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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
他抓过被子蒙在脑袋上,阻隔lph追魂索命般的轻唤。不过下一秒就被扯走了。
“江寒。”这次声音沉了些,有生气的征兆。
江寒听着都快不认识自己的名字了,深呼吸,然后撑着疲累的身体坐起来,从床底下的裤子兜里掏烟,然后靠在床头,用嘴咬着烟头。时间太晚,没打算抽,就想缓解一下。
“你是小学生么?想要什么没要到就找大人死缠烂打。”说着话时,江寒抬起没穿什么的腿,不轻不重地踩在lph的肩上。
钟守视线微垂,将那些痕迹尽收眼底,眸子微动,喉间吞咽了下,抬手握住Bet瘦削的脚踝,手掌收拢,毫不费力地就能够完全掌控。
江寒觉得烫,要抽回,却被死攥住,“啧……”
lph眼睛亮得比外头的月亮还刺眼,里头映着床头的小夜灯的暖光。撞上这一对眼眸时,江寒就哽住了嗓子,原本要说的拒绝话就说不出来。
算了。马上要离开一段时间,要就给吧。
“……行了,你想要玩这个可以,但我有个要求。”江寒要给自己争取一个有利点。
钟守眼睛里刚才更亮,如果他真的是只狗,此刻身后应该会摇摆着一条大尾巴。他点头,“你说。”
没什么事是他不能答应的。
“我来计时。”江寒牙齿碾过已经被唾沫浸透里的烟头,他把烟拿下来,投掷进垃圾桶。
计时。
这是个绝对主导权。
什么时候算开始,什么时候算结束,都由计时的人说了算。
艹。
脚踝上那只手越来越烫了。
“你他么真属火柴人啊你!那手跟烙铁似的……怎么,不愿意?那就算——”
“可以。”钟守握着那截脚踝,指尖在凸出的骨节上摩挲。
目的达成,这人可算是肯安静躺在身侧,江寒也躺了下去,背对着钟守,看窗帘缝隙里的月亮。
以为沾枕头就能睡着,可过了十几分钟江寒都还在要闭不闭的睁着眼,还在看月亮,心里全是事儿。
身后lph拥上来,听见他不算平稳的呼吸。
“刚刚不是还在喊累喊困,怎么又不睡了。”钟守手不老实,从衣服下摆钻进去抚上他的背。
手指点过一节一节脊骨,数有多少座小山。
“睡不着就说说话。”钟守将人换了个方向,半侧躺,让他头靠在自己肩上,后背睡在自己半边胸膛,然后手掌轻盖住江寒的眼睛。
还能感受到睫毛清扫带来的微痒感。
“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lph天生就有哄人睡觉的魔力,被盖住眼睛的下一秒,江寒就觉得有种陷进棉花里的感觉裹挟全身。
“说说你哥哥,和你妈妈。”钟守从没有过想去了解一个人过去的想法。
可他再傻再疯,也能看出在提及这两人时被刻意掩藏的脆弱。
“妈妈……?”江寒念出这个称谓时,觉得舌头和牙齿都彼此不认识,很陌生。
“我没见过她。”他的声音比刚刚更轻,不知是有了困意,还是因为在说这句话时那点难过和茫然使然。
没见过。但知道她的事迹。
为了傍上江家上门女婿,刚大学毕业的omeg就爬了对方的床。怀孕后企图用孩子来换取金钱或地位。可对方是个草包壳子,没一点实权在手,一听有了孩子,当即就消失了。
怀了孩子的omeg还在想,生下来,这事儿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你再怎么躲,这条生命都不可能再忽视。等到瓜熟蒂落,再此找到人时,看见的是对方和新欢携手的画面。
omeg不伤心,他抱着孩子上前,胜券在握地告诉男人,这是他们的孩子,果然男人妥协了。给了他钱和房子。
但那些钱很快就被挥霍完,omeg再次去那些场所想找到男人索要一笔,却怎么都找不到人。不仅如此,回到家后被房东告知租期已到,如果再不付房租,就带着包袱滚蛋。
omeg带着个孩子流落街头,这无疑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他自己会沦为那些流浪汉的玩具,孩子更是个拖油瓶,他就算想再攀上什么人物,看见他有个孩子,绝对会对他退避三舍。
