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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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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屠夫杀猪宰羊,只是为了生意而已, 又有几人, 是真心就爱杀猪宰羊的呢?”

孟澧泽:“……”

孟澧泽点了一点头, 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继续向前, 密林之中的瘴气越发浓郁, 孟澧泽的修为倒是不惧,顾鉴却已经到了需要靠吃解毒丹和用洒了药水的湿布来掩住口鼻的地步。他低头仔细看了一看令牌与罗盘,对孟澧泽道:“师叔,就在前面不远了。”

瘴气弥漫林间,仿佛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顾鉴与孟澧泽用绳子将两人手腕绑在一处, 以免走丢,而他们越是向前周遭就越是安静,渐渐地,耳畔却又能听见像是野兽啃食骨肉的窃绰声。

“孽畜!”

孟澧泽结印挥袖,一道剑气向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直射而去,旋即顾鉴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嘶叫,他于虚空飞快画出数张破障符,霎时间浓雾破开,顾鉴定睛向前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长着一棵参天巨树,那古树树冠遮天蔽日,树干之上藤蔓缠绕,而那树枝上绕着的藤蔓,则捆绑吊着三四个人,尽皆已经没了性命,他们被开膛破肚,有几只妖兽正攀着那些尸体,大口大口的吞食着死人的脏腑,甚至还有一人,肠子坠下来了一大截,而那人的尸体下,正是方才被孟澧泽剑气所杀的妖兽!

顾鉴禁不住被眼见所见的景象骇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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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住,他手脚冰凉,好一阵都回不过神来。

若只凭顾鉴自己的经历,他从前生活在法治社会,如今在玄冥山的十年又只是学习清修,哪里见识过这样血腥的场面?直到孟澧泽将那几只剩下的妖兽尽数斩杀,又用剑气劈断藤蔓,将那几人的尸身放下,顾鉴方才堪堪回过神来,随着孟澧泽一道上前查看。

这几具尸体中,有一人的穿着尤为华贵,乃是用锦缎精心织就的一件防御法器,此刻虽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但却仍旧不难辨认。顾鉴从他的腰带上抽出块玉佩,只见上面刻着一个“沈”字。

“这是你师姐与师兄的本家。”孟澧泽顿了一顿,又淡淡道:“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了。”

孟澧泽:“仅凭那几只妖兽,不可能将他们四人引至此处杀害,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说罢,话音未落,孟澧泽便已经抽出腰间短剑,一剑刺入了那古树躯干,只听那古树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低沉吼声,孟澧泽拔出短剑,树身上竟涓涓的流出来鲜血,孟澧泽斥道:“果真是妖孽!”

短剑回鞘,孟澧泽反手拔出身后长剑,那剑鞘古朴破旧,看起来再普通不过,谁知出鞘之剑却是寒芒熠熠,周遭郁郁葱葱的草木一息枯萎,不论碧绿与焦黄,此刻尽皆为白霜所覆盖,顾鉴退后数步,他紧盯着孟澧泽手中之剑,那正是神剑之一的露降。

树妖巨大的躯干抖动起来,缠绕的藤蔓转眼像是有了生命,化作蟒蛇一样铺天盖地的攻击缠绕,又被露降瞬息斩断,孟澧泽一剑向着树妖劈去,哪知古树虽被竖劈做两半,林间瘴气却更浓重了,眨眼的功夫又已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顾鉴连发几道破障符,全没半点效果,想要喊孟澧泽,却只能够听见自己喊出去的回声,他心知不妙,恐怕是着了道,只是不知这是妖族的圈套,还是那些对他心怀不轨的“反派”们的圈套。

顾鉴在白雾中又是劈砍,又是结印画符,却仍旧是茫茫然什么都不见,他又急又怒,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个方法,咬破了舌尖取心血再画破障符,眼前的浓雾才终于消散开些,可出现在顾鉴眼前的景象,虽仍是一处林间,但却绝非是他原先身处的密林,顾鉴满心警惕,他沿着林间小径向前走去,等一瞬眼前豁然开朗,他方才意识到,自己为何会对这里感到熟悉。

——幻象,他现在所见到的一切,绝对是幻象!

因为顾鉴来到了一个他此世绝不可能到过的地方,——这是在灵魂碎片的记忆之中,顾鉴与奚未央生活过的草屋!

