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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间断地说完这席话,颇有些忐忑地等着萧凛的反应,却见他好似是呆住了,只不断翻动着那叠手稿,面色变化不定。
“陛下?”容棠试探着唤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萧凛缓缓抬眸,那目光里的情绪太过复杂而浓稠,有意外、惊讶、欣喜、恍惚,诸味杂陈,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竟然是你。”
容棠轻舒了口气,回答他:“是我。陛下是不是觉得非常惊讶?”
怎能不惊讶?
他引为知己、时常盼着能见一面的这位著书人,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朝夕相对,他却始终懵然不知。萧凛久久凝望着她,心中懊恼是自己狭隘了,竟先入为主觉得写此书的人定是个年长男子,可没想到,却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贵妃。
想想她未入宫时,究竟是出自什么样的念头,才会写出这样的故事?而她的所思所想,却又和他如此契合。
他们果真是天生一对佳侣。
萧凛的思绪百转千回,半晌才道:“为何会想到写话本故事?”
容棠抿了抿唇,略微迟疑了一下,轻声道:“那时我因坠马而许久没能出门,每日闷在家里百无聊赖,又常被噩梦所困。为此,我特意去拜访了一位大师,他告诉我可以用‘写’的法子来纾解因梦而产生的诸多情绪。因此,我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最初不过是想随意写一写,后来被一位开设书坊的朋友看中,便将我的手稿刻印成了书册,没想到……竟意外地很受欢迎。”
她道:“头一回从陛下口中听到这话本的名字,我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我的秘密被陛下所察觉。后来发现……”
萧凛接话道:“……后来发现朕对作者的身份并不知晓,只是很喜欢这话本。”
他看着那手稿上的字迹,心中滋味复杂难辨,勾了勾唇道:“想不到,朕和你还有这样一段缘分在。”
容棠好奇心起:“陛下是因何发现这本书的?”
萧凛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说道:“许久之前,朕曾微服出宫拜访过一位旧友,他以一家食肆为遮掩和朕见面。说完正事后,他便随口提起此书,朕一时兴起,便取了来看。”
他一边说,一边看容棠的反应:“说来也是巧,那日在食肆里,朕还无意间遇到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女子。”
萧凛想到那日她慌不择路闯进食肆,不早不晚,正与自己撞了个满怀。少女的鼻头撞在他胸膛上,她的气息随着衣角摆动的微风扑面而来。他惊讶之下很快避开了她,然而那缕香气却仿若挥之不去一般。
宫外,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都是这样恰到好处,萧凛曾听苏衡说起过一些时兴的话本故事,其中不乏缠绵悱恻的风花雪月。从前他觉得不以为然,认为那不过是文人编造出来的故事。可是遇到容棠后,他却情不自禁开始相信,或许有些良缘,真的就是上天注定呢?
否则,当初佛寺大殿内,与他擦肩而过的怎么就是她呢?
神树所在的院子外,他怎么就恰好听见了她的真情流露呢?
而那一日在食肆内,碰巧撞进他怀里的人怎么又是她,而非旁人呢?
他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就已经安排好的。不论是什么原因,总之他和她的红线早已被月老系在了一起,没有人能扯得开,断得了。
萧凛想着,情不自禁露出一丝淡笑,而落在容棠眼中,她却一头雾水,丝毫没有忆起当日之事,反而看着萧凛在提到那个“女子”后便自顾自笑了起来,瞧那笑容那般怀念而感慨,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不由得奇怪起来。
“……”
萧凛回神,见容棠满脸莫名地
看着他,问道:“陛下遇到了何人?”
“……你不知道?”他愣了愣。
容棠同样愣了愣:“不知道。”
萧凛再度闭了闭眼。有时候他情不自禁有些自我怀疑,他与容棠是不是该掉个个?否则,怎么他身为男子,心思比她还要细密,她身为女子,反倒不解风情起来?
他耐着性子,循循善诱:“你未入宫时,是不是曾经有过一回,误闯了一家街旁的食肆,还撞到了一个人?”
