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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心思
过完年回来,时间显得愈发的快,有种让人追不上的无力感。
傅渊逸班上的人少了一半,春考后又少一半。
教室变得空空荡荡,他脚边的习题试卷却垒得越来越高,几乎与他膝盖齐平。
二模结束,班主任挨个约谈了剩下的学生与学生家长。
轮到陈思凌,班主任反过来劝他别太给傅渊逸压力,把孩子逼得太紧。
班主任:“陈先生,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孩子的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你们做家长一定要保持平常心!”
“……”陈老板哽了哽,表情扭曲地吐出一句,“您说的是。”
陈老板被“教育”了一个钟点,回到家,满肚子冤地把傅渊逸从书房薅出来,啥都还没说,烦人小鬼突然往他怀里一扑,闷声问他,“二爹,我能去找我哥吗?”
他压力实在太大,快要撑不住了。
当年盛恪高考他紧张得够呛,原本以为轮到自己时,没什么可紧张可担心的,他一笨脑瓜子能考上二本都是超长发挥。
可后来不一样了,盛恪来了。
从高二那年开始,就是盛恪陪着他学的。
从高二陪他到高三,给他划重点,给他出考题,给他讲解知识点。
盛恪教他的比老师还多。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盛恪都是把自己放一边,先来顾他的。
所以他太想考好了,不想让盛恪失望,不想辜负他哥花费在他身上的时间与精力。也怕自己万一二本也考不上,到时候没法去北京,没法跟盛恪在一起。
这些情绪一点一点累积,化成压力,压得他喘不上气。
偏偏他心态又是最差的那一个。
他这两次去做心理疏导时,医生也察觉到了他糟糕的状况,试图跟他多聊一些盛恪的事,来分解他的压力。
盛恪是他的定心丸。
所以他想去找盛恪了,只要见一面,哪怕跟盛恪待几个小时也好。
“行啊,去呗。”陈老板溺爱孩子到了一定的份上,没二话地允了,当晚给傅渊逸请了假,买了机票。
傅渊逸反而又磨磨唧唧地问他:“二爹,我是不是不该任性啊……都快高考了……”
陈思凌摆摆手,“你可快去吧。”
“啊?”
“让盛恪给你治治。省得你们老师又说我给你压力,我可冤死了。”
傅渊逸笑起来,“是冤。是冤。”
“这锅得你哥背。”陈老板开始跟小孩儿计较。
小孩儿也顺着他说,“嗯,得算盛恪头上,让盛恪背!”
傅渊逸没给盛恪说要去找他的事,怕盛恪不让他去,毕竟还半个月就要高考了,他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老老实实在家,好好吃喝好好睡觉好好复习。
而不是选择飞北京,就为了见他一面。
四个小时的飞行,傅渊逸被发疼的耳朵磨得疼白了脸色。
地铁下来,他耳朵也还没恢复,打电话给盛恪的时候,几乎要听不清他哥的声音。
“哥……”
“嗯,怎么?”盛恪的声音压得低。
“我在北门,你能来接我吗?”傅渊逸问,“我忘记预约了。”
外面起风了,风声聒噪,傅渊逸不得不把另一只耳朵捂上,才能听清他哥说话。
盛恪那儿有几秒的停顿,“傅渊逸,你说什么?”
不是疑问,而是一句反问。
“我……”傅渊逸缩着肩膀说,“我太想你了……就、就自己来了。我……我现在在北门。哥,你能来接我吗?”
听筒对面又是一小段的沉默,傅渊逸心跳如鼓,他不确定盛恪是不是生气了。
“哥,我知道我不应该来的……但是我,我太想你了……”
“傅渊逸。”盛恪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在傅渊逸听起来也更响一些了,“我不在学校。”
“哦……”傅渊逸难掩失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别的地方等你。”
“我暂时回不去。”盛恪说,“我让蒋路去接你。你在北门等着,别乱跑。”
傅渊逸避让人群的脚步一下顿住,眼神都变得迷茫起来,“哥,你、回不来吗?”
