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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亲一下。
看起来有点笨笨的。
但苏念却被亲得缓和了过来，有点热，下意识夹起了腿。
然后被男人伸手强硬掰开了。
苏念一下子燥得想跳下来跑路。
但没能跑成，就被男人伸手揽住腰身一拉，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苏念声音颤颤：“别……”
男人亲他耳根，炽热的呼吸声扑洒在耳廓里，非常痒：“别跑，乖一点，宝宝，让我抱抱你就好。”
苏念……
苏念说不出拒绝的话，闷闷地没吭声，权当默认。
这一抱就抱了许久，苏念也不敢动，怕一动起来擦枪走火，白日宣、淫。
全程司妄就慢慢的亲他，亲他的嘴角、鼻子、眼睛、发顶、额头，还会亲他的耳朵跟脖颈，动作轻轻的，充满温柔。
苏念感觉，这个时候的司妄，对他好像没有那么大的欲望，更多的，似乎是一种爱意。
总之苏念被亲得面红耳热，软成一团。
等两人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司妄就松开了手，苏念赶紧跳了下来，爬到了另一边屈腿坐下，跟男人离得远远的。
他的声音还有股透着热气的软意，眼眶湿湿的：“你……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吗？”
司妄喉结滚了滚，咽下那股想把青年整只吃下的冲动，开口：“嗯。”
这一场对司妄来讲，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没有遇到坎特，那些s级的污染物与变异生物，对司妄来说不堪一击。
唯有那些数量庞大的炸弹稍微有些麻烦。
因为一旦引爆，会影响到苏念的第一次演出。
在司妄到达之后不久，异管局加派的人手赶了过来，开始大面积排查炸弹数量，得出的结果令人震撼。
那一片基地靠近河岸的地方，居然不知不觉被人装满了上千颗炸弹，甚至连上游的水库坝里都被安装了三颗。
这种规模的爆炸，几乎可以将苏念所在的那个区淹了，让这条河的流向改变。
而且这些炸弹都由基地内的主控制台连接着，任何一颗炸弹被拆除，都会传递到主控制台中，被那群疯狂的研究人员发现，随之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
现今唯一的办法，只有依靠强有力的武力碾压，趁那群人没反应过来前，将主控制台拿下。
因此这一切，也就落到了司妄的身上。
异管局的人担心会被对方提前检测发现，并不敢动用太多的仪器检查，只能先将基地的大致范围标注下来，等李洛书跟司妄进行下一步行动。
司妄看完，直接放出了无数黑雾进行探查。
清楚方位后，黑雾们也拥有了目标，经过一番努力，成功突破了那层原先诡异的屏障，彻底摸清了基地的所在位置，并将各个地区的情况传递给了司妄。
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的速度已经足够快了，但或许是上一次端掉的基地让他们发现了什么，这群人面对警报，第一时间不是出来查看，也不是逃跑，而是迅速往主控制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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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引爆炸弹同归于尽。
只可惜这个地方虽然没有坎特出现，但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做的，坎特的能量气息无处不在，司妄并不能通过黑洞直接到达主控制台，只能一路往主控制台去，与这些疯子赛跑。
但还是棋差一着，被一名走了密道的研究人员按下了销毁键。
冰冷无情的电子音立刻在整个基地内响起：
“毁灭程序启动，倒计时还有3秒、2秒……”
司妄踩着最后一秒步入主控制室。
比司妄早一步的研究员头发雪白，皮肤更是惨白，他显然是一路疾跑过来的，但是除了剧烈的喘息动作，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像90年代葬礼上，人们糊出来的那种纸人。
见到踏着黑色进来，一脸冷意的男人，身体虽然已经因为能力上的压制而难以动弹，但研究员那张上了点年纪，皮肉下垂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像是在嘲笑司妄的无能。
