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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月色下的沙场晶莹得就像一片雪地,却又不似雪地平整,布满了道道蹄痕。
远处的小别墅里不时传来几声不成曲调的音符,飘荡过来时惊扰了刚开的一树桃花,花瓣摇摇落下,落到雪一般的沙粒上,就像落在一片静谧的时间海里。
钢琴是新的,靠近时还能闻到木头和漆料的味道。
钟情一开始还很担心泪水渗进琴键会让它坏掉,总是不等眼泪落下就先一步抬手擦去。这模样就像一个被训话的孩子,明明有满腹委屈,却迫于家长威势不能发泄,又不愿认怂道歉,连眼泪都不肯让别人看见。
后来钟情便发觉眼泪不是这架钢琴最大的威胁。
感受到身上的人将要做什么,钟情连忙搂住身上人的脖子。
“庄严!别在这里!琴会坏的!”
“就这么心疼琴?”
庄严动作不停。
“还是心疼会弹琴的人?”
钟情有口难言。他哪里知道庄严这个“古板”的人现在居然这么会玩?
这架钢琴是国外名师亲手所制,一直放在国外展览,并不在国内售卖。即使让人百里加急空运过来也要大半天时间,而钟情结束一天满课精疲力尽回到家后,推门看见的就是它静静立在客厅。
也就是说,当庄严无声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用什么手段惩罚他。
“别怕。”
庄严在他耳边气定神闲地轻笑,“你只要用心些,就不会流出来。”
搂住庄严脖颈的双手瞬间发紧,钟情实在无法忍耐,埋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咬得很用力,唇齿间都能尝到一丝血腥气。
他不敢用别的方式来表达不满,甚至不敢过于用力的挣扎。
身下这排名贵的琴键简直灵敏得让他心烦,稍稍一动就会流泻出一连串音符,在静谧的月夜如同惊雷,折磨着钟情的羞耻心。
为马场守夜的工作人员大多都是洛绒女士在时招进来的老人,是看着钟情和庄严长大的长辈。钟情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用他和庄严之间畸形的关系去冲击他们的世界观。
现在他又发现身下的钢琴面临着第三种威胁——
他开始出汗了。
汗水让他的身体变得又湿又滑,几乎要快坐不住。他想要用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可这样就等于将自己彻底往庄严怀里送。犹豫之下,身体逐渐滑到琴键边缘,悬空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双手一撑——几个琴键同时发出轰隆巨响,像一曲交响乐的开场。
庄严居然完全不为所动,磨蹭着他的耳垂。
“真好听,阿情是最棒的音乐家。”
“……别这么叫我。”
对这两个字的回忆好不容易彻底尘封,如今又全都被迫想起来。钟情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非得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掌控欲,庄严是如此,那根破竹子也是如此。
每当他们用向来冷静的声音念出这两个情意绵绵的字时,就代表着他们已经兴奋到极点。即使面上依旧风平浪静衣冠楚楚,其实身下一塌糊涂,泥泞不堪。
阿、情。
再严肃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都会变得缱绻万分。
可这有什么用?
一段只建立在欲望上的关系,难道会因为名称的改变,就换掉实质吗?
月亮升上来,又落下去。
天际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月辉,渲染出层层叠叠的墨蓝色云朵。
钟情迷茫之中觉得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下一刻又觉得时间早就被冻结,而这一切将永远不会结束。
“停下……庄严!”他无法再忍下去,“停下来!”
庄严依旧为所欲为。
几近崩溃时,一个词语划过钟情的脑海。
“山止!”
琴声戛然而止,庄严顿住了。
山止——这是一句山里的方言,是他曾经整整一个月不说话也要掩去的存在。
他那时觉得它是世界上最土最俗的语言,但是现在听见它从钟情的口中说出,却又觉得它美丽无比,带着乡野草木的旺盛灵气。
他看着钟情的视线有片刻恍惚,像是面前的人突然间变得陌生。他很快恢复理智,眼中情绪变得难以捉摸,冰冷却又热切,像冰封在海水之下的火焰。
“谁教你的?”
