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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你需要我”
晏辞微知道, 人都需要另一个的承认来活着。
谁向谁索取,谁向谁给予。
人际关系不过是各式需求的汇总。
她知道母亲需要妈妈。
母亲爱妈妈至深,每天能抽出来的时间全留给了妈妈。
她为她打造了一个乐园, 为她定制了一系列的节目、家电。
她的财产、股权, 都给了妈妈。
她们从十几岁相伴至今,快四十年。
甚至,晏辞微长大以后才明白,就连自己,也不过是母亲献给妈妈的礼物。
她是她们彼此需要的证明, 盖在契约上的血章。
妈妈也需要母亲。
妈妈没有朋友, 没有家人, 身边唯一的人就是母亲。
妈妈的作品总是第一个给母亲看。妈妈的灵感也来自母亲。
她们做什么事都在一起, 什么话都和彼此说。
她们互相需要着、渴求着彼此。
所以她们才能一直在一起, 成为友人亲人爱人。
永世不分开。
姑姑需要母亲。
姑姑是母亲小妹妹,年少意外怀孕开始,就是母亲在照顾。
姑姑当时的伴侣是个人渣,留下怀孕的姑姑跑路了, 不知去了哪儿。
姑姑孕期的一切事项都由母亲承担。
她们一起给孩子挑选婴儿床、奶嘴、衣服。
一起给刚出世的宝宝换尿布, 冲奶粉,哄睡。
姑姑女儿的名字是两个人一起取的。
晏昭吟学会说的第一个词是两个人一起教的, 她迈出的第一步也是两个人在旁边护着走的。
姑姑需要母亲的照料、亲情。
所以直到去世, 她们都彼此相伴,接近四十年的时间全部交付彼此,从幼儿一直陪伴到其中一人离去。
晏昭吟需要姑姑。
姑姑是她的母亲。女儿天生渴望母亲的爱, 方方面面需要母亲。
晏昭吟需要她的母亲怀胎十月,通过脐带汲取母亲的营养。
她需要她的母亲把她生下,在产房里抱着她, 聆听她第一声哭泣。
长大后,她需要她的母亲带她去动物园游乐场,陪伴她的玩乐;送她去少年宫补习班,监督她的学习;参谋她的恋人工作,托举她的人生。
母女本就是最亲密的同盟。她们彼此需要,彼此依赖,是最深刻的共生关系。
姑姑离世的那一天,晏昭吟跪在灵堂前三天三夜,吃不下饭,只喝了点水。
她前十六年的人生在母亲陪伴中度过,若非生死别离,以后的路也不会一个人走。
晏子卿需要晏昭吟。
晏子卿是姑姑的第二个孩子,年纪很小。
她母亲离世的时候她不过五岁,都不怎么记事,是晏昭吟把她带大。
晏昭吟成为她的代理母亲。
送她去学校,给她开家长会,替她教训那群说她们没有妈妈的同学。
像母亲一样,给晏子卿参谋未来,规划人生。
妹妹需要姐姐。
姐妹是来自血脉的缘,你我彼此相似,彼此相伴,是无法割舍的朋友,可以一起做坏事的亲人。
所有人都需要另一个人,被另一个人需要。
爱恨情仇都建立在需要上。
作为礼物诞生的晏辞微知道,她没有任何这样的关系。
她不被任何人需要。母亲、妈妈、姑姑、堂姐妹……
她也没法需要她们。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玩乐,一个人学习,一个人生活。
晏辞微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
她不想成为一件礼物。
不想当用于继承公司的机器。
不想做外在贴给她大小姐继承人的标签。
她想被谁需要。
于是她养了离不开她的小猫。
被安迟叙需要的八年,她过的真的很快乐。
可她们分手了。
那个冬夜很冷。
s市鲜少下雪,那一夜飘飘零零的只有刺骨的雨点,被风呼啸着拍在身上,颗颗扎入皮肉,痛彻心扉。
唯一需要自己的人,站在阴影里。
晏辞微回过头望去,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一丝反光都没有。
晏辞微在白淋淋的光亮里撑起身子。满身的泥水裹着她的脚,布满她的衣裙。
她手里捏着她们的红伞,想要上前,至少替她无情的爱人遮一遮雨。
安迟叙快要与黑暗融为一体,钻进深处抵挡风雨。
她快不需要一把红伞。
晏辞微朝安迟叙的方向走一步,摔一步。
浑身的淤青连痛都不敢痛。
雨点太重,她太轻。
风都能把她卷回原地,安迟叙的身影越来越淡。
无数次失败,安迟叙或许早已离开。
晏辞微无力的躺在地上,豆大的雨滴砸进她的眼。
如果,连安迟叙都不需要她了。
那她还剩什么?
