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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却把青梅嗅 除非她喜欢陷在麻烦……
这次寒假回来, 顾泠舟好像变了个人。
更加沉默寡言、更加不爱笑、常常自己坐着发呆。
她不再让俞微给她带早餐、去食堂的时候也总是挑着人家快吃完的时候再去,俞微有时候去问她题,听见顾泠舟肚子咕噜噜叫。
俞微叫她一起去超市,她也不去。
同学们都说顾泠舟越来越孤僻,
俞微也觉得她哪里不太对!
而这种不太对的感觉, 在开学以后的表彰大会上, 表现得更加明显。
那天是个周一的下午,初春嫩柳, 暖阳微风。
顾泠舟作为年级第三,拿着捧花站在台上领奖。
之后有人在台下拍照, 顾泠舟勉强扯了扯嘴角,脸上半点喜色都无。
她之前领奖的时候不这样!
虽然她们这种校前十的学生, 基本就是钉在那个位置的。
大家台下见了面,一个赛一个的高冷,都致力于表现出一种对奖励已经厌倦的平平无奇。
不过俞微在台下叫她、和她的目光对上的时候,顾泠舟就会努力压一压唇角,眼尾飞起来,眼神飞快逃走又回来, 看俞微的眼神充滿无奈和熟稔,像是在说“低调一点, 不要叫了,我好丟脸!”
又或者她会很刻意躲开俞微的位置,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我不能看见你,我再看你就要笑场了,那样就丟死人了!”的隐忍。
十三四岁,正是自尊心疯涨,特别要面子的时候, 特别怕丟脸的时候。
那时候的顾泠舟,习惯把一切无所适从的情绪,都统称为丟脸。
但“丢脸”之后,她还是会对着俞微流露出小小得意——看吧,我又是全校前三!
虽然顾泠舟不喜欢俞微这么形容,但俞微真的觉得,她真的特别可爱!
她觉得顾泠舟就是天上飘下来的雪花,看着冰冰冷冷,实则一碰就化,清凌凌落在地上,还会躲躲闪闪的,很羞怯地折射出细碎的光。
她真的好可爱!
但今年的顾泠舟,目光和她对上,不再飞扬、不再羞怯、不再有细碎的光。
她目光沉沉的,隔着那十来米的距离,淡淡看过来,笑容挤得很勉强。
她脸上是一种,俞微看不懂的寡趣。
孤家寡人,毫无兴趣。
她不再骄傲,不再得意,是一种真正的不在乎、没所谓、不上心。
她依旧是冰雪,但错了时令。
这个时令,世界万物都在期待春日的到来,柳树要抽芽、小草要冒头。
可它只能悄悄匍匐在楼底墙根的角落,冒头就会被春天击杀。
俞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会结束的时候,下午还有最后一节自习。
俞微学不进去,也没心思和同学聊天。
她看着和自己一桌之隔顾泠舟——顾泠舟就坐在她前排,是俞微这次考试得了校一百五十名的奖励。
俞微看着她的背影发呆,手上拿着修正带乱抹乱画。
不经意,抹出来的是顾泠舟的名字,俞微把那张纸拿起来,窗外没散去的阳光透过纸,在桌上留下个“顾泠舟”的影儿。
俞微眨眨眼,把纸拿起来,越拿越高,最后靠近窗户,调整角度,让那个影子落在顾泠舟桌面上、落在顾泠舟正写字的手边。
顾泠舟过了有一会儿才发现那个影儿,然后眼神动了动,看向旁边的窗,又顺着俞微的手臂,看向她的脸。
俞微朝她笑,笑容比滿天紅霞更灿烂。
她站起来,手臂环着顾泠舟肩膀,另一只手的手指推她嘴角的肌肉。
“今天得了奖都不高兴啊?笑一笑嘛!”
顾泠舟微微偏头,轻轻挣开了她落在脸上的手指,说:“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俞微那个时候还没学到什么叫槁木死灰,但能感觉到顾泠舟的眼神黑漆漆的,不像是个真正的人,像是个没有人气儿的植物。
顾泠舟说完就又偏过头,手上在写早上刚发的地理卷子。
她没有挣开那只抱着脖颈的手臂,俞微也没有坐回去——人人都说顾泠舟新学期变得更加孤僻,然而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在俞微这里,表现得并没有那份难过来得明显。
俞微还是半挂在她肩膀上,偏着头看着她。
那只从她嘴角落下来的手,指尖又落在顾泠舟高挺的鼻梁。
她描着鼻梁玩,顾泠舟很习惯地没有反应。
“你不开心啊?”
