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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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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信用破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渊逸听到开门声,以为是霞姨又进来了,没抬头,只说自己没事,等下就去洗澡。

“霞姨”一个字没说。

静了几秒,傅渊逸忽然一个激灵坐起来,眼前刚清明,就直直对上了盛恪那双冻得死人的眼睛。

空气有一瞬的凝固,好似被盛恪冷眸凝成了冰,刺得傅渊逸头皮发麻。

傅渊逸立马捂住右眼,干巴巴地问:“哥,你怎么……回、回来了?”

盛恪拉开他的手,傅渊逸眼睛周围肿了一圈,泛着青紫。因为一直在冰敷,连带着颧骨也红了。

看着他哥越发冷下来的眼神,傅渊逸知道自己完了。

他明明叮嘱他二爹了,让他别告诉盛恪,二爹咋出卖他?

冰袋里的冰块没完全化,盛恪一个字没说,拿上冰袋转身出去了。

傅渊逸忙跟上,“哥,我……我没什么事,就是被人不小心怼了下。我怕你担心,所以才、才骗你的……”

盛恪在冰箱里拿了新的冰袋,包上毛巾,把傅渊逸按到沙发上,重新替他冰敷。

傅渊逸动都不敢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盛恪,手也握住盛恪的手腕,服软地喊着哥,说着“哥,我错了。”“哥,对不起。”“哥,你别气我了,我已经很惨了。”

盛恪没甩开他,但也没多余的表情,只问:“凌叔知不知道?”

傅渊逸噎住。

“好。”盛恪给了一个字,从压着傅渊逸的动作里退出。

傅渊逸以为盛恪会更生他气,气到不愿意理他。但盛恪没有,反而像是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似的,语气平静问他有没有配药。

“哥……”盛恪越这样,傅渊逸心里越没底。

“有没有配药?”盛恪又问一遍。

傅渊逸现在哪儿还管什么药,握着他的手可劲喊哥。

盛恪不为所动,沉着调子问第三遍,“有没有?”

语气多少有点重了。

傅渊逸这才老实了,回答:“有,有一罐消肿的药。”

“在哪?”

“我房里。”

盛恪拿了药膏回来,掰着傅渊逸的下巴,在他的眼睛周围涂抹。

药膏又凉又辣,傅渊逸难受地闭起眼。盛恪捧着他的侧脸,凑近了些,眉眼低垂着为他吹风。

等到药膏的凉意褪下,盛恪的气息也骤然抽离。

傅渊逸的视线模模糊糊的,一下没能抓到盛恪。盛恪去厨房洗手,傅渊逸跟着摸过去。盛恪绕过他回房,傅渊逸继续跟屁虫一样地跟。

盛恪停在房门口,背对着傅渊逸,“去睡觉。”

傅渊逸低着脑袋,没动。头顶的灯光打下来,让他的影子看上去像是埋头靠在盛恪的肩。

盛恪也没动。

傅渊逸抬手牵过来,他躲开。傅渊逸又追过来,他捏成拳,傅渊逸就用两只手把他的拳头裹住。

“哥,我错了。”他又在认错,声音黏黏糊糊地拖着调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哥,你别这样。你理理我……”

“傅渊逸。”盛恪声音特别哑,听得傅渊逸心慌。

他用力咽着喉,像是在等盛恪的宣判。

凉意从盛恪的指尖侵入傅渊逸的手心,他分不清这种冷到底是刚才冰敷留在盛恪手上的,还是因为盛恪对他太失望。

盛恪背脊也不怎么挺了,像是要走,又像是被什么羁绊着,许久后才开口,“傅渊逸,你是不是没真的把我当哥……”

傅渊逸的手猛然一颤,“怎么会?!”

“哥,我没有!”他用力掰着盛恪的肩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哥,我……”

盛恪看着他,表情依旧很冷,但傅渊逸却感觉盛恪在难过,很难过。

他突然就有些哽住了,盛恪可以气他,可以不理他,这些都正常,谁都不喜欢被骗。可他没有想过盛恪会难过……

他为什么会难过?

