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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小明星和霸总的二三事
这场聚餐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不但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一行人反而兴致越来越高昂。
顾遇琛一回头，就看到白怀瑾抱着酒瓶子，眼尾和脸颊沾上了绯红，一副呆愣愣的样子。
“琛哥，你这小情人酒量看起来不怎么好啊。”
一行人喝高了，说话也没了顾忌，“琛哥，这宝贝你是从哪挖出来的？改天我也去挖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顾遇琛莫名觉得这些话有些刺耳，不过他没表现出来，低下头看向少年，唇角微微上扬，“哪还用挖，蠢狐狸自己送上门的。”
被骂蠢狐狸的白怀瑾，也不见恼，歪着头看了看他，乌黑的眼睛挂满了困惑，“怎么有两个顾先生？”
在场的人措不及防被萌了一脸血，一个个夸张的捂着心口，“小外卖员吃什么长大的，也太他妈可爱了！”
“琛哥，你能把你家小情人的联系方式给我吗？”程橙凑上来，腆着脸说：“等您什么时候腻了，可以帮我引荐引荐……”
顾遇琛脸色倏地就冷了下来，只回了他一个字。
——滚。
顾遇琛觉得让白怀瑾留下来是最错误的决定，这小狐狸精太能勾引人了，才多久的功夫，就把这群人迷得神魂颠倒。
他用外套将人横打抱起，白怀瑾的整张脸被外套遮的严严实实，其他人连跟头发丝都看不到了。
平日的风度和涵养都像是喂了狗，抱着人连句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别墅。
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觑。
“琛哥，该不会是动真格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的占有欲有时候是很可怕的，这啊，跟爱无关。”
“去去去，说的跟谁还不是个男人了！”
“……”
白怀瑾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喝醉的他看上去更乖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也不说话，就这么直溜溜的瞅着人。
顾遇琛将人一路抱回卧室，驾轻就熟的给他洗了个澡。
少年一沾上床就自发的往里面滚，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顾遇琛站在床边，好整似暇地看着他，“白怀瑾，我还是第一次给人洗澡。”
一副要找他麻烦的架势，却又不像是在生气。
白怀瑾也很认真地说：“谢谢顾先生。”
如果不是呆呆的表情，乍一看，完全不像是个醉了酒的。
顾遇琛靠了过去，俯下身将少年拉入怀中，懒洋洋道：“你就只会口头表示感谢？”
白怀瑾茫然的看着他。
“嗤。”顾遇琛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意外不明的看着他，“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小、狐、狸。”
白怀瑾的手搭在男人的后背上，似乎是很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
这不是勾引人是什么。
怀里的少年突然抽噎了起来，眼眶毫无预兆掉出几滴硕大泪珠。
“你怎么了？”
他像是又听不懂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磨人得紧。
“说话。”顾遇琛跟惩罚似的，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哪知，对方像是被这一下彻底打开了泪匣子似的，哭着说：“坏人，顾先生是坏人，他不理我了，不理我了呜呜呜……”
顾遇琛额头跳了跳，莫名挨了一句坏人，以及白怀瑾的后半句，让他心情差到了极点，“谁不理你了？”
怀里的少年说话颠三倒四的，睡前嘴里还在喃喃，“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
这一夜顾遇琛没怎么睡好，醒来就看到白怀瑾在呼呼大睡，眸子微微一眯，刚想把人弄醒，就听见门铃响了。
他随便套了件衣服，出卧室开门。
“小瑾，我昨天真不是故意的，你别忘心里——”
刘恒在看到眼前人时，嘴边的话不自觉停住了，失声问：“你怎么在这里，小瑾呢？”
顾遇琛觉得这话有意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又是谁？”
被男人用这种似是看小丑的眼神看着，刘恒莫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眼神无意识的往屋里瞟了一眼，“我是小瑾最好的朋友，昨天我们闹了一点矛盾，我是来跟他道歉的……”
