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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这俩人锻炼丹田呢?……
顾泠舟一行人十一号下午到的杭州。
公司派了辆埃尔法来接她们到横店, 把顾泠舟送到剧组之后,晕晕开車,带俞微和行李先回了顾泠舟在横店住的房子。
那是一栋上下三层的独栋别墅,前后两个院子, 隐蔽性很好, 最主要离片场很近, 开車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
下午三点的时候路上没什么車,两个人二十多分钟就回了家, 晕晕帮着俞微把二楼次卧收拾了一下,之后让俞微休息, 自己去收拾自己和顾泠舟的房间。
这房子空了快小半年了,房子里有股空旷的潮湿气, 晕晕大开着窗户通风,之后把床上冬天款的四件套拿去洗。
洗衣机工作的功夫,她换好了床铺,又去收拾顾泠舟这次带去广西的行李箱。
干净的挂起来,要干洗的拿出来一会儿送过去,还有要机洗的等着洗衣机。
这次顾泠舟带去的衣服格外多, 小部分都是只穿过一两次的,大部分甚至都没见她穿过。
也不知道她就拍这么几天的戲, 带这么多衣服干什么?
还好几套套装!她又不是去晚宴,拿这么多东西, 光来回拎着当举铁了。
晕晕一边碎碎念一边收拾,眼看着那堆衣服山才拾掇了一半,手机铃声一阵响。
“泠姐?”晕晕摸了摸鼻子,一阵心虚,“你还没开工呢。”
“化妆呢。”
古装剧做造型时间很长, 女装比男装能多出一个小时,而顾泠舟今天拍得还是李清蘅出嫁到锦州,下榻驿站时,险些被穆王醉杀的戲份。
顾泠舟大婚的造型,是戲里第二华丽繁复的一套了,实打实的沉重,相当考验颈椎!
她挺着脖子,透过面前的镜子看见后面有人来了,抬手和身后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又交代晕晕。
“祁念说她最近在乌镇拍话剧,你记得订个花篮送过去。”
“这还用你交代,我早定了。”一听就这话,晕晕得意了,肩膀夹着手机,语气轻松,“就这事儿?”
“差不多吧。”顾泠舟抿了抿唇。
镜子里,那张上了盛装的脸,在化妆师的刻意淡化下,眉宇间的锐气消减许多,眼角显得更钝,嫣红的眼尾让表情看起来更无辜,尤其唇角微动的样子,像是被轻轻揉皱了的花瓣,艳丽下带着股丝滑和褶皱,她说:“剛和你微微姐打电话,她没接。”
“哦,她手机没电了,估计关机了。”
晕晕解释的漫不经心,惹得顾泠舟的眉峰忍不住往下壓了壓。
她想起来剛剛来的路上,俞微看着手机,嘴角笑容压都压不下去的样子。
谁呀?聊得那么高兴,把手机都聊没电了!
顾泠舟心里郁郁,她没说话,晕晕倒是一边纠结眼前那套只穿了一次的藍色衣服要不要洗,一边顺着话茬问:“你找微微姐有事?”
顾泠舟唇瓣动了动,欲言又止半晌,最后只问:“你微微姐屋里的水电和家具都没问题吧?”
“没有,都检查过了,能用。”
“那”
她喜歡
“她说缺什么了吗?”
“缺什么?”晕晕动作顿住了,思索片刻,“说了。”
顾泠舟音调都勾起来,心里是蠢蠢欲出的花蕊:“什么?”