“山上的老人。”
钟情终于得到休息的机会,闭上眼喘着气道,“寒假的时候我去过水库一趟,在那里遇到一个叫顺顺的小女孩。她也住在那座山上。”
小马宝莉载着顺顺回到家中,家中老人为了表达感谢,不仅给来客变着花样做了一桌土豆,还交给他几句山里驯马的方言。
山止,就用在他们想要马儿停下的时候。
说到寒假,庄严眼中那一丝温柔像是又被那个冬天冻结。
他冷笑:“我该感谢你吗?感谢你在和林姿寒私奔的时候,还能想起我?”
“庄严,你别太过分。”
“我很过分吗?”
“我在讨好你。”
“……”
冬日的坚冰就这样悄然化去,一颗心又开始滚烫地跳动。
庄严按捺住砰砰直跳的胸膛,心想,又是这样。
总是这样,一句话就能叫他神魂颠倒,无论用哪一种语言。
“这算什么呢?安全词?是你十项全能中的第七项?可是钟情,规则是我制定的。”
他低头去吻钟情汗湿的鬓发,避免对方看见自己红透的耳根。
“寄早早。”他轻声道,“你能说对这个词的意思,我就停下。”
“……庄严!你正常点好不好?”
庄严的回应是更加激烈的钢琴声,几乎要划破长空。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钟情根本说不出来,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寄早早,寄早早……意思是鸡爪?还是吃早饭?”
“猜错了,钟情。”
但庄严还是停了下来。
他抱着钟情走进浴室,怀里的人不等清洗完毕就已经沉沉睡去。一起躺倒在床上后,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把人再搂进怀里细细吻着。
曾经恨不得遗忘的语言此刻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回荡。
寄早早。
寄早早。
从他口中说出的。
从钟情口中说出的。
*
钟情的生活进入一种诡异的平静。
白天和林姿寒在学校谈情说爱,晚上和庄严回家玩猜词游戏。白天浪漫纯情,晚上高速开车。
钟情很喜欢和林姿寒待在一起。
林姿寒的粒子十分活跃,大团大团逸散在空气中,就算现在钟情的模型已经没有缝隙,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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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也能提神醒脑神清气爽,效果堪比咖啡因。
而且林姿寒简直是三好情人,那双漂亮的手不仅会弹钢琴,还很会打游戏,并且不会阻拦钟情打游戏!
甚至还会在钟情打游戏的时候帮他补作业!
但钟情也很喜欢和庄严待在一起。
庄严的粒子很稳定,在庄严身边时稳定,在钟情身体里更稳定。不和庄严在一起的时候它们毫无存在感,一旦深度接触到庄严……眼泪是真的眼泪,舒服也是真的舒服。
而且庄严有钱啊,不仅有钱还省事,想要什么上午刚提一句,下午立马就送到,效率比那架钢琴还高。
只除了游戏机,唉。
【菜精,你是要把你的渣男人设走到底吗?】
系统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乐不思蜀的模样,提醒道,【你这是纯纯作死啊!庄严就不说了,就说林姿寒,他要是知道你和庄严的关系,恨上你不要紧,恨上庄严,这任务铁定完蛋。】
【是啊,到时候我铁腚也完蛋。】
【可不是吗。】系统唏嘘,【我铁定也完蛋,我全部身家都还压你身上呢。】
对着这样单纯的系统,钟情也说不出什么不争气的话,虽然他真的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满意——庄严负责挣钱养家,他和林姿寒负责貌美如花,还有比这更爽的事吗?
系统大概是有点乌鸦嘴的。
下午上完课,钟情刚掏出游戏机准备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林姿寒走过来抽走他的手机。
他的动作可以说是慢条斯理,慢得毫无攻击性,不会让被拿走手机的人感到不满,但钟情不知为什么就是没能追上他的速度。
“姿寒?”
“和我私奔吧。”
“……我发现姿寒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狂野了。”钟情故作镇定,“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林姿寒很沉静地微笑,显示自己并不是在开玩笑。
“今年我们就要毕业了。毕业后我会去外地工作,跟我一起走吧。”
钟情意外:“你不留下来?”剧情里主角受可是要留在这座大城市,陪主角攻一起经历风风雨雨的。
“首都固然繁华,但这里永远不会需要修建一座水库。我想设计一种两全其美的水库,既能让水库顺利建成,又不必让当地居民背井离乡。”
林姿寒看着钟情,眼中有和煦的暖意,“阿情,你不想知道吗?”
