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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查理早就是位列名单的人,他一有动作枢机处自然是马上跟进,带队的就是校卫文琼。
因为王春岚的事,文琼很受启发。
赵查理有人护着,可谢彼得从来就不是个严谨的人啊!这小子要是盯好了没准真可能有收获,到时候再把赵查理牵出来不就得了?!
也是活该赵查理倒霉,光想着谢彼得钢铁大王之子的光环,以为套着这个光环的谢彼得没人敢动。
事实上,这要是换在别处还真不是没道理,毕竟一座钢铁场的诱惑不是谁都能抗得住的,尤其是还是海西洲来的蒸汽钢铁场,说出去名头就够吓唬人的。
可惜这里是东海,东海郡守钱酉匡,这胖子已经靠着自己认定的“聚宝盆”实现了东海高炉梦,胃口被养刁了的钱郡守进入了贤者时间,看什么都是一片平淡超然,一座钢铁场根本勾不起他世俗的欲望。
——钱胖子现在的阈值可高了。
既然郡守淡定,那下面的军卫自然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完全是照章办事。
谢彼得在海西内燃车场大门口就碰了个钉子,说他没有通行证不能进去,气得谢彼得破口大骂,状似疯狗。
门口的守卫都是东海线上下来的伤兵,对于海西内燃车场那是一百个忠心耿耿,说不让进那肯定就是不能进,饶是谢彼得搬出海西谢家也无济于事。
随后赶来的赵查理都觉得丢人,低着头绕着谢彼得走。
因为谢彼得进不了海西内燃车场,之前计划的偷图纸行动也宣告失败,只能另想办法。
“但我大致摸清了地形。”
赵查理展开一张纸,在上面大致标记了几处建筑。
“东镇的车场一共三个大区二十三个小区,总装区在这里,负责将所有的半成品组装在一起,送去试车场调试。”
“虽然在之前的工区也会有组装区,但总装区的图纸是最全的,除了这里,那我们就只能去位于场区核心的设计室。”
“不过设计室有人值守,还上了铁门,咱们一时之间不好下手,不如总装车间好浑水摸鱼。”
“我已经买通了一个工长,明天的这个时候他会给咱们留后门不锁,晚上咱们跟着淘洗队进场区,到时候想办法转去总装区,图纸都放在总装区的第三个柜子,柜子只轻轻锁了一道锁。你在外面望风,我进去开锁,咱们拿了东西就走。”
谢彼得对于跟着淘洗队这件事十分不虞。所说的淘洗队就是夜香人,专门负责淘洗场内的厕所,一般都是工坊放班的时候行动,这样不会影响正常运作。
东海内燃车坊是封闭管理,院内就有职工宿房,这么多人吃喝拉撒都在院内,淘洗厕所的活计十分繁重。
内燃车场请了专门的淘洗工队伍负责清理,淘洗队的人员十分固定,轻易不会更换。
但再固定,也总有意外发生的时候。尤其是有人刻意制造出来的意外,换上一两个新人淘洗工难免。
为了内燃车的图纸,赵查理可以说是把十八般武艺都给用上了,花了不少钱才走通了内燃车场内部的关系。
要知道内燃车场现在可是仅次于东海制药厂的好差事,工长冒着风险给他开后门,一旦被发现这活计肯定要丢,所以一开口就是一笔不菲的酬劳。
赵查理忍痛给了,因为他知道得手以后能赚到更多。
再说他的钱也不完全是他自己赚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自渠道的活动经费。花下钱办大事是赵查理一贯的宗旨,这次要是再不成,他就得肉痛到昏厥。
之所以要带着谢彼得,那是因为此人傻还好忽悠,让他当替罪羊再适合不过。
赵查理都盘算好了,等拿到图纸他就马上跑路,留下谢彼得顶罪,就算谢彼得真被抓了个正着,凭借他海西钢铁大王之子的名号,东海郡府也不敢把人怎么样,多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两家不是还要合作呢吗?关键当口钱酉匡敢得罪大财主?钢铁场不要了么?