最后一声读秒落下，埋在主控制台下方的第一批炸弹启动。
爆炸声连同着火焰响起，将研究员那张如同纸人一样惨白的脸映照出了一点红色，脸上的嘲笑保留着，眼神却突然变了。
只见司妄一抬手，无数黑色如同潮水一样涌入主控制台。
“砰……！！！”
刚刚响起的爆炸声如同被人扼住喉咙的鸡，霎时无声。
整个主控制台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黑暗中。
光线无法穿透，声音无法传播，所有能量在这里都将归于寂静无声，所有生命也都在这一刻消亡。
那名研究员被这片黑色吞噬之前，眼中只有难以形容的惊惧和一瞬间想要变化却被定格住的扭曲表情。
等黑色再次褪去，缩回司妄体内时，整个实验室已经消失了，只有黄黑色的土壤石块，甚至连这一代附近的炸弹都被黑色吞噬干净，一点残渣都没有，自然，信号没有传导过去，爆炸也不会出现。
司妄转身离开，再过一会儿，失去支撑的土块不稳定地晃动几下，整个主控制台区域的迎来了一次小型坍塌，尘烟四起。
不过好在这些基地人员为了避人耳目，将基地挖得足够深，这样的小型坍塌并没有影响到上方的河流跟堤坝，只是人员重新稳固修建是在所难免了。
倒计时声跟接连的爆炸声与坍塌声引起了李洛书的注意，带了一批执行官加速跑了过来，看到的只有满地的尘烟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
这一次为了行动迅速，司妄没有使用触手，而是一路使用黑雾吞噬过去。
这是一种对人类来讲极为恐怖的画面。
黑色眨眼间世界全部吞噬，没有感知，无法感受温度、触碰，四周一片经济，没有任何东西，就连身体也不可以动弹，会令人感受到莫大的孤独与恐惧感。
十秒后，光线才开始出现，再一个眨眼，眼前一片明亮，原先奔跑的人群跟蜂蛹的怪物消失了个干净，只留下冰冷的地面跟金属墙壁，以及身边同样茫然惊惧的队友。
这让李洛书等人再次见识到了神明的能力。
那是一种，令弱小的生物天然产生惧怕的伟力。
就像蚂蚁仰望大象，人类面对巨型自然灾害的天然感受。
此时见他走来，李洛书身后的几名执行官都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只有李洛书还能强自镇定地站在原地，微微垂头，问道：“大人，我们刚刚听到了声音，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司妄直接略过了他们，往出口走去，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主控制台被我毁掉了。”
他急着回去见小孩。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基地建在河流附近的原因，这里的怪物与研究员都与水生物有关，基地那的湿度极高，这么会儿时间，已经将进来的人全身都打湿了，极其不舒服，让司妄更厌恶这里了。
李洛书见此，不敢阻拦，直到人走远了才重新抬起了头。
身边的一名执行官立刻过来问他：“李队，现在怎么办？”
李洛书看了一眼坍塌的地方：“去通知局里调派人手过来勘察堤坝情况，还有排查炸弹情况，让提取数据的人加快，这片地方靠近地下河流的支脉，随时有垮塌洪流的风险！”
这一次的研究人员急着启动炸弹，很多资料都没有消除，这些资料对异管局十分重要。
几名执行官立刻应声，四散开执行命令去了。
李洛书则是转道去找了异常研究中心派下来的研究小队负责人，寻找基地内有没有防洪流装置。
在异管局人员的紧赶慢赶之下，这一次大部分资料都被拷贝了下来，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而司妄，则是在离开这片区域后，直接利用黑洞回到了酒店。
整件事并不长，只是说到爆炸那一段时，司妄下意识停顿了下，没有说炸弹已经炸了，只是说他将整个主控制台跟周边离得近的炸弹吃了，以防有漏网之鱼引爆。
苏念却没有错过那一秒的停顿，微微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的思绪，开口道：“那就好。”
但他知道并不好。
他想，或许是司妄的鼻子习惯了那股硝烟味，才以为这样可以骗到他。
他应该揭穿的，因为他很讨厌亲近的人骗他。
但苏念也并不想让对方还要抽出心思来关照他的心情，一切等到结束时再好好算账吧。
想是这么想着，但苏念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司妄敏锐的发觉自家小孩似乎并不高兴。
他以为是自己没能陪他去听试曲，还迟了这么久才回来，所以轻轻地凑过去抱住了他。
他转移话题问道：“你的试曲情况怎么样？刚刚你跟隐玩得很开心的样子，是不是直接通过了？”
