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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费心去统一不同人的想法,顾鉴更加倾向于让那些废物全部闭嘴。
奚未央提醒顾鉴:“有人快要下来了。”
“我不会帮你。”
在奚未央的面前,来多少天一境的高手都无济于事,因为他们在天仙境修士的眼中没有差别,都只是蝼蚁而已。如果不是被顾鉴逼着出现,奚未央决计不会在此刻出现在顾家。顾鉴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把补充灵气的丹药,哼唧道:“我就知道。”
奚未央说:“那我走了。”
“这不行。”顾鉴赶紧拉住他,“我就想要你看着我。”
奚未央无奈:“我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看着你。”
顾鉴连连点头,很有道理的说:“所以你在我身边,也没什么不可以啊!”
奚未央:“……”
奚未央抬手就给了顾鉴一个毛栗。
………
顾家地牢天然的构造便极易让人迷路,只消往其中稍稍布置阵法,就能很轻易的将人困死,乃是一处绝佳的天然困阵。旁人下意识认为,顾煊此人重要,顾硠定将他严加看守,实则不然,就凭顾煊现在的身体情况来说,让他自生自灭,只是时间问题。以顾硠的性格,大约希望他挣扎活着,多受几天的苦才对。
顾鉴方才驾驭红妆之时,匆匆用神识将这地穴扫了一遍,顾煊的位置距离他们并不远,就在附近的一处石洞中,甚至洞口都没有设多严密的守卫,只倒着一具人的白骨,以及两头吞火兽的尸骸,更没有任何的结界。顾鉴带众人走进石洞深处,顾煊此刻正靠着石壁,勉强支撑着上半身坐着,他的手脚都拴着铁链,铁链连通洞穴石壁,顾煊蓬头垢面,脏污的衣衫上还可以勉强分辨出血渍。顾硕等人哪里能见到这样的场面,瞬间顾不得顾鉴之前的威胁,一拥而上跪着哭的哭,拔剑砍锁链的砍,顾硕最是夸张,直接冲着顾煊“砰砰砰”连磕几个响头,顾硕哭道:“叔父,孩儿来迟了!”
铁索斩断,但顾煊手脚经脉都被挑断,他的四肢仍旧动弹不得。顾煊浑浊的双眼盯着顾硕用力的看了一阵,喉中“嗬嗬”有声,却就是说不出话来,顾硕心脏一沉,颤抖着伸手去将顾煊的嘴掰开些,只一眼,他便痛哭出声:“无耻畜生,他竟然敢,竟然敢……!”
顾硕一哭,周围人哭的更厉害了,别说顾鉴无语,就连覃雨枫心里都免不了生起了一种“无助”的感觉,他靠奚未央近了些,侧过身没眼看道:“你就当我见不得这种场面吧!”
顾鉴:?
顾鉴拉过奚未央,伸手将覃雨枫的身体转向石壁,他很小气的道:“你看不下去的话,不如就面壁吧!”
覃雨枫:“……”
奚未央:“行了。都别闹了。”
他的话音未落,众人便已感受到了陡然变强的威压,就好似有一张千钧的网,忽然罩在了他们的头顶。奚未央抱臂侧身斜靠在石壁上,顾鉴百分之一百确定,他绝对是想要看好戏。奚未央悠悠提醒道:“你们等的人到了。”
顾鉴赶忙对着仍旧哭泣不止的几人道:“别哭了!你们的仇人到了!”
顾煊几乎翻白的双眼中,好像一瞬间重新凝聚了精神,他情绪激动的“啊啊”叫了起来,顾鉴望着他此刻的模样,再想到几个月前,他在玄冥山见到对方时的模样,同样难免唏嘘。顾鉴问顾煊道:“前辈,晚辈如今可以给您两个选择。第一,就是从此以这般形状活下去……自然,会有人好生照顾您。第二,我这里有一种可以瞬间接上您筋脉,并短暂恢复您至少一半实力的丹药,如此,您便可以用灵力传音,不必担心口不能言。——不过,只有两个时辰,也就是半天的药效。”
顾鉴重声道:“两个时辰之后,即便是有真神降世,也再难有转圜之机。”
虽说最后的选择,一定是顾煊做的,但顾家的人在顾鉴眼里,委实算不得什么“拎得清”的人,有奚未央这个传闻中天仙境的修士在,难保他们之后为了救顾煊,再来胡搅蛮缠,是以顾鉴要在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而以顾煊的性情,以及他对顾硠的恨意,他一定会选择拖着顾硠一起死。
“啊……啊,啊……”
顾煊没了舌头,说不出话来,手脚又无力,只能拼命的用力点头。顾鉴再次确认道:“前辈,若您确实选择这逆生丹,您就点头三下。——请您一定想清楚。”
正如顾鉴所猜,顾煊恨极了顾硠,如今已是与他不死不休,况且顾煊也算骄傲了一辈子,他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余生就作为一个废人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甚至就连排泄都无法控制自理呢?如果要他这样耻辱的活下去,顾煊宁可用最后的两个时辰,拖着顾硠一起去死!