“嗯,抱歉。”盛恪无奈一叹,“我周末才能回去。”
傅渊逸用力吞咽着喉头,明知道盛恪看不见,他还是努力提起了个难看的笑,说:“哦,没、没关系的。那,你不要让路哥来了,我晚上就回去了。”
“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我太想你了。”
“逸宝……”盛恪听他的声就知道傅渊逸肯定难受了,但他鞭长莫及,也不知道怎么哄他。
毕竟见不到面,说得再多也显苍白。
“没事的哥,”傅渊逸深吸一口气,“你忙呢,我自己逛逛就回去了。”
挂了电话,傅渊逸迷茫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一时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天好像要下雨了,眼前的颜色都蒙上了灰。
他没带伞,但他想着要是下雨好像也不错,符合他的现在的心情,潮湿又沉闷,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一片乌云,拨不开,冲不破。
傅渊逸沿着校区外圈逆着人群而行。风又起了,在他不怎么听得见的耳朵里变得尖锐。
突然,他的肩被拍了下,吓得他一个机灵。
“哎哟,我的宝,”蒋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下次得拿个喇叭在你后面喊……”
傅渊逸不好意思地帮他顺气,“路哥,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找你,你哥今晚提刀杀我。”
傅渊逸闷闷,“才不会,他不是周末才回么?”
“没见着你哥不开心了?”
“没有。”傅渊逸摇头,“我知道他忙。”
蒋路轻轻一撞他的肩,“跟路哥还不老实。”
傅渊逸勉勉强强笑了下。
“要不然别跟你哥了,跟路哥混咋样?”蒋路挑唆,“我们食堂好吃点。”
傅渊逸:“能比的就剩这个啦?”
“……”蒋路一噎,没好气地把傅渊逸一勒,“宝,你这可是引战了哈。”
傅渊逸装傻往天上看。
“你哥跟没跟你说他出去竞赛了?”
傅渊逸摇头。
“你哥纯哑巴。”蒋路吐槽道。
“我哥今年好像很忙……”
提起这个,傅渊逸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
盛恪太忙了,到现在他已经没法每晚和盛恪通上电话了。
有好几次给盛恪发消息,盛恪也都是凌晨两三点才回。
过完年后的假期,盛恪只在清明回来过。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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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凌遇上坟,隔天再带他去复诊,第三天早上便匆匆回了北京。
五一,盛恪甚至没能回来。他俩也就没再见过了。
“完了,你哥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蒋路煞有介事地问。
傅渊逸拧巴着脸瞅他,“我哥……不会吧……哪儿还有小狗像我这么乖,这么自觉的……”
蒋路“噗嗤”笑出来,趁盛恪不在,可劲揉傅渊逸的脑袋。
傅渊逸实在太像他家小金毛了,连头发的柔软程度都很像,还傻了吧唧的。
“路哥逗你的。你哥那性子,看得上他也被他冷走了。”
“那我哥到底在忙啥……”傅渊逸颇为小心眼地问起来,“我哥平时都不跟我说这些……”
“你哥忙竞赛,忙论文,忙科研……”
傅渊逸眼睛越瞪越大。
蒋路将手抄在脑后,总结:“你哥在给自己挣保研名额呢。”
傅渊逸愣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不愧是我哥。”把蒋路笑个半死。
“不过你咋突然就跑来了?”
傅渊逸不好意思地挠挠耳垂,“我压力太大了……也、想我哥了。”
蒋路恍然大悟,“哦!!!快高考了吧?”
“嗯。”
“想好考哪儿了吗?”
“没呢……”傅渊逸尴尬一笑,“我没我哥那么聪明,也没他努力,能考上二本就不错了……”
“你哥……呵,”蒋路冷冷一笑,“卷王。”但凡提到盛恪,他忍不住总要“踩”一脚,“不过这里面一半的锅得扣你头上。”
傅渊逸懵懵地“啊?”出一声。
“宝啊,你真是谈个恋爱都谈不明白。”蒋路老神在在,后面的话却愣是怎么都不肯跟傅渊逸说明白了-
因为没见到盛恪,傅渊逸买了晚上的机票回去。
蒋路把他送上地铁,还特地给盛恪打了视频,“来,确认下,你家逸宝,完好无缺,我这就给他送上地铁了。”
盛恪“嗯”完挂了视频,下一秒傅渊逸手机就响了。
蒋路:……?用完就扔??拔x无情?
