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2 / 2)
容棠歪在榻上,一面翻着书,一面品尝着冰凉清甜的酥山。
浓郁的奶香味流连在唇齿之间,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睛,情不自禁感慨道:“这样的天,吃上一口酥山,可真是惬意。”
萧娆坐在她对面,闻言扑哧一笑,说道:“嫂嫂与我想到一处去了。不瞒你说,这几日我懒怠动弹,只想待在寝殿里吃吃喝喝。”
容棠深有同感。即便她再喜欢骑马,也不想顶着毒辣的日头出一身汗。她用银匙舀起一团软绵绵的奶酥,另一只手则兴致缺缺地把书合上。
萧娆眨了眨眼,笑问道:“嫂嫂在看什么?棋谱?”
容棠叹气道:“成日看,也有些腻味了。”
“嫂嫂,”萧娆神神秘秘一笑,凑近她低声道,“你想不想看看我这儿的好书?”
容棠好奇道:“什么?”
萧娆故意卖起了关子:“我先前威逼利诱,强迫陆乐知出宫时替我悄悄买了几本,磨了他许久,那个木头才不情不愿地答应,像做贼一样,生怕被皇兄发觉了。”
容棠反应了一下:“陆统领?”
萧娆点点头:“正是他。”
“不知是什么宝贝?”容棠问道。
萧娆想了想,小声道:“嫂嫂,今晚不如你来我那里用晚膳,我悄悄拿给你瞧瞧?”
容棠想到今日萧凛一早便传了话说不来,便爽快答应:“好。”
待暮色四合,白日的暑热散去了些,容棠便和萧娆一起去了她所居住的宜秋院。
宜秋院外遍植古树,绿荫深浓,凉意袭人。萧娆吩咐宫人备膳,她则拉着容棠去了内室,屏退众人,从床榻内侧的匣子里取出几本书,说道:“嫂嫂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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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定睛一看,却是几册话本。她信手翻开几页,发觉正是自己入宫前爱看的那类故事,不由得眼眸一亮。
萧娆看她的反应,便知道这话本正合了她的心意,不由得笑吟吟道:“嫂嫂若是喜欢,便把这几本都带回去慢慢看吧,我正好让陆乐知再替我买新的回来。”
长日漫漫,正好用来打发辰光。容棠便干脆地收下了,说道:“多谢阿娆。”
“嫂嫂同我客气什么?”萧娆毫不在意,放低了声音道,“只是我想求嫂嫂一件事。嫂嫂在皇兄面前可否替我隐瞒,莫要让他得知?”
她苦恼地道:“若是皇兄知道我整日指使他的大统领做这些事情,定会说我玩物丧志,说不定还要对陆乐知严加要求,不准他再为我做此事。到那时,我岂不是再也没有此种乐趣了?”
容棠失笑,说道:“放心。我也不欲让陛下知道此事。”
“那么,”她翘起手指,冲着萧娆勾了勾,“这件事就算是我们二
人共同的秘密约定?”
萧娆微微一愣,随即用力点头,与她拉勾。她还是头一回和旁人达成这种“协议”,一想到今后要和容棠共同保守着一个秘密,还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不动如山,心中便隐隐浮起一丝兴奋和新奇。
这种感觉可真是刺激啊。
两人说定,便去了外间打算用膳。正巧饭后,宫女又奉上了散发着冷气的酥山,上面缀着些新鲜瓜果,鲜甜水润,容棠忍不住多吃了好几碗。
萧娆灵机一动,挑了几样点心装进食盒,又把那几册书放进最底层,以此遮掩,便于容棠带回去。
她为自己的聪慧而沾沾自喜,见容棠很喜欢那道酥山,便又装了两份进去。
容棠心情愉快地回到了濯莲堂,洗漱后便窝进了床帐之中,饶有兴致地看起了那几册话本。
萧娆给了她四本书,故事内容各不相同,两本是缠绵悱恻的风月故事,一本是波澜起伏的探案故事,还有一本则是虚幻缥缈的鬼神故事。
容棠打算先看最薄的那本鬼神故事。她揭开书页,静静读了下去,不知不觉忘记了时辰,直到外间的岚月轻声询问时才回过神,意犹未尽地把书册放进枕头下,躺下睡了。
然而睡到半夜,她却被一阵腹部的隐痛惊醒了。
内寝放了足量的冰,原是不热的,然而容棠醒来时,只觉得小腹胀痛,犹如被翻江倒海搅弄着一番,时而痉挛,时而绞在一处。