顾煊毫不犹豫的点了三下头。他的嘴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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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合,顾鉴勉力分辨,只见顾煊说的正是“给我”二字。
顾鉴禁不住在心中长叹一声。他将逆生丹抛给顾硕,转身拉过奚未央走了几步,顾鉴不想要被其他人听见,于是他便用传声道:“皎皎,你看,但凡是个人,都不会甘愿以这样废人的情状活下去,是不是?”
奚未央觉得顾鉴的情绪来得有些莫名:“好端端的,怎么又难过起来了?”
他伸出手臂,轻柔的拥抱住顾鉴,奚未央说:“阿镜,你别害怕。”
顾鉴用力的回抱住他,说:“我有什么情绪,你都立刻就能知道了。”
天道规则在上,上一个轮回的一切过往,都已经被抹去,它是不复存在的,顾鉴无法言及不存在之事。可在泄露天机之外,总会有一些名为“心里话”的擦边球。顾鉴对奚未央道:“皎皎,你知道吗,我曾经很怕很怕自己变成一个废人,如果要我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反抗,不论给我多少次选择,都是一样。因为我很自私,所以我绝不会牺牲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去成全什么别的东西。——这是我小时候的梦魇。我原本以为,长大拥有了力量之后,我就不会再害怕了。可是现在……”
现在,顾鉴看见了顾煊,从一个天一境的强者,转眼沦落至这样的境地,他仍旧会心有戚戚。顾鉴道:“或许我的噩梦永远都在,因为未来无法预测。但现在我很肯定,我的答案,从来也没有变过。”
“我永远,永远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耻辱的模样。”
“绝不。”——
作者有话说:其实镜子还挺白切黑的,他骨子里甚至有点“暴君”的感觉,如果叽叽喳喳烦到他了,他就会想要别人全部闭嘴【捂脸】
镜子:人为什么不能既要又要呢?谁规定的!
第245章
逆生丹的效果立竿见影, 顾煊短暂的打坐调息之后,便已经回复了至少合一境巅峰的实力。自然,合一境在眼下的局面, 着实是不够看, 但顾煊所要做的,本也不是去手刃顾硠,他最重要的,是能说话。
顾煊恨极了顾硠,他豁的一下立起,周围顾硕等人甚至都还来不起扶, 顾煊便已经疾步冲出了石洞,众人赶忙追随而出, 反倒是顾鉴与奚未央走在了最后。一出石洞, 众人好似落入了天罗地网,地牢之中,顾家凡到了天一境的修士,几乎全部都被顾硠召来了。顾硠见到第一个冲出石洞, 手脚活动自如的顾煊, 神情明显有所崩裂, 然而那只是很短暂的一瞬, ——顾煊就算是手脚齐全, 可就凭他如今的情状, 又能耐他如何?
顾硠扫视一眼顾煊身后跟出的顾硕等人,不屑的笑道:“果然是你们这些逆乱之人,在阴谋作祟。本座原本还顾念着血脉之情,只惩治恶首顾煊,其余一并作乱的, 权当你们是为人蛊惑,哪怕叛逃家族离开,也不曾想过要再追究,只随你们去了。却不想尔等全然不思感恩悔过,竟还敢折返生事!”
“我呸!”
顾煊当了那么多年顾家的大长老,原本做什么都端着,样样都把仪态脸面放第一,如今他被顾硠害成了这样,又只剩下了两个时辰可活,哪里还在意,直接开口就骂:“顾硠,你可真是好一个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畜生!顾念血脉之情?你废我修为,断我手足,还生怕我开口揭露你的那些丑事,生生拔了我的舌头!顾硕几人好容易逃出中州,你派人千里追杀,这便是你口中所说的不曾追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顾煊没了舌头,不能直接说话,而他以灵力传音,穿透力更是强大,直接确保这地牢之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顾硠被顾煊当众反驳,脸色略略发青,幸好他也不是不能回辩。顾硠冷笑道:“你阴谋挑起家族内乱,本就是罪人!本座身为顾家家主,严惩族中罪人,何错之有?至于顾硕等人,他们随你作恶不成,叛逃而出,这难道不是死罪?我要他们的命,是天经地义,暗中饶他们一条生路,是顾念旧情,宽宏大量。不想尔等竟如此不知感恩,还要再来反咬本家主一口!”