“哥,你别这样……”傅渊逸手足无措起来,声音抖得发紧,如同下一秒就会失声,“我没不把你当哥,真的没有。我要是、我要是不把你当哥,我干嘛……我干嘛要瞒你啊?”

“我都犯不着再扯个谎骗你……”

“你不知道下午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我心虚得不得了,心虚到眼睛都更疼了。”

“结果现在还被拆穿了。我刚一直在想怎么哄你……不、不是哄你,是怎么求你原谅。”

“哥,你可以气我、不理我,但你不能说这么伤人的话。”傅渊逸拽着他,又要去抱他,手都伸了,却不敢真抱。

委委屈屈地拉着盛恪的衣袖,“我怎么不把你当哥了?我怎么……”

急切的话音倏尔一顿,盛恪没有擦干的手心带着一点潮湿抚上了他脸,拇指抵在他的眼下,“你骗我,你还哭上了?”

傅渊逸吸吸鼻子,“急的哇。”

“急什么?”

傅渊逸把眼泪蹭在盛恪的手心里,脸也埋进去絮絮叨叨,“以前凌爹一不说话,二爹就老实了。我以为是凌爹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凶,二爹怕他。我现在知道了,不是因为凌爹凶,是他一不说话,二爹自己就先慌了。”

“越慌越怕,越怕越慌。”

“难怪二爹说让我别学凌爹冷暴力。”傅渊逸拿着盛恪的手,盖到自己肿胀的右眼上,“冷暴力伤人呢。”

盛恪呵笑一声,“我对你冷暴力了?”

傅渊逸摇摇脑袋,“你比冷暴力还吓人。”他抽抽搭搭,那可怜劲儿跟被盛恪欺负了似的,一头卷毛都蔫哒哒的。

“说我不拿你当哥……”他说到这个眼睛又红一圈,眼泪花苞在眼眶里打转,鼻音重得声音都软,“你怎么能这么说的啊……我不把你当哥,我……我……”

“我道歉。这句、是我说的不对。”盛恪给他擦眼泪,擦完一下往衣服上抹,没办法,傅渊逸眼泪多,不这样能把他手都打湿,没完没了的擦不干净。

“但傅渊逸,你记不记得你发过誓,不会瞒我。”

傅渊逸“啊”了一声。

“发太多誓,忘了?”

傅渊逸眼神闪躲着小小声说:“没。但实际情况下,有点难呢……”

盛恪收回手要走,被傅渊逸一把抱住,“错了,以后一定不再犯了。”

盛恪凉飕飕:“放开,我去洗澡。”

“那等下,我能来一起睡吗?”

“不行。”盛恪提醒道,“你现在应该在汤泽家。”

傅渊逸苦哈哈地喊哥,喊完又追着问:“我等下真的不能来一起睡吗?”

盛恪懒得理他了。

等盛恪洗完澡出来,傅渊逸都还顶着他一大一小、一边淤紫的眼睛在蹲点,模样可怜极了,像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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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待主人的小狗。

小狗鼻头还红,吸吸鼻涕,眨着水灵灵的黑眼睛,复读机似地问:“哥……真不能一起睡啊?”

黏人玩意儿实在太能黏了,偏偏没人能可怜得过他,脸上的泪痕都还在呢。

盛恪就算有再大的脾气,也拿他没办法了。万一再弄哭了咋办?明天俩眼睛都该肿了。

“去洗澡。”

傅渊逸还叨叨:“哥,我想和你睡。你不看着我,我要是晚上睡觉姿势乱飞,压着眼睛……又要疼的……你看我都还没消肿呢……压一晚上,明天肯定……”