“哦。”顾遇琛点点头，随意地说：“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白怀瑾昨晚哭得泪眼模糊，看来就是跟这个人有关了。
刘恒握紧了拳头，“我是跟小瑾道歉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多大的权利，如果你只是想随便玩玩，请离开他！”
一脸正气简直恨不得亮瞎人的眼。
顾遇琛已经很久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这个有意思，没其他含义，就是再单纯不过的贬义。
“这样啊。”他打量着眼前的正气男人，微微沉吟道：“我有一部待拍电影，里面还差个男二号。我看你的形象就挺符合的，你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去。”
刘恒一愣，一股狂喜直冲天灵感，而当他看到眼前男人戏谑的眼神后，就像是有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下去，透心凉。
“你、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顾遇琛笑了：“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刘恒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全身都在发烫，语气微微松动了，“什么条件？”
“我要你以后离白怀瑾远远的。”顾遇琛说。
……
整个谈话过程不超过十分钟，顾遇琛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就连家里养着的小白眼狼都比这人有志气。
他回了卧室，发现少年不知在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抓着被子喊了他一声。
“顾先生。”
顾遇琛看着他。
“我…我刚才醒了，不小心就听到您和恒哥说话了……”
顾遇琛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道：“以后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叫哥。”
白怀瑾怔了怔，就听男人又说：“就那样的烂人，还值得你为他哭一晚上？”
还是躺在他床上哭的。
顾遇琛想起昨晚，一股无名火就升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跟含了利刃似的，直射人心。
白怀瑾缩了缩身子，讷讷地说：“可是、可是我就是他那样的人啊……”
一样的没骨气，一样的，随随便便就屈服了。
顾遇琛一眼就看穿了少年所要表达的意思，心脏微微一紧，紧接着就是怒意，“白怀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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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怀瑾被吓住了，看男人的神色越来越冷峻，在心里想了想，才慢吞吞地说：“我跟恒…刘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街上的小孩和班里同学，嫌我没有妈妈，爸爸是个赌徒，他们都不愿意跟我玩，只有刘恒不嫌我，他很讲义气，以前有什么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白怀瑾说不下去了，吸了吸鼻子，眼睛红通通的。
也许是人都会变，也许是生活太苦，回头看一看，谁又好过谁。
顾遇琛沉默了一瞬，白怀瑾脸上的伤心不似作伪，他头一次不明白了。
就连一个为了名利轻而易举就能卖掉他的人，白怀瑾都能理解甚至是不去责怪。
这样的少年，为什么，为什么。
顾遇琛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你会背叛我吗？”
就像是，上辈子那样。
背叛我。
……
白怀瑾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顾先生，我为什么要背叛你？”
这个答案使顾遇琛的面色更冷。
也不过是几秒，他的神色就恢复如常，淡淡道：“谁知道呢。”
白怀瑾被男人问的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地说：“顾先生，请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出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
顾遇琛那双深邃的眼眸迸射出犀利光芒，像是要把人里外看穿。