顾鉴转身欲走,可他的身后早就没了原本的雾障,回头无路,顾鉴只能继续向前。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那草屋,放轻脚步缓缓地进入院中,顾鉴也不知自己的心脏为何会突然激烈的跳动,推开木门时,他的手甚至控制不住的微微发着颤。

顾鉴唯恐惊扰到奚未央,哪怕他根本就不确定奚未央是否存在,——可奚未央的的确确,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只是显而易见的颓丧。

顾鉴下意识的唤道:“师尊……?”

奚未央身上的颓丧,又因为见到顾鉴,而瞬间化作了愤怒。

“你回来干什么!”

顾鉴尚不明所以:“……什么?”

奚未央于是走到他的面前,顾鉴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此刻的他,显然是要比奚未央更高一些的。顾鉴怔怔的听着奚未央痛骂自己:“我不是让你滚吗?你辛辛苦苦的强迫自己演了几个月的戏,不就是为了逃命去吗?怎么又回来了?——顾鉴,你做什么要回来!”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再见面时,你我定然是敌非友,最好是永远也不见……你回来找死吗!”

顾鉴:“……”

顾鉴听得一时头晕目眩,他的胸口处好似压了块巨石,压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顾鉴只能本能一般,低声的喊了一声:“皎皎。”

“皎皎……”

顾鉴说:“是我错了,是我不相信你,是我自作聪明……我不该什么也不和你商量,就自己琢磨着乱来……皎皎,对不起,你不知道,我好后悔。”

记忆碎片中的顾鉴,但只一念执着在求生,想着不能对不住自己,要说后悔,他怎么可能不后悔,但许多抉择,本就是没有办法解释,亦没有办法回头的。他与奚未央本就相互不信任,既然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之后又怎么可能真的破镜重圆?

原本的裂痕都尚未消弭,往后的一次又一次相逢与别离,也不过是将碎镜,摔得更加的四分五裂罢了。

顾鉴的记忆再一次混乱,他现在只庆幸于他终于得到了可以挽救自己一世执念的机会。

世间的纷纷扰扰终归都是空幻,权势也好、力量也罢,甚至是无数人虚无缥缈的飞升执念……,在顾鉴此刻的心中,全都比不过能与奚未央安安静静的厮守,——只要可以同奚未央在一起,他可以永永远远的被奚未央藏起来,一生一世都不再见外人,哪怕是当做顾鉴这个人,已经在世上死了也无妨。

“我回来了,皎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奚未央就连发丝与衣襟上都沾染着浓郁的酒气,可这样借酒消愁的酒鬼模样,顾鉴不仅半点不觉得嫌弃,反而说不出的珍惜,他将眼前的人抱紧,恨不得能就这样紧贴着直到永远,……或者,他们还可以更近一些。

譬如在那三个月里,他们做过无数次的事情。

肌肤相亲,骨骼相缠,仿佛永远也不会分离。

…………

顾鉴半点也没有对木屋中的生活感到不适应,因为他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在重复着之前的几个月,唯一的区别仅仅是,从前他想要逃跑,而现在的顾鉴,却只想要留下来。

有奚未央在身边的日子,是顾鉴无法形容的美好,他从来不是“英雄”,所以无所谓如何埋骨。如果真的要死,顾鉴唯一期望的,只是能与奚未央埋在一处。

这样过于安逸的日子过的久了,顾鉴还不觉得怎样,反倒是奚未央忍不住问他:“阿镜,你不会觉得厌么?”

“为什么会厌?”

顾鉴真心实意的道:“我只要一看见你,就觉得心满意足。”

奚未央听得忍不住笑道:“我有这么讨人喜欢吗?”

顾鉴认真的点头,却听奚未央又道:“可是你就不怕,我突然杀了你吗?”

顾鉴:“……”

顾鉴怔了怔,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我没有想过。”

奚未央听完,笑得愈加欢喜了起来,他的指尖缓慢的在顾鉴的胸膛上游动,奚未央轻声喊顾鉴的名字:“阿镜——”

“如果我要你的命,你就真的会去死吗?”

“一个身具魔脉的人,我怎么可能,当真令你久留于世?”