身边的同学们有说有笑,俞微和她在这靠墙的角落,贴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顾泠舟喉骨动了动,陡然想起过年那几天。
那几天村子里天天鞭炮齐鸣,每天凌晨三四点就有人开始上门拜年。
拜年总要问起来,她爸妈怎么没回来,她爷爷奶奶说刚生了个女儿,人家就恭喜她们家添丁加口。
顾泠舟独自躲在里间的炕上,耳边一遍遍听着那些祝贺,然后被漏风的窗灌了滿身滿心的冷风。
现在俞微这么一问,她忽然感觉心里的冰要化成水,眼睫垂得更低,连掩饰性的“没有”都说不出口。
俞微的手腕垂下来,她看了眼顾泠舟桌上的笔记本和钢笔。
是个崭新的酒紅色厚皮本,钢笔亮着冷冷的金属光泽,都是年级第三的奖励。
俞微问她:“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颜色啊?”
下课铃终于响了,该吃飯的去吃飯,不想吃饭的更加热闹的在班里说话。
顾泠舟最近都吃的食堂,而且去的很晚,差不多人家都回来了,她急匆匆赶过去,再急匆匆赶回来。
俞微不着急,人趴在她身上,还是小小的声音。
她几乎贴着顾泠舟的耳朵,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传过来,拇指摩挲着顾泠舟的下颌线,像是在安抚一只不安的小猫。
“班长那个是蓝色的,你喜欢吗?我想办法帮你换过来好不好?”
昔日的酸涩原本已经被冰封,现在稍稍融化,再尝到那滋味,就酸得人想掉眼泪。
顾泠舟要面子,很用力吞了口气。
“不用。”
她去翻自己的饭卡,温吞的站起来,等到俞微从她身上离开,她大步迈出去,说:“我先去食堂了。”
顾泠舟这次去的早,回来的还是晚。
她还是等到食堂快没人了才去打的粥,这个点,食堂阿姨给的份量特别足。
顾泠舟喝粥灌了个水饱,回来之后若无其事,接着做自己的地理卷子。
她不想和俞微继续刚刚的话题,怕再深入之后,自己的贫穷就再也遮掩不住。
可是,俞微还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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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过了很多年,顾泠舟也一直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生活拮据的,是怎么从她不高兴,猜测到和钱有关的。
只记得那是三月的第一天,是个礼拜二。
早自习还没开始,俞微从包里掏出给别人带的早餐。
早餐发完,多了一份燕麦粥和手抓饼。
问了半天没有人要,俞微说自己买多了,给了顾泠舟吃。
第二天,她说买的鸡蛋灌饼多加了辣椒,同学吃不了,给了顾泠舟吃。
第三天,顾泠舟看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事情就已经心知肚明,顾泠舟没问她怎么知道的、知道了多少,俞微也没再欲盖弥彰的想什么借口。
她拎着石头饼的袋子递到前排,顾泠舟不接,她也不收回来,两个人僵持着,顾泠舟还要说什么,俞微眼睛一红,就要哭。
倆人的位置靠着走廊的窗,班主任随时都回来,顾泠舟拗不过她,只能接过来丢进桌兜。
被人逼迫着收,她心里原本挺气,可早自习没上完,这气就消了,她又怕一会儿还回去的时候,俞微给她哭。
于是等下课铃响了,顾泠舟特意和俞微同桌换了位置,说话的时候好声好气:“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不能收。”
俞微语气急急:“可是我们是朋友啊!”
“那你也是花着你爸妈的钱。”顾泠舟教训起俞微的时候,语气理直气壮,“就算我们是朋友,我也不能花你父母的钱吧?”
然而听了这话,俞微却是心头一松,人也放松下来,“那你放心吧。”
她伸手去握着顾泠舟的手。
倒春寒,这两天天冷的厉害,俞微把杯套拿下来,握着顾泠舟的手进去暖着。
她吸吸鼻子,朝顾泠舟笑的没心没肺:“你忘了,初一那档子事之后,我爸妈就把我零花钱断掉了。”
“那你这钱哪里来的?”