可白怀瑾清清白白，无辜茫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说不上来哪里烦躁，顾遇琛冷着脸走了。
等人离开后，怀瑾猛地喘了口气，在心里疯狂呼叫系统。
“零零，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刚才遇琛哥哥在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他！”怀瑾浑身发抖，一脸震惊：“他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007同款震惊：【宿主，这反派真的不对劲】
【你等一下，我让总部的同事帮忙查一查】
半小时后。
007一言难尽道：【宿主，这个反派是重生的，我们当时接的那条线是过期的】
反派被炮灰背叛后怀恨重生，这才是最新版本。
怀瑾：“…………”
007一脸心虚：【宿主，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也是刚刚知道，你不会举报我吧……】
“我只是在想。”
怀瑾大为震撼，叹声道：“遇琛哥哥什么都知道了，居然还舍不得对我下手。”
“我可真是太有魅力了。”
他一句话总结道。
007：【……】这色批的脑回路，就连高科技的系统都无法摸透。
*
白怀瑾后来在偶然间才知道，送餐那天，别墅里的豪门子弟贵，随便拎出来都是高学历，有的出国镀了层金有的连玩带学，至于顾先生，那就更厉害了，本硕连读，是从最顶级大学毕业的。
哪怕是顾先生不说，他也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白怀瑾就觉得，不管是为了谁，他是要再努力一点了。
于是就报名参加了成人自考专科，只要一闲下来就跑去上课。
不过效果并不好，教材里的很多内容白怀瑾都是一知半解，顾遇琛每次回来看到少年对着课本，一脸苦大仇深就觉得好笑。
有一次他得了闲，抓过白怀瑾桌上的习题，懒懒说：“不就是几道题么，我教你啊。”
白怀瑾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一个小时后。
顾遇琛放下了习题，语气沉稳：“我觉得，你可能不适合念书。”
白怀瑾垮下脸，幽怨地看着他：“顾先生，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顾遇琛听的好笑，那天之后，他觉得自己会厌弃白怀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惯性的来这边。
比起最初单纯的银货两讫，倒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意思。
大概是，他抱着太软了吧。
“怎么突然就想要读书了？”顾遇琛问。
白怀瑾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仰起脸看他，小声说：“想……努力追赶上你。”
“……”
白怀瑾说的是实话，顾先生这个人强大又冷静，这世上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他虽然不喜欢他，但还是很崇拜他的。
顾遇琛一怔，面前少年眼神清透，神情认真。
像是从不会遮拦自己的感情，也意识不到自己说了多不该说的话。
半晌，他移开视线，“白怀瑾。”
“啊？”
顾遇琛语气僵硬，嗓音沙哑：“我允许你喜欢。”
允许你喜欢我。
谁都没再说话，空气好像都跟着变得沉闷了下来。
顾遇琛看着一声不吭的白怀瑾，恼怒道：“哑巴了？说话。”
白怀瑾这才回过神，小声道：“不可以的。”
“什么不可以？”
白怀瑾瞅了他一眼，声音更小了，“顾先生之前说过，不可以喜欢你的。”
“如果现在我给你这个权利，允许你越界呢？”顾遇琛沉沉地问。
白怀瑾想了想说：“我、我可能不配。”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您以后一定会有自己的家庭，那个时候我们的协议应该结束了，但我还是不会忘记您的。”白怀瑾语气认真地说：“顾先生，您教会了我很多道理，对我也很好，我不能得寸进尺。”
一副本本分分的小乡巴佬模样。
顾遇琛：“……”听着怎么这么像被发好人卡了。
顾遇琛喉间上下滚动着，就这么阴沉不定的看着他。
“您、您是又生气了吗？”白怀瑾小心翼翼地问。
顾遇琛冷漠地说：“是你又要怎样？”
白怀瑾放下钢笔，踮脚抱住了男人的脖颈，就要亲上去。
——
顾遇琛一把扯开他，低哑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不可思议，“白怀瑾，你以为我来找你只会干这个？还是说，是我这些天没有满|足你？”
第62章 小明星和霸总的二三事
气氛一时沉闷了下来。
怀瑾茫然的看着他，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火。