锋利的匕首从奚未央的手中,被递到了顾鉴的手中,奚未央握住顾鉴的手,一点一点的攥紧了那把匕首,“阿镜,这世上容不下你了,我也无能为力——你去死吧!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我。”

锋利的刀剑就快要刺破顾鉴的胸膛,可顾鉴眼前笑意盈盈的奚未央,却转眼化作了飞灰。手中的匕首被顾鉴一下掷出,就连顾鉴自己都惊讶,原来他竟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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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那么快的沉溺于虚幻,又可以那样快的清醒,……他想,这大抵是因为,在他的心中,最最深信不疑的,便是奚未央绝不可能伤害他。

奚未央不论做什么事,他的最终目的,都是保全顾鉴的性命,即便是半死不活的活着,那也是活着。这样的奚未央,又怎么会做得出,诱导顾鉴自戕这样的事情来呢?

顾鉴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变得扭曲,重新一点一点被浓雾填满,而他在雾中兜兜转转,不知过了多少的时间,当眼前再一次清明时,顾鉴竟然又看见了熟悉的画面——他重新站在了他与奚未央的草屋之外,甚至更确切一些,只要顾鉴抬手去推开门,他的奚未央、他所有的执念具象与期望填补的缺憾,都在这扇门后等待着他。

顾鉴永远也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

于是他控制不住的又一次的推开了门,就像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只要看这间屋中被独留下来的奚未央一眼,那么外界所有的世俗纷扰,真实虚幻,便都好像不再重要了起来,他只是可耻的想要弥补自己的遗憾,哪怕再清楚不过,此间的一切都是幻象,顾鉴也仍旧还会想着,他要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皎皎,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顾鉴紧紧的拥住奚未央,他将额头埋入奚未央的颈间,低声的自语:“我为什么要骗你?为什么要离开……如果我没有走,那该多好?之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我们会在一起长长久久,……我们会很幸福,很幸福。”——

作者有话说:可能镜子的执念就是,人有时候会一步错,步步错,所以就总想要回到最初去弥补错误,觉得这样就不会导致后续悲剧的发生~可怜的崽崽~不过只有知道遗憾,才会更加珍惜当下吧~

第95章

妖族, 石牢。

顾鉴被重重符咒化作的锁链紧束住身躯,他的双目紧闭,眉头时而痛苦的拧紧, 时而又缓缓地舒展开来, 也不知是在幻境中见到了些什么,顾鉴的唇角竟渐渐显出了些许虚幻却满足的浅笑。此情此景,着实诡异。

披着玄色潜息斗篷的男人疾步入内,皮靴在潮湿的石牢内踏出沉重的响声,他直走到顾鉴的身前,向着那静立于顾鉴身旁的青衣男子躬身施礼:“秦先生——”

男人问:“是他么?”

秦先生的半张脸上, 覆盖着一张古老的青铜面具,只能得见他两片浅淡的唇, 以及过于白皙秀气的下颌线。秦先生道:“确实是他。可惜, 晚了一步。”

“什么意思?”男人不知对方何出此言,他不免有些焦急:“什么叫晚了一步?这魔灵到底有用没用?”

秦先生淡淡道:“魔灵寄生于他体内十五载,原本只需以怨龙笛稍加引导,便可以使他将魔念根植于心, 假以时日, 便成魔脉。可惜, 上一次你们找错了人, 打草惊蛇。如今, 这孩子体内的魔灵已然四散, 又不知辅修了什么玄功秘术,将那些散逸于经脉之中的碎片封固,实是动弹不得。——为今之计,也只有靠他自己了。”

“幻妖血可令其沉沦幻境。——人心要脱得五毒七情,难, 可要重堕其中,不过一念之差而已。当渴望的人与事,在圆满过后一次又一次的破碎失去,你说,这可怜的孩子,他还能坚持多久呢?”

秦先生的语气分明透露出悲悯,可他说出的话语却又着实阴毒,奇妙的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竟又可以在他的身上融洽的共存。秦先生轻轻的抚了抚广袖,他对玄袍人道:“幻境经历一两次,能够叫人沉溺其中,可是来来往往的多了,未免也太虚假。叫那些妖族们将他换个地方关押吧,——他也到了该醒来的时候了。”

“现在么?”玄袍人似乎有些不能赞同,他道:“您方才不是也说过,他体内的魔灵被打散,一时半刻重聚不得,唯有沉沦于幻境之中,才能有希望。现在就让他醒来,岂非前功尽弃?”

