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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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死心,又一次丢下她
四年前, 安迟叙刚大学毕业。
她整个大学忙着和晏辞微谈恋爱,那会儿的风向也不是非读研不可。
安迟叙想着本科学历也够用了,她没有那么大的目标, 就想找个能糊口的工作, 清闲一点最好,能帮晏辞微分担压力就行。
晏辞微在毕业季见了她母亲两次。具体谈了什么安迟叙不清楚。
晏辞微不怎么告诉她家里的事,安迟叙在大一那会儿知道晏辞微的母亲也不管她,晏辞微整个成长过程中接受的只有物质上的照料,毫无感情上的关怀。
她们多么相像。彼时安迟叙认定, 晏辞微就是她相守一生的爱人, 她们是同类人, 彼此契合。
毕业后的去留, 安迟叙没有考虑那么多。
晏辞微会帮她安排好的。
直到五月初安迟叙都是这么想的。
转变发生在五月中旬。
“妈咪……母亲?”安迟叙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来者的声音熟悉, 却又和记忆中的不同。
带着沙哑的疲惫感,听起来已过中年,生命力在慢慢消逝。
整个四年,大一那一年安迟叙还从双亲那里拿过生活费, 之后只有过年会分别收到母亲和妈妈的红包——大多在大年初三或者初四。初一和三十那么重要的日子, 两个人都和新家庭团圆,哪儿想得起安迟叙。
别的时候安迟叙没有和她们联系过一次。
“迟叙, 是你吗?”母亲老了那么多。她甚至不敢确定电话那头的人就是安迟叙。
“是我, 母亲。有什么事吗?”安迟叙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等她的家人完成毕业答辩。
好像晏辞微的母亲今天也来找她了。
安迟叙稍稍失神。自己母亲带给安迟叙的波澜还不如晏辞微母亲的大。
安迟叙好想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是不是和家族事业有关?晏辞微的未来会怎样?那里会有她的一席之地吗?
很多人毕业以后都分手了。安迟叙的几个点头之交也在面临情感纠葛。大部分是因为异地。
她们也会这样吗?
不会的。
安迟叙捏了下拳头,停止无意义的徘徊。
晏辞微那样爱她, 怎么舍得丢下她不管。
她呼出的气把视野都朦胧。
这会儿天色很阴,瞧着要下雨了。
她特地带了一把红伞,想等晏辞微答辩结束, 接她回家。
电话里的声音不太清晰,和这沉沉的天色一般蒙昧。
安迟叙听的断断续续,两句话里心已出走三次。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你,想打电话问问。”
母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句话说的自己都不太确定。
“你最近……还好吗?缺不缺钱?”
安迟叙望着天,往屋檐里站,干脆靠在教学楼老旧的墙上。
墙皮裂开,安迟叙贴上的时候掉了几块下来。
教学楼里一片寂静,墙皮掉落的声音比安迟叙回话的声音更大,盖过母亲的声音。
“还好啊。不缺钱。”安迟叙垂落睫毛。
她缺钱的时候,晏辞微带她走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缺,也不缺一位四年没想起她一次的母亲。
“这样……那你现在大几了?大三吗?明年是不是要找实习?”母亲根本记不得安迟叙的年龄。
哪怕安迟叙是她怀胎十月亲自生下来,也好好教养了五六年的女儿。
至少妈妈失业前的那几年,一家人的生活平稳幸福。
或许对母亲来说,那些事过去的太久,都成老旧的伤疤,不去触碰,根本注意不到那里还有一层褐色的痂。
如今轻轻碰到,也没什么痛觉。
除非她想把痂撕下来。
“我毕业了。”安迟叙不知道该怎么喊母亲了。
一般的家庭会称呼生下自己的为母亲,母亲的伴侣一律称为妈妈,可以不分血缘关系。亲昵一点的话,多大的孩子都会喊母亲为妈咪。
可安迟叙哪一个都喊不出来。
母亲太疏离正式。难得她如此关心自己。
