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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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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回想起萧凛那惊痛失望的眼神,只觉心底隐隐作痛。她并不曾用那样的恶意揣测过他,只是对他闭口不提的过去心生疑惑和好奇。可他却对她的话产生了误解,才会露出那般神情。

她低眸,眼底黯然。萧凛一定对她失望至极,恼恨万分吧。身为嫔妃,竟敢如此对君王不敬,若他追究起来,自己不知会受何种惩处。

可萧凛却只是拂袖而去,再不见她。

论起来,她为何会说那番话呢?容棠怔怔想着。

萧凛回宫前一日,她想起胡氏那苍白的模样,心中放心不下,便悄悄去了趟瑞安宫探望。彼时喜娟正在寝殿守着熟睡的胡氏,容棠生怕惊动,便只低声问了几句,就打算离开。

刚一转身,她便听见床上的胡氏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便止步凝神细听,听见她先是唤了“燕贞”,又唤了什么“云儿”,随即才唤了萧凛的名字。

喜娟虽久居瑞安宫,对外头的事情不甚了解,但当朝天子的名讳她还是知道的,闻言不由得变色。容棠伫立片刻,轻声唤了喜娟出来,问道:“娘娘从前在睡梦中唤过陛下吗?”

喜娟小声道:“唤过的。但娘娘清醒之时,从未问起过陛下。”

容棠想,一个睡梦中都挂念着儿子的母亲会有怎样的心境?都说病中多思,胡氏是不是因身子不适才愁肠百转,这样思念萧凛呢?

她决定在萧凛回宫后把此事向他禀报。于情于理,他都该知晓。倘若萧凛得知胡氏卧病在床之事后愿意前来探望,兴许便能缓和多年来冷硬的母子关系,也能让胡氏的病好得快一些。

容棠想,虽然萧凛从不提他的生母,但终归还是会关心她的。加之卓太妃病故之事让他很是感伤,或许会推己及人,更加珍惜自己的生母吧。

她打心眼里盼着萧凛能够和母亲重续亲情,盼着他能够消除心中的那些芥蒂,往后过得更顺意遂心。

可如今看来容棠暗自苦笑,还是她太过自私,太自以为是了,竟擅自替萧凛做决定,揣测他的想法,果不其然揣测错了。

其实无论怎么看,她贸然提出此事都不是明智之举。倘若容棠善于明哲保身一些,她就该摆正自己妃嫔的位置,绝不越雷池半步去干涉天子的家事。反正萧凛与其生母如何,于她而言又无影响,她何必要去多此一举?

为何呢?容棠忍不住问自己。

她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从前父亲曾隐晦提起的事情。因不尊胡氏为太后一事,朝中曾有人多次上奏,认为此

举与本朝忠孝两全的传统相悖,有违祖宗家法。朝臣虽不敢明言,但此话无异于指责天子对母不孝。若非萧凛雷霆手段,只怕根本堵不住群臣之口。

可明面上无人敢置喙,不代表他们背地里也偃旗息鼓。不知从何时开始,容棠愈发不想看见萧凛被人误解,她想看他成为群臣心服口服、英明神武的天子。

虽不知内情,但容棠却本能地相信,萧凛绝不是心肠刚硬、不念亲情之人,他对胡氏的态度,一定事出有因。

那晚半梦半醒之间,容棠忽然又想起一桩极不真切的往事。前世萧凛驾崩后,她与余下几个人以嫔妃身份跪拜哭灵,休憩时偶然听了几句闲话,说太子殿下——即日后的新君萧磐为表忠孝,已经决定加封胡氏为太后,给她应有的尊荣。他这一举动引得无数人赞叹不已,纷纷说新君纯善仁孝,胡氏非他生母,却能得到他的认可。正因萧磐表现得如此大公无私,不曾借机逾制越礼抬举自己的母妃,而是先尊先帝之母。

萧磐正是用这一桩桩事情,一点点为自己赢得了人心,反倒显得萧凛无情无义,不忠不孝。

容棠想到那丑恶的嘴脸便止不住恶心。她根本不信萧磐是真心实意去做此事的,只不过是为了坐稳帝位罢了。既如此,若萧凛能将胡氏之事妥善解决了,便等于是弥补了他唯一一处可能为人诟病的疏漏,免得给萧磐留下可乘之机。

