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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你和你母亲好像
安迟叙静默着, 站在摄像头面前。
阳光房里光线正好。装潢经过晏辞微精心设计,即便是艳阳天也不会很晒,阴天也不会很黑。
暖调的光打在安迟叙身上, 照得她皮肤透亮。黑色的发也被勾出一圈浅淡的金边。
明明是温馨的场景。安迟叙却连眼睛都不眨, 无光的神色冷似霜,整个人仿佛冰封。
她站了太久。如今她当真一点事都不用做,堕落成了晏辞微的玩物,唯一任务只有活着。
所以站到阳光房都不曾再有阳光也没事。
给头脑放空一整天也没事。
不去思考自己是谁也没事。
安迟叙在黑暗中上前一步,开了台灯。
她打开电脑。晏辞微没有禁止任何功能, 理论上如果她想逃跑, 用这台电脑跟外界联系就好。
其实她的手机也还在身上。如果她有朋友, 她可以现在打电话给她们, 让她们来接她。
安迟叙当着摄像头的面, 检查了一圈房间。
晏辞微锁的只有通往别墅的大门。连接庭院的小门微微敞开,有细风钻入屋内,浇灌绿植。
……所以她完全可以从这道门逃出去。
晏辞微离家的时间够久。只要她算好时间,支开管家保安, 就可以离开。
安迟叙构思了无数个逃跑计划。
可她最终只是坐回了电脑桌前。
她打开桌面上最显眼的软件。
那是一个链接摄像头的软件。打开就是一个高清屏幕, 视野不是很高,还有点晃动。安迟叙试着切了一下, 看见晏辞微的办公室。
晏辞微竟然给自己也装了摄像头。只为了方便安迟叙查看。
这算什么监视, 又算什么软禁。
安迟叙指尖轻颤。
她是懦弱的猫,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她宁愿晏辞微再狠一点,狠到没有人能帮她说话, 全天下听见这个故事都会谴责这位心狠手辣的主人。
那样,自己才能名正言顺的逃离。
如今像什么话。
又叫她怎么逃。
她当真不了解晏辞微,不然不会犯下这么严重的错。
安迟叙看着画面里忽然出现的晏辞微, 终于意识到。
就像裴绮玲。
自己走不出这间阳光房了。
* * *
“团团。”晏辞微摆出如常的笑脸,把摄像头拉近了些,对准红光,直视安迟叙的眼。
她最了解摄像头,知道怎样能让安迟叙看清她自己。
“想姐姐了吗?”晏辞微当然看见了安迟叙在找出路。也知道她留了太多的破绽。
如果安迟叙想逃。
这一次,她或许真的不会再强留了。
她很高兴安迟叙选择了留下。
至少安迟叙还爱她。
“嗯。”安迟叙很轻的发出一阵鼻音。
隔着摄像头,声音有些听不清。
晏辞微知道她承认了这句话。
“姐姐也很想你。”过去五个小时,晏辞微看了安迟叙五个小时。
开会的时候电脑左下角放着摄像头的画面。
盖章的时候手机摆着安迟叙的脸。
走在路上,她也捏着手机凝视屏幕,把目光黏在安迟叙的脸上,转也不转。
她好像那个养小猫的主人。
小猫还没有分离焦虑症,做自己的事自在无忧。
她这个主人却先焦虑起来,每时每刻都得盯着她留守的小猫。怕她摔了,怕她饿着,怕她顽皮翻出窗户。