晏辞微浑浑噩噩的回到四九城。
那天四九城迎来今冬第一场雪。
寂寥的,淋她满一身。
* * *
安迟叙乘着电梯回到她办公室所在的17层时,已经过饭点了。
肩膀上的伤还很疼。安迟叙拖着步子,近乎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工位,坐下。
她深呼吸着,慢慢把疼痛都氧化。
而后抽出她的两只笔。
录音笔和录像笔都还完好。
安迟叙把它们和自己的手机连通,文件传到手机上。她打开四倍速看了一遍。
直播当然是骗晏昭吟的。在不确定自己会拍到什么的情况下,安迟叙也不至于给不信任的人直播。
她唯一信任的人……她不想与她合作。
晏昭吟的所有反应都被录下来了。
万幸她阻止及时,录像笔没拍到晏辞微打人的那一幕。
甚至没拍到晏辞微人。
当然也没拍到自己打人。录像笔大部分时间都对着晏昭吟的工牌在拍,拍不到脸。
自己大概没多少力气,打人都听不见响。
安迟叙思考了一会儿该拿这手牌怎么办。
洗清身上流言的最好办法不是辟谣。
而是制造一个更大的事件,盖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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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清者自清。而是过段时间传谣的,听谣的,就会回过味儿来,慢慢意识到事情不对,或者直接忘记。
她安迟叙没必要自己去喊冤。
“安姐,不吃饭吗?食堂还有菜。”何语檐慕风她们几个刚好回办公室,看见完整回来的安迟叙,都松了口气。
“不吃,没事。”早饭也没吃,安迟叙也无心吃饭。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何语檐,你休息好了就过来。慕风,你和她们说晚点要开会,就订……三点吧,不找会议室,将就在这儿开。”
隔会儿何语檐蹦到安迟叙身边,安迟叙把椅子拉给她坐下。
“姐,你早上没被刁难吧?”何语檐还是挺担心安迟叙的。
要是晏辞微喊安迟叙去办公室就算了。每天都这样,安迟叙还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但晏昭吟这个人本来就有点可怕。安迟叙之前还公开和她叫板。
何语檐听说晏昭吟有打人倾向,??真怕安迟叙被她打。
安迟叙揉了下肩膀,摇头。
何语檐看到了绷带的痕迹,心口一惊。
这晏昭吟还真要打人!好可怕!
“不说这个。这份资料,我交给你。”安迟叙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下放一部分。
她自己是要把控,可她也该有自己的团队,在公司里能信得过的手下了。
她们小组不会一直这么默默无闻的。
“这是?”何语檐接过录音笔,心里有了大概的算计。
“你来决定,该怎么用。”想要谁信任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交出自己的信任。
何语檐真有点受宠若惊。“我,我来吗?”