“……钟情。”
“好,钟情。”林姿寒失笑,“你的答案是什么?”
钟情顾左右而言其他:“清教徒允许私奔的吗?”
“只要真心相爱就可以。”
“可是私奔得到的爱是不被祝福的。”
“我们需要谁的祝福呢?你没有父母,我也没有。”
钟情发现自己居然还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但他也不能顺着林姿寒的意思答应,万一剧情就此扭曲,他就真成千古罪人了。
这一犹豫,就给林姿寒看出端倪来。
他仍在微笑,但眼中笑意全无:“你不愿意?”
“这不现实,姿寒。你想想,我走了,马场怎么办?”钟情苦口婆心劝道,“还有钟家,虽说现在我大伯是钟家家主,但股份都在我手里,我才是合法继承人。我要是走了,留下的烂摊子够庄严收拾好几年——”
“你终于说出来了。”
“什么?”
林姿寒眉眼冷若冰霜:“马场、钟家,都是借口而已,你唯一舍不得的,只有庄严。”
钟情一愣,系统的尖叫很快让他回神。
【菜精!警报!人设机制要濒临临界点了!】
钟情看着面板上猛涨的数值,大脑飞速运转。
大概是这几天他在庄严面前太狗腿了,以致于林姿寒居然认为他们俩之间真有一腿。作为一个深情男配,居然让自己的深情对象以为自己另有所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必须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他最近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没错,我真的很舍不得他的钱。”
“……钱?”
“是啊,钱。”钟情淡淡苦笑,“你一定觉得我在撒谎,因为钟家留给我的前已经足够我这辈子都花不完。但钱和钱是不同的,姿寒。”
他转过头去,看向楼下过道两侧的绿化池。
“你看,几个月前我顶着大太阳在这里等了你半小时,只不过跟庄严开了个玩笑,学校就在假期施工,将全校绿化设施增加了三倍。你以为这只是砌几个池子买几棵树的事吗?先不说校董为什么会答应……就说那株乌桕树,原产南方,想在北方种活,得请最好的园艺师。它活多少年,就得为这位园艺师支付多少年工资。这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只因为我曾经对庄严说,季节交替时的乌桕树很美,就像莫奈的画。”
“再比如,学校的食堂和图书馆,你天天去的地方,没发现也焕然一新了吗?说来也巧,那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猜在撞到你之前,我在和庄严说什么?小马宝莉和她妈妈都是血统纯正的阿哈尔捷金马,她妈妈在国外刚出生的时候就被皇室预定,你猜凭什么最后是我买下了她?”
“庄严十岁开始就被老庄总逼着学习谈判,十四岁他成为庄家继承人,接受两年封闭式家族训练,连我都只有每天一小时能看见他。十六岁他开始实际掌权,十八岁他就可以和比他大一轮的人平起平坐。”
“现在他二十二岁……这些人已经不敢在他面前坐下了。”
钟情重新转过头。
他看着林姿寒,发现面前的人浑身冷淡得几乎就像一座石雕,只剩一双眼睛还有未熄的余烬。
钟情几乎想要伸手去试试他的鼻息。
他生怕自己把主角受打击得一蹶不振,停止长篇大论,加快语速道:“所以姿寒,钱和钱是不同的。我的钱只是钱,但庄严的钱能变成权,还能变成人。我知道想要后者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但我不喜欢代价,我只喜欢坐享其成。”
林姿寒的声音轻得就像落入沸水的一块薄冰。
“是你先提出私奔的。”
“因为那的确是我理想中的私奔。开着迈巴赫,一脚油门冲到你面前,再一脚油门把你带走。为你洗手做沙拉三个月,过完瘾回到家,依然有数不尽的国外大厨排着队上门给我做饭。”
“私奔是需要勇气的。”钟情轻笑,“我的勇气来自于钱——庄严的钱。”
“清教徒崇尚苦修,但我不是清教徒,我是这世间最俗的那一类人,贪财好色,又好逸恶劳。姿寒,难道……你忍心让我跟着你吃糠咽菜吗?”