话没说完,盛恪开门,把他推浴室。傅渊逸探头探脑,等看到盛恪去他房间给他抱被子才安心。

洗过澡傅渊逸老实地坐到常睡的那半边。盛恪已经替他铺好床铺了,拿着吹风机给他吹脑袋。

傅渊逸老老实实,嘴巴闭得紧紧的,乖得像玩偶。

盛恪摆弄好小少爷,将顶灯关了,只留一盏台灯。但他躺下后,傅渊逸便不太老实地侧睡瞧着他。

“睡。”盛恪拧着眉,“不睡就回你自己房里去。”

傅渊逸指着眼睛说疼。

之前瞒他一人,现在又只对着他卖惨。盛恪都快气笑了。

翻过身,把手盖在傅渊逸眼睛上,傅渊逸小动物似地蹭上来,赖他掌心里。盛恪的手掌温热,盖在刺痛的眼睛上,还挺舒服的。

“怎么弄的?”盛恪问。

傅渊逸不太想说,因为要说就免不了要提到周渡那个烦人玩意儿。

他好好的中午去吃饭,周渡非要挤过来跟他一起。

周小公子在学校里太过高调,仇家不少。其中有一个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高年级的,也不知道和周渡什么过节,反正有事没事就喜欢找茬。

周小公子头一张处分单就是在他身上吃的。

这次这人又找上门了,但没找周渡。

周渡天天追着傅渊逸跑,所以他们找上傅渊逸了。

傅渊逸端着餐盘正绕着找坐,冷不防脚下就被拌了。周渡跟在他屁股后头,反应很快,扔了餐盘拉着傅渊逸的衣服就把人捞回来了。

傅渊逸一点也不想感谢他,因为那一下勒得他快吐了。

周小公子英雄救美还不够,要替傅渊逸出头。周渡一对多,撂倒了俩,自己也挨了几拳。

傅渊逸不得拉架么,但他细胳膊细腿,弱不禁风的,被人一甩就甩边上去了。

地上都是食物残渣和油水,傅渊逸脚下打滑,然后就不知道撞到谁的胳膊肘上。撞击的那一瞬,他都感觉自己眼球要被撞裂。

一屁股跌在地上,傅渊逸捂着眼睛,疼得不会动了。

周渡一看他受伤,一下爆发把几个人全都揍了,然后过来拉他的手。

傅渊逸抵不过他,手一被拉开,周渡慌得嗓子都抖了,说着,傅渊逸你别哭啊,傅渊逸你别哭了。

傅渊逸要是能止住疼出来的生理泪,他也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周渡还特么的跪在他面前,把他脑袋往怀里扣。

傅渊逸脑子嗡嗡,“周渡,你松开我!”

“不行。”周渡说,“我心慌。得护着你才行。”

傅渊逸想他真的有病。

后来来了老师、教导主任,反正一堆人。傅渊逸被送去医务室,周渡试图背他,被他拒绝后,周小公子的脸比他身上全是污迹的衣服还惨。

傅渊逸眼睛肿了,眼球血管破裂红得快能滴出血,看东西也模模糊糊,跟快瞎了似的,医务室的老师让尽快送医院。

他们班主任陪着去的。周渡也非要跟,说傅渊逸是为了他才受的伤。

傅渊逸让他别脑补,周渡说这辈子都会记得傅渊逸对他的好。

傅渊逸觉得周渡病得不轻。

周渡让他爸安排的私人医院,知道傅渊逸肯定不肯去,让老师给他帮腔,傅渊逸只好从了。做了全套检查,要不是傅渊逸自己坚持少做两项,周渡能让他把五脏六腑都查了。

周渡家里的管家给两人送了替换的衣服。

做完检查,周渡还试图送傅渊逸回家。傅渊逸最后威胁他说,再跟,他就转校!周渡这才作罢。

傅渊逸实在不想提周渡,只和盛恪说是在食堂脚下打滑,撞到了别人的手肘上。

盛恪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自己摔的?”

傅渊逸点头:“自己摔的。”

盛恪眼神依旧带着审视,傅渊逸拱过去他身边:“哥,我就骗你一回,不至于信用破产吧?”

盛恪眉峰微挑,“你觉得呢?”