顾遇琛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更怒，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把怀瑾捞进了怀里，扒开他的裤子，对着屁股就是一巴掌。
“白怀瑾，你真是能耐了，是不是以为我真的离不开你？”
白怀瑾完全没想到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怔愣了一下，感受到屁股上传来的阵阵疼意，半羞耻半疼痛，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顾先生，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打我了呜呜呜……”
顾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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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压根就没用几分力，不过他没想到少年能嫩到这种程度，屁股很快就红了，听着他的哭声，气倒是消了，声音还是冷的：“错哪儿了？”
“不该、不该惹顾先生生气呜呜呜……”
白怀瑾哭得凄惨，顾遇琛面色却是越来越冷，不容拒绝地说：“现在允许你喜欢我，懂了吗？”
白怀瑾抽抽噎噎的点点头，现在的雇主心思都是这么难以捉摸的吗，警告不许他喜欢的是他，必须让他喜欢的也是他。
“呜呜呜呜…顾先生，你真的太霸道了……”
顾遇琛听乐了，低下头朝白怀瑾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你现在才知道么？”
“白怀瑾，你听好了，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以后你胆敢背叛我，我就——”
白怀瑾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下意识地问：“什么啊？”
顾遇琛眸色深深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我就找个笼子把你关起来，以后再也不许见其他人。”
“……”
怀瑾一边呜咽一边跟系统说：“如果笼子里面有软绵绵的地毯还有手机和平板，倒也不是不可以。”
“再来两包薯片就更好了。”他语气兴奋。
007：【……】手里的佛经裂开了。
这些日子，顾遇琛看上去的确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最明显的变化就是除了在床上，不会时不时凶他了。
他基本每晚都会来，哪天加班还会跟他打电话，表现的不像是一个雇主，反倒是像……男朋友。
这样的变化让白怀瑾有些无所适从，心跳压根就不听他的，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一顿乱跳。
学习期间，怀瑾也不忘了跑龙套，转眼间大半年就过去了。
之前参演的电影播出了，那天晚上，顾遇琛特地抽出时间，陪小情人看电影。
电影院里大多都是年轻的小情侣，白怀瑾睁大眼睛盯着屏幕，等他出现的时候，急急抓住顾遇琛的手说，“顾先生，这个是我。”
顾遇琛看着大屏幕里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年，还没跟着笑两秒，紧接着，白衣少年就被人一箭穿心。
顾遇琛：“……”
他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就沉了下来，“拍的这是什么东西。”
白怀瑾愣了愣，还以为对方是嫌他演技不好，脑袋跟着就耷拉了下来，有点不服气地说：“我、我又不是专业的……”
从电影院里出来，白怀瑾听到有人还在讨论，“那个白衣弟弟叫什么名字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啊啊啊他长得也太好看了叭，好想揉揉崽子脑袋！”
“可惜一出场就领盒饭了，他简直把陆源压得死死的啊，我真的压根就不记得最开始的剧情了，只记住了弟弟的那张脸！”
“演员表上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
“……”
这样的话全国各地都在上演，直到回了公寓，白怀瑾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顾先生，我好像被喜欢了。”
顾遇琛睨了他一眼，哼笑出声：“瞧你这点出息。”
真是个蠢狐狸，现成的资源摆在面前，都没有要问他讨要的意思。
白怀瑾爬到他怀里哼哼唧唧，“我就是没出息。”
顾遇琛看着这样软软冲他撒娇的少年，就觉得像是养了只顺心意的宠物，哪哪都可爱。
如今看来，把上辈子的事情强加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做的白怀瑾身上，的确是不应该的。