“我自己挣的!”俞微眨眨眼,靠过来,凑近顾泠舟耳边,说,“我帮住校生带早饭,跑腿費一塊,一天最少能挣十塊呢!”
顾泠舟:“”
顾泠舟一时语塞,简直哭笑不得。
她低头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石头饼,心里更加纠结。
在顾泠舟那个年纪,还没有很能分得清“嗟来之食”和“贵人相助”的区别,她只有满腔的越碰越硬的骨气,骨气顶出去,就是下定了的决心——她爸妈现在为了养妹妹不给她生活費,那就算以后再给,她也不会再要了!
可俞微这样的好心、这样的朋友帮忙,她又不知道该不该、能不能接受。
朋友父母的钱是肯定不能要的,可朋友的呢?
朋友的钱不能要,可是食物呢?
她暂时忘了心酸,犹豫着,纠结着,被俞微监督着,一口口吃完肉料丰富的石头饼。
胃里的饱胀感,让她心里也是满满胀胀。
顾泠舟也终于从“不给钱大不了不读书,去打工赚钱”的破罐破摔里,生出了要不要找个兼职赚钱,供自己读书的念头。
“仓廪而知礼节”【1】,顾泠舟吃饱了,才有力气看得远一点——起码有个初中文凭,到时候找工作也好找!
她连续几天,早上吃得都是饱饱的,心里的决心也越来越坚定。
周五,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太阳暖洋洋照下来,她和俞微坐在操场边的看台上商量事情。
顾泠舟很轻描淡写地跟俞微说:“我爸妈又有了个女儿,养孩子花钱,这学期没给我寄生活費。”
顾泠舟自己都有点惊讶于此刻语气的平静,而俞微的样子,似乎也是猜到了。
她没太大反应,只是抱着自己的手臂,问:“那你之后怎么办?”
“找个工作吧!”顾泠舟呼出口气,“他们不给就不给呗,我自己赚钱上学!明天我就去问哪儿招人!”
“好!”俞微也说,“正好明天钢琴老师休息,我陪你一起去!”
说干就干!
周五放学之后她没回家,和老师申请了住校,然后周六的时候,倆人从学校附近的商铺里开始挨个打听,问人家要不要招人。
初生牛犊不怕虎,被人拒绝也半点不嫌尴尬,倆人一路问过去几条街,一路问到了夕阳西下。
问过的店铺要么不招人,要么一看她未成年,直接让她们走。
两个人的士气跟着夕阳一起的落,俞微脚步沉重得像是拖着石头,眼看着天色渐晚,顾泠舟努力朝她笑了笑:“没事,明天还有一天,大不了再去远点儿问!”
“今天咱们就先回去吧!”她伸长了脖子,来回打量这条街,独独不敢看俞微的眼睛:“你认识路吗?我没来过这片。”
俞微好像来过,但不确定,她思考片刻:“我也不熟,咱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好。”
顾泠舟跟着俞微原路返回,结果倆人越走偏。
这一偏,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偏出了顾泠舟工作的第一家店。
店是烧烤店,夫妻档,女人怀了孕。
店里生意有点忙,俩人插着空,跟老板软磨硬泡了快俩小时,最后周末去上白班,两天五十。
俞微嫌五十少。
她出去看个电影,吃个爆米花都不止五十,完全想不到五十塊钱,顾泠舟该怎么过完一个礼拜。
她还想搞搞价,顾泠舟却觉得已经很可以了!
她之前早上喝粥,晚上喝粥,中午的时候就着食堂免費的鸡蛋汤吃白米饭,一天花销能控制在五塊钱。
五十块钱,已经很好了!