她要看着萧凛牢牢掌控住皇位,最后千秋万代,流芳百世,让萧磐彻底无继位的可能。

正因如此,容棠才愈发坚定了要在此事上好好劝一劝萧凛的念头。

只是她没想到,太后会先一步得知此事,还在她前去回禀寿宴之事上提起。

太后并未疾言厉色,而是责问了她几句,怪她不经萧凛允准便擅自行事,实在有违妃嫔的规矩。为小惩大诫,她命容棠手抄佛经,好好静一静心,想想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贵妃。容棠无言以对,只能低头听训。

孰料太后话锋一转,开始颇为感慨地说起旧日之事,说起胡氏的处境和遭遇,语气里皆是惋惜和无奈。待说完这些,太后又变得语重心长起来,说知晓她的一片心意,明白她也是为了皇帝着想,但不可操之过急,倘若再有下次,只怕自己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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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后还说,会为她瞒下此事,嘱咐她不可在萧凛面前多言。

但容棠从未相信过太后会为她隐瞒的“好心”,也没有打算瞒着萧凛。她已决意要对萧凛坦诚。

只是没想到,她不过开了一个头,他便那样动怒,以至于她压根没有机会把前因后果说出来,便已经把萧凛气走了。

到底还是她草率了。容棠轻轻叹了口气。

言多必失果然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回想着当日自己的话,愈发觉得太过以下犯上。一个妃子,竟敢用那种近乎指责的口吻和话语对待天子,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

自从那日萧凛怒而离去,长乐宫便彻底沉寂了下来。烟雨等人不明缘由,不由得惴惴不安,若自家娘娘因此事而受了委屈或是彻底遭了冷落,那么往后数年该如何在宫中度日?

而她们发觉,自家娘娘经此一事后亦陷入了黯然神伤之中,总是独自一人在殿内坐着,一坐便是一整日,很少说话,也不觉疲惫。

烟雨和岚月偶尔送茶进去,看着容棠那单薄沉默的侧影,不由得在心底大着胆子抱怨起了皇帝,忿忿于帝王的薄情,又为娘娘感到委屈。

可她们却也无能为力,只能低声劝慰。

容棠自是知晓她们心中的忧虑。

若是刚入宫时的她,或许也会为帝王这转瞬即逝的恩宠而提心吊胆,会在如今这“失宠”的境遇之下绞尽脑汁服软,求得帝王宽恕。可这一次,她却出奇地平静,甚至无悲无喜,也不想有所行动。

落日半掩在云后,撒落橘色的余晖,柔柔地斜映在长乐宫的檐角,透过敞开着的窗子落进殿内,也落在了容棠眉梢眼角处。她被那光亮微微晃了眼睛,便偏了偏头,低眸把那夕阳揉进掌心。

这样温柔静好的傍晚,却莫名显得有些寥落。容棠以手支颐,怔然良久,意识到这种寥落从何而来。

算起来,她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样沉静独处的时候了。以往这个时候,她要么在长乐宫准备和萧凛一道用膳,要么已经被接到了福宁殿,在御书房后的那张长榻上歪着小憩,等批完折子的他起身绕过屏风,轻笑着俯身唤醒她。

容棠忽然发现,他们几乎日日都要见面,即便白日不见,晚间也总是会同床共枕。落在阖宫人眼里,便是陛下专宠贵妃,如蜜里调油,日夜相伴,就连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之间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可她习惯的究竟是什么?是那个人,还是那种陪伴,还是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容棠不断地问自己,却觉得心头如笼迷雾,挥散不去。

她不该有什么其他念头的。

可是容棠回想着此次风波,却惊讶地发现,她却真的有了其他念头。

她开始想要为他着想,想了解他的一切,想维护他的名声。这一切,究竟是为了帮助自己避免前世的灾祸,还是为了其他?

或许从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把自己从寻常妃嫔的身份里摘了出来。否则,她又怎么会不再一味温柔顺从,而是冒着不被萧凛理解的危险大胆开口提起胡氏之事呢?