秦先生笑道:“非也。本便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叫他在这里多做几场‘梦’,少做几场‘梦’,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人心难测呐!我们所需要做的,只是在他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至于这棵种子如何长成参天大树,我等只能去潜移默化的影响他,否则,不就成了揠苗助长了?”

“别担心。”秦先生抬手,轻轻地拍了拍那玄袍人的肩,“只要我们确定了是这个孩子,他留在哪里都不重要。把他送回到奚未央的身边,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未央这个人啊……”

秦先生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秦先生感叹道:“他看似平和,喜怒不形于色,实则心藏烈火,杀伐成性;装得温柔、善解人意,其实冷心薄情,傲慢桀骜。”

玄袍人似张口欲言,却又被秦先生按回。秦先生道:“我知道,你想要为他辩驳,说他也吃了很多苦,绝非一帆风顺。的确,可我问你,奚未央直至今日,他当真尝过什么败北么?”

玄袍人哑然,竟然反驳不出半个字来。

——毫无疑问,奚未央的很多经历,换个人都可能被打倒,甚至是一蹶不振,但是奚未央不可能。因为奚未央好像永远也不会低头,倘若他肯妥协,那么一定只是他暂时的权宜之策。

这样子的一个人,他可以被杀死,但很难去承认他是否“失败”。

秦先生并指,他的指腹不轻不重的按上了顾鉴的皱起的眉心。秦先生放轻了语调,柔声询问顾鉴:“再告诉我一遍,红尘万相之中,你所渴望的一切,它们是什么?”

玄袍人略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秦先生,又转而抬眼看向顾鉴。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在幻境之中,最渴望得到的,以及一次又一次失去的,会是什么呢?

权位、力量,还是……美色?

正在玄袍人思索之时,顾鉴于迷离梦幻中吐露的,却是一个令他不敢置信,又震怒非常的答案。

“皎皎。”

玄袍人的心跳变得快速起来,他一瞬间几乎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于是他忍不住倾身去贴近顾鉴,直到他再一次从顾鉴的口中,听见了那个名字——

顾鉴说:“皎皎,你别不要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玄袍人:“!!!”

玄袍人怒不可遏,几乎恨不得直接捏断顾鉴的脖子,他又惊又怒:“怎会有如此狂徒,竟敢动这等悖逆人伦,欺师灭祖的念头!——畜生!畜生!”

不同于玄袍人的怒恨,秦先生拢过衣袖,情绪始终都很平静。他语速缓慢且语调淡漠的到:“动情,本便是作茧自缚。对一个不该动情的人动情,更是自寻苦难,愚不可及。”

他从袖中,悠悠取出了一支骨笛,放至唇边吹奏,其声幽怨,竟似有满腹愁绪难解,玄袍人微怔,旋即反应过来:“这是……解忧?”

秦先生暂息笛音,他轻声的说:“长乐先生当年的那些曲子里,我只喜欢解忧,却也最不喜欢解忧。”

即便不愿意承认,但的的确确,奚未央和他,是一样的人。正因为太过相似,所以他们之间,注定了没有人会妥协。——死局,便是注定了一旦开始,便只能以一方死亡来作为结局的无解之题。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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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在后。”

秦先生将骨笛亲昵的贴上自己覆在面孔上的青铜面具,“孰为螳螂,孰为黄雀……未央,未央。”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弄丢了我的阿镜,是吗?”

奚未央的语调听起来还算平静,但即便是隔着水镜,李寻墨也觉得压力颇大,且毕竟是他理亏……李寻墨道:“也不能叫弄丢,十之八九是在妖族的石牢里面。血树结界跳转的太快,当时还有妖物和那些黑袍修士缠住了孟澧泽,不过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虽然五师兄解决完那些人后,立刻也跳进了血树结界,但极北荒原毕竟是妖族的地盘——”

奚未央:“妖族的地盘?”

李寻墨额角都出细汗了。他道:“你放心,我和孟澧泽没有断过联系,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顾鉴的确是在妖族的石牢。那些人勾结妖族,早在预料之中,只是他们现在究竟想要做什么,还不甚分明,我已画好了颠倒阵法,即刻可以缩地成寸,去与五师兄会合。”

“嗯。”奚未央微微点了一点头,“然后呢?”

