第97章 姓秦的,你就是畜生,到头来我是单打(1 / 2)
“大人,在您假死的这段时间,城里又有一些地痞流氓开始冒头闹事了。”
洪豪跟王保安从街道巡逻回来后,就来汇报情况。
林凡头也不抬,继续忙碌着眼前的事情,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语气,“这事情还需要我教你们吗?你们现在是治安府的差役,是合格的差役了。
谁闹事,就动谁。
管他背后站着的是谁,一律不给面子。”
他抬头,目光扫过两人,“去,把那些闹事的都给我抓回来,审讯的事情你们自己搞定,按规矩办,如果牵扯的人多,人手不够,就直接招呼其他弟兄们一起上。”
“是,大人。”
洪豪和王保安精神一振,立刻抱拳领命,转身就点了几个同僚,风风火火地出门抓人去了。
等人离开后。
林凡起身离开总班房,朝着监牢赶去。
城里的那些帮会还在,地痞流氓全都蛰伏着。
他在,他活着的时候,能压制住他们。
但他只是稍微装个死,就一个个的跳蹦出来。
足以能想象到,他要是不将这群家伙彻底打压下去,万一哪天他离开安州,这群家伙必然卷土重来。
但安州的帮会势力太多,错综复杂,很多百姓都是靠着他们生活吃饭,如果直接以雷霆手段将其拿下,很有可能导致整个安州底层生态的崩溃。
因此,他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以他的能耐,搞垮他们很简单,随随便便一个地痞恶霸的招供,他就能带人一脚踹开对方家的大门,直接将对方从家里抓到治安府,但后面呢?
要顾及的事情非常的多。
所以,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找到适合的接班人。
……
监牢。
弥漫着腐朽的味道,随着西门老爷跟另外三位老爷被关到这里后,原先宁静祥和的监牢,吵闹就从没有停止过。
胡,李,周三位老爷将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化作了对西门聪的滔天骂声,含妈量极高,词汇量丰富,将西门家的祖宗十八代拉出来反复问候了无数遍。
西门海眼见自己父亲被如此辱骂,气得浑身发抖,扒着牢门怒吼,“你们三个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爹都敢骂,要不是我爹这些年提携照顾,你们能有今天的风光?”
哪怕他现在后背火辣辣的疼,依旧要为父拼搏。
胡老爷猛地扭过头,隔着牢门对着西门海的方向唾骂道。
“对,没错,就是因为你爹,我们才有今天这蹲大牢的风光日子,你爹踏马的蠢笨如猪,枉我胡某人混迹几十年,自认眼光毒辣,没想到最大的眼瞎就是看错了西门蠢猪,我们下毒的事,你踏马的在林凡面前显摆什么啊?”
他越说越激动,“现在好了,全被你卖了,咱们一起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等死,你满意了?”
西门老爷自知理亏,面对这狂风暴雨般的辱骂,只是颓然地坐在角落的草堆上,一言不发。
起初西门海还不明所以,但听着胡老爷愤怒的控诉,他渐渐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
他目瞪口呆地转向自己的父亲,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爹,你……你真干了这种蠢事?”
他懵了。
这种情况,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干得出来啊。
西门老爷低着头,身上的疼痛远不如内心的痛,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在安州苦心专营一辈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哪怕他引以为傲,认为如定海神针般的九皇子都救不了他。
他抬头看向那昏暗的通道,明明离开这里的路程很短暂,但他知道,这辈子怕是不可能走的出去了。
就在这时,通道入口处出现了几道模糊的身影。
随着来人逐渐走近,光线勾勒出那张让他恨之入骨,又恐惧到骨髓里的脸。
林凡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听着他们的吵闹声,微微皱眉,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哼声。
许明瞬间领悟,怒声呵斥着,“监牢重地,都给我保持安静,谁胆敢喧哗,大刑伺候。”
学习能力跟悟性最强的许明,早就投入到治安府的运转中,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也渐渐有了身为班头的威严。
很显然,许明的威慑很有作用,监牢寂静无声,明显被关押在这里的人,都见识过许班头审讯犯人的狠辣。
“将四位老爷放出来,本官有话要问他们。”林凡轻声着,看向周围的牢房,前段时间杀过一大批,空出了许多位置。
他没到安州的时候,当地的秩序是很乱的,可以这么说,你好好的走在街上,谁都没招惹,就能被地痞流氓给盯着,被敲诈勒索算是运气好,被揍的头破血流,都是常有的事情。
“是,大人。”许明应道。
很快,审讯间,四位老爷被固定在刑架上。
林凡坐在那里磕着零食,喝着茶,但毒性抗性没有提升,便将天南星放到一旁,看来得去买些新的毒药材了。
他没有立刻开口审问,而是端起茶杯,当着四位老爷的面,用杯盖轻轻刮着杯沿,发出细微的碰撞声,轻轻吹着热气,闻了闻茶香,让茶香味掩盖监牢的怪味。
胡老爷没有怒骂西门老爷时的蛮横狰狞之色,露出求饶,谄媚之意,声音颤抖着哀求道。
“林大人,您行行好,能否饶我一命,我愿意将胡家所有财产双手奉上,献给您,只求您能给我们一条活路。”
