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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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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证明

别提窜起来扇人了,楚霜现在坐起来的劲都没有。

他失血不少,挂着输血器,虎落平阳,被迫老实,被小苏助理安排得明白。

但他很不喜欢这样,双眼放空,有种淡淡的死感。

苏信昭暂时不再招他。

他早看出来,楚霜每到这时就会爆出种死撑到底的倔,简直驴一样。

气人、可爱、又让人心疼。

于是,他快步推倔驴进休息舱,把门关好:“现在没外人了,你听话,合眼睡一觉好不好?”

俩人关系微妙地变了,“没外人”、“你听话”敲在楚霜心上,让他愣神。

苏信昭趁他发呆,转到床边,掠起他额前碎发,摸他额头。

“有点烫。”小苏自言自语。

楚霜身子一绷——他主动撩小苏时游刃有余,现在太被动,他不自在。

更何况体征监控在床头有显示,臭小孩明摆着多此一举。

大将军面上波澜不惊,静观对方熟络且“贤惠”地转身帮他整理鸡蛋壳似的睡眠舱,即刻预判到接下来的一幕——“这是要抱我过去么?”他这么想着。

然后,他趁对方一眼没看着,牟足劲,从担架床上坐起来了。

苏信昭听见响声,回头看——楚霜下地了,药劲上头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倒。

“你干什么!”他抢过来扶人,情绪上脸,担心、失落混着生气,“这么生疏了是么?”

是啊。

上次楚霜肺炎高烧被他抱回卧室,除了怕他把自己摔了,半点扭捏都没有。

“说什么呢?”楚霜明知顾问,顿挫片刻也觉得自己假惺惺,打个哈哈,“外务执勤,那么多同事在外面……”

“是吗?”苏信昭打断他,不容置疑地抱他起来,稳稳当当挪进睡眠舱,撑着舱沿定定看他,“真的是这个原因么?小霜,你还欠我一个答案,我是军心吗?”

楚霜:……怎么还记得这茬?

他张了张嘴。

苏信昭目光抚摸过他俊秀的五官,顺着眼睛、鼻梁一路向下,最后逡巡在嘴唇上。

将军的唇形很好看,轮廓峰壑分明,现在因为失血过多,干涩反白。苏信昭觉得那双唇该是冰冷的,而且怕是要说出更冰冷的话,他抢先用拇指盖抚过去,预料之外的温软。

动作太暧昧,像道封印,把楚霜想说的话融掉,摸出他一脸震惊。

他脑缺氧,防不住小苏的连招,连往后躲都忘了。

也或许,他并没有那么想躲。

苏信昭看他难得“乖巧”于自己的指尖,心里腾起股进一步侵占对方“底线”的恶劣,而下一刻他狠咬自己一口,淡淡的血腥味和疼撞散了悸动。

他调暗灯光:“好了我不该现在说这些,你先休息。”

他扶楚霜躺下,抬手拂过对方眼睛。

楚霜不习惯这种近乎摆布的照顾,偏头、掸开对方,嘟囔:“还喘气呢,弄得我好像死不瞑目一样。”

苏信昭:……靠实力拆台型选手。

他无奈地笑了,不多说话。

楚上将抛开人前死撑的技术bug,大部分时候是很会审时度势的。他开动自己转不过弯的脑袋瓜,勉强确定现阶段、在哪里合眼就在哪里睡觉是上策,终于开始酝酿睡意。

药效强劲,他很快睡着了。

然后他做了个梦。

梦里,女王陛下让他去星联接议和官员回帝都。航舰安稳返航。舰舱停稳、舱门打开的瞬间,无数黑洞洞的炮口对着他,卡纳斯女士远远站着,高声宣布——

星航军前后两任统帅叛国,即刻拿下。

楚霜懵了。

女王冷笑着示意他回头看。

议和长官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楚麟。

大哥没有死!

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却穿着星联的制服。

而不等楚霜从震惊中缓神,楚麟的警卫员倏然揉身过来,摸出粒子刀,直戳进楚霜肋下。

楚霜弹射似的一激灵,蓦地睁眼——

他还躺睡眠舱里,舱盖没关,苏信昭守在他身边,做军校的功课。

小苏被身边人的癔症惊到、急着凑过来,看看时间、低沉温和地问:“怎么了,你才睡了三个小时,做噩梦?伤口还疼吗?”