“哼……”
听见顾硠这些话,顾煊真是忍不住笑了。顾煊道:“阴谋挑起家族内乱?顾硠啊顾硠,你可真是个丧良心的畜生!这样的话,也亏你说得出口!”
顾煊:“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你说我是阴谋?分明就是你这么多年以来,桩桩件件做的那些恶事,都叫我查知,你怕我公之于众罢了!——顾硠,你就这么怕我说话么?怕到哪怕我成了个废人,命不久矣,也要拔了我的舌头,叫我口不能言?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顾煊今日,即便是死,也要将你的累累恶行,大白于天下!”
“顾硠,似你这样禽兽不如之人,决不配再做我顾家家主!”
顾煊毕竟在顾家做了几十年的大长老,如今虽然失势,落魄不堪,但顾家众人,心里却都还是认他信他的。先前他们迫于家主之令,且又道成王败寇,家族权柄交替这样的事本就常有,因此自然无人敢多说什么。如今见顾煊这般字字泣血,顾家众人怎会不有所动摇?
顾煊乘势道:“顾硠,既然你今日,将族中凡说得上话的人,尽数都带来了地牢,那正好,也让大家都听听,你这些年,究竟都做了多少的‘好事’!也叫诸位评评理,那个真正祸乱家族的人,究竟是谁!”
顾硠:“死到临头不知悔改,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妨顾硠竟会突然出手,直直一掌击上了顾煊的天灵盖。顾硠一出手便是杀招,两人又不过数步距离,谁也来不及阻止,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顾煊的脑袋被顾硠一掌轰碎,红红白白的脑浆溅满了顾硕半张脸,顾硕反应不过来,直接吓愣了片刻,而后方才大叫一声,失声喊道:“叔父?!”
顾硠朗声道:“作乱之人已经伏诛!诸位还不快快随我将剩下这些叛逃家族之人拿下!”
顾家众人:“……”
顾硠当场杀了顾煊,势必是因为他心中有鬼,这一桩已经毋庸置疑。可如今顾煊已死,顾硠仍是家主,他们难道要为一个失势的死人,去与族长作对么?
顾家众人:“我等——”
顾家众修士的话尚来不及说完,便听得石洞中传出“啪啪”几声拍手鼓掌的声音,玄衣束发的青年不紧不慢的从石洞口的阴影中走出,顾鉴似乎颇有兴致的望向顾硠,说道:“真是好精彩的一场戏。顾家主,你果然从来不按预设的剧本走,回回都有新鲜事。单论这一点来看,你确是比其他人要强。”
顾硠:“……”
顾硠袍袖下的手紧攥成拳,面上却还不显,他侧身回看向顾鉴,嗤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当年的叛徒之子。这些年你隐姓埋名,过好自己的日子,也就罢了,如今却偏偏要同这些个人搅和到一起去。——我说顾煊好端端的做着他的大长老,怎么人到老来,突然就鬼迷了心窍,原来都是被你这孽障给蛊惑的!”
“是。”顾鉴微笑道:“顾家主说的真是。在下这些年来,好端端过着自己的日子,怎么就突然要踏你们这滩浑水呢?可不就是因为父母血仇,不共戴天。我身为人子,为双亲报仇,正是应尽之责。”
顾硠闻言,冷笑道:“为双亲报仇?这倒是个好理由。只是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的父亲顾砚,当年荒唐放浪,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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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不惜与栽培养育他的家族决裂?顾鉴,你的父亲,可真是个世上少有的不忠不孝之人,他当年既然选择抛弃一切,远离中州,就该说到做到才是。顾家与他,与你都早已没了半分干系。怎么,如今,你却要来借此为名生事么!”
顾鉴淡然道:“我与顾家有没有干系,这并不重要。或许顾家主没听清我说的话,又或者您天生资质如此,理解能力堪忧,听不懂我说的。顾家主,在下是谁家的人,都不妨碍报仇。——如此,够清楚直接了么?”