容棠低眸想了片刻,只觉得脑海中迷蒙的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那日,她是远远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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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萧磐,一时震惊惶恐之下,才慌不择路,随意推开了路边的一家店便奔了进去,只为了避开他。其实事后想想,那时萧磐与她素不相识,即便面对面碰上了,他也不会分出什么多余的眼神给她,她本不必如此慌张的。
但那时的她还沉浸在前世的阴霾之中,看到萧磐,便会想到自己被他所害,撞死在棺椁上的情形。
因而,她来不及多加思索,便冒冒失失闯进了那家食肆,还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身上的熏香是栀子掺了薄荷和白梅,那人的胸膛坚硬得险些撞痛他
而她回过神来,满店里寻了许久,却都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当时,容棠为此颇为诧异和怀疑,甚至以为那店家没安好心,在店中埋伏了什么人。
思绪回转,她惊愕地瞪大眼睛,看向萧凛:“那日我遇到的人是陛下?”
萧凛见她终于想起来了,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颔首道:“正是。而那个对你遮掩的青年郎君,便是朕自幼的伴读苏衡。后来,朕能寻到一位昔日长辈为朕诊脉祛毒,便是他的功劳。”
“那日,朕也是为了此事,才出宫去寻他。只是没想到,朕只和他说了两句话,你便突然出现。朕不得已才迅速闪身躲避,以免在你面前泄露了行踪,”萧凛道,“而那套话本,便是他素日爱看的。朕觉得新鲜,便从他手中讨了来。”
容棠恍然大悟,随即又疑惑道:“陛下既然是微服出宫,即便我碰上了,怕也认不出你啊,又何须担心?”
萧凛神色微微一顿,看向她:“难道那时你不识得朕?”
容棠一愣。她记得前世自己先前虽也随爹娘入宫参加过宴会,但从未仔细看过天子的模样,自然是不识得他了。而后来,她虽入宫冲喜,但彼时的萧凛已经病得不见外人,她便不曾见过他的真容,最多只能在心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想了想,斟酌道:“陛下身为天子,我从前未入宫时是不敢直视天颜的。况且身在宫外,陛下必然会万分谨慎小心,或也加以易容伪装,因此我即便熟悉陛下,怕也会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萧凛笑了笑:“朕倒也没有那样慎重。”
他心中微微一松。是啊,容棠怎么可能不识得他?她未入宫时便对自己情根深种,自然是先前不知何时悄悄瞧见了自己,进而芳心暗许,才会对自己爱得那样如痴如醉。
想起那些过往,他的心禁不住又柔软了几分。
窗外暮色渐渐深浓,两人便暂且止住了话头,先用了晚膳。
等到回到内寝,烟雨和岚月已经把床铺收拾齐整了,屋内弥漫着淡而清幽的香气,丝丝缕缕氤氲着,仿佛把那香味都揉进了人的神魂和骨血之中。
床帐半垂着,映着昏黄的烛火,影影绰绰,朦朦胧胧。她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又有些浮想联翩起来,步伐也缓慢了许多。
容棠转头看萧凛,却见他的眼眸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深邃,看向自己时,那浓稠的绮色像是化不开的蜜一样,黏黏糊糊地缠绕在她身上。
她被那眼神看得心中一慌,连忙道:“陛下要去泡汤还是沐浴?我——”
一句话尚未说完,容棠只觉得身子一轻,却已经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她低呼一声,忙搂住他的脖子。
“棠棠,”萧凛低头凑近她,“那日你答应过朕一件事,忘了吗?”
“朕盛情邀请你一道泡温泉,你说改日,”他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择日不如撞日,朕觉得,不如就今日吧,你说好不好?”
