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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分明只是前一日才发生的事情, 西初一觉醒来整个容府上下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朱槿要嫁给大少爷了。
二少爷苦恋多年最后只能见着心上人嫁给自己的大哥。
府上的闲言碎语并不敢传的太过明显,毕竟这是议论主子的事情,然而一去到外头, 一与些三姑六婆靠近便能听到她们也在说着这件事情。
西初觉得这个地方的信息传播真是可怕,现代人不出门就可在网上与人在分秒之间吵个你死我活,那是因为点亮了科技树, 而惊蛰城这个落后的古代城市只用了一夜便将刚发生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与朱槿一同到商行时,见到的管事伙计都对着朱槿道了一声喜,恭喜二字本该是一句祝福, 偏生西初今日觉得这二字着实刺耳。
她都是这种心不甘情不愿了, 更遑论事主本人。
西初偷偷瞧了朱槿一眼,面对每个人的道贺朱槿总是毫不吝啬地展露一个笑脸,并回以一句多谢。
就好像她要嫁的是什么如意郎君,要嫁的是自己的心上人。
西初觉得烦闷。
此时的惊蛰城也有着一个人与她一样, 因为此事躁郁着。
容凉雨是昨日知道的消息, 回了府, 刚坐下喝了一口茶就要去找朱槿结果路上遇见了素来便不喜欢的容明华,容明华一见他是要去找朱槿便开了嘲讽, 说朱槿都要嫁给大哥了他还眼巴巴地往上凑,真犯贱。
与她一番争执中,容凉雨得了些消息,转头又去了素心斋。
祖母不愿见他,给他递话的是嬷嬷,说让他收收心, 往后朱槿便是他的大嫂了。
容凉雨不甘心。
他在素心斋外吵了起来, 闹了一夜,府中人看了他一夜的笑话, 直到天明他方才离了家,邀了自己的那些个狐朋狗友出来买醉。
容凉雨一直念叨着为什么,被他唤出来做伴的友人也听到了清早在城中传开的消息,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思来想去的就是给他添上一杯酒,让他借酒浇愁。
“就凭你容二少爷的名号,这惊蛰城中你要什么姑娘找不到,又何必拴死这朱槿姑娘身上呢?”锦衣的公子在旁劝着,见容凉雨一壶又一壶的酒下肚,他不免夹了些菜到容凉雨碟中,“你吃些东西,这般喝下去明日定是要难受了。”
容凉雨没理他,推了推碟,又喝了一壶酒。有人看了他一眼,对于容凉雨一个劲给自己喂酒的行为毫不在意,甚至唤了人又上了好几壶酒,“凉雨自幼便在惊蛰城长大,也不曾离开这惊蛰城,不如借此机会去外头走上一遭,这世间的女子千万,凉雨只是不曾见过才对朱槿姑娘这般痴迷。来,今日兄弟就陪你喝上这一遭,为算是庆祝你从今往后海阔天空,再无一朱槿姑娘阻碍你。”
他这么说,容凉雨却一点都不想和他喝。
他们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不懂。
他身为容家的二少爷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
他自小要什么祖母便给他什么,除了朱槿。
朱槿分明是他的人,朱槿本该是他的人,可祖母将朱槿要了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还回来了,如今还要将属于他的朱槿嫁与大哥。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容凉雨推了那人的酒,自己又寻了一壶酒一口闷下。
饮下酒,他又听见有人在他耳边道:“先前你不愿用强的,如今佳人成了他人妇……容少爷,一时的善念终成恶果啊。”
容凉雨恍惚在想,或许是他不好,他早该对朱槿下手的,朱槿不愿又如何,只要强占了她,哪怕朱槿不愿又如何?她不愿也要嫁给他,她不愿此生也要被困在他的身旁,再也离不得他……可是,他偏就见不得朱槿落泪。
那般做了,纵使他得到朱槿又如何呢?