身边难得有这样讨人喜欢的小情人，只要他一直乖乖的，那就养着吧。
顾遇琛这般想着，眸色渐深，拉着少年去了床上，将他吃干抹净。
事后，亲了亲少年眼尾的泪珠，嗓音带着餍足的味道，“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白怀瑾缩在他胸膛上，害羞的摇了摇脑袋。
顾遇琛笑了一声，知道他的性子，干脆就不问了。
只是隔天让助理送去了一块手表，白怀瑾愣愣的看着礼盒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表，磕磕巴巴地说：“章助理，这个我不能要……”
章助理忙开口：“白先生，顾总交代务必送您手上，您就别为难我了。”
不管白怀瑾怎么说，章助理都一副您别为难我我只是个打工人的模样，他这才只好勉强收下。
等人走了后，怀瑾坐沙发上把手表戴在了手腕上。
纯金镶边，侧方还镶嵌的有细碎钻石，很精致的一款男士手表，“这少说也要四五百万吧。”
007：【反派大方】
怀瑾赞同的点点头，“得找个机会把这表卖了，这下欠的高利贷一笔就能还上了。”
007：【……】干着偷偷摸摸的事儿，却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也就他家宿主了。
白怀瑾在学校待了大半年，比之前开朗了许多。
过完年就是专业考试了，元旦这天，学校为了给这群在人在社会上还不忘学习的学生办了活动晚会，白怀瑾的人气很高，架不住同学的强烈请求，就报名参加了。
他报的是歌曲，跟颜菲菲一组。
排练的时候，白怀瑾有些紧张，颜菲菲见了就鼓励他，“怀瑾，放轻松点，到时候你就把底下的人当成一窝大白菜，放心吧，白菜不会吃人的。”
白怀瑾被她的形容逗笑了，紧张倒是真的冲散不少，不过他一个男人还要靠女孩子安慰，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颜同学，谢谢你。”
颜菲菲笑了，觉得这少年就挺可爱的，“谢什么谢，都是同学，你以后叫我菲菲就行。”
她大大方方的，白怀瑾就点了点头：“菲菲。”
元旦晚会是在晚上举办的，白怀瑾走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顾先生。
虽然顾先生这段时间对他很好，但还是掩盖不了他们原本的关系，如果顾先生要去，他又该要以什么身份介绍，好不容易亲近起来的同学，又该如何看他……
白怀瑾承认，他胆怯了。
晚会现场很热闹，白怀瑾被服装老师拉着换了一身服装，按照老师的要求把衬衫扎进了裤子里，宽松的裤腿被绑带绑住，露出纤细的腰。
他平时很少这样穿衣服，不习惯的动了动腿，禁锢的很紧，让人有些难受。
出来的时候，一群人围着他抽气，“妈呀，这跟个小王子似的。”
“长得真俊啊！”
“姐妹，我总觉得白怀瑾长得很熟悉，像是在哪见过……”
“……”
伴随着同学的惊叹，白怀瑾跟颜菲菲登了场。
颜菲菲穿的是欧式宫廷风的礼裙，再加上长得清丽，两人站在一起，引起不少同学尖叫。
排练期间，白怀瑾和颜菲菲是互相鼓励的，两人上台什么都没有怯场，一首歌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唱完了，就连路人看了也忍不住夸声般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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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怀瑾眼睛亮晶晶的，心跳的快要飞出来了，跟拍戏是不一样的感觉，这一刻，他不再是什么谁路过都能踩一脚的小龙套，所有的灯光和打在他身上，舞台下是欢呼和喝彩声。
这种感觉，令人想要沉沦，着迷。
顾遇琛刚入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白怀瑾的音色干净，神情飞扬，跟在公寓里的那个只会讨好卖乖的少年，完全不一样了。
少年旁边站了个女生，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周围一阵阵叫好，“般配！”
“在一起！”
……
不过大半年而已，在顾遇琛无知无觉的地方，少年竟是成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再也不复以前的怯懦，只是站在台上，就能吸引住人们的全部心神。
不得不说，这样的白怀瑾是非常耀眼的存在。
顾遇琛微微眯了眯眼，一曲结束，看着从舞台上下来的白怀瑾，他走了过去。
此时的白怀瑾，还沉浸在兴奋之中，脸蛋红扑扑的，“菲菲，我刚才唱跑调了一个音……”
“不妨事儿，我都没听出来。小瑾啊，我跟你说，你今天就是在台上唱一首儿歌，我保证下面的人都会买账！”颜菲菲笑嘻嘻的说。
超出了预期效果，这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白怀瑾弯了弯唇，刚要说话，就看到一个男人朝他走了过来，所经过之处，其他同学下意识让道，实在是他的气场太具有压迫性，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这个层次能够接触到的大人物。