安迟叙只是轻轻点头。
录音笔在何语檐手里跳了几下,跟烫手山芋一样。
“不想的话,就算了。”安迟叙假意伸出手。
“不不不,我会做好的。”何语檐赶紧拿稳。
她进娱乐公司就是因为对八卦感兴趣,原本想进宣传、营销之类的岗位,专业对口,结果被调配到策划岗,咸鱼了一年多。
好不容易有机会发光发热,何语檐也打起精神了。
“我相信你。”安迟叙送出“信任”。
送走何语檐,安迟叙拿出之前加上的策划。
当时安迟叙还不知道,对方是个大人物。是负责过重要晚会策划的团队负责人梅映霜。
也是《暴风营地》里第二个上台的策划团队,被内鬼偷走了内容大方向,被第一支团队抢先展示的苦主。
既然要把两个团队互撕打造成爆点……
对方应该不介意做一回公开的受害者吧?
【梅姐,我这儿有个关于壹小队的消息,或许你会感兴趣。】
对面隔了一会儿才回复。【发过来我看看?】
安迟叙把剪辑好的部分发了过去。只有几句话,安迟叙还不敢给太多。
再等会儿晏昭吟大概就能反应过来直播是在诈她了。安迟叙希望梅映霜能出手。
【你有什么打算吗?】然对方也是老油条,没那么容易上钩。
安迟叙放下手机,打算晾一会儿。
马上三点,该开会了。
……
负责第二期节目策划的小组成员不太明白安迟叙让她们暂停是为了什么。
安迟叙也不说,两个人打算私下问清楚,快下班的时候找到了安迟叙。
“安组长……?”她们以为,安迟叙这会儿应该在做总结日志。
以往每天这个点安迟叙都会整理日志,思考明天的计划。
再过会儿总监就要下来找她,她不会留很久,就要被总监带走了。
算算时间,晏总监现在应该下来找安组长。
今天还没来,是要晚一点吗?
“你,你还好吗?”只见安迟叙手撑着头,脸快贴到桌子上了。
“是不是低血糖犯了?组长你中午该吃饭的。我,我有巧克力。”另一个姑娘慌慌张张去翻衣兜。
安迟叙闻言,勉强从晕厥感中缓过劲儿来,朝手下摆摆手。
“还是吃点吧?你是不是一天没吃饭了?”
安迟叙看着巧克力默了默,还是接过吃了一口。
她胃是有点不舒服。绞痛着,她还以为是炎症又犯了,或者胃肠型感冒。
原来是饿的?
安迟叙把巧克力放在嘴里,甜腻的味道划开。
配着水下肚,胃当真没那么难受,绞痛感散了。
可是巧克力很难吃。
在别人口袋里放了一天,哪怕办公室开了空调,巧克力也依旧快化了。
味道也有些廉价。安迟叙尝得出明显的香精味,过甜刺激她的舌头泛起苦。
安迟叙闭上眼,又闷一口水。
“有什么事吗?”声音微不可闻的颤抖着。
“关于第二期策划……”两个人眉来眼去了下,才跟安迟叙开口。
说到一半突然停顿。
“怎么了?还没说完吧。”安迟叙仰起头,呼气更轻。
她好像有些喘不过气。
鼻腔堵塞到听得见呼吸声,眼睛莫名其妙酸涩。
好奇怪。难道她该休息了?
“组,组长,你,你怎么哭了?”组员都快被安迟叙给吓哭了。
“啊?”安迟叙抬手,摸过眼角,掌心被一滴泪烫得一收。
她这才发现源源不断的眼泪滑过她的脸颊,汇聚在她下巴,已经把她裙摆打湿了。
奇怪……
她伤口也没作痛了,哭什么?
饿的?
“我,我们错了!我们这就去改,不做第二期的……”安迟叙的反应还把两个人吓到,以为是她们的错。
她们真该死,不该问的。
“不是你们的问题。”安迟叙赶忙伸手去擦。
越擦越多。
越擦呼吸越急促。
情绪翻涌着冲破安迟叙的理智,终于霸占她的头脑。
好饿。
安迟叙干脆埋头,把脸遮住,不敢给组员看。
好饿啊。
她捂着嘴浑身颤抖得不像话。只是忘了吃饭而已,至于这么情绪化吗?