锦衣公子瞥了说话的人一眼,他道:“朱槿是不错,可她身份与你悬殊,二少想迎娶她过门也要看家中老祖宗是否愿意了。”
“整个惊蛰城上下都知你容二的这份心思,容家的老太太未必不知,可她偏偏将朱槿许给了你大哥,容二你当真不明这是为何吗?”
容凉雨的脸颊烧了起来,耳边人的话听上去又轻又远,他模糊地握着酒壶,面前的东西好似四分五裂,怎么都抓不稳,他看了好一会儿,从酒壶移到一同喝酒的好友身上。
他好似听清了他们说的话,又好似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喃喃道:“既然大哥可以,为何我便不可以了?”
瞧着他这模样,锦衣的公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将他手中的酒壶卸了去,“我的傻容二哟,你怎么还想不明白啊,你祖母怎么可能让你娶一个奴婢为正妻。”
他说的苦口婆心,希望容凉雨能够将他的话听进去,继而打起精神来,而不是在这里借酒浇愁。
容凉雨脑袋肿胀,只听了后一句,“那大哥就可以了吗?”
边上着紫衣的公子嗤笑一声,毫不留情道:“这世间也就你会想着娶她为正妻,你大哥可不傻。”
“你是说……她要嫁给大哥为妾?”容凉雨呢喃着,他念了好一会儿,脑子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不断地质问着:“为什么?一个妾能比嫁给我好吗?就算祖母不愿又如何,我既然说了会娶她为妻,便会做到,她为何,为何……”
“大少爷将来是要继承整个容家的,二少爷你又有什么?整日与我们这些酒肉朋友玩耍,除了吃喝玩乐无一能行,你说你怎么与你大哥比?”
容凉雨手中的酒壶停了下来,他好似听见了什么,不应听的,不该听的,却需要听的话。
他仰着头,双眼迷离地看着面前的,他已经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了,对方的面容有些熟悉,在他的眼里化作好几个叠影,隐隐约约听见对方在喊着:“二少爷,二少爷,二少爷?”
“你说,我该如何?”容凉雨问着,轻声询问的话又好像是在问自己,他该如何。
“如今容家当家做主的是老太太,若容家当家做主的是你,二少爷觉得这容家今日会如何?”
“方意回你疯了?怎可说这种胡话?容二自小——”
说话的人指向了已经醉倒在桌上的容凉雨,很不在意地说着:“二少爷这不都醉了吗,他不会听见的。”
锦衣公子看了容凉雨一眼,又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方意回,“你方家没落,是容二拉了你一把,容二脾气是不太好,可他对你我是怎样的,你应知。他可从未做过对不起你我之事,若容二有朝一日与他那兄长相争,你该知他便不会是容二了。”
方意回嗤笑:“他若不争,便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嫁给他的大哥为妾,这种杀人诛心之事,你也能眼睁睁看着它发生?”
“那又如何?容二今日难过,明日难过,几日后难过,那几年后呢,十年后呢?朱槿再怎么如何终究只是他这一生中的过客,等十几二十几年后,什么朱槿白槿皆是想不起面容的旧人,那时他又怎会为了一个旧人难过?”