楚霜缓神。郝布瞭给他用了生长因子,伤口好了太多,但是噩梦还晃在眼前。

冲来给他一刀的警卫员很年轻,那人低声说着:“楚帅从来忠于帝国,楚霜才是叛徒!”

年轻人的轮廓很熟,无奈容貌细节藏在军帽的阴影里、让楚霜看不真切,对方像长大后的楚螭,也像苏信昭。

楚霜疲惫地阖眼,在这一瞬间记忆让他幻视到对方抬脸冲他笑,笑出左边嘴角的小酒窝。

梦境与现实重合交叠,楚霜怔怔地想:因为郝大夫一句话,就做这种梦?

苏信昭眼睛里藏着心疼,他看楚霜冒了满脑门子冷汗,拿绅士巾出来给他擦。

手伸过去,却被对方格开了。

苏信昭的手顿住、攥紧手帕,眼眸暗淡闪烁,还是温声问:“梦见什么了,说出来就不算噩梦了。你之前这么跟我说过。”

楚霜对苏信昭若即若离,归其原因是有道抗拒横在心门上。大哥和弟弟死后,竞卓没了,胡睿也没了,他们把巨大的谜团、甚至背叛一股脑丢给他。他再也不想建立牵扯心力的情感纽带了。

于是,他多少有点诚心:“我梦见你捅我一刀。”

话剜在苏信昭心窝,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怎么会做这种梦?”

“你有事瞒我。”楚霜声音淡淡的。

苏信昭非常自然地表现出不解和无辜,歪头看楚霜,心思飞转:章廷的话让他怀疑我了么?又或者我哪里露了破绽……

俩人好半天没说话。

“哥,有话你直说。”

“你救我时速度太快了,我有机械外骨骼也比不过你。”

苏信昭揪起的心放下一半,他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他苦笑了下:“绝境激发的潜能,说明你在我心里分量重。”

“敷衍我?”楚霜刻意不拾对方抛过来的暖心话,继续破坏二人间的暧昧,“那不是刺激能达到的速度。”

苏信昭眨眨眼:“那你呢?你日常注射的药物又是什么?”

转移重点的小伎俩在将军面前没用,楚霜眉头往上挑:“现在是我问你。”

“所以你怀疑什么?”

楚霜不说话,只是看着人。

“嗯……我想想,”结合前因后果,苏信昭想通逻辑并不难,“你怀疑我也是机甲人?我认识章廷,而章廷和胡睿是同谋,虽然初见时你们对我进行过无数次躯体扫描,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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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隔两年多,如果有人有心,这期间有大把机会对我进行改造,是吧?只不过……”苏信昭和楚霜对视,情急语速快,那一丁点不浓重的墨丘利口音都憋出来了,“如果我说你想多了,你相信吗?”

楚霜无视反问:“我想听你一句正式回答。”

苏信昭看着楚霜,对方脸上没有半点笑意,那眼神和上次要走他手环时一样,公事公办、没有半点私情可讲——他从没有无条件地信任过他。

而小苏很快又尝试理解对方:隐形的阵营对立不解除,我凭什么让他相信我呢?

他复盘过章廷的话,对方给他的提示很不明确。如果末那识的睡眠训练能够篡改记忆,那么他的记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或许母亲从没落于沃伦克之手;也或许……

前者细思可喜,后者细思极恐。

心里那口画地为牢的苦水突然爆了:我到底为了什么走到这地步呢?这么多年我只在乎过三个人,妈妈、章廷还有……

苏信昭笑了:“小霜,你从来不自证。从前我觉得你是傻白甜,后来渐渐明白,这是你的高明。因为你不在乎,不在乎那些蠢货的想法、不在乎他们的目光,所以他们爱怎样想、怎样说,你都不屑一顾。而我呢?我在乎你,所以我必须要对你自证清白,是吗?我说过从不会做对你不好的事情,可你不信我……”他声音在发抖,“现在让我怎么证明呢?再跑一次给你看?不在生死攸关的档口,恐怕我做不到,所以……我该怎么证明呢?”