而这一切的根源,则是萧凛所给予她的那非同一般的偏爱。即便容棠再自诩理智,却也忍不住在他的温柔、纵容之中一点点昏了头脑。

而沉溺其中的结果就是,她一时轻率便惹恼了萧凛,过往的所有甜蜜都尽数消失。容棠险些忘了,帝王本就无情,原是他对自己太好了,好到让她遗忘了这个重要的道理。

容棠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腕上的玉镯随即碰了上去,微微的凉意让她的意识更加清醒。

萧凛对自己再好,那也是出自帝王身份所施与的恩宠,若是自己不知轻重,仗着那点流云般飘忽不定的君心肆意妄为,那么这一次的风波,绝不是最后一次。

容棠想,往后她该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把握好那个度,既不能让他觉得自己不解风情不识好歹,也不能太过放纵。

多日下来,她知道萧凛想要的不仅仅是妃嫔的温柔顺从,更是全心全意的依恋和爱意,是男女之间如寻常人一般的感情。囿于身份,她注定没有办法彻底交出自己的心,那便只能竭尽所能,表现出深情的样子了。

只有这般假装深情,她才能时刻提醒自己保持冷静,不要失了分寸。唯有这样,她才能在宫中安稳度日。

想通了这件事,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容棠顿时觉得如释重负。她下意识忽视心头那一丝异样的酸涩和无奈,斗志昂扬地开始想对策来度过眼前的困境。

虽然,她眼前偶尔还会闪过那双熟悉的眼睛,也会不经意想起他温柔的笑和低沉的嗓音。

*

福宁殿。

伍越为萧凛行了一遍针后,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模样,道:“陛下,如今尚在解毒初期,行针时难免会有诸多剧烈反应,请陛下放平心态,不必过于担忧。”

萧凛闭着眼,感受着周身那如被咬噬一般的麻痒和痛楚,随着那银针的起落,渐渐有细微的冰凉如丝线般在血脉之中穿行,逐渐把那股异样压制了下去。

这么一遭下来,他浑身的衣裳都被汗浸透了,整个人犹如刚溺了水一般湿漉漉的。

伍越道:“方才老朽为陛下把脉时,发觉陛下心中似有郁结之气,聚于胸臆,是否是近日遇到了什么心烦之事才会如此?”

萧凛闻言一顿,唇角轻抿了抿,道:“……不过是朝堂之事罢了。”

伍越许是听出了他的言不由衷,笑了笑,却也没追问,只是和声道:“陛下体内之毒想要彻底祛除,除却素日的汤药、行针和药浴,陛下还须保持身心的舒畅和愉快,若有什么不悦情绪郁结于心,也是不利于毒素排出的。”

萧凛缓缓呼出一口气,颔首:“朕明白。”

伍越看着他,不放心似的又提醒了一句:“陛下切勿随意动怒,或情绪大起大落。此外,在彻底解毒之前,陛下依旧须清心静气,静守己心。”

他说得委婉,萧凛却颇觉无奈:“伍叔先前曾百般嘱咐过,朕自是记住了,为何再度提起此事?难道朕看起来是个急色之人不成?”

伍越笑眯眯道:“陛下乃圣明之君,自不会轻易沉湎于酒色。只不过老朽冷眼旁观,知晓陛下与贵妃感情甚笃,多嘴劝一句罢了。”

一听到那两个字,萧凛的面色顿时蒙上了一层阴云。他很快垂下目光,淡声道:“伍叔放心。”

他抬抬手,吩咐陆豫道:“替朕送伍叔出去。”

“陛下保重。”伍越拱手离开。

萧凛自床榻上起身,只觉心中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愈发烦躁。他疲惫地闭了闭眼,举步向后殿的浴房走去。

福宁殿外,陆豫看四下无人,方才小声道:“伍大夫,您明知道陛下这几日与贵妃生了龃龉,心绪正不佳呢,何苦还用那些话去戳陛下的心窝?”