苏念一下僵住了，过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这样会让对方发觉不对，又努力放松下来，靠到对方身上，装作跟以前一样，含糊的应了一声。
又说道：“我感觉还有地方要改，后面再说吧。”
司妄不疑有他，抱住苏念亲了亲他的脸颊，应下：“嗯，下次我一定陪着你去。”
两人抱着聊了会儿天，司妄便感觉到有些困意，靠着床头不知不觉睡着了。
苏念感觉到身后人呼吸变缓，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男人双眼紧闭的样子。
司妄的能力虽说很厉害，但其实，每一次吞噬过后，都会进入一定的消化疲惫期，就像人吃饱后，大部分能量会供给给胃部，让胃消化食物，从而导致人会犯困一样。
苏念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
或许是神明的原因，司妄这张没有任何瑕疵，完美得像是被人精心雕刻而成的艺术品，触时却有些滚烫，比常人的温度要高一些。
对苏念这种怕冷的人来说，非常舒适。
有时候他会在被拥抱的温暖里想，是不是男人为了让他觉得舒适，才特意把体温调成这样的。
他记得一开始遇到司妄时，对方的温度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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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
胡思乱想间，他的指尖无意识摸到了眼皮上，感觉到手中的皮肤颤动了下，又连忙收了回来。
好在男人只是睫毛颤了颤，没有醒来。
苏念又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从男人怀里爬了出来，架着他的胳膊将人放平。
体型差带来的重量差让苏念有些吃力，动作间把男人给弄醒了。
司妄似乎没有完全醒来，眼神有些迷蒙地顺着力道躺下，等苏念要收手的时候，又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的声音忽轻忽远的：“对不起，别生气，以后我一定陪你试曲……”
……还在惦记着这件事情。
苏念跪坐在一旁，喉结来回滚动了几下，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头，“我没生气，睡吧。”
男人重新闭上了眼，将脸贴到苏念的手臂上，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猫猫不懂人类的复杂情感，它只以为伴侣不高兴了是自己做错了[可怜]
但你这张嘴真是……
你不要再往念宝身上插刀了啊——！！！[爆哭][爆哭]
——
这章写得我好痛苦，整个周六日都在修修改改，抹泪
不过终于可以进入打boss阶段了，呜呜呜呜呜！！！
第155章
之后的苏念没有跟着一起睡, 也没有把手抽回来，就坐在一旁，尝试像埃尔顿说的那样去调解。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异管局的禁令还没有解除。
苏念下去吃早饭的时候, 发现自助餐厅被空出了一片位置, 有几名正在空地上练习。
下午的时候, 禁令依旧没有接触, 但他们的房门被敲响了。
苏念走过去打开门, 见到的就是费林跟李洛书。
异管局终于从得到的资料里加班加点地提取出了重要信息, 整合完毕后, 李洛书就立刻带着资料过来了。
他的身后依旧跟着几名提着东西的执行官，进来后，又在房间内安装了那些机械，之后才从公文包里掏出了纸袋。
李洛书道：“大人, 我们从上个基地发出的信息里，发现了14个不同的ip地址, 经过技术人员的核实，这14个不同的ip地址, 应该是h市内潜藏的基地地址。”
他说着, 指向其中一段ip代码，说道：“这一个就是我们上一个端掉的基地, 从发送的信息频率来看, 这个地址已经有一天没有回复过他们了，符合时间条件。”
这些基地已经谨慎到了一定的程度，每天都需要不定时发送给所有基地四条消息，并在打乱的时段里回复其他基地发来的消息，以确保基地是否存活。
简直像一群蜗居在地下, 时刻提防上方动静，谨慎小心到极点的老鼠。
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们相隔时间并不长，但这次的基地却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李洛书继续说道：“他们发送的时间点应该是有规律的，但我们没有找到密钥，且他们的信息记录每三天一删，我们并不能推断他们下一个时间节点。”