他情绪激动,最后语言逻辑都乱了,一把扯出脖子上的吊坠:“还记得吗,我之前的愿望——不要怀疑我!”

楚霜:……我可没这么许诺过。

但闹成这样,他有点后悔,暗骂自己过分了,他想说“我没说你对我有坏心”,可话没出口,苏信昭已经从战术包里抽出粒子刀,抬腿蹬在睡眠舱边缘,沿着自己小腿迎面骨的走向一刀豁开。

血立刻涌出来。

楚霜大惊:“住手!你干什么!”他劈手夺刀,可对方早有防备似的晃手,他抄了个空。

苏信昭急退两步,换右腿:“干什么?证明给你看啊,刨肉拆骨,这是我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血肉!”他冲动上头,较劲变成博弈、也成为妄图制裁对方的手段。这有点像自卑的人偏要先提分手,如果得不到挽回,起码还能留住丁点尊严。

眼看第二刀又要割下去——

楚霜单手撑在睡眠舱边沿一跃翻下地,两步上前,空手夺刃干净利索。

粒子刀在他手中暗淡成只剩刀柄的金属棍子,被甩在地上、“叮叮当当”滚出好远。

楚霜气急了,反手要给苏信昭一耳光。

可他见苏信昭直愣愣地看他、满眼委屈,巴掌顿时泄劲,变成在对方脸颊不轻不重的一磕,更像安抚。

打是打不下去了。

但气还是真气的。

气得将军伤口发炸、好几处关节骤痛,他猝不及防,俊眉紧蹙、跌退好几步,撑在睡眠舱上猛喘两口,颈侧青筋都暴起来了。

苏信昭眼见此景,心脏好似被无形的手狠攥一把,比被扇耳光疼。

他大骂自己:你发什么癫,忘了他还伤着吗?

他抢过去扶楚霜。

楚霜一把甩开他、在睡眠舱边缘借力直起身子,瞄苏信昭的伤腿、没好气地吼:“你疯了!”

然后他要去拿医药箱。

苏信昭敏捷不减,揉身拦在楚霜面前:“对不起,我……”他咽了咽,想解释、又觉得苍白,只能着急地念叨,“小口子不碍事的。你别生气、别生气、让我看看你腰上的伤……”他还是想扶楚霜。

“让开。”楚霜声音很沉,身子偏转,依旧是不让碰。

苏信昭摇头。

“别让我说第二次。”将军眼中烧着燥怒。

苏信昭见楚霜动作流畅,判断对方伤口大约没事,稍微放心些;他知道楚霜这回真气着了,他认定越是这时候,越不能让。

于是,他也不知道脑袋里哪根弦搭给他勇气,欺身上前,捧起楚霜的脸,吻了上去。

第62章 敢吗

这一瞬间,楚霜是懵的——不是吵架吗,亲我干什么?

跟着,他的狗血之魂觉醒了:好啊,套路我!

他想推开苏信昭。

可闪瞬即过的时光里,他感受到了对方的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品尝,小心翼翼地安抚,甚至小心翼翼把染了血的手护在他腰侧,想抱、又担心碰到他伤口。

像第一次向他索取拥抱时那样……

楚霜心头的气就这么被揉散了:闹什么,好好的不行吗?

他环住苏信昭,在对方背心轻轻拍了拍。

而对方在他接纳、回应的瞬间绷紧了身子,手攀上他的背、揪住他一把空衣裳。因爱滋生的紧张无疑又在楚霜心尖儿上撩出一把火。

他想: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在意吧。这么多年,有谁这么在意我,又有谁这么小心地对待我?他想要的,怎么就不能给了……

于是楚霜扣住苏信昭后脑,吻回去。

将军的吻深情、不急躁,在他看来对方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屁孩,情之一事无论表现得多炙烈,底色依旧是单纯——刚在他怀里绷成一条棒槌就是最好的证明。

楚先生计划着,火速安抚这倒霉孩子,赶快给他看伤。所以吻由浅至深,片刻又若即若离。

可事实证明,他小瞧人家了。

他想退,苏信昭缠着他,鼻息比刚刚重太多,仿佛化身一条鮟鱇鱼,用纯良引诱猎物,得手后一口将其吞掉。楚霜不是天仙,自然明白欲/念烧起来,不是一句“血气方刚”可以形容的。

再这么下去,怕要脱缰。

他非常不专心地睁眼“观察敌情”——

苏信昭的睫毛打着颤、近在咫尺,没有急色,反而藏匿着一团巨大的悲伤。

将军彻底混乱了:……到底什么毛病?