李寻墨被他给问住了;“……然后?”

“你的意思是……?”

奚未央淡淡道:“常言道,无利不起早。妖族会与那些人勾结,必然是他们允诺了妖族什么,我猜,妖族最想要的,大抵是离开极北,闯过结界。”

李寻墨沉默了片刻,他道:“你说的有道理,但……离开极北,闯过结界,哪里有那么容易?”

奚未央:“是啊。哪里有那么容易。但你不了解那个人,他最是巧言善辩,即便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也能骗的人相信他有八成把握。说到底,他许诺了妖族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承诺可以换来妖族实际的利用价值……不过,既然他敢有此承诺,我们便就不得不防。”

“七师弟,你现在不宜离开营地。”

奚未央叮嘱李寻墨:“倘若一切安然无事,你当巩固结界,照看各个门派家族的弟子门人,倘若当真出事,你就是整个边境的主心骨。”

“至于极北、妖族,还有那些人——”

奚未央站起身来,李寻墨这才惊讶的发现,奚未央竟然罕见的穿了一身全白的衣衫,仅仅只余下了长发尚未束起,李寻墨心头一跳,吓得声音都抬高了:“师兄!你现在不该离开衍辰为你准备的结界!”

“是吗?”

奚未央却是轻快的笑了起来,他重新在窗边的铜镜前坐定,竟然侧首唤道:“三师弟,来为我束冠吧。”

李寻墨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张衍辰一边低声的咳嗽,一边走到了奚未央的身后,接过了奚未央递给他的檀木梳,一点一点的将奚未央的乌发梳顺挽起。

奚未央捧起一只白玉冠,递给了张衍辰。

张衍辰接过,动作轻柔的将它扣住了奚未央束起的发髻,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张衍辰,却在这时真心实意的对奚未央道:“恭喜你,师兄。”

李寻墨隔着水镜看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奚未央轻笑道:“多谢。”

张衍辰问:“你不向我问卜吉凶吗?”

奚未央明显是不大在意的。他淡淡道:“福祸生死由天定,劫缘皆无可避,我所能够做的,也只有凭心而动。——衍辰,你心里很清楚,我留在你这结界之中,或可得年年岁岁的平安,却大抵永远也等不来我要等的劫雷。”

“我当初选择闭关,是为破境,而非将自己的余生软禁。”

水镜消散,李寻墨脱力的跌坐在了地上,他的脑中尚且嗡嗡作响,完全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突然的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

——别的人穿一身白衣,或许是因为喜欢这样穿,奚未央却绝不再此列之中。

纯白的衣服,对于奚未央,只有一种意义。

那就是送葬。

——他要开杀戒了——

作者有话说:未央有未过半的意思,所以秦先生最后念得两声未央,一声是喊奚未央的名字,一声是指他们两个才开始。

李寻墨:谁能告诉我,事情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奚未央:乖,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突然想通了,想要放飞自我。就算是阿镜没被抓走,我也会找理由溜出来的~

至于镜子——

镜子:社死中,有事烧纸,谢谢。

【论乱说‘梦话’会有多尴尬】【噫】【狗头】

第96章

奚未央推开屋门, 张衍辰就隔着两步跟在他的身后,奚未央毫不意外会看见陆离,他只是笑着问:“哥哥, 你怎么只站在院子里?”

陆离并没有动, 他只是神情复杂的注视着奚未央,沉默了片刻,方才近乎恳求的问他:“你一定要去吗?”

奚未央说:“是啊。”

如此毫不迟疑的肯定答案,叫陆离无端的踉跄了一下,他几乎要站不稳,奚未央快步上前, 他既像是拥扶住了陆离,又像是小时候那样, 依恋的靠近了兄长的怀中。

陆离本能地回抱住了奚未央, 他只觉自己的喉咙发紧,努力的平复了好几回,方才终于能勉强开口道:“师尊临去前,我和他发过誓的。”

“我和他发誓, 我会一辈子护着你, 然后看住你, 不让你胡来……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疼你的人, 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你出事。”

陆离近乎哽咽的和奚未央说:“如果你受到了什么伤害, 我会觉得, 是我的责任。——我辜负了师尊,也没能照看好你……”