好在傅渊逸还是很懂礼貌地和蒋路说谢谢,还和蒋路抱抱。
盛恪在视频那头:“下次道谢不用抱。”
蒋路:“盛恪!来来,我们现在就把好友删了!”
傅渊逸听着蒋路咋咋呼呼地单方面跟他哥吵,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路哥,我走啦。”
“可快走吧,祖宗。”
地铁关上门,说要删好友的那个给盛恪发了条消息。
路路通:得了,看着笑了,应该没事,放心吧。
傅渊逸往返北京,一天来回飞了八个小时,落地后,耳朵疼到碰不得,也几乎听不见声。
好在一觉睡醒恢复了些许。
第二天要拍毕业照,他们班主任这两天嗓子哑了,说话声音小,班级里的人又都回来了,叽叽喳喳每个停,导致傅渊逸大部分时候都听不清他们班主任在说什么,反应总慢半拍。
看着人群往外走,他才跟着往外走。
周渡挤到他身边,问:“耳朵咋了?”
“有点岔气。”
“听不清?”
“嗯……有一点。”
周小公子闻言,插着兜在他边上站定。
“周渡,你这么大高个,挤傅渊逸边上做什么?”班主任没好气地指着他,“站后排去!”
周渡不乐意地撇撇嘴,对班主任说,“傅渊逸身体不舒服,需要我照顾!”
全班一起笑他,笑得队形都乱了。
傅渊逸气得揍了周渡一拳,“你有病呐?”
周小公子挑挑眉,说:“有啊,要是没病怎么能三年都像鬼一样缠着你?”
傅渊逸先是一懵,后又笑起来,再就止不住了,笑得人一抖一抖,卷毛跟着颤。
周渡眸色温和地看着他想——傅渊逸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来,同学们准备好,一二三——”
快门定格,高三那些飘摇压抑的日子,便在这一瞬成为过去。
未来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但至少这一刻,阳光落下来,刚好洒在了傅渊逸身上。
周渡觉得,这就够了。
第52章 开端
高考上午结束,傅渊逸晚上生病。
绷了一整年的神经骤然松下,没让傅渊逸多轻松,反而让他这场头疼脑热变得来势汹汹,浑浑噩噩病了一周才好。
陈思凌笑他,“别人考完撒欢,你考完在家生病。”
傅渊逸吸着还堵的鼻子解释说自己是一条绷久了的皮筋,一下松开,不习惯了。
“那好办。”陈思凌给了他一个方案,“跟着周鑫实习去。”
傅渊逸苦哈哈,“二爹,你都给我哥弄走了,咋又来抓我……”
陈老板说自己冤,“是你哥自己提出来的,赖我?”
傅渊逸闷闷不乐地捣着粥碗,“你们都忙……”
陈老板去年一年推了很多工作陪他这个高三生,现在他考完了,陈老板心里的弦没那么紧了,就又得为了工作满世界乱窜。
这次一走,接下来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回来。
盛恪更好,今年让陈思凌弄到深广那边的大厂实习去了,整一个暑假都见不着面。
别人高三结束的暑假都是最开心的,到他这里还不如前两年。
陈思凌:“还不是为了养你这个小少爷,好了,别黏黏糊糊的了,等下送我去机场。”
傅渊逸跟在陈思凌的屁股后头,嘱咐他要记得休息。
“别太累了。”傅渊逸不太有底气地说,“养我也没那么花钱……”
陈思凌低笑一声,盘算道:“我再熬个几年,等盛恪自己把自己养成了,我就能退休了。”
回程的路上,傅渊逸一直在想陈思凌的这句话。
他终于明白蒋路为什么说他谈恋爱都谈不明白了。
他很多时候都觉得盛恪像个陀螺,好似从来不舍得放松似的不停地转,唯一能算得上轻松的,大概只有大一那一年。
他以为盛恪是以前苦怕了,想要努力改写命运的不公,想为自己挣一条青云路。
但现在他知道了,这不是盛恪所有的动机。
高三时候,盛恪拼命学或许有一半原因是为了不辜负将他捡回来,花了大价钱将他送进附中的陈思凌。
但那之后,他才是盛恪另一半的动机。
他在盛恪眼里是被陈思凌和凌遇宠大的,是生活无忧的小少爷。
所以盛恪肯定会逼自己不断往前往上,等到有一天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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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凌站在一样的高度上,提供得起他足够好的生活,才会认定自己有资格爱他。
盛恪是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是想替他们未来挣一条路。
好傻。
傅渊逸想,他哥有的时候真的……好傻。
独裁专断,掌控欲强,偏偏又啥都不让他知道,自己闷声承担,难怪蒋路说他哑巴。
晚上睡觉前,傅渊逸和他的哑巴哥哥打了个电话。
以前每次破冰都是傅渊逸先说,这回却是盛恪先问,“感冒好点了?”