傅渊逸隔着被子在他肩头蹭了蹭,“再给个机会。我下次肯定不敢骗了。”

暖黄的灯光将傅渊逸裹得柔软,像是黏人的小动物,蜷在手心,连呼吸都那么近。

盛恪手指微动,不自然地移开眼,冷淡地“嗯”了声。

他想离傅渊逸远一些,奈何黏人精不放他,“哥,你们不是有门禁么?你这么回来没关系?”

盛恪低声:“用不着你操心。睡你的。”

傅渊逸没多想,他今天也够折腾的,所以贴着盛恪没一会儿便睡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间听到盛恪在打电话——

“嗯,我弟弟没事了。”

“好,知道了老师,我周一会去教导处的。”

“嗯,您放心,有什么处罚我都接受。”

“谢谢老师。昨晚麻烦您了。”——

作者有话说:掐指一算,适合更新。(隔壁没更,就这里更一下叭)

其实看到大家想看小盛爆发我还有点慌……

毕竟已经写成了这样QAQ

想想小盛这个时期应该舍不得对黏人精发火,而且黏人精长嘴又能哄,应该…就…气不起来…(小声哔哔)

后面一点儿都没写了哈,真的得随机掉落了。

第24章 后悔

盛恪挂了电话,一回头,傅渊逸顶着乱糟糟的卷毛坐在床上,表情带着醒后的懵劲。

受伤的眼睛今天肿得越发厉害,淤紫也更重。他皮肤白,看着尤为吓人。

傅渊逸见盛恪盯着他看,忙拿手捂着伤处,另一只眼睛倒是瞪得老大,“哥,你昨天到底……”

盛恪听他问就头疼,怕他回头念念叨叨,忙打断道:“没事,别瞎想。我和老师说过。”

傅渊逸还要问,盛恪已经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儿,拿着冰袋回来,“躺好。”

盛恪坐在床头,替他敷眼睛。傅渊逸疼得眉头直皱、脑袋直让,但他不说疼,只说太冰了。

盛恪就取掉毛巾,用手拿着冰袋捏个几秒,再将手敷在傅渊逸的眼睛上。

盛恪的手很大,可以捧住他半张脸。

盛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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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也很瘦,掌骨分明,凹陷处埋着青色的血管。手指长且骨节匀称,指甲饱满、有着漂亮的白色月牙。

但他好像根本不心疼自己似的,手全冻红了也不在乎。

傅渊逸瘪着嘴,早知道还是老实说疼好了。现在弄得自己心里也难受起来了。

盛恪老这样,老让他有一种完全不在乎他自己怎么样,但要供着他、把他放首位的错觉。

好似欠了他们的,要拼命对他好才行。

冰敷完,擦了药,傅渊逸把盛恪的手牵上。盛恪问他干嘛,他闭着眼睛说药膏太凉太辣了,睁不开眼睛,要盛恪牵他走。

他手在被子里捂得暖烘烘的,没一会儿就把盛恪的手带热了。

他装瞎所以没看见他哥那无奈又无语的笑。

在家的一个周末,都是盛恪帮傅渊逸处理眼睛,也是他把傅渊逸牵到东牵到西——没办法,狗皮膏药实在难甩,哪儿都要跟。

他刷题的时候,傅渊逸就坐他边上,抱个抱枕,重新做回陪伴系统。

偶尔会翻两页盛恪做的题,眼睛眯起来看,瞪起来看,表情变幻莫测,有次皱眉太用力,牵着伤“嘶——”了老半天。

盛恪把题册收走,笑着问他:“看得懂么?”