林姿寒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的瞳孔是浅淡的金棕色,剔透得所有情绪都一览无余。钟情依稀辨认出那里面爱恨交缠,但还有更复杂的东西交织着,深邃得如同一个漩涡,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半晌,林姿寒终于开口,声音因声带长时间紧张变得嘶哑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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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我有钱、有权、有人,你就会愿意和我私奔吗?”
第52章
看着主角受失魂落魄的走开,系统简直叹为观止:【菜精,这下你人设可是差得没边了啊!渣男变捞男啊你!】
钟情满不在乎:【你就说人设机制的警戒线降没降吧。】
系统看了眼数据面板:【还真降了!我懂了,你不能爱庄严胜过爱林姿寒,但可以爱钱胜过爱林姿寒。但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人性。】钟情重新打开游戏界面,漫不经心地说,【人与人之间想要相爱,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但想要爱上钱,只需要活着就可以了。】
想想这世上还有纸钱的存在,他又补充道,【死了也行。主打一个生死相随。】
系统恍然大悟:【还真是,现在想想,我之前带的那些任务世界里,主角们的感情危机说白了其实都是金钱危机。但是菜精,】系统还是有些忧虑,【你就不怕林姿寒把你今天这些话告诉庄严?那你可就翻车了啊。】
钟情扔掉手机往后一躺。
林姿寒那双手就像是上帝之手一样,既能做出满分答卷,又能弹出动人乐曲,还能在游戏里大杀四方,硬生生把钟情带到了不属于他的段位,导致他现在排队都有些困难了。
钟情失神地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喃喃道:【我倒是希望他能告诉庄严。】
*
大学最后一个学期几乎已经没什么课,临近毕业的学生们都忙着实习找工作,都不怎么在来学校。
钟情也早早离校,在庄严家和马场两头住,每天的工作就是喂喂小马刷刷大马,到饭点就去庄严公司蹭饭。心情好的话,吃过饭就在庄严办公室等他下班,心情不好……那庄严就会刨根问底,然后强迫他留下来等他下班。
钟情每日混吃等死,日子不要过得太舒适。若不是庄严提醒,连毕业典礼这一茬都忘了。
也是在这场典礼上,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林姿寒。
自从上次谈过话后,这个人就像是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连毕业典礼都没回来参加。
钟情万万想不到会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形式再次听到林姿寒的消息。
最先诡异起来的是马场里年轻一些的员工。
他们看钟情的眼神在某一天突然变得略有些怜悯,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被钟情发现端倪。他有些好奇,问了几句后,一个和他熟悉些的员工拿出手机找到一段视频,递给他之前面露不忍,还一再提醒钟情一定要坚强。
视频封面是钟家大伯。
“……若不是我这么多年以来坚持慈善事业,也无法在机缘巧合下与这个孩子相遇。我已经查明这个孩子就是我弟妹婚前的私生子,至于她是和谁一起生下这个孩子,她为何不肯带着孩子一起来A市,而是将孩子放养在草原任他自生自灭……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希望大家就不要再去过于追究一个胃癌病人生前的故事。”
“虽然这孩子是弟妹的私生子,但弟妹既然已经嫁入我们钟家,那这个孩子也就是我们的钟家的孩子,应该在我们钟家认祖归宗!我弟弟性情宽厚,又是那么地深爱弟妹,相信他在天之灵,也不会阻止我今天的决定。”
“……现在我宣布,三日之后就是我为我们钟家的新成员准备的欢迎仪式,希望到时候大家多多捧场!”
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讲,钟情的视线全程都落在钟家大伯身后的那个人身上。
竟然是林姿寒。
钟情表面冷静地将手机还回去,面对众人的关心还能自我调侃一句证明自己没事,实际上心中正在无声尖叫。
【系!统!你给我找的什么世界!!林姿寒怎么能是我妈的私生子呢!!!嫌我和庄严假乱|伦不够刺激,还整个真的是吧?!】
系统也很奔溃:【我也不知道啊!】
钟情已经想直接放弃任务逃跑了。这种涉及违禁题材的任务世界随时在封锁边缘,万一剧情线刷着刷着一个不小心踩雷被锁,他就是破碎虚空也出不去——
这可是新手指南上第一页高亮加粗的内容!