*
谢清妩收到从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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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信时已在船上,蔚蓝的海域广阔,一望无际的蓝让她想起了故乡经年不败的雪景,冬日来临时整个南雪的皇城都会被白雪覆没,湖面会结上厚厚的一层冰,唯有那深海,幽蓝色的海面下是深不见底的黑。
在古早的传说之中,南雪的海域中曾生活着鲛人,它们有着美丽的容颜,有着惑人的歌喉,它们的眼泪可让人长生——
因着这样的传言,南雪王杀光了鲛人一族,鲛人自此灭族,世间却从那以后多了三颗鲛人泪。
一颗在万里之外的无尽雪山之中,一颗在南雪无人涉及的深海之域中,一颗则是在她出嫁之日被南雪王赠与了她。
十三年前听闻南雪的顾天洋得了一颗鲛珠,据说是有人花了大价钱,雇了一批又一批不怕死的人进了雪山,所获之物中便有着那么一颗鲛人珠,顾天洋费尽心思得到了它,为了救自己那短命的红颜知己。
她也知后来那两人如何,顾天洋时至今日还在寻找着鲛珠,早几年也求到过她的面前。
那时顾天洋领着一名女子,她着黑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连一丝风都透不进,她说自己是怪物。
顾天洋为了那女子愿意交付他半数的身家给她,如此丰厚的交易她理应答应的。
只是瞧着那女子与顾天洋郎情妾意的模样,她偏生就一点都不愿意答应。
“王爷,早年前贼人自您的手中将鲛珠偷了去,如今惊蛰城容家却将您丢失了的那颗鲛珠用作拍卖,容家如此行事……锦书夫人也未免太仗着自己的身份了,竟如此这般不将您放在眼里。”
属下愤愤不平地说着,听着他的言语,谢清妩分心看了他一眼,她的手中揉搓着那封信的底部,心中却在想着那颗据说被贼人偷了去的鲛珠。
这世间若真的有人能够闯入被重兵把守着的荣安王府盗得她府上的鲛珠,想来今日谢清妩也不能全须全尾地站在此处了。
不过——
谢清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是。毕竟祖父故去前,还让父亲好好照顾她,如今父亲也走了这么多年,我这个女儿怎么也该替他照拂一下……才是。”
第172章
今天并没有在商行里待太久, 早上朱槿处理完了事情她们就和容府的管事坐上了外出的马车前往郊外,西初还是第一次见这名掌柜,不免安静许多, 但心中又忍不住好奇,便偷偷拉了下朱槿的衣角,无声地询问她这是要去哪里。
朱槿也没瞒她, 说先去慈幼局。
这是官方的孤儿院,专门收养新生的弃婴。
有官方的自然也有私办的。
以前跟在七皇女身边时有听过,某些人家喜欢养影子, 从大量孤儿之中挑选出一个来, 培养他,洗脑他,将来为了自己的主子替死。
所以有些人会专门去收养这些婴孩。
西初以前也看过,玛丽苏女主穿越后, 开了一个孤儿院, 专门收纳小孩子, 将他们培养起来,小孩子天真无邪, 没有人会对他们有戒心,他们可以收集到一些寻常人收集不到的情报。
她给这些孩子们吃的,给这些孩子们新的生活,然后这些孩子们在感恩的情绪中长大,最后成了女主最强的武器之一。
某些什么江湖的刺客组织也喜欢收容孩子,将他们从小作为杀手培养什么的。
如果这么深究的话, 其实养小孩这件事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有利可图的吧?
西初还想着这事, 便有人说:“容华大小姐故去后,老太爷担心她下一辈子过的不好, 便以容华大小姐的名义出资与官府合办了慈幼局,希望如此能为容华大小姐积福行善。这十几年来一直如此,慈幼局中的孩子大了之后大多会进入容家,为容家办事,有些则是入了府衙,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手足之情是外人难以相比的。”
西初抬头看去,说话的是西初不认识的陌生管事,见西初好奇地看着他,管事不免冲西初露出了个笑:“我便是慈幼局出生的孩子,我们都很感激容华大小姐。”
他笑的莫名,西初被他笑得心里发麻,但面上还是乖巧点了点头,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马车到了目的地后,管事冲朱槿拱了下手,又冲西初笑了下,这才下了马车。
