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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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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靳意竹将手机扔到一边,心里纷乱,像是一团乱麻。

是委屈吗?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泡在了一池盐水中,被一片咸涩包围,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变得好沉重。

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靳意竹把它捞出来,看见魏舒榆发来一条消息,说是研究室今天撤展,他们举办庆祝会,今晚和导师同窗们在店里吃饭,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原来是这样,知道原因之后,靳意竹的心安静下来,她给魏舒榆发消息,说你答应我的,不管我什么时候打电话,你都会接电话。

魏舒榆发来一个无奈的表情包,说,我晚上回去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靳意竹心里泛起细细的涟漪,说,好吧,那我等你。

语气里有点委屈的意思,但实际上,她的心情早就多云转晴,被微妙甜意笼罩。

——是不是回家就给我打电话了?

——先去卸妆,休息一下,我就回家了。

再收到魏舒榆的消息时,她的心情更是愉快,刚刚还觉得疲惫,现在却又觉得一点都不累了。

浴室里一尘不染,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按着使用频率整齐排列,瓶身光洁,倒映着天花板柔和的灯光。

台面冰凉,靠近镜子的地方放着一只透明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束干燥的满天星。

靳意竹站在镜前,拿起化妆棉,蘸了卸妆水,动作缓慢而细致,卸下令人疲惫的伪装。

睫毛膏卸到最后,总会沾到一点水珠,她用指腹轻轻擦去,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卸完妆后,整个人反而显得更安静,皮肤细腻,眉眼柔和,却带着些许凛冽的距离感。

卸过妆后,浴缸的水已经放满了。

靳意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机放在了旁边,她担心在她泡澡的时候,魏舒榆会正好打电话过来,她不想错过魏舒榆的电话。

泡澡球落入水中,咕噜咕噜冒出一连串细小的气泡,迅速荡开,牛奶味的香气混着一点点干燥花瓣的甜意,慢慢弥散,水面被晕染成一层柔润的浅蓝色,泛着淡淡的乳白光泽,像是云雾压在湖面上,轻得几乎要化开。

热气氤氲,浴室镜子上结了一层水汽,模糊了她的倒影。水声轻响,偶尔滑落几颗泡沫,整个空间安静极了,安静得只剩下心跳的声音。

被温热的池水包围,鼻尖是淡淡的牛奶香气,靳意竹紧绷的肩颈慢慢放松,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

浴室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安静弥漫了整个空间,只有她偶尔拨弄水花的声音,时间变得很慢很慢。

觉得背上微微发烫的时候,靳意竹从浴缸里站起来,带出一地水珠。

她拧开花洒,任由水雾将自己兜头兜脑的包围,打湿头发和脸颊,洗完澡后,靳意竹裹上浴袍,抓起置物架上的手机,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魏舒榆的电话,还没有打过来……

靳意竹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景色,夜晚渐深,香港却愈发绮丽,像是被不肯熄灭的梦。

远处的高楼在玻璃窗上反射出一片又一片的光影,偶尔有飞机划过天际,尾灯一闪一闪,像在为这座永不入眠的城市打上句点。街道上车流不息,红绿灯有节奏地更替着,像是某种机械的心跳。

她的视线越过这些光,落在最远处海湾的轮廓线上,仿佛看见对岸的某个影子,静静地与她隔海相望。

她开了电视机,但没什么心思看。

狮心的事情也是新闻的一部分,讲来讲去,宛若一块腐烂的肉,叫人见了就难受。

靳意竹随手搂过一个抱枕,将脸深深的埋进去,让柔软细腻的织物贴住自己的皮肤,产生一种被拥抱的错觉。

沉闷的呼吸中,靳意竹想,在她没有时间给魏舒榆打电话的时候,魏舒榆也是这样想着她的吗?

还是说,她不会想到她,只是用那双冷淡的眼,审视着她们所度过的每一天,等待着一切结束的那一刻?

她那如同樱花一般的唇,是否也在虚空中亲吻过她?

胡思乱想之中,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她给魏舒榆设定了专用的铃声,是《Engel Aus Kristll》,只要音乐响起,她就会想起魏舒榆,仿佛早已形成某种条件反射,变成只属于她的锁链。

“睡了吗?”