他在自己的位面拼命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全然享受自由,可不能在别人的位面一夜回到解放前!
【快,打开紧急求生通道,我们现在就走!】
系统也慌了,赶紧按他说的做。
撤离程序开始启动,钟情坐在椅子上,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体正在逐渐别抽离。记忆开始存档,身体数据在进行备份。
庄严赶来马场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瘫坐着的、面色苍白双眼无神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的钟情。
他立刻将钟情抱进怀中,怀里人撤离程序被硬生生打断,他却浑然不知。
他语速极快的说道:“你大伯说错了,林姿寒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见钟情眼睫轻轻一颤,他难忍心痛地抚摸着钟情苍白如纸的脸颊,“吓坏了吧?”
神魂逐渐归位,钟情强忍魂体重新融合的不适,整合着这巨大的信息量。
“那他是谁?”
话出口声音沙哑得像生了锈。这具身体本就有残缺,现在又在短时间里经历了抽离又融合的巨大震荡,现在僵硬得就像一个木偶人。
庄严没有起疑,他只觉得心疼,为钟情之前的惊吓,也为他之后将面对的残忍真相。
“他是……你哥哥的养弟。草原的牧民在狼窝里捡到他,他是被狼养大的,没人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
“所以,我妈妈在嫁给爸爸之前,确实有一个私生子?”
“……是。”
钟情闭上眼,头抵在庄严胸膛,全然依赖的一个姿势。良久,他道:
“我大伯怎么没查出林姿寒的身份?”
“他查的是他想要的东西,而不是真相。”
“庄严……”钟情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我困了,想睡觉。”
庄严将他抱起来,脱掉鞋袜外套,放到床上。
“睡吧,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钟情并不困,但他需要休息。随着神魂与身体的融合,感官逐渐开始恢复,他感受到一阵熟悉的疼痛从皮肤上蔓延开去。
神魂抽离还可以再复位,身体销毁却不能再逆转。庄严来得及时,撤离程序刚开始启动,这具身体销毁得还不算太厉害,但庄严在他身体里留下的所有粒子,在撤离程序开始的那一刻就全部消散。
它们毕竟是不属于钟情的东西。
钟情闭着眼,感受到庄严就在床边坐着。他一动不动,身边的粒子们也一动不动。
钟情知道只需要一个吻就可以得到一些粒子来缓解疼痛,但他始终没有这样做。
他在想接下来怎么办。
这一想就直接想到三天后,庄严来看他时,他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这三天庄严几乎都是在马场和钟情一起度过。他对钟情的容忍度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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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的高,不仅容忍他三天不下床,游戏机不离手,连饭都是亲自做好后端到床上喂他吃的。
整整三日不分昼夜地打游戏,现在日上三竿了,钟情还在蒙头大睡。庄严恨其不争,过去一把掀了他的被子。
“钟情!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没忘。”
钟情揉着眼睛,脸上还带着熬夜后的疲倦,“今天是林姿寒认祖归宗的日子。”
庄严直接去衣柜那里找了套衣服扔给钟情:“穿上,跟我去揭穿那个冒牌货。”
空调温度很低,钟情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脸陷在厚厚的天鹅绒里。
“不去。”
“为什么不去?”庄严微怒,“你以为你大伯办这个欢迎仪式是闲得发慌吗?今天他认祖归宗,明天就会和你称兄道弟,后天股权转让书就会递到你手上。钟情,他是来和你抢钟家的。”
“钟家啊……他想要就给他吧。”
“你在说什么?”
