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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渊逸捏着手机纠结半天,还是给周渡发了消息——发消息的前提是先把周渡从黑名单里拉了回来。
辶免丶:你没来家长会啊?
不渡:想我了?
辶免丶:不好好说话拉黑了。
不渡:别别。
不渡:家里没人,和老师请假了。
辶免丶:哦。
傅渊逸听周渡自己说过,他父母经常不在国内,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没人管他。
不过那次傅渊逸听着除了烦还是烦,因为当时是周渡和他表白,他反问周渡,你家里人知道你喜欢男孩子吗?
周渡才答了这么一句。
傅渊逸现在想起来,还挺能共情周渡的。
陈思凌这几年都太忙了,出差的时间合起来能有大半年。但他和周渡不一样,他不是没家长管的小孩,陈思凌只要能赶回来一定会赶回来的。
而且,他现在还有盛恪了。
辶免丶:其实老师也没说什么,就是总结了一下这个学期。
不渡:逸哥,你这是心疼我了?
傅渊逸无语地把手机摁了,摁完抬头,对上了他哥凉飕飕的眼,霎时跟被逮了的小鸡一样,毛都竖起来了,“我……我就是……关心下同学……”
“嗡嗡——”盛恪的眼睛随着手机震动而下移。
不渡:逸哥,既然想我了
不渡:我能跟你约会吗?
傅渊逸后悔,后悔为什么要把周渡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为什么今天脑子抽了想关心周渡一句,又为什么要开提示消息内容?
周渡还生怕消息显示不全似的一句话分两句打!
盛恪的笔尾敲击在笔记本上,发出“嗒——”地一声,傅渊逸的眼皮跟着一跳。
他立马按亮手机,回复消息——约什么会!我不和你早恋!
“嗒——”他哥还不太满意。
于是傅渊逸动动手指,又把周小公子拉黑了。
开完家长会,回到家,傅渊逸贼兮兮地拽着盛恪问,“哥,醋劲还没过呢?”
霞姨刚好来给他们送水果,跟着问:“小盛喝醋了?”
傅渊逸睨着盛恪憋笑,“是呢,我哥喝了好大一口陈醋,酸着了呢。”
霞姨:“哟,咋莫名其妙去喝醋了?醋劲烧胃,姨去给你倒点水不?”
盛恪瞥一眼傅渊逸,和霞姨说自己没事,吃点水果就行。
霞姨回厨房忙去了,傅渊逸可不也得逃么,但他这次没逃掉,被盛恪薅住了。
傅渊逸心跳又开始乱七八糟了。他含含糊糊地咬着字,“哥……我都拉黑周渡了……”
“嗯。”盛恪淡淡,“我吃多了醋,想吃哈密瓜。”
小狗腿子立马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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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片哈密瓜喂过去,“您尝尝,包甜的。”
盛恪捏着他的腕子,就着他的手吃,和陈思凌懒出一个模样。
小狗腿子跟伺候山大王似地伺候着,给盛恪喂一块,自己吃一块。
最后一片,小狗腿子很有眼力见地献给了盛恪,且试探着问:“我哥醋劲儿消了吗?”
盛恪抬抬眼,不答。
小狗腿子耸耸肩,“那没办法了,哈密瓜吃完了。”
小狗腿子要溜了。
盛恪藏着笑,一喊:“回来。”
傅渊逸又蹿回去,乖巧地让盛恪撸了两下卷毛,才让他哥这醋劲完全消下去。
闹过之后,陈思凌来了电话,问了问家长会的情况,还问了盛恪毕业旅行的事。
盛恪他们班这次订的目的地是——敦煌。都说要去实地看高考考卷上的试题到底特么长什么样!
费用暂定六千每个人,可以带家属。
这事盛恪没和傅渊逸说,自己直接在群里回了说不去。
傅渊逸急道:“为啥不去?毕业旅行多有意义的事儿啊。”
盛恪回答:“不想去。”
傅渊逸:“去呗!住沙漠,骑骆驼,多好玩!”