“哥,”奚未央告诉陆离:“不是你的责任。”

“你和舅舅为我费的心,我全都知道。”

奚未央说:“哥哥,没有人有错, 也没有人需要负责,因为我已经长大了。”

“我仍旧会竭尽所能的当好北境的尊主,”奚未央静默了片刻,“我只是不可能,永远强迫自己,活成舅舅的模样。”

有一种说法,讲的是一个人一生之中,最难逃离的存在,既是“母亲”。不论孩子在小的时候,对于父母师长的管束,感到多么的痛苦与不屑,在他长大之后,都会潜移默化的与长辈越来越像,最终猛然间惊觉,原来自己竟然已经变成了小时候讨厌恐惧的模样。而这样结局的另外一种可能性,则是那个孩子因为心中对于父母的仰慕之情,一言一行皆有意无意的去模仿,长大后,便也就成为了第二个“父母”……奚未央私以为,自己两者兼具。

奚云逸曾经对他做的事情,毫无疑问令他感到痛苦,但他仍旧仰慕自己的舅舅,奚未央从小,便期盼着自己长大以后,能够成为像奚云逸一样的人……他现在做到了。年复一年,他似乎已经不再会觉得这样的伪装有什么难熬,他所戴起的虚假的面具,仿佛就快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了,可是曾经的那个奚未央,他又在哪里呢?

如果从前的那个奚未央,他索性彻底消失了,那么便也不过如此,偏偏他始终存活着,——他将他自己囚禁在了深处,然后攥紧了牢笼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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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咳,咳咳……”

张衍辰拢紧了披风,他关紧了房门,走近里间,看着正伏在案前沉默剪着灯花的陆离道:“你留在这里,又是何苦?——咳咳,我真是没有想到,原来这结界里的夜晚,竟然如此寒凉。”

陆离没有抬头,他只是问:“我给你的丹药,你吃了吗?”

张衍辰点头,说:“最近有用。”

陆离淡淡道:“按照药性,应当是每日一丸,你这样今日用,明日不用,倒还不如索性不要用。”

张衍辰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不敢辩,只好连连称是。陆离道:“你这样的身体,我本不该劳烦你的。”

张衍辰会意,却是说:“师兄此言差矣。天数虽则瞬息万变,然首座之事,乃我北境之事、天下苍生之事,非你一人牵挂。”

陆离:“……”

烛焰明明灭灭。陆离说:“既如此,他会平安回来的,是吗?”

张衍辰并不明言,只是笑道:“雷劫雷劫,终也是劫。师兄想尽办法,不过是希望首座能够安然无恙,却忘记了,倘若一切真能那样轻松,又叫什么劫难呢?”

“心性不坚,破境之机不至。师兄,说一句不该我说的话,这么多年以来,未央他‘安分守己’,你该比谁都清楚,他究竟是真的变了,还是只是因为,他爱重于你,所以愿意听你的话呢?”

陆离沉默不言,张衍辰叹道:“在这世上,是没有人能强迫得了奚未央的,只有他自己愿意,或是不愿意——”

张衍辰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他看向陆离,而后又小心翼翼的接了半句:“情之一字亦然。”

陆离闭目,他两指按摩着眉心,只觉身心俱疲,“情?你是说,你当年为他预言的情劫?”

张衍辰的双手十指绞在一处,他低声答应道:“是。”

“再说吧。”陆离现在没有精力,去想太远的事,“将来的事情,等将来再说,何况他现在又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待他度过雷劫,这四境的局势都少不得要重新洗牌……就像是你说的,难道还能有人强迫他吗?”

“至于辜负……”

陆离不在意的道:“若是对方敢变心,就算是把人关在玄冥山又如何?权当做个男宠,又不是养不起——”

待得话说出了口,陆离才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睁开眼,与张衍辰面面相觑,张衍辰也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他讷讷的道:“师兄不必在意,这些……我本来也都能算得到 。”

陆离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对张衍辰道:“皎皎并无意于叫这些事为人所知。”

张衍辰赶忙点头,说:“我自然不会胡言乱语。”

张衍辰的口风有多紧,陆离是相信的,只是他听见张衍辰说能算得到……陆离忽然又有些提心吊胆起来了。

他忍不住问道:“该不会真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敢辜负皎皎吧?”