所以只要把谢彼得嵌入局,海西内燃车场就只能生吞这个暗亏,这事到此就算是了结,他赵查理安全了。
(钱酉匡:……为啥你们都把本官想得如此之怂?!)
入夜,赵查理和谢彼得顺利碰头,默默混进了淘洗工的队伍。
谢彼得全程黑脸,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赵查理还真是个搞事的人才。虽然他俩在队伍里格格不入,但趁着天黑那些凶神恶煞的门卫也没发现他们的身份,很轻松就放他们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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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分到第三工区,这里距离他们的最终的目标总装区并不近,好在有赵查理提前踩点画好地图,两人找的还算顺利。
一路上免不了遇到巡查的守卫,两人只能装模作样地淘洗坑厕,赵查理和谢彼得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人儿”,啥时候干过这么脏腌的活计?!
两人粪勺你挑我扬,舞的毫无章法,很快两人身上都挂满了臭粪。
“妈的,臭死了!”
谢彼得一身熏人的臭味,站在总装区外给赵查理放风。
风一吹,他那件浸透了屎尿袍子湿冷入骨,整个人都暴躁到不行,忍不住低声骂道。
“¥%¥∓*@好了没有!?拉屎啊怎么久……”
“快了,马上就好了!”
赵查理把柜子里的图纸都卷在怀里,一边回答谢彼得的抱怨一边往另外一侧的工区走。
这是他事先勘察好的路线,从侧面小门跑路,既可以绕开谢彼得的视线,还能直通隐蔽的废料口,不容易被人发现。
“你再等等,我马上就要找到了。”
说着,赵查理就乐颠颠地跑向侧门,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大笔的银钱在向他招手。
到手了,这回真到手了!海西内燃车场的秘密,虽然他根本看不明白上面画了什么,但那些红红黑黑的线条和标记的各种数据不会出错,这绝对就是汽油马的图纸了!
刚钻出废料口,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顶了一个冰冷的硬物。
赵查理缓缓抬起头,发现废料口外正站着一列荷枪实弹的东海军卫。
最前面的那个小子还有点眼熟,正是王春岚偶尔会出现的那个“未婚夫”,他手里木仓已经下了保险,勾动扳机下一刻就能打穿自己的脑袋。
赵查理缓缓放下了抬在半空中的那只脚,两手颤抖,怀里的图纸呯然落地,在静寂的夜中听起来格外清晰。
完了。
他脑中一片空白,一种由内而外的恐惧迅速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找多少替罪羊都没用了,人赃并获,他被抓了个正着。
东海卫不会放过他的,东海的枢机案件别人插不上手,他今天晚上算是交代在这儿了。
为今之计,只希望那位看在他卖命多年的份上拉他一把,不然……?
第215章 、
应该说, 赵查理算是把谢彼得摸透了。
那边他已经被文琼的木仓顶住了脑袋,这厢的谢彼得依旧毫无所觉,依旧傻乎乎的站在总装区门口放风。
说是放风, 其实也不过就是发呆, 间或咒骂赵查理动作缓慢。
谢彼得以前干这勾当都是打折投银股的旗号,来往的商户无不对他毕恭毕敬, 好吃好喝的妥善招待, 哪遭过这么大的罪!?
他和赵查理挖粪的时候,两人你一勺我一勺毫无章法可言,搞得粪水满天飞,两人兜头盖脸地被泼了一身,谁也没捞到好。
谢彼得有点怀疑赵查理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找这么个机会折腾自己。可想想赵查理也没理由这么做。他们俩, 其实还挺趣味相投的, 捧的歌妓也不是同一位, 不存在争风吃醋的可能性。
难不成,是因为王玛丽那个贱人?!