似乎是喝了酒,魏舒榆的声音比平时稍微甜腻一点,伴随着电子密码锁滴滴的声响,她开了门,门悄无声息的关上,换鞋的声响,脚步落在地板上的声响,靳意竹听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想象着她踩在地板上,桦木色的地板反射出黯淡的影子,她靠着想象,短暂的回到魏舒榆身边。

她想,她本来就该是在那里的。

“还没,我在等你,刚泡了澡。”

靳意竹回答,声音放轻了,原来她自己的声音也会打扰那一点细微的宁静,她说:

“刚刚喝酒了吗?”

“稍微喝了一点。周教授说这可能是大家最后聚在一起,他们就起哄说要一起喝酒……我只喝了一杯生啤,还有一杯桃子酒。”

微醺之下,魏舒榆的头脑昏沉,话变得多起来,不似平时惜言。

她抓着手机,走进厨房,先倒一杯矿泉水,咕噜咕噜的喝下去,长舒一口气,低声嘟囔:

“不知道阿金有没有准备泡澡水,今天想要一个柑橘味的……”

“今天喝酒了,不泡澡了好不好?”

靳意竹听着她的声音,将玻璃杯放进洗碗机,发出叮当一声轻响,脚步声,开灯的声音,魏舒榆大概是到了浴室,没说话,她猜得到,阿金给魏舒榆准备了洗澡水,她要悄悄去泡澡。

“魏舒榆。”

她叫了她的名字,声音放得更温柔。

“这样不安全,我不在家,没人陪你。”

电话的另一端,魏舒榆呼吸安静。

她将手伸入浴缸,拨弄着水面,发出一点若有似无的声响。

“靳意竹。”

魏舒榆的声音很淡,轻轻的,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叫着她的名字,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对啊,你为什么不能陪我呢?”

靳意竹呼吸一滞。

魏舒榆不在她的面前,但她却能想象她的表情,那张清秀的脸上,不会有什么很大的表情,只是会抬起眼,琉璃般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点淡淡的嘲讽。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能陪我呢?

她大概早就想这么问了。

在上一个轮回中,她在香港的夜空中,偶尔想起魏舒榆,但很快就将她抛之脑后,再次坠入那些报表、文件和无穷无尽的算计中,她想得到的很多,能抓在手里的很少,她想,她要天际线下的这一切,全部都属于她。

但是现在,她只想要魏舒榆属于她。

“我现在去约专机,回来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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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的想法从脑中浮现出来,靳意竹的心脏狂跳起来,她越想,越觉得可行。

“飞过去四个小时,十二点能到,明天我是下午的会,可以早上再回来……”

靳意竹站起来,去拿另一台手机,准备让Mry帮她去约专机,半山有停机坪,从这边开车过去不算远。

魏舒榆搅弄水面的动作停了,随即响起的,是她不可思议的声音:“靳意竹,等等,你不会真在预约吧?不要,这样你会累死的。”

“不会啊,晚上还可以抱着你睡觉。”

靳意竹理所当然的说,想到能抱着魏舒榆睡觉,她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天才。

“你累了的话,可以先睡觉,我等会自己过来就好了。”

“……我觉得不好。”

魏舒榆颇为无奈,刚刚昏沉的大脑被靳意竹的惊世发言震惊,现在清醒了不少。

“靳意竹,你们有钱人都这么任性的吗?香港东京当日往返,你很有想法啊。”

“不可以吗?”靳意竹被她拒绝,声音都低落了下去,“可是我很想你,你也想让我陪你。”

“我是想让你陪我,但我更想你能好好睡觉,不要这么累。”

魏舒榆哼了一声,说:

“看在你很有诚意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她卸过妆,到底还是顾虑到安全隐患,没有去泡澡,只是开了淋浴,让温热的水冲走一身的疲惫。

淅淅沥沥的水声里,魏舒榆闭着眼睛,跟靳意竹说话:

“怎么,一天不抱着我,觉都睡不着?”

她的语气里带着点笑意,显得嘲讽的味道没有那么足,反倒带出几分平时没有的娇俏。

靳意竹尤其喜欢她这样说话,心想,要是刚刚录了音就好了。

“对啊,我就是不抱着你睡不着。”

她坦然承认,听见魏舒榆的声音顿了一顿,关了水,走出浴室,半天没有说话,靳意竹又笑,意有所指的问她: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脸红了?”