“糊涂!!!”林凡淡淡开口,目光轻飘飘地瞥了胡老爷一眼,带着几分嘲弄,“你们毒杀朝廷命官,这可是抄家问斩的事情,你的财产从你被关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你的了。”
胡老爷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浑身发软,如果不是被固定在刑架上,他早就瘫跪在地上。
“林爷!林总班!林大人!你就行行好,大发慈悲,给我一条生路吧。”
胡老爷哀求着,一入监牢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
对方连九皇子都不放在眼里。
他不知谁能压得住这位柴米油盐不进的林总班。
“胡老爷,你是个聪明人。”林凡语气平淡,“既然是聪明人,就别再说这些蠢话了。本官这次亲自过来,是希望各位老爷能配合一下,回答我几个问题。这样,等到砍头的那天,本官或许可以亲自操刀,保证干净利落,让你们少受苦头。”
林凡发出低沉的笑声,将砍头如此可怕的事情,说的很是轻松。
李,胡,周三位老爷听闻此话。
脸色更加惨白。
似乎是想到砍头的命运,竟被吓的尿裤子了。
西门聪明白林凡就是要整死他们,任何求饶都是没用的。
“林凡,你如此蛮横霸道,肆意践踏规则,你就不怕有朝一日,我们今天所受的折磨,会十倍百倍地报应在你自己身上吗?”
西门老爷情绪激动,梗着脖子发出不甘的嘶吼。
林凡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摇着头,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西门老爷,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恰恰说明你非常不了解我林凡啊。”
“你以为,本官能在安州如此行事,靠的是朝廷赐予官职?”
“莫非不是吗?”西门老爷怒视道:“不是朝廷给你的官职,让你掌控一府八县的治安府,你觉得你能斗的过我们?”
一旁的许明嫌弃的看着西门老爷。
真是愚蠢的家伙。
咱家大人,都还没施展真正的能耐呢。
以前他没能看出来,但后来他看明白了,自家大人是非常愿意在规矩里行事的,可一旦当目标不按规矩来,那咱家大人就要开始彻底变身了。
那六十斤的铁棍能是开玩笑的?
林凡起身,走到西门老爷面前,用一种看向弱智的目光看着他,摇摇头,没有任何解释,毕竟也懒得解释了。
“算了,不跟你说了,多说无用啊。”
随后,他看向另外三位老爷,“金钱帮,漕帮,山红会属于安州最大的帮会了,想必三位老爷跟他们的交集颇多吧,我呢,希望能从三位老爷口中知道他们的一些情况,你们不会不说吧?”
林凡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目光很冷,似乎暗藏利箭,看的三位老爷忍不住的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胡老爷道:“林大人,我要是说了,能否饶我一命?”
“哎呀。”林凡故作烦恼地叹了口气,“胡老爷,你怎么老是纠结这个问题呢?都是快要上路的人了,心胸开阔点嘛。”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煽动性。
“你们就甘心吗?自己马上就要人头落地,而那些家伙却安然无事,在你们被砍头的时候,很有可能就在茶楼,喝着上等的茶水,对你们指指点点,最后来一句,这就是蠢的下场,活该被砍,这你们能容忍?”
他摊开手。
“要我说啊,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死,谁也别想好过,大家一起整整齐齐地上路,黄泉路上也有个伴,热热闹闹的,不好吗?”
当林凡说出这番话的时候。
胡老爷沉默了。
西门老爷瞪着眼,声音发颤道:“姓林的,你可真够狠的啊。”
他不是没遇到过狠人。
但像林凡这般狠辣的,他是真没见过几个。
这是不将人命当一回事,真想彻底杀疯啊。
对胡老爷他们来说,他们早就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活肯定是不能活了,毕竟犯下这种罪,没谁能救得了他们。
而林凡说的话,倒也是说到他们的心坎里。
他们还真不愿意看到,别的人逍遥自在。
“好,我说。”
胡老爷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林凡笑了。
搞定。
……
夜晚。
知府府邸。
脸色很白,血色很少的赵知府靠着床背,看着负手而立,站在窗户边的秦镇抚。
“秦兄……”赵知府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白天……是不是犯了大蠢了?”
“蠢?”秦镇抚笑了,不是喜悦的笑,而是被气笑了,“何止犯蠢,你简直没脑子啊,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是当真一点都不知道吗?”
赵知府回想白天发生的一幕,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心惊。
“秦兄,那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他真的迷茫了,有些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做。
秦镇抚深吸口气,神色凝重道:“赵兄,你我相识多年,我现在可以给你个忠告,这安州你是不能待了,这姓林的已经杀疯,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趁着你还有机会,赶紧想办法离开安州,越远越好。”
“啊?”