楚霜有个天大的优点——遇事不理解,但能尊重。

于是,他使坏似的、用舌尖在苏信昭上颌轻轻掠扫过去,那感觉像过电一样,惹得小苏乱了方寸。

坏人遂借机,把吻变浅,啜在对方的嘴角,舔到丁点血腥气,非常淡。

楚霜一讷,反应过来什么,扯住苏信昭后领把人薅起来——这孩子果然又流鼻血了。

苏信昭毫无防备,模样可笑又可怜,楚霜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亲个嘴就流鼻血,还能进一步吗?”

他问得直接,苏信昭肉眼可见地脸红,旋即又心花怒放:“你……你说什么?”

楚霜把他拽到椅子上坐,拿过止血喷剂:“憋气,”他把探针在对方鼻前庭过一圈,药立刻生效,“你聋啦,是没听见我说什么,还是小孩听不懂大人话?”

他从衬衣口袋摸出苏信昭送他的指环,套在手上,遂又拍拍自己的腿,示意:伤腿架上来。

时至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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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同学的脑袋已经实现了全方位沦陷,仅存一块战略高地:“你的伤……”

“啧,没事。”楚霜不耐烦,一把捞起对方的腿放好,抄过剪子剪人家裤腿。

“……不用,不用劳动你,把止血喷剂给我,然后我去找医疗助手。”苏信昭抗拒。

他伤不轻,但于现阶段医疗水平而言,不值一提。

“老实待着,”楚霜扬手在苏信昭脑袋上一扒拉,不解恨,开始倒旧账,“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么,跑什么?让我看看你腿里面是骨头还是钢管。”

其实根本不用查。

机甲人为维护方便,多是将改造部位连骨带肉一起截掉,换上机械肢、再用仿生技术伪造皮肉覆盖。外观、碰触都不易被识破,只是一旦受伤,不会有大量出血。

而小苏的血已经洒了满地。

楚霜呼叫郝布瞭。

眨眼的功夫,郝大夫来了。他以为楚霜伤口出问题,跑得呼哧带喘,进门却见将军大马金刀坐得颇有气势,捞着小苏一条腿……

他脑子不受控制地开小差:你俩比武来着?看来是小苏输了……

楚霜不说原因,郝大夫不便多问,手脚麻利地给伤员消毒、消炎,简单缝合,算是了事。

临走前,他念着楚霜体质特殊,不厌其烦地啰嗦:“上将多静躺,您不疼是局麻药效还在,这时候折腾猛了二次出血很麻烦……”

楚霜不乐意听,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郝大夫前脚出门,苏信昭后脚紧张兮兮扶楚霜侧身躺下,兀自揭开他衣裳边缘亲眼所见伤口没裂,才放心。他眼看止血贴糊住楚霜半侧腰身,粘贴外沿一圈的皮肤微红肿胀,可想而知被掩住的伤口狰狞无比。小苏轻轻放下对方衣裳,拿垫子堆在他背后做支撑,越想越后悔,臊眉耷眼,伺候人不说话。

“好啦,你看过了,伤口没裂,还不放心?”楚霜问完,见他简直想找块南墙磕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了,但何必这样?”

苏信昭没办法把情绪的因果和盘托出:“我性格不好,脾气上来控制不住……我……”他不敢看人,“你觉得我可怕吗?”

“我觉得你可恨!”楚霜翻白他,“用自残拿捏在乎你的人,这种招数你从哪儿学来的?要不要脸?”