西初以为她们也要下去的,不过被那管事突然的笑容打的个措手不及,一时愣在了原地,等她回过神来时,马车已经离开了慈幼局。
“不是,要,去看看,的吗?”西初费劲地问着。
朱槿只是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西初茫然不解,掀开帘子往后边看去,管事正被慈幼局的人接待着,一同出现在门口的还有个模样熟悉的小厮,西初凝神看了一会儿才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个人,是海晏院的书墨。
她抱着满头思绪坐回了原位,还没说话,迎面袭来的是朱槿那略带笑意的话,“雨宁可真是招人,先是楚溪,再是张式,现在谷管事也对你有意……我的雨宁还真是招人喜欢。”
西初也没听出什么阴阳怪气来,朱槿好似很平常地在说着打趣的话,可一对上她那双沉静的眸子西初又觉得好像又什么不对,她想不明白,这话单听上去奇怪极了,从朱槿口中说出来又觉得是什么再是自然不过的话,她想了又想,总觉得这样子的句式后面要接的是——
“那你呢?”西初下意识问了出来。
朱槿笑吟吟地对上她的眼,在西初那不带任何意图的双眼下回答着:“自是喜欢的。”
西初一愣,她咳了两声,朱槿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近来海盗猖獗,哪怕上一次官府已经出面整治过了,海上依旧有不怕死的海盗袭击着过往的船只,已经有好多船行的商船落了难,哪怕是官府的船只都无可避免遭了袭击,唯有容家的船只毫发无损,这事并不是现在才发生的,几年前朱槿刚接管这方面的事情时,海盗也从不袭击容家的船只,那时是因为容家的商船从不走寻常路线才免去了这一劫,最近这事又冒了出来,很难不让人去猜想是否有人在故意针对容家。
朱槿此行便是为了处理这事,容家虽是地头蛇,惊蛰城的官府再怎么无能,它在百姓心中依旧有着无法撼动的地位。
东雨是个奇怪的国家,这里的皇帝一直都是一个人,同一个人的转世。
西初不知道转世投胎是不是真的,但东雨历代帝王都是同一个人让她不由得好奇起那位帝王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或者是洗脑能力才让后代一直追寻他的脚步,甚至千百年来没有一丝变故。
马车的目的地并不是官衙,约见的地方是在酒楼。
想起酒楼西初就想起某些事情,不免有些犹豫,朱槿好似是发现了她的异常,对她说了一声在马车上等着便是,她很快就回来了。
这样子就好像自己成了拖后腿的,事事要人照顾着。
西初仰头看着朱槿,不自觉便伸出了手拉住了朱槿的衣袖,她轻轻拉了一下。
酒楼今日的客人有些多,来来往往的,堂中的说书人正在说着近几日的事情,什么拍卖会上出现的鲛珠,什么容二少爷为了佳人一掷千金,什么顾大老爷为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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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千里奔赴,这些都是之前聚海节上发生的事情。
容二少爷为了示爱在万海崖的相思树上挂满了自己的一腔爱意,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容二少爷等了一夜都不见佳人来赴约。
说书人并没有说出佳人的名字,只用了佳人二字来代替,但在这城中稍久一些的人都知道容二少爷与容家朱槿姑娘的那些事,唯有外地来的几名客商还在问着佳人是不是家中有事,父母不允许这门婚事。
西初一听就知道说的是朱槿,她面色古怪地看向朱槿,朱槿不以为然朝着楼上走去。
西初又听了一会儿,说书人在说着顾大老爷的事情,鲛珠这种南雪国的传说之物在东雨本不该这么人尽皆知的,毕竟普通百姓们有着自己的生活,他们关心着自己的柴米油盐,关心着今天赚了多少银钱,还需要赚多少才能给自己建个房讨个媳妇……至于长生不死那种事情,是不愁吃穿的富贵人家会想的事情。
鲛珠是因为顾天洋才在东雨传开的。
顾天洋的红颜知己需要鲛珠,顾天洋愿出自己的半副身家换取鲛珠,顾天洋的家产到底有多丰厚呢?据说顾家富可敌国,顾家的资产甚至可以买下一个国家,这话很夸张,西初也觉得这话夸张过了头,可没有人去怀疑过这件事情。
可以买下半个国家的财富,任凭谁都会动心的,人都是会做梦的,认为自己是那个天选之子,或许有一天那颗荣安王遗失的鲛珠恰好就被自己给捡到了呢?