说到这里，李洛书顿了下，朝一旁的一名执行官招了下手，对方立刻打开了一个平板，递了过来。
李洛书将平板转了个向，放到了中间的茶几上，说道：“这是今天凌晨12：02分48秒，除了被损毁的基地外，另外12个ip地址发来的消息。”
他先递给了司妄，司妄并不想接，但扫到上面的图案后，脸色微微一变，接了过来。
苏念就坐在他旁边，注意到他的动作，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
平板上并没有什么文字，而是一张图。
底色是浓重的，被晕染的黑色，只有中间被画上了两个有点像象形字的符号，仔细看，最前面的那个像是一个人在腰部放了面镜子，上下倒转着跳舞的样子，其动作神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吃了云南菌子后看到会跳舞的小人。
而在它旁边的，是一个带着形似“田”字的面具，微微躬身屈膝的样子，像是在参拜面前的跳舞小人。
整幅画面给人的感觉极其诡异。
李洛书说道：“图片上的文字经过核实对比，应该是甲骨文时期的‘雷’跟‘鬼’字，但我们并不清楚对方发来这张图片的意思……”
他说完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妄，明显是想从他的身上看看能不能得到答案。
司妄看着那张图，面色冷凝，金绿色的兽瞳中，麦穗状的瞳孔一张一合，他将平板放下，神态还算冷静，但语气依旧冰冷，说道：“这是以前信仰我的那批人制作出的图腾。 ”
那个时候各个地区部落都有各自的神明崇拜，为了区分开来，这些人便制作出了精神图腾。
司妄虽然并不愿意管人类的事情，但也被曦拉着看过。
“祂知道我去了那个基地，”司妄眼神冰冷：“祂是在嘲讽我。”
刚发现人类信仰的神奇之处时，曦特意将三位同族一起拉了过来，分享这份好消息。
坎特跟狄融在当时最为弱小，非常兴奋，只有司妄冷着脸起身离开。
司妄说：“你们这样跟寄生虫有什么区别？把自己的命交给一群弱小的人类？”
他一贯能力强，说话也无所顾忌，这段话一出，除了曦以外，其他两位的脸色都变了。
狄融最为老实，被说得垂下头不语。
坎特跟司妄积怨已深，小声地阴阳怪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清高啊？”
只有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几千年前的这一闹，没想到会被坎特记到现在，并且用这种方式嘲讽了回来。
【几千年前说得那么果决，最后还不是掺和进了人类的事情里，还接受了人类的帮助？】
这是坎特专门让人发给他们这张图片的意义。
除了苏念，其他人并不知道司妄跟其他三位神明在人类信仰上的分歧，但也不是傻的，大致能猜到。
唯一一个傻的奶牛猫见到司妄这幅样子也不敢说话，生怕惹司妄不高兴。
李洛书则是因为那两个甲骨文犹自感到震惊，他这个人跟他的名字一样，很喜欢研究一些古代方面的文学，比在场人要清楚这两个字对当时人来讲有多么神圣权威。
“雷”对那时的人来讲，就如同天神造物，其畏惧恐怖程度不必言说；而“鬼”字在那时，同样具有“神”的含义，所谓“鬼神”，就是如此。
这两个字结合，足以见得那时信仰司妄的人，对他的畏惧与推崇程度。
李洛书努力将心头的震惊收敛下来，继续他的汇报工作，只是语气要比刚才更加小心：“大人，还有这个……”
他从那个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长筒玻璃罩着的东西，放到了桌面上：“我们在未能销毁完成的实验体里，发现了这一截触须，研究人员在这一截触须里，检测到了与上次收集一致的能量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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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实验瓶是一个直径约为16cm、长度约有36cm的圆筒型，里面盛满了白色的粘液，最中间是一截蓝绿色，带着深绿色吸盘，背面长有小型灰斑的触手。
司妄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拿起实验瓶，手中黑雾浮现，将整个瓶子都吞噬了进去，过了会儿，黑雾消失，实验瓶却没有跟着消失，只是其中的触手跟粘液全都消失了。
他将实验瓶放到了桌上，说道：“这不是坎特的触手，但与他的非常相似，而且，同样具有一定的异变能力。”