吟香院后殿单独修建了池子,只不过只能容纳两个人而已。容棠,觉得自己的脸颊慢慢烫了起来,她想拒绝,可发现自己找不出理由。
况且,她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一丝隐约的期待。
“你若是不说话,朕便当你默认了。”萧凛说着,脚步不停,抱着她来到了汤池边。吟香院的池子雕琢成了莲花形状,池底也镶嵌着一朵朵含苞绽放的花瓣。此刻,池子内热气蒸腾,水雾缭绕,恍若仙境。
萧凛放下容棠,却攥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玉带扣上。
“棠棠,替朕解开。”他看着她,嗓音低哑。
隔着衣裳,她恍然感受到了掌心下那蕴藏着勃勃生机的身体和那炽热的皮肤。更不必说,他那极具威压的目光牢牢钉在她身上,像是要燃起一团火把她彻底烤熟一般。
容棠手腕发颤,竭力保持从容。水汽袅袅,汤池内光线不甚明亮,她不得不低下头凑近,仔细看他玉带扣的花纹和样式,同时小心地一点点解开。
那柔软的手指在自己腰腹处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又因她弯腰的动作,几缕发丝垂落,在那里扫来扫去,只惹得他心猿意马,生出几分无名的躁意,呼吸禁不住粗重了几分。
容棠满心只有解开玉带扣这一件事。好在,她很快顺利解开了,顺势替他除去了外衣,便抬头道:“陛下,我——”
回答她的是一个急迫而凶狠的吻。
萧凛一把掐住她的腰肢,低头堵住她的唇,那股压迫感逼得容棠的身子有些稳不住,向后躲了躲。他似有所觉,索性拥着她,把她压在了池壁上,一手垫在她后腰。
温热的水中,她被他的吻激得浑身震颤,感觉到热水不断在周身冲刷着,双腿发软,下意识便勾在了他腰间。
他们大半边身子都浸在水中,衣裳很快湿透了。萧凛一面吻她,纠缠着她的舌尖,让她喘不过气来,意识迷离,只能紧紧贴着他,一面腾出一只手替她解开衣带,褪去外衫,最后是里衣,小衣
绣着榴花纹的杏粉色小衣被他随手抛了出去,漂浮在水面上,像是一朵摇曳生姿的花。片刻后,水面剧烈震颤起来,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那花朵好似受了惊一般不断颤抖,被那水波冲击得浮浮沉沉,娇弱不胜。侍弄花儿之人却出奇地耐心,捻落雨露,温柔滋润,待那花儿彻底张开花瓣后,才徐徐采撷。
温泉中的涟漪,久久不曾平息。
云散雨收,萧凛替容棠擦干了头发和身子,这才抱她回到内寝躺下。
她累极,一沾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萧凛却舍不得闭眼,只瞧着她,爱怜地把她的发丝拨到耳后。
这大约是他二十多年来,最满足的时候了。他拥有着她的全部,这个念头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着,让他情不自禁眼眸发亮,唇角上扬。
萧凛又留恋地看了她许久,这才吹熄烛火,小心地把她搂紧,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待他醒来时,天色已蒙蒙亮,容棠尚在他怀中睡着未醒。殿内地龙烧得正旺,被褥也极厚实,以至于她面颊上笼了层薄薄的红色。
他低下头去蹭了蹭她的面颊,嗅到她身上也沾染了自己的熏香味——便是他们在食肆那次擦肩时他的味道。
清清冷冷的白梅和薄荷栀子,余味悠长。
许久,容棠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挨着他翻了个身,又用脸颊在他身上磨蹭了几下。萧凛本就觉得身上微微发热,她偏又这样毫无察觉地贴着他动来动去,他极力克制,却还是轻易被她的气息给晃了神。
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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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忽然觉得腰后有些异样。她一惊,立刻醒了过来,挣扎着要向旁边躲开,却被萧凛按住。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用力吮吻着,带着难以克制的攻势,好像要把她的魂魄都吸出来。
好在,他没有做进一步的事情,只是压着她亲了许久,才强行放开她,慢慢平静。容棠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努力想转移一下话题,免得让这床帐内的空气再度旖旎起来,便道:“陛下身上的熏香,似乎和那日食肆外一模一样。”
萧凛本闭着眼,闻言看向她,揶揄道:“没想到你记得这样清楚,连朕身上的香气都还记得。”
容棠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谁让当时陛下也不闪躲,任由我撞了上去呢?我从未和男子那样接触过,也从未闻到过那种熏香味,自然多留意了一些。”
萧凛笑道:“你自个慌慌张张撞了人,怎么反倒怪朕?棠棠,你可真是不讲道理。”
容棠反驳道:“我那样做,是事出有因。若不是因为看见了”
萧凛面上的神色慢慢凝住。他笑意微敛,望着容棠,说道:“其实朕一直想问你,你那时那样惊慌失措,是看见了什么?”