“谁洗澡不脸红。”

魏舒榆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找着些一听就是借口的借口,不坦诚的样子让靳意竹心尖发烫,就是这么不坦诚的人,就是这么口是心非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承认对她的感情。

她听着魏舒榆穿过客厅,关门关灯,倒在床上,织物发出细碎的声响,将她整个人包围,想象无边无际的蔓延,她想象着魏舒榆躺在那张床上,而她躺在魏舒榆的身边,她想,真糟糕,她怎么会想到这种事。

“脸红到什么程度?”

靳意竹关上卧室门,将自己也包围在柔软的织物之间,她仰望着天花板,昏暗的灯光中,她可以看见自己浅淡的影子。

“皮肤发烫吗?”

“……有一点点。”

魏舒榆回答她,声音软下去,带着一点甜意,分不出是想睡觉,还是想睡她。

“有点热。”

轻言细语之间,呼吸不知不觉的发烫。

靳意竹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天花板上浅淡的影子,只是放任自己坠入言语编织出的幻境,想象着她的指尖触到魏舒榆的皮肤,柔软温热的触感,是她熟悉的温度,令她沉迷的温度。

意有所指的言语中,情感不断升温,直至炙热到无法忽略。

魏舒榆的呼吸变快了,织物包裹着她的皮肤,被她的热度濡湿,冷气开得很足,但她还是觉得热。

靳意竹声音温柔,如同诱人堕.落的魔女,告诉她:“乖,一直向下,顺着你的腰……”

“唔……”她只是听从指令,但唇间溢出的嗓音,为什么渐渐变得暧.昧模糊,难以听清真意,她咬住嘴唇,却又忍不住叫她的名字,“靳意竹……”

魏舒榆嗓音清冷,控制不住时却又泛着甜腻,破碎的呻.吟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融化在昏暗房间中,靳意竹头脑发烫,指尖按住自己的锁骨,她想拥抱魏舒榆,又想将她吞噬,想吮/吻她的唇,想品尝她的味道。

想要那种甜美的、诱人的、禁.忌的果实,全部坠.落于她的怀抱。

她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事想做。

还好夜色漫长,魏舒榆也在她的耳边,细声细气,却很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想详细写写是怎么听话的,但是我最近很忙,真的没空陪审核改文了[小丑]

就这样吧,大家自行想象[菜狗]别忘了把营养液留给我哦~

第92章

翌日。

卧室里拉着窗帘,布料厚重,将窗外的光挡住,房间里一片沉静。地毯是柔软的浅灰色,踩上去没有一点声响,空气里残留着昨晚淡淡的香氛味,混着阳光还未穿透的昏暗,有一种微妙的安全感。

靳意竹醒得很早。

她这样有一阵了,魏舒榆不在身边的时候,早醒型失眠尤其严重,常常是天光刚亮,她已经清醒过来。

有些时候,她醒来后,还能再睡一会儿,有些时候,她醒来后,会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直至闹钟声音响起。