“很想很想你。”晏辞微弯了眼睛,笑意再次深化,把漆黑的瞳孔染上猩红——她眼里安迟叙的颜色。
“什么时候回来?”安迟叙趴在桌上,真像只孤独的猫儿,分离焦虑严重,趴了一整天,听见主人的声音就眨眨眼,只知道等主人回家。
“快了。半个小时后启程,四十五分钟到家。想吃什么告诉我,晚饭我来做。”
晏辞微安排清晰,预计的时间从不出错。
“红烧排骨,咸蛋黄煎茄子。”安迟叙报菜名,看起来还有点困。
“好。姐姐处理一下最后的文件,你自己玩会儿。很快的,乖团。”晏辞微抿着笑,把摄像头放在一边。
她低头签字,电脑屏幕上的安迟叙占比很大,几乎和她面对面一样,这会儿当真听话,迷迷糊糊的撑起来,找了个剧开始看。
就当是暑假之后的国庆了。
她一个人在家玩,更自在些。
安迟叙看了五分钟就沉入进去,忘了跟晏辞微的那些不愉快。
晏辞微不时抬头,看见她偶尔困惑,偶尔轻笑的表情,只觉得可爱。
晏辞微到家很准时。没有让安迟叙多等一分钟。
她有个摄像头绑在胸口,开车的时候安迟叙能看见路况。
等晏辞微到家,安迟叙也不曾离开阳光房,只是坐在门口等着晏辞微开门。
晏辞微抱住她转了一圈,提着买回来的菜,去连通的小厨房炒。
这阳光房和一个小家没有区别。连接庭院,摆放绿植的地方是阳台。
阳台大开一扇门,接通了能睡觉的卧室。卧室往里走有浴室,往外是客厅。客厅旁边有吃饭做饭的地方。
只不过玻璃都换成了透明的。四处装着摄像头。
安迟叙有些习惯了。摄像头猩红的点就是晏辞微的眼。
她不过是主人的猫。被一直看着也很正常。
主人担心她啊。
她也最爱晏辞微的视线。
安迟叙懒在晏辞微怀里,还被她逗得发笑。
晏辞微亲过她两下后进了厨房。
安迟叙把懒人沙发搬过来,坐在玻璃门口看。
“我今天开了个会。”饭桌上,晏辞微给安迟叙讲她的工作。
安迟叙也就听着。以前她们就是这样,晏辞微会告诉安迟叙很多有关她的事,但不会带安迟叙去参与。
大概,对晏辞微来说,这就算和爱人交流了。
“我母亲要来s市一趟。”只是说到最后,见安迟叙吃完饭了,晏辞微才姗姗开口。
她的眼是笑着的。语气是笑着的。
都很浅,但瞥向安迟叙的眼光却冷。
冷如冰封。是真正的冰原。
不恶劣不暴躁,甚至稳定到称得上温柔,只是站在冰原上张开双臂,它便会慢慢用霜雪堆砌你的躯壳。
风会拉开你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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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穿你的双眼,砸开你的嘴,直灌入你的身体,可温度总是降低的很慢,死亡的鬼影拉得很长,缓缓笼罩你。
安迟叙极力克制住一阵哆嗦,才明白自己不过一直在模仿晏辞微。
还很拙劣。
“有什么想说的吗?”晏辞微眼角有长期含笑的细纹。
这让她看起来更慈爱,更悲悯。天神一般照耀苍生。
而她的苍生从来都只有安迟叙一人。
她在给她冥顽反抗的女儿解释的机会。
可她已经降下了惩罚。锁住安迟叙的手脚,让她离不开这间阳光房……
这难道还不够?