她疼得眼前一阵发黑,额头也冒出了汗。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今日吃多了酥山闹肚子,然而不多时,容棠感觉到身下一阵异样,立刻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后悔不已。
外间守夜的岚月听见自家姑娘的痛呼,连忙点了灯进去,发觉容棠脸色惨白,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唇瓣也被咬出了一道血痕。她身上单薄的里衣已经被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岚月连忙叫来烟雨,扶着容棠去浴房清洗,换了身衣裳,又去寻了个汤婆子,覆在小腹处取暖,缓解疼痛。
折腾完这一切,容棠已经累得不想动弹,虚弱地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闭着眼。烟雨替她揉着肚子,岚月轻声问道:“娘娘甚少有如此不适,此月癸水又早了些。”
“大约是这几日生冷之物吃多了吧,”容棠道,“那酥山虽香甜,却太过寒凉。”
她心中觉得无奈。明明前几日,她还在劝萧娆少食冷物,善自保养,结果今日自己便因一时放纵而遭罪。劝人劝到最后,却应验在了自己身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容棠自恃身强体健,先前虽偶有不适,但却无大碍,且一日后便会恢复如常,从未像今日这般疼痛。她闭着眼睛,暗想是不是在这行宫里水土不服,才会如此。
“娘娘,奴婢去请御医吧?”岚月见她神情恹恹,眉头始终未曾松开,不由得担忧道。
容棠慢慢摇了摇头,道:“夜深人静的,何必大肆折腾?我缓一缓,兴许睡一觉醒来后便无事了。”
汤婆子焐在小腹,虽然身在夏日,却依旧十分熨帖。那暖热之意一点点渗入身体,容棠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只觉得神思越来越沉重,眼皮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控制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烟雨和岚月守了她整夜,见容棠睡梦中神色渐渐舒缓开,正打算松口气,却见她低低呻吟了一声,自昏沉中苏醒。
“娘娘,好些了吗?”
容棠尚未完全清醒,慢慢屈膝坐起身来,正要开口,却不防腹中陡然袭来一阵绞缠般的疼痛,犹如被人用刀斧生生劈开、又用力捶打一般。她倒吸一口气,一把抓住了床帐边缘,指节用力到泛白,腰身也痛得弓了下去,额头磕在了膝头。
她冷汗涔涔而下,眼前也冒出了泪花。
烟雨慌得不行,连忙道:“奴婢去请御医!”话音一落,她便拔腿就走,步伐踉跄。岚月则忙去倒了热茶,又拿过几个软枕垫在容棠身后,让她得以微微弯着腰靠在床头,不至于因绷直身子而加剧疼痛。
容棠把头埋在臂弯中,用力咬着唇,强忍着胸臆之间浮起的那欲呕吐的冲动。这次癸水的不适之症来势汹汹,她实在被折磨得不轻,只恨自己贪一时口腹之欲,而酿成今日之痛。
守在行宫的女医很快来了,为容棠把脉后,又详细问了她先前几日的饮食和起居,这才温声道:“娘娘此次不适,乃是因多食寒凉之物而致寒凝血瘀,因而冷痛剧烈,四肢厥冷。臣会开一个方子给娘娘调理,同时辅以膳食化瘀止痛。这几日,娘娘不可再食用任何生冷寒凉之物,也不可衣着太过单薄而贪凉,须得好生保暖。”
容棠艰难地点点头:“有劳了。”
待女医走后,烟雨和岚月按着方子熬了药服侍她喝下。腹中暖了起来,容棠觉得勉强好了些,却依然懒怠动弹,便拥着薄衾沉沉睡了过去。
*
凌波斋。
觐见的朝臣终于尽数离开,萧凛捏了捏眉心,侍立在外的程良全立刻捧着茶进来递上。
萧凛接过茶盏,刚浅浅啜了一口,便听见程良全小心翼翼道:“陛下,方才濯莲堂那儿传了御医。奴婢派人去打听了,是贵妃娘娘身体不适。”
“贵妃怎么了?”萧凛放下茶盏,眉头紧皱。
程良全迟疑道:“这娘娘请的是女医,奴婢也不好多问。”
萧凛下意识攥紧了拳,将面前摊开的奏折推到一边,起身沉声道:“去濯莲堂。”
御驾到了殿外时,恰好遇见刚刚迈步出来的女医,对方慌忙下拜请安。
“免,”萧凛抬了抬手,嗓音低沉,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忧急,“贵妃怎么了?”