钟情睁眼,看见庄严眼神微凝,笑了一下。
“他想要钟家那就给他,没关系的。”他漫不经心道,“本来也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庄严为这个显而易见的谎话冷笑一声:“你让他做的?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生硬地顿住,面前钟情竖起手指,无名指上赫然带着一枚骨制的戒指。
“他之前向我求婚,想让我和他一起私奔,我没答应。我对他说,我喜欢他,但也喜欢你——的钱。”
心被高高抛起,再重重摔下,明知道毫无可能,还是在那个停顿中陷入不争气的企盼中。但庄严很平静地看着钟情,谁也看不穿他心中的惊涛骇浪。
“我告诉他,必须要变得有钱有权有人才能养得起我。很显然,他听进去了,并且为之付出努力。他是为了我决定抛下钟家,也是为了我选择回到钟家。”
钟情很甜蜜地笑问,“他这样爱我,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阻拦呢?”
几句话就把林姿寒摘得一干二净,连冒认身份鸠占鹊巢这样的错误也能被他编成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
系统大为赞叹:【菜精,你可真是太会睁眼说瞎话了。】
钟情心中叹气:【没办法,他俩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我不背这个锅的话,林姿寒的人设就太不可爱了,庄严很难能喜欢上他。而如果真让庄严大闹林姿寒的欢迎仪式,林姿寒也会恨上庄严。】
系统也觉得宿主工作真是十分努力,但剧情究竟是怎么七拐八拐变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呢?
庄严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他是你妈妈的私生子……除了钟家,他也会抢走马场一半的继承权。这样,你也愿意?”
钟情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我们是恋人,今后还会是夫妻。本来就有他的一半,不是吗?”
“还真是情深义重……你们是恋人,那我们是什么?”
庄严的手充满暗示性地摩挲着他的腰腹,“这三天我没有碰你,你就都忘了吗?”
“我们?炮友?”
停在腰间的手一顿,钟情眨眨眼睛,迎着庄严瘆人的视线,“不喜欢啊?那……小三?”
第53章
庄严眼中像燃着两簇熊熊大火。
“钟情,我们认识十年,你只能找出这两个词来形容我吗?”
他的愤怒让钟情暂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钟情稍稍坐起身,半靠在厚厚的枕头上,很慵懒地歪头朝庄严看去。
“但我们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放心吧庄严,无论你选择当我的炮友还是小三,都不影响我们是朋友。”
“你的朋友是拿来上床的吗?”庄严怒不可遏,用词也变得粗俗不堪,“你和林姿寒上床了吗?”
“没有。”钟情如实回答。
开玩笑,林姿寒这个疯狂的清教徒连出轨也会原谅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再发生点□□关系,岂不是更别想摆脱他了?
这个理由显然是不能当着庄严的面说的,钟情另有准备。
“姿寒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喜欢的人。”
庄严手一松。
他端详着钟情那张美丽得让人心疼的脸,找不出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
对待十年的感情如此轻佻,却将认识几个月的人视若珍宝。太滑稽了,像命运为了捉弄他故意编的劣质剧本。
良久,庄严轻声开口:
“……如果我现在破产,你还会愿意把马场卖掉替我还债吗?”
钟情回答得不假思索:“我会卖掉我那一半。至于姿寒那一半……你要是对他好一些,我想姿寒也会愿意帮你的。姿寒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庄严定定看着钟情,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点了下头。
他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枚安全套。
钟情瞬间喉头一紧,裹紧被子生怕自己三天来的努力功亏一篑。
庄严冷笑:“怎么?你要为林姿寒守身?”