他恨死男人了。
他想,自己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omeg将孩子放在江家大门前。走时听见咿呀哭声,回过头,只满眼恨意地看了眼那座他永远都进不去的庭院别墅。
男人有了私生子的事儿早就在江家传开。只是众人都没想到这个孩子会出现在江家门前,冬天里只裹着刚出生时买的薄被,小脸冻得青紫。
一夜之间,江家的上门女婿在外有了私生子的事儿就成了上层餐桌的笑谈。这个孩子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江家再想扔或让他消失都不行,心里再恶心,也只能接回去养着。
江阳母亲伤心,和丈夫整日争吵。男人没有收敛行径反而变本加厉。
说来也是报应,在江寒被接进江家后不久,男人就在某天夜里死在了和新欢开房的路上,车毁人亡。
“我一直觉得,是我毁了江阳的幸福家庭。”江寒嗓子有些干,这句话压在心里二十多年,一字一句都带了刺,刮伤他的喉咙。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就算那个男人再坏,也能维持表面和气。不会发展成最后那样糟糕。
带着这些愧疚,江寒再不想承认自己是江阳的弟弟也还是厚着脸皮接受哥哥对自己的照顾。因为这个世界上和自己有血缘牵连的,大概只剩这一个了。
钟守手心的蝴蝶还在飞,蝴蝶翅膀沾了些水,飞得沉重。他一个翻身架在Bet上方,随后低头亲走了江寒眼睫上的湿润。越亲心脏里越跟针扎似的疼,lph不会安慰人,只能亲了又亲。
江寒本来只是眼睛有点湿,这下整张脸都湿起来,他鼻音浓重地笑了声,推开lph的脸,说:“行了。我又不是个易碎品,要用你口水来粘。”
钟守抱他紧了些,说:“别难过。我也没有,爹妈都没有。”
江寒推他的手放下来,眨了下眼,“干嘛,比惨啊?”
说完,他放下的手又抬起来,不过不再推拒,而是搭在lph的后脑勺,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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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抚摸。这倒让他想起一件事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天鹅湖公园许了什么愿。”
江寒话音刚落,钟守就压下去,整个人盖在他身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见此,他明白过来,冷呵道:“骗我的?”
“你压根就没许愿,就是为了骗我跟你亲嘴!”他气得要把身上的lph掀翻。奈何重量跟泰山没什么区别,掀不动。
钟守按住他挥动的手臂,撑起一点空间来,在江寒眸子里愈来愈盛的怒火即将烧到眉毛时,赶忙说:“我现在许一个。”
“不和那个天鹅摆设许,在你面前许,一样会灵。”
江寒呼吸有些快,气地。但lph这样说,他也就停下来,眼睛瞪圆了,等他说。
“咳……许愿。我要江寒以后都只笑,不哭。”
四下安静。两人视线交汇,在空气中产生滋啦电流。
对视一会儿,钟守就不敢再盯着人看了,移开目光,看向床头柜上那盏夜灯。
忽地,响起一声笑。
“只笑不哭?你是掌管我表情的微笑之神么你,许个愿都奇奇怪怪的。”江寒是想嘲讽这人说话奇怪,但不知怎的说出来又变了味。像是娇嗔。
钟守视线摆回来,落在他阴影不清的脸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那你明白吗?”
江寒点头,“明白啊,当然明白。”
钟守很认真地再问:“真的?”