安迟叙定定看向晏辞微。
很冷。安迟叙一瞬低下头,灵魂还是被冰雪盯上了。
她闭着眼缓和情绪。而后起身。
晏辞微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直到她坐在了自己身上,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安迟叙靠着晏辞微,毫无嫌隙,姿势亲密,眼神暧昧。
她整个人都变成了晏辞微的。不是投怀送抱,就单纯是晏辞微的一部分。像外置的血管链接上了本体那样和谐。
安迟叙挑着晏辞微的衣扣,对上她的眼,与她一同含笑。
而后顽皮的,把晏辞微的全部袒露出来。
晏辞微没有阻止。
安迟叙笑得更灿烂。
“妈咪。”
她的脸被晏辞微捧住。好温暖。
“喂我。”
她的头被晏辞微按了下去,咬住她最该回归的地方。
这就是安迟叙的答案,求和的解释。
不过是还在吃奶的女儿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 * *
“明明才吃了饭。”晏辞微一声叹息。
安迟叙再这么吸,指不定哪天真给她吸出ru汁了。
安迟叙听着,叼着的嘴角露出一丝笑。
晏辞微除了揉揉她的头,也没有别的能做。
“起来吧,乖团。膝盖都跪红了。”晏辞微伸出手把安迟叙抱了起来。
安迟叙回归晏辞微的怀抱。头脑暖烘烘的发热,意外的舒坦。
第一天就这样结束,她本以为她会很不适应。
她是在等晏辞微犯错。真正的,不可原谅的错误。这样她才好实施她的逃亡而免受任何谴责。
晏辞微没有犯错,她只能强迫自己忍耐。
这会儿意外的欢快,埋在晏辞微胸口呼呼着,要晏辞微哄她。
说到底,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没有太多兴趣爱好,更没有别的朋友。
人生组成不过晏辞微三个字。她全部所爱都留给一个人。
安迟叙佩服自己的惰性。
晏辞微给她揉了好一会儿膝盖,再抱她去洗漱。
“今晚睡你房间吗?”吹头发的时候,安迟叙仰着头看向晏辞微。
晏辞微理着她的头发亲吻她。“姐姐会安排好的。”
这不是一个回答。
安迟叙低下头。
而今夜她们没有回之前的房间。
晏辞微牵着安迟叙上了阳光房的床,安迟叙才发现。
这竟然是一张水床。
很凉很软,正适合……
“来。”晏辞微从背后抱住她,慢慢解开衣扣。
“来帮妈咪,来爱我。”
* * *
九月彻底过去了。
转眼安迟叙宅家生活也有一周多。
她当真是在过假期。每天追剧玩游戏,玩腻了就去骚扰工作的晏辞微,也不管她在不在开会,就跟她说话。
晏辞微多惯着她,再忙也会低声哄。
“宝宝团,我在开会,等我十五分钟。”
“乖乖,还在见客户,半个小时之后来找你。”
“好女儿,今晚有应酬,我去一个小时,很快回来。”
晏辞微享受跟外人解释安迟叙存在的过程。
安迟叙享受这微不足道反叛的感觉。
谁也不揭穿谁。
她们的心照不宣终于从爱走向对立面。
说不出口的恨和爱好像。
而晏明琼终于来了s市。
晏辞微不想去见她。
这却是她真正的母亲。
她当了太久的妈咪,这会儿要做回低微的女儿。
哪儿能习惯。
路上,晏辞微摆着一张臭脸,在副驾驶上翘着腿。
晏明琼一定要自己开车,转着方向盘,也不看晏辞微一眼。
晏辞微胸前的摄像头还开着呢。
透过红光,安迟叙第一次看清晏明琼本人。
她有一双同样漆黑的眼。
桃花眼的形状漂亮精致,哪怕周围遍布皱纹,也看得出年轻时多招人喜欢。
她的红痣不在眼角,在唇下。像一个细小的伤口,应当是被小女儿顽皮时刮伤的疤。
晏明琼正值中年,因为公司的事长期操劳,哪怕保养精细,盘得整齐的头发依旧有几缕白。
安迟叙看着晏明琼的一举一动,意外品出些熟悉感。
比如,晏辞微也不喜欢她开车。教会了她,和她一起考了驾照,却从来不准她碰方向盘。
比如,晏辞微也喜欢在等红灯的时候嚼口香糖。
晏明琼大概曾经有抽烟的习惯,手指、牙齿,都沾有烟的痕迹,口香糖是代偿。
比如她们看后视镜都习惯先看右边的。那样正好可以对上副驾驶的眼。
只是晏辞微的副驾驶永远是安迟叙,晏明琼的副驾驶只有十分之一的时候会是晏辞微。
晏辞微侧目时一定含笑。她不想安迟叙看见她的不耐烦。
晏明琼却丝毫不掩饰,巴不得把晏辞微瞪回姥姥家。
晏辞微拿鼻子出气。声音还挺明显的。
晏明琼瞥她一眼,连一声呵都不屑于给。
安迟叙是晏辞微的女儿。晏辞微是晏明琼的女儿。