好想她。
安迟叙猛一闭眼,澎湃的泪冲开眼眶,几近让她失明。
脑海里传来晏辞微的声音。
“可是,你都没吃饭……”
“我给你带了午饭,有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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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她了。她不会再回来。
绷带开了。
肩膀的伤因颤抖而摩擦。
安迟叙终于装不了淡定。
她起身离开工位,跌跌撞撞的,留下两个组员在原地手足无措。
冲进卫生间后,安迟叙把脸没入冰水里。
反胃感在冰水中反复冲刷安迟叙的身体。
带着她前后翻滚如临海啸。
烦躁、思念、沮丧……种种情绪混着身体的疼痛、饥饿,一并袭来。
安迟叙连关水的力气都没有,向下滑落。
一只手捏住她的肩膀。
起初十分用力,一瞬后力气全部消失,只剩若有若无的支撑。
安迟叙下意识往后挥,想靠近,又刨开她。
晏辞微干脆丢了以往的柔和,把她提起来,按在墙上。
腿和手肘抵着,不让她下滑。
晏辞微手里拿着巧克力,准备破开安迟叙的唇。
“你需要我。”喂她之前,先说了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晏昭吟:?我说是晏辞微咬出来的伤!你们为什么不信!
围观群众:晏辞微又不是狗,怎么会咬人?
安迟叙:。可能还真是狗
第42章 第 42 章 你需要我你需要我你需要……
“你需要我。”晏辞微几近将安迟叙掣肘, 按在门旁的墙上,又重复了一遍。
安迟叙别过头。她以为晏辞微不会再来,没想过会在这里被晏辞微逮住。
最脆弱的时刻, 安迟叙不愿给任何人看才到卫生间躲避。
却还是躲不过晏辞微。
晏辞微好像魂灵, 逸散在空气中,无处不在。
缠着安迟叙。
“你需要我。”晏辞微靠近了。
唇瓣几乎贴着安迟叙的耳根,呼吸蹭着她的肌肤。
然并没有带来任何温度,一句话比任何暧昧都冷,凄凄如鬼泣, 企图撕裂安迟叙的理智。
晏辞微叼着巧克力的袋子。
她拽过边角撕开包装, 清甜的味道霎时盖过她身上的天竺葵香。
而后她空着的手也抵住安迟叙的肩膀, 手脚如钉子一般将安迟叙定在墙上。
上一个这样动用私刑的, 还是要给仇人喂毒药。
晏辞微却是在救安迟叙。
她准备的巧克力品质不必多说, 只论气味都比安迟叙方才吃的那一块更舒心。
安迟叙却更想再吃一口手下给的,快要化掉的微热劣质巧克力。
“……不要。”安迟叙往上抬头去躲晏辞微的强喂。
巧克力的包装都快扎到她的下颚了。
晏辞微盯着她,没有停下动作。一双眼漆黑,竟还映着眼底的痣红。反射的光像狙击枪的准心。
意思很明显。
安迟叙都犯晕了。怎么可能不需要。
她需要她。
安迟叙一定需要晏辞微。
晏辞微又往上送了点, 意图把巧克力融进安迟叙的唇瓣。
她好像鸟妈妈。在外捉到了虫子, 兴冲冲的飞回巢穴,要送到她的孩子面前, 将食物投入小鸟张开的喙里。
可安迟叙没有张嘴的意思, 就算说话,唇瓣开合的幅度都很小。
她都长大到能霸占整个巢穴,比妈妈还高, 不是需要妈妈的小鸟了。
“既然你看见了。”安迟叙呼吸停滞,挣扎的力度都小了。
“也该知道,我已经吃过了。”她猜晏辞微会通过什么途径观察她。
她这个级别的办公室里是有明晃晃的摄像头, 防偷盗,方便日后追责。
晏辞微身为继承人,拿到权限也很正常。
所以哪儿会有那么多巧合。
不过是晏辞微的蓄意谋划。
晏辞微漆黑的眼因为这一句话,红了。
周围的血丝几乎瞬间充盈,通红一片,好似受伤。
眼泪铺满整个眼眶,悬挂着,没有垂落而已。
“你需要我。”晏辞微以极其别扭的姿势拿住巧克力,同时把安迟叙按得更紧。
就为了重复这么一句话。
这话好像某种锚点。不断把安迟叙投回需要晏辞微的那些日子。
她在巧克力碰到嘴唇前一息扭过肩膀。
忍着伤别开晏辞微,捏住那块巧克力,毅然丢在地上。