谢彼得难免又想到了王玛丽。
他爹生病以后, 他们这一房便失去了庇护, 他娘便想着给他在大雍寻个高门大户的女儿做妻室。
再怎么不济那也是海西谢家的少爷, 听说现在朝中阁魁也是西洋派出身,以他们家的声望就算是配郡守的女儿也是绰绰有余。
谢姨娘是这么想的,她哪里知道谢彼得在大雍的名声都臭了。当初他与王玛丽因为解除婚约互发声明, 因为他口不择言所以王玛丽也没给他留面子,力数他的种种失德败品, 着实让吃瓜群众看了一场乐子。
东海的圈子就这么大, 就算加上中都四郡和南部诸郡, 和谢彼得有接触到的人也就那么多, 很快便传得人尽皆知。
这下,谢彼得算是彻底火了,连带着他让倭妓有孕还暴打前未婚妻,事不关己的时候大家能当热闹看,可一涉及到求娶自家闺女,谁愿意找这么个混蛋女婿?!就算是不在意女儿未来过得好不好,但谢彼得这个半子已经确定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就算他背靠海西洲的钢铁大王也不划算。
所以谢彼得的婚事就这么吊着,不上不下,一直没个着落。
前面都说他这个人因为自卑而极度敏感,需要别人的反馈才能找到自身价值,接连被几个家族拒绝,谢彼得越发愤世嫉俗,放浪形骸,整日流连都德城的小濑户街不离开。
东海没有这些歌舞伎,谢彼得又被断了金源,日子过得没滋没味。穷极无聊的他越发憎恨王玛丽。要不是那个贱人当初瞎折腾,他现在还在都德城过着他的小日子。赶在父亲生病前他要是能抢先成亲,那就等于压了大哥谢航一头。要是再能生下儿子……看在长孙的份上,他的父亲一定会给他一大笔奖励。
都怪王玛丽!都怪那个贱女人!
谢彼得一边骂一边裹紧了棉袍,这个季节的东海晚上并不寒冷,无奈谢彼得被酒色毒掏空了身子,风一起就感觉浑身的骨头发冷,仅剩的一点热乎气都给吹没了。
他其实特别嫌弃这个袍子,这是他和赵查理在路面的脚夫身上买下来,土帽旧鞋加一个棉袍子,花了两人四块银钱。
那脚夫看他俩的眼神都透着怜悯,大概是觉得他们是两个大傻子,竟然肯花高价买别人都快穿烂的衣服。
但是没办法,这种破玩意典当行都不收,他们要混进淘洗队只能找人买。这袍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内衬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原色,还透着油灰,味道感人。
谢彼得烦躁地啐了一口,想拉高衣服又被臭屎味熏得反胃,忍不住低声呼唤赵查理。
“查理兄,查理兄你好了没有?”
其实这时候的赵查理早就跑去侧门跳废料口了,但谢彼得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隐约听到赵查理的回应,便又催了一句。
“你快点!太冷了!”
说冷的时候他又打了个寒颤,抓着衣领的手忍不住开始抖,牙关都开始发颤。
谢彼得心道不好,下意识就把手伸进里怀摸烟壶。
他的瘾头很大,明明出门前才吸了一块上头,今天晚上也不知怎的,这么快就又犯了瘾。
得再搞一块……
心里想着,手却是扑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自己是换了衣服的,现在这身破袍子哪有什么里怀,他的烟壶和烟土都放在家里没带出来。
也就是说,在赵查理没出来之前,他只能硬抗。
这个认知让谢彼得一下子有点慌。
他的瘾太大了,发作起来简直生不如死,他哪有勇气去遭这个罪?!
“查理兄?赵查理?你出来啊?!”
