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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行人在现场做了复查,到了晚上七点,天渐渐黑了下来,曲青川从局里抽调出十几人的队伍,以学校为中心向外辐射式检查,主要检查屋内灯光。
八点多,在一栋距离学校三公里不到的小区里,警员从窗外发现一处房内的灯光和别处不同,是蜡烛才能发出的昏黄灯光。
李疏梅跟着费江河他们紧急赶到了小区楼下,七八个人快速冲入了目标地,一间普通的五楼居民房。
当推开门的一刹那,李疏梅被亮光刺了眼,客厅的地面上铺满了普通红蜡烛,蜡烛中心,围着七支较长较粗的红蜡烛,七支长蜡烛摆着的形状正好是北斗七星,这就是七星灯阵。
而同时令李疏梅震惊的是,整个房子里的墙壁上贴满了黄色纸条,纸条长约21厘米,宽约7厘米,一张挨着一张,密密麻麻,几乎覆盖全部墙壁,她仔细一看,黄色纸条上还写着金色的小字,全是“天官赐福”,“吉庆有余”。
所有人围上了七星灯阵,李疏梅才发现七星灯阵外面的地上趴着一个人,那人头发很长,十分瘦弱,被蜡烛照映,脸上红彤彤的。脖子、锁骨都露在外面,瘦得骨头突出,皮肤却很洁净,也被烛光印红了。那人的模样早刻在李疏梅脑里,就是郑奕。
他手里拿着竹签,像是随时给蜡烛挑芯,以使炷火更旺,他的身旁乱七八糟摆着许多未用的蜡烛。他趴在地面上,因众人突然冲进来,眼球布满恐惧,嘴巴里发出“呃呃”的响声。
他身着大号白T恤,两条细长腿裸露在外,手腕和脚踝被四条细长铁链锁着,但铁链尽头并没有连接任何物体,纯粹是一组摆设。
这幅模样很奇怪,但也叫人同情。两名警员快速上去制服了郑奕,戴上了手铐。
费江河扒开了外围的蜡烛,伸手将七星灯蜡烛的其中一支拿了起来,李疏梅愕然发现,地面上还放着一张照片,那照片上的人是孟申韬。
原来每一支蜡烛下都压着一张照片,他们是六名死者的照片,第七张是谢天元本人。
这就是谢天元为他父亲布下的七星招魂灯阵。
晚上十点多,郑奕被带到了审讯室,曲队亲自把谢天元正式抓捕回了市局。
郑奕是重要的人证,曲队安排先对他进行审讯,这次由祁紫山主审,李疏梅主动担起笔录的工作。
郑奕的皮肤是冷白的,带着一股病态,他始终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整个人是自卑的,他四肢的链子被取下后,手腕上留下了一道很明显的黝黑锁痕,与白色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坐在审讯椅里的他,身体细瘦得微微摇摆,像是随时要摔倒那般。
在进审讯室前,医务人员对他进行过基础疾病的检查,血压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因为长期“囚禁”而导致身体虚弱,并不影响审讯。
祁紫山问话的语气很平和:“郑奕,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三年来你是怎么度过的。”
郑奕没有回答,始终保持沉默。
费江河平时脾气爆炸,但这次却满脸同情,只是低声说:“郑奕,你被囚禁了三年,你现在得救了,你没话想和我们说吗?”
“天元哥呢?他在哪?”郑奕忽然开口了,他微微抬头,眼神非常柔软,看人时也带着一种哀求。
他在已经得救的情况下叫谢天元天元哥,这说明他可能已经“诚服”于谢天元,并且成为了谢天元的“帮凶”。
“从什么开始,你开始帮助谢天元?”祁紫山继续问道。
“天元哥呢?我要见他……见他。”郑奕表现出一种烦躁,摇动小手手臂,虽然手上的链子被取下,他仍然做出一种摇晃链子的动作。
“你冷静下,”祁紫山严肃道,“谢天元是通过什么手段屈服的你,你受的委屈……”
“我没有受委屈,我是天元哥的人,我的肉.体是他的,精神也是他的,你们凭什么说我受了委屈。”郑奕精神状态明显出现了些许问题。
祁紫山微微蹙眉,反问:“肉.体,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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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他的爱人!”郑奕强调,“我只属于他。”
祁紫山转头看向曲青川,“曲队,我们是不是请医生再给他看看。”
“行,”曲青川说,“他的确不适合接受审讯。”
“等一下,”费江河忽然站起,质问郑奕,“你被谢天元性侵害了对不对?他已经构成了强制猥亵罪!”