盛恪:“说了不去。”
陈思凌在电话那头抿着红酒,听着电话里俩小的闹闹腾腾,莫名生出了过来人看热闹的爽感。
他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到一旁,去找天上的星。
随便找着一颗顺眼的,便举杯邀星,边笑边说:“凌哥,你看我们养的崽傻不傻?”
“你说他随了我们谁啊?我以前追你的时候,应该不算笨吧?”
“但我现在老想以前,想那个时候你为我做过的事,想着想着就觉得我好像还是挺笨的。”
“要是早一点,再早一点……”陈思凌摇动红酒杯,“我们应该能有更多的时间吧……”
他声音很轻,带着红酒的涩,仿佛还没出口就已经消散在风里了。
而这一边,傅渊逸说不通盛恪就不说了,跑去洗澡了。
洗完澡也还是挺气的,不是气盛恪去不去的问题,而是盛恪老不把话说明白,就反反复复“不想去”,听着太搪塞了。
傅渊逸抱起枕头,准备回自己房。
就是这个时候,路路通来了消息,发来了和1的聊天记录。
蒋路也在问盛恪为什么不去,想劝他一起,毕竟他俩本来一个寝室的,蒋路对盛恪的好兄弟情结极深。
路路通:去么,把咱宝贝弟弟也带上!
1:不去。
路路通:兄弟,你这就没意思了!好歹给我点面子!
1:傅渊逸去不了。
路路通:?
1:那边太热,风沙也大,傅渊逸肺不好,会喘不上。
路路通:[啊这……]
路路通:你就不能抛下你弟独立行走?
1:抛不下。
路路通:高三诶!毕业旅行诶!一辈子就一回!感受到它的含金量了吗?!
1:没有什么比傅渊逸更重要。
路路通也是觉得盛恪说不通了,来傅渊逸这里出气。
路路通:以后离你哥远点,这控制欲,这占有欲……
殊不知傅渊逸捧着手机,心里软成一片。
“没有什么比傅渊逸更重要。”他喃喃重复,憋不住笑出来。
身后传来脚步,盛恪擦着头发进来,傅渊逸转身刚好和他对上。
眼神落到傅渊逸抱着的枕头上,盛恪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
正要让开,却见傅渊逸慢慢悠悠地又回到了自己那半边床,铺好被子,放好枕头,躺了回去。
盛恪问:“不睡回去了?”
傅渊逸反问:“谁要睡回去了?”
“那你刚才抱着枕头?”
“什么枕头,没有枕头!”
盛恪无语一笑。
傅渊逸闭上眼,拍拍身侧:“盛恪,来睡觉!”
喊小狗似的。盛恪也不气,而是应了声说——
“晚安,傅渊逸。”——
作者有话说:为榜单拼过命。
第34章 分离焦虑
“预约下午两点就诊的傅渊逸在吗?”
“在。”
“请跟我到诊室。”
盛恪把傅渊逸送到诊室门口,傅渊逸手心里全是汗,抓着盛恪不想松手。
盛恪拍拍他圆润的后脑勺,温声哄道:“乖点。”
“我在这等你。”盛恪又拢了一下他的肩,“我不走。”
傅渊逸这才安了心进了诊室。
盛恪说不走,是连脚都没挪,就在诊室门口守着。
护士劝他说,傅渊逸面诊没那么快,如果要进行心理疏导的话,可能要两个多小时,让他去一旁的家属区等候。
盛恪礼貌点头。
一个小时后,护士再次路过他,看他还站着,便问:“需要喝水吗?”