谢彼得慌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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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出来我可走了啊?我要回去抽烟袋,我等不得你了……”
谢彼得说这话的时候就往外走,只是刚一迈腿他就脚踝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害怕的缘故,谢彼得自打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就感觉浑身难受,犯了烟瘾的症状越发强烈,很快便无法控制地在地上打滚。
“啊——啊——啊——给我一口,给我——”
文琼带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场面。
谢彼得倒在地上,吐得脸上身上全是白沫。
他的四肢在小幅抽搐,身上的袍子已经被撕成了破布条,有几块正塞在他的嘴里,一边吐还一边咀嚼中。
他露出的手臂的前胸满是血痕,看样子都是被他自己抓破的,力气很大,指甲都被抓劈了。但他仿佛不知道疼,一直在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一边吼还一边打滚,下档部散发出恶臭的气味。
“他……他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军卫惊愕道。
文琼厌恶地看了地上的谢彼得一眼。
“他抽大1烟1土,犯瘾了。”
大雍从立朝之初便严1禁烟1土,烟1土走私一直是海防卫戍军查处的重点。
但三百多年间,铤而走险的人也不少。尤其一海之隔的马腊达盛产烟1土原料,海寇最猖獗的时候,东海线上的几个港口和码头都是被殃及的重灾区。
文琼是见过人抽1烟1土的,那个人便是前月鹭岛知县的儿子冯子安。冯子安这人不学无术,偏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在他的运作下,月鹭岛水道不单单是海倭人走私的重地,马腊达的烟1土贩子时不时也借路上岛,给冯子安提供的禁品就是买路钱。
“人不人鬼不鬼的。”
文琼对着地上的谢彼得啐了一口,忽然为王春岚感到不值。
王家人这都是什么眼光啊?选什么人不好选了一个大1烟1鬼!看谢彼得这德行可不是一天两天,人都烂透了有钱又怎样?这不是嫁过去就遭罪么!
更别说他还有花柳病……
“把人带走,小心点,这玩意脑子已经废了,得防着他咬人抓人。”
他一边说,一边安排人在周围搜索,看看还有没有同犯。
被押着的赵查理看见谢彼得这副模样,忍不住扭过头在心中暗骂。
谢彼得这东西真心烂泥扶不上墙,竟然在这时候犯了瘾!
他现在觉得都是谢彼得的错,一定是他失去意识之后大吼大叫,结果把东海卫戍军给引了过来,不然他那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么可能会失败?!
可现在说什么都完了,他们两个被抓了个正着。不过谢彼得既然神志不清,那他就可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谢彼得的身上,就说是他贪心不足想要偷盗海西内燃车场的图纸,自己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赵查理打定了注意,在之后的审讯中死死咬住谢彼得不松口,把他说成了整个事件的主谋。
谢彼得遭了两天的罪算是清醒了过来,听到赵查理甩锅顿时大怒,把赵查理与他合谋的经过加油添醋地讲了一遍,主旨当然还是说查理兄是主谋,而他只是出于道义帮他望风,至于查理兄要干什么他全不知道。
总之,这两人就是互相甩锅,谁嘴巴里也吐不出一句真话。
“这都什么人啊。”
军卫给文琼汇报的时候一脸郁闷。
“一推六二五,都说对方是主谋。但赵查理人赃并获抵赖不掉,我们还抓到了给他留门的那个场工,也说是赵查理和他联系的,还收了赵查理给的银钱。”
“现在这个谢彼得该怎么办?他当时就倒在总装区门口犯烟瘾,虽说未经同意就潜入海西内燃车场的行为十分可疑,但咱们到底没有切实的证据,只凭赵查理的供词怕是不能服众。”
“这个谢彼得家里好像有点本事,昨天就来了一个自称是海西洲过来的管事和一群穿着洋装的仆役,嚷嚷着要咱们把谢彼得放回去,还说谢彼得是东海郡的贵宾,说咱们构陷他。”
“他们家今天早上把所有的报纸版面都买下了,找人写谢彼得怎么怎么被愿望,再拿不出证据咱们怕是要惹麻烦!”
听他这样说,文琼微微抬眼。
有那么一瞬间,军卫仿佛看到了公开训话的崔郡尉,一股锐杀之气扑面而来。
“怕?”
他听到文校卫冷冷地说道。
“怕还做什么枢机卫,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吧。”
“查,去给我查,谢彼得不是一半天就要犯烟1土瘾么?去问问他,他那些烟1土都是哪儿来的?”
“咱们大雍严禁1烟1土,看他那样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是个西洋人在大雍的土地上犯事也没有当没事人的!”
“说我们冤枉,构陷?那我倒要看看,他谢彼得的瘾是怎么供起来的?!”?