在场的人都神色一凛,李疏梅出现了短暂迟钝,但她也很快悟出费江河话里的意思,谢天元囚禁了郑奕,也侵犯了他,最终郑奕形成了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不,不是,”郑奕用力反驳道,“我是天元哥的爱人,他对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他的人生只有我懂。杀了他们,是他们应得的报应,天元哥没有错,他值得最好的人生!”
“他杀了谁?”费江河再次质问。
郑奕忽然眼睛睁大,笑道:“你是不是想套我的话,他们都该死,不是吗?都该死!”
他被费江河激出了几句真话,但李疏梅觉得,他并没有精神疾病,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他已经彻底被谢天元精神控制,他急于向别人证明谢天元是对的。
这场审讯被曲青川叫停了,郑奕仍旧需要医生再复查病情,他毕竟也是受害者。
时间很晚了,谢天元现在被押在另一间审讯室,办公室里大家碰了一次头,曲青川说:“疏梅,现在证据有,但是并不完美,我想让你最后一次审讯谢天元,你有把握吗?”
李疏梅没想到曲队会把这次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十分激动,也很忐忑,如果今晚没让谢天元认罪,那就意味着,明天省厅专家组一过来,他们的所有材料都要交出去,后面谢天元再认罪,那功劳就是别人的,她自然和二队所有人一样,是不甘心的,她知道这次审讯的责任有多大。
费江河道:“疏梅,你一直都表现好,这次你也行,别有压力。”
“是啊疏梅,”祁紫山鼓励,“我相信你一定行。”
马光平也鼓励说:“疏梅你试一试,曲队希望这个案子由你来结案呢。”
大家不断鼓励她,李疏梅只觉心头一热,这个案子总是要有个结果,无论好坏,她都愿意试一次,她郑重地说:“那就让我试试吧,曲队。”
“好,你准备一下,我们凌晨正式审讯。”——
作者有话说:本章中出现了21×7厘米的黄色纸条,实际上这是传统黄符的尺寸。
黄符是玄学的道具,因为下一本书可能写《香江玄学破案》(或名《香江神算》)(名字暂定)。
女主角林无霜是玄学大师,意外穿到七零年代的香江,因而遇到各种各样的谜案,当然这些案子可能更多涉及到灵异,和本书的刑侦有差异,但是和本书一样,会呈现抽丝剥茧、步步惊心的破案过程,希望大家有兴趣加个预收。
贴下文案:
林无霜是仙门大佬,一辈子杀来杀去,勾心斗角,早就厌倦了,为了躺平,下一世选了无忧无虑的职业……
没想到,她穿成了庙街的一个女乞丐。
七零年代的庙街,满地狼藉,古惑仔横行。她身无分文,被人欺压,看着一块钱的碗仔翅,流下了口水。
她那从仙侠世界带来的精神力做点什么好呢?
她决定从吃一碗碗仔翅开始养老,在庙街架起了“每日一卦,一卦十蚊”的算命牌子。
不和人斗,赚点小钱,秉着这样的摆烂心态,林无霜操起玄学破案的事业。
可怜男人的女儿失踪许久,连警署也找不到人,林无霜用石子给他算了一卦,口中念念有词,以手一指,你女儿她在……
庙街地头蛇的儿子得了怪病,医治无效,浑身抽搐,林无霜上门“服务”,念起斗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药到病除!
富家千金两眼发白,犹如恶魔上身,找尽香江名医、天师,无一人能治,直到这天,富家千金的母亲跪到林无霜面前,“救救我家女儿吧!”