顾砚当年虽然离开顾家,但顾家始终对他心存期待,因此他的命符,仍旧一直都在顾家,直到几十年前熄灭。因此,顾砚身死一事,顾家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却并非无人知晓,再加上顾鉴现下直指顾硠就是杀人凶手,且兼顾硠之性情,一时之间,在场的顾家之人,竟是心中暗自相信的居多。顾硠心下怒极,他喝道:“顾鉴!万事都要讲证据,你小心说话!”
顾鉴面不改色道:“我就是人证。当年你带人屠村,追杀我一家人,我虽年幼,却也记得你。”
顾硠:“哈?”
顾硠直接被顾鉴说得笑了。顾砚一事,他只负责追查顾砚一家隐居的住处,根本没有一道亲自去,顾鉴现在这样说,那不是胡扯是什么?
顾硠信心满满的道:“放肆!你敢胡说!”
顾鉴:“既然顾家主不信我这个人证,那我这里还有其他证据,都是请归墟帮忙查的消息,不知道顾家主有没有兴趣看一看?又或者,在下拿出来,将那上面罗列的条目,尽数都念一念?”
顾鉴说着,便作势真要从乾坤袋中掏东西,顾硠只消听见“归墟”二字,心头便已经发乱,他竟如幻影般冲过来,劈手就要夺——顾砚明明就是司空晏杀的,他却就这样直接把锅栽给了他。这些年来,顾硠不知帮司空晏做过多上脏事,若是司空晏果真放弃了他,要置他于死地的话……
顾鉴抬手格住顾硠的动作,他挑眉笑道:“顾家主,怎么还急起来了?大家都围着看呢!”
顾鉴还有心情挑衅,顾硠却是不管他,若说方才他还只为抢那乾坤袋,那此刻他反手出招,便已经招招都为取顾鉴性命了。顾鉴虽然不怕他,但他先前已经损耗了太多精神,丹药虽能补充灵力,但却只能填补大半,如今对上全盛状态,一门心思要杀人的顾硠,若不能直接要了对方的命,再这样纠缠下去,顾鉴只会越来越吃力,他终于被顾硠逼起了杀心,顾鉴道:“本不想就这样取你性命,谁叫你自己真不想活——”
无名剑影悬空凝成,轮回之力将顾硠生生定住,眼看剑影就要坠落,两人却被一股强悍的灵流冲开,顾鉴倒落了十余步稳住身形,顾硠却是直直坠地,呕血不止。奚未央自石洞中现身,一步步走到了顾鉴的身边,抬手抵住他的背心,被他输送灵力。奚未央缓缓道:“别杀他,阿镜。至少现在不行。”
“我要带他回玄冥山,交给不念和清思处置。”
近些年来沈清思愈发走向人前,奚未央不论做什么,都会带着这个大徒弟,她几乎成为了玄冥山明面上的二把手与继承人。但沈不念这个名字,却叫众人十分陌生,就连顾硠本人都反应不过来。顾硠的手掌被地面沙石割破,同样鲜血淋漓,他双目涨满了红丝,死死盯住奚未央,顾硠吐干净的口中的血沫,咬牙道:“奚未央,你身为北境的尊主,怎可插手我中州家族的内务?!”
四境势力直接插手中州各家族的族中之事,乃是中州不成文的最大禁忌,即便此刻顾硠在各个方面,都居于劣势,甚至可以说差一步千夫所指,但奚未央的出现,仍旧会叫在场的顾家众人紧张抗拒不已。毕竟,顾硠再如何不堪,他终究也是个顾家人,是生还是死,只能由顾家决定。更何况,顾硠尚是族长。
哪怕他马上就不是了,但顾家的曾任族长,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外人来处置决断。
不过,顾家人的态度如何,奚未央从不在意,他对顾硠道:“放心。若本座真对你顾家有意,你当你还能活到如今?”
“就像此时此刻,若我要杀你,为我的徒弟报仇,谁又能阻拦呢?”