苏信昭一下抬眼了:“我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次就算了,”楚霜打断对方,“但你要是敢有下回,就选块喜欢的地方,我亲手埋了你。”

他话茬子挺硬,脑海里、小苏亲吻他时的表情却怎么也挥散不去——这小孩乍看愣头青一个,其实心里藏了太多事。

“是不是不喜欢这儿?”楚霜直问。

“什么?”苏信昭没明白。

“嗯……不喜欢玛尔斯。现在政局复杂,但如果你想回星联、或者去其他的地方,我可以找机会帮你安排。”

苏信昭眼睛亮闪闪的、脑袋摇成拨浪鼓:“那会跟你分开,我不走,”他怕楚霜立刻要甩了他,贴在睡眠舱边缘、拉起对方的手。

那手有点冷、有点干,劲瘦的肌肉藏着力道。

“我不喜欢猜忌、算计、提心吊胆,但我在意的人好像已经困在里面了,所以你在哪、我就在哪……”

所谓“在意的人”一语双关。

苏信昭说完,应着楚霜呼吸的节奏轻轻摩挲他的手腕:“不说这些了,我想安慰你的噩梦,结果闹成这样……是我不对,你好好休息。”

他俯下/身子,吻楚霜的眼睛——绵长的贴吻太温柔,让将军顺从地不再追问。

年轻人数次舍命护过他,相较于血亲之间的嫌弃,小战俘给他的感情更纯粹,疯狂且炽烈。

楚霜合着眼睛想:他留下来是因为我?如果星航军能有个好交付,我带他离开帝国倒也不错。不去星联,选个更远、更安宁的小星球落脚,呆腻了再到别的地方看看……这辈子就很不错了。

想法破茧而出,成为楚霜从糟心烂事里扒出来唯一的盼头、唯一的甜。

他任由苏信昭轻抚,在这口甜糖里睡去,再没做噩梦。

一觉醒来,早上五点多。

一整夜将军的终端没吱声,意味着乱子的善后工作推进平稳。

他的手还被苏信昭圈着,小苏伏在睡眠舱旁守了他整夜——年轻人睡着了,大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像困到不行也要守着宝贝的小动物。

楚霜自嘲是山猪吃不了细糠,一时难以习惯腻歪,无奈地笑着,想把手悄悄抽出来。

只一动,苏信昭醒了,眨巴着眼睛很快掸去困乏:“醒了怎么不叫我,伤口疼了吗?”他又去摸楚霜额头。

楚霜任由地没躲:“昨天你就看过了,小伤口没事,你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整夜过去,麻药的效力衰减,伤口开始有烧痛感,反倒让他觉得安全。

他缓缓坐起来,打算轰苏信昭休息,终端设备适时地抢风头:老大,胡睿中将的个人物品清点完了,您要不要来看看。

包子知道楚霜受伤,赶着这时候催命,明显是有发现、不方便细说。

楚霜即刻下地,拎起机械外骨骼熟练地穿戴好,披衣裳要往外走。

走出两步他又转回来,在苏信昭脑袋上一摢撸:“一会儿自己好好歇,吃点东西把消炎药吃了,小模样怪让人心疼的。你……”他舔舔嘴唇,“章廷的遗物检验之后,你可以去看看,如果有什么想留下做念想,就跟我说。”

苏信昭乖巧地点头,目送对方出门。

从昨天到现在,他觉得楚霜把骨子里所有的柔情都掏出来给他了,像合着甜蜜的砒霜。

他站在空荡荡的舱内茫然:章大哥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人总是这样,什么都想兼顾。

苏信昭唤醒末那识,连接意识点呼叫沃伦克。

金头发老头在办公室里生根发芽,像根本就不用睡觉。

“章廷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人。”苏信昭把石头扔回去。

沃伦克往后靠,远离开屏幕些许:“是,末那识启动需要监护,他脑袋里的芯片没有你的完备,所以当年他不能上希望号。”

“他死了。”苏信昭说。

沃伦克表情平静:“我知道,技术中心告诉我,几小时前他的芯片自爆了,所以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联系,想说什么?”