有同学开始议论了起来。
白怀瑾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原本红润的脸蛋变得毫无血色，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之前在片场，跟刘恒说他和顾先生的关系，都没有这样恐惧过。
来到学校后，他的想法渐渐就跟以前不一样了，比起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他更喜欢和这些单纯直爽的同学们打交道。
他丝毫不敢想，同学们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他。
顾遇琛在看到少年不停后退的动作，眼神的笑意也跟着消失了，变得冰冷了起来。
“阿瑾，你今天很耀眼。”他上前将少年圈在怀里，朝他额头上亲了亲，“表演节目怎么不告诉我？”
男人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白怀瑾却是控制不住的发抖，就连牙齿都在上下打颤。
他几乎是用气音喊出声的。
“顾、顾先生……”
顾遇琛牵过他的手，这个动作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就这么在上百个学生的注视下把他带走了。
周围的同学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鸡，喝彩声不见了，尖叫声也不见了，一个个用充满震惊甚至是带了鄙夷的看着白怀瑾。
直到坐回车上，白怀瑾都没有回过神来，看上去呆呆愣愣的。
“顾先生。”
半晌，他开了口，声音带着艰涩和茫然，“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遇琛没有回答他，将车开到楼下就把人拉了出来，他的力道很大动作又猛，白怀瑾踉踉跄跄的才能跟上。
开了卧室门，顾遇琛粗暴的将少年扔在床上，眼神冷如利刃，“白怀瑾，看来是我这些天对你太好了。”
“我看你是忘了协议内容，居然敢背着我跟其他女生眉来眼去？”顾遇琛越说越抑制不住心里的火气，冷笑道：“还反过来质问我，白怀瑾，是谁给你的权利？”
说着就将人身上的衬衫裤子粗暴的扯开，裤脚的带子被他抽出绑住少年的手腕，这是一场完全没有感情的情|事。
……
白怀瑾哭得浑身发抖，“您不能这样做，不能……”
顾遇琛听了，又是一声冷笑，“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有什么不能？”
“说，为什么要躲我。”
“我顾遇琛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顾遇琛想到刚才在晚会上少年惊恐的表情，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就控制不住心里的暴戾。
他还没有嫌弃他，这倒是反而来嫌他了！
白怀瑾疼得身体像是被分裂成了两半，哽咽着说：“我们这样的关系，您问我为什么……”
“这样的关系怎么了？”顾遇琛眉目带着怒意，“我们的关系是刘恒不知道还是我身边的人不知道？你管别人干什么！”
“难不成，你还想当我男朋友？”顾遇琛说到这里，觉得有些好笑。
不计较白怀瑾上辈子做的那些破事，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仁慈了，原本眼里不争不抢的少年，现在看来，哪是不要，分明就是想要的更多。
白怀瑾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他觉得这些天的心动和甜蜜就像是一场笑话。
本来白怀瑾能克制住自己的心，是他说，允许他喜欢他的。
想要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自己却半点都吝啬给予，这个男人，真是坏极了。
他突然就怨上了顾遇琛。
第63章 小明星和霸总的二三事
白怀瑾红着眼睛，难得愤恨的对着顾遇琛的胳膊咬了一口，“顾先生，你太过分了。”
少年的声音不如十七八岁的男生那样洪亮，相反软乎乎的，就连咬人力道都没多重，像是在撒娇。
顾遇琛没放在心上，低笑一声：“白怀瑾，你是属狗的吗。”
“乱咬人？”他扣住少年的后颈捏了一下，似警告又似对情人般纵容，“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一直对你好，知道吗？”
白怀瑾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泪光隐隐闪过。
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其实早就能发现的，只是白怀瑾不愿意承认而已。