这么一问,又给江寒弄得不确定了。
只笑不哭,那就不是希望他开心?还能是什么意思……
钟守看他思考时眼睛里露出茫然,没忍住,低头在嘴上啄了下。但不够,所以他缠着Bet,又亲了个深吻。
没想明白就没想明白吧。反正他自己也没怎么想明白。
钟守缠着江寒,缠得人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这下是沾了枕头就睡着了,没空再东想西想。
怀里的人睡熟了,lph却还在睁着眼,时不时看一眼呓语的Bet,给他把探出被子的脚给勾回来,再看一眼,又忍不住在人嘴上亲,不敢太深,怕把好不容易睡着的人弄醒。
隔天江寒醒了个大早,心里挂着江阳返程,又觉得自己合该软和些,道个歉。可回到701时,里头已经没人了。
只桌上留了张字条:别到时候来跟我哭鼻子,也别TM让我有看你笑话的机会。
字条上的字因为太用力到最后那个黑点时收不住力戳出个洞来。
lph跟在后面,也看见了,踌躇着是不是要说点什么,结果被江寒回头看一眼,皱着眉问:“你整天跟只苍蝇似的围着我,你没别的事儿干么钟守,毕业了不是该工作,工作不是该去公司吗?”
说到工作的事儿,钟守脸上迅速垮下来,偏头,看窗外那颗歪脖子大树。
“有尝试去找工作,但最后都被钟望搅黄了,他想让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在他手下做事,我不想。”
江寒心道这怎么成,人不得被养废了?就算不工作,也该出门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能每天窝在家吧!
“不过我也不是完全闲着,前段时间看中的投资项目这几天就要落实,下午我得出去一趟。”钟守向前跨了一步,两条手臂像两条彩带那样挂在江寒身上。
“你做这些你那疯子哥哥就不知道了?”江寒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对一个陌生人持以这么大的敌意,还叫人疯子,实在没礼貌。
钟守耸了耸肩:“到现在我投资的那些项目暂时还没出事,或许是我这点东西在他看来,就是混口饭吃而已。”
毕竟家养多年的狗,不能真的一口饭都不给,真叫它饿死街头。
不过这倒说不准,等哪天钟望的掌控欲更上一层楼,钟守就得提前撤股让资金回笼。这样至少能保证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手上的钱也足够他花大半辈子。
江寒显然没想到这烦人的东西竟还有这样的生意头脑,小小年纪就赚到了半辈子的钱,很意外。
“你还是个高富帅哈,你有钱你住这儿干什么,市中心的大平层不舒服多了么。”他捏着纸条往卧室走。
江阳睡的小床已经被收拾起来靠着门后放着。乍一看,好似没有第二个人的生活痕迹。
江寒的目光匆匆在那个小床原本摆放的位置上掠过,没说话,随手从衣柜里揪两件衣服出来,然后望向站在门口准备一直看着的lph。
“请问你是要亲自帮我换衣服,还是准备站在那儿看完全程。”
第44章
江寒送走了钟守这尊大佛,脸上看起来轻松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这两天总觉得很疲乏,按理说渴信症已经被钟守的信息素扼制恶化,没有再出现以前那样突如其来的发病,他应该会觉得身体力量充沛才对。
和钟守相处的片刻使他放松和愉悦,下一秒他又会生出负罪感。心脏底下坠着颗大石头使劲把他往下拽。
怀着这样的心情,江寒出了门。
一踏进分局,就看见小陈垮着个脸从组长办公室出来,又准备上二楼局长办公室。瞥见江寒,脚下顿了顿,紧接着便用更大的步子跨上台阶。
江寒停了下脚,眉梢微挑,随后晃着步子去了二组办公室。
韩妍在他耳朵边上碎碎念了一堆,他没心思细听,只应付两声。
没过多久,小陈就回来了,并且朝他挖了一眼,说:“局长让你过去。”
江寒顿时松了口气,刚刚还在担心怕局长受不住小陈的软磨硬泡答应,现在看小陈的神情就知道没成功。这小子有情绪就挂脸,有事儿没事儿脸上都能看得出。
他起身走出办公室,上楼梯去了二楼。
原本以为赵局找他是聊这次任务的事儿,没想到是江阳那家伙告状告到他这儿来了。
赵局吼道:“你怎么回事儿!你亲哥大老远来看你照顾你,你因为搞对象的事儿把你亲哥轰走了?不像话!”
“……”江寒噎了下。对一个人撒谎就得对所有人都撒谎,否则其中两方一串就会有露馅的风险。但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继续撒谎,说话也结结巴巴:“我……他……”
赵局拧着眉,声音洪亮:“你什么你,他什么他?再怎么着那是你亲哥!再说,你交的什么对象,我可听江阳说了,那人没素质而且很可能患有精神类疾病,你干什么不好你在外边儿搞慈善呢交这样的对象?”