没想到,林无霜不但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碗仔翅,解决了温饱问题,靠着玄学破案,她竟名满香江。
名报记者蜂拥采访她:大师,还记得你最开心的事吗?
林无霜道:嗨,是那碗碗仔翅。
记者:那你有后悔的事吗?
林无霜笑道:破案。
*
林无霜女扮男装,流落街头,想吃一碗碗仔翅的时候,温浔偷偷替她付了钱。
天寒地冻,她有着暖阳体质,温浔却极度畏寒。
他温柔地靠近她,摸了摸她的头。
寒冷凛冽的一天,她被权势滔天的大反派逼迫成亲。
温浔再次出现时,脚踏寒剑,仙气飘飘,一时之间,阴云密布,刀光剑影,原来他也是从仙侠世界穿来。
第84章 第 84 章 棋士的品格。
李疏梅记得这是第四次正式审讯谢天元, 以前每一次谢天元都表现出一种自信,他像是能预料审讯的结果。
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却透露着一种警惕, 他知道郑奕被找到, 他精心设计的迷局也会被攻破, 这是他心理防线最薄弱的时候, 这个时候, 只要她按部就班进行审讯, 谢天元一定会认罪。
她坐下后, 将笔记本打开, 肃穆地面向谢天元,严肃道:“谢天元,我们的审讯正式开始。在另一间审讯室里,我们刚刚提审了郑奕, 他为我们提供了新的证据,他说是你杀了他们。他们是四零八高校投毒案的六名死者。”
她故意留了空隙, 给谢天元说话的机会,果然谢天元淡淡噙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李警官, 你觉得他的口供能给我定罪吗?我的确很痛恨他们, 我也告诉过郑奕,我想杀了他们, 但我只是和他提起过。我没有真正杀人, 想杀人和杀人是不一样的对吗。”
谢天元和以往不一样,他的语气急促了许多,他试图急于自证清白,这对李疏梅来说,是一件好事, 谢天元心里想必已自乱阵脚,她便不那么着急了。
“97年九月份,海工大开学的那天,你物色到了郑奕,从此以后使用他的名字和身份在大学里开始了你的计划。通过你的聪明才智,你顺利创建了竹林社,并且将陶秋心、何炜川、展玉刚、杜佳佳吸引到竹林社,因为他们是你仇人的子女,你想惩罚他们,以达到报仇雪恨的目的。”
“但是如果直接惩罚他们,势必会让你自己陷入困境,因此你又设想了一个十拿九稳的计划,你精心挑选了孟申韬和沈觉,并且利用孟申韬和沈觉特殊的关系,以此掩饰你杀人的目的。”
“李警官,这都是你的猜测吧!”谢天元快速打断李疏梅的话,“我和你说过,孟申韬和沈觉都是意外。”他说得很快,语气已经不那么平静。
“是不是意外我们接着聊。那天晚上,你组织了聚会,八点半左右,孟申韬在你的安排下到校外买饮料,他回到实验楼大厅的时候,见到了你,你和他说,想去买一包烟,孟申韬是你的忠实拥护者,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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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提出替你买烟,于是你顺利接过了饮料。”
今天在确定谢天元和孟申韬交换过饮料后,费江河就安排人在校门口进行了调查,在一家烟酒店,那天晚上孟申韬的确出现过,这说明这种逻辑链是合理的。
在此过程中,谢天元紧紧抿唇,一直沉默,他的额头上却慢慢渗出细汗。
李疏梅继续说:“在大厅的窗台前,你对饮料实施了投毒,待孟申韬回来后,你再次将饮料交还给他,和他一起回到了社团,孟申韬将饮料分发给了大家,这之后,大家出现了各种腹痛的症状,渐渐症状加重,所有人都难掩痛苦,拼命逃命,但是门窗早就被你锁死,你坐在椅子里看着他们疯狂求生的样子,却毫无所动。”
“这就是他们死亡前最后所处的位置……”李疏梅将画纸推到谢天元眼前,“看到了吗?这和最终尸体所在位置是不一样的。”
谢天元双唇渐渐发白,那晚的一切似乎再次浮现在他眼中,他第一次出现了害怕,不过那不是对被害者的恐惧,而是对于自己罪行即将被揭穿的恐惧。