爱与恨在她们的代际之间传递,唯一的区别大概是浓度。
晏辞微一定爱着安迟叙。她却没法确认晏明琼究竟对她有多少是爱,多少是恨。
安迟叙一定爱着晏辞微。晏明琼却懒得思考晏辞微对她有多少怨言,多少崇拜。
“你又和那个女孩搞在一起了。”晏明琼吐出口香糖,还是没再忍,摸出一只电子烟。
在裴绮玲面前她抽不了,在晏辞微面前就可以很随便。
很随便的释放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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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伤害。
晏辞微回话的语气从来不好。
“关你什么事。”她没骂人都算好的了。
因为晏明琼,她和安迟叙被迫分开两年多。
是啊。如果没有晏明琼。她和安迟叙怎么会走到分手那一步?
可能早就结婚了,现在家庭稳定,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
“你是我女儿,怎么不关我事?”晏明琼吐出一口烟,颇为不耐烦。
路况让她暴躁,晏辞微的叛逆更叫她烦闷。
怎么会有人二十五岁了还这么叛逆?晏辞微的青春期早该在十年前结束了。
“你有管过我吗?还女儿。你怎么不回去管晏昭吟包养的小明星?”晏辞微深吸一口气。
她不该用这么冲的语气。晏明琼好不容易来看她一次……哪怕是因为和安迟叙有关的风言风语。
她五岁时不是一直渴望母亲的关心吗?二十五岁得到却不再想要珍惜。
晏辞微已经处理过流言。可晏明琼是谁?她的母亲永远快她一步。
女儿不可能逃得出母亲的掌心。
“你怎么知道我不管?这是一件事吗?你什么态度,这是和你母亲说话该有的态度?”
晏明琼一脚刹车踩下去,她踩得多猛,整个车都甩出去。
她侧头看向晏辞微,晏辞微还一个趔趄,也回以同样发狠的冷眼。
只是晏明琼终究是母亲,给女儿的眼比看后视镜的眼神更冷。
冷比冰封更甚。
原来晏辞微的冷,也不过是对晏明琼的不自觉模仿。
“那你去管她啊。不是有她就好了吗?这边分部不都想交给她管吗?管我干什么呢?我好不容易有一个爱人。只有她受得了我,只有她爱我。你们又不爱我又要管我,总是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我做错了什么非要带走唯一爱我的人。”
晏辞微的控制一秒就碎了。
她想要耐烦一点。想要温和一点。
像她对待想从她手里敲一个亿单子的合作商,就是那样风云诡谲的谈判桌上她都可以笑着,游刃有余的拨弄手里的牌。
她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晏明琼和她说话她就会开始冒火。头脑发热,巴不得把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气都喷出来。
晏明琼就像点燃她的引星。平日的晏辞微是惰性火山,晏明琼一来,岩浆就烧开了。
晏明琼干脆把车停在路边,电子烟都快咬碎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她是母亲,才有资格这么做。袒露自己的烦闷,逼迫下位者内疚。
晏辞微是女儿,只能摸着口袋里的水果烟,用烟盒的棱角刺痛掌心,回避那份莫名其妙的愧疚。
“晏辞微。”晏明琼青筋都爆开了。她声音比来的时候更冷。
其实来的时候她不是想拆散晏辞微和那个小女生的。
她自己最清楚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晏辞微是她的女儿,在这方面一定和她很像。
她和裴绮玲已经走错了,她只是想提醒晏辞微不要踏上她们的老路。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和她不合适。”晏明琼再开口,却把事情往更糟糕的地方推。
晏辞微瞬间红了眼,脖子也透出一片血色,呼吸是喷涌的岩浆,急促而爆热。
“那谁合适?你想给我安排婚姻?”她浑身颤抖,气到极点。
晏明琼按住太阳穴。“你吼什么吼。跟你说了多少遍,说话不是比谁声音大。本来就不合适。你要是做的好,她会当众说出那种话?”