钟情更深地陷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庄严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紧紧握着那枚套,俯身在裹成蚕蛹的钟情额上落下一吻。
这个吻带着无限温柔,庄严的声音却阴寒如坚冰:
“阿情,你会亲自来求我的。”
钟情心中一跳,正要发问,庄严已经退后一步,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离去时仍旧紧紧握着拳,包装的四角在用力的挤压下锋利得就像刀尖,将掌心的皮肉割得鲜血淋漓。
庄严凭借这一点疼痛让自己清醒,毫无异样地走出这个总是浸泡在阳光与月光之下的、带给他无限快乐的房间。
曾经在另一个房间里,他在一片黑暗中同样问了破产和马场的问题。
那时钟情的回答让他放弃心中阴暗的想法,将扯开的安全套丢在角落。而现在,钟情的回答让曾经断绝的念头死灰复燃。
钟情当然没有错,两次他的回答都是倾其所有。
错的是林姿寒,窃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如果他能消失的话……
无数个声音在脑海中想起,字字句句都是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文明世界的话语。庄严走在马场的小径里,听着马匹嘶鸣声此起彼伏,有什么东西逐渐从身上剥落。
只有他自己才看得见那是什么——那是人皮,脱下后逐渐露出野兽的真容。
原来嫉妒果真是众罪之首。
心中燃烧起一丝妒火的时候,贪婪和愤怒作为干柴,早已经铺了满地。
*
钟情摆了一桌瓜子可乐来配他的视频。
视频里是钟大伯亲自主持的归宗仪式,钟情看得津津有味。
系统不太明白他在乐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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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任务世界里,我出生的家庭都会跟着我姓钟,林姿寒要是改姓,那岂不是等于我是他爹?而庄严又是我大爹,那他和庄严前前后后可就差两辈了。】
钟情哈哈大笑,【统子,你确定你选这个位面,没有半点私心吗?】
【我就是一个系统,我能有什么私心?】系统一脑门黑线,【林姿寒不会改姓的。人家可是主角受。】
林姿寒的确没改。
钟大伯在众人面前被拂了面子,很明显地变得恼怒,但他最终还是忍住,做出一副宽容慈爱的模样,默认里林姿寒的拒绝。
仪式结束的第二天,钟大伯很客气地送来请帖,邀请钟情回钟家老宅叙旧。
钟情欣然前往。
他已经很久没回过钟家。自从钟大伯成为家主后,这里被装修得金碧辉煌,已经完全看不出钟父和洛绒女士在时的模样。
钟情一路上目不斜视,生怕自己被周围装潢亮瞎眼睛。快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他终于看见大半年都不曾见过的人——林姿寒。
这比在视频上所见受到的冲击力还要强。
他更瘦了,还黑了,但这丝毫不会折损他的俊美,反倒让那双眼睛更清晰地在五官之中凸显出来。浓得像墨线勾勒过一般,又冷得像荒芜林间的一口寒泉。这时候的他看起来才有些草原民族的野性,之前的书卷气已经消失了大半。
钟情朝他一笑,一如既往的微笑,就像他们从未分别一样。
钟大伯开门见山,请钟情坐下后,就掏出一纸协议。
果然是一份股权转让书。
“小情啊……”
“钟情。”
“嘿你这孩子……钟情啊,你哥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你爸妈走得早,没机会补偿你哥哥,你这个做儿子的,总该替他们做一些补偿吧?正好你们都毕业了,要我说,在别处工作哪有在自家工作好呢?我是想安排你哥哥进钟氏的,可你哥手里现在没股份,进公司不就等于是给你打工吗?”
钟大伯假惺惺抹了把眼泪,“我倒是想从我这边拿,可我这边名不正言不顺啊。你爸妈生前都是有名的慈善家,不能光把慈善做给外人看,却把自己的孩子丢给伯父管吧?”
钟情看完他这一通唱念做打,旋开笔盖在协议落款上签名。
他做得实在太行云流水,协议书推回钟大伯面前时,他皱纹里的眼泪都还没干。
钟大伯懵了,拿着协议书左看右看:“你你你、你答应了?”
钟情一摊手:“答应啦。”
他倾身过去撑着手臂,笑眯眯问,“要不要把马场的协议一块签了?”
钟大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好看,他正要说什么,被林姿寒打断。他面色变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住,哼哼一声:“你们兄弟说说话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满脸喜悦起身离开,走出去老远还能听见他跟身边的人高声谈笑:“……原来是个傻的。”
等所有声音都消失后,林姿寒终于开口:“你真正的哥哥已经去世了。”
钟情点头:“庄严告诉我了。他怎么去世的?”
“疾病。我背着他找遍草原上所有医生,然后,找遍草原上所有萨满。他还是走了。”
“谢谢你这样救他。”
林姿寒再也撑不出佯装平静的面具,俯身勾起钟情的下巴,逼他与自己直视。
他低吼:“我从来就不安好心!钟情,你不恨我吗?”
钟情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只是替他拿回他应该拿的,我为什么要恨你呢?我心甘情愿把我所有的东西全都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