伍越意味深长地捋须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老朽如此,也是为了帮助陛下更快地纾解心绪。若陛下一味逃避,那便注定无法解决了。”

陆豫似懂非懂地送走了伍越。待他回到殿内,发觉萧凛已然沐浴更衣,正坐在窗下翻着书。他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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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片刻,看着萧凛翻书的动作越来越不耐烦,最终霍然丢下书,起身道:“随朕出去走走。”——

作者有话说:要走到哪去啊,好难猜啊[狗头]

快看快看新封面[爱心眼]是不是很貌美~

[红心]感谢:读者“雾里”,灌溉营养液+392025-09-0319:56:39

第64章 和好

太清池畔,微风徐徐。婆娑枝叶掩映着一座小巧的凉亭,有湿润的水汽飘浮在半空中。

容棠坐在亭中,静静看着水波荡漾的湖面,许久也不发一言。身边,烟雨和岚月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开口道:“娘娘若是心情不佳,不如去别处走一走?”

她们担心容棠总是坐在这里出神,只会愈来愈黯然惆怅。

容棠闻言转头看了两人一眼,笑着摇头:“不必。此处清清静静的,我很喜欢。”

烟雨道:“娘娘若是心中烦闷,不如同奴婢们说说?其实我们也很想知道,娘娘究竟和陛下因何缘故到了如今的境地的。”

容棠的目光微微一凝,似是被那落在水面的日光晃了一下眼睛。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开口:“论起根源,原是我一时失言,对陛下有所冒犯。”

微风拂动她步摇上的流苏轻轻摇晃,容棠顿了顿,继续道:“陛下恼怒的原因我明白,却也觉得无措,只因我的本意并非如此。我从未如陛下所言那样揣测过他,我知道陛下的一言一行都有道理。有些事情,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她苦笑:“是我太心急了,不曾好好措辞便贸然开口,以至于让陛下误解,进而失望。陛下质问我,在我心中他是不是铁石心肠、冷情冷性,我很想对陛下解释——不是的。我从未这样想过他。入宫这么久,陛下对我的好,我全都记在心里,又怎会觉得他是个无情之人呢?”

烟雨听得有些糊涂:“娘娘究竟说了什么,为何会让陛下有这样的误会?”

容棠轻叹一声道:“我求了陛下一件事。这件事是宫中人人绝口不提的,也是陛下心中最介怀之事。我明明对前因后果及其内情都不甚了解,却一时冲动,在陛下面前提起了此事。其实,我不该这么心急的。我该在好好了解陛下心中所想之后再开口,而不是如现在这样让这件事彻底陷入了僵局。”

岚月安静听着,轻声问道:“既然娘娘知道陛下不愿轻易提起那件事,为何还会开口?娘娘一向是最谨慎的,在陛下面前也是时刻留心。”

为何呢?容棠眨了眨眼,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水面,觉得自己的心便如这湖水一样,不知何时泛起了难以平息的涟漪。自那之后,她便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她深吸一口气,淡淡苦笑:“因为我怕。怕陛下的苦衷不被人理解,反而被不相干的人恶意揣测,有损他的声名。我能够理解陛下于此事上有苦衷,可是旁人却不知根底,只会一味地误解。陛下以为他被我误解时有多么失望和难过,我便有多么不愿看到他再被旁人误解,因为我也会为他感到难过。”

“我也不想看到陛下总是被这一桩旧事而烦扰。我盼着他能够彻底解开心中的沉郁,我希望他能事事顺心遂意。”

大概是因为此处无人,又不在长乐宫中,容棠颇有些无所顾忌地把心里话尽数说了出来。可话至此处,她心中忍不住又蒙上了一层惆怅:“可是陛下却因此而恼了我,不肯见我,我有心想向他解释,却又怕火上浇油,于事无补。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烟雨低声道:“娘娘虽嘴上不说,但其实也早已习惯了陛下在身边,今时今日也会想念陛下,是吗?”

许久,容棠才轻轻嗯了一声:“是。”

*

得了萧凛的那句话,陆豫便跟着他出了福宁殿,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他看着萧凛那心不在焉的背影,忍不住道:“陛下若是要去内苑见贵妃娘娘,恕臣无法同去。”

萧凛顿住脚步回头看他,那目光中颇有几分不悦:“朕何时说过要去长乐宫?贵妃御前失礼,朕正生着她的气,又怎会去她宫中?”

陆豫无奈:“那陛下要去哪里?”