顾泠舟生怕人家反悔,一口应下来,明天一早就来上班,然后俩人往公交站牌走。
那会儿天已经黑了,路上的路灯亮出一条长龙。
俩人到了最近的站牌。
俞微累得蹲在地上,顾泠舟在看一会儿坐哪辆車。
旁边的大街上車流如织,灯光交替闪过,俞微脸上闪过思考之后的慎重。
她站起来,靠在顾泠舟身上,问她:“顾顾,你觉得一个礼拜五十够吗?”街上噪音很大,她靠在顾泠舟肩膀说,“要不我也和你一起去打工吧,这样,你一个礼拜就有一百了。”
“不行。”顾泠舟看着面前的公交牌,头也没回的拒绝。
她不需要看俞微的表情,也能知道她的关心,知道自己哪怕在夜风里被吹得瑟瑟,心窝里也在源源不断的涌出热流。
热流融化了那个冬天的冰雪,其中酸涩还来不及回味,就已经被汹涌而来的关心填充。
事实就是这样,她想找工作,她找到了!
她被父母抛弃,但有俞微陪着她。
顾泠舟被那阵关心安抚着、照顾着,人变得从容,变得沉稳、变得自信。
可俞微还是不放心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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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朋友嘛!”她又是这句,觉得顾泠舟能因为这句话接受她的吃的,就能接受她也去打工。
“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更不行。”
俞微朝顾泠舟靠过来,顾泠舟抬手环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很温和的语气哄她:“去年的时候你想和我做同桌,会好好学习,不会让我故意考砸。”
“现在也是一样,你周末还有课外班,你也不能因为我,逃课来打工。”
“钱的话实在不行就去借,现在是在上课,所以没办法,后面暑假那么长,我还能打工还钱啊!”
人对困难的认知从来不是客观的,没发生的时候,把它幻想的多么多么艰难,等真的发生了,又觉得它不过如此。
顾泠舟此刻信心倍增。
可俞微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她埋在顾泠舟怀里,哭得抽抽搭搭。
她哭也是为了自己,是为自己伤心,是为自己心疼。
顾泠舟深深吸了口气,手臂收紧,拍拍她后背,心说:“我明白,我都明白。”
顾泠舟明白,十三四岁的那个年纪,对痛苦和忧愁还有一种天真的追捧,自己不曾拥有的时候,就仿佛这是什么很能拿得出手的时尚单品。
把它挂在自己的性格上,会成为更加丰满离奇的阅历。
然而这件单品必然是经过加工的,简言之,就是痛苦不能是真正的、现实的、属于自己的。
否则一旦成为现实,就意味着自己遇到了真正的麻烦。
没有人想靠近麻烦、沾染麻烦、喜欢麻烦。
除非有人很喜欢,那个陷在麻烦里的人。
顾泠舟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她抱着俞微,車来的时候也没叫她,带着人躲在站牌背后的阴影里。
俞微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她从听说顾泠舟家里不管她开始,压抑不敢暴露的情绪,终于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她哭的肝肠寸断,似乎要把顾泠舟没能哭出来的那一份一并哭到。
“我妈妈,从来不许我说长辈的坏话,可是,可是你爸妈,真的好过分!”
俞微手臂抱的特别紧,“我好讨厌他们我讨厌死他们了!”
顾泠舟没说话。
她尝不到冰雪里的酸涩,对父母的恨意好像也淡了,她看着俞微哭,又反过来安慰她。
俞微被她哄了好久,顾泠舟感觉好多人绕过来看她们。
她没觉得丢脸,她的面子被俞微小心翼翼捧着,俞微哭肿了一双眼,抬头看她,很愤恨的语气:“他们不管你,我管你,我一辈子管你,好不好?”
这个世界上不被父母喜欢的孩子多了去了,她还不是最惨的那个。
因为论起幸运,一个俞微的存在,就已经让她一骑绝尘了!
那天那个昏暗无光的角落,她背对着身后车流如织,噪音喧嚣。
她紧紧抱着俞微,感觉像是抱住了全世界的幸运。
之后,新学期顺顺利利到了快要考试的时候。
俞微没能去帮她打工,但是每天带早餐赚的钱,都给了顾泠舟。
顾泠舟说是借,一笔一笔记了账。
也是顾泠舟花钱特别省,硬是从那五十块钱里,还省出了班费书本费和资料费。
花销最大的那次书本费,俩人把钱一凑,刚好比书本费还多了一块钱!
交完费,顾泠舟拿着那一块钱去买了冰棒,俩人一个一个,拿着干杯,像是庆祝她们联手打败了夏天!