“她说我输游戲都是因为装备不好,说我缺个switch。”
柔柔的花瓣原本在潮湿的空气里等待甘霖,哪想到悉悉索索跳来的是只蚂蚱,顿时花瓣一收。
“我看你像是个switch!”顾泠舟咬了下后槽牙,只覺得自己刚刚对着晕晕小心惆怅是对牛弹琴浪费感情。
“收拾完去给我拿快递,我在网上买了菜,你记得去拿,拿完赶緊过来,别在家赖着。”
“那我的switch”
话没说完,顾泠舟面无表情挂断了电话,刚刚的同事已经坐到了旁边的位子上化妆。
男演员叫黎清,二十出头的年纪,在戏里饰演穆王不受宠爱的三儿子萧恒。
在女主到穆王府之前一直跟在他大哥身边,帮着对付阴险的老二。
后来女主的加入打乱了穆王府的局势,慢慢的,女主和萧恒达成同盟的关系。
黎清笑笑,把自己带来的水果分给顾泠舟,玩笑道:“姐,前天在广西,我还给你挡剑呢,结果今天就得拿你挡剑了。”
成功把顾泠舟气到挂断电话,晕晕“啧”了一声,小声嘟囔了句“小气。”
然后她看着手里那两件一模一样的冲锋衣。
应该有一件是俞微的,今天早上,她还看见两个人穿着一模一样地从外面回来。
但是就这么巧,两个人买的一样,连尺寸也一样?
更巧的是,还都带去了广西,然后在回来的前一天,穿的一样去跑步?
晕晕狐疑片刻,拿着衣服和滿肚子的好奇和八卦去找俞微辨认。
出了主卧的门,隔着条走廊,对面就是二楼的次卧。
次卧是淡奶油色木质拱门,门虚掩着,晕晕敲了一下就自己开了条缝。
她往里觑了一眼。
屋里,屋顶垂下来的金色柳枝样吊燈点眼。
那燈轻巧精致,灯下是靠墙横放的法式实木双人床。
床头的软包是宝石藍丝绒质地,光泽润亮,一旁的厚重窗帘则是淡金色花鸟纹样。
这角度没看见俞微,她又敲了敲门。
门大开了,这才看见俞微抱着猫站在对门的露台上。
这倒是不奇怪。
二楼的露台侧对着别墅南面的花园,左边能把滿墙的红色月季尽收眼底,红红火火炽热地烧下来,承接着的,是大片蓝色的绣球花。
花丛边上,一条石板路通到东南角靠墙放着的白色木质秋千,再往右手边看,就是连通前后院子的侧院,从这里看,堪堪能瞧见蔷薇爬满了的拱形花架的拱顶。
这可都是她泠姐的手艺!
晕晕以为俞微喜歡,心里涌上一阵自豪。
她倚着门站着,闻到风吹来满屋的馥郁。
“微微姐,你喜欢这些花啊?”
俞微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忽然听见晕晕的声音,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晕晕,她立马矢口否认。
“不是。”
之后大约是反应过来这就是句寒暄,她朝晕晕短促客套的笑了一下,手指揉了揉奶黄包的爪子,下巴指了指下面的白色秋千。
“感覺那个秋千挺好玩的。”
晕晕本来准备了一大堆的话,来夸耀她泠姐多么多么的木灵根圣体。
结果一句话被闷回去,她有些悻悻的无趣,更没心思闲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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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她举着衣服问:“你的衣服放泠姐行李箱了,你看哪件是你的?”