江寒很想辩驳一两句,不然钟守在外的名声就这么被绑上‘患有精神类疾病’和‘没素质’的形容了。
这都是因为自己,沾上他,才会变成这样。
“没有的事儿。他人很好,也不是有精神病,就是有时候脾气冲了点。”江寒说这话时,想起早上出门前被他轰出去的钟守脸上的表情,很浅的笑了下。
赵局看在眼里:“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儿,搞对象了怎么不说?晚上你带着他来碧玉园吃饭。”
江寒双目瞪圆,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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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突然就冒了尖刺:“不是。不至于吧?”
赵局:“怎么,你没打算跟人结婚?”
江寒震惊:“……?”
赵局以为他不好意思,觉得速度太快,也不逼他,转了话头,说:“算了,过段时间再说吧。那出任务前你得好好安抚一下人家,毕竟这次任务时间少则半个月,多则可能几个月。时间长了会闹情绪。”
江寒屁股底下的尖刺缩了回去,又能够坐实了,他木着脸,“哦。”
赵局:“还有!给你哥打个电话去道歉!”
这话江寒没敢接。
赵局瞪了他一眼,随后说起方才小陈来过的事儿。
“他和我说了想申请参与跨省抓捕的任务的想法,我和林乐正都驳回了。你什么想法?”
江寒双手一摊,“我能有什么想法,服从领导决策。”
赵局见他这副样子差点想拖鞋摔他身上,一条手臂撑着座椅扶手,上身前倾,缓了气儿道:“因为案件的特殊性,你们进展得很艰难,这个嫌犯是你们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只许成功,不准失败。”语气中含着威压与肃穆。
这个嫌犯上一次能从江寒手上逃脱,足以见得其狡猾至极,非常棘手。所以不能打草惊蛇,参与抓捕任务的人越少,那么暴露的风险就越低。
“这是我们驳回小陈拒绝他申请参与此次任务的根本原因。你有意见么?”
江寒沉凝,半晌后道:“没有。”
赵局叹了声:“这些人贩在边境线上的活跃度是最高的,可以说那儿是他们的老巢。不要想着一锅端,你只需要盯住那一个就够了。”
技术部那边破解嫌犯通讯设备的信号锁和锁定嫌犯大致活动范围还需要一点时间。赵局的意思是,这几天他就先不要来局里晃了,演戏就得演全套。
谨慎起见,江寒觉得这么做很有必要。但他想到了之前两次发现有人跟踪他的事儿,便和赵局说了。
赵局沉吟:“放你两天假,我派人盯住,有什么情况我会让林乐正在组群里告诉你。你这两天就正常活动,就当放松。看能不能抓出盯你的人是哪拨。”
如果和正在查的案件有关联,说不准用不着跨省抓捕嫌犯了。揪着这条老鼠尾巴就能找到一窝。
直觉。这和案件应该没有关联,但这话江寒没有说。
赵局说完案件相关的事儿,话题又转回亲情上,念叨得江寒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等到屁股都坐麻了,才大手一挥才放他回去。
走到门口,赵局又喊住他:“和小陈好好聊聊,这小子也不知道突然犯什么轴,居然说你为了抢功不让他一起出任务……”
江寒木着脸出了局长办公室,去了大门口的墙角下站着,拿出手机,上牙咬着下唇,前脚掌着地差点给鞋底磨去一半。
这个时候江阳大概在飞机上,接不到电话。犹豫半晌后,发了条消息过去。让他落地后报个平安。
紧接着,烦人狗的消息强硬地挤进一堆待看的消息通知里。跟本人臭德行一样。
「烦人狗:你中午吃什么?」
「烦人狗:我做了菜,可以给你带过去。」
江寒回头,看了眼身后庄严肃静的偌大警徽,突然觉得心虚。这和在佛像前做不雅之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他转回头,看向手机,回复:不用。
「烦人狗:为什么。」
「烦人狗:我第一次给人做菜。」
“……”又这样,这家伙上纲上线,装可怜的本事越来越熟练了。
江寒: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中午局里点了米线,你送饭来谁吃?