“嗯,不烧了。”
“好。”
“哥,你忙吗?”
“还行。”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回答太干,盛恪又补充了一句,“下实验室不能带手机。”
傅渊逸知道,却故意找茬地说,“我还以为你打算跟我一直冷战下去,故意不回我消息呢。”
“不会。”盛恪说,“我不会。”
“知道了知道了。”傅渊逸翻了个身,卷在被子里,“二爹今天出差去了。”
盛恪顿了一下说,“那你,在家……乖一点。”
“要怎么乖?”傅渊逸问他,“怎么才算乖?”
盛恪不会说了。
等到傅渊逸快笑出来,盛恪才又一板一眼开口,“可以和汤泽出去,但注意安全。”
“那周渡约我呢?”
“不许去!”盛恪冷声,几乎没有转圜余地地说。
挂电话前,傅渊逸又喊了盛恪。
“哥。”
“嗯?”
“我听你的。”
盛恪微顿。
“但你就得辛苦点了,”傅渊逸笑说,“谁让我是黏人精呢。所以,你以后每个月都要回来一次,回不来就写欠条给我。我想想怎么写……”
“嗯……就写盛恪几月几日欠傅渊逸一次见面,傅渊逸可以要求盛恪随时偿还,盛恪必须履行,且不能嫌傅渊逸烦,不能嫌傅渊逸黏人。”
盛恪面对不平等条约,没有任何犹豫地应了个“好”字。
“……”傅渊逸一噎,“哥,你真答应啊?”
“嗯。”盛恪问,“什么时候开始?”
“等、等你再回北京吧。”
“好,那就这个月吧。”
“……”
挂了电话,傅渊逸轻轻一笑,看吧,他哥就是很傻,哄他的时候什么都能答应,自己往圈套里钻。
算了,还是原谅好了。
他们这次之所以会冷战,是因为盛恪不让他填报北京的志愿。
他当时质问盛恪为什么。
盛恪避重就轻地说他的分够在这里上一个不错的二本。
“盛恪!”
盛恪蹙眉看过来。
傅渊逸那会儿上了脾气,只字不提自己一心想要跟盛恪离得近一些的心境,只嘴快地吐出一句,“你能不能别老管着我!”