傅渊逸说:“懂啊。”数字、中文还有那几个字母他都能看懂,就是连一起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比天书还天书。

所以听着盛恪笔尖沙沙的书写声,看着那一堆近似鬼画符的推导公式,傅渊逸很快就抱着他的史迪奇睡过去了。

盛恪停了笔。他无法忽略身边绵长的呼吸声,余光总是不受控地看过去,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

现在月亮闭上了眼睛,他也得到了片刻的赦免。

傅渊逸睡觉的时候很乖,柔软的头发倒向一侧,露出浓黑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几乎贴到被抱枕拱起的脸颊上。颜色微粉的唇张开一条细细的缝,随呼吸微动。

盛恪拨了一下他的刘海,将那些落在肿胀眼尾的恼人发丝抚开。

傅渊逸舒服地哼哼,却是引得盛恪手指用力一蜷。隔了许久,盛恪的背脊才随着傅渊逸的呼吸放松下来。

目光却依旧很深。

眼神落在那被灯光打得柔软的粉色唇瓣上,等清醒过来,自己的手指已经不受控地触了上去。

熟睡人儿温热的呼吸打在手背,有一些痒,挠到心里,勾出压不住的念。

盛恪长而深地一闭眼,带着压抑的情与欲,拨动了那瓣微启的唇。

“……唔……”傅渊逸埋了埋脸,又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很慢地看向盛恪。

那一瞬,盛恪没有感到羞耻,没有感到尴尬。哪怕强烈的背德感如同滚烫的子弹击穿心脏,他却像个无耻之徒,无比希望傅渊逸看穿这一刻的他。

这样他就不用再伪装了。

他不是圣人,傅渊逸每一次无意识的靠近,都让他的防线濒临崩溃,哪怕一次又一次地粉饰太平,无视内心的卑劣与贪念,但他又能支撑多久?

是下一次还是下下一次?

迟早有一天,他会在傅渊逸面前丢盔弃甲。

所以他希望傅渊逸饶过他,希望傅渊逸做回他的小王子,而他逃离童话。

但当傅渊逸咬住他手指的瞬间,盛恪知道,他逃不掉的。他是童话里被锁住且被驯化的怪物。

“盛恪,你弄醒我了。”傅渊逸黏黏糊糊地拖着困倦的调子,不满地哼唧。

盛恪收回手,“困就去床上睡。”

傅渊逸紧了紧抱枕,“你刷完题了?”

“还没。”

“那你刷完了再叫我呢。”

他的陪伴系统不肯主动下线。不仅不肯下线,还要求他像修无情道般心无旁骛。

盛恪做不到,所以他让自己的脑子下线,洗过澡,领着他的陪伴系统睡觉去了。

ˉ

盛恪周一一早才走。

傅渊逸视力恢复之前不用去学校。小少爷在家无所事事一天,开始复盘自己怎么会露馅。绕了一圈才明白,出卖他的不是陈思凌,而是霞姨。

“霞姨!你和我哥还留了电话哇?!”小少爷痛心疾首地问。

霞姨被他大惊小怪的模样弄笑,嗔他一句:“怎么啦?小盛的电话就准你有,不准我有呀?”

傅渊逸想想,也是的么,盛恪都是家里一员了,和霞姨有联系也正常。

但他怎么都觉得有股怪异的感觉,追问道:“啥时候加的哇?

“小盛住宿之前来找的我,”霞姨和着手上的馅,“说是以后你要有什么事,都让我给他打电话。半夜也没关系,他手机不关机。”

傅渊逸嘀嘀咕咕,“我能有什么事比他高三还重要啊……”

霞姨让他少得了便宜卖乖,说陈思凌给他找了个好哥哥,让他别不知足。

傅渊逸哪里是不知足,他不知道有多知足。他就是愁,他不想盛恪把他放在第一位。

谁都不应该把他放在第一位。

陈思凌、盛恪,他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们该为他们自己而活的。

晚上八点半,傅渊逸听见有开门声,以为是陈思凌回来了,小狗似地迎出来,结果跟盛恪大眼对大眼。

“哥,你怎么……又回来了?”傅渊逸懵了几秒,肩膀一垮,无奈道,“哥……我眼睛都没事了。”

盛恪反问:“好透了?”

“那也不用你来回跑。”为了他,晚自习都不上了,像话吗?

盛恪可是高三啊高三!还有两个多月就要高考了!