西初当小郡主的时候,小郡主也想要鲛珠,能让她长生不死的鲛珠,那时候西初不知道小郡主为什么想要鲛珠,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她会死,所以小郡主想要鲛珠活下去。
说书人说到了顾天洋送出半副身家换取荣安王手中的鲛珠,荣安王并未同意,事情的本来面貌到底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在说书人口中这件事有了另一番面貌,荣安王之所以没有同意是因为将鲛珠赠与了病弱的北阴郡主。
北阴郡主在北阴时就恋慕着荣安王,可两人身份有别,碍于世俗目光,北阴郡主只得将这份情藏于心中,谁知北阴一朝撑破,昔日的北阴王妃成了南雪的王爷,而她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北阴郡主,只是一个和亲郡主。
他越说越奇怪,西初听着不禁皱起了眉,这些都什么东西。
“都在说神女有梦襄王无情,世人哪知道这襄王又怎是个无情之人呢?荣安王为了这北阴郡主遍寻名医,都寻到了楼家的病小姐处,只为了让这北阴郡主多活些时日,只怕现在这荣安王也与那顾天洋一般,都想得到这世间的最后一颗……”
西初木着脸,开始鼓掌,精彩,精彩,过于精彩让她反而不知道该吐槽哪里了。
“朱槿——!”
一声怒吼突然从楼上传了下来,惊得底下的说书人惊堂木没能拍在桌上反而砸到了地上去,西初急忙地仰头看向上方,上边的情况被曲折的楼梯遮挡住了,西初并不能直接看到上面的情况。
她没犹豫,直接往楼上跑去。
匆忙跑了一段楼梯,西初才看到站在楼梯口与朱槿泾渭分明的容二少爷。
朱槿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左侧,容二少爷则是被他的好友们拦着居于右侧。
刚刚的那声怒吼便是双眼通红的二少爷发出来的。
看着这种情况,西初立马跑到了朱槿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就往后边退了几步,她小声地询问着朱槿:“没事,吧?”
手心被另一只手握住的感觉让朱槿心生恍惚,她并未在意对面的容凉雨,从上楼遇见容凉雨到容凉雨对她发脾气都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朱槿垂下眸,她轻声呢喃着:“我有时总觉得雨宁是摄魂的妖魅,只要雨宁对我丝丝好,我便觉得雨宁有着千般好。”
第173章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容凉雨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他双眼通红,瞧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始打人了,西初不免护着朱槿往后退了两步, 她小声说着:“待会,我,说, 跑,就,跑。”
西初觉得这种喝了酒的人都没有什么理智, 再怎么正经的人在酒精和愤怒的加持下都会变得不像个人更何况是二少爷这种本来就不是正常人的人, 指不定明天说书人说的就是容二少爷因爱生恨将佳人斩杀于酒楼之中,噢,不,那个时候他应该就敢言明朱槿的名字了。
“你宁愿做妾也不愿嫁给我?”他说的可怜极了, 像是哀求, 更像是在哭泣。
西初刚刚脑子里出现的种种坏情况都被他这一手打的个措手不及, 朱槿反手拉住了西初的手,将她往身后一带:“朱槿甘愿为妾, 二少爷可满意了?”
“朱槿!”
“朱槿姑娘您便少说些吧。”
容凉雨指着朱槿厉声道:“朱槿你是没有心的吗?你为何眼中总是看不到我?”
话到一半,他的目光落到了被朱槿护在身后的西初身上,他凄厉道:“就连这么个哑巴你也放在心上,可是我呢?我与你自小一同长大,你当真对我毫无半点情意?”
