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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用力摇头:“不是。”
顾鉴礼貌性的“哦”了一声,他感觉自己可能又把天聊死了,刚巧水也提到院子了,他就没再问下去,只是回了屋忍不住和奚未央吐槽:“好奇怪的名字,跟小姑娘似的。”
结果奚未央语出惊人:“他们原本是天乐坊私下教养的小倌人,在天乐坊的授意下,先是送到了宋家呆了一段时间,再由宋家家主的侄儿,作为礼物,送给了顾家的顾铭,这顾铭没什么出息,他的父亲顾磷却颇有能力,是天一境后期的修士,且他从不站队,在意识到自己的修为大约只能止步于此之后,便好似报复一般的享受了起来,与从前刻苦修炼的样子判若两人。说起来,他和你父亲的关系虽说不怎么亲近,但在顾家这样的环境下,已算是偶尔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人了。我猜,这两人应是顾铭送给他父亲,又由顾磷,转送给你的。”
顾鉴:“……”
顾鉴听得头昏脑涨,目瞪口呆。
他被这里面复杂的人物关系惊呆了,他只有一个疑惑:“他……送给我干嘛?”
奚未央淡淡道:“可能是觉得你会喜欢,也可能就是诚心想要恶心一下顾炎,谁知道呢。毕竟他也不大喜欢顾炎顾煊那几个老古板。——不过话说回来,顾鉴,比起对于女孩子来,你似乎的确更容易被男人吸引呢。”
顾鉴:“……我真的冤枉啊!”
顾鉴对天发誓:“皎皎,我真的只喜欢你!如果没有你,我觉得我可能不会喜欢上其他任何人。我对其他不管男女,都没半点心思,真的!”
奚未央冷哼了一声,说:“我还不知道你吗?”
顾鉴:“啊?
顾鉴被他这话说的有些慌。奚未央说的“还不知道你吗”,到底是指哪一点啊?
顾鉴心里想问,但问了奚未央肯定更生气,于是他只能忍住,探头飞快地在奚未央的嘴唇上啾了一口。
顾鉴觉得自己这回百分百属于无妄之灾,但能看见奚未央醋一醋,好像也不赖。顾鉴在聪明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他问奚未央道:“你刚说,他们出自天乐坊,那所以……他们是司空晏的人吗?”
奚未央:“或许。”
“他们是谁的人都和我没关系。”奚未央睨顾鉴一眼,道:“和你有关系。”
“放心,阿镜,”奚未央勾起唇角,危险的笑了笑,他告诉顾鉴:“你知道的,我的手一贯很稳。”
无风无雨,大好的天气,顾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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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忽然感觉腿间发凉,奚未央轻轻拍了拍顾鉴的脸颊,问他:“听明白了吗?”
顾鉴疯狂点头,他是真的相信奚未央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但是顾鉴只觉得……这样说狠话的奚未央好性感。
他……好喜欢。
顾鉴简直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委屈的看着奚未央,说:“皎皎,我……我好像……被你说硬了。”
“是吗?”奚未央含笑贴近顾鉴,他在他的耳旁轻声笑道:“那我可要好好验一验,你有没有骗我。”
***
持续了近一个月的公审,之后顾鉴又有去过几日,大部分都是按照族规罚的不轻不重,该打的打该关的关,还有些被废去了几成修为,不过修为这种东西,除非伤了丹田灵脉,其他情况都是可以再修炼回来的。这一场公审与其说如何如何针对顾硠,其实不然,顾鉴更多的是觉得顾家积弊颇深,若不能一次将他们都管服了,让他们知道尚且有规则法度,那顾家人将来还能继续仗势横行霸道。杀也好,罚也罢。目的不过是为了叫人知道怕。