她听见晏辞微的呼吸滞了,倒吸气的声音卡在半路,好似窒息。
“我不需要你的巧克力,我已经吃过了。”
那块巧克力是冰的。
晏辞微的办公室有冰箱,安迟叙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块巧克力。
好像又欠了晏辞微一点。
好像又被晏辞微看穿。
好像又遭到晏辞微的管教,折翼的照顾。
安迟叙按着头脑。她没有低血糖的毛病,今天大约是情绪波动导致晕厥。
譬如此刻,吃了巧克力也觉得头晕目眩。
犯恶心。
安迟叙余光瞥见那块巧克力就想吐。
她的本能好像拽着她要去捡起那块她并不需要的巧克力,然后给被她刺伤的晏辞微道歉。
她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的爱人,她的母亲?
她感到羞愧。
下一瞬又觉得荒谬。
她没有要求过晏辞微要这么照顾她。
下班时间卫生间来来往往人多,她们只是万幸没被人看见。
况且,谁会在卫生间给别人喂吃的?
安迟叙闭上眼呼吸,鼻尖还挂着巧克力的甜,慢慢变成天竺葵的苦。
犯恶心。
她想逃了。
晏辞微却又一次逮住她,去解她的衣扣。
“干什么……我不想做。”尤其不想在这里。
安迟叙反手去掰晏辞微的手臂,第一次意识到她和晏辞微的力量差距这么大。
是她疏于吃饭,还疏于锻炼吗?
晏辞微的力气这么大,都能把她骨头捏碎了。
“你需要我。”而晏辞微只会重复这一句话,像被邪祟污染。
她去扯衣领,安迟叙才看见自己伤口那块儿有点泛红。
肯定是刚刚争执的时候又擦破了。本来绷带也有点掉了。
六个小时一换,这个时间点她正打算来卫生间换药,只是被饿晕的事耽误了。
“我自己能包。”安迟叙松了抵抗,但依旧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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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抢晏辞微从兜里掏出来的绷带。
晏辞微却叼住了绷带,死死的用双掌捆住安迟叙的手腕。双腿又压上重量,把她脚也固定了。
以躯壳囚着她。
这要是鬼,她的灵魂得有一座山那么重。压得安迟叙喘不过气。
晏辞微贴的很紧,头发很反常的束成一团,依旧有碎发挠过安迟叙的脸、脖颈、锁骨。
她稍稍用脸颊抵着绷带,不让它掉下去,再用牙齿扯下旧的那一团,吐到地上。
即便只有嘴能活动,她也要坚持给安迟叙上药,换绷带。
安迟叙认命了。
她呆望着卫生间的天花板,甚至希望能有人突然路过,看见她们的lun伦。
她们是母亲在照顾女儿。成鸟疼惜幼鸟。
也是爱人伤害爱人,如同一场狩猎。
晏辞微叼住安迟叙的脖颈,咬破她的咽喉,折断她的脊背,拔掉她的羽翼。
如同一场*。
都有颤抖、流汗、湿热、粘连。不稳的呼吸,交织的体温,接触的肌肤。
安迟叙无法反抗,只能任晏辞微舔舐伤口溢出的血。
咬开药贴,借着舌头固定。再嚼断绷带,一圈圈缠绕。
一边完了,竟还有一边。
安迟叙都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她如同砧板上的鱼,被剖开宰了好几遍。
竟还是没有一个人路过。
……晏辞微向来准备很充分。哪怕是看似巧合的偶然。
换完药,晏辞微终于松了手。
安迟叙就着这一秒的间隙,刨开晏辞微的手,转身跑出卫生间,在路上看见了维修中的告示牌,一脚将它踢翻在地。
她逃命一般远离缠扰她的鬼,是恐怖片里最无助的主角。
晏辞微的步子就在身后哒哒的响。死掉的告示牌也不能阻止她一分。
走廊都因为下班而阴暗。如果安迟叙回头,她会看见彻底逆光的人影,模模糊糊的晃动,无法确认的神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跟踪,好像她多虑一样每一次眨眼都会更近一些。
安迟叙越走越快,身后的步伐却越来越稳。
一层楼能有多大?