妈咪又太亲了。她们起码七年没有如此亲近过。
算下来,她那同母异妈的妹妹都五岁了吧。
有一阵寂静。
电话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安迟叙也许听见了些许呼吸,她分不出那是她的,还是和她连着脐带共享血脉的女人的。
安迟叙只是闭上眼。
初夏的风安静内敛,轻轻飘过她的脚踝,带来雨的气息。
慢慢的教学楼上的人声流下来,盖过安迟叙的思维。
她放空着自我,其实早该挂断这一通电话。
她只是举着手机,任汗水把手机屏幕和脸颊黏在一起。
“对不起。”许久后安迟叙听见的第一句话,是母亲的道歉。
安迟叙睁开眼。
教学楼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骤雨,模糊了灰暗的颜色。
“什么?”她好像只听见了雨的声音。
“迟叙,妈咪向你道歉。我很对不起你。”母亲的声音越来越疲惫,越来越远。
好像被雨冲洗干净,淡成天空灰蒙一片云。
“没有在你小时候给你足够的关爱,照顾。以前你??生病了,我都不知道,还总怪你害羞内向……迟叙,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妈妈?”母亲有一声微不可闻的笑。
是在嘲笑她自己。
安迟叙没法回答她的话。
母亲坏吗?
十岁的安迟叙会犹豫的写下不,悄悄抬起眼,期待这个答案能得到一丝温柔,哪怕是一碗发馊的土豆炖牛肉。
十六岁的安迟叙会毫不犹豫的写上充满恨意的是,她逃到晏辞微的家里,拥抱新的母亲,不再需要别人的肯定。
而现在安迟叙快二十二岁了。
她开始慢慢理解一个家庭的维系需要什么。
爱很重要,但物质更重要。
也在慢慢咀嚼自己的童年,家庭的状况。
她依稀记得她的双亲爆发争吵的那年,家里很穷。
那年小安迟叙在长身体,吃不饱,穿不上新衣服,T恤短了一截,她不得不把裙子往上扎,遮住肚皮。
她也依稀记得双亲争吵的内容,无非生活琐事。直到两个人终于迈出犯错的那一步。
二十二岁的安迟叙再听见这个问题,已经没法单纯的写下是或否。
这个答案于她而言,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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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十六年的道歉。接近她已过去的一生的长度。六岁以前的事能留下多少成为回忆?
安迟叙记忆最好的年岁里,没有母亲的陪伴。
也就不需要母亲的道歉。
“没关系。”安迟叙听着雨,听着母亲一句句的道歉,轻声打断。
雨中传来一声哽咽。
母亲似乎哭了。
多奇怪。她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也许她的眼泪早就干涸在十六岁。
“怎么会……宝宝,妈咪想跟你道歉。至少,至少重新告诉我你现在的联系方式吧。我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母亲诚心复联。
安迟叙挂断电话后,还是把自己现在的账号发了过去。
她收到一个好友申请,头像是她没见过的小妹妹。
五岁的年纪,肉圆的脸蛋,果色的脸颊,黑漆漆的葡萄眼。看起来快乐又健康。
而这个小妹妹的眉眼,和安迟叙有几分像。也许安迟叙五岁的时候,也是这副天真的模样。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那个妹妹。
她高一那年,母亲怀上的孩子。
母亲精心照料的新女儿。
她有幸福的童年,合身的衣服,营养均衡的三餐。
没有永不停歇的争吵,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让她吓掉胃口。
一滴水落在手机屏幕上,花了照片。
然后是又一滴,再一滴。
滴滴答答的,帮安迟叙点了通过。
安迟叙想,这骤雨真大啊。
幸好她带的伞也很大,她和晏辞微可以挤在一起黏糊糊的回家。
“团团!你怎么哭了?”也是这时,安迟叙最爱的声音从楼梯上冲下来。
一双手拂过安迟叙的脸颊。
哭了?
