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7(2 / 2)
谢鸢要是再等下去,楚国北伐的道路,就不好走了。
谢崚手指一滑,古琴惊了声。
谢鸢也注意到了,她正在擦琴,“怎么突然弹琴了?”
谢崚道:“过几日太学开课,学官遣人来说了,第一节课,要练琴。”
谢崚的琴,是名琴“山空”,是隐居庐陵的南朝名士钟爱之琴,后来名士逝世,他的妻子因为生活拮据被迫变卖家产,恰好被外出的贺兰絮撞见,便顺手买了回来交给慕容徽。
后来谢崚开始学琴,这把琴就交给了谢崚。
太学今年才开始安排孩子们学琴,但是谢崚很早就开始碰琴了,她的琴是慕容徽教的,她识得五音,也会基本的指法,弹奏普通的曲子。
搬家的时候,山空也一起被搬到了宣室殿。
谢崚对除了玩以外的事情提不起任何兴趣,古琴蒙尘,直到上课需要用上琴,她才将琴搬出来擦擦。
谢鸢柔美的细指抚上琴弦,琴音铮铮,是纯正的金石之音,“是把好琴。”
她抬眼看着谢崚,微笑道:“阿崚弹首曲子给娘听,好吗?”
谢崚道:“可是弹得不好。”
她说的很小声,有点不好意思,她这爪子弹出来的声音,简直要糟蹋了这把好琴。
谢鸢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地笑:“那好吧,娘弹给你听。”
她明明在笑,但是谢崚却觉得她似乎很难受,难以言说于口的难受。
她低头拨动琴弦,她已经很久没有弹过琴了,在乐坊中长大的人,琴肯定弹得不会差。
潺潺琴音宛如流水,可惜遇到不懂得欣赏的呆子。
谢崚努力表现出认真、好像自己真的听得懂的模样,听谢鸢弹完琴曲,板正地鼓掌,“好听。”
谢鸢没有说话,将她搂紧怀中。
谢崚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娘,你是不是喝醉了。”
谢鸢摇摇头。
她难受的时候,喜欢听琴。
以前是乐坊里的琴师,是她母亲弹给她听。
她的母亲芳姬,地位低贱,低贱到她没有办法将她的名字言说于口。
她的琴是她母亲教的,而今天,是她母亲的忌日。
长安的冬天要比江南还高漫长,还要寒冷。
芳姬从冬天开始生病,慕容徽给她钱钱后,她买了药,可是她的病还是太重了,熬过了冬天,春天还没到来,就已经不行了。
她搂着谢崚,像是将她当成救命稻草一样,“阿崚,你不会离开娘的,对吗?”
谢崚可以笃定,她娘肯定是醉了,醉酒的人,当然要迁就一下。
谢崚于是搂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