「烦人狗:哦那晚上你来我这儿吃饭,我给你做。」
江寒又回头看了眼悬挂在分局檐下的警徽,心虚感更甚。其实根本没人点什么米线,他随口胡诌的。
突然,他感受到有一股非常刺人的视线扎在他脸上。他的目光从警徽上移开,寻找那道视线。
然后他看见了一楼站在办公室窗边的小陈。江寒心中暗叹,朝他招手,然后又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把放在办公室外套兜里的烟带出来。
小陈个子高,但瘦,像白杨树那样挺拔。江寒想,这和他有着鲜明的差别。自己就像房屋表面攀爬向上的藤蔓,拧巴又令人讨厌。
小陈拿着烟和火机出来,不情愿地递给他:“少抽点吧你。脸都快和墙壁一个色了。”
江寒笑了下:“这话我送给两年后的你。你看看比我资历老的刑警哪个不抽烟?也就你们新兵蛋子还没被磋磨过,才能说出这种话。”
小陈双手插兜,一脸无畏:“那你倒是让我去接受磋磨啊。”
江寒点了烟,猛地转了话头:“你和上次那个lph怎么样了?”
这话头简直转得和风火轮一样快,但当事人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并且和被踩了脚的狗一样嗷嗷乱叫——
小陈全身炸起尖刺,眼睛瞪得溜圆:“什么怎么样,能怎么样,没怎么样!”
江寒在烟雾里朝这颗白杨树笑着说:“你看。你说假话的时候连自己的情绪和反应都控制不住,你怎么出任务?”
小陈愣住。他脸上出现了非常明显的空白,不知道要先反驳江寒说的‘假话’,还是先表达自己控制不住反应只是因为现在并不是在任务中,他才没有加以克制。
江寒真不是故意用这个戳人,只是想让小陈别因为这个和组长还有局长有了龃龉。这于他没有半点好处,就算往后领导想要重用他,思及这点,也会再多一些考量。
如果他不在了。
他想,就算他没有在出任务时发生意外,也会因为渴信症而活不久。
如果他不在了,有些重任一定会落在小陈肩上。老这么挂脸不是个事儿。
“如果我不在了,你就是二组的顶梁柱,你可得支棱起来。”江寒神情一言难尽地说道。
小陈回过神来,声音还带着没达目的而不满的情绪:“说的什么屁话。”
江寒耸了耸肩,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希望我说的是屁话吧。”
小陈沉默一会儿,突然向他伸手,要了根烟,和江寒一样,背靠墙壁,躲在阴影下,啪嗒一声打着打火机。
江寒见他只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脖子就被晒红了,这娇贵样儿,该是在家当公主的料。
“怎么想着来当刑警?”江寒问了一个所有成为‘老资历’警察都会问的问题。语气也自带加年龄功能,听起来老气横秋。
果不其然,小陈含着口烟,嗤笑了一声。
江寒以为他会说‘为了正义,为了真相’,或是‘为了理想,为了百姓’之类的话。
但小陈说:“为了和家里人作对。”
这理由真是一言难尽,幼稚至极。江寒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小陈:“那你是为什么。”
江寒想了想,就也没说假话:“为了让自己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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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么平凡,就选择了一个能够把自己包装成非常高大的身份牌。”
刑警,当然高大。
穿上这身衣服,进入这个角色,一切都不一样了。
江寒的烟抽完了,他扔了烟头,说:“我知道你和局长说我抢功劳只是为了达到和我一起出任务的目的,你不是真这么想的。”
小陈面露尴尬:“局长怎么这话都跟你讲。”
“这要要是换个人,保不齐就跟你起冲突了。你脑子放聪明点行不行?说话这么直白也不知道拐个弯儿……”
一副傻憨样儿也不知道那个黑无常lph怎么看上这公主的。
江寒下午没在局里待着,原本他想去趟医院,但又想到赵局会派人跟着他,便作罢,转了方向去了趟超市,顺便给那条烦人狗发了消息,说晚上他来做饭。
忽略对面秒回过来的一连串消息,江寒驱车去了市中心的最大连锁超市。
第45章
电影院的冷空气太足,江寒站在4号影厅门口,看着一个个人头从里面出来,他觉得手脚都凉得厉害。
lph落后两步,扔完垃圾后便紧跟上来,手臂挨着他。
这几天钟守拉着江寒做了很多事。逛街,江边散步,看电影,在桌上点几根蜡烛美名其曰烛光晚餐。
‘24小时’快要见底。
“还剩最后一个小时。想好要做什么了么?”江寒站定在电影院大门口外的檐下,拿出刚刚按停的计时器,在钟守眼前晃了晃,说这话时眼睛微微弯起。
他想,这个24小时应该在他出任务前清零。这样就不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欠着某人什么,心里不舒坦。他还没和钟守透露他需要离开一些时间出任务的事。
钟守只是看了眼他的手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感觉怎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江寒侧头,疑惑反问道。