他看向李洛书，说道：“这不是你们人类可以研究的东西，他会让你们变成污染物，或者是像你这种的半污染物，你们找到多少，最好都交给我处理。”
李洛书眸光微动，他身后的几名执行官也脸色微变。
李洛书将那个实验瓶拿过来，重新装入公文包中，说道：“大人，这件事情我会通知给上级的。”
司妄淡淡的收回视线，不欲多说什么，眼角余光不经意落到了苏念身上，轻微顿了下，开口道：“坎特死后，这个世界存在的，属于祂的血脉都会死去，像你这种半污染物，也会遭受退化或死亡。人类，好自为之。”
李洛书收拾的动作一顿，表情沉重下来，知道司妄是在提醒他，让他们不要私藏滥用这项能力，去制造更多像他这样半人半怪物的生物存在。
他语气恭敬：“多谢大人，我会如实告知上层的。”
后面李洛书又拿出报告讲了一些发现到的东西，之后就告辞了，只是他身后跟着的那四名执行官，自从听到司妄说像李洛书这种半污染物会遭受退化或死亡后，表情都很难看。
苏念多少能懂他们的心情。
李洛书是一名脾气很好的s级执行官，苏念与他相处久了，对他后面可能遭遇的结局也感觉到了难过，就更别说一直跟着他的下属了。
所有人离开后，苏念拉了拉司妄的手，轻声问他：“李执行官会死吗？”
司妄看他，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他的能力很弱，如果他意志力够强的话，应该能活下来。”
苏念还是觉得有些沉重，但有机会能活下来，已经比必死好了许多。
第二天，因为苏念没有继续想着改曲的事情，睡得比以往早，醒来时也比以往早许多。
他醒时，司妄还在睡，苏念盯着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爬了下床，正要去洗漱时，却听到了敲门声。
他把有些乱的头发梳了梳，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是李洛书跟王明他们。
见到是他，李洛书明显有些惊讶，很快又温和说道：“苏先生，大人醒了吗？我们找他有事。”
苏念有一瞬间产生了想要把门关上的冲动，但忍住了，他让开道，说：“饼干还没醒。”
几名执行官跟着鱼贯而入。
苏念注意到，这一次跟着王明身后的人里，少了一位说话比较急的s级执行官，而另外两位应该也得知了昨天的消息，加上王明，脸色都有些难看。
只有李洛书并没有受到影响。
苏念领着他们去了客厅，边走边问道：“你们是来给饼干送实验体的吗？”
李洛书顿了下，回道：“苏先生，那些实验体太过危险，我们也不能带着实验体随意进出这家酒店，还需要大人陪同我们去才行。”
“而且……”李洛书迟疑了下，还是说道：“不只有实验体的事情，那个基地埋下的炸弹，我们这边的拆弹专家很难短时间内全部拆除，其他基地已经知晓这个基地的情况，我们担心他们会派遣污染物或变异生物，将那些炸弹重新启动。”
“毕竟，那些炸弹已经被启动过一次了，只是因为大人将最后实施爆炸的指令通过异能吞噬了，才使那些炸弹卡在了临界点上没有释放。”
第156章
苏念走路地速度慢了几秒, 随后才反应过来，带着他们进了客厅。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真的听到时, 苏念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他让他们在这里稍等一下, 自己绕过隔档走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还没醒。
苏念坐到床上, 看着司妄的睡颜, 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非常诡异的冲动。
他很想把司妄关起来, 让他不要继续去冒险, 把他藏起来, 让异管局的人找不到他！
但这种冲动只是一闪而过, 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苏念突然感觉有些无力，那种只能看着爱人去涉险的感觉，就像是钝刀子磨肉，呲呲拉拉的闷疼, 实在是不好受。
他努力压下这些负面情绪，知道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 伸出手推了推床上的人：“饼干，醒醒。”
司妄睡得挺沉, 被苏念推了两下, 才睁开眼，看到是苏念, 伸手一揽, 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低下头亲他：“早上好，早安吻。”
苏念连忙挡了一下：“等等！我还没洗漱……”
声音被压进了喉咙里。
柔软的被子遮住了光，男人亲下来的时候，像是把两个人拢进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里, 将外界的一切都抵挡在一边。