顾硠终于记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夜,有一个被他们错认成顾鉴,引出玄冥山的少年人,他差一点就死在了他们的手中,是那柄举世无双的杀剑红妆最后护下了他。顾硠那时只顾着逃命,哪里还有心思顾及那些本就不相熟的同伴?直到数年之后,方才听司空晏无意提及,当年伤了那少年的人,几乎都已经被报复身死,他顾硠是运气好,借着顾家家主的身份做遮掩,尚不曾被追踪到,方才能侥幸活命。
知道这些事后,顾硠也曾惶恐过,毕竟像玄冥山这样的一境之尊,他们门下本就有很多身世神秘,背景复杂的弟子。红妆剑绝迹四境已近千年,谁知是不是被哪个隐秘的家族门派所得,作为族人弟子的传承呢?却原来,他们当年并没有弄错,被他们引出玄冥山的人,虽不是顾鉴,但却同样是奚未央的徒弟。那这样说的话——
顾硠望向奚未央的眼中,瞬间好像重新有了力量,甚至显出些癫狂之意:“原来如此……奚未央,那把剑是你的!那把红妆剑是你的!”
“真是可笑啊!”顾硠大笑道:“奚未央,你身为玄冥山的首座,公认的天下第一,却原来还是杀剑红妆的剑主吗?……哈哈哈哈,谁能想到,你竟能以此修到天仙境?奚未央,你得杀了多少人啊?你要修得这天仙境,恐怕手下血债累累,白骨如山吧?!”——
作者有话说:顾硠:菜,但无所畏惧的猖狂
镜子:看起来像是正常人,在家里偶尔情绪不稳定,出了门疯起来要人命。
皎皎:看起来像是正常人,实际上在家日常情绪稳定,出了门绝大部分时候也还是个正常人。
所以皎皎什么时候不正常呢?
答:正常的时候都很正常(抱头)
第246章
顾鉴平素说话做事, 虽然有些想一出是一出,但总还算是沉稳。顾硠大约想不到,凡只要涉及到奚未央的事, 顾鉴就会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完全听不得半句恶言。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顾硠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就被沉着脸,一声不吭走过来的顾鉴抬脚就踹,且每一脚都直中心口,踹的顾硠两眼发黑, 想要呕血都呕不出,只能“嗬嗬”的吸气。他觉得自己此刻, 在顾鉴的脚下好像一只没有生命, 单纯只是用来发泄的沙包,又或者,他连沙包都比不上,不过是条讨人厌的癞皮狗。
“听见你开口就烦, ”顾鉴私心里已经忍了顾硠很久了, 如果不是顾硠, 他怎么会到顾家来, 又怎么会需要处理这一堆麻烦事?——甚至前两天奚未央还因为不相信他和他吵架。虽然最后他们俩也没吵起来, 但顾鉴仍旧怄的很。他也是个人, 他也有情绪需要发泄,何况顾鉴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脾气好。
顾鉴对顾硠全然没有留力气,就像是顾硠所想的,顾鉴就是在拿他当沙包在出气,一边踹还不忘一边骂:“好好当你的顾家家主, 守着你的这一亩三分地不好么?非要做根搅屎棍,成天给人添堵。我要是你,此刻就该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什么叫闭嘴。还是你太清楚自己做了多少孽,生怕来日受罪,所以才敢口出狂言的想要找死?”
顾鉴发泄完一通,终于肯放过顾硠。顾硠先是被奚未央一击打伤了肺腑,正是灵气瘀滞之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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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又被顾鉴连踹数十脚,怕是肋骨都断了几根,整个人仿佛只会“呼呼”的出气,竟连吸气都疼的不敢了,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见此场面,顾鉴之人的脸色皆是难看,甚至就连顾硕、顾炀等人也不例外。红妆的凶名太盛,与之所相伴的剑主,除了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竟再联想不到别的。不过,顾鉴有一点,是很赞同顾硠的,那就是他颠倒黑白的能力。
正如奚未央曾告诉过他,在这个世界上,强者是可以无视规则的。如果他被约束,那只是因为他愿意被约束,若一个人确实有许多真正的迫不得已,那只能说明,他还远不够强。
“无耻”其实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顾鉴垂眸,俯视着蜷曲在沙土之中,狼狈不堪的顾硠,顾鉴冷声道:“凭你,也配懂红妆剑么?”
“说什么血债累累?真是满口胡言。”
顾鉴仰首扫视众人,“这世上断案还要讲证据,无凭无据胡乱揣测,算是什么?”
“或是有人,私下里造谣造惯了,所以才张口就来?”
顾鉴重新看向顾硠,对他道:“你做的那些事,我桩桩件件都理的清楚,证据简直找不完。如今你要说奚未央的不是,扯什么血债,那我总得问问你,债主在哪里啊?——真要是白骨如山,少说也要屠座城,这样大的事,瞒不住吧?”
顾鉴朗声问道:“在场诸位,可有谁听闻过,这样骇人,足以震惊四境的大事啊!”