她制止了晏辞微的再一次反驳,偏要把她前面的话反驳完才好。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昭吟那么有敌意。分部给她管是因为你要回总部接任我的位置。不然你之后回来,s市的总经理给谁?你一个人难道想把两个活儿一起干了?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极端,都二十五岁的人了,总是觉得全世界都不爱你。那我回来管你做什么?”
“谁要你管了……”晏明琼不解释还好。
一解释,晏辞微心脏痛到受不住的地步,呼吸彻底停止,全身皮肤都像烫了火,灼烧难耐。
“谁要你管了!”她晏辞微最不需要的就是晏明琼的管教。
晏辞微掐着手腕死死憋着眼泪,满脸通红也不肯流一滴懦弱。
“我和她,和她好好的。你过来就只会拆散我们。把晏昭吟送过来除了给我添堵没有任何作用,还什么说是为我考虑。你真为我考虑就不该管我和团团的事!回你的四九城呆着不好吗?让晏子卿陪你,让晏昭吟陪你,让妈妈陪你。”
晏辞微再说不出一句话。她要忍不住泪,干脆停下。
这辈子晏辞微只在安迟叙面前哭过。没有别人能看见她的狼狈。
晏明琼也不行。
晏辞微把嘴唇咬破了,出了血。
血成了眼泪的代偿。
晏明琼没比她好到那儿去,呼吸紊乱着,双目和她一般猩红。
原来她们的眼也这样相似,对视时像两把狙击枪相向而立。
都在瞄准对方的脑袋,想炸她个血窟窿,炸得脑浆白花花。
“那你现在跟她分手。”半晌。晏明琼开口。
像是在证实晏辞微的话一样。语气轻轻的,不容拒绝。
晏辞微是唯一一个不听她命令的人。甩下车门便径直离开。
她力气多大,关门从来不注意。
晏明琼换了家里几扇门了,这次又要换新车的门。
像是晏辞微走后抽空了晏明琼的血,晏明琼怔怔落下,趴在方向盘上,吐出烟圈。
慢慢的,慢慢的。
流下一行泪。
她的女儿好像从来没有对她和颜悦色过。
好像怀孕的时候自己就总是不适,去医院检查,这个小生命也老踢肚皮,脐带都能被晏辞微折腾得勒紧手脚。
明明她女儿人人称赞,都说她脾气好总是笑。
她们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见面就总是吵架?
明明以前偶尔回家,晏辞微还会抱着她腿喊妈咪要抱抱。
她好像不该这么说话。
……
晏辞微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现在她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脚把自己踹出母亲筑的巢。
她好像体会到了安迟叙的迷茫。睁眼四周都是人,陌生人,不想看见的存在。满大街都是路,可没有一条属于她。
能回哪儿?该去哪儿?