女医恭敬道:“回陛下:娘娘乃是因月信而致腹痛晕眩之症。臣已开了药方,为娘娘慢慢调养。陛下放心,娘娘身体底子尚好,只是此次贪凉,才会有诸多不适。”
萧凛目视着她半晌不语,竭力克制着面上的茫然之色。
女医察言观色,非常善解人意地开口解释了一番何为月信,以及在此期间可能出现的症状。
萧凛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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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问道:“凡女子,皆会有这些不适吗?”
女医摇头:“此等症状因人而异,且与诸多因素相关,譬如寒气侵体,饮食不当,心情不佳,皆有可能引发气堵血瘀,肝气郁结。”
萧凛向着殿内望了一眼,沉默片刻问道:“该如何调理,能否根治?”
女医正要解释,却见帘子一掀,烟雨恰好从里走出,看到萧凛一惊,慌忙请安。
“贵妃怎么样了?”他问。
烟雨道:“娘娘服了药,已经歇下了。”
她悄悄看了眼萧凛,见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担忧。自家姑娘好不容易睡下,陛下可千万别进去打扰啊。
萧凛略微犹豫了片刻,向女医道:“你将朕方才问的内容尽快撰写成篇呈上来。”
女医面上浮起惊讶之色,愣了愣才屈膝下去应声。再一抬头时,却见陛下已然进了殿内。
她在宫中待了多年,却从未见哪位陛下这般挂心妃嫔这方面的事情。看来,贵妃在陛下心中真是至关重要。
萧凛步入内寝,忆起方才宫女所说,下意识放轻了步伐。
一片昏暗之中,他缓步走到床边,透过影影绰绰的纱帐,依稀看见一个安静睡着的身影。她身上覆着薄衾,一只手搭在腹部。
萧凛伫立片刻,小心翼翼地抬手将床帐揭开一条缝。
容棠呼吸均匀,睡得正熟,只是睡梦中依旧微蹙着眉头,不知是不是因为仍有不适。她的唇色有些发白,额头隐约渗出汗珠。
萧凛在床沿坐下,垂眸看着容棠的睡颜,怜惜地将她额角濡湿的碎发捋顺,用指腹抚平她微皱的眉头。
他见她面色苍白,没有半分往日的神采,便知这“隐疾”对她而言多么痛苦,不由得心微微一疼。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心绪会被一个妃嫔轻而易举牵动。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她的眉头缓缓松开,朝着他的方向略动了动身子,将脸颊贴在了他手心处。
萧凛的手指掠过她柔软的脸庞,有些留恋那细腻光洁的触感。动作之间,他的掌根轻轻擦过她微抿的唇,那日的记忆不期然闯入脑海之中。
他盯着她,忽然有种冲动。无关绮念,不带欲念,他只是情不自禁想俯下身去,
凑近她,感受着她的呼吸,并且还想更进一步。
可容棠此刻在睡梦之中,无知无觉,他贸然如此,岂不是有轻薄之嫌?
可他是天子,亲近自己的妃嫔有何不可?
萧凛摩挲着她的面颊,踟蹰半晌,辗转反侧,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低头,把自己微凉的唇印了上去。
他终于如愿尝到了那抹温玉般的柔软,噙了甜香满唇。
——那日她亲了自己,今日就当是礼尚往来。他想——
作者有话说:[墨镜]亲就亲了,不要给自己找理由啦[狗头]周三晚见~
感谢:
读者“细辛”,灌溉营养液+12025-08-1002:09:28
第45章 撞破
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脸上,萧凛觉得自己那空落落的心好似忽然被填满了,四肢百骸都是说不尽的酣畅与满足之感。
原来,女儿家的脸庞那样柔软细腻,温热之中藏着无尽的甜香,诱着他情不自禁想沉溺其中。
他不敢贪恋,很快直起身,目光却不舍得离开她,又生怕惊动了她,便还是将床帐拢好,转身去了外间。
容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黏腻,里衣浸了汗,很不舒服,但腹中那种如被碾压的剧痛却已然消失了。身子的不适没了,她整个人都为之轻松了起来。
她发觉床榻边的小几上放着茶水,顿觉口干舌燥,便勉力支撑起身子,掀开纱帐下床,想给自己斟一杯茶润润喉咙。
外头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很快走了过来。
容棠抬眸,本以为来的是烟雨或岚月,然而却冷不防对上一张意想不到的面孔。她一惊,脱口而出:“陛下?”