盛恪:“不用你操心。”

“怎么不用我操心了?”傅渊逸追着问,“你不是为了我啊?”

盛恪拧着眉,懒得多说。

傅渊逸不买账,继续叨叨:“你心疼我受伤,那怎么不想想我心不心疼你啊?”

盛恪冷下脸,“那怎么?我现在回去?”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渊逸不敢真气盛恪,立马软下声,“但明天可不能回来了!来回跑不折腾么,早上五点就得起来……”

盛恪放了东西,把傅渊逸压在沙发上,检查眼睛。

他表情又不大好了,平平的单眼皮显凶,开口也冻人:“傅渊逸,我说了不用你操心。我起得来,路上这点时间也耽误不了我什么。”

言下之意,他明天该回来还是会回来。

“咋这么犟呢……”傅渊逸咕哝。

“今晚回你自己房间里睡。”盛恪毫不留情。

傅渊逸拉着他衣袖,大眼瞪得可怜巴巴:“咋每次都这句啊……”

“一生气就赶人,哥……你这样伤你弟心呢。”

“你不是好了?”

“那我没好。”傅渊逸撇撇嘴,“你轻点,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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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恪失笑-

傅渊逸的眼睛经过一周差不多消肿了,视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就是眼周还青。

盛恪当了一周的走读生,傅渊逸叽叽歪歪地盯着他说他瘦了。

“没瘦。”盛恪把他的手扒拉开,“别乱想。”

傅渊逸贴上来,单手搂紧他的腰,声音嗡嗡,“瘦了。我抱得出来。”

盛恪:“……,还睡不睡觉了?”

“睡的。”傅渊逸说,“但瘦了就是瘦了。”

关了灯,傅渊逸也不松。

盛恪被他抱得发热,后背热烘烘地透着傅渊逸的呼吸。不知名的情绪攀上来,连盛恪都克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傅渊逸,你平时也这么抱别人?”

“啊?”傅渊逸把脑袋凑上来,“我平时抱谁去?”

盛恪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凑到更前面来。

“我也没跟别人睡过,也不黏别人。”语气跟发誓似的认真得不行。

盛恪好笑地往后瞥,“只黏我?”

“嗯呢。”傅渊逸还挺骄傲的。

“为什么?”

傅渊逸缩回去,把脑袋抵在他背脊上,闷闷地说,“一开始是因为二爹说,他是把你从凌爹那接来的,让我对你好点。”

“后来是我老觉得你要走,生怕不盯着黏着,你就跑了。”

“现在好像是习惯了。”

盛恪沉默了半晌,才苦笑着说,“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黏我是怕我跑了。”盛恪的眼神很暗,定定地看着一处。

他的手始终停留在傅渊逸的手边,不敢更近一步。

傅渊逸接着他的话问:“那你会跑吗?”

“不会。”盛恪回答。

傅渊逸才不信他,他说自己知道盛恪会考走的,以盛恪的成绩,考去北京肯定没问题。

盛恪失笑,傅渊逸倒是比他有信心。

“哥。”傅渊逸的手收得更紧了些,“不管你想考哪里,早点告诉我,好不好?”

盛恪翻了个身,有黑暗做遮掩,有些事似乎更容易开口,“傅渊逸……”

“嗳。”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患得患失?”

很早盛恪就察觉到了,傅渊逸害怕身边任何一个人的离开。

他黏人、依赖性高、感情需求高,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害怕”。

可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所以趁着夜色,趁着两个人交缠的体温,盛恪想问。

“是不是和……凌遇叔有关?”