——————
顾泠舟今天是大夜戏,下午三点到剧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的两点半了。
路上行人寂寥,晕晕开着车,和顾泠舟嘻嘻哈哈说着闲话分散她注意。
顾泠舟时不时应两声,一手按着前额被凤冠压出来的印子,看向窗外街景的目光里一片索然。
毕竟拍戏不像学生时代上课,上课进教室,下课出教室,铃响了立马能调整过来。
拍戏,尤其是饰演一个被塑造的相当丰满,人生足够曲折戏剧性的人物。
她的感情、她的想法、她的处境、她的抉择,都需要顾泠舟在开机那一刻完全把自己带入进去。
越是这样,出戏就越是艰难。
她现在,就多多少少有被李清蘅如履薄冰的处境影响到——李清蘅刚到锦州,人还没进穆王府,就要被自己那名义上的夫君挥剑砍杀。
明面上,是穆王不满皇帝对他的轻视,被人撺掇了几句就像杀她泄愤。
暗地里,大儿子羽翼渐丰,巴不得老子犯了错,自己好承袭王位。
二儿子亲娘是王府里最受宠的姬妾,更不愿意这天降的公主来做王府后宅的住。
至于大楚皇室那边,用一个不受宠的公主的死,来做王师平乱、借机收回锦州军权的借口,简直是无本万利。
所有人都觉得,李清蘅要是死在大婚前夕,是顶好的买卖。
而她反杀了老穆王,就是和所有人作对。
届时所有的罪名都会扣在她头上。
车子很快驶入了小区,顾泠舟的情绪还在高度緊绷,像是没了太多弹性的发圈,靠在后座,只觉得身心俱疲。
这么多年了,晕晕也已经见怪不怪,稳稳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和顾泠舟上了电梯。
晕晕的房间在一楼,电梯很快停下,她拦住电梯门,问顾泠舟:“我那”
话刚开口,就被顾泠舟一脸肃色地示意小声,晕晕不明觉厉,还是下意识很听话地用了气声。
“我那有零食,还有面包,你要吃吗?”
电梯间头顶明晃晃的照明灯兜头罩下来,密密切切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听了晕晕的话,她面带倦色的摇摇头。
剧组拍夜戏有夜宵,就是饿过了劲儿,她这会儿也不想吃什么了。
“不饿,上去睡了。”
说着,她按了二楼按键,可就在电梯门马上就要关上的一瞬,忽然听见安静的房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顾泠舟眉心抬了一下,仿佛沉重的石雕忽然活动了起来,她很快地伸手拦住了电梯门,侧身挤出去,往旁边的楼梯上一看,俞微正睡眼惺忪地扶着墙下楼。
“你们回来了。”
顾泠舟喉头滚动一下,半晌应了一声“嗯”。
她之前在写李清蘅的人物小记的时候,说她每天吊着小心的状态,是被人用细绳子,紧紧勒住了心尖尖那一点儿吊着。
因为随时可能朝不保夕,所以谨慎顺从的表象下面,是大不了玉石俱焚、是大不了用这条命赌一把的果决和孤注一掷。
现在戏拍完了,那条绳子却还若有似无系在她心尖上,带着不可忽视的疼痛。
之前她刻意地不去想俞微,不去想俞微就在家里。
否则,真实的绳索就会和戏里的疼痛纠缠起来。
出戏固然缓慢艰难,可迟早是会做会顾泠舟的,一旦纠缠上了真实的俞微,就会产生某种令人讨厌的反应——看见俞微,她就会觉得心间那块肉要被扯下来。
但是,那只是顾泠舟的假象和揣测,事实证明,她看着台阶上的感应灯由远及近地亮起来,心里的某处上生了锈的门锁,就像是被涂了润滑油一样,缓慢地拉开道缝隙。
看着俞微走到跟前,顾泠舟嗓子微微发紧,“吵醒你了?”
她这语气,惹得晕晕忍不住紧锁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不是,这房子里就三个人,都在这儿了,还用气声说什么话啊?怕吵醒院子里的花还是锻炼丹田啊?
可惜,晕晕的腹诽没人听见,俩人说话依旧小声得很。
“没有,昨天太累了,睡得早,所以这会儿醒得早。”俞微憋回去一个哈欠,问:“你们吃饭了吗?我给你们煮点面。”
“别麻烦了,晕晕有零食,吃个面包就够了。”
“不麻烦,你下午不是买了菜吗,我看那块牛腩肉很好,就给炖了,这会儿热一下,再煮个面,很快的。”
她说着,往厨房方向走,“你们快去冲个澡,出来这面也差不多好了,吃完早点休息。”
顾泠舟像是累很了,脑子都不动了,下意识地跟在俞微后面,但又很灵活地拿晕晕当挡箭牌。
“晕晕先去洗吧,俩人一起洗,水温不稳定,你要干什么?我帮你一起。”——
作者有话说:晕晕:夹吧,谁有你俩能夹
第37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院子里的花都开了……
俞微下午炖了牛肉, 还和了点面,这会儿牛肉热上了,面團刚从冰箱拿出来,还得回回温, 要等上二十来分钟。
顾泠舟要帮忙, 结果就是把牛肉热上之后, 两个人默默站在操作台面前,目视面團, 并对案上面團施以除帮助以外的一切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
“等面回温还要有一会儿,你要不先去洗漱?”