盛恪回答不用。
“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别把心理咨询看成是什么大问题。放轻松一点。否则你弟弟看到你这样,心里负担会更重的呢。”
盛恪还是礼貌点头。
他答应了傅渊逸在这里不走,黏人精回头出来看不到他,估计会难过。
所以傅渊逸进诊室三个小时,他便站着等了三个小时。
之后医生把盛恪喊了进去,和盛恪说了一下傅渊逸的情况,“主要还是由于车祸造成的慢性型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这种情况,一方面是由当时身体重伤造成的,另一方面是由失去至亲造成的。傅渊逸常做噩梦也是创伤再体验的一种表现,并且伴有一些躯体化反应。
幸运的是,陈思凌在最一开始就有意识地让傅渊逸进行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没让他的问题过度恶化。
“小逸对感情需求很高,对人际关系过度依赖,都是源自于安全感的缺失,他对分离、分别、死亡的恐惧感很深。作为他的家里人,还是希望你们能多陪伴他,这样的话,也会对他的心理治疗有所帮助。”
傅渊逸从诊室出来后,没怎么说过话,牢牢牵着盛恪不肯撒手。
跟走丢过的小狗似的,好不容易回到主人身边,要前前后后黏着、看着才能安心。
傅渊逸也一样,好似那分开的三小时,让他患上了分离焦虑。
情绪也很低落。
盛恪心疼。不知道怎么哄,只喊着他的名字,“傅渊逸……”
傅渊逸抬了点头,鼻尖无意蹭过他的脖子,“咋又叫全名了……”他说得轻,听着有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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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恪喉结滚了滚,喊了声逸宝。
“很难受?”他问。
傅渊逸回答:“不难受。但是哥……我有点累。”
盛恪的手抚过他的额,停住,俯身吻在自己手背上,“要不要睡一会儿?”
“哥,还有糖吗?”
盛恪从口袋里摸了一颗,拆了包装喂给他。
傅渊逸含着糖,靠着盛恪一路睡到家,到家后喝了口水,又蜷进房里去睡。
如同某种冬眠的动物,用睡眠来抵御严寒,度过危险。
盛恪什么也没干,傅渊逸睡觉,他就在旁陪着。
阳光漫过纱帘,从金色变成橘色,最后太阳西沉,夜幕升起。
盛恪看到了时间从傅渊逸身上缓缓流淌而过。
然后呢?
时间走了,留下了依旧痛苦的傅渊逸。
它带不走任何,也治愈不了任何。
傅渊逸的伤口结了厚重的痂,一层又一层,一年又一年。
结痂之下,依然溃烂生疮-
傅渊逸委顿了一天,隔天看上去就好了许多,恢复了元气。
然后,他哥便去他二爹的公司实习了,甚至没点缓冲!
傅渊逸一早醒来,脑子还钝呢,听闻这样的噩耗,卷毛都耷拉了。
“哥,你今天就去了?不多陪我一天?”
盛恪系着纽扣,回了个淡淡的“嗯。”
傅渊逸彻底枯萎了,在床上抱着被子问,“那我咋办?”
盛恪看他一眼,“在家待着。”
傅渊逸脑袋创进被子里,闷声说,“全家我最笨,我最弱,现在我还最闲最废物了哇……”
盛恪过去,在被子团上轻轻拍了两下,“那你问问凌叔,问他能不能让我把你也稍上。”
傅渊逸钻出来,才闷了几秒就有点喘了,“真的?”
“嗯。带上你的暑假作业。”
“……”傅渊逸的天又塌一回。
最后他没跟着盛恪去,他完全不想在陈思凌的总裁办公室里丢脸地做他的高一暑假作业!
去是没跟着去,但心没少操。
一会儿问盛恪忙不忙,一会儿问盛恪有没有挨欺负。中午盛恪刚午休,他已经开始问他啥时候下班,几点回来。
但这种关心只持续了一天。
第二天盛恪一条消息也没等到,同事看他中午对着手机吃饭,以为他在和女朋友视频,过去才发现,盛恪只是盯着手机而已……
还是锁了屏的手机。
谁都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等什么。
那天盛恪下班了才等到傅渊逸的一条消息。
辶免丶:@陈思凌二爹,汤泽约我去古镇,两天一夜,我能去吗?
陈思凌二话不说,转过去两千。
陈思凌:注意安全。
辶免丶:[爱你]
盛恪看完消息,长长吐了口气。但直到进家门,他那口气都没倒顺。
“哥回来啦?”