萧凛见她作势欲起身,便问道:“还疼吗?”
容棠一呆,没想到他竟也知晓了此事,顿觉羞赧,半晌才低声道:“谢陛下关心,臣妾这会子已然没事了。”
“虽无事,但女医嘱咐了你不能着凉。”萧凛说着,看了她半掩在衾被下若隐若现的双足,随即仓促移开目光,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
容棠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穿上鞋袜,这才下了床。大约是躺久了,她只觉得脚底一阵酸软,险些站不住。
身侧伸出一只手臂,牢牢圈在她腰间。他察觉了她的意图,便半搂半抱着让她重新坐回床榻,随即伸手拿过茶壶,倒了一盏茶。
容棠愕然,本能地想起身推拒,却被萧凛按住肩膀动弹不得。她急道:“陛下,臣妾可以自己——”
“你身子尚未好全,先坐着吧,”萧凛并未将茶盏递到她手中,而是顺势凑到她唇边,对上她震惊无措的目光却不为所动,只用下巴点了点,示意她就这样饮茶,“朕问过女医,她说女子若逢月信,总得持续几日。既然不舒服,又何必同朕拘礼。”
容棠有些僵硬地就着他的手,将那温热的茶水咽了下去。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回想着方才萧凛的话,不觉有些心惊肉跳。
他……竟会向女医询问此事?
她一时间只觉得百味杂陈。
萧凛会如此做,着实出乎她的意料。容棠垂眸,轻轻抿住唇,难以忽略心底那一丝悸动。
若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心中却始终有些模糊的疑惑:他为何会这样细致入微地对待自己?
容棠不敢多想。她此刻有些坐立不安,只想去浴房洗一洗身子,再换身干爽的衣裳,可萧凛却守在一旁,没有离开的意思。
幸而此时,外间传来程良全的声音:“陛下,户部尚书有要事求见。”
容棠转头去看萧凛,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便道:“政事要紧,陛下先去忙吧,不必担心臣妾。”
萧凛暗叹一声,伸手拂了拂她的鬓发,道:“好生歇着,待晚间朕再来看你。”
他止住了容棠的礼,徐徐转身离开了。容棠目送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这才如释重负,唤了烟雨和岚月进来:“快备水,我要沐浴。”
她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这才觉得浑身都松快了下来,便懒懒地倚在窗边炕上喝药羹。
“娘娘这会子觉得身子如何了?”烟雨和岚月寸步不离,时刻紧盯着她。
容棠摇摇头道:“无事了。”
烟雨松了口气,又轻声道:“陛下一直都在,为娘娘拭汗、掖被,还传了奴婢们详细问了娘娘这几日的饮食。”
容棠握着银匙的手顿了顿,问道:“陛下是何时过来的?”
烟雨道:“娘娘服药歇下后不久,陛下便来了。奴婢起初担心陛下吵醒娘娘,却又不敢阻拦。但陛下动作很是轻,并未惊动娘娘,见娘娘睡熟后也不曾离开,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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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内寝寸步不离地守着。”
容棠垂眸,神色有些怔忡。
她出了会神,很快把那碗药羹喝完了。
一旦恢复如常,她便又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又吃了几块点心后,这才有了用膳的胃口。
午膳后,容棠略睡了会,便起身在院内走了走。虽说她依然觉得有些酸软无力,但还是不想总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直到耐不住暑热,她才又回了寝殿。殿内风轮徐徐转动,将清雅宜人的花香吹散在各个角落。容棠心想左右无事,索性便将那日萧娆赠的几册话本拿了出来,继续看了下去。
她随手择了一本关乎男女之情的话本,越看越觉得心中异样,只因这话本的主人公和她极为相似,为了报仇雪恨不得不蛰伏,并且为了掩盖身份而假装对另一人情深一片,只为查出昔年真相,然而朝夕相处之中,主人公却渐渐察觉到另一个人的关怀和爱重,心中的想法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这第一册到这里便结束了,容棠这才意识到第二册应当在萧娆那儿。她合上书,却觉得心绪有种难言的古怪。如今的她,不也是在用表面的“真情”去掩盖自己的假意吗?