两个人大半夜在这儿站着, 跟罚站似的,“辛苦一天了, 早收拾完早睡觉,明天不是还要工作吗。”
“这会儿困劲儿也过了。”顾泠舟声音还有点哑,語气里透着股倦鸟归巢的疲惫和放松。
她环胸侧立靠在操作台旁,和俞微说自己次日的通告安排。
“十二号还是夜戏,下午四点才开工,有的是时间休息, 也不着急。”
头顶的橱櫃和操作台之间是一排枫木制边框的推拉窗,窗子正对着前院东北角的假山鱼池, 白天采光很好,晚上开了灯, 就成了镜子。
玻璃窗上映出顾泠舟的身形。
她回来的路上就卸了妆,这会儿素面朝天,只松松挽着发,套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
头顶的射灯照下来,俞微能看见她前额处一道浅浅的、未散的壓痕。
俞微视线收回, 肩膀微微一动,叹了口气。
顾泠舟脑海里有难言的緊繃,以至于一点点的風吹草动都惹得她如临大敌,此刻語气也略略发緊。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是包包因为晕车精神不好还是没法适应新环境?
是她在这住的不习惯还是房间的風格不喜欢?
又或者,是这房子
“有一点。”俞微在顾泠舟的注视下缓缓点头。
她面帶苦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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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團,手指在上面戳了戳:“我第一次做面,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紧繃的琴弦骤然一松,顾泠舟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听清楚了,不由得眉心一松,摇头失笑,“你担心的这个啊?”
“本来不担心的。”俞微瞅了顾泠舟一眼,控诉道,“我本来的打算,是趁着你和晕晕洗漱的时间试一试,要是没成功,就赶在你们出来之前毁尸灭迹,然后煮两包泡面,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现在”
“现在,可被我全程目击了!”
顾泠舟壓着笑意,微微眯着眼睛,一副“我抓到你作弊”了的得意表情,“难怪你一直催我去洗漱,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是。”俞微很坦诚地承认了,随即直白地看着顾泠舟,大有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请求,“所以能请顾影后去客厅里坐一会儿吗?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开始准备乾坤大挪移了。”
顾泠舟被她逗得差点没绷住表情,忍不住俯身凑过去,脸上帶着十分讨打的招惹,问:“我要是非得全程监督呢?”
“那我就只能行使我的最终解释权了。”俞微又是轻叹一声,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反正创作者拥有署名权,一会儿不管做成什么样,都是正宗的俞式手工面。”
失败没被人看见,就意味着没有失败,就算被人看见了,大不了改一改成功的定义嘛!