不等盛恪回答,傅渊逸已经拿着自己的牙刷毛巾从他面前略过了。
盛恪面无表情地换鞋,换完鞋抬手捏住眉心,在玄关枯站。
“哒哒哒……”
“哒哒哒……”
傅渊逸的拖鞋声过来又过去,扰着人的神经一跳一跳不安宁。
盛恪忍无可忍,一把将他箍到面前按下,“傅渊逸!”
“咋啦?”
对上傅渊逸无辜的狗眼,盛恪有火难发,但一口气梗在喉口也咽不下。
于是一掰傅渊逸的下巴,警告他:“不准和汤泽睡!”
傅渊逸嘴角要笑不笑地压着,眉眼早已弯成月牙,“不跟他睡。订的大床房。”
盛恪挺不情愿让傅渊逸和汤泽出去的。
撇开吃醋这层,去年傅渊逸和汤泽去迪士尼,全须全尾出去的,胸口紫了一片回来的。
汤泽在盛恪这里实在没什么可信度。
可傅渊逸也得有自己的社交,他到底是不能真当个变态,把傅渊逸捆身边。
而这次出行,也是事出有因。
汤泽学民族乐器的,乐团组织他们去古镇演出,汤泽爸妈没空去,他便想起傅渊逸,想他去给自己捧捧场。
孤独汤泽:逸啊,你忍心我一个人在台上孤孤单单凄凄惨惨吗?
辶免丶:[微笑]忍心的呢!
虽然傅渊逸和汤泽有点塑料,但塑料情也是真情义!
傅渊逸义不容辞!
他哥听完啥也没说。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哥箍着他,箍得他差点喘不上了。
第二天一早七点,傅渊逸就被汤泽接走了。
看着他俩坐的车消失在车流,盛恪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照常吃完饭,上班。
坐进车里,没打开工作群,而是点开了浏览器。
时间从七点滑向八点,走过八点十五……八点三十六……
“小盛?”司机回头,提醒这位已经坐了五分钟又五分钟的小实习生,“到了,不下车吗?”
盛恪回过神,开门下车。
九点,盛恪坐在工位,按亮手机,继续打完刚才没打完的搜索——怎样才能缓解分离焦虑。
ˉ
傅渊逸一直到第四个小时才来消息,拍了酒店客房,告诉他们自己安全到达了。
1回复得最快,最无情,只有一个标点:。
但下一秒,傅渊逸的微信又跳出私聊消息,这次两个字。
1:大床?
傅渊逸笑得不行,汤泽问他莫名其妙在笑什么。
傅渊逸回答:“我哥不让我和你睡。”
汤泽一听立马勾着傅渊逸的脖子挑衅地扬起下巴:“给你哥拍照,说你有你汤哥照着,让他少管。”
傅渊逸可不敢。
他哥傲娇呢,得哄着。不然等他明天回去,又得被扫地出房间了。
辶免丶:汤泽的爸爸给我们升级房间啦,是个里外两间的套房。
辶免丶:真不和他睡。
1冷冷淡淡:嗯。
嗯完又发来:管好手机,别失联。
傅渊逸想半天他哥啥意思,后来才反应过来……开始一个人趴在床上乐。
乐得眼睛眯成小狐狸,给他哥回消息:哥,你是不是开始想我了?
1说没有。
辶免丶说:你有~
1:……
“逸啊,走了,下午要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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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泽招呼道。
“来啦!”傅渊逸从床上滚了一圈起来,手机在口袋里“嗡嗡”一震,还是1的消息。
1说:我有。
1又说:早点回来。
汤泽的演出从晚上六点开始到八点半结束。下午是彩排时间,需要布置演出舞台。
傅渊逸被当成演出人员,对方指挥着他去搬乐器和乐谱架。
傅渊逸刚点头说好,身后猛然窜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别动!”
汤泽跑过来,把傅渊逸拽到一旁,“不用你搬!”