萧凛面色沉沉,说道:“朕只不过是想随意走走,不准再提贵妃。”

说罢,他加快步伐,负手向着太清池畔走去。陆豫暗叹一声,连忙跟上。

岸边树木丛生,百草丰茂。萧凛一路行去,被那秋风拂面,只觉得缠绕心头的窒闷稍稍散去了一些。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能够克制自己不去想她。

萧凛希望自己能够摈除那些直往脑海中钻的念头,平心静气地欣赏一会风景。这些日子,他为了不让自己总是想起那个人,不得不用堆积如山的奏折和政事来麻痹头脑,不让自己清闲下来。

只因这些时日他与容棠实在太过形影不离,以至于福宁殿、御花园中,处处都仿佛残留着她的气息和影子。

他微蹙着眉,又走了半晌,觉得心已然平静了下来,正想和陆豫说些其他事情,却陡然看见了一处熟悉的亭子,呼吸顿时一紧。

“怎么了?”陆豫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亭子有何问题?”

他自然不知道昔日的那个巧合,还以为萧凛心情郁闷,以至于看那亭子也不顺眼起来,却听萧凛慢慢开口:“当初贵妃未入宫时,朕曾经在此处遇见过她。”

陆豫:“”

他沉默片刻,忍不住道:“你方才不是说,不准提贵妃吗?”

萧凛睨他一眼,声音还是很冷:“朕说的是你不准提。”

陆豫想起伍越的话,愈发觉得有道理,索性道:“其实我觉得贵妃娘娘那番话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意思。她对你情深如许,怎会用那样的念头去揣测你呢?”

对于萧凛和其生母的过往,陆豫隐约知道一些,但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这对母子的关系简直如万年寒冰,无论如何都没法融化。前几日,他见萧凛终日冷着脸,便多问了几句,本以为萧凛不会回答,谁知这人迟疑许久,竟还真的开口倾诉了起来。

陆豫惊讶的同时也越发意识到,贵妃对他而言确实与众不同,竟能让一贯清冷寡言的萧凛破天荒坦诚,可见与贵妃闹的这场别扭让他多么煎熬和苦恼。

听了萧凛那简短的描述,陆豫只想在心底狠狠叹几口气。在他看来,这场矛盾明明可以避免的,只要两人把话说开,萧凛也不要急着发脾气,静静听着贵妃说完前因后果,兴许便不会如此了。

可他偏生那样急性子,只听了几句便怒气上涌,失了耐心。

陆豫暗自摇

头,回神去看萧凛,却见他面色清冷,许久才缓缓道:“朕从未怀疑过她的心意。可是,她那句话”

萧凛停顿了片刻,这才继续道:“朕本以为,她会先解释当日去瑞安宫之事。可她却没有,而是直截了当提出那句恳求,字里行间,似乎都认定是朕的错。”

“所以,你是因为觉得被贵妃言语冒犯,才如此生气吗?觉得她以下犯上,不敬你?”陆豫问道。他想,为君者,被妃嫔这样“指责”,心中定然不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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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乎意料的是,萧凛沉默了一会,却摇了摇头,嗓音低哑:“不是的。”

陆豫讶异看他:“那是何故?”

萧凛却没有回答,只是把头转到了一边,遮掩住眼底那一抹黯然的情绪。

他只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误解而感到难过和无奈。他以为时至今日,两人两情相许,心意相通,她该是很理解明白自己的。

难道这么久了,她对自己还是无法做到全心全意地信任吗?萧凛有些无力。

这世上的每个人都希望在心仪之人心目中,自己永远是无可挑剔的形象。即便萧凛贵为天子,却也发觉他无法免俗。

他甚至想,难道在她眼中,自己便是一个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人吗?这个认知让萧凛觉得难以接受,又急又恼。

正因如此,他才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对她说出了那样的话。其实口口声声的“失望”,又何尝是他对容棠失望呢?

——是他害怕容棠会对自己失望。因此他不愿多留,匆匆抛下那句话便快步离开,就是不想去面对她听了这话后的神情。

萧凛自嘲一笑。什么时候他也学会逃避了?