日子就那么顺顺利利走到了五月底。
六月初的时候有一场市里的联考,俞微兴趣班的课先停了,她去烧烤店找顾泠舟。
顾泠舟在上班,她在边上写作业,老板要撵人,她就买了两瓶饮料和烤鸡腿。
一直等到了天快黑,顾泠舟给店里的客人拿啤酒。
俞微看见那个男人摸顾泠舟的手,眼睛看她的胸口。
她来不及思考,一下子冲了上去。
俞微像是一头虎崽的母豹,她冲上去掀了客人的桌,那架势没人敢拦,她说男人耍流氓,直接在店里闹了起来。
那时候老板娘生了孩子,店里只有老板娘的男人在。
男人长得凶,挺着个啤酒肚,俞微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怕他,现在看他和稀泥,甚至偏袒那个老流氓,说这是误会,就直接指着他的鼻子一起罵。
周六的夜里,店里店外客人多,男人被她罵的没面子,好像还喝了酒,差点动起手。
老板勉强拦着,说了免单,又送了两箱啤酒,好说歹说,才把人送走。
老板转头就罵她俩,主要是罵俞微。
骂她蠢,不知道忍一忍,为了这么点事儿犯不上。
顾泠舟对自己被揩油这事儿没放心上,但受不了俞微挨骂。
没等老板骂完,顾泠舟直接把腰带扯了,往地上一丢,说她不干了,拉着俞微就要走。
老板更气,脸色涨的通红,满嘴艹了又艹。
眼看着俩人要出店门,他又把人叫住。
“我真艹了天了,家里俩祖宗,店里又是俩祖宗!你俩,别动,叫你们家里人来接!”
店里有电话,男人把话筒拨开了,滴滴声在空气里响,他用力摸自己的光头“真他妈服了,一天天净能找事!”
他骂骂咧咧去收拾烂摊子,俞微看了眼顾泠舟,俩人又看了眼幽深的巷子,心里好像明白什么,俞微去给家里打了电话。
打完电话,掀翻的桌子还没收拾干净,俩人听着老板骂街,还老老实实过去帮忙。
俞微抽抽搭搭,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老板更烦,骂她更凶,俞微哽咽着跟老板道歉又道谢。
谢他接电话的事儿,然后红着一双眼看他,“老板,对不起,我刚刚误会你了,你真的是个好人。”
老板一脸不耐烦,求她走的架势:“行了啊,我这供不起你们俩祖宗,一会儿家长来了,把我这单赔了,你来赶紧给我走人!”
俞微闭了嘴,眼睛看了又看,欲言又止半晌,还是说:“那能把今天的工资结了吗?”
俞微吸吸鼻子,朝他伸手:“今天做完了都,给个二十五块吧?她她下个礼拜的生活费,就指着呢。”
俞微说到最后呜呜的哭,老板对她俩又无语又可怜,掏钱包的时候手都在抖,气得真的不轻。
他掏出来三十块钱,“来来来,要钱是吧?三十,啊!别找了,你给我闭嘴!”
俞微拿了钱,和顾泠舟安安静静坐在半晌,时不时还抽噎两声。
很快,俞微家里的司机来了。
一辆黑的发亮的车在巷子口停,司机让两个人上车,下来付了钱。
老板看着这出门有司机接送的架势,彻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气得连连冷笑。
没等车子走远了,他就骂骂咧咧追出去,“真他妈的神经病啊,有钱开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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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请司机,来老子这装什么穷!”
他转头回去,气不过又指着车子骂,“还他妈五块钱的便宜都占!”
顾泠舟的第一份工作,做不下去了。
俩人坐在后座,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
顾泠舟还算淡定,她之前省吃俭用,就算没工作,至少暑假之前这一个多月不至于饿死。
她拍拍俞微肩膀,安慰她:“没事,正好最近也快考试了,六月初那个联考听说是全市排名,我也得专心复习,找工作就等暑假再说吧。”
她这么说,可俞微心里还是会觉得抱歉,感觉像是自己把她工作搞砸了。
俞微想帮顾泠舟找个不那么辛苦、不会被占便宜的工作,她思考了很久,然后六月初的市里联考,她考砸了。
考试成绩出来的很快,俞微一下子掉到了校四百多名,市里的排名更是惨不忍睹。
俞微把成绩单拿回家,心情郁郁寡欢了好几天。
后来在餐桌上,她跟她妈建议,自己想要一个補课老师。
老师最好和她年纪差不多大,这样比较好沟通,她眨着眼睛看她舅舅,她舅舅想起来,“你不是有个年级第三的好朋友,叫人家给你補補课啊!”