废物小点心不满意地嘟囔,“我没那么弱的么……”
“可别了祖宗。”汤泽按着他肩,“我这次再让你出点什么事,你二爹回头肯定不让你跟我玩儿了。”
傅渊逸想说他二爹应该不会,但他哥肯定会。
汤泽不知道应该把傅渊逸藏哪儿,最后把他扔去了妆造师那儿,跟着其他人一起做妆造。
化妆师可喜欢他,一直夸他漂亮,唇红齿白,眼睛又大又亮,骨相柔和但五官立体。
皮肤好得都不用上底妆。
傅渊逸被夸得耳根通红,最后还盛情难却地换了套应景的汉服。
汤泽回来,看着傅渊逸走过来,有礼貌地问他:“不好意思,有看见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吗?”
傅渊逸:“……,泽啊,我们真有那么塑料吗?”
汤泽围着傅渊逸绕了三圈,确认了傅渊逸真是傅渊逸。
接着也疯了,和化妆师一起对着傅渊逸一顿猛拍。
傅渊逸叮嘱他别乱发朋友圈,五分钟后照片不出意外地流到了陈思凌那。
陈思凌:@1崽,二爹送你出道怎么样?
辶免丶:[惊恐]
1:?
陈思凌:哦,盛恪没汤泽微信,看不到。
陈思凌:@1你弟今天打扮了,像古装小明星。
1:嗯。我看不到。
傅渊逸盯着这几个字,想到盛恪冷着脸刻意强调又带着点委屈的模样,便忍不住觉得他哥可爱。
傲娇又别扭。
老实地去问汤泽要照片,不过汤泽已经上台了,他只能去朋友圈偷。
才保存,微信跳出视频电话。
1打来的。
信号转了几圈,视频接通,是他哥的冷脸。
他哥声音也冷,说的却是一句带着醋劲儿的“现在看到了。”
屏幕对面的少年笑出声,眉眼间月光流转。
浅草绿色更是将他衬得一副温润小公子的模样,实在讨人欢喜。
心悦他的人儿动动手指,将这一刻定格,截图存下。面上却还是八风不动,警告似地沉着调子说:“傅渊逸,娱乐圈不适合你。”
傅渊逸笑得手机屏幕乱颤,“那哪儿适合我?”
乐声起,盖过了盛恪的声音。
傅渊逸不得不将扬声器贴向耳朵,“哥,你说什么?”
他听见盛恪的呼吸,也听见他低沉嗓音,在他耳边低语,轻浅又缱绻。
“我身边。”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如同某种有力的誓言,声声回响。
乐声又起。月光融化。
乌篷船过,摇摇晃晃向远方。
涟漪荡漾。
拨乱少年心事——
作者有话说:这两天都在外面,还淋了场暴雨。写的比较匆忙,可能不太好,之后再修……
下章应该能成年了(我是真的慢……)
等逸宝成年等的我自己都望眼欲穿。
小盛忍出内伤。
第35章 烟火
傅渊逸生日前一周,汤泽、周渡全来问他打算怎么过,要不要跟自己一起过。
傅渊逸回答汤泽:我还不知道呢。
回答周渡:“你咋知道我号码?”
周小公子说:“你别管,我有我的办法。”
傅渊逸无情挂了电话。
周小公子锲而不舍来了短信,最原始的短信——没办法,他的微信到现在还没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尾号1118:问你呢,生日跟不跟我过?
傅渊逸:谁要跟你过?
尾号1118:跟我过怎么了?我可是这世上除了你爹之外,第一喜欢你的人。
周渡觉得自己挺识相的,把自己的顺位挪到了第二。要知道,按他的性格,就不可能当老二,在傅渊逸这儿屈尊了。
结果傅渊逸回他:跟你不熟!
何况这世上除了他二爹之外,第一喜欢他的人应该是他哥,盛恪。周渡指不定还得往汤泽后面稍稍呢。
但想到盛恪,傅渊逸止不住地郁闷。
他哥到现在也没问过他生日想怎么过,一点儿动静都没,他哥不能把他的18岁给忘了吧?