忽然,一丝凉意漫上心头。萧凛似乎对她的所谓亲近与真情流露很是受用,可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举动皆是出自于其他目的而非真心实意,一定会勃然大怒,觉得帝王威严受到了欺骗吧?
到那时,她只怕不仅会失去萧凛所有的眷顾,还会因触怒龙颜而祸及家人。容棠下意识攥紧了书页,打定主意要保守心底秘密,同时告诫自己一定不能露出破绽。
她望着窗外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扪心自问,她对萧凛并不厌烦,也不反感,虽无爱慕之心,但日日相处下来,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动容的。至少萧凛于她而言,不再是刚入宫时那个陌生的名字,而是一个身上带着几分温情与美好记忆的人了。
况且,迄今为止,萧凛确实待她很好,甚至让她时不时有些恍惚,觉得他所做的一切似乎已经超出了一个帝王能做到的事情。她自问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对他的这些举动焉能不有所触动?
说句逾距的话,容棠觉得,若是抛开身份地位,她可以把萧凛当成一位友人。他能陪她一道做一些有趣而新鲜的事情,从而打发这宫中的漫长时日。
可萧凛对她,究竟是何态度?若不是因着他天子的身份,容棠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了那么一丝真心。无论是当日游湖,他亲自教自己荡舟,还是今日,他为着自己身子的不适而整日守候,亦或是先前,他愿意带自己微服出宫玩乐
容棠心口一阵急跳,思绪左右摇摆,不断游移。可最后,她还是说服了自己,他是皇帝,又怎会如寻常男子一样轻易动真情?
或许,他只是把自己当成这深宫中的一丝慰藉,填补他政事之余的空白罢了,那些举动也只是上位者对下臣的恩赐,她可不能因此而乱了心志。
容棠始终记得
自己入宫时的打算。她会努力做宠妃,可以对他展露“真情”,但却不会真的将自己的心交付出去。
唯有这样,她才能心无旁骛。
容棠正自我劝诫着,却忽然听见殿外传来通传声,说陛下到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天色,心想还不曾到傍晚,他怎就来了?
这个念头刚在心头转过,萧凛便已经大踏步走了进来,一眼便攫住她,细细打量着她的神情。
他在炕上坐下,见她眉眼舒展,并无半分不适,却还是亲口问了一句:“好些了吗?”
不知为何,容棠看到他的那一刻便情不自禁有些心慌意乱,一颗心犹如挂在屋檐下的风铃,只消一点细微风动,便会发出叮铃不断的响声。
她盯着他的鼻尖发了会呆,直到萧凛疑惑地又问了一句才回神,忙道:“臣妾无事了,陛下放心。”
萧凛嗯了一声:“女医说,你前几日贪凉,饮食有些不当。朕听闻,你那日在宜秋院和阿娆相谈甚欢,一时高兴,便多吃了些酥山?”
他语气里透出些许不满,容棠立刻为萧娆遮掩:“原是我贪吃,郡主对此并不知情。”
萧凛顿住,听出了她话中的维护之意,不由得微觉气闷。他并不欲借此发难,想要责怪萧娆,可贵妃似乎太过谨慎小心了,竟唯恐什么一般,急着为萧娆辩解。看来,他在贵妃眼中,始终还摆脱不了喜怒无常的印象。
他半晌不语,容棠愈发惴惴,正要追问一句,却听见廊下传来萧娆兴冲冲的声音:“嫂嫂,你瞧我拿来了什么——”
下一刻,萧娆便对上了萧凛那饱含探究的目光,原本的欣喜如狂转瞬化为呆滞惊愕。
萧凛看着她怀抱着的包裹,蹙眉问道:“何物?”
萧娆下意识将手背到了身后,干巴巴地道:“皇兄”
容棠很快反应过来萧娆拿来的是什么。不知此等话本在萧凛眼中,会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故事?她顿时提心吊胆起来,心中盼着萧娆能寻个无可指摘的理由把萧凛敷衍过去。
然而这注定不可能。
萧凛见萧娆与容棠神色都有些不自在,愈发起疑。他盯着萧娆,淡声道:“拿来给朕看。”
他虽语气平和,但目光已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凌厉。萧娆迫于天子威压,不得不低头,慢吞吞地把手中的锦盒递了过去,同时又忍不住悄悄看了眼容棠,似乎在央求她能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萧凛拿过那外形平平无奇的锦盒,掂了掂,觉得并不多么重,可见其中并未装什么东西。他打开盒子,书封上的字赫然入目。
“这是话本?”他微凝眉,讶异地看了眼容棠——
作者有话说:[撒花]萧:好,背着我偷偷看话本是吧[爆哭]周五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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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震惊
萧娆点头。
萧凛草草翻了翻,挑眉看向她:“何处来的?”