奚未央已经在顾家、在中州留了足够久,他该带着顾硠回玄冥山了。顾鉴一直将玄冥山视作自己的家,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回玄冥山”居然会变成他与奚未央的分别。顾鉴真心不喜欢顾家,也不喜欢中州的氛围,他小时候是个哭包,但长大以后,除开演戏的成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认真哭过了,可现在,顾鉴真的忍不住,他一面擦眼泪,一面幼稚至极的要奚未央“带他一起走”。
顾鉴抱着奚未央哭得都抽气,他说:“皎皎,你别不要我,我也想跟你一起回家……呜……”
奚未央被顾鉴哭得心里发酸,原本他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可此刻却突然生出了无限的不舍,奚未央温柔的抱着顾鉴,安慰他,说:“没事的,没事的阿镜。等我回去将一些事宜安排好,我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奚未央说这些话,绝对是在安慰顾鉴。顾鉴知道,奚未央就算是来了,其实也待不了几天,可能又要离开,不过只是他仗着御剑快,甚至可以撕裂跳转空间,所以选择千里迢迢的赶来陪他而已。顾鉴觉得愧疚:“我总在劳累委屈你。”
“这有什么?”奚未央用手帕一点一点擦干净顾鉴眼角脸庞的泪痕,他轻声的道:“阿镜,我也想要来见你,想要陪着你。我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我自己。不论再遥远的距离,我都会来。”——
作者有话说:皎皎吃醋就会短暂的变s
第255章
奚未央回了玄冥山, 顾鉴的心情很是低落。
奚未央人不在,却把覃雨枫留给了顾鉴,顾鉴的心情低落指数飙升。
顾鉴在许多不熟悉他的人眼里, 喜怒并不明显, 因为他对于不认识、不熟悉的人,大部分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以至于造成这样的误解。如果奚未央在,那他一定会说,顾鉴分明就是一个情绪全部都挂在脸上的人。譬如他不高兴的时候,不论谁来了, 都难讨一个好脸色。
顾家上下因为他们新任家主难以捉摸的脾气而气压低迷。
如是几天,覃雨枫也忍不住劝顾鉴, 他道:“明日就是你继任家主的仪式, 于情于理,你都不该黑着一张脸。这几天你弄得许多人战战兢兢,既怕自己做错了事,又怕哪里得罪了你, 有什么意思呢?”
顾鉴冷淡的道:“那是他们自己想多了。怎么, 难道我做了这个顾家的家主, 就连不笑的权力也没有了吗?”
覃雨枫:“……”
覃雨枫被他噎住, 只能换个方向劝:“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或许这话我说了你也不会听, 但是顾鉴, 倒不说要你做出什么功业来,只是你一不是稚童、二并非无能,这天下夫妻也好、道侣也罢,我从没有听说过,两个人一旦在一起, 就不论做什么都不能分开的道理啊!”
顾鉴:?
顾鉴道:“没听说过?你都是听谁说的?又听了几户人家的话?——我的事只是我的事,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谁规定别人怎样,我就也要怎样?”
顾鉴冷冷的看向覃雨枫,他的语气中仿佛带着不解,顾鉴问覃雨枫道:“你是很闲吗?你是没有事情做了吗?所以又开始管起同你无关的事情来了?我和奚未央是如何相处的,永远也和你没有关系。”
无疑,顾鉴的心情因为覃雨枫的多嘴而愈发雪上加霜。他冷着一张生人物近的脸回到山后的小院,一进门就闻见了燃烧的香料味。其实这香燃的很清淡,是用来安神静气的好东西,但人在烦的时候,就是对什么都烦,顾鉴没好气的道:“谁在屋子里熏香啊!”