这可是他的18岁,成年了,能干点未成年不能干的事情了……
傅渊逸揪着史迪奇的耳朵,想了很多,把自己想得面红耳赤的。
结果他哥回来,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问他是不是热。
傅渊逸脑子里的画面瞬间全碎了,一点期待都没了。
晚上甚至回自己房间去了。
陈思凌上周回来的,这几周都准时准点下班,倒回来了点精神。
路过傅渊逸房间便没个大人模样地笑他,“哟,咋跟你哥分房睡了?”
傅渊逸蔫了吧唧地回:“嗯呢,我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房间呢,一米八的大床。我在上面打滚都没人嫌的。”
路过的盛恪冷着脸,问:“我嫌过你了?”
傅渊逸把嘴闭上了。
陈思凌在旁笑,眼神略过这个,又去看那个,最后伸了个懒腰,回自己房里去了。
晚上,盛恪房门没关实,留了条缝。
他看数据表看到十二点半,门缝还是那道门缝没动。他没等了,上床去睡。
睡到凌晨两三点,习惯性空出的那半边床陷下去一块,跟着就有热源贴到了后背。
盛恪翻过身,本能地把傅渊逸一揽,下巴抵在那绒绒的脑袋上,接着睡了。
之后的几天,周渡孜孜不倦地每日一问,说自己可以委曲求全,如果8月15当天傅渊逸有安排,那他就往前排,14号13号,再不行12、11号。
最后周小公子一口价:“10号!没人比我还早了吧?”
傅渊逸看傻子般地看着那条短信,回:嗯,没了。
因为已经11号了。
周渡裂开了,独自疗伤去了。
傅渊逸也很心碎,他哥大概是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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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傅渊逸挤眉弄眼地盯着他二爹看,想让他二爹提醒提醒他哥。
结果他二爹不肯好好当爹完成孩子的心愿,38岁的人了还倒腾人家小孩,问说:“眼睛咋了?眨巴眨巴眨的,难受啊?”
傅渊逸戳着碗里的饭说没。
说完,下巴就被掰过去了,盛恪扒开他的眼皮仔细看了看,确定了没事才又去吃饭。
傅渊逸看他二爹那笑咪咪的样子都快气死了,吃过饭抓着他二爹到一旁批判他欺负小孩。
陈思凌扬了扬眉,笑着反问:“小孩不就是拿来欺负的么?”
傅渊逸:“……”
陈思凌揪着他的卷毛,“不然我养你干嘛?我养小狗去了。”
“……”傅渊逸脑子卡了下,又转了下,“二爹,你是不是觉得我比小狗还好欺负?”
陈思凌“嘶——”了声,有点意外地说:“跟着你哥混,现在脑子都快了不少。”
傅渊逸把怀里的水果扔给他,不想理他地跑了。
陈思凌抱着果盘,坐去阳台的躺椅上,找着星星,挑果盘里头的葡萄吃。
“凌哥,”他问远星,“崽要18了,你说,我俩送他啥好?”
问着自己偏头笑起来,“毕竟我18那年做出来的事儿,不具参考性,你说是不?”
他成年那天,千里迢迢跑去找了凌遇,拉着凌遇去开房,把自己初夜送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还坐凌遇身上,掐着凌遇脖子要凌遇承认,是他睡了他。
陈思凌说自己从来没想过会是下面那个。
凌遇笑着抬手,按着他的喉结,回答说行,“是你上了我。睡了我。你对我负责。”
陈思凌野得很,将他身上抓得一道又一道,伤口连着吻痕。
看上去不像是上床,倒像是打架。
凌遇起来,把腿软腰酸的陈思凌抱去重新洗澡,上药。
结果就是在浴室里又来一次,他先开的头。
所以,陈思凌的18岁,就是这么混账般地在凌遇身边过完的。
隔天再被凌遇掐着后颈遣返,要他回去好好上他的高中。
陈思凌走的时候要凌遇说爱他。在人来人往的大街,说爱他。
22岁的凌遇无奈拍着他的脑袋,“别任性。”
陈思凌掸开他的手,垫脚勾住他的脖子,逼凌遇弯下腰来跟他对视。
凌遇抵着他的眼角笑了:“真要听?”