晏辞微走在岔路口,双目无神,只好仰着头一直张望。
她明明有家。
可潜意识竟不想回去面对安迟叙。好像她做了很对不起安迟叙的事,必须要躲一躲来平静内心。
但她又找不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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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对,从心开始到身,她整个人都快崩溃。
一只手忽然搭上她的肩膀。
紧接着是从背后而来的拥抱。
紧密——窒息。
晏辞微缓缓睁开眼,光重新涌入深到无色的眼。
“你和你母亲很像。”安迟叙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
光熄灭了。
晏辞微重新碎成无数片。
现在开始安迟叙就是她的女儿。
一句话便能轻而易举瓦解她的伪装。
叫她狼狈。
一行泪滴在安迟叙手臂上——
作者有话说:我在想,也许晏辞微这么爱安迟叙,也是在爱一个理想中的女儿,她没能做到的模样。
她会伪装,会把自己扮成受害者、上位者,对谁都可以笑着,甚至是晏昭吟这样的仇人,唯独没法对晏明琼保持好的态度,只要看见她就会开始暴躁。
晏辞微以为她和晏明琼的关系不能称之为母女,但晏辞微从小就向往良好的母女关系,就像她和裴绮玲那样。只是裴绮玲也不只有她,也不能永远有她。
晏辞微更没法明白,裴绮玲觉得自己不是晏辞微的母亲,只不过是晏辞微母亲的伴侣。虽然占着妈妈的称呼,但只要晏明琼不愿,下一秒就可以把她换掉。
某种程度上,对于晏辞微来讲,安迟叙是裴绮玲的代餐,是她的理想和美好的愿景,是她对爱的模仿,也是她对自己和家庭的期许。
她会思考如果她像安迟叙这样乖巧,晏明琼会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会痛苦自己永远成不了晏明琼的乖女儿,更会恨这个把她生下就不管的女人。
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她只能靠自己去达成她的理想,她的努力注定很扭曲。
比如,安迟叙如果乖巧,她就会把自己的全部都给安迟叙,只是她唯一见过的爱情模型是扭曲的,却以为晏明琼对裴绮玲的态度就是真爱该有的。且她留着晏明琼的血,一旦安迟叙逃出掌控,所有的爱就会在瞬间崩塌。
至于和晏明琼不一样的地方,是来自裴绮玲,也有部分来自安迟叙,不过之后再展开吧。
大家看见团结两个人如此别扭,其实是因为她们找错矛盾根源了,她们应该回家找妈妈()
母女关系里女儿永远是母亲病灶的体现。她们是两个死结,结的源头在母亲身上。她们两个人扭在一起只会把结变得越来越死,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反复。
第62章 第 62 章 她该放安迟叙自由了
“你……怎么来了?”泪只有一滴。晏辞微的颤抖还在继续。
她战栗着抬头望向身后, 已是满脸泪痕。
她只是不让眼泪打在安迟叙身上。
那样太烫、太疼。
“我担心你。”安迟叙抱得更紧了些。
她原本就快把晏辞微勒窒息了,如今再用力,骨头咔哒响了一声, 晏辞微好像碎在安迟叙怀里。
安迟叙游在晏辞微身后, 依旧不肯松手,粘着晏辞微的背脊,把腰窝也变成她的形状。
“回家吧,姐姐。”安迟叙吻去晏辞微的眼泪。
她啄着晏辞微的眼角,舌尖探出过于冒昧的长度, 带走晏辞微的狼狈。
晏辞微眨眼。水渍将睫毛粘连, 安迟叙又抬手替她刷开。
“我带你回去。”安迟叙的心疼不做假。
她吻到晏辞微不再发抖, 不再流泪, 牵着她的手, 一步一步带她回开来的车上。
“我来开吧。”晏辞微自己狠狠用衣袖抹花脸,还要跟安迟叙抢驾驶位。
她的手还有点不稳,呼吸也没法畅通。
脸上却摆出了如常的笑。
她哪儿有笑意。一个笑沾染上眼角的血红,刻意又可怕。
“这样了也要和我抢。”安迟叙轻声叹息, 握住晏辞微的手。
将它抬起, 放在自己唇边。