苏念被亲得喘不过来，狭小的被子空间阻挡了外界空气的流通，滚烫地呼吸在被窝里循环，闷得发热。
他的下半身还留在被子外面，脚因为动作下意识踩在床边，腿间被人用手按住掰开，整个人被亲得侧仰，后脑发麻，忍不住发出小声的哼哼，闷在被子里，闷闷软软的。
他想到隔档外坐着的人，伸着手推他：“别这样，有人在……”
“别管他们。”司妄的声音又低又哑，华丽的声线苏得不行，滚烫的气息扑洒在苏念脸颊上，低下头去亲他喉结。
苏念被亲得头朝后仰，半个额头从被子里探出去，全是细密的汗水，闭着眼，喉结不断滚动，再说不出话。
他被压在被子里亲了许久，才被人抱着从被子里出来。
刚出来时，已经适应了昏暗光线的眼睛下意识闭上，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又被男人低下头轻舔掉。
被□□抱着去往卫生间的路上，苏念不住庆幸，还好从客厅那里看不到去往卫生间的路，不然他待会儿都不敢出去见人了。
洗漱时，苏念用冷水洗了两遍脸，才把脸上的滚烫压了下去。
擦脸的时候，他又被亲了一下。
司妄说：“等我回来。”
苏念脸闷在毛巾里，良久才假装擦好了，低低应了一声：“好。”
司妄洗漱完之后，又把苏念送到了餐厅才离开。
依旧是走的黑洞，很快就消失了。
苏念没有像上次一样在原地站很久，他只是停留了几秒，就指挥着自己离开了。
这个时间点的餐厅还处于备饭状态，可以吃的很少，吃饭的人也少，偌大的餐厅只有两三个人在吃饭。
苏念进去后，看了一圈，有些没胃口，只拿了一个刚刚蒸熟的灌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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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后，他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躺下睡了个回笼觉。
几名执行官跟了一路，见到苏念回了房间，也跟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有王明没回去。
他皱着眉站了会儿，走到另一边，敲响了费林他们的房间。
——
苏念好久没做梦了，自从跟司妄重逢后，他就很少会做梦。
但或许是这一次的回笼觉没有真的睡着，半梦半醒间，苏念好似进入了一种被梦魇住的状态。
他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睡着了，但是却无法操控自己，只能被梦境操控着前行，像一只提线木偶。
梦中是一片黑暗，他本能的感觉到最前方有危险，但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一直朝前走。
他一直走一直走，苏念的意识拼命地想要抢夺操控权，让自己快跑！
不知道拉锯了多久，苏念突然从梦中醒来，满头冷汗，只觉得睡这一觉，反而让自己更累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把有些湿哒哒的额发往上捋，捋出一手潮湿。
他感觉有点闷，下了床，将窗户打开了一点，高楼层的风立刻顺着窗户口吹了进来，徐徐阵阵，将窗帘吹得轻微飘动。
苏念感觉自己好受了些，倒了杯水，又坐回床上，裹住被子，小口小口地喝水。
一杯水慢慢喝了个干净，苏念又有些茫然，风吹得窗户摇晃，发出轻微的哐当声，在这片空间里造成了短暂的回响。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苏念拿过来一看，是某些浏览器发过来的广告，不过在下面，还有费林发给他的消息。
费林问他醒了没有，要不要去他的房间打游戏，他给他买的笔记本也到了。
苏念往被子里缩了缩，正犹豫着要不要拒绝，就见夜莺群里发了消息，玛丽艾特了全体成员，让所有人在今天发自己的演出曲目表。
有了这条艾特，原本还算安静的群顿时炸出来不少人，手机也跟着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苏念看了许久，直到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才眨了下眼。
他放下手机，从一旁拿出自己的琴包，打开。
这个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有些懵懵的，像是大脑运转过久，没能得到休息的空白。