“因为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你重新移动了他们的位置,这就是最终的尸体位置,我将他们用线条连成在一起,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李疏梅将第二张画纸推到谢天元的眼底,“线条将他们构成了一个图形,是北斗七星,至于最后的一颗星,那就是你本人吧。”
谢天元忽然笑了一下,语气有些发癫:“这都是你的猜测,猜测!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你想要什么证据?谢天元,你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为他布下七星灯阵不就是为了祭奠他,你现在的房子里,还点燃着七七四十九根蜡烛。”
“法律要讲究实质有效的证据!我不是法盲!我自学了大量法律知识!”谢天元做起最后的挣扎。
“我们有证据!”李疏梅厉声道,“还记得那对蓝色手套吗?那天晚上,你的确一直将手套放在口袋里,你也再三证实了这一点,但是第二天早上手套弃置到了地上,因为这双手套对你来说早已失去了价值,它和你母亲没有任何关系,你正是利用这对手套重新移动了尸体。”
李疏梅加重了语气:“你万万不会想到这个试图隐藏你指纹的手套,成为了重要的证据吧。他们的身上,因为呕吐,染上了秽物,你在移动他们时,手套上也沾染了这些秽物,现在手套已经检验出了结果,你可以看看,这就是你的罪证!”
她将手套的检验结果推到谢天元眼底,报告显示,手套上存在不同死者的DNA。
“你并非百密一疏,反而是因为你的过分谨慎,让证据保留了下来。这也正好印证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李疏梅语气铿锵,最后一锤定音。
虽然手套的检验结果并不能直接证明谢天元杀人,但是能够证明他移动了尸体。结合所有人证、物证和完整的逻辑链,可以证明他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实际上这些证据并不是完美的,谢天元仍有抗罪的可能,但是李疏梅认为,此刻的谢天元内心里已经认罪。
谢天元沉默不语,始终低着眉,审讯室一下子寂静下来,这让深夜的凉意渐渐放大,李疏梅感到有一丝丝冷。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锐利的目光在谢天元的脸庞上紧紧锁定,他们的目光里含着对结案的期待,也含着对谢天元无声的审判。
半晌以后,谢天元嘴巴终于动了一下,发出微微“砸啫”的声音,李疏梅心里一紧,她始终没有开口催促,她选择静静等待。
他说道:“我曾经问何炜川,你喜欢什么样的女朋友。何炜川也告诉了我,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段非常特殊的关系,沈觉很符合何炜川的审美,而孟申韬又像一只癞皮狗一样追求着沈觉。”
谢天元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终于认罪了,他在描述他的犯罪过程,李疏梅内心吁了一口气,和她一样,二队所有人都暗暗吁了口气,因为这件案子终于迎来了终结。
谢天元继续说:“沈觉到社团后,我不断在她面前提起何炜川,他的家世很优秀,成绩很出色,这让沈觉对何炜川产生了兴趣,我也时常在何炜川面前提起沈觉,也特意给他们制造了单独相处的时间,不久以后,不出我的计划,他们热恋上了。在此之后,我又找到了孟申韬,将孟申韬也招入了社团。”
谢天元的语气是平静的,他也像是真诚的,不像以前总是藏着某个目的,他说:“对,我利用了沈觉和孟申韬特殊的关系,仅仅作为我复仇的掩饰。从认识他们开始,他们俩的死都是我计划好的。”
他还平静地描述了他如何取得毒药,如何投毒的过程,他如同局外人描述了那晚发生的一切。
最后,他说:“他们在奄奄一息之际,质问过是不是我要害死他们,我没有告诉他们犯错的人是他们的父亲,因为沈觉和孟申韬是无辜的,告诉他们是不公平的,我始终选择了沉默。在围棋的世界里,每一颗棋子都是有用的,自我学围棋以来,我就学会了精于计算,当杜进钧,何肖光,陶汉嵘,展卫国,钱大跃这五颗黑子将我父亲逼迫在墙角的时候,要想救我父亲,我只能利用白子去反噬他们,四颗白子是不够的,孟申韬和沈觉就是另外两颗白子。”
谢天元再次冷漠地强调:“在围棋的世界,每一颗棋子都是有用的,只要你学会利用规则,他们就会为你带来胜利!”