顾泠舟憋了又憋,到底破了功,笑不可仰的,眉眼都柔和舒展下来。
像窗外假山鱼池里,清清幽幽,依山半开着的白色小瓣莲花。
夜风阵阵,花朵在水面上微微荡漾,吹进屋内,撩拨着俞微额前的碎发。
大约是南边院子里的月季和蔷薇开得太盛,风一吹,屋里的花香像是潮水一样涌过来,霎时压过了炉子上冒着热气的牛肉咸香。
“好香。”
顾泠舟鼻翼微动,看着俞微把面团分成两份,压成扁扁的、半厘米厚的面饼。
俞微手上动作没停,把面饼然后切成均匀的细條,回了句“院子里的花都开了。”
顾泠舟几乎一错不错地看着俞微的表情,问:“在这边住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呀。”
比起顾泠舟,俞微已经有一下午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这会儿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拿起一根面條的两端,一抻,一折,再一抻。
等水开了,再把细长的手工面丢进锅里。
面条在她手上均匀又柔韧地变长、变细,在沸水里翻滚。
顾泠舟绕步到俞微右手边,自觉地去帮忙,然后神态自若、动作娴熟地把自己扯断了的面条捏成一团,重新抻开,再捏成一团。
俞微暂时没发现顾泠舟那边的事故,被她这么一问,倒是想到了房间里宝石蓝的床头软包和金黄色的窗帘。
她偷偷笑了一下,补充:“就是感觉床头櫃那边少个人,总觉该得有个人站在那,给维米尔当模特。”
她说完扫了眼顾泠舟,顺便看见她手里揉捏的面团,然后默默把面板往自己手边靠了靠。
顾泠舟看见了也不在意,玩心大起地从手里的面团长揪出两小团揉成球,凑近到俞微耳旁。
“你干嘛呀!”俞微语气无奈,这会儿才琢磨过来,合着顾泠舟所谓的帮忙,就是来这里做负功的。
“哎,别动。”顾泠舟被嫌弃不自知,伸手捏住了俞微耳垂。
她耳垂很薄,小巧,没有打过耳洞的缘故,捏上去的触感很软,沁着点凉。
顾泠舟把揉捏好的面团放在耳垂中间的位置,打量着说:“我看你是缺一副珍珠耳环,比劃比劃大小,回头买一对做成粘贴款。”
捏的这团有点小了,顾泠舟又换了个大点的比划上去,笑着说:“到时候你站床头柜边上,不过指望维米尔是没可能了,指望指望姜云慧吧。”
这颗又太大了,几乎遮住了整个耳垂,看起来显得有点笨拙。
顾泠舟揉下来一点一点的试:“对了,小姜这会儿还在广西?”
“没有,下午的时候跑山西了。”俞微的脖子一动不动,手上的动作却熟能生巧,动作越来越快,抻的面也又细又长。
“山西?她不是说回去之后就要准备新本漫画了吗,又去玩了?”
很快两人份的量就煮进去了,刚好一个面饼的量,俞微拿筷子拨了拨,回,“不是,李可说她们学校明天今天下午有个色彩专业的教授讲公开课,她过去听一听,等回到宣城,差不多就晚上八九点了。”
顾泠舟听罢,还要说什么,那头,晕晕人还没出现在客厅,就先听她开口道,“好香啊!”
她一路小跑过来,直奔厨房盛牛肉的锅,俞微拿了副碗筷递给她:“正好,面马上就好了,你先尝尝肉的咸淡。”
那浸了一下午的牛肉看起来更加入味了,肉块卤得粒粒红润诱人,结结实实香得人直吞口水。
她那边尝着肉,俞微也把煮好的面捞出来,顾泠舟沉迷面艺,嫌弃那团面干了,粘不上去,把手伸到锅口升腾的热气里熏了熏,被俞微看见,“啧”了一声,“烫!”
晕晕和顾泠舟异口同声:“没事,不烫。”
俞微:
两人面面相觑,晕晕皱巴着脸,一脸难以理解的困惑表情,但她也没指望她泠姐能正儿八经给她解惑,却是转头问俞微:“你们这是干嘛呢?”
俞微下意识转头看顾泠舟,这才惊觉两人之间近得吓人,她这一偏头,两人之间几乎呼吸可闻。
目光交错,两个人明显都怔愣了片刻,俞微很快收回视线,忽然想起来:“哦,对了,下午我还腌了点黄瓜。”
俞微前面和右面都是柜台,她生生从顾泠舟和晕晕之间挤出去,径直走向冰箱。
只是要开门时,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端着碗面。
顾泠舟手里的面团子被捏扁沾了满手,她回身去洗手,清了清嗓,一本正经的语气:“研究珍珠大小佩戴效果。”
随即也不等晕晕再问,眼也不抬的问,“快递都拿回来吗?”