昨夜,魏舒榆的声音仿佛还留在耳畔,轻柔婉转,带着一点破碎的哭音,靳意竹很喜欢她在那一瞬间发出的声音,虽然羞于启齿,但她确实会在脑海中反复回响。

沉溺在温柔的回忆中,似乎连早醒都没有那么令人痛苦,靳意竹看了一小会天花板,又闭上眼睛,在一种似睡非睡的梦境中,终于等到闹钟响起。

她今天约了汪千淳喝咖啡,地点约在半山上的咖啡馆,正好可以吃个早午餐,之后再慢慢谈话。

思绪渐渐回笼,靳意竹起床,洗漱化妆,站在衣帽间前,犹豫了一瞬间。

咖啡馆不是正式的商务场合,但她和汪千淳要谈的事情,又是商务得不能更商务的事情。

而她和汪千淳的关系,既是长辈和晚辈,又在董事会里平级,她今天要穿什么风格的衣服,跟她今天和汪千淳是以什么身份见面有很大的关联。

靳意竹思索片刻,还是放弃了西装,转而选了更为休闲的款式。

衬衫融入了中式设计,看起来典雅端庄,长裙是深蓝色的,裙摆上暗纹繁复,在阳光下会折射出隐隐微光,有种含蓄优雅的美。

靳意竹换好衣服,在镜子前来回转一圈。

镜中人修长纤细,被衣物一衬,更显得高挑漂亮。

靳意竹对自己今天的造型颇为满意,对着镜子拍一张照片,发给魏舒榆。

照片发出,半天没有回应,靳意竹盯着对话框看了一阵,又看向墙上的时钟,心想,她果然是还没醒。

魏舒榆睡眠不好,但睡的时间长,早上常常醒不过来,需要有人去叫她。

要是睡眠不足,整个人都会有点呆呆的,平时那种清冷气质少上几分,反倒更显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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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意竹下楼的时候,Mry已经在等了。

听了她的话,Mry今天开了一辆低调的奔驰,大概是公司的车,车牌数字很是普通,叫人过目即忘。

半山离中环不远,她们开车过去,三十分钟足够。

靳意竹到咖啡馆的时候,汪千淳还没来,她先坐下,点一杯热美式,没什么心思选豆子,让咖啡师自己搭配,想了想再加了只三明治。

咖啡馆是半山常见的欧式老建筑改建而成的,外墙爬满了深绿色藤蔓,窗框是刷了岁月痕迹的木质老窗,玻璃磨得有些模糊,阳光透进来,不明不暗,刚好洒在红砖地板上。室内摆设偏复古,深褐色的皮质沙发带着时间留下的微微褶皱,吊灯低垂,吊坠轻轻晃动,桌子上的黄铜餐具泛着温柔的光。

靳意竹点的三明治是热的,外皮烤得焦脆,切开时还能听见轻微的“咔哧”声,夹层里是熏牛肉、起司和几片生菜,起司被热度融化了一点,和牛肉混在一起,咸香四溢,一口咬下去,有种沉稳又扎实的满足感。

咖啡师调的美式偏深烘豆子,苦味明显,带一点隐隐的焦糖尾韵,黑瓷杯边缘沾着一点浅浅的咖啡油脂,闻起来有股干净的气息,是那种能把人从混乱中拎出来的味道。

大概等了十来分钟,汪千淳过来了。

汪千淳和往常一样,穿一身旗袍,银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落。

她拉开靳意竹对面的椅子,问:“等很久了吗?我听你说快到半山了才出门的,没想到你这么快。”

“没有,十分钟而已,”靳意竹笑笑,将菜单递给她,“汪奶奶,你看看吃点什么?”

汪千淳翻过菜单,选了卡布奇洛和黑森林蛋糕,咖啡师给她拉花了一只小猫,送过来的时候,惹得汪千淳笑意盎然,拿出手机连连拍照。

靳意竹紧绷的神经跟着放松下来,先跟汪千淳聊几句闲话,从咖啡馆的味道说到半山上最近的八卦,气氛愈发轻松。

咖啡喝了大半,汪千淳终于提到关键问题,轻描淡写的开了头:“意竹,你现在手里的股权,应该已经快要超过你父母的总和了,你外公那边的继承手续什么时候能走完?”

“大概就是这个月了,”靳意竹轻声说,“我打算等继承手续走完,开一次董事会议。”

“嗯,等到了那时候,你在董事会的话语权会很高。”

汪千淳说得很保守,事实上,等靳意竹继承何天和的剩余股权,她手上的股权份额将完全不是何婉若和靳盛华可以抗衡的,会成为董事会最有话语权的人。

“最近这些事,实在是闹得太大了,狮心估值一直在波动,你知道吧?”

靳意竹点头,狮心再发展几年,就能走到上市这一步,这几年的估值和报表非常重要。

只是最近的这些事情,实在不是她能控制的。

“我明白,我会想办法的。”

靳意竹沉吟片刻,还是向汪千淳保证:

“我会跟媒体联系,让他们配合我们,其他的地方也会去打点的。”

如果是两年以前,狮心的这些事情,其实跟她根本无关。

她不过手里拿着分红,不参与实际经营的大小姐,她就是想说话,也没有人会听,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继承手续走完,她将是狮心集团里占股最多的人。

而这一年来,她在总部打下的基础,也将把她推上高位。

“好,那就交给你了。”

汪千淳笑了一声,很是感叹的说:

“意竹,你现在真是长大了。”

靳意竹愣了一瞬,随即也跟着笑了。

她的成年礼早在多年前已经结束,但十八岁只是意味着成年,并不意味着长大。

真正的成长是承担责任,意识到自己是一个需要站在他人面前,成为避风港的那一瞬间。

而这个瞬间,最近正无数次在她的身上发生,靳意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躲了,狮心的事情也好,家族的事情也好,魏舒榆的事情也好,逃避只会产生更多的痛苦,而她唯一能做的,是向前走。

只有向前走,才能把痛苦甩在身后,去追一个未知的变化。

“奶奶,你放心吧。”

靳意竹轻声说,她想,或许很多年之前,汪千淳答应张璀晚会帮她照顾晚辈的时候,等待的就是这一天。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要做什么。”

站在不同的位置,再去看狮心的时候,靳意竹才发觉它不只是一个庞大却抽象的集团,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组成的集体。

而她要做的事情,是将狮心带到正确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汪千淳下午有事,喝完她那杯咖啡后,又点了一杯苏打水,跟靳意竹再聊了一些旧事。

靳意竹始终认真的听着,她未曾谋面的姥姥在汪千淳的讲述里,一点点活了过来,不再只是半山别墅上那张华丽僵硬的照片。

从咖啡馆出来后,正值艳阳高照。

咖啡馆门口是一小片修剪整齐的树林,树种多是香樟和小叶榕,枝叶茂密,层层叠叠地遮住了午后的阳光。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像有人在悄悄说话。光影穿过树缝落在石板路上,斑驳摇曳,脚步声踩上去都是轻的。空气里混着咖啡豆和植物的气息,有种说不出的安稳味道。

偶尔有雀鸟从枝头掠过,留下一点短促的鸣叫声,又很快归于寂静。周围几乎听不到车声,只剩下风吹动枝叶和不远处店铺风铃的声音,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被延缓了,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靳意竹站在那片树荫里,阳光照不到她,只觉得脑子稍微清明了一点。

“意竹,要不要回别墅一趟?”

Mry悄无声息的出现,幽幽的说:

“刚刚何婉若打电话来了,说是有急事,让你过去一趟。”

自从何天和去世后,靳意竹开始对父母直呼其名,Mry跟在她的身边,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心态变化,先是删去了大小姐的称呼,又开始跟着她叫何婉若和靳盛华的名字。

Mry猜得到一点靳意竹的心思,她现在大概是不把那两个人当做父母了。

她现在要是还说那是你爸你.妈,多半会触了靳意竹的逆鳞。

Mry之前被放在酒店部门,那是两年前靳意竹主管的部门,现在她在那边的活基本上分给了别人,她反而做起了靳意竹的秘书。

“不去了,”靳意竹摇头,“我回公寓,你等会先回公司,把最近的报表准备一下,我明天过去。”

Mry问:“真不去?”

“去做什么?听他们打感情牌,然后放弃我的股权?”靳意竹冷笑一声,“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去,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工作留痕啊,”Mry理直气壮的说,“总而言之,我是把话带到了。”

靳意竹耸耸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站在Mry的立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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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当然要确认她到底去不去,不能擅自为她做决定,她也不需要Mry为她做决定。

Mry开车,把她送回了中环。

还没到下班高峰期,但中环已经车流不息,从柏油马路上穿行而过,留下一片呼啸风声。

靳意竹上了楼,打算整理一番思绪,明天再去公司,好好处理最近这堆麻烦事。

密码锁滴的一声,她开门进去,还未走进玄关,已经感觉到空气里有丝不一样的气息。

客厅里开着冷气,这没什么,她每天回来之前,阿好都会提前为她开好冷气,比智能系统更智能。

但是,空气中浮动着一抹若有似无、勾人心魄的暗香。

靳意竹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那一点香气。

魏舒榆很久没过来了,她的气息,还会留在房间里么?难道是她骤然从外面回来,对室内一切都分外敏锐?但她前两天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这种气息……

靳意竹站在玄关前,她换了鞋,却迟迟没有往里走。

她的脑中浮现出大胆的想法,想说服自己这一切是真的,魏舒榆真的来找她了,但又不敢相信、梦境一般的现实真的会浮现。

“为什么还不进来?”