要他离开苦心经营的安州,如何让他舍得。
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秦兄,那你呢?”赵知府像是抓住了什么,急忙问道,“你不想办法一起走吗?难道……你要留下来跟他死磕到底?”
他想到秦镇抚平日里那看似刚直的脾性,不由得心生担忧,毕竟是多年好友,能劝则劝。
“秦兄,千万不要冲动啊,如今形势比人强,对我们极为不利,你可不能意气用事,跟他硬拼啊。”
秦镇抚闻言,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疑惑,“赵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与他硬拼?我为何要跟他硬拼呢?”
“啊?”赵知府发愣,有点懵,不是很能理解。
秦镇抚道:“我与姓林的一直以来都没爆发冲突,本镇抚在安州负责维稳,驻守城池,从他上任到现在,我没跟他有过任何一次激烈冲突吧。”
“啊!?”
赵知府呆呆望着秦镇抚,大脑有些混乱。
“秦兄……你的意思是说,从开始到现在,我始终觉得是我们两人在联手与他林凡较量……实则,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在跟他斗?你……你一直是在旁观?”
他是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被自己人给摆了一道。
秦镇抚面色一沉,语气变得严肃,“赵兄,你说这话是何意?莫非是在怪我?我身为武官,职责所在,绝不能轻易干涉地方政务,这是一条铁律!
如果我公然牵扯进你和治安府的纷争之中,一旦被朝廷知道,武官干政,那可是掉脑袋的大忌,这个道理,赵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哈哈哈……”赵知府忍不住的笑了,“秦兄啊,秦兄,你这招明哲保身干的漂亮啊。”
秦镇抚道:“赵兄,我这不是明哲保身,而是大忌不能犯,如今摆在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调任离开,越早走越好,否则我怕你最后走不掉啊。”
赵知府忍着心中的怒火,“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走,肯定会被他拿下,那你就不怕我被拿下,将你供出来吗?”
“供我?”秦镇抚皱眉,“赵兄,我犯了何事?”
轰隆!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赵知府的脑海中炸开。
这话彻底将赵知府给问愣住了。
陡然回想着,他跟秦镇抚相识的这些年,霍然发现,这家伙貌似还真没有把柄落在他手上。
这些年经历的那些事情,基本都是他这当知府的决定的,而秦镇抚一直旁观,从不左右他的想法,最多也就是点评一二。
而他也将对方的点评放在心上,从始至终,他都觉得这是咱们一起干的事情,可现在,细细想来,全踏马是我自己一个人干的。
操!
赵知府微微张着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看似威严神武,满脸正气的秦镇抚,在这一刻,他才明白,这哪里是武官,简直就是狐狸。
就在赵知府无法接受的时候。
秦镇抚开口道:“赵兄,你我兄弟多年,我不愿见你出事,只要你同意,我这里有关系,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将你调任离开,远离这是非之地。”
赵知府看着秦镇抚。
好陌生的秦兄啊。
没有以往的熟悉感了。
秦镇抚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赵知府,“赵兄,就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如果你愿意,我立马给你办,你要是不愿意,那结果不用我多说,你该知道。”
此时此刻,屋内很寂静。
赵知府的呼吸声变得很是沉闷,起伏的胸口足以说明他现在有多愤怒。
但愤怒没用啊。
目前为止,他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我愿意。”
赵知府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低着脑袋,如同泄掉了全身的气力,彻底的认了。
“好,赵兄放心,我会尽快给你办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秦镇抚住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赵知府都没说一声走好,更没有强撑着起身,送秦镇抚出去,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赵知府愤怒的捶着床,如同无能的丈夫似的,看着自己的小娇妻被人欺负。
“姓秦的,你真踏马的不是好东西啊。”
……
两日后。
酒楼,包厢里。
林凡坐在主位,面前放着新准备的马钱子,如零食一般,扔到嘴里,嚼了几下,吞咽下去,味道不是很好,但效果是很不错的。
普通人要是吃了马钱子,就会出现全身强直性痉挛,在清醒状态下反复抽搐,最终因呼吸肌痉挛窒息或衰竭而死,过程那是相当痛苦的。
此时,包厢里还有三人,他们如同受惊的鹌鹑,紧张不安地坐在林凡对面的位置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脑袋低垂,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包厢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心慌。
林凡微笑道:“我很可怕吗?”
三人闻言,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猛地抬起头,动作整齐划一地疯狂摇着脑袋,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把脑袋重新垂了下去,姿态显得愈发拘谨和惶恐。
“既然不可怕,你们为何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呢,没事,你们大可打听一下,本官对别人可是友好的很啊。”林凡说道。
三人心里想着,林爷,你这是对寻常百姓友好,对待帮会中的人,那是相当残忍,谁不怕啊?
就连他们的帮主,曾经是多么横行霸道的存在。
如今也是被吓得缩在家里,不敢随意出门。
就怕在外面被你看到了,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拿下。
眼见他们还害怕的不敢抬头。
林凡严肃道:“都抬起头来。”
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