跟顾先生在外面的时候，他发现对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温柔又有绅士风度的，唯独对他。
脾气差，阴晴不定。
还喜欢动不动就打他屁股。
白怀瑾恍然，原来顾先生不是脾气不好，只是对他一个人脾气不好。
也是了，本就不是对等关系，像顾先生这样的上位者，会对小情人怜悯、宠爱，唯独真心，是最可笑也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想通了的白怀瑾，这些日子表现就更乖巧了，几乎是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
顾遇琛去外省出差了一周，刚要开门，就看到他的小情人站在门前，用充满惊喜的眼神看着他，“顾先生，你回来了。”
眼神专注极了，像是只能装下他一人。
顾遇琛顿了顿，只觉得这一周的疲倦在少年的笑容下冲淡了不少，唇角不自觉勾起，“嗯”了一声，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来？”
他进了门，换下鞋子，白怀瑾就凑上来要帮他脱外套，听见顾遇琛的问话，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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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等你呀。”
顾遇琛呼吸一滞，难以描述这种感觉，他怀疑这家伙就是上帝送给他的礼物，不然为什么会处处都合乎他的心意。
“白怀瑾。”顾遇琛任由少年抱着他的外套，低笑着问：“今天怎么这么爱黏人？”
白怀瑾眨了眨眼睛，带了点委屈地说：“你走了好久好久，我都想你了。”
话落，他感受到臀|部突然被人托住。
托住他的男人朝上掂了一下，白怀瑾惯性使然，下意识地搂紧了顾遇琛的脖颈。
“扶好了。”
男人说：“明天带你去玩。”
至于今晚，当然是要干一些成年人该干的事情了。
第二天，白怀瑾赖在床上不想起来，顾遇琛将人捞进怀里，给他穿衣服。看着还真就自觉窝在他怀里不动弹，闭着眼睛等他帮忙穿衣服的少年，顾遇琛气笑不得，又有种从未有过的新奇感。
男人大致都是如此，喜欢乖巧听话的，但是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索然无味，冷不丁看到骄横的，心里又会觉得新鲜。
顾遇琛破天荒的没觉得少年不懂事，换完衣服后，还抱着少年去了洗漱间，一番整顿后，两人开着车，晃悠悠的出了小区。
冬日寒冷刺骨，街道上没什么人，顾遇琛干脆就带人去了郊区的温泉庄园。
他们去泡的是私人温泉，白怀瑾穿着平角泳裤，骨架不大，肤色白如雪，小脸被雾气弄的红扑扑的，怎么看怎么可口。
顾遇琛有些心痒，拉着他在温泉里晃动。
“顾先生！”白怀瑾感受到身后的……后，脸色一瞬间红的仿佛能滴血，“不能在这里……”
顾遇琛勾住了少年的腰，低笑着说：“没关系，这是我的私人领域，不会有第二个人来这里。”
“行不行？”
“什…什么啊？”他懵懵懂懂。
顾遇琛凑在他耳朵边又说了句话。
然后就看到少年耳尖的红色直接蔓延道脖颈，即便如此，还是任他玩|弄的样子。
“好。”
白怀瑾乖乖的样子太招人了，语气也软得一塌糊涂，顾遇琛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毫不设防，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这小东西，太甜了。
从温泉山庄再回到公寓的时候，顾遇琛看着这房子，只觉得哪哪都狭小，白怀瑾好歹也是他养着的，让人一直住在这里，有点委屈了。
顾遇琛放下手，指尖触碰到裤兜里的钥匙，眸色顿了顿。
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懒懒洒进来，像是满怀阳光，温暖到人的骨子里去。
来回跑太麻烦，不如就把白怀瑾带回家里的别墅养着吧。
顾遇琛懒懒想着。
至于被顾遇琛惦记的白怀瑾，这时坐在卧室的床上算起了账。
他把顾先生送的手表偷偷卖掉了，这下不但债务还上了，他手里还有一笔余钱。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协议结束的时候了。
顾遇琛打开卧室的门，白怀瑾回望过去，两人同时开口——
“白怀瑾。”
“顾先生。”
……
白怀瑾抿唇笑了笑，“顾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顾遇琛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神带了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温柔，“你先说。”
白怀瑾怔了一下，没思考多久就开了口：“顾先生，我们的协议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