苏信昭面色冷冽:“他说我妈妈出事了,你们没有好好照顾她。”

章廷没这么说过,他只是提醒小苏末那识的睡眠训练能篡改记忆。苏信昭这么说,于自己是种保护,会让沃伦克认为他只是怀疑独立事件,而非整个芯片系统。

沃伦克攀满皱纹的脸上堆出不多的慈祥:“孩子,你会相信这些么?”他捏眉心,“她好好的,不远的将来,她或许能以星联官员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

“我现在就要见她,”苏信昭抓住机会,“否则没办法安心帮你办事。”

沃伦克的慈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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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掸尽:“也可以,不听话的孩子要磨炼,所以我把她拆散了送过去怎么样?今天一只手、明天一只眼,星联现在暂时没有需要你做的事情,所以你就趁闲时慢慢把她拼回原来的模样吧。”

他眼睛里爆出阴冷,笑着盯视苏信昭,像是无声地问他:你敢赌么?

第63章 关键

楚霜一到信息中心,包子就递来个牛皮本子,不厚、不大,是纯手工的高级货。

翻开封皮,扉页上订着一份手抄数据的影印件,手写字迹潦草,但笔体潇洒流畅,居然是出自高竞卓之手!

只不过满页都是方程式,太复杂了,楚霜看不懂。他心有猜测地没再找其他人看,把东西扯下来,拍照存底,以定位传输方式发回国研院,同时将发现呈报卡纳斯女士。

而他再往后翻,发现本子里的字体变了,工整无比地写着:

竞卓,你是个天才,我仰慕你、敬重你、乐意做你成功路上的螺扭。

署名是胡睿。

楚霜一目十行粗略地看,窥见了从前不知的真相。

帝国现役的机甲能源是核、电混合为主,但蓄能核心占机甲体积与机甲续航能力成正比,这是研发难以突破的瓶颈。

因此,高竞卓提出设想,如果粒子对撞能够形成类黑洞、虫洞和白洞,那么黑洞与白洞是可能在干预下形成折叠对称空间的,而当这两个空间的释能通过虫洞平衡、联通,能量就可以自成无限闭环。这项研发一旦成功,机甲能源的稳定性、续航力都会产生质的飞跃。

至于机甲人改造和暗物质炸弹,不过是研究的附属品。高竞卓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他以利益诱惑林氏、以军功诱惑军方,都是实现目的的手段。

众人为利而来,“志”不尽然相同,道也可以合。

这一整天,楚霜耗在信息中心。他在胡睿的个人终端里看到大量机甲人改造的实验数据,印证了胡睿近两年的所为。

墨丘利上的原住技术员还在不断被解救,他们或多或少参与过胡睿的研究,都是人证。

胡睿或许视高竞卓为偶像的,于是他也学着偶像的模样,和章廷各有所图地“志同道合”。

“统帅,”信息组负责人看楚霜手臂上还挂着输液泵,整天只吃了一口航空能量餐,劝他说,“胡中将终端里还有几个加密的研究实况,解码需要时间,您先回去休息,别在这耗着了。”

楚霜这才意识到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起身称一声“辛苦”,往回走。

他心里发闷,没走基地内部的快速廊道,到户外慢悠悠地溜达透气。

天上又开始掉碎冰冰,可惜不好吃,一茬茬打在脸上,倒是醒神;潮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其实也挺舒服。

楚霜抬头望天,墨丘利的夜笼罩在一团红云里,梦幻、迷离,诡丽中藏着阴暗。

打着转的风来了,吹得他一哆嗦,他把胡睿的记事本揣进怀里加快步速回休息舱。

舱内没有冷雨凛冽,开门扑面而来一阵如春的暖意,合着温馨。

苏信昭正在用电炖炉煮东西,味道香香甜甜的。

小苏貌似在神游,被开门声吓一跳。他回头,目光慢半拍地落在楚霜脸上,才笑了:“你回来啦,我熬了红豆沙。”

远航任务,军中多是做出花样的宇航食品。不易变质的天然货很少,它们被存在炊事舱,只偶尔拿出来打打牙祭。这点红豆该是苏信昭找炊事员磨来的。

楚霜对他笑得温和:“想什么呢,我吓着你了?”