第216章 、
查处烟1土的事根本不需要报郡尉批准, 枢机处的校卫们就能自行侦办。
文琼打了个报告,然后便把谢彼得列为烟1土走私案的线索人。对谢彼得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动用什么手段,只要等到他毒瘾发作满地打滚, 问他什么他都会说的。
果然, 没过一天,谢彼得又犯瘾头了。
要烟1土是不可能的, 枢机处没那玩意儿, 难受也只能自己受着。
但枢机处的郎中可以针灸缓解痛苦,文琼搬了把椅子,冷眼看着谢彼得发疯打颤,然后毫无感情地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烟1土是哪儿来的?
谁是上线?
为什么潜入海西内燃车场?
赵查理是什么人?
之前偷盗的秘方卖去哪里了?
谢彼得都忙不迭的回答了,绝大部分都是实话,但也有他实在答不出的, 为了不惹怒文琼, 他就自己编造些补上, 反正态度没得挑。
文琼当然也没指望这人能全说实话,后续他还要指派手下的军兵去调查核实。不过谢彼得的供述提到了一个关键讯息, 那就是在都德城似乎有海倭人的密探组织存在, 他们一直利用小濑户街的歌妓馆收集情报, 并且还使用烟1土控制线人。
小濑户街的歌妓馆都采用引见制,没有熟客带领普通人根本进入不到歌妓馆的核心。
谢彼得是在都德染上烟1土的,当初带他入门的是一个都德商人, 具体名字谢彼得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那人是在都德港做转口贸易, 把大雍的桐油卖去马腊达和南洋诸岛。
“后来我就没见到他了……”
谢彼得一边喘着粗气, 一边低声说道。
“像他那样的商人太多了, 我一个个根本见不过来, 要不是他说了一口带着海倭味儿的路德语,又说能带我玩新奇的,我才不会理他呢!”
海倭味儿的路德语?
文琼上了心。
都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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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海倭商人在活动,尤其港口码头一代区域,号称小濑户城,城里的很多人都会两句海倭语。
但会海倭语和说海倭味的路德语是两回事。那个带着谢彼得去花街妓馆的很可能是一个海倭间谍,有意发展谢彼得为目标,找到他就能牵出一串线索。
想了又想,文琼还是决定去找王春岚。
虽然两人的感情在平稳升温,但文琼从来都没问过关于王春岚前未婚夫的事。
他当然也会好奇,但退婚这事对王家来说好像打击很大,王家人都有些讳莫如深,他也不愿意让王春岚回忆起不好的事。
但是这次,不问真的不行。谢彼得刚到大雍的时候没有毒1瘾,是到了都德城才逐步堕落。文琼看过两人接触婚约的公告,王春岚登载的那张有明确提起过海倭歌妓的事,显然那个时候谢彼得已经进了小濑户城的歌妓馆。
虽然东海卫戍军管不到中都郡的事,但文琼也不想放过这个线索,海倭人埋下的毒瘤绝不能在大雍的土地上发展壮大!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和王春岚说明了原委。
原本以为对方会伤心愤怒,谁知得知情况的王春岚竟然异常平静。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当初谢彼得的交友情况,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我记得好像有这么一个人,谢彼得和他认识是因为金川苏菲亚,可能他不记得了,但我有印象。”
“因为和新元商社的高先生赌气,谢彼得接受了金川苏菲亚的提议,去了仙匀城游玩。”
王春岚的表情淡淡的,客观地叙述着当时的情况。
“金川苏菲亚是和我们在船上遇到的,得知了谢彼得的身份以后就对他十分殷勤。我因为担心金川会勾引我的未婚夫,所以对她一直十分堤防,她说要从青州改道仙匀,我一开始是反对的,可惜谢彼得不听我的,我只好也一起跟去了仙匀。”
“在去仙匀的船上,金川说请我们去甲板喝咖啡。当时有一个矮个子男人过来跟金川打招呼,他说一口语调怪异的路德语,现在想想,多半就是你们说的海倭味儿。”
“那人后来便和我们一起喝咖啡,在得知我们要去仙匀后,便开口邀请我们从仙匀回来的时候到都德,他说他在都德有公馆,可以招待我们。”
“后来谢彼得就跟他混熟了,不但去了都德,还把谢家的转运仓库修在那里。刚在都德落脚的时候谢彼得经常去找那个人,谢家在都德的公馆都是那人帮忙买下的,据说是给谢彼得省了很多钱。”
“等谢彼得开始往家中带海倭歌妓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我只知道他叫皮纳奇,据说是金川苏菲亚的远房亲戚,在马腊达做桐油生意。”
差不多都对上了。
文琼一拍大腿。
“那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吗?”