阿婴惶恐的从廊下走上前,她似乎是被顾鉴吓到,怯怯的说:“家主,是我。我见您这几日似乎……心情不佳,前些日子,夫人也在屋子里燃香,他还教了我们……所以我,我今日就自作主张,点了夫人留下的香丸……”
顾鉴:“……”
顾鉴被阿婴开口就喊“夫人”的称呼给雷到了。他私心里觉得有些别扭,——他同奚未央两个人私下里不拘怎么叫,那是情趣,但这样直白的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怎么听怎么奇怪。
顾鉴对阿婴道:“既然是他留下的,那就继续点着吧。不过只有今天,之后别再点了。还有,”顾鉴着重道:“谁教你们喊夫人的?他又不是女子。你们不知道应当怎么称呼的话,唤先生就好了。”
前几日奚未央刚回玄冥山,事务繁忙,顾鉴虽然也忙,但他对和奚未央打“视讯”这件事,抱有极高的期待。然而真等接通,顾鉴看一眼对方的样子,却又舍不得纠缠着奚未央说太久的废话,几乎都是很快就终止了。这样的“网恋”状态,很难不让顾鉴回忆起自己的“成长史”,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更多的是发消息,起初奚未央还记得同小朋友的承诺,回信息快,但渐渐就变成了几日一回,甚至是十天半个月,最长的时候足有近两个月,都是顾鉴在通讯玉佩上自言自语,而奚未央杳无音讯。——就这样,还是在他闭关之前的情况。
顾鉴产生了一种危机恐慌的感觉。
“不会的,我过几日就来找你。”
奚未央这几日都住在北辰阁,顾鉴问他很忙吗,他说他只是不想回他们的小屋而已。
奚未央笑着说:“一个人在两个人的屋子里,是会很寂寞的。”
顾鉴想起了他曾经发现的玉/势,但他不敢提。顾鉴说:“总你辛苦你这样来回跑,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等这里安定些了,我就回玄冥山找你。”
奚未央也不拒绝,直接就答应说:“好啊。”
顾鉴于是又和奚未央说起了覃雨枫今天的事,顾鉴说:“你能想象吗,我感觉我都快要被他气死了。”
奚未央笑道:“虽然他说的话,你肯定不爱听,但他倒真是一心为了你。毕竟,你目前才是他的正经顶头上司。”
顾鉴哼哼道:“那我看他是不想干了!”
“别这样。”奚未央叹气,说:“他和顾家的人也不容易,需要面对你这样一个小孩儿一样的人。我不需要你强行改变自己,像我一样戴上某一种面具,只是他们有所疑惑不平,也属正常。毕竟一般来说,人总是贪婪的。权势、财富、建立功业,大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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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的梦想。”
就像是覃雨枫所不解的:顾鉴分明有自己开辟一片属于他的天地的能力,他又为什么要埋没自己,甘愿只做一个世人眼中,奚未央的附属品呢?
顾鉴道:“人各有志。我想要的就是只有你。这件事情只有我能做到。”
“是。”奚未央笑了,他说,“你做到了,阿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今天说话的时间倒是要比平时都久些。顾鉴同奚未央说了阿婴叫他夫人的事,“她还说,你教他们焚香。”
奚未央听得笑了起来,他道:“不止,我还告诉了他们怎样能将花养的更好,还指点了凝玉和秀玉弹琴。你不说我都忘了,可怜这两个孩子,成日里在你那儿做粗活,分明是弹琴画画的手,干活干得全是血泡,我还送了他们药膏。唉。你还是叫人,送两个真正能干活的小厮来吧。别折腾孩子了。他们都还小呢,才十五六岁的年纪。”
奚未央这番话说的顾鉴目瞪口呆,因为他全都不知道。顾鉴问:“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奚未央颇有些快意的道:“自然是在你忙的时候。我一个人呆着不无聊吗?这么多年都是你闲,好不容易反一反,还不许我快活快活?”
顾鉴的肚肠里直冒酸水,但他也没处反驳,只能哼哼唧唧的说一声:“我都和他们保持距离的。你怎么这样……”
奚未央:“等着你保持距离,你的院子四面漏风了,你怕是还不知道是谁捅的窟窿吧?”
顾鉴:“……”
顾鉴心里不服气,说起话来就有些阴阳怪气,他哼哼道:“是。我多谢你。你看,如今他们都喜欢你呢!”