他面上神色自然,并不见不悦。萧娆察言观色,心中悄悄一松,险些就要和盘托出,但想到自己不能出卖陆豫,否则未免显得太不仗义,便摇摇头,打算来个绝口不承认。
萧凛眉梢轻轻一挑,破天荒地并未追问,而是淡淡道:“不过是话本罢了,为何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朕还以为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萧娆彻底放下心来,说道:“我只是想着给贵妃嫂嫂送些能解闷之物,打发辰光,免得整日闷在寝殿里。”
萧凛看向容棠,问道:“贵妃觉得身居行宫有些烦闷吗?”
容棠心道她哪里敢说?虽说行宫确实景色宜人,恬淡静谧,但待久了便发觉日子都无甚差别,无事可做时确实会觉得有些乏味。只是若她真的这样说了,岂不是在告诉萧凛,他就不该带自己过来?随侍行宫原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得偿所愿后反又怨起此处无趣,实在辜负圣恩啊。
她正要解释自己并未这么觉得,萧娆却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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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哑口无言,忙抢先道:“皇兄误会了,贵妃嫂嫂不止一次赞叹过这行宫的风景如画和清凉舒畅,只不过只不过皇兄平日忙于朝政,又不能时时陪着嫂嫂,她独自一人时,自然就会觉得有些孤单寂寥了。”
容棠一口气哽在喉咙之中,难以置信地看向萧娆。她这话的意思岂不是在说,自己觉得闷是因为太过思念萧凛?可自己并未这样想啊。
可她又不能否认,只能闭了闭眼,将那口气生生憋回去,竭力忍住想要辩解的冲动,以至于憋得双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落在萧凛眼中便是她满含羞赧地默认了。
他握住书册的手腕忍不住一顿。看着贵妃那低头垂眸、不胜羞涩的模样,萧凛轻轻抿了下唇,淡然自若地移开目光。
他早该想到的,贵妃对自己情深似海,便必然会时刻思念不在她身边的自己。但贵妃又不是任性之人,她知晓自己身为天子,不可能日日耽搁在后宫,即便思之若狂,却从未撒娇撒痴,一定缠着自己去陪她。
她只是默默关心着、想念着他。
萧凛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泡在了蜜罐子里一般又软又甜,还有种无法言说的满足感。他好半会才找回了神思,将话本放下,说道:“这话本瞧起来颇有些意趣,贵妃可借此打发时间。”
容棠心头大石落下,抬头看他,道:“臣妾多谢陛下。”
萧娆见状,便知萧凛并不会怪罪,便大着胆子笑嘻嘻道:“皇兄,我给贵妃嫂嫂的确实是好东西吧?”
萧凛睨她一眼,微微笑道:“自然。朕先前竟未曾想到这一层。素日朕忙于政务无暇陪贵妃时,的确该替她准备些消遣之物。朕要好好嘉奖你身边的宫人,不枉他们费尽周折溜出宫去为你采买此书。”
萧娆一呆,下意识反问:“可这书是——”
话一出口,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抬手掩唇,试图把那话音遮盖下去,然而萧凛已然看了过去,似笑非笑:“什么?”
萧娆捂住嘴摇头不答,萧凛便好心替她道:“朕早知道,你定是软磨硬泡支使乐知出宫时替你买话本。”
“皇兄怎么知道是陆乐知做的?”萧娆问道。
萧凛舒展了下身体,闲闲地倚靠在身后软枕上,淡淡道:“这一回是你亲口说的。”
萧娆:“”
容棠低头强忍住笑意,努力克制住双肩的轻微颤抖,耳边听见萧娆忿忿道:“皇兄这是在故意套我的话。”
“但这一招对你来说屡试不爽。”萧凛道。
萧娆无言以对。
这么一插科打诨,方才紧绷的空气便烟消云散了。萧娆很自觉地没有多待,又闲话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待她离开,萧凛这才顺手把那几册话本放在一旁,道:“闺中女子,是不是都偏爱看话本故事?朕记得你从前说过。”
容棠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话,道:“旁人臣妾不知,但臣妾自己从前在家中确实也喜欢看这些故事。”
萧凛眼眸微微一闪,看着她问道:“贵妃喜欢何种类型的故事?”