他说得越冷漠,李疏梅反而觉得越沉重,她不知道,那天晚上,当那些年轻的生命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时,他是否有一丝怜悯之心,还只是,他真的以为,他们就是没有生命的棋子。
她忽然想起夏祖德那次给她留下的一道棋题。
夏祖德摆了一个棋局,白子靠边,黑子包围着白子,题目是,白子比较危险,你想想怎么解救。
这道棋局的答案,因为能力所限她并没有想出来,但谢天元给出了解题方法,他利用了新的白子拯救那颗危险的白子。
她感慨说:“谢天元,你以为这个世界只有胜利吗?在大学三年,你难道没有收获到同学的友谊、老师的爱护、同伴的赞扬?你渴望胜利,却夺走了郑奕的人生,也害死了无辜的沈觉和孟申韬,还有所谓仇人的子女,难道你真的胜利了?”
谢天元并无所动,他依旧冷漠地望着李疏梅,眼神空洞。
李疏梅并不是想感化他,这根本没有必要,她想最后一次替被害者鸣冤,她悲痛地说:“当初你父亲被人冤枉,你也曾是受害者,你保留了他的工作笔记,你有很多方法为你父亲平反,可你却选择了一条伤害最多人的路。杀害你的同学,让他们如此痛苦的死去,你真的心安过吗——谢天元,你没有胜利,我相信你的父亲一定教过你,棋士的品格!”
那一刻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话,还是令他回想起父亲,谢天元的眼睛红了,他好像拼命在抵抗这种变化,但是情绪终于无法控制,眼眶里泛起了浑浊的泪水。
*
谢天元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假期,父亲带他去了一座并不出名的旅游山,当时路边有卖旅游饰品的小贩,小贩的车上挂着一面迎风招展的小旗子。小旗子上面有字,正面写着“天官赐福”,背面写着“吉庆有余”。
吉庆有余他大致明白意思,谢天元便问:“爸,天官赐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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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父亲说:“天上有天、地、水三名神官,每逢正月十五便到人间走一趟,判定每个人的罪和福,作恶者赐罪,行善者赐福,这就叫天官赐福。”
“我知道了,只要多行善事,天官就会看到,就会降福给你。”
“对。”
两人行到山顶,父亲棋瘾犯了,便在一块平石上摆上棋盘,对他说:“天元,和你对一盘。”
谢天元年纪虽小,围棋技艺却日渐成熟,少年时期便能和父亲打个你来我回,两人在山野之间厮杀了五六盘,谢天元赢了大半,他从小争强好胜,也表现在棋盘上。
父亲收棋时说:“元,你刚才的几招棋太过铤而走险,因为我棋风重守,你侥幸赢了我,如果遇到高手,必然会被人算计。”
“爸,难道下棋不该力求险胜吗?”
“我以前和你提起过《围棋十诀》,第一条就说‘不得贪胜’,如果你下棋时,眼里只有胜负,那会让你很快丢失下棋的本性。”
“什么是下棋的本性?”