王春岚点了点头。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记录本,用炭笔在纸上迅速完成了一张素描。
王春岚在海西洲念的是新娘学校,学的都是附庸风雅的艺术鉴赏,绘画算是基本功。
但文琼哪见过这个,一双眼瞪得老大,仿佛王春岚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任务。
“这可……真是太厉害了,”文琼咽了口口水,“都快赶上照相机了,又快又好。”
他双手捧着那张素描纸,生怕哪里折到了损坏画像,看得王春岚抿嘴一笑,心里甜滋滋的。
谢彼得从来不会夸赞她,不管她做什么都只会得到嫌弃和打压,被说得一无是处,一切都是源于他自己的不自信。
文琼却不会这样。
他虽然年纪比谢彼得小,但为人处世却非常成熟,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缺陷和不足,会诚恳的赞扬别人,因为他有能力,不需要打压也能足够建立自我信任。
这才是健康的相处之道。
“只记得这些了,能帮到你最好了。”
王春岚笑容让文琼蓦地红了脸,耳朵感觉有点发烧。
他捧着这张素描纸迷迷糊糊地把王春岚送回家,又迷迷糊糊地往卫所走,直到夜风扑面,他才从这种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糟糕!”
文琼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
“干活,干活!”
小濑户里的海倭间谍组,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
松宫亲王擅自登陆海叶湖,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但一整个三条番军团全军覆没,就连松宫本人也兵败被俘,成为海倭王室的耻辱。
为了挽回颜面,也为了迅速止损,海倭过现在上下统一口径,宣布忠勇刚烈的松宫殿下为国玉碎,现在被大雍俘获的只是一个冒牌货,是大雍妄图用来要挟海倭王室的工具。
可松宫“玉碎”了,三条番军团全军覆没是个事实。因为上一次战争的惨败,绝大部分海倭人的心中都憋着一股劲,他们迫切的希望能够一雪前耻,打败北郡卫戍军,重塑海倭国勇士的辉煌。
这一代的海倭人,他们是在大雍接连经历了己任坑爹皇帝,国力最孱弱的时代成长起来的,耳濡目染的都是海倭国的勇士如何强悍,打得一海之隔的庞然大物丢盔弃甲。
现在大雍奋起了,他们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纵然有老人讲述代代流传的大雍整齐海舰的威风,可年轻人们却根本不愿意相信。那些都是假的!假的!劣等的雍人不配拥有工业,他们不是一直在沿用破旧不堪的老火铳么?!
他们认知中的海倭国,是东海线上最富庶的国家,也是拥有最强大军事力量的王者之国!国内的25个常备师团隶属五大番,三条番击败了马腊达,泰番占领过江北煤矿,还有犬州番、虎岛番和近畿海番,足够称霸整个东海线!