奚未央:“……”
奚未央觉得这很离谱:“你都是从哪里看出来的。顾鉴,你真的是眼神不好。”
顾鉴其人,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奚未央,都没有清晰的认知。除了沈清思和莫子衿,奚未央从小到大,身边就几乎没有别的异性会围着他转,就连莫子衿特别喜欢他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她颜控。甚至莫子衿小的时候,还敢对着陆离口出狂言叫“姐姐”,结果自然是被陆离狠狠的制裁了,但奚未央不会,奚未央就算内心再惊讶,他也只会耐心温柔的纠正,虽然最后莫子衿的确是不再喊他姐姐了,但黏人的程度,却明显比以往更甚。
不过,这些事情,奚未央并不打算告诉顾鉴。毕竟,被师妹叫姐姐这种事情,哪怕只是儿童的戏言,或多或少也总有些尴尬,黑历史什么的,还是埋掉的好。
两个人这通视讯打的并不算愉快,以至于顾鉴夜里辗转反侧,思考着自己究竟哪里眼神不好,——奚未央分明就是很吸引人啊!
并且,他根本就是总能轻易的成功!
失眠一夜,顾鉴原本就臭了几天的脸色,果不其然愈发的难看了。
顾家众人都认为,顾鉴是个很难捉摸的人,因为他们一个多月了,还没能摸清楚顾鉴的脾气与想法。就像是今天,知道的是参加他自己的继任典礼,不知道的,说实话顾鉴的脸色,比当初在地牢大开杀戒的时候也好不了多少。
是以他们很难不怀疑,在这样家族众人都齐聚的时刻,顾鉴会不会又突然做些杀鸡儆猴的事情来震慑立威,可他们认真自省之后,又都很确定,各自这段时间都很安分,并没有惹事。想来,就算顾鉴要处置人,应该也处置不到自己的头上。
但顾鉴其实只是臭脸而已。
他虽然脸色不大好看,但仪式都还是听话照做的,大半日的典礼结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顾鉴今天,只想要找一个人的麻烦。
他从人群中找到了唯一神色轻松的顾磷,顾鉴正色道:“叔父,请留步。”
“怎么?”顾磷会转过身,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笑容,他道:“家主寻我何事?”
顾鉴道:“我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您更好,但既然你是长辈,那我便就唤叔父了。叔父送到我院中的两个孩子,他们恐怕坐不惯打扫的粗活,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叔父若是有心,不如送两个真正能干活的人来吧。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过活,倒也不用辗转谁的手,毕竟我不聋不瞎,不痴不傻,什么人从哪里来,这点事,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顾磷抱臂看着顾鉴,他轻笑道:“所以,家主这是在怜香惜玉?”
顾鉴:“……”
顾鉴不知道为什么在别人眼里,好像什么事都能同一些不能过审的东西挂钩。他淡淡道:“叔父想多了。只是我从来都以为,什么人干什么事。他们既然做不了那些粗活,那继续做也不见得能做好,还不如交给会做的人。——您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我觉得我又可以开启时间大法了?
第256章
顾鉴将话讲的很明白, 偏偏顾磷不想听懂。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有些客气,又有些吊儿郎当的虚假笑容,顾磷道:“原来, 家主对我送去的人, 这样不满意。真是我的失职。”
顾鉴:“……”
顾鉴听见顾磷这话,心头不可控的涌上一阵心累的感觉。
他问顾磷:“不知叔父可知道,这世上什么样的人,是最没得聊的?”
顾磷:“愿闻其详。”
顾鉴于是也假笑道:“当然是自作聪明的人。”
顾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当真是变脸比翻书更快。
顾鉴淡淡道:“那两个孩子都很好,勤快又乖巧, 只是实在不是干粗活的料。我会让他们养养花,弄弄草, 做些他们能做得来的事。至于他们原本那些老本行, 既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是淡忘了的好。——叔父本该是个聪明人,可聪明人要是犯起傻来,往往比蠢货更蠢。因为聪明人总会比蠢货有更多的自信。”
顾磷:“……”
顾磷被顾鉴如此一番讽刺, 且不论他心中如何作想, 至少面上还能稳得住神色。顾磷对顾鉴道:“家主有什么话, 不妨直说吧。这样子弯弯绕绕, 倒是不像你寻常的作风了。”
“好!”顾鉴抚掌道:“我就喜欢叔父这样的直爽人!”