他的心情再度低落了下去,脚步却没停,不由自主向前走去,向着那座亭子一步步靠近。

离得近了,萧凛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曾经无数次响彻在耳边,却又在此刻显得有些恍若隔世,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犹在梦中。

压抑心底的情绪仿若霍然找到了出口,如浪潮般翻涌而出,把他所有的郁气都尽数淹没了。萧凛再顾不得其他,便抬步走了过去,借着那高大树影的遮蔽驻足,想悄悄听一听她的声音。

“在我心中,陛下决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对我的好,我一点一滴都记在心中。”

“我怕旁人对陛下的误解会越来越深,我不愿看到陛下的名声被破坏,我会为他难过”

“我只是希望陛下能解开心中的愁郁,事事顺心。”

萧凛怔怔听着,身子僵硬,仿佛化身石柱。她轻柔的嗓音像涓涓细流,一点点软化了他原本坚硬的心。而她话音里隐约的哀伤更让他心尖发痛,原本的戾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断上涌的懊悔。

他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便对她说出那些重话!

那日他怒气上涌,怨怪她误解自己,可这其中的内情,容棠又如何能知晓?她只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了那些事之后,才会发自内心地对自己说出那些话。萧凛伸手按住树干,闭了闭眼,竭力平息着胸膛之中涌动的情绪。

她说出那些话,全然是因为心地纯善,不忍看自己的生母难过,也不愿让自己名声受损,才冒着被他责怪的风险,毅然决然开口。论起根源,是她对自己那炽热的情意。

可他却一时激愤,不听她解释便大发雷霆,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在此事之中,容棠何其无辜?她不明所以,却还被自己那样怨怼,心中的酸楚可想而知。

他一想到她这些日子都是在这样惴惴不安之中度过的,便止不住心疼。堂堂天子,却不问是非,随意责怪妃嫔,又何来圣明?

萧凛暗叹一声,又听见了贵妃身边人小心翼翼问出的那句话:“其实娘娘也是很想念陛下的,是吗?”

他屏住呼吸,如愿听见了她那低低的应声,心霎时间便乱了,再也顾不上其他,便抬步走了过去。

*

容棠絮絮说了许久,觉得心中好受多了。她抬手扶着亭柱站起身,忽然想起什么,不由得微微遗憾地开口道:“其实,我还想让陛下去御花园一处亭子中亲眼看一看,或许便能——”

“想让朕看什么?”身后,萧凛的声音忽然响起。

容棠顿时愣住,保持着扶着柱子的姿势,呆呆地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了过来,最后迈进亭子里,在她身前站定。

他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怜惜,低眸看着她。

数日未见,容棠竟觉得他的模样有些陌生,这种与他呼吸相闻的感觉也有些生疏,好似已经分别了很久很久。

然而那日的情形再度浮现在脑海中。她眼睫轻颤,下意识垂下眼睛不去看他。

这副模样落在萧凛眼中,竟让他的心没来由地一疼。他默了默,道:“方才你说,要带朕去看什么?”

容棠听见他的声音,想起那日他恼怒非常的神情,顿时有些后悔。她不该在这里随意开口,若是再触怒了萧凛,又该如何?此情此景之下,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只能低声道:“陛下,臣妾失言。”

萧凛眉头蹙了蹙。他不想听她用这样谨慎而小心的语气说着告罪的话,太冰冷生疏了,无形之间在他们之间划出了深不见底的界限。

这不是他们应有的相处之态。

他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手怎么这样凉?如今是秋日了,你该多穿些衣裳再出门的。”

容棠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抿了抿唇,轻声道:“是。”她飞快地抬眸看他一眼,小声道:“陛下也一样。”

她别别扭扭的关心让萧凛情不自禁眉眼一舒。他紧了紧手,说道:“走吧,朕同你一起去看那座亭子。”

容棠见他面色如常,忍不住鼓起勇气问道:“陛下不生气了吗?”

萧凛看着她如履薄冰的样子,心中有些难受,放柔了声音道:“朕不生气。你要带朕看的物事,是不是与朕的母妃有关?”