客厅里响起一点动静,魏舒榆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唇角一点笑意,显得格外惑人。

“靳意竹,我等你好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更了!努力更新了![菜狗]

给点营养液哦宝贝们~

第93章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香气,熟悉的笑容。

靳意竹几乎是冲进了客厅,沙发上的人对她张开双臂,像是在等待她的拥抱。

靳意竹再也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脖颈之间,深深吸了一口气,直至独属于魏舒榆的气息将她包围,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见不到魏舒榆的这两天,她一直悬吊在半空的心脏,似乎找到了落点,不再空虚的跳动。

“总觉得好久没抱你了……明明我昨天才走的。”

靳意竹抱着她,跟她一起挤到沙发上,还好沙发宽大,足以容下她们两个人。

“魏舒榆,怎么办,我怎么会这么想你。”

“可能是太爱我了。”

魏舒榆弯着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浮现在她的脸上,显得那张清秀的脸多出几分狡黠,反倒有了一点平时没有的鲜活气。

“好讨厌,又没卸妆就来亲我。”

她嘴上说着讨厌,却任由靳意竹将她按在沙发上,吻上她的唇。

想念发酵得太多太快,亲吻里染上更多的热度,靳意竹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脖颈,顺着发丝向上,托住她的后脑,令她没有退路。

只有愈发炽热的吻,掠夺着她的呼吸,靳意竹的唇舌与她纠缠,激烈的亲吻间,牙齿触到牙齿,带来一点难言的酥/麻。

魏舒榆无法呼吸,头脑空白,只觉得热度缠绕,连手心都发潮。

“你开空调了吗?”

她在呼吸的间隙里,轻声问靳意竹,气息有点不稳。

“好热。”

“24小时冷气,中控系统一直开着,”靳意竹微微松开她,注视着她的眼睛,“怎么办,我没卸妆。”

“你也知道你没卸妆啊……”

“要不要一起洗澡?”靳意竹问道,“我不想离开你。”

“我都在你家了,还能去哪里?”魏舒榆被她逗笑了,“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什么你家我家,我家就是你家,”靳意竹不同意她的说法,“那你来浴室陪我。”

“……”

魏舒榆缓缓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是要我去欣赏你洗澡吗?”

“你这样说得我好像很自恋一样,”靳意竹嘟囔了一句,“我只是想要你陪我而已。”

“我就在这里,好不好?”魏舒榆摸摸她的头,“洗个澡而已,很快的。”

靳意竹应了一声,从沙发上起来,去了浴室。

两分钟后,她又回来了。

她将手上的卸妆水和卸妆棉放下,坐在魏舒榆旁边,开始给自己卸妆。

魏舒榆抱着抱枕,看着她往自己脸上涂卸妆水,问:“没有镜子,你知道哪里没卸干净吗?”

“我有你啊,”靳意竹理直气壮的说,“等会你帮我看看。”

“那我现在就帮你卸好啦,”魏舒榆朝她伸手,“不是更方便?”

靳意竹立马把化妆棉放在她的手上,乖乖的仰起脸。

魏舒榆看着她的样子,没忍住,先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捏一把,然后才忍着笑,将卸妆水倒在卸妆棉上,慢慢晕染出淡淡的痕迹。

靳意竹睁开眼睛,明知故问:“为什么捏我脸?”

“觉得可爱,”魏舒榆小声回答,“不行啊?”

靳意竹满意了,笑容更浓一点,朝她凑得更近一点,几乎要将下巴放在她的手心里。

魏舒榆看得想笑,伸出手,将她的脸推回原位,将卸妆水按在她的脸上,问:“干嘛,还想被捏?”