顾磷:“……”
顾磷哑了哑, 他微微张口, 到底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话。
顾鉴抬手,不轻不重的按住顾磷的肩头,他一旦不是真心的笑,那么面上的神情,就会给人以一种僵硬的“面具”之感。那样的神情其实令人害怕, 因为所有人都可以一眼看出他在“假笑”,只有顾鉴自己察觉不到这种恐怖。他按住顾磷肩膀的手掌渐渐收紧力道,顾鉴微笑道:“很简单。我只有一句话。”
“叔父您是顾家人,而我如今,是顾家的家主。若我没有记错,族规之中第一条,就是顾氏族人应当效忠于家族,忠诚于族长。——叔父,我记的对不对?”
顾磷道:“您说的对。”
——哪怕许多年来,鲜少有人真会表里如一的照做,但这的的确确,是顾家族规的第一条。
顾鉴微微的点了点头,他道:“没记错就好。”
话音落下,顾鉴收回了手,重新退开一步,他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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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顾磷挥了挥手:“族长的事务繁忙,不比叔父是个闲人,本座就先走了。您请自便。”
顾磷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顾鉴的意思再清楚明白不过,无外乎是要他听话,继续乖乖做一个真正的“闲人”。从前顾家的那些人,或许还会顾及一些族人之间的面子,客气相待,但顾鉴不会,因为顾家的人,与他而言才是真正的陌生人。
顾家多顾磷一个不多,少顾磷一个不少。顾砚当年到底是谁害的,从前顾磷或许还不能十分肯定,但看顾鉴将顾硠推出来当替罪羊,又这样专程来警告他,顾磷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嫉妒,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种感情。因为它可能从最初简单的不平,演变成任意一种可怕的情绪。顾磷心中有些惊讶,司空晏背地里居然真的能置顾砚于死地。然而得到了这个答案之后,顾磷又想,这有什么奇怪?司空晏杀了顾砚,不论他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动机和目的,——总之,这竟然是顾砚之死,最为合情合理的答案。
顾磷以为,自己很有必要,亲自去见一见司空晏。
***
如果从继位家主开始算正式上岗,那顾鉴其实才干了两三天,但他已经想要“退休”了。
顾家内部的问题很大,要说是派系林立的混乱到不至于,虽然的确各有亲疏,但还算不上大问题,最让顾鉴头疼的,是顾家在中州站得太久,管理又古板,以至于族中子弟,真正堪用的并不多,大多都是些天资平庸,享受着一代代传下来的资源地位却德不配位,且修为基础差,实力水得像沙包一样的废物。拉出来数一数,也都能凑合到合一境后期或者堪堪天一境初期,可实际上动起手来,怕是能被同阶的修士按在地上揍。——顾鉴再看一眼顾家近些年来的公中收支账本,愈发觉得不堪入目,肚子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突然就懂了,为什么有些皇帝会那么喜欢抄家!他现在也很想好不好!
看看顾家这明面上的账本,持续几十年都是亏损,那些获得了更大权力的族人,不论要做什么事,都习惯了从公账上划钱,自己是一毛不拔,还常常借着各种名义贪墨……自打来了顾家之后,这还是顾鉴第一次气得想要杀人。
“简直荒唐!”
