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爱恨恢恢(2 / 2)
宁向晚心头一沉,扭头冲周晋喊道:“坏了!周晋!赶紧给巩野打电话!”
周晋手忙脚乱摸出手机拨号,听筒里却只传来滴滴滴的忙音,接连打了几次都是被秒挂。
宁向晚咬了咬牙:“算了!别打了,我们去巩野家!那片老旧居民楼!”
警车再次呼啸着冲出殡仪馆,仪表盘上的指针不断攀升。
苏念安翻出巩野的户籍信息,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地址是和平里小区五栋,顶楼十八楼,没电梯。”
四十分钟后,车子在一片斑驳的居民楼前急刹。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大半,几人摸着黑往上爬,楼梯扶手积着厚厚的灰,踩在台阶上发出吱呀的呻吟。
宁向晚率先冲到802门口,一股淡淡的煤气味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她脸色骤变,抬脚就踹向门锁。
“哐当”一声,门应声而开。
客厅里没有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隐约能看见卧室门口透出微弱的光。
煤气味在密闭空间里越发浓重,宁向晚捂住口鼻冲进去。
只见卧室床上躺着两个人,门窗缝隙全被胶带封死,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个烧得只剩灰烬的炭盆。
“快开窗!”她嘶吼着扯开窗帘,浑浊的空气涌进来时,床上的两人早已没了动静。
巩野穿着那身孔雀戏服,靛蓝色的绸缎上绣着的金线在昏暗里泛着冷光,正是他白天抱在怀里的那一件。
他侧身躺着,左手紧紧攥着向东的手腕,右手却护着床头柜上的一盆花。
细碎的紫色花瓣落了满床,是紫薇花,像极了他姐姐生前的花名,温柔得像一场下不完的雨。
向东的头歪在巩野颈窝,嘴角还残留着饼干屑。
那盒曲奇饼干就放在枕边,包装纸上印着幼稚的花纹,谁也想不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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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着巩凡的骨灰。
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空了大半,杯底沉着几粒安眠药的残渣,显然是巩野早就备好的。
他始终觉得,姐姐的死是向家造的孽,要用戏班主儿子的血来祭奠,却不知道巩凡当年自尽,是怕那个畸形的孩子来到世上受苦。
顾云舒戴上双层手套,打开法医工具箱,先摸出酒精棉片擦拭了一遍听诊器。
她俯身将听筒按在向东胸口,侧耳听了片刻,又换了几个位置,最后直起身摇了摇头。
接着她拿出体温计量在两人腋下,数值停留在35c,远低于正常体温。
她捏了捏巩野的手指,关节僵硬得无法弯曲,摇头道:“尸僵已经形成了。看僵硬程度,死亡时间至少在三小时以上。”
她又用手电筒照向两人的瞳孔,角膜已经开始浑浊。
这是煤烟中毒导致的呼吸衰竭,肺部应该有炭末沉着。
她掀开被子检查两人的皮肤,巩野的手腕上还留着白天戴手铐的红痕,向东的指缝里却攥着半张被揉皱的纸巾,上面沾着一点湿润的泪痕。
顾云舒拿起镊子夹起那纸巾,放进证物袋时轻声道:“无力回天了。”
这时,周晋的手机突然亮了,是110指挥中心转发来的短信。
发件人正是向东的号码,发送时间就在一小时前:
“不怪巩野,我们家欠他姐姐一条命,我还了。我的爱都在我的佳能相机里。”
宁向晚看着那条短信,又望向床上相拥的两人,孔雀戏服的裙摆铺在床单上,像一只折了翼的鸟。
紫薇花的花瓣还在微微颤动,仿佛在为这场以爱为名的复仇,落下最后一场无声的雨。
宁向晚退出卧室,脚步沉重地走到门口,指尖无意间触到门板上的纸符,粗糙的黄纸边缘已经卷起。
她凑近一看,那道用朱砂画的镇魂符早已褪色,墨迹在常年潮湿的空气中晕成模糊的团块,却仍固执地贴在门楣中央。
原来这符镇的从不是什么外邪,是他姐姐巩凡的魂魄。
宁向晚想起床头柜那盆紫薇花,花盆里的土比寻常盆土更显黝黑,想来那些混着骨灰的泥土,正是巩野这些年一点点攒下的念想。
他把姐姐的骨灰养在花根下,看着紫薇花抽枝、开花,就像姐姐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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