“拿回来了,楼下呢,你买了什么?那么多!”
她拉了三车才拉回来!
顾泠舟:“一点餐具和几个花瓶。”
晕晕又嗦了口面,成功被转移注意力,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泠姐说话的语气隐隐有些咬牙切齿。
第38章 却把青梅嗅 你要当我一辈子朋友
高中学业繁忙, 俞微和顾泠舟的教室又不在一个樓层,如果不是专门找过去,常常一天下来,也就晚上放学, 俞微下樓的时候, 才偶尔能在她们班门口碰见顾泠舟。
不过好在, 这也并不是不能忍受。
她们学校的班级不是固定的,除了高一的文理分班, 之后每逢期末,或者市里联考这样的大型考试, 各个班的成员,也会按照成绩单的名次小幅流动。
总之, 只要成绩上去了,她迟早会和顾泠舟分到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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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和顾泠舟分到一个班,现在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她们还是能和初中那会儿一样,出入不离!
只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變化的。
意识到有變化的那天,是个周六。
学校对面新开了家酸辣粉店, 量大又便宜,很受学生, 尤其吃惯了食堂的学生党的歡迎,每逢周末赶上饭点, 店里人都乌泱泱的。
俞微和顾泠舟约好了中午放学去吃,谁先放学谁先去占地儿。
俞微早早到的,结果顾泠舟迟迟没来,她等了又等,最后换到了正对店门的位置。
这里能看见她们学校的大门, “博学笃志”四个大字落在前广场的鱼池前,左手边的矮墙遮不住那一排排尚且嫩绿的银杏葉。
她们学校的银杏很出名,不光颜色漂亮,规模也大,每到秋天,一整条大路上金华漫卷,丰秋意浓。
这会儿刚四月,葉子虽然还嫩绿,但已经是一望可知的华盖如云。
只是,人对看惯了的东西总会少点惊奇。
俞微没心思欣赏那些习以为常了的树葉子,知道顾泠舟从那条路出来,百无聊赖地盯着左边侧门的出口。
顾泠舟差不多是在半个小时之后,才出现在门口的。
身边还跟着一个面容恬静温柔的女生。
那女生叫古霖,是顾泠舟的同桌,俞微常常去她们班找顾泠舟,和她算是面熟,但没怎么说过话,只记得她总是一副笑模样,看见自己,会笑着打声招呼。
俞微和她没什么交情,要说起来,也就是顾泠舟在她们班里和她关系不错。
她显然没想到今天这顿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瞧着两人一起走过来,俞微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原本不自覺的撒娇的神态就收敛了,正儿八经换了个斯文的坐姿,心说,大约是她们班里又拖堂了,连宿舍都没来得及回,还抱着书出来的。
——学校前广场的左手边就是图书馆,不管是从宿舍,还是从大门直接过去都很近,只除了他们的教室。
她们学校正修着一栋宿舍樓,施工问题,每次过去都得绕上半个操场。
俞微诧异了一阵,也没多想,抬手叫店里的服务员准备点单。
服务员應了一声,到身边的功夫,顾泠舟也推开了玻璃门。
那门挺重,顾泠舟撑开了,稍稍侧身,等古霖从她身前过。
古霖看向俞微的方向笑,侧身从顾泠舟面前过。
金色的暖阳从她脸上一闪而过,像是格外被染黄的银杏叶,往那片绿茸茸的树冠里一丢,輕飘飘一落,立马成了劈开“习以为常”的锚点。
那些被模糊的、司空见惯的,纷纷涌上来。
是啊,她常常去找的是顾泠舟,能和古霖面熟,是因为她和顾泠舟的关系也不错,那些被她模糊的背景里,是她们一起去食堂、一起去办公室、一起去厕所
思绪微微飘远,顾泠舟已经坐在旁边,随手拿了本薄薄的错题本扇风。
她体热,春天总是老早就换上短袖的那一波,可声音却总是冷冽冽的,年輕的时候尤甚,像是尖锐未经打磨的冰块碰撞,解释说:“刚被老师叫去开了个会。”
她言简意赅,说完去看菜单,古霖笑着坐在对面,书放在一边,边说边脱下校服外套:“你等了好久了吧?”