容棠愣了一下,说道:“臣妾爱好广泛,并无特别偏爱的。只要故事足够别出心裁,臣妾便很乐于一读。”
“原来如此”萧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陛下说什么?”容棠没听清。
萧凛很快回神,说道:“无事。”
待晚间用了膳,萧凛自然留宿濯莲堂,两人各去洗漱。容棠先一步回到了内寝,换了寝衣后躺在床榻上时,便觉得困倦之意如潮水般涌来。原本她还想
着勉力支撑着等萧凛回来,但很快便不受控制地睡着了。
萧凛沐浴归来,眉眼间还缀着些湿润。他走近,发觉贵妃已然呼吸均匀,睡颜恬然。
他心中微微一动,很放轻了动作,很快吹熄灯火,拢好纱帐,在她身边睡下。
萧凛侧身对着她,借着隐约的光线,静静端详着熟睡中的容棠,许久才缓缓闭上眼。
不多时,他听见一阵轻微的动静,立刻睁开眼看过去,发觉是睡梦中的她似有些不适,衾被外的手下意识移到了小腹处按了按。
难道她又疼了?萧凛微蹙眉,想着女医所写的那张单子,略一思索,便试探着拨开衾被,将手探了进去,摸索着向她小腹处伸了过去。
触手处先是柔软的布料,随即是微凉的皮肤。萧凛的掌心在那处游移了一下,随即缓缓地揉了起来。
直到看见她眉宇间的不适之意散去,他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
“陛下今日还是要出宫去见伍大夫吗?”御书房内,陆豫问道。
见萧凛点头,他有些不解地道:“陛下为何不直接召他前来?”
“伍叔是长辈,朕虽为天子,却也时刻记着年少时的那份胜似亲情的情意,自然也要以晚辈之礼去对待他。”萧凛道。
陆豫了然。
见面的地方依然选在明华苑。萧凛到时,伍越正在内室翻阅着医书,神色严肃。
“伍叔。”萧凛迈步而入,唤道。
伍越起身走了过来,仔细瞧着他的面色,问道:“这些时日陛下觉得如何?”又向陆豫道:“陛下服药时的反应,你如实向我说来。”
听完两人的叙述,伍越捋须沉吟,半晌开口道:“不瞒陛下,老朽这些日子详细研读了医书古籍,又接了徒儿的书信,几番探究下来,对陛下的症状有了初步的想法。”
萧凛道:“所以依伍叔看,朕确实是中了毒?”
伍越神色严峻,许久才慢慢点头:“老朽有十之六七的把握,还须进一步验证。”
“根据医书古籍上的记载,能够造成此等中毒症状的药草有好几种,而陛下身体内的症状究竟是哪一种造成的,眼下还无法确定。但陛下放心,老朽定会拼尽全力,查找出问题。”
萧凛微微颔首:“朕相信伍叔。”
伍越再度为他把脉,说道:“老朽上回交给陛下的药丸乃是通用的解毒之物,虽能解,但却非对症下药,因此只能缓解陛下的症状,却无法根治。待老朽确认了方子,陛下便可以不必再服用那药了。”
萧凛沉默片刻,问道:“依伍叔看,朕所中之毒大约起于何日?”
伍越闭目凝神,细细切脉,许久才道:“此毒应当是在陛下年幼时便深植,由于陛下先天弱症,便将这毒症掩盖了下去,以至于宫中御医也未能察觉。”
年幼一旁的陆豫和苏衡脸色极其难看,不约而同想到了远在皇宫的那位太后。萧凛自幼便抱养在她身边,难道,这毒是太后命人所下?她竟如此狠毒?
可太后久居深宫,又是从何处得来这番邦毒药的?难道,她背后还有其他人在谋划算计?
萧凛面不改色,轻声道:“朕明白了。”
伍越道:“最迟月末,老朽便会将药方呈给陛下。解毒之事刻不容缓,老朽亦会拼尽全力,保陛下龙体安康。”
他说到这里,眉头深深蹙起,看向萧凛的目光便带上了长辈的怜惜与心痛:“陛下这些年究竟遭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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