张衍辰:“……”

张衍辰也不能多说,他只是安抚陆离道:“二师兄岂是那等会被人随意蒙蔽戏弄的人?”

陆离一想,说:“也是。罢了,随他去吧。总归是冷暖自知的事情,到底和我没什么关系。”

——若是能与他有关系,早几十年前便该有关系了。他们两个人一路上磕磕碰碰,又相互扶持着走到现在,他对于奚未央而言,唯一的身份,只可能是兄长。

再无其他。

***

顾鉴已经无法计数,自己究竟推开了那扇门多少次。

每一回的初始,他都能够与奚未央一道,弥补尽所有的遗憾。他们或于小屋之中厮守,或携手游历红尘,或于人世间隐居,共看万家灯火……然而最终的结局,无一例外,是奚未央叫他去死。

一次又一次。

每当幻境中的奚未央想要杀死顾鉴的时候,顾鉴便会瞬间清醒,从而开始推开下一扇门,如此循环往复,直到他从期待变作厌倦。

顾鉴不想要再经历这样持续的循环了。

什么垃圾幻境,连人设都模仿不像,还想要来蛊惑人心?

或者说,这幻境以为,让他多经历几次奚未央要他死,他就会真的为此去怀疑和猜忌奚未央吗?

太荒谬了!

能化出这样的“剧情”来,由此可见,这幻境,亦或是幻境的操纵者,实在是不甚了解奚未央。

奚未央的确会动辄翻脸,叫人捉摸不透,但他却绝不是个伪君子。

伪君子会为自己表里不一的行为,寻找无数理由来试图掩盖,奚未央则不然。

奚未央自有一套思维逻辑,且绝对逻辑自洽,他也许有时会为一些事感到后悔,但他却绝不会认为是自己做错了,——奚未央只会怪罪自己,为什么当时没能做到更好。

所以,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他真的想要顾鉴死,也绝不可能假惺惺的劝他自戕,且说些什么“为我而死”、“为天下人而死”的话。如果真的要说,奚未央只会说一句话,那就是:你不能活。

浓雾重新将顾鉴包裹,天地静默。

顾鉴尝试过很多种方法,破障符也不知画了多少,可即便是他取舌尖血作符,也只能短暂的使那些浓雾变得淡薄一些而已,他始终还是离不开这里,顾鉴实在无奈之下,索性也不折腾了,不如盘膝打坐,多运转两遍心照神海要紧。

白雾之中无有时间,甚至就连一切的感知,都会逐渐变得模糊不清。顾鉴原本并不觉得,自己是神识被困,其实沉溺于梦幻之中,他只是忽然有了严重的溺水窒息之感,待得一口气终于呼吸上来,顾鉴方才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迷梦初醒。

身体的知觉渐渐回笼,痛感迟钝而强烈的攻击着顾鉴的神经,很快便铺天盖地。顾鉴已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哪里最疼,因为他实在全身都痛得厉害。顾鉴的双臂被锁链吊起,足下本该悬空,却又坠了沉重的石块,他感觉到额角好像有汗水划过,待得集中精神仔细看时,方才发现,那竟是血水。

“殿下,他好像醒了……”

“醒了?”

眼前恍惚的重影,终于逐渐变得清晰,顾鉴努力辨认出,他面前立着的应当是几个妖女,以及周围身材体格明显不是人族的守卫,那为首被称作“殿下”的女妖身材高挑曼妙,浓郁的紫衣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愈加如玉如雪。女妖缓步走近,她抬起玉藕一样的手臂,用被鲜血濡湿的皮鞭,轻轻地挑起顾鉴的下巴,顾鉴听见她很轻,却近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说出来的话:“你就是,那个北境首座的徒弟?”

顾鉴想要答话,然而此时,他方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痛如同火灼,几乎是哑了,根本就发不出半个音来。

妖女仿佛泄愤一般,又接连用力抽了顾鉴好几鞭子,那皮鞭上有倒刺,似乎还是件法器,顾鉴被她打伤的地方剧痛难忍,血流不止且很快便会腐烂流脓,若是无人救治,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顾鉴的整个身体,都会活生生的烂掉。

“如果不是叔父要留着你有用,我一定,要食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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