盛恪又开始不说话。
俩小的闹僵,霞姨看着着急,出来打圆场喊他们去吃饭。
但他们一个在气头上,一个憋着不肯好好说,一顿饭吃得怎么都不是滋味。
晚上傅渊逸又发起烧,唇色褪得干净,冷汗一程一程地出,睡一会儿又被噩梦吓醒。
后半夜是盛恪抱着他睡的。
昏暗的房间里,安静得只剩彼此的鼻息。
盛恪安抚地捏着傅渊逸的后颈,而傅渊逸偏头吻在盛恪的颈侧。
但直到盛恪拖着行李箱上飞机,他们都没能向对方妥协。
如今傅渊逸选择顺从,并非认同盛恪,而是因为他知道盛恪真的爱他,所以愿意让步。
让自己始终陷于盛恪的掌控-
一月一次的见面,盛恪如期而归。那天刚好是傅渊逸二十岁的生日。
一个月累积的想念,上一次不欢而散的情绪,爱与被爱的表达,全都在吹熄蜡烛后迸发。
关掉的灯一直没再开。
奶油甜味、红酒香气,从急促进而用力的喘息,由疼痛带起的呜咽。
交缠、深入。
缠绵又抗拒,最后遵从本能地主动所求。
恍恍惚惚、昏昏沉沉地陷在对方的体温里,度过短暂而又欢愉的一夜。
第二天,傅渊逸累得醒不过来,赖在床上睡了一觉又一觉。
盛恪抓他起来吃饭,他懒懒洋洋地骑在盛恪身上说自己腰酸,不想动。
说完不老实地去撩盛恪的衣服,看看自己留下的痕迹。
盛恪的脖子上、锁骨上甚至胯骨上都留着他的咬痕,一块一块像是刚烙上去的。
肩膀还有道道抓痕。
“我昨天……这么狠呢?”
他把盛恪的嘴唇也咬破了,那处看上去还是鲜红色的,仿佛又要流血。
傅渊逸碰碰盛恪身上的红痕,再小狗似地舔舔盛恪唇上的伤口。
他换了新的牙膏,靠近了便是一股清新的茶香,引得盛恪吻了他。
盛恪不怎么温柔,拽着他的头发,要他仰起头来迎合,把他吻到缺氧才放开。
傅渊逸急促地喘着,嘴巴甚至没空用来说话。
盛恪用拇指替他擦去唇上沾染的唾液后便出神地看着他。
那眼神算不得温柔,甚至带着一点偏执。
傅渊逸喘匀了气,问他怎么了。
盛恪也问他,“还气我,是不是?”
傅渊逸不能撒谎说没有,否则他昨天不会对盛恪那么狠,把盛恪咬出血来。
“那你能告诉我吗?”傅渊逸问,“当成我的生日愿望。”
“对我说一次,盛恪。”
盛恪“嗯”了一声,又沉默。
半晌,他将自己埋向傅渊逸。
“我不放心,逸宝。”
明明是傅渊逸坐在他怀里,可那样的姿势,又好像傅渊逸才是他们之间的掌控者。
盛恪声音卑微又沉闷,“你在这里,有霞姨,有凌叔,还有周鑫、汤泽和……别的什么人。”
傅渊逸笑起来,他哥还惯会吃醋的。
“万一你病了伤了,至少他们都能替我照顾你。”
“哥……”傅渊逸好笑地拍拍盛恪的后脑勺,“我都二十了……你当我真的生活不能自理呐?我说过的,我黏你,是病态的,不是……”
盛恪收紧的手,打断了他的话音。
他还是重复,“我不放心。”
“我怕我顾不到。”
傅渊逸拿以前盛恪教育他的话反过来压他,道:“盛恪,别多想。”
盛恪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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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
“好了,盛恪,不许矫情了。”傅渊逸亲亲他,弯起笑眼,“我饿了,你抱我去吃饭呢。”
“昨天弄得我那么痛……我都走不了了。”
盛恪无奈一笑,没再说别的,而是低低应了好。
直到很后来傅渊逸才懂,盛恪到那天底为什么会说这些,想这些。
他不知道他那次得肺炎和后来每一次的情绪崩溃,全都成了盛恪记忆里细小的伤口。
他哥……始终在自责。
甚至不再相信自己能把他顾好。
他都不知道,当时只天真地以为是盛恪难得矫情了,还挺稀罕挺乐的呢。
如果重来一次。
傅渊逸会让盛恪知道这些不是他的错,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把他照顾得很好。
他知道他很爱他。
而于盛恪而言,如果能重来,他一定会把傅渊逸放在身边守着、看着。
无论如何,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
都要绑着他,困住他——
作者有话说:后面三天出门,然后下周一要入职,要忙起来了。
文的话,能写我一定更。入不入v好像没那么重要
但写都写到这里了,无论如何我也会坚持到……破镜的!
再次感谢追更的小可爱们!