“这几天,和我待在一起,感觉怎么样。”钟守很认真,像在对试卷的答案。
江寒愣了愣,握着手机的手收回,垂在腿侧,“挺好的啊。”
没什么不好,甚至听话过头。让往左不会往右,让亲脸就不会亲嘴那种。简直就是条训练有素的狗。只要自己说‘不’,lph就算憋得快要爆炸,也会克制住不做一些过于亲密行为。
但江寒不明白这么问的意义在哪。这事儿还得发表用后感?
钟守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出现细微裂痕,他克制lph本性,也克制自己的冲动,兢兢业业23小时,只换来‘挺好的’三个字。
他想再问,哪里好,好在哪里,具体感受呢?对他的,对他这个人,如果作为真伴侣,感觉如何?
但是看着江寒眼底透出一抹茫然时,又问不出。
江寒整理了下思绪,也不知道接上没,就说:“你很好。你不用觉得自己不好。你这人站在A堆里,就算摆出那副死装的样子,还是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他想,lph这么问,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成长环境太单一让他在某些方面和自己一样会自卑。所以他继续说着钟守的好,他自己认为的那些。
“真的。最开始你那么看不惯我,但我找你要退烧药,你会给我,换个人的话可不一定,说不准还会嘲讽一番然后把我轰走。”
“……”钟守没有半点被夸的开心,好人卡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他不需要这个。
江寒还在细数他的好。说得多了后面就有点卡壳,被钟守一记眼刀,彻底切断。
“回去。”lph脸上宛如带了层冰面具,转身就走。
江寒抬脚跟上,一边犯嘀咕:“又怎么了……”
钟守拉开车门时,整个人停了动作,看样子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提起一口气后,看着江寒好一会儿,又什么都没说得出来。最后坐进驾驶座,哐当一声大力关上车门。
江寒见状也准备上车,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拉车门的手便停下。
是赵局派来跟着他的人发来的消息,和上面好几条消息的内容一模一样,都是‘未发现可疑人物’。
这截老鼠尾巴溜走了。
江寒神色凝重地上了车,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揣着各自的心事回去了。
到了楼下,前车灯照出个人影来。那人靠着车门,身影纤瘦。
江寒立刻去看钟守,见其面色阴沉,眸子里要喷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史前暴龙。
lph匆匆扔下一句:“你先上楼。”后便下车朝那人走去。
江寒没动,他观察着钟守和那个omeg,怕两人之间发生什么肢体冲突。不料两人没说几句,omeg就朝着这边走过来。
脚步之快,让钟守都反应慢了一步。
omeg敲了敲车窗。
这让江寒明白,冲自己来的。车窗降下来时,发出一点嗡嗡声,这在关系怪异的三人间动静不小,简直可以说是一种即将见鬼的背景音。
江寒鼻尖动了动,嗅到了一堆很复杂的味道。
omeg声音清脆,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你好啊,江警官。”
江寒抬起眼,与这个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攻击力的omeg对视。在接触到对方视线中的敌意后,明白了什么。
他视线向下移,看见了隐在omeg衣领之下的红痕,和那堆复杂味道融合,像从A堆里爬出来的精怪,专吸人信息素,将人榨干了血肉后生吞。
这种类似土里腐烂了什么东西的味道,让江寒想到了那日在六号楼里看见的,猩红着眼睛神智不清的Alph。
除此之外,还有点儿没散干净的除味剂的味道。显然眼前这个omeg来之前特意处理了,但江寒的不仅有刑警的敏锐,还有普通bet对信息素确实的敏感度。
江寒下了车,先是看了眼紧跟过来眉目阴沉的钟守,随即晒笑一声道:“看来钟守和你提起过我。”
钟望面带笑意,却没什么温度:“不,他从没向我提起过什么人。因为他知道,被我晓得可不是什么——”
钟守压着嗓子,打断他:“钟望。”
omeg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副笑,不过比看着江寒时多了点别的情绪:“你现在都能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了,看来你真的交了个好朋友。”
空气中静了几秒。
江寒笑出声,他倚着车门:“谢谢你的认可。不过他学得不算快,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你好好说话,就不算他学有所成。”
钟望伪装的兔子可爱温顺脸一瞬间有了崩坏,连机机械似的微笑唇都抽了抽,回头看向江寒,“你说什么?”