苏信昭当然不会说他跟沃伦克较劲了:“看你还不回来,有点担心,想去找你又怕打扰,挖空心思想出借汤发挥的招儿,结果还没赶趟儿,”他帮楚霜脱外套,“慢点,哎呀,你怎么还淋雨呢,伤口疼了没有?”

楚霜笑着看小苏叨叨念念,任对方帮自己把不怎么湿的头发烘暖,沉浸在被等待的牵挂里,觉得挺上瘾。他这人乍看冷冽,其实性格不扭捏,俩人亲都亲了,就算在一起了。他遂在苏信昭脸上掐一把:“在信息中心听见某人的念想就回来了,看来我该多耗一会儿,让你秀到人前去。”

苏信昭也看着他笑,和平时不同,笑得傻呵呵的。

“我还有点东西想看,”楚霜在写字台前坐下,拿出胡睿的日记。信息中心一会儿一个事,他该是看漏了很多细节。

休息舱里,暖黄的灯光铺开在每个角落,像胡睿铺在字里行间的期待——他想依靠高竞卓的技术、建立人形机甲军团。

然后,他会脱出星航军、做那支队伍的统帅;他坚信着,他的队伍会成为比星航军更具锋芒的利刃。所以,他在墨丘利上“与世隔绝”,选择合适的目标做真人实验。

这地方像另一个拉东星,存在着另一个“福利院”。

而这浩渺的宇宙里,类似的星球有一个、两个,怎么就不能有三个、四个呢?

真是太可怕了。

楚霜看完整本日记,合上书页,捋两把头发,晃眼发现小苏就坐在不远处看着他,目不转睛、欣赏艺术品似的。

眼神太烫,在将军的厚脸皮上烧出个窟窿,楚霜挠挠眉心,随口转话题:“安静了这么久,你不好奇吗?”

苏信昭看见阳光,立刻凑过来:“你想讲我自然乐意听,我不在意上面写了什么,但是我看你好像有事情想不通?”

楚霜表情微妙地变了:是他太会察言观色,还是我太外露了?

而后,他把事情讲给苏信昭听,隐匿去高竞卓创造黑洞能源的宏愿,只论胡睿想建立机甲军团本身。

苏信昭低眉顺眼地听着,把楚霜送他的滚印坠子放在手心里摩挲,待到对方讲完,他去电炉边给楚霜盛来一碗熬出豆沙的甜汤。他几乎瞬间联想到从何天川秘书那偷听来的因果片段,但没动声色。

“我捋捋,如果说得不对,你就当我乱说的。”他把汤碗推到对方面前,神色、身姿都不自觉地端正了。

楚霜看他要论文答辩似的,觉得他可笑又可爱:“就是随便聊聊,”他盛一勺红豆沙吹凉了送在苏信昭嘴边,“来,壮个胆儿。”

苏信昭愣了下,紧跟着笑逐颜开,就着楚霜的手喝下满口的甜:“这事乍看,是你这个不速客撞破了巨大的阴谋,反派败露,所以选择了壮烈的赴死方式,细想的话……”他舔舔嘴角,楚霜又给他填一口,“这里有几个不对劲。第一,既然能源钥匙还在胡睿手上,他为什么不编个说辞、蒙蔽四万驻军对抗你的一万人呢,这样做或许能反制你,也或许能掀起大范围哗变,于胡睿个人而言,怎么都是更出彩的死法;第二,回溯时间线,机甲人事件在很久前就已经掀起波澜了,胡睿的计划、玛尔斯的机甲少年、拉东星的福利院、甚至事涉复活楚麟、把你父亲牵涉在内。凡事成事,必有构成框架,这件事的技术核心是高竞卓的研究、资金来源是林氏,还缺一个关键……”

楚霜看苏信昭侃侃而谈、条理清晰得出乎预料,从前已经觉得这小孩聪明了,但那只是年轻人的古灵精怪,而今他确定苏信昭的敏锐是带有政治潜力的。

“缺个帮他在玛尔斯弱化关注度、并善后的人。”楚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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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之前,他想到过玛尔斯有这么一个人,但事赶事他一直没深想。