过了许久，他把小提琴拿了出来，熟练地架上左肩，手腕伸直，指尖落到琴弦上，另一只手拿起了琴弓。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两下，脑中无数乐谱浮过，最后选择了他最为熟悉的《四季.春》。
琴弓搭下，流畅的乐符倾泻而出，但很快，琴弓一拉一送的动作出现了阻滞。
苏念闭着眼，努力想将这首曲子拉完，但再下一个揉弦后，乐声戛然而止！
他的状态不对。
——
下午的时候，司妄回复了苏念的消息。
苏念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司妄回他：【又找到了一个基地。】
司妄：【可能要到晚上了。】
苏念拿着手机，敲敲打打了很多下，最后回他：【平安回来】
对方没再回复，许久，突然跳出来一张表情包。
是简笔画的一只黑猫猫舔人脸蛋的图片，下面还配字“猫猫亲亲”。
估计是对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苏念短暂地笑了一声，也回过去一张人亲猫猫的表情包，之后就按灭了手机，反扣到床单上，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这一次等了许久，一直等到了深夜，司妄才回来。
一从黑洞中走出来，就见房间里灯光明亮。
他顿了下，脚步放轻地走过隔档，就见苏念披着被子，靠在床头睡着了，身边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只有一片黑。
司妄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已经凌晨三点多，也不知道青年维持着这个姿势睡了多久。
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这一次新找到的基地龟缩在一片城中村的一家伪装成工厂的地窖中，一股土潮味混着血腥气，就连他的手上也染了灰，一看就不能去抱他的小孩。
他将袖子卷起，转身进了卫生间。
水声淅淅沥沥的响起，过了会儿，洗净擦干的司妄走到了床边，把人单手抱了起来，像抱一只大型的娃娃一样，另一只手将被子整了整，再弯腰把人慢慢塞了进去盖好。
动作间，苏念好像醒了一瞬，小声又含糊的念了一句：“饼干？”
司妄把人掖好被角，摸了摸他的额头：“我回来了，睡吧。”
苏念没有回他，只有小小的呼吸声。
司妄亲了下他的脸，又转身拿衣服洗澡。
再出来时，头发已经被他拧得半干——没办法，他又吃撑了，只好坐到一旁，边盯苏念的睡颜，边拿新毛巾把头发里多余的水分擦掉。
等擦干的时候，他已经染了一身寒气。
司妄掀开被角，躺进离苏念最远的地方，想把自己捂暖了再靠过去，苏念这个时候却被他的动作给弄醒了。
房间关了灯，一片漆黑，模模糊糊间只能看到一团熟悉的黑影，苏念眨了下眼，“饼干？你怎么睡这么远？”
“我身上寒气重。”司妄没想到苏念会醒，惊讶了下，问他：“我吵醒你了？”
苏念没有回他下一句，拍了拍一旁的位置，轻声：“过来。”
司妄迟疑了一秒，挪到了苏念让他过去的位置躺下。
苏念一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缩进了他怀里，又闭上了眼。
青年在被窝里团久了，浑身都是暖洋洋的，抱住的时候像抱了团被太阳晒得舒适的棉花。
司妄也跟着闭上眼，很快睡熟过去。
又过了会儿，苏念却睁开了眼睛，抬起头在黑暗中看着司妄的脸，许久才低下头，凑到他身上嗅了嗅，又缩进被窝里嗅了嗅，只有柠檬的味道。
没有受伤。
他终于彻底安下心来，抱住人，紧紧地埋进男人怀里，两个人之间近得几乎密不可分。
第157章
第二天, 司妄再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日上三竿的时候。
怀里空荡荡，耳边却响起小声的咀嚼声, 司妄侧过头去, 就见苏念坐在不远处的地毯上, 把打包来的灌汤包放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吃。
司妄坐起来, 问他：“念念, 你怎么坐在地毯上吃？”
苏念刚咬破了包子皮, 里面的汤汁顿时流了出来, 他顾不上喝, 把灌汤包又放回打包盒里，站起身看向男人：“我看你一直没有醒，就带回来吃了。你呢？睡了这么久，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司妄走过去, 提起灌汤包的袋子，边往客厅茶几走边说道：“念念, 下次到客厅里吃就好，我不会有事的。”
苏念拍了拍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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