松宫玉碎,三条番全损,反而激起了濑户城中的战意。
许多青年报名参加泰番,塔卡军曹损失的师团得以重建。桧木宫因为火1箭1弹的事一直低调行事,但他私底下却支持军曹出身的阁僚寺公汌成为新任大相。寺公汌表面上不投靠任意一家王嗣候补,实则早已同桧木宫达成协议。寺公汌上台之后,必须要支持军团尤其是泰番军的发展,并协助泰番发展海军,以待准备充分之后,一举助力桧木宫登顶。
只不过,因为接连两场战争的失败,海倭国的经济形势有些恶化,之前为了“新乐土计划”而举借的债务需要偿还,这使得新任大相寺公汌暂时无法推进整军备战计划。
不过,寺公汌已经在和昂德兰商会联系,希望能够从他们那里获得更多的贷款。他在国内也开征新税,粮食的价格一涨再涨,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榨取财富,用于履行自己之前对于桧木宫的承诺。
但,昂德兰商会的钱岂是那么好借的?当初手持远海贸易许可证的高文远作为昂德兰商会认证的“自己人”,借下的高利贷同样要押上全部身家。想要借到足够准备一场领土战争的银钱,寺公汌一个“劣等人”大相的分量可是不够。
昂德兰商会提出了一个条件,他们需要海西汽油马及履带内燃车的图纸,或者用神药磺胺的配方作为抵押。
于是,压力转到了海倭国的情报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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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
新川死后, 低调行事中的桧木宫不得不重新安排自己的情报心腹。一方面他要安抚下面因为新川之死而造成的人心动荡,另一方面也要彻底剪除新川遗留的影响。海倭国有“逆上”的传统,若是放任有异心的人留在身边, 迟早他会遭到反噬。
但这件事却并不好做。
原在海倭国的桧木宫叹了口气。
虽然暂时解决了松宫的危机, 但那也只是暂时的,毕竟真正的松还好好活在大雍, 他尝试了几次刺杀都无功而返, 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手。
直到他的母亲说服了国王,以“维护王室的名誉”为由公开宣告了松的死讯。这样一来,被大雍扣住的松就成了一颗死棋,对他对海倭国都不会产生任何影响,活着也成了一个不被承认的人。
至此,桧木宫才觉得自己安全了, 但也因此心生警惕。
在松的事件上他充分体会到了父王的无情和冷漠。
那个男人有很多儿子, 松算是其中十分出色的, 没有母族的支持竟然也能手握五大军团之一。
桧木原以为父王会舍不得松,结果他想错了, 对于海倭王来说没有谁是不可取代的, 只要威胁到了他的宝座, 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下手剪除。
桧木现在十分怀疑,也许松真正被宣告死亡的原因并不是母亲说的“维护名誉”,而是松擅自动用三条番军团的事让他们的父王感受到了危机。
一个成年的儿子, 能够默不作声就调动一整只军团,那今天他是去登陆海叶湖, 明天他就有可能挥兵濑户城, 把他从王居中揪出来杀掉!
桧木骤然惊醒, 之前被权势和欲望冲昏的脑子也冷静了许多。
他不在高调结交濑户城中的贵族, 而是把经营多年的“新乐土”计划上交给了外阁。
外阁是海倭国的外务和情报部门,阁长名列五副相之一,直接向大相负责。
桧木把“新乐土”计划上交,代表着自愿放弃一部分到手的权力,这是在向海倭王表明忠诚。
当然,对他来说,现在的“新乐土”计划也不剩什么价值了。经营矿区的南家已经败落,主理情报的新川身死,他那些残部正好不容易处理,干脆上交一举两得。
外阁的阁长是官僚世家出身的金川,现任海倭王的心腹,年轻时常年在海西洲上流社会中游走,人脉关系十分广阔,甚至和前路德国王情妇还有一个私生女。
金川收到桧木宫的“投诚”,表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态度,但私底下却加大了人员派遣,把大量的细作送往大雍收集情报。
桧木宫为了江北煤矿的黑火油,把人手主要安排在北郡和北境区域,以便于能够鲸吞蚕食大雍的北方土地。而金川的切入点则是在南部。他始终认为富庶但又兵力相对空虚的南部诸郡及东海才应当是海倭国踏足大陆的落脚点。南部诸郡没有固定的驻军也不设郡尉,因为历史的关系南部诸郡的部分人对于大雍皇室存在敌意,偏偏此地又富庶繁华,商人总归是以利益为先,只要拿出能够打动他们的对价,很多事情反而容易动作。
金川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这次跟昂德兰商会贷款的事也是经他从中牵线搭桥,原本是准备以南部诸郡一年或者东海郡三年税收作为抵押。
但昂德兰商会也不是傻子。
若这事早提三年,也许昂德兰商户会相信海倭国有实力占领东海及南部诸郡,毕竟那时候的大雍朝局混乱,在位的帝王昏聩无能,连北境的矿地都能拱手相让。
但是现在,在经历了收服丰南三岛、北境大捷等一系列的战事之后,说海倭国能拿下大雍的土地,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北郡卫戍军在海叶湖一战中使用履带内燃车力战拉希亚骑兵和海倭国三条番军,全无败绩,以南部诸郡一年或者东海郡三年的税收做抵押那就是张控饼,谁咬谁咯牙!