亲吻。
“妈咪。今天就让我一次吧。”她不过是想照顾晏辞微,就像晏辞微照顾她那样。
她却不太懂怎么做, 过去两年, 她也没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妈咪……”安迟叙干脆又一次抱住晏辞微。
抚摸着她的脊背。给她些温暖。
“你已经很累了。妈咪。换我来爱你。”她听完了晏辞微和晏明琼的争吵。
其实她有些害怕。以前家里,她母亲和妈妈总是这样吵。
毫无征兆,毫无理由, 见面就针锋相对,谁也学不会好好跟对方说话。
但是没事啊。
她抱着的是爱她的妈咪。
哪怕很像晏明琼。
晏辞微呼出一口气。
扑在安迟叙耳根,竟然一点温度都没有。反而吹得安迟叙发冷, 心脏骤缩。
“我没事了。团团。”再开口时,晏辞微已经没有任何异常了。
眼泪没了。颤抖没了。就连浑身破碎的寒意也没了。
温暖重新从她身上绽放。双目也是从前的温柔。
眼角的红痣也不过似火,点缀着晏辞微漂亮的脸。
“乖团……我爱你,上车吧。”她把安迟叙抱上驾驶座,再送到副驾驶上。
安迟叙没了笑,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上看窗外。
晏辞微揉过她的头发,重新给她编好辫子,再点火发动。
侧头看向后视镜,先扫过一眼安迟叙。
安迟叙连一根发丝都没有动,静默的好像不在这个世界上。
晏辞微收回眼神,摸了摸车盒里的口香糖,还是决定不去拆开,这会儿没有吃糖的心情。
半晌,晏辞微听见一句话。
“你和你母亲好像。”
她侧过头,车窗打开了。
呼啸而过的风声盖过安迟叙的低语。好像那呢喃是从晏辞微深处发出的。
错觉。
* * *
“这是你第一次见晏明琼。”回到家,晏辞微抱住安迟叙。
她们躺在水床上,气氛没有多少暧昧,反而透露着丝丝诡异。
晏辞微扣着安迟叙的手,相当用力,快把她骨头挤出来。
“是吧。”安迟叙想转过身面对晏辞微。
肩膀被咬了一下。
很轻一口。
但安迟叙知道,晏辞微生气了。
“不像的。”晏辞微很快松了嘴。
她头抵着安迟叙的肩膀。被咬过的地方刚好放下她的下巴。
热气呼进安迟叙耳朵,把一句话不断反复。
“不像的,团团。”
她们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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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晏明琼,不像。
安迟叙下意识收紧手指。
被晏辞微硬生生扯住,动弹不得。
晏辞微完全压制着安迟叙。从手到脚。
安迟叙被晏辞微夹在怀中,怀抱成为她逃不出去的囚牢。
“可是……”安迟叙只好开口。
她想解释。
晏辞微和晏明琼就是很像啊。
每一个习惯,每一个眼神,每一种语气。
包括她们对爱的态度。
包括此时此刻这股不许安迟叙反驳的强制掌控。
晏辞微的睫毛扫过安迟叙的头发。一阵发麻,头皮也被晏辞微要了去,安迟叙没有哪一处是自己的了,晏辞微是她名副其实的主.人。
“没有可是。”晏辞微不许安迟叙说这样的话。
“晏明琼那么讨厌。”晏辞微慢慢解开自己。
也解开她的宝宝,她的团团。
手还牵着。紧紧的不许安迟叙多做一点事。
“她不管我。从小到大只给我找过老师。不回来看我,不给我过生,不把我当回事。”晏辞微很少说自己的事。
今天却为了证明自己和晏明琼不一样,一股脑把过去的狼狈往安迟叙体内塞。
好像那不再是狼狈。是反抗的功勋,是证明题的解。
晏辞微对安迟叙藏了一辈子的事,在此刻轻轻抖出来。
“她对别人都很好。她很在意晏昭吟,晏子卿。这是她姐妹的孩子。会把她们接回家,给她们礼物,带她们出去玩,关心她们的近况,却从不来问我。”
“我见不到她。从三岁开始到上初中离家,想她的时候见不到她。需要她的时候见不到她,不想她的时候还是见不到她。我是家里的佣人,她请的老师,和我妈妈一起带大的。我是自己养大了我自己。”