奚未央在极北大开杀戒时,就连孟澧泽也不敢靠近,更遑论旁人。况且人妖有别,因为两族不可调节的天性,人杀妖与妖吃人一样天经地义,所以即便真有一日,世人得知了奚未央当初在极北渡劫时的所作所为,那又怎么样呢?他仅仅只会感到恐惧而已,从道德法度来看,奚未央没有任何的过错。而若以实力来论,即便他真的有罪,难道真的能有人,可以制裁他吗?
“怎么全都不说话?”
地穴之中安静得只能够听见游动的风声,顾硠落得如此,顾家众人早已在无声中做出了选择与决定,可顾鉴偏偏就要得到他们明确的回答:“这几十年来四境所发生的大事,难道就这样难回忆么?——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诸位究竟是记不清忘记了,还是诚心不愿意搭理在下呢?”
“诚心不愿意搭理”这样的话,实在是很重。顾家之人几乎已在心中将顾鉴视为下一任家主,他若要如此说,其实完全可以借机寻几个人杀鸡儆猴,而没有人愿意去做那只被挑中的“鸡”。于是顾家众人纷纷表态:“没有。近百年来,除东境与南境之争外,四境安稳。虽难免误入歧途之人,但都是些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尊主守护一方,行事世人有目共睹。红妆即便是杀戮之剑,持剑之人却自有剑心,岂可因物妄断于人!”
顾鉴道:“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好,可算是有些世家大族的模样了。”至于究竟是真心话,还是迫于情势,无奈之词,顾鉴不在意。
他只想快步跑回奚未央的身边,抱住他,然后和他一起回家。
“皎皎,我们回去吧。”至于顾硠,顾鉴问顾硕:“你叔父既然最信任的就是你,想来,应该不可能,什么都不给你留下吧?”
顾煊死了不要紧,只要他找到的那些证据在就行。至于是由顾煊亲自说出来,与顾硠对峙,还是由顾硕公之于众,本质并没有任何的差别。
顾硕几人跪在顾煊的尸首旁,此刻已经过了最初的震惊崩溃,逐渐趋于冷静,顾硕仇恨的望向顾硠的方向,一字一句咬牙道:“是。所有的证据,都在我手里,还请家主主持公审,让族中所有人,都知晓此人的恶行!”
“行,”顾鉴同奚未央说,“看来是没我们什么事了,咱们最后把顾硠带回玄冥山,交给师……交给清思姐和沈不念处置就好。”
顾硕:“?”
在场的顾家众人:“???”
所有人都被顾鉴这句话给弄懵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才要请他主持公审吗?顾鉴怎么就准备回玄冥山了?
顾硕和顾鉴,勉强比其他人熟悉些,他疑惑的望着顾鉴道:“家主,您……这是何意啊?”
顾鉴看起来也是很不解,他指着自己道:“你在叫我吗?”
“自然!”
一旁的顾炀可算是反应过来了。他赶忙道:“家主之位,当德能兼备者居之。公子,您的父亲原本就是家主令选定的继承人,当年盖因族中有些不堪说的争斗,才导致你父亲为奸人陷害,离家而去。顾家上下,全都盼着他能回来,可怜他却……如今公子您肯回家来,正是众望所归。即便是家主令在上,您也一定是顾氏一族的新任族长!”
顾炀的行动力极强,话才说完,便已经俯身拜下,直接给顾鉴行了个大礼,顾炀蕴了灵力,扬声道:“顾氏顾炀,拜见家主!”
有了顾炀做这个领头人,地牢中的其他顾氏族人,也都纷纷下拜。顾鉴沉吟一阵,方道:“在下今日,乃是第一次踏足顾家,原本只想要为父母报仇,讨一个公道,不成想竟成了如今这般。——顾家之乱,我确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诸位信任在下,有意推举在下为新任家主,顾鉴不胜惶恐。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应当按照族中章法流程来才是,决不可如此轻率。”
顾炀:“公子所言极是。家主继位,乃我族中第一大事,确实不可轻率。还请公子暂代家主,等罪人顾硠一事了解,再行大礼。”
顾鉴不置可否道:“您是长辈族老,我一个头一天回来的小辈,懂得什么?”
顾炀出生旁支,他那一脉,原本早已经远离了顾氏中心,他能修炼到今日,可以说全靠他自己,但就算是顾炀如今已经成为了顾家的长老之一,他仍旧不曾被顾硠真正重用过,直到顾鉴方才说的那句话,顾炀才确信,自己赌对了。
风水轮流转。他顾炀活了近百岁,终于也要改换时运了!