顾鉴很想立刻就找两个特别放肆的人抄起来,但他也知道,此刻绝不是个好时机,他才刚当上族长,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顾家上下如今对他本就多有敬畏,若他立即就忙不迭的做会触及到所有人利益的事,只怕原本的“敬畏”就会变成物伤其类的恐惧,介时,只消有心人一挑拨,顾鉴就该夜夜不能安枕,生怕要造反了。
所以没办法,还是先从顾硠开始吧。
毕竟顾硠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他现在人都没了,原本属于他的私产,可不就能拿来填公中了吗?顾鉴叫顾炀务必将此事在族中广而告之,再之后又过了几日,顾鉴开始出来哭穷,表示顾家公账上的钱都被顾硠嚯嚯了个干净,他作为新任的家主,上任没几天,一查账就被账本给吓坏了,顾鉴又将那明账,往各位能主事的长老面前挨个展示,以一种我不好过,大家就都不要好过的态度,坦诚大家都姓顾,都是一家人,既然如此,是不是应该共渡难关?
顾鉴十分诚恳的道:“孽是顾硠做下的,现在要诸位一道分担,去填他的烂账,确实也说不过去。但没办法,我已经将他能找到的私库都收没了,还是不够,再有别的怕是也寻摸不回来了。大家都是顾氏族人,如今家中成了这般模样,只能共渡难关。否则倘若叫外头知道,我们传承了几百上千年的大族,占着中州第一的名头,实际上账上连多余的钱都没有,岂不要成全中州的笑话了!”
在顾家呆了这么些日子,顾鉴也算是看透了。不论是什么事,难或易,想要让顾家人捏着鼻子也得去做的,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把“顾家的名声”给搬出来。如此,保管他事半功倍,且屡试不爽。
顾鉴又道:“诸位也都晓得,在下自幼在玄冥山长大,玄冥山最重规则秩序,月例该是多少,就是多少,额外的灵识,全都要靠做任务去赚。在下惭愧啊……未到及冠之前,做不了太大的任务,好容易长些岁数,又一闭关就是十年……往常在山上习惯了清修的日子,倒也不知囊中羞涩。可如今我身为顾家的族长,眼睁睁看着家族亏空至此,实在是寝食难安,是以将自己都搜刮了个遍,竟只有十几岁时,在极北抵御兽潮后,宗门奖赏了一匣妖丹,——固然算不得价值连城,却也能抵一些。”
顾鉴的话音未落,他已经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那匣妖丹,打开向众人展示了一遍,而他事先通过气的顾炀与顾硕,也都适时表示,既然家主都自掏腰包了,那他们绝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不论奉献多或少,总归都是为了家族好。言下之意,自然便是:捐多捐少暂且不提,你要是爱顾家,那就掏腰包捐钱。
——毕竟顾鉴这个才回来一两个月的人都“奉献”了,那么作为从小吃用全都靠顾家的人,又有什么说辞不“奉献”呢?
顾家众人没想到顾鉴居然还能有这招,实在是集要脸与不要脸于一体的阳谋,让你不想掏腰包也得掏,且这还可能是一个警告,那就是:若你现在不“自愿”的掏,那么很有可能,接下来就会像顾硠一样,被动的抄没了。
毕竟,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世上没有人真的禁得住查,家族派系更是如此,真要是成为了被牺牲的弃子,那就多的是人落井下石。——没有人会在能花钱解决的事情上,赔进去自己全家的前途与命运。
于是,在顾鉴如是一番操作下,仅仅大半天的时间,顾家的公账就好看了不少,库中虽然算不上多丰盈,但总归不至于像原先那样贫瘠了。顾鉴仔仔细细清点了一圈,满意的对覃雨枫道:“你看,顾家真不愧那么多年的底蕴,抖落抖落,好东西还是有不少的,是不是?”