朱槿不再言语。
她沉默的样子好似默认了容凉雨的话,容凉雨心中微凉, 脚步踉跄, 倒在了扶着他的锦衣公子身上,他喃喃自语:“你总是这般, 便是哄我开心都不愿。”
西初觉得二少爷讨厌,又觉得他有些惨,大概是可恨之人终有可怜之处,二少爷平时事事都不得西初喜欢,现下的事又让西初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觉得是一回事,这并不代表西初同情他会帮着他说话。
二少爷可怜是可怜,难道朱槿被他们这样子对待就不可怜了吗?
可怜的二少爷又被人扶回了房间,朱槿则是拉着西初的手进了商讨的房间。
今日约见的人一直在屋里头等着,似乎也听到了外面的争吵,西初进屋就听见他第一时间提了一句“朱槿姑娘真是不容易。”
西初当即就对这个陌生人没了好感,从零到负。
他们要谈的是海盗的事情,这种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西初一个小丫鬟可以听的事情,所以在谈论的时候西初都是避开寻了个外间的台子坐下。
“姑娘可知半月前阳家起了一卦?”
西初听到了一句,好奇地看了一眼,只见朱槿嘴角挂着抹淡然的笑,她点头:“倒是知晓一二。”
这话也只是提了一嘴,那人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就好像只是随口的闲聊,“海上盗匪猖獗,官府确实也有意剿匪,如今朱槿姑娘愿意出这份力,在下在此替大人谢过姑娘了。”
这件事只是大略一提,具体的时间本来还得再议,但朱槿忽然提了一句:“初八那日吧。”
“听闻姑娘日子定的也是初八那日,姑娘这是?”
朱槿笑笑,“讨个吉利。”
*
容凉雨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锦衣公子与方意回都在屋里,见他醒了,锦衣公子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一番忙活下来只见容凉雨的目光逐渐清明,他低声问着昨晚之事。
锦衣公子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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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容二你该改改你那性子了。”
“你若真想迎娶朱槿也不是没有办法。”一边的方意回开了口。
容凉雨抬眼看他。
“等生米煮成熟饭,你祖母也不能再将朱槿给你大哥了。”
容凉雨微愣,“你这是?”
锦衣公子连忙道:“不可!容二若真那般做了与小人又有何区别?”
这二人的反应各异,方意回嗤笑一声,否定道:“我又没说让容二绑了她。”
“初八那日,盖头一盖,谁知底下的朱槿还是刘槿……”他说的神神秘秘的,所有的尾话都藏在了那双意味不明的眼中。
方意回想,初八真是个好日子。
*
西初她们昨晚回到容府时,容家已经张灯结彩在开始准备初八的事情了,这府中的排场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分明要娶的只是个妾。
回到雪楠院不久,朱槿又被叫去了素心斋,回来朱槿说明日她们便要去客栈住几日,等初八那日再回来。
西初想这是要做什么,迎娶朱槿入门吗?
怀着这样的想法,西初问了一句。
朱槿只是轻笑着摇头。
夜里朱槿又出去了一趟,西初一晚上都没睡下,听到外边的动静她难免起来看了两眼,一个时辰后朱槿才回来的,身边还多了一个人,是七皇女身边的罄声。
西初愣了下,她着急跑上床,脱了鞋,被子一拉,假装自己睡着了。
罄声怎么会跟着朱槿过来?
朱槿是去找七皇女了吗?