“别废话。”陈思凌说,“这么多人看着,指指点点也受了,冷嘲热讽也挨了,我讨你一句话,不过分。”
“凌遇,你说。”
凌遇又弯下一些腰,将陈思凌罩进怀里,他说:“你不像18。”
“别人18,没有你这么野的。”
陈思凌不服,回嘴:“你也不像22。别人22,没你这么纯的。”
凌遇在他耳边低低地笑。
也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喊他的名字,郑重说下一句:“我爱你。”-
二爹没能靠得住,傅渊逸苦哈哈地回到房,发现他哥竟然在床尾坐着。
傅渊逸退出去,确认了一下,这是自己的房间,又重新踏进来。
“哥,你在……等我啊?”
只有恃宠而骄的人,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讨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过来。”盛恪说道。
傅渊逸坐过去,“干啥?”脸上笑都要压不住了,却还明知故问。
盛恪从身后掏了个信封给他。
“是啥?”
“自己拆。”
信封里是一张银行卡还有两张迪士尼的门票。
傅渊逸上一秒还乐,这一秒就懵了,门票能懂,银行卡他实在懂不了。
拿着卡眼巴巴地对着盛恪喊哥。
“工资卡。”盛恪说话的时候也不自然,脸上没什么表情,手已经攥紧了,“实习工资才发,买了门票,剩下的在卡里。”
傅渊逸短促地“啊”了声,“给我干啥?”
盛恪不作声了。
傅渊逸挨过去,歪着脑袋去看盛恪,笑着问:“赚工资养我啊?”
盛恪把他脸推开,“你拿着就是,哪儿这么多问题。”说着,起身回自己房去了。
傅渊逸拿着卡,哭笑不得,哒哒哒地小跑着去找他二爹。
“二爹,我哥给我工资卡。”
陈思凌嘴里吃着葡萄仰头看他,“开心了?”
傅渊逸又笑,蹲到陈思凌旁边说,“开心了。但我不好意思收。”
“那去还。”
“不要。”傅渊逸把卡放在心口,“我给我哥存着。”
“得了啊,别显摆,”陈思凌捏了下他的腮帮,“你凌爹当初第一笔工资也是给我的。”
“有多少?”
“六百。他给他们导师干活赚的。”
“你咋花的?”
“你哥这钱你舍得花?”陈思凌拍他一脑袋。
傅渊逸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子,盘腿在陈思凌旁边的蒲团上坐下,脑袋靠在陈思凌的身上,也看天上的星。
陈思凌一边撸着傅渊逸,一边吃着葡萄说,“我把那六百收起来了,用的自己的钱,给他买了一束玫瑰。”
“老板那天生意太好,就剩了几支已经完全开了的黄玫瑰。老板和我说,顶多两天,这花就得谢,要给我便宜点。”
“我说我买给心上人的,不用便宜。”
“一共六支,我让老板扎成了一束,抱着去见你凌爹。”
“结果等我到你凌爹那,那花都开始掉瓣儿了。”
傅渊逸听得直笑,“掉了的花瓣,凌爹也宝贝吧?”
陈思凌也笑,“宝贝啥?他当我面把花掰了,把花瓣洗干净,拿去烘干当香包了。”
那夜漫天繁星闪烁,夜风温柔,似是故人回眸凝望,眷恋不舍-
傅渊逸是15号生日,当天肯定是要和陈思凌一起过的。
所以盛恪买的14号的迪士尼票。
去年傅渊逸去的时候下雨,没那么热,他还比较精神,玩了挺多个项目。
今年热得出奇,逼近40度的高温,又憋着一场雨不肯下,闷得人透不过气。
对傅渊逸的肺而言负担太重,在外面走一会儿,盛恪就得带他找有空调的地方坐一阵,等他缓上来。
傅渊逸喝着盛恪递过来的水,抿了个笑说:“哥,要不你去玩呢,别管我了?”
盛恪蹙眉瞥他一眼,傅渊逸老实地不敢再提了。
最后一整天玩下来,傅渊逸觉得自己像一米二以下的小孩儿,刺激的项目一概没玩,只被他哥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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