第53章 窥探
“哥,你别送我去了,在家休息吧……”傅渊逸忧心忡忡地望着盛恪,“你明天还要回北京呢。”
盛恪拿过他的箱子,不废话地把他塞进车里。
“你要不放心,让霞姨送我去么……霞姨铺床肯定比你利索。”
“……”盛恪一阵沉默,然后把车门甩上了。
盛恪前天才回来,行李基本没动,因为三天后他又要回北京。
而中间那天,是傅渊逸去大学报道的日子。
小情侣隔了一个来月见面,硬是被时间催着又分开。
陈思凌回不来,送傅渊逸去报道的事情自然是盛恪接手。
但盛恪刚病过,手背上还留着泛着淤青的针眼,傅渊逸数了,有三处——他哥打了三天吊针。
他问盛恪咋了,盛恪就光会说没事。
傅渊逸想跟盛恪生气,最后却没舍得。拢共能待在一起的时间连两天都不到,再拿来生气未免太过奢侈。
所以他嘴上喊盛恪别送他,心里却是想的。
傅渊逸的学校在郊区的大学城,车程两个小时。因为报道的人太多,私家车都不让进学校,只能停在外围。
傅渊逸先去体育馆报道,盛恪和其他家长一样等在外。
有高年级的学姐过来跟盛恪说:“新生报道在里面,往里走哦。”
“……”盛恪没解释,只礼貌性地点了下头。
“你不去报道吗?”学姐问道,但盛恪的目光已经越过人群,锁在了某人身上。
某人吃力地抱着一堆材料,走路不好好走,一步三回头地在人群里踉跄而行。
“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学姐的话还没说完,盛恪说了句“抱歉”,从她身边而过。
“傅渊逸!”
盛恪拨开人群,把傅渊逸拉到身边,傅渊逸却还在忍不住频频回看。
盛恪跟着看过去,发现傅渊逸在看的是一位迎新的学长。
盛恪蹙眉,“傅渊逸,好好看路!”
傅渊逸“嗯”了声,又恋恋不舍地回过头去,盛恪索性到他身后,扶着他的肩,将他推走。
“有什么值得你看的?”盛恪问。
体育馆里热,傅渊逸的脸颊被蒸得红扑扑的,他长得白,又是娃娃脸,配上被阳光染金的卷发,让他看上去格外招人些,周围好几个人都在瞧他。
盛恪莫名烦躁,表情不自觉地凶了起来。
“我在看刚刚那个学长……”傅渊逸眨起他无辜的黑瞳,“他鼻子这里有颗痣。”傅渊逸艰难腾出手,指了指鼻尖偏右一些的地方,又点点脸侧,“还有他笑起来,左边会有梨涡。”
他自顾自说着,没注意盛恪拧着的眉有多用力,像是能把人给绞杀了。
等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哥早就在他身后站着不走了。
傅渊逸抱着材料小跑着回到盛恪身边,贼兮兮地问,“哥,你吃醋啊?”
他轻轻撞向盛恪的肩,“我看别人,说别人好,你就吃醋啦?”
他还要说,被盛恪掰住了下巴。
盛恪冲他冷冷挑眉,反倒把傅渊逸心脏搅得砰砰直跳,他哥吃醋的模样,好坏,教人……想吻他。
小色胚舔舔唇,问盛恪:“哥,我想吻你了咋办……”
盛恪呵笑一声,把他的脸往边上一掰。
傅渊逸笑起来,一边喊着错了,一边又在盛恪松了力道后,凑了过去。
他矮盛恪半个脑袋,从下往上看的时候,眼睛清亮而透彻,他说:“别醋了,哥,我只喜欢你。”
“傅渊逸只喜欢盛恪一个人。”
盛恪显然不吃他这套,不看他。
傅渊逸就垫起脚,把自己的娃娃脸塞进盛恪的视线里,“我看他是因为他有点像凌爹。”
盛恪表情一空。
傅渊逸点点鼻尖和脸侧,“虽然我知道再像他也不是凌爹,但……我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嗯。”
“还醋吗?”