江寒身上没半点警察的样子,这话赵局也说过,但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迷惑敌人或犯罪分子。有一点不好,就是说起话来有时候和二流子没什么两样,让人气得牙痒。
“你耳聋?这么近的距离说话你还得问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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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守从小被人捧着长大,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一时间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这个刑警bet口出恶言。又不能再问一遍‘你说什么’,哽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声冷哼。
“原来你这段时间突然长出反骨,闹得老宅鸡犬不宁让我没空管你,都是因为他……”omeg维持不下去的笑容挂在脸上诡异得很。
钟守皱眉看着江寒,示意让他先回家。不过江寒只是对他眨了眨眼,然后开口道:“你先上去吧,我和你哥哥还挺投缘,再聊两句。”
“不行。”钟守想都没想拒绝了。
“啧……跟你商量了?”江寒斜了眼他,暗道这家伙没点眼力见儿。
钟守不想让他和钟望单独相处,这俩人什么属性他都清楚,撞在一起绝对会产生非常不好的化学反应。可江寒显然是打定了主意的,他不想和江寒再生什么龃龉,这几天关系氛围融洽,眼看已经向着自己的预期发展。
钟望看着他们眉来眼去。这两人之间说不出的氛围让他觉得刺眼,好像任何人都插不进,他们心意相通,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能会意对方。
私有物被抢走,这在钟望被溺爱到扭曲的世界观里,是绝不能发生的事情。钟守这条听话的狗他养了十几年,不过是放出来几个月,就被一个bet抢了。
所有抢他东西的人都该消失。
钟望想到这儿,顷刻间又恢复了那副伪善面孔,向江寒近了一步,差一丝就要贴上去,看起来就像要踮起脚尖亲上去。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钟守从后猛地抬手把他往后一拉,神色难看道:“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什么?他可不是你玩儿的那些lph。”
江寒闻言偏头看了眼钟守。玩儿的那些lph?哪些?这问题在嘴边转了个圈又咽了回去,显然现在不是问这个的好时候。
他不动声色地朝右边移,和这个omeg之间拉开了一些距离。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不走。”钟守没错过江寒面上闪过的嫌恶,拽着钟望的手也松开,虚垂在腿侧,像沾到了脏东西那样不敢握紧。
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钟守还是照做了,上楼后便立刻打开窗户,盯着楼下的两人。
站在高处才听觉风声,老房子的烟火味闻得也更远。底下两颗人头距离不远不近,这个角度看,瞧不见钟望的脸,却能窥得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bet半点神色。
听不见底下人说了什么,聊及哪些。
钟守思绪很快就飞远了,飞到刚刚的电影院里。
*
其实看电影是钟守一时兴起,他总觉得这件事太普通,在所有情侣关系中,看电影是一件最最不值得花费本就不多的时间去做的一件。
直到他看见了购票软件上的一条长长的匿名影评。这人自称是一个暗恋者。