俞微自以为她的偷笑藏得很好,哼哼唧唧说,“那也行,就暑假补吧?”
“暑假?你准备补多久啊?”她妈问她。
俞微一副思考的样子:“补一个暑假吧,我觉得我的基础比较差。”
“妈,您到时候去学校接我吧?正好和她说一声。”
“别和她说是我说的啊,我怪丢脸的,您和她好好说,一定让她同意!”
“算了,您是长辈,她有话也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是去求我大嫂吧。”
“大哥,你给大嫂打个电话嘛!”
俞微的大嫂还没嫁过来,两家只订了婚,但俞微是真的喜欢她,早早就喊上了大嫂。
她大嫂也是真的温柔又体贴,情商特别高,和谁都能处成朋友,还不会让别人觉得尴尬。
顾顾比较敏感,请她大嫂出山,俞微这才放心。
当然,她大嫂也不负众望,初二的最后一天,收拾好暑假作业和课本,俞微和顾泠舟被接回了俞家。
顾泠舟要做她的家教,期间就住在俞家一起。
俞微开心得不得了,后来家里人都去岛上玩,俞微也是欢欢喜喜把人送走。
唯一让她有点压力的,就是顾泠舟特别严格,给她制定了这一个暑假的复习计划,从初一开始复习,每天都要八点之前坐在桌前。
俞微想睡个懒觉都睡不了,前面还能坚持个十来天,但很快就开始变得懒散。
顾泠舟给她讲题的时候,俞微倒在桌子上,看着顾泠舟的脸发呆。
学习的时候,人和和学习无关的事都充满了吸引力,包括面前的这张一本正经又严肃的脸。
俞微看着她的脸叹气:“顾顾,看着你这张脸,根本学不进去怎么办?”
顾泠舟不比俞微,俞微对成绩没有什么很高的要求,她家里也是希望她开心就好。
俞微的成绩就一直是属于中等偏上,她对学习一直没有什么执念。
可顾泠舟的机会,都是自己好好学习,拿到好成绩换来的。
她多多少少有点看不惯俞微的散漫,觉得她不够上心,但凡她能努努力,年级前十名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
之前在学校的事时候还好,现在做了她一个人的家庭教师,对俞微的责任感就迫使她更看不惯俞微的得过且过。
她之前还忍了几天,这下忍不住了,问她:“你知道我来给你做家教,你大嫂给我多少钱吗?”
俞微不知道,当时她们俩背着自己悄悄说的,俞微原本还很好奇,但顾泠舟人都来了,她就没再想过这事儿。
这会儿顾泠舟问,她心里打鼓。
怕给的太少,不够她下个学期开销,又怕太多太多导致顾泠舟太负责,对自己要求太严苛。
“多少?”俞微立马坐起来了,心里很好奇。
“看你的成绩。”顾泠舟不慌不忙地把她的地理书收起来,说,“你进步的大,我的课时费就多,进步的少,课时费就少,要是退步”
她拉长了音,语调拖了长长的,补充:“我还得给你钱,包括在你家的吃住花销。”
俞微头皮都麻了,人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脸色非常难看,“怎么这样啊!”
顾泠舟憋着笑,抬眼看她,语气不急不缓补上一刀:“而且是用你上个学期的排名做参考。”
“上个学期!”俞微破了音,人彻底坐不住了。
她上个学期超常发挥,才考了校一百五的!
用这个作参考,她不是要疯了?