这是他头一回在她面前提起胡氏,语气出乎意料地平缓自然,并无半分遮掩,而是坦坦荡荡,无所顾忌地向她敞开心扉。容棠惊讶地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点了点头道:“是。”

既然萧凛愿意心平气和说起此事,那她也不必再迂回婉转了。容棠心思已定,便率先向着亭子外走去,道:“那处亭子陛下知道的,便是您曾刻过诗句的地方。”

她说着话,却发觉手上的热度和力道丝毫未松。他就那样紧紧握住她的手,舍不得放开般牵着她一路走去。

陆豫和烟雨等人跟在后面,见陛下和贵妃又如从前一样亲密相偕,俱是心中一宽。尤其是福宁殿的宫人更是松了口气,实在是因为这些日子陛下就像是周身浸了冰棱子一样,他们伺候起来也提心吊胆,殿内的空气也压抑而窒闷,实在让人受不住啊。

“陛下应当还记得这座亭子吧?”容棠指着不远处,问道。

萧凛凝眸一看,微怔了怔,随着步伐一点点接近,他也看清了那座亭子的全貌,年少时的回忆如拨云见日般浮现在了眼前。那些卯入申出、勤学苦读的时候,那些被师傅嘉奖的时候恍然间,竟已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的目光柔软了下来,颔首:“记得。”

容棠领着他来到那根刻了他诗作的亭柱前。萧凛仔细一看,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这是朕生平写出的第一首诗,当时得到了父皇和师傅的夸奖,不过如今看来还是颇为稚嫩单薄。”

他笑了笑道:“这样的诗竟堂而皇之刻在御花园中,朕看了都觉得羞愧了。”

容棠闻言果然也弯了弯唇角,却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指着那诗作下方的地方道:“陛下请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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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萧凛微愕,便俯身凑过去,辨认出那里刻着的是一簇歪歪扭扭的竹叶,不由得一头雾水:“这是何人所刻?朕从未见过。”

容棠抿了抿唇,轻声道:“陛下,前些日子,臣妾曾亲眼目睹太妃娘娘手执刻刀,将此处本已斑驳模糊的印记重新刻印清晰。因此,臣妾想,原本的竹叶应当也是太妃娘娘所刻。”

萧凛身形顿住,几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容棠对着他的目光,肯定地点了点头,又道:“这首诗所写的正是竹,而陛下又最喜竹。想来太妃娘娘便是借此印记,流露她心中所想的。”

她觉得自己的推断合情合理,谁

知萧凛却摇了摇头,声音微微沙哑:“不仅仅是这两个缘故。”

“什么?”容棠惊讶地看向他。

他唇角微露苦笑,低声道:“朕的名和表字……与竹有关。”——

作者有话说:[红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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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带皮吃橘子”,灌溉营养液+102025-09-0323:58:33

第65章 原谅

“这座亭子名叫霜筠亭,”萧凛指着那匾额道,“筠,竹皮之美质也。”【1】

“前朝曾有文人作《霜筠亭》一诗,意在吟咏竹之品格。而这亭子四周又恰好皆是竹林,因此便择定了这个名字。”

萧凛说着,似是勾起了什么回忆,缓缓念道:“解箨新篁不自持,婵娟已有岁寒姿。要看凛凛霜前意,须待秋深纷落时。”【2】

容棠听见其中一个熟悉的字,眼眸一动,看向他,果见他微微点头道:“那个‘凛’字,便是朕的名。这首诗亦是朕很喜欢的,刻在亭柱上的诗便可算作是其仿作,乃是朕初学声律之启蒙时的尝试。”

“正因如此,陛下的这首诗才会被镌刻在这座亭子中吗?”她问道。

萧凛颔首。

“陛下的名讳原来与这首诗有关。”容棠回想着他吟诵的字句,又看了眼那青碧的竹林,仿佛看见了秋霜凛冽时依旧傲然而立的竹子。

“朕亦很喜欢竹,否则也不会兴致勃勃写下这首诗,”萧凛抬手抚触着那字迹,缓缓下移,最后落在那丛竹叶处,眸光渐渐变得怔忡,“你说,这竹叶是母妃所刻?”

他再度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显然内心惊异非常,容棠见状,便将当日自己所见所闻一一说了,末了道:“因而臣妾大胆猜测,这竹是否与陛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太妃既然刻下此竹,便是在借此而想念陛下,又因看见这印记斑驳不清,才重新刻之。”

萧凛垂眸,面上泛起挣扎与犹疑,最后再度握住容棠的手,说道:“随朕去一个地方。”