…………
顾鉴私心并不想要住在顾家,但顾家人怎么肯放他离开?一番好劝,最后把顾鉴劝去了顾砚曾经住的小楼,说是这小楼自从顾砚离开后,就一直用结界封着,里面不仅不脏污,还可以让顾鉴怀念一下父亲。顾鉴今日凭三寸不烂之舌“大杀四方”,哪里想到最后竟然被这一条噎住,完全无法拒绝,就算他心里再不情愿,最后也只能答应。
奚未央倒似乎对此很满意,就连脚下的老楼梯都走得小心,顾鉴明知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有点酸,他拉了拉奚未央的衣袖,问:“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奚未央道:“我从没进去过顾家。”
顾鉴:“那你想来吗?”
奚未央抽回自己的衣袖,直言说:“不想。”
顾鉴继续别扭道:“你不想来,但你想他。”
奚未央:“……”
奚未央提醒顾鉴:“他是你父亲!”
顾鉴说:“所以我也很想他啊!”
顾砚是个张扬的人,小楼中的一应布置,却几乎可以用朴素来形容。这小楼总共三层,一层是客厅,二层摆着书架与桌案,三层则是卧室。卧室中只有床与衣柜,余下真真正正是四面白墙。
奚未央忍不住叹息一声,他打开窗户,立在窗前沉默不语,顾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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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抱住他,将自己的整个身体,贴上奚未央的后背。顾鉴和奚未央说:“皎皎,不要自责。”
在几十年前那个满是血色的夜晚,“你已经尽力了。”——
作者有话说:一定程度上,镜子实在是个小没良心啊~
第247章
在顾砚的旧居住一夜, 绝对已经是顾鉴的极限了。
说他没良心也好,不孝也罢,总归顾鉴做不到和奚未央躺在顾砚从小长大的地方追忆关于他的往昔。这两天对顾鉴的精神消耗实在太大了, 他需要充足的休息, 奚未央当然不会缠着顾鉴要去说什么事,但顾鉴的心眼很小,对奚未央又过于了解,以至于奚未央稍一恍神,顾鉴都能大致猜得到他的想法。顾鉴知道,自己连这样的醋都要吃很没道理, 可他就是忍不住,他只想要抱着奚未央美美的睡上长长的一觉, 但现在算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叫“你好好休息”啊?
顾鉴知道奚未央没有别的意思, 但就是没有别的意思,顾鉴才委屈。“你好好休息”是指让他一个人休息吗?那奚未央准备干什么呢?搬张凳子继续坐在窗前思念顾砚吗?
顾鉴不满的小声道:“你就不能陪我睡吗?”
奚未央奇怪道:“这张床不论怎么样也睡不下两个人吧?”
顾鉴任性道:“别说睡不下两个人,这种老木头床放几十年,就算有结界, 我也不敢睡。反正地上空, 打地铺好了。”
奚未央:?
顾鉴一副“我很气, 需要哄”的模样, 看得奚未央不由失笑, 顾鉴的脑回路就是很异于常人。奚未央叹道:“我真不知你是怎么想出打地铺这样的法子的。去思明镜里好生休养两日, 难道是什么难事吗?”
顾鉴:“……诶?”
顾鉴猛然反应过来:“还可以这样!”
但是…,顾鉴道:“徐前辈他们也在里面,会不会尴尬啊?”
奚未央:“尴尬什么?关起门来设个结界,能有什么妨碍。”
——他们又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况就算是做了,那又如何?道侣之间本就是天经地义。退一步来讲, 以烁星现在的心智,他能懂什么?