她们……
西初脑里乱糟糟的。
第二日西初正式与罄声见了面,朱槿解释说罄声是过来帮忙的,一贯冷脸的罄声也在朱槿的介绍下对着西初摆了个笑脸,西初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连忙点头称知道了。
罄声过来只是个小插曲,她们今日要做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多了一个人改变。
她们今天就要忙活搬出去的事情了,因为只是在外住几天,初八那日就回来了,要带的也没多少。
西初收拾东西的速度很慢,倒不是舍不得这个地方,只是在想初八那日的事情。
朱槿初八那日会被娶回容家,轿子一抬,到了容家便送进大少爷的院里,一个妾是不需要拜天地的,现在这种排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娶妻呢。
西初恼怒地拔了下衣服带子,最后随意塞了几件衣服进去,完成了自己的搬家工作。
这期间罄声就一直在边上看着她,不帮忙也不搭话,像是根柱子,西初没法完全无视她。
一收拾完,西初立马去了朱槿屋里,罄声紧跟在她的身后出了门。
朱槿要带的也不多,早早就有婢女过来收拾好了衣物,就等看朱槿什么时候出府了。
午时还在雪楠院时听见府中又闹了起来,早上二少爷匆匆忙忙回来就说自己要娶妻,日子也要在初八那日。
这一下容家都乱了。
二少爷娶的还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只是昨晚留宿的一个青楼姑娘,这消息一传开,满府顿时闹了起来。
听说二少爷立即就被老祖宗拿着藤条抽了十几鞭,整个人血肉模糊,老祖宗还问着他想不想娶了,二少爷咬着牙没松口,还是许久不出佛心斋的老太爷说了一句他想娶就娶,容家也用不着牺牲一个孙辈的终身大事。二少爷这才被放过,现下人被抬回了天青轩,只等初八那日去青楼迎那姑娘入门。
这事发生的快,只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满府,西初与朱槿离开时甚至还听到了那些人阴阳怪气说着朱槿的话。
多是什么朱槿嫁给大少爷当妾,一个楼里姑娘二少爷都能娶为正妻,朱槿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西初听到了当即回头对她们这些碎嘴的人呲牙咧嘴吓唬了一遭。
转头对上朱槿的目光,西初立马安分了下来,西初小声地说着:“你,别,在意。”
“我不在意这些的,雨宁,这些我都不在意。”朱槿一如既往地牵起了西初的手。
她的双眼清明,说的那些话也不像是在哄骗西初的,西初犹豫了下,对着她点了点头。
这事自然也传到了云荼院,昭乐嘀咕着这事,只觉得恶心。昨夜朱槿来访,说有要事要与主子商议。她们谈话时昭乐不敢听,想着应当也是朱槿要嫁人,老夫人留她们主子下来当个见证人,也不知这朱槿是否是来拒了此事的。她离得远,不好听,以为朱槿会对主子阴阳怪气一番,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与主子不知说了些什么,等她再离开时,主子便让罄声跟了去。
现下听到容凉雨的这事,昭乐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知朱槿过来是做什么,她心中好奇又不敢问,只得说:“这容家老太太可还真是会恶心人。”
“那朱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若是不愿大可——”
与她同行的萧光莹看了她一眼,“昭乐。”
“朱槿姑娘与你我都不同。”
昭乐恼怒道:“我只是气恼那人长着一张与主子一样的脸去嫁与他人为妾,她若是瞎了眼,我不介意帮她治治眼,那容凉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院里的那些……”
屋里另一个人突然朝这边投来了个目光,昭乐的尾话在七皇女那稍显冷意的注视下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耷拉着脑袋,像受了委屈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看着七皇女。
萧光莹叹了口气,为她解围,心想主子将罄声派出去还不如派她去呢。
“阳家起了卦,北阴近年来灾厄连连,如今这卦来的突然,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东雨世家,如今风头最盛的当属殷家,其次便是有着一个自小通晓天命的楼家,而阳家若非还抱着个与曾与殷家同源的牌子在,恐怕早被世人抛诸脑后。
阳家已有数十年不曾起过卦了,如今这一卦,直指北阴,称世间将变。
北阴能有何变数?