一缕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入,似一根脆弱无比的线,却轻易地将黑暗割开。

盛恪清晰地看见傅渊逸的眼睛里有水汽漫上来,很慢很慢地填满了傅渊逸的眼眶。

而傅渊逸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盛恪抬手按在他的眼尾,“不想说就不说,哭什么。”他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傅渊逸配合着,努力抿了个笑。

盛恪心疼了,不想让他说了,于是把他揽过来,拍着脊背轻哄。

“哥……”

傅渊逸克制着,强忍着,他想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疼,但实际上,他每说一个字,胸口疼得像是又一次被肋骨扎穿。

“我没有……见到凌爹,最后一面。”

他没感觉到自己哭,可盛恪的手不断在他眼角擦拭着。

“不说了,傅渊逸。”盛恪后悔问了。

可傅渊逸没停下,手紧紧攥着盛恪胸前的衣服,说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在颤,“我那个时候还没醒过来……哥,我没醒过来。”

“是我那天非要凌爹去接我的……如果没有我,凌爹不会为了保护我而……”

“如果没有我就好了……如果没有我就好了……”

“傅渊逸。”盛恪把他往怀里压得更紧,“不说了。”

“哥……”

“嗯,不说了。”盛恪哄着他,偷偷在他的发顶落下很轻的一个吻,“不说了,也别哭了。”

“没有人会怪你的。”

傅渊逸还是哭,哭得没有一点儿声,只有身体在发抖。

盛恪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哄着、抱着、擦着眼泪,一遍遍喊着傅渊逸的名字。

他现在终于知道了,知道当初傅渊逸那句没有说完后半句到底是什么。

“没有比车祸更疼的了……很疼……所以,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不会……”

“我不会要凌爹来接我。”

“不会在那天抱住二爹的腿,问他能不能跟他走。”

“不会期待见面,不会缠着他们,想要他们收养我。”

“我会在福利院长大,过得辛苦也没关系的。”

“只要二爹和凌爹不遇见我,他们就不用经历生离死别。他们会幸福地在一起,一同老去。”

凌遇走后,傅渊逸变得无比胆小,他害怕每个人的离开,怕每一次的不告而别。

所以傅渊逸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乐天派。他的小王子心里有个巨大的、永远无法被治愈的疤。

他愿意血淋淋地揭开给他看,但最终不忍心的、后悔知道这一切的却是他盛恪。

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才能修补它。

他出现得太晚了。

“史迪奇可以告别吗?”

“可以。”

但傅渊逸却没能和他最爱的人告别。

甚至来不及见凌遇最后一面——

作者有话说:(……挠头。)

第25章 小牛皮糖

周末,陈思凌回来了。

一进门,自家小崽儿没迎上来,只问了句,“哥,谁来了?”

盛恪推推他枕在他颈窝的脑袋说,“凌叔回来了。”

傅渊逸立马掀起眼罩一角,“二爹!”

盛恪随着他站起来,喊了声凌叔。

陈思凌把行李交给霞姨,解着领带走进来,“嘛呢你们?”

“敷眼睛呢。”傅渊逸指指脸上的眼罩。盛恪给他买的蒸汽眼罩,每天压着他敷十五分钟。雷打不动。

“你怎么回来了?”

陈思凌被他问笑了,挺傲娇地反问了句:“那我走?”

傅渊逸连忙过去把人一抱,“别,好不容易回来的么。”

“啧,说的我跟多难似的。”陈思凌扒开他的眼罩,掰着他的下巴左右瞧了瞧,“这不看着都没事了么?”

“是啊。”傅渊逸立马告状,“我都跟哥说好了,他还每天压着我敷呢!”

陈思凌撸着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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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让他别得寸进尺。

“我咋得寸进尺了!我就是好了么……”傅渊逸嘴硬,说的时候不敢看盛恪。

陈思凌看看他,看看盛恪,慢条斯理地说:“你哥为了你,大半夜的给他们老师打了十几通电话,老师没接着,他选择翻墙,被保安给按了。”

“好在老师及时回了电话,不然你哥得在全校面前念检查,吃处分。”

傅渊逸“啊?”了声高音。

陈思凌继续道:“现在也没好多少,连带着我也要写情况说明,帮你哥证明真是家里有事。”

傅渊逸彻底懵了,好半晌才去找人算账,“哥!你不是说没事的么?”