安迟叙怔怔低头。手机屏幕已自动熄灭,她看见一片模糊,再眨眼,泪花了屏幕上的自己。
“怎么了团团?是不是想我?”晏辞微牵稳安迟叙的手,把她手机放回自己的衣兜,再吻上安迟叙的眼角。
把汹涌的泪一一吃尽。
“没有什么……”心好痛,酸酸的扯着胸腔,肺和喉管都有灼烧的疼。
“……想你。我好想你。”安迟叙挤出眼泪,拧着眉钻进晏辞微的怀抱,带来的红伞掉在地上。
其实骤雨很小,根本飘不进教学楼。
“我也想你了。乖团团。”晏辞微抱紧安迟叙,捂着她的后脑勺,听着她在自己怀里抽噎。
眼眸和阴雨天有同样的颜色。
安迟叙的抽噎慢慢平了,她拽着晏辞微的衣襟的手耷下去,改为圈住晏辞微的腰。
“你就交了个这样的女朋友?”又一个声音从晏辞微身后响起。
安迟叙惊得一抽,晏辞微抱着她的手收紧到让她窒息。
晏辞微似乎侧头了,一句话没有说。
几秒钟的时间,安迟叙当真快要在急速的心跳里喘不过气。
晏辞微终于松开她。
安迟叙侧过头悄悄看向说话的人。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晏辞微的母亲。背影和晏辞微好像。
她对自己是不是不太满意?
“我们回家吧。”晏辞微没有跟上去的意思,也没有把安迟叙介绍给母亲的意思。
她云淡风轻的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捡起安迟叙落在地上的伞,张开它,牢牢的给安迟叙撑出一片干燥。
安迟叙捏紧晏辞微的衣袖,和她回家。
只是那之后,安迟叙每天都会收到母亲的消息。
两个人的第一句对话,是母亲发来的转账。
很大一笔钱。像一份弥补。
安迟叙没有收。于是母亲又发来更多问候。
她问安迟叙的专业,问安迟叙的成绩,问安迟叙交了什么朋友。
好像真正的母亲。
安迟叙尽可能的回,有时不太想看见那个头像,就一天天的放着。
这时她会收到母亲的电话。
安迟叙总会去阳台,背着晏辞微接。
晏辞微坐在客厅,在安迟叙看不见的地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忙。”安迟叙吐出一个字。
她最近也要准备答辩,也要准备面试。
她还没有看好哪个公司,随便投着简历。
晏辞微总会在一旁帮她修改简历,帮她筛选,帮她投递。
那才是她真正的妈咪。
“哦哦,大四是很忙……宝宝毕业打算去哪儿?”
安迟叙不知道普通的母亲问这种话是想做什么。
也许普通的母亲根本不会问这句话。她们早知道女儿的打算。
“可能留在这儿吧。”安迟叙趴在栏杆上,看着梅雨季如何改变角落的霉菌。
“s市很忙的吧?是不是不好找工作?”
“也不一定……”安迟叙还没开始正式找工作。
一是惰性使然,二是晏辞微让她不急。
也许晏辞微有安排嘛。安迟叙比五岁那会儿还天真。
“要不要回来呢?我也在,能帮衬一二,你妹妹……她想见见你。我一直跟她说她有个姐姐,和她说过很多你小时候的事……只是之前没有找到你的联系方式。”母亲第一次向安迟叙发出邀请。
“我看情况吧。”安迟叙没有拒绝。
她向来不懂如何拒绝,况且,她内心或许真有些为这个提议心动。
在s市生活四年虽然快意,但终究不是安迟叙熟悉的老家。
如果能回去,安迟叙会更自在些。
生活水平没那么高,她也可以更轻松达成她的目标。
晏辞微之前也在她老家生活过,应该没问题吧?