俞微浅浅笑了一下,目光扫了眼旁边的顾泠舟。
顾泠舟点的是三个人的餐,并且没有丝毫要问古霖想吃什么的意思。
“还好。”
话音落,那点浅浅的笑也没了,古霖还在说话。
“本来还说食堂吃腻了,问她要不要出来吃,结果她说和你约好了吃酸辣粉,我就也跟着凑过来了。”
俞微听得三心二意。
她手指輕輕托着下巴,視线很不礼貌地从古霖脸上掠过去,最后瞥过对面沙发椅——那几本属于两个人的书。
再抬眸,古霖把校服外套折了折,放在书上,露出里面纯白v领的短袖T恤。
“v领的衣服,锁骨漂亮的人穿起来最好看了。”
这话,俞微前两天才对着顾泠舟那件一模一样的短袖说过。
俞微自以为挂着客气疏离的皮笑肉不笑,“满脸困惑”地指着她身上的短袖:“你这件衣服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俞微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控制表情的高手,然而事实上,很多年后她才知道,自己是个相当挂脸的人。
她自以为的客气又不失疏离,落在古霖眼里,完全就是因为等了太久,在她们一进门的时候就很不高兴,只不过碍于和自己没有太熟,还得扯着笑脸,礼貌回應几句。
君不见她凶狠狠又暗戳戳瞪了顾泠舟多少次!
偏偏,顾泠舟若有似无地躲着她的視线。
她像是在心虚,又像是在纠正。
自顾自陷在某种不为人知的拉扯和纠结里,对俞微投过去的种种情绪,都像是个陷在沼泽里,初出茅庐的探险家——她难以分清毒蛇和救命藤蔓的区别,故而在它们落到手边时,只剩下迟钝但又注定自溺的犹豫。
犹豫的时间拉长,变成了拒绝。
古霖暂时顾不上顾泠舟的异样。
俞微的恼火幽幽烧着,好在俞微长相偏娃娃脸,生起气来的时候没那么吓人。
她更覺得面前的人像是小奶猫龇牙。
古霖笑容深刻几分,低头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释道:“我们宿舍一起在网上买的,她也有一件。”
那会儿网上购物才刚流行,俞微还没开通过网银,不过她对网上购物也不感兴趣,只是听说是宿舍一起买的,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痛快这才散了点。
心说知道人家要吃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说不定在来的路上就告诉她了。
俞微转头问起来:“放学了还开会,什么事儿啊?”
顾泠舟:“没什么事儿。”
古霖:“说物理竞賽的事。”
两个人异口同声,对視之后,顾泠舟有点尴尬地瞥了眼俞微,古霖眨眨眼,有点愧疚的样子像是在说“我不知道你要瞒着她的啊。”
俞微才压下去的恼火又成倍地盈上来。
空气死寂了片刻,顾泠舟清了清嗓,屈指蹭蹭鼻尖,解释道,“学校开会,说要參加竞賽的同学去报名,晚自习可以去上竞賽提升班,到时候有专门老师给讲课。”
“我压根没想去比賽,这事儿跟我也没关系。”
“是。”古霖也紧跟着说,“她不愿意參加,老师还说让我劝劝她。”
话落她看着顾泠舟:“你真不去吗?要是能得奖的话,还有保送的名额呢。”
“不去。”顾泠舟回得干脆。
且不说參加比赛的那些天赋卓绝,对这些竞赛科目有着远超常人水平的天才。
就说人家那些从小参加培训,去考试拿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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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为此付出了那样多的时间和精力,凭什么顾泠舟去上几次晚自习,就能比得过?