盛恪也没想到陈思凌一回来就说这事儿……被秃噜到傅渊逸面前,多少还是有些窘迫。

他没看傅渊逸,也没说话。

奈何傅渊逸非要在这么尴尬的时候往他面前凑,表情担忧:“难怪说还要去教导处,哥你又骗我呢?”

盛恪绷着唇,把他的脑袋转开,“你别烦。”

傅渊逸指着他,“二爹,你看,这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陈思凌翘着二郎腿看戏,顺嘴火上浇油,“哟,怎么的,你也骗你哥……”

话没说完,傅渊逸一下蹿过来,给他嘴捂了,小声在他耳边咬牙:“二爹,别给你崽添乱……”

那天连哭带哄的盛恪才不生他气,哪儿能再提这事儿啊!

傅渊逸偷偷瞄着盛恪,觉得得转移火力,于是招他二爹到一旁接着告状,“二爹,哥这段时间每天都回来。”

陈思凌一双笑眼在自家崽身上打了个转,“怎么的?想让我给你哥劝回去?”

“嗯呢。”傅渊逸点点头,“他高三,咋能为了我这么来回跑啊?你看他都瘦成啥样了。”

陈思凌抱着胳膊打量了一番盛恪,点头总结:“确实瘦了。”

盛恪:“……”

傅渊逸:“是吧……我说了,哥还不信呢。”

盛恪冷着调子,还是说没瘦。

傅渊逸不动声色拽了下他二爹,陈思凌把蒸汽眼罩往下一扯,罩住自家崽的大眼睛,然后对盛恪说:“行了,你弟我替你看着,你好好回学校去。”

盛恪一愣。

等回过神,已是满背凉意。

他不敢看陈思凌,怕他话里有话。

于是埋着头,“嗯”了一声,飞速躲回自己房间。

背脊抵着门,听着门外傅渊逸和陈思凌的聊天声,一股窒息感漫上心头。

他是无耻的,也是恐惧的。

他可以在所有人面前伪装沉稳,唯独在陈思凌面前慌乱无措。

他害怕傅渊逸过分的亲近,让他露出情绪上的蛛丝马迹。

也害怕自己矫枉过正,与傅渊逸刻意保持距离的后果,是更快地失去伪装。

原因无他,只因他是惊弓鸟,是小偷,会控制不住地在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加以极端的揣测,怕他们意有所指。

但他害怕的从来不是被发现后的羞耻,他不在乎任何人对他的唾骂与指摘,他怕的只有一件事,他怕陈思凌知道后,会带走傅渊逸。

他可以待在任何一个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溃烂般地活着,却不想、也不能失去傅渊逸。

他不敢赌陈思凌的心思,不敢冒一分一毫的风险。

他只能逃,逃回学校。

但他这一逃,愁坏了什么也不知道的傅渊逸。

傅渊逸盘坐在沙发上,愁得直揪自己的卷毛。

陈思凌悠哉吃着果切,瞥他一眼,“本来头发也不多,别揪秃了。”

“哪儿啊!”傅渊逸不满,“我头发可多。”盛恪给他吹头发都得吹个几分钟呢。

“愁啥呢,苦成喇叭花了。”

傅渊逸挪着屁股过来,“二爹,你说我哥是不是又生气了?”

陈思凌挑了挑眉:“听你这口气,你老惹盛恪?”

“没!”傅渊逸赶紧否认,“是我哥气性太大了。”

“啧,盛恪不在家,你可劲蛐蛐是吧?”

傅渊逸傻嘿嘿地一笑。

隔半晌,陈思凌的声音又幽幽飘上来,“盛恪马上高考了,你少烦他。”

刚拿起手机的傅渊逸:“……,我哪儿烦了啊……”说着,强行点了个小游戏玩。

“你好好的别生病就给你哥省不少事儿了。”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傅渊逸嘟嘟囔囔,“以后我哥习惯了我弱了吧唧的样子,应该就好了吧。”

陈思凌无语地笑,“你不能自己争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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