俞微不信,拿了手机去问她大嫂真假。
两分钟后,对面传来消息。
“对啊,小顾说只有这样她才愿意来给你补课”
短信没看完,但俞微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她愤愤地瞪着顾泠舟,之后很认命地去背顾泠舟安排的地理知识点。
顾泠舟游刃有余拿捏她,心里很隐秘的自得,她偷偷的笑,放下书本,说:“你先背着十分钟,我去帮你拿水果。”
俞微学习得哄着,松了紧一紧,紧了松一松。
顾泠舟刚跟人上了强压,这会儿拿完水果回来,看俞微背的认真,她把洗好的殷桃送到俞微嘴边。
之后她背完一条,就奖励她一颗,十分钟不到,俞微就背完了顾泠舟的任务。
她开心的一拍掌,刚巧家里的阿姨敲门进来。
她拿着一个盒子进来,里面是家里人在外面玩,拍回来的照片,
照片挺多,舅舅烧烤的、表姐冲浪的、舅妈和妈妈在饮品店的
翻到后面,有一张是大哥大嫂在坐热气球的。
两个人靠在一起,相当甜蜜的样子。
俞微拿起那张照片,看得有点久,然后余光扫到顾泠舟,她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
俞微恨恨把照片往边上一丢,“且,一点也没意思,飞那么高,吓得腿都软了,哪儿还有心情看风景嘛!”
她重新坐得端正,她把书塞进顾泠舟怀里,“来,你提问我吧,我都背会了。”——
作者有话说:前两天修文,23章后半部分,24章全部修改了一遍,感觉之前写的太正经,(把事情写得苦大仇深、虐文走向是作者抗拒不了的地转偏向力,很努力在抵抗了,但前两天有点没抵抗住)。
还是希望这本书的基调是轻松一点,虽然女儿的身世坎坷,但青梅篇主打温馨,红豆篇主轻松搞笑。
然后也调整了一下接下来的大纲,之前的剧情就辛苦宝子们回头翻一眼了(鞠躬感谢比心~)
感谢在2024-06-28 23:43: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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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你俩先安个反诈系统A……
俞微剛进门, 先是看见对面窗户面前站着个身量高挑的女人。
女人栗色长发微卷,一身明黄色的半长袖衬衫,配着牛仔裤。
晕晕一进门就叫她“蓝姐”,女人手里的手機稍稍拿开些, 回身点了点头。
俞微看见手機的光线落在她脸上, 有种薄薄的冷气, 更显得那张脸的五官有种凌冽的气势。
这人就是顾泠舟的经紀人,蓝遥。
在剛剛来酒店的路上, 俞微就听晕晕说了——顾泠舟经紀人听说她请了假,特意跑了过来。
起因好像是因为顾泠舟为了拍这部剧, 推了很多的商务活动,专门空出来四个月进组。
她这会儿一没商务, 二没晚宴,平时轻伤不下火线的人,忽然请假,搞得经纪人以为她入戏太深出不了戏,情绪状态很不好,就说自己也过来看看。
这会儿看见经纪人就在房间里, 俞微都替顾泠舟心虚——她现在可看不出来情绪很糟糕的样子。
她悄悄看了眼顾泠舟,然后发现蓝遥的视线只在顾泠舟身上停了半瞬, 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俞微有点发懵,下一刻, 就感覺肩上一沉。
俞微“哎呀”一声,好悬没被帶倒,偏头看过去,就见一脸明媚的薑云慧挂在她肩膀上。
“薑云慧?!”
俞微的声音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一大早就来了, 我自己玩了一天,差点还以为你们明天才能結束,我明天又得自己玩呢!”
薑云慧说着,后退半步,依旧是抱着俞微的手臂,然后很乖巧的叫“顾老师”,又很熟稔地和晕晕和小杨打招呼。
“来了!”
顾泠舟朝她和善的笑笑,目光下移落到俞微的手臂,笑容更深。
她收回视线,人往边上让了让,说:“都别在这边挤着了,去客厅坐吧。”
“对!我买了好些吃的,早就到了,你们还没吃饭吧?”薑云慧挎着俞微往里走,还伸出一只手去逗俞微身前的奶黄包,“也给你帶了小鱼干!专程从咱们家楼下超市买的,我千里迢迢的背过来,你可得给我通通吃光,听见了吗奶黄包!”
两人从顾泠舟跟前过,顾泠舟含笑看着,等人错身半步的时候,她抬了抬手腕。
俞微今天穿了件粉色条纹的紧身短袖,下面是条牛仔的A字长裙,腰上扎了条细细的黑色亮皮腰帶。
刚刚在车上,空调有点凉,她还套了件烟灰色西装外套。
顾泠舟一抬手腕,恰好再腰带靠上的位置,然后再一垂,一根手指插进了腰带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