“棋虽小道,品德最尊。这是棋士的品格。”
第85章 第 85 章 跑龙套。
深夜回到家后, 李疏梅疲惫到一着床就睡着了,第二天她九点才醒,匆匆忙忙赶到市局, 才知道省里的专家组已经过来了, 现在曲队、老费正在和专家组交谈, 夏局和局里的领导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中午吃饭的时候, 祁紫山告诉她:“疏梅, 不要急, 我们的结案报告是非常扎实的, 省厅顶多给我们提点建设性意见。”
疏梅略略点头, 昨晚忙到凌晨三点多,又加之高强度审讯,她到现在精神还有些萎靡,吃饭时也没太大胃口, 祁紫山定是以为她担心专家组会提出不好的意见。
她对谢天元认罪的证据是非常有信心的,谢天元不可能翻供, 这就意味着省厅也不会找出什么纰漏。
不过即便这么想,她的内心却总像悬着一块石子, 七上八下的, 让她静不下心来。
吃完午饭,两人走出食堂的门, 祁紫山说:“疏梅, 你先回吧,我去见一下省里来的朋友。”
“嗯?”李疏梅一直对他的过去不了解,便多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省里上的大学。”
“是啊。”祁紫山默了下说,“我家在省城, 一年多前,我就是从省厅调到的市局,我以为你会知道。”
李疏梅并不知道,她没有特意去了解,但想必问问别的同事都是知道的,所以祁紫山才意外她并不知晓。她说:“所以你老家在省城,你在省城读的大学,你又在省厅工作,但怎么又来了市局?”
其实当初两人初识时,李疏梅对祁紫山的助听器就有些许好奇,所以她对祁紫山的过去也想探知一二,如今听说他是从省厅调到基层的,她就越发感兴趣了。
祁紫山却是淡淡一笑,那笑容里含着几许云淡风轻的慰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见李疏梅睁着好奇的眼,他又笑道,“以后我再告诉你吧,我先去见朋友了。”
“好。”李疏梅也笑了笑,彼此挥了一下手,她慢慢望着他的背影离去。
她在想,既然是省里来的朋友,那大概就是省厅专家组里的人。只是李疏梅还是好奇着,祁紫山怎么会背井离乡来到市局呢,仅仅是因为来基层锻炼吗。
中午李疏梅休息了一会,祁紫山也回来了,他默默地望了她一眼,只是轻轻抿唇一笑,没有再聊什么。
下午三点多,李疏梅翻着一本刑侦书半天没看进去,泡了浓茶也打不起精神,她困倦之余,忽然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一转眼费江河走了进来。
他满脸兴奋,直接走到李疏梅这边,却是对全办公室说的,语气从未这般正式、洪亮:“省厅专家组,高度认可了我们的办案过程,对我们的结案报告给予了肯定!”
马光平蹭地站起,激动之色溢于言表,率先鼓起掌来,祁紫山也喜悦地跟着鼓掌,李疏梅又激动又高兴,眼角酸涩,也用力鼓起掌。
马光平笑道:“专家组估计都没想到,他们千里迢迢,是来跑龙套的。”
“哈哈。”费江河笑中含泪,“这就说明我们二队啊永远是舞台上的主角!”
大家有说有笑,费江河又把今天会议桌上交流的一些细节都说了,原来今天曲青川不但把办案过程一一向专家组汇报了,而且将这件案子里每一个同事的工作都进行了汇报,可谓之是事无巨细。
费江河最后高兴地说:“疏梅,我得专门告诉你,今天专家组领导都说要见你,他们对你的工作十分认可。”
李疏梅受宠若惊,祁紫山早已走到她桌旁,真诚地看着她,笑着说:“恭喜你啊疏梅。”
马光平站在一旁问:“怎么就没见上呢?”
到这个点,专家组应该是已经离开了市局,李疏梅这才意识到专家组领导可能就是随口一说。
“嗨。”费江河叹了口气道,“还不是老夏,他说疏梅一直熬夜加班,今天特意给予了休假,所以不便见面,这才没见成。”
马光平露出一头雾水的神态,李疏梅一开始也没理解,但马上她就懂了,知子莫若父,老夏是懂她的,如果省厅领导真要见她,她也会十分犹豫。
她来到市局,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母亲十六年前被害的真相,而老夏也一定认为,她想当刑警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忘不了母亲的死。
在得知母亲被害真相之前,她不会离开市局,也不会在乎名声。老夏出于“保护”她,更不会将她推到人前。
虽然这样的秘密她从未和老夏提起,但老夏那洞若观火的本领,恐怕是早就察觉到了,特别是今年春节,他和姐姐夏忍冬的吵架,让她意识到,老夏的心里所想。
夏忍冬的母亲也同是十六年前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她一开始也和她一样,提出当刑警,但被老夏拒绝了,老夏一定出于“保护”姐姐而拒绝了她,但却成为了夏忍冬一直没有过去的心坎,才导致那场除夕的吵架。
也许老夏最开始也想拒绝李疏梅,但他一定深思熟虑过,最后还是答应了她,可能是出于对夏忍冬的愧疚,也可能是出于对她的“保护”。
一种另一种意义上的保护。
在李疏梅五味杂陈的时候,马光平不解问:“老夏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费江河解释说:“老夏啊,我对他看得透透的,还不是怕省厅抢人,近些年,省厅为了提高破案率,没少从基层提拔新人,与其说是提拔,不如说是抢人。”
“格局还是有点小啊。”马光平点评道。
“老头子有什么格局,年纪大了,做事就这样。但闫岷卿今天可把人笑惨!”