“磺胺药的配方和内燃车图纸,拿到这两样我们才会放款。”
于是东海制药厂和海西内燃车场成了海倭细作们的重点目标。哪怕先拿到其中一个也好,至少可以证明外阁的能力,到时候也好和那群唯利是图的昂德兰商人讨价还价。
可偏偏,枢机案件的管辖权部分旁落入卫戍军的手中,枢机厅已经不能完全控制局势。而无论是北郡卫戍军还是东海卫戍军,大家都不约而同加大了对枢机案件的投入,以及对各种细作的打击。
拜松宫偷袭海叶湖未遂所赐,大雍军部将之定性为不宣而战,宣布海倭国为不受欢迎的敌对国。国内的许多地方都掀起了反倭浪潮,民间对于海倭移民和商人的敌视导致海倭细作的活动空间越发狭窄,图纸获取计划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从海叶湖展示结束到现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内,东海和南部诸郡便有上百名海倭细作被抓捕,在南部诸郡活跃多年的情报小组近乎损失殆尽。
当然,想要把所有的细作一网打尽,那短时间内也是不太可能。
有些细作是两代之前就扎根大雍的,说话做事与雍人毫无差别,甚至还与周围的街坊打成一片。如果没有准确的线报,几乎难以将其区分开来,更别说还有谢彼得、赵查理这样被海倭人控制、自甘堕落的大雍人。
海倭使馆的一个密室内,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正在给个年轻人训话。
他是武官坂利家一郎,海倭国外阁著名的壅朝通,被他训话的是金川家的长子金川吉,现在被誉为外阁熠熠生辉的情报干将,军衔少佐,奉命前往大雍配合坂利家的工作。
虽然只是少佐,但因为是外阁相的儿子,所以坂利家也丝毫不敢怠慢。
“金川君,这一次的旅行感受如何?”
坂利家一脸和蔼地问道。
金川吉虽然是作为自己的助手被指派过来,的那坂利家从不真把对方当成助手看。金川吉年纪轻轻就已经踏上仕途,他的父亲和家族都会全力培养,他迟早要接手他父亲的位置。
“壅人太幸运了!”
金川吉捏紧了拳头。
“广袤的疆土,丰富的资源,有这样的条件他们竟然没有发展工业,雍人不配拥有这块土地!”
“南部诸郡和中都倒是还好,虽然比起几年前他们也有所变化,但变化的情况并不大,依旧是做着港口贸易和轻纺织造,以民间兴办的轻工业工厂为主,除了农业使用化肥后粮食增产较多,其他不足为奇。”
“但东海的情况就比较麻烦了。那边都是郡府投资兴建的重工业工厂,尤其以造氨工厂场和火器工坊最多,听说还有海西洲的钢铁厂要过来,算是制造磺胺的东海制药厂,东海郡已经成为大雍名副其实的工业中心。”
“而且那边还集结了很多新兴的大学院和专门研修房。”
金川吉不无忧虑地说道。
“再这样下去,东海和可能会形成新的产业转换循环,工业实力将全面超越我们。一旦东海郡完成了工业建设,他们极有可能将多余的产能投放到大雍其他地区。听说东海的青州商社已经在北郡建立了第一座黑火油加工坊,海西内燃车场马上就造出了可以使用汽油作为燃料的铁马,到时候我们想要占领大陆的梦想就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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