“以前我以为她是忙。回家的时候抱着她想和她说话。我想要她的拥抱,她的抚摸。她的夸奖。她只是看了我一眼,随便拍拍我的头。”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儿,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不爱我。两分钟就能做完的事却也不愿意为了我去做。”
“后来我不想了。我知道她只是恨我。她只是厌恶我的存在,不想看见我。所以我也不想看见她。”
晏辞微几乎要把自己融入安迟叙的身体。
她说一句,咬安迟叙一口。
很痒的力道。
安迟叙被她咬得越来越难受。
她能猜出来晏明琼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更惊讶,晏辞微越长越像她。
哪怕谁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哪怕晏辞微明面上刻意在远离晏明琼。
初中开始离家,高中躲到很远的城市,大学明明考的回四九城也不回家。四年寒暑假都在s市过,和安迟叙一起过。
也许基因的力量就有这么强大。
安迟叙放弃了抵抗。
她反手,回应了晏辞微的束缚。
甘愿交出自己一样,揉过晏辞微的手背。
好像在安慰她。
“……所以不一样。我和她不一样。”晏辞微一瞬间红了眼眶。
有的委屈不说,她以为早就消失了。
这些年她自己消化的可以,不会再去纠结晏明琼的差别对待,冷落厌倦,隐晦的暴力。
讲出来这一刻她就后悔了。
被安迟叙安慰时,更加痛苦。
明明安迟叙的安慰是甜美的。像茉莉雪芽,不苦不涩,清雅纯粹。
晏辞微却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
就连安迟叙的安慰她都不想要。想朝安迟叙大吼就像晏明琼对她那样,想对安迟叙放狠话,想骂她明明她们那么不一样凭什么要这样揣测她。
晏辞微吸着气,不明白自己的异样,最终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只是咬住安迟叙的肩膀。
安迟叙的手落在她头上。
晏辞微一阵战栗,没能躲开。
她咬疼了安迟叙。
晏辞微急忙松口,又拿脸去蹭她咬出来的红印。
她想道歉又说不出口,急得直掉眼泪。
眼泪把红痕染出一片血色,安迟叙也颤抖了一下。
“不像的。”晏辞微急促的吐息起来。
她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不安了。
安迟叙没有承认她的话。
一定还觉得她们很像。
她怎么可以像她最她最讨厌最瞧不起最恨的人?
“不像的,不像的。团团,我们不像。我不是她。我没有她那么坏。团团,团团……我们不像啊。”晏辞微把安迟叙的手带过来。
一颗一颗的眼泪掉在安迟叙肌肤上。
她们翻了个面,晏辞微坐在安迟叙身上,牵她的手。
反复游动。
安迟叙拧着眉,她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她看见晏辞微和她母亲的习惯一样,行为一样,就连强迫和爱人的方式都一样。
就像亲戚见了她和安予笙,也会说一句她和安予笙真像,是亲母女。
她没有别的意思……也许是有一点怨言。可她们到底相爱,她不是要审判晏辞微或者苛责她。
晏辞微在急什么?
安迟叙摆脱不能,手被完全叼住,干脆配合。
她很习惯这样,也学会如何发力。
晏辞微很快倒在她身上,抱着她不断呢喃她的小名,把眼泪拂在她的颈窝,好像那里是干涸的母亲湖,她一定要用泪去填满。
“团团……我们不像,对不对?她不爱我,一点都不。可是我很爱你啊。我一直爱你,这么爱你……团团已经感受不到了吗?”晏辞微断断续续的话组成一个句子。
安迟叙在送她上云霄之后停了停。
再添一道力。
她也有想说的。她要晏辞微开不了口才能说得出。
“我没有别的意思,姐姐。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啊。”这会儿的晏辞微最脆弱,最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