“那,宝宝,把你简历给我一份。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约面试。”母亲似乎很开心。
安迟叙挂断电话,嗅着栏杆的霉菌味,夹杂铁锈的味道。空气中还飘着阴雨的泥土腥。
她确实,没有那么适应s市的天气。尤其每年梅雨季。
太容易发霉了。晏辞微给她的玩偶她得好好保存,一不注意就发霉,她还找晏辞微哭了几次。
晏辞微也补给她了好几个。
“打完了?”晏辞微准时出现在她身后,悄然无声,抱住她的背。
“嗯。”安迟叙转过身,没有犹豫的钻进晏辞微的怀里。
如果说所有东西放在s市都会发霉,那只有晏辞微和她的爱始终干燥洁净。
“是你母亲?说了什么。”晏辞微把她的小团团带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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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一闪而过的黑,安迟叙没有注意到。
“工作的事……她说我妹妹想见我。”安迟叙靠近晏辞微的怀里,张开手指。
“她大概五岁吧。我都没见过她,她也没见过我。”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想见你的这句话,安迟叙依旧产生了悸动。
好疼啊。
“没必要回去吧。”晏辞微闷了很久才抓住安迟叙悬空的手掌。
“嗯?”安迟叙沉浸在那份阴郁的痛楚里,姗姗抬头。
“你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那么小的小孩,只会说家长教给她的话。”晏辞微根本不信任安迟叙的母亲。
她查过这个人。
安予笙,目前刚结束二婚,身体不太好,最近两个月跑了十几次医院。
目前还没查到到底是什么病,但想来如此诱骗安迟叙,没安好心。
“那其实是,母亲想见我?”安迟叙不知怎么的,理解错晏辞微的意思了。
“……她肯定别有目的。”晏辞微咬着嘴唇,尽可能维持她在安迟叙面前的态度。
安迟叙没有说话。
两天后收到母亲的面试推荐,安迟叙才发现。
她是想回去的。
……
“真要回去?”晏辞微替安迟叙清理着带回老家的箱子。
她只给安迟叙收了三天左右的衣物。
她不想安迟叙呆太久。
“嗯,我回去看看吧。她都那么说了……”这几天母亲不断在给安迟叙发消息,邀请她回来,带着点恳求。
面试都找好了,去试试也行啊。
其实安迟叙不傻。她早该看出母亲别有所图。
可她还是想回去。
“正好等你弄完毕业的事,我就回来了。我们还能去毕业旅行。”安迟叙抱着晏辞微哄她,亲吻她的耳。
晏辞微没有说话。
交往四年,相伴七年。
她们第一次分开。
竟是因为一个曾经对安迟叙很差的人。
晏辞微才没有好心情,半夜缠着安迟叙要了一次又一次。
然后,在安迟叙累的昏睡过去时,取消了她的闹钟。
“糟了糟了……”安迟叙第二天还是准时惊醒,看见时间差点吓出眼泪。
她急匆匆的去洗漱,步子都轻了,不想打扰晏辞微。昨夜闹的厉害,晏辞微肯定比她还累。
她洗漱的时候,依旧被晏辞微从背后抱住。
“不用去了。”晏辞微闭着眼贴着安迟叙的肩膀。
安迟叙刷牙的手停顿。
“今天泥石流。高铁停运。”晏辞微拿出手机,给安迟叙看最新消息。
“啊……”安迟叙吐掉漱口水。
好像不小心咽下了一口。薄荷的味道冲得她喉头生疼。
“留在这里……陪我改论文,好不好?”晏辞微亲吻安迟叙的耳朵。
像昨夜收东西那会儿一样。
“可是面试……”面试约在后天。安迟叙就算不去工作,也该去面试。
那是母亲托人找的。于情于理,她都得去看看。
晏辞微咬住安迟叙的耳垂。
安迟叙第一次表达自我意愿失败了。
她被晏辞微压住,又是一顿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