安迟叙只知道自己跑到工位时,已满头大汗。
跟考了八百一样。
她拿出手机快速点了个外卖,不敢再忘记晚饭。
放下手机,晏辞微已经坐在她身边了。
和背后灵没什么两样。
安迟叙想错了。
女儿总会欠缺母亲阅历,未出生前的事。她还是那样不了解她的妈妈。
无论她怎么伤害晏辞微,无论她怎么和晏辞微吵架,无论她跟晏辞微说的多清楚。
晏辞微都会在缓过劲之后重新跟上她。
重复那一句话。
“你需要我。”
晏辞微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微信号。
“我帮你联系梅映霜。”晏辞微却能第一时间猜到安迟叙想做什么。
“她已经答应了。”安迟叙抬手按住晏辞微的手机屏。
她真怕了这个人,什么都可以不管。
这是公共场合,她这么把梅映霜的微信放出来,不怕被人看见?
还有这段对话。
晏辞微有把自己当继承人吗?怎么能这么不注意形象。
安迟叙垂下头,指尖微微用力。
明明她们应该分担彼此的难处,成为彼此的支柱。
她不想当晏辞微的累赘。
不想做别人嘴里的拖油瓶。
不想成为桃色新闻里的祸水。
她想和晏辞微站在一起。
可晏辞微偏要将她困在溺爱的囚笼里。
被晏辞微圈养的那八年,快乐都尝起来单薄又虚假。
所以她们分手了。
那个冬夜很冷。
s市于那时的安迟叙来说还很陌生。无雪的冬夜幽幽飘着细雨,打在身上痒成一片,只剩凉意钻入骨。
安迟叙记得自己在阴影里淋了一夜的雨,边走边发抖,喷嚏咳嗽高热一起砸向她。
那个会给她定时喂药,做清淡饭菜,病号粥的人,被她落在身后。
她听见那个人淌过水坑,步子断断续续的追。却不敢回头。
那个会给她指定穿着,控制发型,规定专业就业住所,逼她从环境里孤立成岛,断掉她自理能力,高傲着想要包养她一辈子的人。
终于被她落在身后。
她终于可以品尝发馊的馒头,扑进雨里忘记带伞,熬夜赶忘记的任务,进到不合适的岗位,交两个好朋友,再被其中一个在背后说闲话。
她可以成为一个人了。
两年了。
团团成为安迟叙,已经两年了。
晏辞微却还留在原地。
半晌。
晏辞微试图捡起被留在回忆里的红伞。“今夜有雨。你需要我。”
安迟叙拉开桌子,那里随时放着一把透明伞,是她融入s市梅雨季的证据。
又是半晌。
晏辞微脱下外套,搭在安迟叙肩膀上,替她遮盖衣服上的血花,也替她因为过冷的空调打的激灵。“下雨会冷。你需要我。”
安迟叙站起来。
晏辞微的外套当然滑落,冷风再一次来袭。安迟叙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她头脑过热,干脆什么都不想,学晏辞微一样发疯。
提起包,闯过晏辞微,撞得她大腿发痛也不管。
越过所有看向她的人的工位。
走到门口拿上作为晚饭的外卖,决绝的离开了晏辞微。
安迟叙下班了。
第43章 第 43 章 本性难移
晏辞微没再跟上来。
此时果然下起细微的小雨。
原本这样的天气, 安迟叙不喜欢打伞。
淋雨的感觉很好,只要不是瓢泼大雨。
水点在身上慢慢浸润衣服、头发,会让安迟叙感觉她真切的活着。
但今日, 安迟叙还是撑开伞, 把自己和世界用透明隔绝。
头顶闷闷的。仰头,夏日的夜空还带着微弱的白晕,尚未完全变黑。
云也没有几片,晏辞微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样的天空下不了太久的雨。
或者晏辞微只不过在找理由。