“……”众人都好起奇来。
费江河不屑道:“你猜他说什么,他和专家组领导说,这几个案子,他是一步一步看着李疏梅同志从一个青涩稚嫩的女孩变成一个成熟优秀的警察,她的画像本领一次次帮助案子取得突破性进展,一次次划破沉重的迷雾……哎呀,后面还有一大堆,我说不下去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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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老夏朝他挥了两次手,意思是差不多了……虽然闫岷卿说的这话不假,但真他妈油腻……”
马光平嘿嘿一笑,祁紫山也露出淡淡的笑容。李疏梅在想闫岷卿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油腻了,而且还往死里夸她,转念一想,也许他就是单纯想在省厅面前“邀功”呢。
不一会,曲青川回来了,见大家围在一起,笑道:“今天可以早点下班,老闫说请大家吃个便饭。”
“老闫?”闫岷卿?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了,大家都是愣了一下。
“对啊,就是闫支,”曲青川十分轻松惬意地说,“我刚和他从老夏办公室出来,他已经叫人订了一间小饭店。”
费江河撇了撇嘴:“鸿门宴,我才不去。”
“噢,”曲青川说,“老闫说了,你不去没关系,最重要是疏梅和其他人要去。”
费江河顿时脸有些发绿,马光平和祁紫山不禁发笑。曲青川也跟着发笑,看来他今天心情十分惬意,竟也调侃起来,那不仅是因为结案带来的高兴,还因为省厅和老夏的表扬吧。
李疏梅却实在觉得不妥,费江河不去,她是铁定不会去的,再说她还等着老夏今天晚上亲自夸她呢。她忙说:“曲队,不好意思,我晚上另有安排,恐怕去不了了。”
曲青川轻轻挑了下眉,失落之余,语气当中又含着几分慰藉:“这样啊……能理解,有安排能理解。紫山,你的事情也要抓紧,学学疏梅。”
等一下?这又是哪和哪?在祁紫山的苦笑中,李疏梅明白了,曲青川联想起相亲这事来了。
“罢了,”曲青川又笑道,“我早就知道老费不去,我当着老闫就婉拒了,这顿饭我请大家,今天疏梅有事,那就明天吧。大家也该回去好好休息。”刚说到这,他就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困死了。”
“哈哈,”费江河笑起来,拍了拍曲青川的臂膀,“你小子也学会两面派了。”
“那还能撇下你不管,咱们队一个可不能少啊。”
费江河眼睛微红,“说得我还有点感动了,现在年纪真是大了。”
“疏梅,有什么进展明天得告诉我们!”曲青川竟又认真起来。
“啊?”李疏梅脸蛋忽地有些红,这却叫祁紫山傻乐了一下。
费江河笑道:“老曲你管得挺宽的。”
马光平道:“年纪大了不都是这样,行政科老唐,整天就给局里年轻人拉郎配,上次还问我,李疏梅同志是不是也是单身,我说 ,那单身不单身,也看不上你介绍的同志啊。”
“哈哈。”
在大家笑声之中,李疏梅只觉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然而祁紫山却意味不明笑看着她,这让她脖颈间更热了几分。
*
晚上,李新凤特意做了几个好菜犒劳她,还说她在局里立了大功,巾帼不让须眉,将来必定要当局长什么的。
李疏梅从小就被李新凤这样夸赞,当然那时候是成绩单,即便她成绩一直中游,但受到的夸奖绝对比别家前几名的孩子要多。
李新凤说话间,夏祖德又见缝插针地说“是,是”,等李新凤说完,夏祖德才道:“你妈说得很对。秀秀,这次你表现得很好,爸爸很开心,你想要什么,爸爸都可以答应。”
从小到大老夏最喜欢说的一句话“秀秀,这次你考得很好,爸爸很开心,你想要什么,爸爸都可以答应”。
实话说,夏祖德和李新凤对她都是鼓励式成长教育,这么多年未曾改变,李疏梅从小要买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儿,直到初中那年她提出学画的要求,当时夏祖德并未像从前那样,第一时间答应,不过后来竟“顺从”了她。
而第二次让夏祖德“为难”的决定,是她说要上警校。
第三次是她说要当刑警。
夏祖德几乎没有一次拒绝过她,好像这么多年,她都是在宠溺中成长,只要她提出什么要求,老夏都能答应,这一次她该提什么要求呢?