这不是不自信也不是悲观,顾泠舟只是很客观的评价这套付出与得到的平衡机制。
她覺得她付出的少,得到的也就该少。
况且,她不想走科研那条路,对人类科学的兴趣寥寥。
她只想通过好成绩上个好大学,之后找个好工作,找个赚很多钱的工作。
稳稳当当上个大学,对她而言才是最直通目的的最佳途径。
她本来不想多说,但又怕俞微东想西想,以为自己是担心参加比赛的花销,又或者是怕参加比赛耽误打工,这才不去。
于是饭间的时候,一点一点掰开了和俞微解释。
简而言之一句话——她万事求稳,不想去比赛,只是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俞微固然不认同顾泠舟是勤能补拙,但她不想参加的话,俞微也没什么异议。
自己一向是个疏于计划,怠于思考以后的人,相较之下,顾泠舟就是个十成十的走一步看十步的人。
顾泠舟有主见、有决断,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人的精力终归是有限。
俞微在理性上完全接受这套说法,习惯上完全习惯跟着顾泠舟的决定,但又出于某种玄而又玄的第六感,心里总覺得哪里膈应。
一顿饭,吃得气氛怪异,结束得也仓促。
下午的时候放假,古霖回宿舍洗衣服,顾泠舟和俞微回班里补课。
俞微听得不认真,一手支着脑袋,目光总往顾泠舟校服外套的领口上飘。
顾泠舟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渐渐的耳尖红透,拉链拉得愈发高,手里当扇子的错题本扇得更加快。
“你到底听不听?”
她几乎恼羞成怒,起身要走,俞微原本还因为吃饭的事心里有点别扭,见状立马笑嘻嘻拉着顾泠舟的手臂坐回来。
“别别别,我错了,我还指望着下学期和你分到一个班呢,肯定好好听,你讲吧。”
她把顾泠舟拉回来,抱着她的手臂也没松开,连人带凳子又往顾泠舟身边挪了两下。
像蹦跶的顺毛兔子。
这么一打岔,之前那点膈应也就过去了
俞微以为过去了。
事实上,顾泠舟给古霖开门的那个瞬间,就像是入秋变黄的第一片叶子。
她注意到了,每每看见的时候,就总是盯着那片叶子看。
从前她只看得见顾泠舟,于是满心歡喜。
可后来,那片叶子侵占了全部视线,俞微眼里,就成了她们走在一起、又在一起、总在一起。
俞微很难高兴得起来,以至于每每见面都闹着别扭,好像她每天都不高兴,每次都要顾泠舟放学的时候等在樓梯口,碰上了,哄两句,她才能骄矜地露个笑脸,然后接着周而复始。
次数多了,俞微也反思,觉得自己太矫情,下定决心要改,后面几次再遇见,还主动和古霖搭了话。
俞微觉得,或许她也和古霖处成朋友,能让她心里的别扭情绪得到疏散,只奈何先帝创业未半,而折戟沉沙于周五下午。
那周是个双休周,下午上完两节课之后放假,而且刚结束一场大型联考,整个高一年级的楼里的气氛都充满了活络和轻松。
等到放学铃响起的时候,鼎沸的热闹比密密匝匝的树叶更甚。
走读生对于放假的兴奋没有住校生强烈,加上俞微满怀心事,一直磨磨蹭蹭收拾着书包,等到班里人都走了大半,才和朋友道别,脚步温吞的下楼。
她前几天又和顾泠舟闹了点小脾气,也是因为这场联考,顾泠舟来给她送总结好的重点笔记。
人家好心好意,可偏偏是和古霖一起来的,俞微就又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原本她和古霖之间,还是一人占着上学时间,一人占着休息日。
大家各不相扰,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