他步伐急切,连步辇也顾不上坐,幸而走得不太远。

容棠抬头看见“永华宫”三字的匾额,心下恍然。

宫门缓缓洞开,萧凛牵着她的手快步走进,带着她穿过前殿、甬道、回廊,来到了后院。

“棠棠,你瞧。”他忽然开口。

容棠没留意他的称呼,只是定定看向后院墙根处那一大片随风摇摆的竹丛。永华宫内的其他树木花草都有些荒芜,可唯独这片竹子屹立不倒,虽然有的竹叶泛起了枯黄的色泽,但竹竿依然挺立,蔓延出阔大的绿影。

“朕出生那年,永华宫的这片竹林生长得深浓茂盛,青翠欲滴。日光透过竹叶落下斑驳倒影,随风轻摇。母妃便为朕取乳名唤作‘筠儿’。”他的语气蓦地变得怀念起来,好似透过眼前看到了当年的情形。

筠……容棠默念着那个名字,记忆里好像有另一道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她轻声道:“这么看来,陛下当真与竹有不解之缘。”

萧凛盯着这片竹林,许久才道:“朕年幼时,时常在此玩乐。每逢此时,太妃便会笑吟吟陪伴在侧,柔声嘱咐,生怕朕一个不小心跌伤。若朕乏了,她便会从袖中取出手帕替朕拭汗,再命宫人捧上茶水和点心。”

容棠敏锐地察觉到他此处所说的是“太妃”,应当便是已故的卓太妃了。她默了默,本能地想启唇问一句,却又有些踌躇。

萧凛淡淡笑了笑道:“棠棠是不是想问,朕的母妃呢?”

容棠没有否认,低低嗯了一声。

他面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凉薄,道:“除却为朕取了那个乳名,母妃再未如寻常母亲一般对待过朕。自朕出生后,她便将朕交给乳母,从此不闻不问。朕记事以来的所有回忆,几乎都是太妃在耐心照料朕。而母妃终日只把自己闷在殿内,不来见朕,也不准朕去见她。”

容棠心弦一颤:“陛下”

“五岁那年开蒙,朕学着写了第一张字,兴高采烈回宫,先给太妃看了,又想拿给母妃看。因为,那日是她的生辰。”

“可朕拼尽全力叩开了殿门,却只看见母妃一脸冷漠地坐在那里。朕把写好的字亲手交给她,她低头一看,随即冷笑着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

“自那日之后,母妃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不单单是不肯见朕,甚至终日在殿内咒骂不断,摔砸杯盏。父皇得知后,先是命御医为母妃看诊,可御医却根本无法接近她。无奈之下,朕只好战战兢兢前去,想劝母妃安静下来容御医把脉。”

“然而母妃看见朕后,一言不发,只伸手拿起桌案上的一只碗盏,用力掷了过来。碎瓷飞溅一地,其中几颗被扬到了朕眼角处。御医说,若是再偏寸许,或许朕的眼睛便保不住了。”

萧凛声音平静,容棠却听得心底止不住震惊,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衣袖,抬头去看他的面颊。他察觉到她的动作,轻轻笑了笑,握着她的手指放在眼角处点了点,道:“便是这里。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伤口早已愈合不见了。”

“陛下,太妃娘娘她是不是身体有恙才会如此?”否则,容棠没法相信,一个母亲会无缘无故对亲生儿子做出这种事情。

萧凛淡淡道:“朕宁愿如此——可后来御医费尽力气终于得以为母妃把脉,却说母妃一切无恙。”

一切无恙?容棠诧异反问:“那娘娘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萧凛看向一旁,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若她身体无恙,神智清明,却依然做出种种异常之举,那便说明她心中对朕厌恶至极,才会连表面的慈爱都不愿假装。”

容棠一时失语,喃喃道:“可娘娘为何会对陛下是如此态度?”

“或许是朕的出生让母妃险些丢了性命,”萧凛低眸,“又或许,母妃就是不喜朕,没有其他缘故。自那之后,父皇便不再让朕留在她身边,而是命母后抚养朕。于是,朕便搬出了永华宫。经此一事,父皇对母妃的态度也变得很是冷漠,母妃便日益疯癫起来,常常在殿内大肆摔砸器物,或是自言自语。后来御医再度为她把脉时,说母妃似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父皇认定母妃一定是对他的处置心存不满,激愤难言,便愈发不喜母妃。永华宫便等同冷宫一般,彻底荒芜了下去。”

“自打朕去了母后身边,父皇便不许宫中人再提起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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