她想了想,实在没有特别想要的,只得神秘地说:“爸,谢谢你,可我要想一想。太简单了,就没有意思,我得想一个你不能马上办到的,这样才显得你重视我。”
夏祖德笑呵呵道:“那行,那行。”
李新凤给李疏梅夹起菜道:“他敢不重视你,他敢吗?”
“不敢,不敢。”夏祖德竟一本正经起来。
李疏梅心生感动,也嘻嘻笑了——
作者有话说:最近几天三次元实在太忙,大家放心,我一有空就会加更。每天的日更绝不会停。
紫山来自省厅这条线在后面会陆续展开。
下一个案子已经构思完成,个人私以为与前面三个案子相比,是最精彩的,不是王婆卖瓜,是我的真心感受,希望后续能给大家带来更佳的阅读体验。
第86章 第 86 章 十年恩怨。
办完高校投毒案后, 终于不是那么忙了,李疏梅再次进入学习阶段,时常参与局里培训。
这期间, 三队的邓欣龙特意邀请她去做了一次画像, 凭借她画下的嫌疑人画像, 也顺利帮三队破获了一起案子, 邓欣龙本来对她就有些好感, 这回也更加相熟了, 若在食堂碰到她就会给她买杯冷饮。
到了夏天, 庭院里的蝉鸣聒噪不停, 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的曲目。
李疏梅正坐在培训会议室里听市局法医杜南峰的讲话。
他说自己的青春,就是从一具尸体一具尸体、一步一步检查过来的。
那之所以成为他的青春,是因为那些事他经历最深,几乎成了挥之不去的记忆。
他看起来并不严肃, 反而有几分云淡风轻的诙谐,不经办案子时他总是比较随和。
会议室里除了法医, 也有许多如李疏梅这样年轻的刑警,还有其他部门年轻的同事, 杜南峰说, 对于警察来说,最不喜欢的季节就是炎热的夏季。
“尸臭!”有人回应老杜的话, 李疏梅和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
老杜却说:“尸臭只是其次, 每年夏季,孩子们都放暑假了,你说愁不愁……”
“哈哈哈……”会议室里哄堂大笑,李疏梅也笑了,她没结婚, 也不知道小孩子对于父母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她小时候那么调皮对于夏祖德和李新凤来说,也许是一件不小的“愁事”吧。
她回头得问问,夏祖德最不喜欢哪个季节,要是他说不喜欢夏季,那指定说明他也不喜欢她放暑假了。
老杜只是活跃一下气氛,因为今天的话题都很沉重,不过,他还是提到了尸体,他说,夏季,刑警和法医最不愿碰到命案,倘若碰到搁置好久的腐烂尸体,那一定会给人折磨几层皮。
但是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老杜说他就碰到了不少夏季的案子,有一起案子,受害者在封闭的屋里死去了三个月没被发现,当时正值炎夏,老杜还记得他进去的那一刹那,便在这辈子再分不清味道是什么……
听着蝉鸣,李疏梅沉浸在老杜沉重又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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