某人笑嘻嘻地样子有点找打,但盛只是恪抬手揉了下他汗涔涔的脑袋。
“走了,送你去宿舍。”
结果某人不安分,“我刚刚还和人家搭话学长给了我微信呢,说如果以后……”
话没说完,刚还牵着他的人,把他手给甩了。
傅渊逸偷着笑起来,往前追上他哥,黏人且烦人地说,“盛恪,你怎么醋劲这么大啊?”他故意拉了长长的音调,“你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我啊?”
“我现在也住宿舍了呢,总要跟别人一起……”
盛恪停下、转身。傅渊逸刹不住车撞到他身上,跟着后颈就被盛恪按住了。
他抬不了头,所以他哥俯身,在他耳边又轻又慢地说,“傅渊逸,听好。”
盛恪难得用这样的姿态和语气同他说话,傅渊逸有些愣,又有些心跳过速。
“不准和别人睡同一张床,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行。”
“宿舍床要是塌了呢?”傅渊逸问。
“床塌了就回家睡。出去活动就自己单独开房。”
“哦……”傅渊逸瘪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还有,”盛恪声音却越发低沉,“不许对别人撒娇。不相干的人少加微信。”
傅渊逸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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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盛恪好似还觉不够,他眯起眼,慢慢收紧五指。
又突然想到什么,把傅渊逸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拆下上面的戒指,戴进傅渊逸的无名指里。
之前因为校规,傅渊逸不能带饰品,所以盛恪在他十九岁生日的时候给他买了条项链,把戒指穿在上面,让他戴着。
如今也没了这个必要。戒指,还是得戴在手上才行。
“戒指,不准脱。”
傅渊逸好笑地看着自己的戒指,心里美,嘴上却说:“哥,你咋这么霸道了?”
“嗯。”
盛恪清楚知道自己是被占有欲冲昏头,颇为可笑地在无理取闹,但他……不想冷静,不想理智。
以前他只是分离焦虑。
因为他知道傅渊逸很乖,每天无非是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社交圈也不过那几个。
但现在不同了,傅渊逸是进了大学,一个小型的社会体系,也进入了集体生活,住进了宿舍。
他周围出现的人会越来越多。
太多的未知,在盛恪心里布成了一张黑色的网。
里头藏的是他卑鄙又卑劣、不敢让任何人窥见的阴暗面。
傅渊逸曾经抱怨过他从不和他说大学生活。
盛恪确实从不和他说,因为怕傅渊逸觉得他们之间会有距离,那会儿傅渊逸还在高中,不同的社会关系与眼界,不同的生活模式都会拉大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不愿意让傅渊逸察觉到这些。
所以他把小王子依旧藏在城堡里。
但现在轮到傅渊逸自己去探索了。
他没法把他藏起来了。
于是某种如同苔藓一般繁殖的情绪,不断在他心里生长,直到这一刻,兵刃相接,他才发现原来这些情绪,早已将他的理智蚕食得千疮百孔。
而这种情绪的名字就叫做占有欲。
“傅渊逸。”盛恪收住自己的呼吸。
“嗳。”傅渊逸笑着看向他。
盛恪将他一牵,两枚戒指碰擦在一起,发出一声轻响。
盛恪重复:“傅渊逸,戒指,不准脱。”
“知道了知道了。”傅渊逸紧了紧他俩牵着的手,“盛恪,你咋也开始黏人了呢?”
“跟我学的啊?”
盛恪冻着脸,把他送到宿舍前,都没再开口了-
傅渊逸的宿舍在五楼,天气太热,他爬了两层就有点喘上了,后面三层都是盛恪走在前面拽着他上。
好在已经有人到了宿舍,开下了空调,所以傅渊逸呼吸调整得还算快,坐没一会儿便缓过来了。
“哥们,你哮喘啊?”
跟傅渊逸同寝的是个小平头,穿着长过屁股的T恤和一条荧光绿色的沙滩裤,说话调调散漫又含糊。
这让傅渊逸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我没有哮喘。”傅渊逸回答道。
小平头嘿笑一声,“那你这身体素质可忒差了。”说着习惯性地要拍傅渊逸的肩,结果拍在了一条湿毛巾上。
小平头抬眼看人。
盛恪冷冷,“傅渊逸,去洗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