北阴境内民不聊生,若真有变故也只是一代新帝送旧皇。
她这一开口没什么,倒是昭乐没意会到,她突然接过了话头:“陛下,我们不能再在东雨久留了,我前几日去了方家,方东初无碍,她虽心智不全,可方家人视她为掌上明珠,您又——”
萧光莹咳了两声。
第174章
到了客栈, 西初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那个因朱槿出事匆忙去寻却不见了踪影的人此时正候在客栈里头。
他抱着剑,穿着一身白, 见了朱槿连忙迎了上来,开口便是一句:“我带你走。”
朱槿退了半步,冲着他摇了下头。
川流的眼中有过失落, 随后他退了两步,重新落于朱槿身旁。
西初已经快不记得有川流这个人了,突然就走了, 然后再也没回来过, 现在又突然出现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拉了下朱槿的衣袖,就差跳起来跟她讲跟他走,别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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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她们在客栈入住,跟着一起来的侍女在房间里铺着床铺, 朱槿和川流在后院里谈话, 西初在屋里头透着窗看着他们, 而罄声,一直紧跟在她的身边。
西初开始有点怀疑罄声是来做什么的。
她回过身, 抬起双手对罄声比划着,她还记得朱槿说的不要在人前开口,也不全然是因为朱槿的叮嘱,还有她自己也觉得不要让人知道自己会说话了也是一件有益于自己的事情。
万一知道了点什么事情,是个哑巴不会到处说还能保条性命。
“只是主子吩咐,让我跟在朱槿姑娘身边。现下朱槿姑娘可不需要我跟着, 雨宁姑娘这是嫌奴婢碍眼?”
西初摆了摆手, 罄声没有直面她的问题,西初抿了下唇, 不好意思再提起她为什么要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件事了。
下午的时候,天渐渐阴了下来,看着好似随时会下雨。
西初昨天没睡好,见阴了天,朱槿还没回来,踌躇了下,同罄声说自己想睡一会儿。
罄声点点头,动手给她关了窗,西初连忙拦下她,又是比划着双手:能将窗打开吗?
罄声迟疑地点了点头:“若是下雨,奴婢再进来关门。”
西初爬上了床,捏着被子往身上盖。
说要睡觉其实也没那么容易就能睡着,西初只是闭着眼,想着事情,直到外头的雨落了下来,雨水落在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虽吵又有种别致的声响夹杂在里头。
渐渐的,西初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有道声音一直在喊着雨宁,那是朱槿的声音,西初不高兴地回答着让我再睡会,那道声音笑了下,回了一个好。
西初多少是有点清醒的,在听到那道声音之后,她的双眼勉强睁开了条缝,隐约见到屋子里昏黄的烛光,天完全黑了下来,外头还有雨声传入。
她看了会,在屋中的另一头寻到了坐在桌案前的朱槿。
朱槿在处理商行的事情。
明明再过几天她就要嫁给那个讨厌的大少爷了,讨厌的二少爷还给人添堵同一天娶妻。
西初有时候真的不懂朱槿在想什么。
很多时候,西初的以为并不是朱槿的以为,西初觉得不行不可以朱槿并不会觉得不行不可以。
西初掀开被子,下了床,雨天天气多少比平时还要再凉上一些,她穿上鞋,朝着桌案后的朱槿走过去。
西初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然后拉过一个蒲团跪坐在上面。原本一直在专注看着管事送过来的档案的朱槿停下了手,她抬起头,不解地看向来到自己面前的西初。
理所应当的,又是一句:“醒了?不再多睡一会儿?”
“我让店小二去给你准备吃食。”
西初摆了摆手,让朱槿好好坐着不要去忙活。
“我,想,跟你,谈谈。”
朱槿问着:“谈什么?”
西初的身子微倾,她想靠近朱槿一些,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坐姿不端正不太好,于是她又坐直了身体,双手置于膝上,认真严肃地说着:“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朱槿复述了一遍,像是没能明白西初在说什么。
西初点点头,一字一字往外蹦,她说的慢极了,若是焦躁点可能会有些不耐烦,但是朱槿听的很认真,因为目光所见之人很认真地在和她说着与她有关的事情,“如果,是我,我会,不开心,不情愿,心怀,怨气,虽然我,知道,哪怕,我有这样,的情绪,都改变,不了,现实。”
“朱槿,你,在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