覃雨枫:“……”
覃雨枫真心实意的夸顾鉴道:“你真是狡诈。”
顾鉴点头道:“唉,我也觉得。都怪人心不谷,把我一个傻白甜咸鱼逼成这样。”
覃雨枫:“……”
覃雨枫接不上顾鉴的口,和顾鉴相处的多了,覃雨枫便发现,顾鉴有时常常会脱口而出一些他好像能听懂,又不确定自己到底听没听懂的话。而在这种时候,他最好的状态,就是闭嘴,因为只要没有人继续搭话下去,顾鉴觉得无趣了,他就会自己住口。
顾鉴也的确觉得无趣,只是他并非觉得自言自语无趣,而是觉得覃雨枫无趣。他和覃雨枫可能真的不是一路人,每每总是说不上几句话,就会陷入冷场,而顾鉴和顾家其他人,除了公事以外,就更是没得聊了。顾鉴也曾有想过,他和谁都不大能交朋友,这问题到底是出在他自己的身上,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因素导致,但最后,顾鉴承认,他好像确实也不大有想要同别人交心的打算。
深入的人际交往是很累的一件事,与其让自己费神,顾鉴更加愿意忍受寂寞。
袅袅的花香飘散在山间的石子小路上,随着离宅院愈近而愈浓郁,这样新鲜的玫瑰花香,不大像是香丸之物能有的气味,顾鉴和奚未央在一起了那么久,大约能够想的出来,他大约是蒸了无数玫瑰花瓣,方才能得这样浓郁新鲜的气息。
新来看守在门前,真正身强力壮的侍者为顾鉴打开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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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顾鉴感觉自己的脚步都变得无比轻快,他仿佛炫耀一般的问:“是先生回来了吗?”
侍者显然不太能体察到顾鉴的小心思,他只点头道:“是。”
顾鉴的声音都有一种活泼的感觉:“他什么时候来的?”
侍者摇了摇头,说:“小人不知。”
奚未央是当世最强的修士,他的灵力痕迹若不想让人察觉到,便是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顾鉴也没有为难他,微微点了点头,心情极好的塞给了侍者一袋子灵珠。
顾鉴欢喜道:“今日有许多好事,本座心情好,给你们发‘红包’,见者有份!”——
作者有话说:镜子:看见没!我老婆来看我了!
第257章
顾鉴在外可会哭穷, 如今关起门来,一想到奚未央来了,瞬间成了个散财童子, 灵珠一包一包的发, 眼睛都不眨一下,发到最后一抬头,奚未央竟然就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伸手问他道:“今日有什么好事呢?既是见者有份,那我有没有啊?”
顾鉴发的,其实是他那么多年来积攒的私房钱。既然是私房钱, 按理是不能给老婆的,但是顾鉴想一想顾家那个库房……他完全不带犹豫的把自己剩下的几袋子灵珠全塞给了奚未央。
奚未央惊讶道:“这么多?全给了我, 你怎么办?”
顾鉴拉着奚未央就往屋里走, 他道:“快别提了,你就当给我收着了,不然放在我身上,指不定哪天就拿我自己的钱, 填进顾家这个无底洞了。”
顾鉴现在回想起来, 还是很气:“你都不知道, 我今天就把你当年送我的那匣妖丹, 都给以身作则的捐公库里去了!”
他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同奚未央说了遍, 奚未央听罢笑道:“你不是处理的挺好?一匣妖丹而已, 值什么,好东西多的是。”
他从顾鉴给他的那几袋灵珠里,取出一枚收下,其余的仍旧塞回了顾鉴的手里,奚未央道:“你的私房钱, 还是你自己好好收着吧。——你能攒下这么多也不容易,我都不知道。”
顾鉴:“……咳!”
顾鉴小声说:“你要是知道了,怎么还叫私房钱……话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奚未央微笑道:“我现在知道了。”
顾鉴:“……”
顾鉴想开了:“哎,没事,知道就知道呗。我本来就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奚未央:“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但藏私房钱?”
顾鉴:“……”
顾鉴涨红了脸道:“这是用来以防万一的!”
奚未央点了点头,说:“所以,赶紧收好。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乖。”
顾鉴:“……?”
顾鉴总觉得奚未央这话说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仔细想想,又没毛病,只是单纯叫他拿回了钱,却心里不爽罢了。
顾鉴不情不愿的重新收回了灵珠,屋中的玫瑰香气浓郁得顾鉴头脑都有些发晕,他打量着屋子里,问奚未央说:“你是将玫瑰都蒸了吗?怎么没看见锅炉呢?”