影评是这样说的:我永远都会记得这部电影。或许会淡忘一些情节,也可能时间再久一点,连电影名也会忘记。但我忘不了,在主角说出‘人生中总会出现一两个人,是你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时,我旁边坐着的他。在未来的某天,当我再听见这句电影台词时,我眼前一定会浮现他的脸,记起他贴近时我闻到的信息素。电影很好看,但我忙于用这偷来的独处时间频频看他,错过了一些片段。观众席发出笑声和一点点哭声时,我还是在看他。他也同样在为电影里的人物开心或难过。我私心将这些情绪占为己有,幻想这都是因我而起。对,我也有一个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
钟守看完就牙酸。这段文字一看就是个还在上学的学生写的,幼稚又太把自己自己当回事儿。
但他不受控地想,如果江寒和他一起去看电影,是否也会让江寒对这个环境产生独特的记忆片段,导致以后听见了同样的电影台词,看见了同样的电影片段,都会想起他。就像无数个记忆片段的引子,拉了哪个,出来哪个。
本来觉得电影没什么好看的钟守改了主意,当即就买了电影票。
期间钟守特以冷空气太足为由,把自己爹外套盖在他身上。在听到影评里写到的那句‘人生中总会出现一两个人,是你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时,立即侧眸看向他。
那个时刻,江寒的眼睛被映出光亮,微微瞪大的眼睛盯着电影大屏幕,但钟守感觉到,他的视线偏了,余光正看着自己。
后半段,钟守便察觉到江寒整个人坐立难安。屁股上跟长了钉子似的刺挠,一会儿翘这条腿,一会儿翘那条腿。
钟守知道,这招有用。正准备释放一些信息素时,江寒凑过来。
他压低了声音说:“你能不能收一收信息素,这里是公众场合,会严重影响别人的。”
钟守也凑近,压着声儿,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量道:“我还没放,怎么收。”
这倒是让他发现了,江寒好像对他的信息素尤为敏|感,哪怕只是一丁点,可以忽略不计的,他也能闻到,不知对别人是否也是这样。
江寒闻言转头看他一眼,怀疑道:“我都觉得呛鼻子了,你还说你没放?”
天地良心,钟守是想释放信息素来着,但没来得及在江寒说话前。
江寒往四周看了一圈,周围的其他观众并没有说什么,好像确实没闻到影响他们的A信息素。
底下一颗脑袋突然转动一下,露出完整的脸来,并且朝7楼瞪了一眼。
捕捉到他动作的钟望也跟着抬头向上看,冷哼一声道:“江警官应该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有时候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付出的代价远要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代价?什么代价。江寒能够付出的代价能有什么?他没爹没娘,只有江阳一个哥哥,远在A市,想要动他,钟家的手还伸不到那么远。只他自己,一条命,或许还没多少日子能活。这些话吓不到他。
江寒收回视线,落在面前这个omeg脸上,丝毫没有因为这样警告的话语而露怯:“你言重了。他是个独立个体的人,就算你再如何把他当条狗,他也是个人。你或者我,都没有干涉他做什么说什么的权利。”
钟望自说自话,他似乎认为自己精准捏住了江寒的命门,笃定他会为此妥协认输:“是人还是狗,是我说了算。你,江警官,只需要当好你警察的身份,也该珍惜这样的身份,说不定哪天就结束了。”
说完,钟望便转身朝前头那辆车走去,不再多说。来这里一趟,好像只是为了来放放狠话,让江寒离钟守远一点,不该拿的东西不要拿。
莫名其妙。
江寒皱眉看着锃亮轿车在路灯底下反射出来的光,刚要发散开思维来思考这人来这儿的真实目的,口袋里的手机先震了起来。
是林乐正打来的。他接起。对面声音肃穆,说了一连串,江寒的神色也随之变化,最后眸子里闪过类似猎人盯准猎物时,迸射出杀意。
江寒挂了电话后,再次抬头看向7楼,lph还站在那个位置,垂头看着他。距离有些远,但依稀能够窥到那张脸上的疑惑,好似在问他为什么还站在楼下,怎么不上去。
他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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