“是吧,我也这么想,”苏信昭点头、纯良无比地笑了下,继续说:“咱们先说前一条,或许胡睿得知高竞卓身死、自己大势已去,万念俱灰不愿意再造杀孽;也或许他知道继续闹下去,会翻出更大的‘雷’,而他想保护这个‘雷’暂时不炸。但现在咱们已知太少,暂且不论,先说后一条……”他把手盖在楚霜手背上,“还记得胡睿死前的话吗——卡纳斯女王当初为什么不肯把星航军交给他。”

话说到这,苏信昭有意识地顿挫,在不经意间观察楚霜的表情,可将军惯于面无表情。

小苏只得放柔了语调继续:“机甲军团的理念最初是艾登亲王提出的,后来他成了帝国的英雄、沉睡数十年,如果星航军交到胡睿手上,他会不会继承英雄的志向?英雄一日不死,就可能会醒来,他醒来之后……会不会功高震主?会不会引上位者忌惮?他是万民皆知的英雄,不能说杀就杀,现在英雄醒了……”

话到此戛然。

楚霜仰靠进座椅里,捏了捏眉心。

从卡纳斯女王问他想不想做帝国最年轻的元帅时,他就察觉到了女王的野心,暗含着对艾登的牵制意图。如果事情如苏信昭推断……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女王陛下或许早已窥见了墨丘利兵变的端倪,她故意不挑破,偏要楚霜见证。这已经为艾登亲王的欲加之罪埋下了伏笔。

“都是我猜的,小霜,”苏信昭骨子里不想让楚霜留在帝国,所以他把最恶毒阴险的猜测说给他听,但他看对方一脸疲惫,又有点后悔,“政治博弈,没有人无辜,或许女王没有这么深沉,也或许艾登……”

楚霜摇摇头,“你说的有道理”没出口,苏信昭“咦”了一声,目光落在写字台的记事本上。

小苏一直斜坐在桌边的凳子上跟楚霜说话,以他的视角正好看见阴影下、微张的空白页上有一段笔迹压痕。他把本子抽过来看、确定这里曾经有一页被撕掉的纸。

苏信昭启动个人终端,把暗影、锐度调高扫描白纸,经过数次对比加深,页面上的压痕清晰了。

写的是:楚霜,项目背后的人是何天川。

字迹是胡睿的。

欠缺终于完整了!

现在,这一纸拓印不足以成为证据,当一盆污水泼顶而下,或许真的没人绝对干净。

楚霜苦笑:千万般不想卷进权利争斗里,是我痴人说梦。

他在苏信昭肩头拍拍:“幸亏有你,”然后呼叫中控,“通知各部门负责人,二十分钟后会议室开短会。”

楚霜此行目的主要是转移星驻民并且带星航军撤离墨丘利,至于找未知生物在他看来是顺便。

现在,他发现了可能撼动帝国政务根基的问题,找怪物就更没那么重要了。

他和各部门负责人碰头,最终决定兵分三路——由他带着信息中心的重要物证、人证天亮启航,先回玛尔斯;余下的官军按部就班进行寻常人员迁移;国研院的几位研究员由特战队保护在墨丘利上多留三天,三天后无论是否有未知生物的线索,必须全员撤离。

会议很短,敲定下来就各自执行。

楚霜再回休息舱,进门看苏信昭还在:“不是说让你回去休息,不用等我回来?”

“看你睡着了我再走。”室内已经被小苏整理过了。

楚霜看他片刻,拗不过,简单清洁后,叫来医疗助手查伤换药。他受伤受累,躺下很快睡熟了。

苏信昭守在他身边托着腮帮子看人家,觉得这人在不同的时刻有不同的好看,平时生人勿近,一副一枪送你上西天的凛冽模样,睡着了倒像猫咪小憩,安娴乖巧得很。片刻后,小苏察觉到自己这模样过于痴汉,不太体面,索性彻底不要体面了。他悄悄调出相机,选个最亲密的角度拍下楚霜的睡颜,还不过瘾,把照片设成终端背景图,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他悄悄站起来,在楚霜额头吻下:晚安,我亲爱的小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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