顾鉴一寻思,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徐春风从不是多话多事的人,烁星则是尚且心智缺失,他们两个在或不在,其实都影响不了什么,更遑论尴不尴尬。与其说是顾鉴觉得“尴尬”,倒不如说是他的心思“不正”,自己尽往歪处想。
奚未央对顾鉴道:“你现在的精神,还是主要以休养为主,且先安安分分睡几日再说。其余的,都不要想了。”
顾鉴有些不情愿的点头,他道:“行,我也和顾家那些人说过了,这几日不要来打搅。除非他们准备趁这几天抓紧来造我的反,否则不用担心。”
“嗯。”奚未央说:“我在这里,没有人会这样想不开。”
如果只是顾鉴一个人,他或许真的要提防着睡不安稳觉,但只要奚未央出现,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绝不会有人胆敢胡来。毕竟舍命做有可能成功的事情,那才是有意义的,舍命做绝不可能成功的事,只是一种可笑的愚蠢。
白石屋中属于顾鉴和奚未央的房间,一直都被结界锁着。长大了许多的木头人与烁星正坐在灵海边上,烁星挽高了裤子,两条修长的腿浸在灵海中划着水,他大抵是太过于舒适,竟然直接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仰躺了下来。顾鉴从他同样挽起衣袖的手臂上,恍惚一瞬看见了若隐若现的深紫色鳞片,那鳞片的排布形状,似乎更像是鱼鳞,而非蛇鳞。
奚未央没有打搅对方,他拉着顾鉴径直回了房间,重新设好结界之后,奚未央方道:“在炼器册上曾有言说,世上最坚硬的宝物是龙鳞,可惜,除却你我所见的那几张拓印的羊皮卷,这世上再无真龙的传说。”
奚未央直直望向顾鉴的眼睛,他道:“上古之时的许多事,早已经随着岁月的洪流被掩埋尘封,再难寻见。不过,我始终都相信,凡留下传说之事,他们一定曾经真实存在过。因为人想象不出从未有过原型的东西。”
至于上古之时关于烁星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恐怕唯有烁星本人才能去探知了。就目前而言,烁星对他们是没有威胁的,至于未来……顾鉴想到那张羊皮卷上蛟龙撞毁神树的画面,他不得不担心:“如果烁星在未来的某一日,恢复了心智和记忆,又变成了一个想要毁天灭地的大妖,那该怎么办?”
奚未央冷静道:“没办法。若真有那一日,也是天意。你我只能尽力,无愧于心即可。至于结局,从来不是人力可以操纵的。”
人必须要有弱点,才能够相互拿捏角力,偏偏烁星与秦羡不同,甚至与所有人都不同,没有人知晓当年他究竟为什么要去撞毁神树,导致灭世之灾。如今千万年过去,更是不知他当年的怨怒消弭与否,若有朝一日恢复了心智与记忆,是否还会偏执。关于烁星的所有一切全都是未知,即便是奚未央,也无法同他“对症下药”。
奚未央道:“虽然感情往往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在没有其他方法的时候,打感情牌,或许不失为一道良策。”
“好好休息吧。别再想那么多了,阿镜。”奚未央抬手,将掌心贴上顾鉴的脸颊,他道:“谁也看不见未来,因为它瞬息万变。我们所能够做好的,只有此时此刻,而这些,才是真正构筑‘未来’的东西。”
顾鉴又贴近一步,他拥抱住奚未央,终于彻底放松了精神,任由困倦将自己包裹。顾鉴很轻声,很轻声的在奚未央的耳边说:“别担心,皎皎……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其实……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
“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
只要有奚未央在,顾鉴不论是焦虑也好,抑郁也罢,即使他因为杞人忧天而反反复复的唠叨也没关系,奚未央会长长久久的陪伴着他。在面对顾鉴时,奚未央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缺陷,并且乐在其中。
***
秘境灵脉中对应的时间还是白天,但烁星已经又困了。他最近总是这样,睡眠的时间一日比一日长,且困意来了就要睡,有时候一睡便是好几日,梦中的景象总是冗长,模糊而遥远,烁星大部分都不大记得,他只能凭借徐春风告诉他的去判断。譬如徐春风会很担心的和他说,你睡着的时候总是皱着眉,那烁星就知道,自己大约在梦里不开心,而当徐春风说,我看见你在梦里笑了的时候,烁星就也会忍不住笑。笑着笑着,烁星会突然很想要抱一抱身边的小木头人,但是小木头人还实在太小,他没有办法做到正常人一样的拥抱。
“喂……”
烁星揉着发酸的双眼,他感受到了秘境中的灵力波动,也知道顾鉴和奚未央来了,不过对方没有上前问候,烁星便也困得顾不上他们了。烁星只是在又一次睡过去之前,好似突发奇想,又仿佛理当如此的戳了戳身边坐着的小木头人,说:“你考虑换个名字吗?”
徐春风:“?”
徐春风说:“我有名字。”
虽然烁星从来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且烁星似乎总是坚信,他的名字不应该是叫徐春风,至于他究竟应该叫什么,烁星却又已经“忘记”了。徐春风对此也曾无奈过,不过他私心里的一点点不情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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