“嗯,”暖黄灯光下,靳意竹眼睛闪闪,“你想捏多久都可以。”

“明明这么享受,还问什么问。”

魏舒榆无奈的笑,手上动作却很细致,一点点卸掉她脸上残妆。

“靳意竹,你不要得寸进尺哦。”

“我就要,”靳意竹很坦然的说,“谁让你喜欢我的。”

“……这话听了让人觉得真欠揍。”

魏舒榆帮她卸过妆,将那堆东西放在茶几上,没有要帮她拿去浴室的意思,又在沙发上躺下了。

“卸好了,去洗澡吧。”

靳意竹眨眨眼睛:“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

魏舒榆没说话,只是凉凉的看着她。

“那好吧,”靳意竹迅速起身,“我去洗澡了。”

她进了浴室,很快响起淅沥水声。

魏舒榆听着水声,沙发松软,刚好将她整个人包起来,落在一堆抱枕里。

刚刚帮靳意竹卸完妆后,她拉上窗帘,将灯光调回到昏暗柔软的程度,客厅里的氛围温柔舒适,让人昏昏欲睡。

靳意竹的边几上有香薰,魏舒榆随手拿了一个过来,点燃后,空气里慢慢漂浮起柚子的清香。

她开了电视机,想在靳意竹洗澡的时候,先看看电视打发一下时间。

但她今天很早就起来坐飞机,在综艺节目的催眠下,没过几分钟,魏舒榆便睡了过去。

靳意竹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光景。

魏舒榆将自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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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堆抱枕里,身上搭在毛毯,只是堪堪遮住腰腹,睡得长裙卷到膝盖,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腿。

靳意竹放轻了脚步,担心打扰了她的睡眠。

她换了睡衣出来,魏舒榆还没有醒。

她在沙发旁边蹲下,看着她的恋人。

魏舒榆睡着的时候,比平时显得更为清冷几分。

没有了笑容的修饰,她的那张脸,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白瓷般的质感,细腻温润,眉眼却冷淡,端正得近乎禁欲,唇色浅淡,抿成一条直线,漆黑长发落下来,更显得肩头瘦削,皮肤白得触目惊心。

客厅里太安静,只有香薰烛心断裂的声音,和靳意竹的心跳声。

她伸出手,勾住魏舒榆的指尖,魏舒榆动了动,但没有挣脱她。

靳意竹胆子更大一点,趁着她没醒,在她的唇上轻吻一下。

软得过分……

比果冻还要软。

泛滥的爱意流过靳意竹的四肢百骸,窗外万千灯火,霓虹闪耀着耀眼光芒,一整个世界的浮华汇聚于落地窗下,但她的眼中,只剩下面前这个人。

好想一直一直、就这样看着她。

世界五光十色,在她看来,不及魏舒榆万分之一。

“……洗完了?”

被那么热烈的目光注视,魏舒榆美梦稍断,迷迷糊糊的睁眼。

“干嘛这样看着我?”

沙发太软,不是适合睡觉的地方,她微微一动,只觉得脖颈和腰都僵硬,仿佛陷在了棉花里,忍不住想撑起手臂,将自己支起来。

手却早已被靳意竹牵住,指尖缠绕在一起。

她低着头,唇角却勾起来,嗓音里多出一点微不可闻的甜。

“坐在地上,不凉吗?”

魏舒榆不再急着起来,索性朝她靠近一点,问她:

“为什么不坐过来?”

“有地毯……”

被她的那双眼睛注视,靳意竹的心跳变得更快一点,思维似乎停滞了,只是顺着她的话在回答:

“我怕吵醒你睡觉。”

“是吗?”魏舒榆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现在呢?”

“现在……”靳意竹没头没尾的问,“要不要去床上?”

魏舒榆又笑了,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说:“靳意竹,现在可不是睡觉的点。”

“可以睡午觉。”

靳意竹坦然回答,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睡个午觉,再起来吃晚餐,怎么样?”

“是睡午觉,还是睡我啊?”

魏舒榆语调轻柔,尾音拖得很长,多出几分意味深长。

“我是真的想睡午觉的。”

“不可以一起吗?”

靳意竹察觉到空气里浮动的那点暧.昧,从善如流的捉住她的指尖。

“去床上睡吧,沙发对腰不好。”

魏舒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她顺着靳意竹的方向,被靳意竹拉起来,再一次抱进怀里。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之间,皮肤上一点轻轻的痒,惹得她微微颤一下,靳意竹沿着她的下颌线,慢慢吻过耳垂,再至唇角。

那些吻轻得过分,几乎像是羽毛,只是轻轻触碰,马上就离开了。

习惯了她过于热烈、充斥着占有欲的吻,对于这种温柔的轻吻,魏舒榆反而有点不适应起来,她觉得茫然,又觉得渴望,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被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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