只是, 区区小雨, 雏鸟都不需要母亲的照料。
安迟叙一个人走进地铁, 一个人坐到站, 一个人出地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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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停了。
夏日的小雨除了闷热, 带不来一丝清凉。
所以,她也不需要晏辞微的外套。
安迟叙锁上门,先把东西收了下。
清点时看见一缕没被扫走的猫毛,停顿了下。
橘子会过得很好。她才看过。
甚至比没了晏辞微的自己还好。
晏辞微雇了人照顾它。营养师给它搭配三餐, 饲养员每天陪它玩, 保姆洒扫清洁。
那么大一间阳光房,上下都做了猫咪友好化处理, 放上可以上蹿下跳的阶梯, 橘子甚至可以飞檐走壁。
安迟叙不想念那只小猫。
她想念能够照顾小猫的自己。
幸好也是夏季。
她等了很久才去拿的外卖到家还是温热的,正好能吃。
安迟叙独坐在餐桌上,慢悠悠的咀嚼。
手机又震了。
安迟叙打开, 是母亲发来的消息。
她指的是安予笙。暑假到了,素未谋面的妹妹要过生,想让她这个姐姐回去看看。
母亲说, 只是周末回来也可以。
手术之后安予笙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工作断断续续的,还不得不找。
小女儿还得上学,安予笙还想给她报补习班,想看她读个好大学,就像安迟叙一样。
妹妹把姐姐当榜样了,一心也想考入s市的那所大学呢。
这是安予笙的原话。
安迟叙有些乏味,晚饭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她翻到自己的工资单。这个月有加班和项目的奖金,数额不小,是上个月,或者说,晏辞微成为她总监之前的两三倍。扣的税都和她基本工资差不多了。
她划了一笔钱转到安予笙账户上。数额不算很多,聊表心意。
【忙,回不来。】不打算回老家看她们。
安予笙几乎是秒回。【你这孩子,妈没跟你要钱呢,只是想你回来看看。你和瑶瑶好歹姐妹一场,总不能一直不见吧?】
但也没把钱转回来。
安迟叙捏着手机顿觉无趣,打了几个字都删去,最后趴在餐桌上,望着白茫茫的屏幕,吸着外卖的热香气,直到眼球酸涩。
人的本性是不是真的改不了?
母亲如此,晏辞微亦是。
就连自己……也因为依赖有了惰性。
只要晏辞微在,很多事都忘了做。
肩膀上的伤口跳了一下。安迟叙闭上眼。
眼前外卖彻底凉了。
她终于发过去一句话。【就当是给她买礼物的钱。】
这么久了。安迟叙只知道妹妹小名瑶瑶,不知道大名是什么。
到底有什么必要去见她。
安迟叙已经准备把外卖收进明天要丢的垃圾袋。
另一个号的消息忽然弹出来。
竟是裴昱希的小号。
是两段橘子在猫爬架上爬高爬低的视频。
很短,加起来连十秒都没有。
裴昱希是晏辞微的表妹,当然会有晏辞微的联系方式。
只是……
安迟叙敲下三个字发过去。
【晏辞微?】
对面正在输入中
五分钟后才又发来新的信息。
【晚饭吃了吗?】
算是默认了安迟叙的问题。
安迟叙按住自己的伤,倒吸一口气。
药物刺激着伤口,疼痛让她清醒,也叫她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