奚未央屈指弹了弹顾鉴的脑门,说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在这里蒸?这是我洒的玫瑰花露!”
“哦……”顾鉴恍然,他真心实意的道:“好香啊!”
奚未央知道他说这话,其实是已经有点晕了,于是便道:“我把门窗开起来,通一通气吧。”
“不要。”
顾鉴贴上前一步,搂住了奚未央的腰,把脸凑在他的颈间嗅,顾鉴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开什么窗?皎皎,这屋子里的玫瑰花香,都要压过你身上魂与香的味道了……这可不多见呢!”
他问奚未央:“你都把花露洒在哪里了呢?”
奚未央微微抬起下颌,显得脖颈愈发修长,皮肤白皙到能给人一种可以轻轻一口咬破的错觉,他回抱住顾鉴,一手轻轻揉捏上顾鉴的后颈,奚未央轻声笑道:“以我的性子,怎么可能只洒一点?……自然是全身上下都有。”
“那我可要好好欣赏。”顾鉴总是能够被奚未央轻而易举的拿捏,他深吸一口气,抱起了奚未央道:“总不能让你白白费心研制这些。”
奚未央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毫不客气的道:“我可不是为你才做的这些。”
顾鉴当然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为什么做的,都不妨碍我享用。你说对不对,皎皎?”
…………
也不知是不是足有小半月未见,顾鉴积攒了太多的精力,又或者是今日奚未央突然出现,顾鉴确实高兴坏了,黄昏时的夕阳沉没,西天之上的明月渐升,奚未央坐在铜镜前梳理着自己散乱的长发,顾鉴却还兴奋的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叫他安静了几次都无效。顾鉴兴冲冲的问奚未央:“皎皎,我们出去街上逛逛好不好啊?”
奚未央不置可否:“你原先不是说不喜欢太喧闹么。”
顾鉴在他身侧半蹲下,几乎半个身体都趴到奚未央的腿上去撒娇,顾鉴说:“虽然我不喜欢太吵,但是偶尔一次,好像也挺不错?——皎皎,你看现在才什么时辰,外面正是热闹的时候,左右在家里也睡不着,我们出去玩玩嘛!”
奚未央微微一笑,垂眸看向顾鉴:“你现在连时辰都这么清楚了?”
顾鉴:?
顾鉴赶紧直起身,他掰着手指头和奚未央数,说:“我就只出去应酬过一次,实在推不掉,有好几个人一道呢,覃雨枫也陪着,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奚未央看了顾鉴一眼,问:“你现在倒是表忠心,当时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顾鉴说:“那还不是因为……隔天夜里我们才吵过架嘛。之后两天都没通讯,再加上事情一多,我就给忘了。”
奚未央:“嗯。”
嗯?
顾鉴想:嗯是什么意思?他刚准备问出口,便听奚未央仿佛会读心术一般的道:“下不为例的意思。”
顾鉴恍然大悟:“皎皎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事无巨细的向你汇报!我和你说,我本来就每天都有很多槽要吐,如果我都忘记跟你说了,那肯定就是因为太无聊了!——就像是那场饭局。”
在场的人不是在说好话劝他的酒,就是在说好话劝酒的路上。而且那些人仿佛听不懂人话一样,顾鉴都说了自己不胜酒力,他们还觉得没关系,说那酒不醉人,非要把顾鉴逼得黑了脸,才讪讪的知道收敛。顾鉴想想都生气。
他捏着奚未央的衣袖玩,和他说:“皎皎,你看我多可怜,你快心疼我一下。”
奚未央淡定的俯首吻了吻顾鉴的唇。他说:“真是个小可怜。”
小可怜顾鉴原本还有些分散的多余精力,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集中。
顾鉴忽然就不想出去逛街了。
今晚合该是属于小别胜新婚的美妙夜晚。
足有十余日不得相会,好容易又在一起,不□□做什么?
至于热闹的街市,日日都有,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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