容棠张了张口,却一时片刻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道:“你走后不久,朕也走了。若朕所记不错的话,那日,萧磐也出现在了那家食肆附近。算一算时辰,他恰好是在你闯进食肆之时,行至那附近的。”
“棠棠,你是因为看见了他,才想避开的吗?”他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意外地笃定。
容棠喉头一哽,在萧凛那仿若洞察一切的目光下无可奈何,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萧凛默然良久,说道:“除夕夜,朕迷迷糊糊听见你在朕的床榻边说了一些话。你说,想让朕避开那些灾祸,想护着朕的性命,想让朕相信某些人的祸心。”
“后来朕假装病重时,你亦流着泪在朕床边低语,直言你对萧磐的憎恨和畏惧。可朕不明白,你与他素不相识,为何心中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和念头?”
“朕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见了你刻意压低的絮语,你说,你从未忘记过他害过你的事情,可你无论是入宫前还是入宫后,都和他不曾有什么交集,”萧凛轻蹙眉,“朕很纳闷,但碍于当时情形,无法亲口问你。”
“朕甚至让人去查了你当初坠马之事,那也只是一场意外,与萧磐无关。那么,你所说的他害你之事,究竟是何事?”
“甚至朕事后反复回想时,觉得你当时说的似乎是‘他曾害你致死’的话,可你年岁轻轻,何来的‘死’?”
“棠棠,”萧凛望着她,缓缓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容棠呼吸一顿。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满殿内,只有她怦怦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说:[眼镜][眼镜]
第84章 坦白
容棠意识到自己失策了。
她竟那样不设防,自以为萧凛是醉了或是昏睡着无知无觉,便毫不遮掩地把那些秘密尽数宣之于口。而他,又原原本本把这些话听在了耳中。
她小心翼翼保守了这么久的秘密,就这样被他识破了。
可她该怎么说呢?容棠恍惚起来。
死而复生、重活一世的话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即便萧凛曾读过她写的话本,对她笔下的重生故事很乐于接受,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身边的人有这么荒唐而惊人的经历。
若自己和盘托出,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失心疯了?
容棠忐忑不安,斟酌再三,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心念一转,心想要不然先用做梦敷衍,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后再决定要不要如实坦白。
然而萧凛好像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在她口唇微动时先一步道:“棠棠,朕想听你的实话。不要用做梦或是什么缘由来搪塞朕。”
容棠:“”这下好了,她好不容易想出的理由也没法用了。
她幽怨地看了眼萧凛,犹豫了许久,还是觉得没有勇气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口。
“棠棠,”他的眉眼柔和下来,手覆上她的发顶揉了揉,“不论你说什么话,朕都会相信你的。”
“朕不是迂腐古板的人,不会因为三两句话便多想,朕只想想知道你心中的真实念头。”他眉眼轻轻垂了垂,“朕想再多了解你一些。给朕这个机会,好不好?”
大约是被他温柔的语气蛊惑了,容棠愣了愣神,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来,略微理了理鬓发,双手握拳放在膝头,深呼吸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有一件事,我确实一直瞒着陛下。”
容棠抿了抿唇,看着萧凛,说道:“或许陛下不会相信,又或者陛下会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但,我知道自己所言是真切发生的。”
她握了握拳,这才慢慢开口:“我之所以那样憎恨萧磐,并非是这一世的缘故……而是前世。”
说出那两个字之后,容棠没有去看萧凛的目光,也错过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
她顿了顿,这才抬起头看着萧凛,鼓足勇气道:“我知道陛下一定会觉得难以置信,但于我而言,这不是梦,是我的亲身经历。”
“若陛下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那么——”
“朕不觉得。”他极快地回答,“朕相信你。”
容棠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他语气真挚,并非是为了哄她才说了这话,是真的相信。
她眸光一晃,低声道:“陛下”
“告诉朕,你的前世发生了什么?”萧凛的声音很轻,“那些记忆里有没有朕?”
“有。”她道,“接下来陛下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动怒,也不要在意,因为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成真了。”
萧凛好奇心起。他确实也很想知道,前世在自己病重期间,朝堂内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棠慢慢道:“前世,陛下在登基后的第三个年头不幸坠马昏迷,朝中大事落在了萧磐手中。彼时,朝臣们心急如焚,盼着陛下早日醒来,于是便有人提出了……‘冲喜’。”
萧凛的眉头蹙在了一起,说道:“何人提出这样荒唐的主意?朕既然病重了,这群人不想着寻医问药,竟寄希望于这种事情上?”
容棠看了他一眼,小声道:“陛下,当时是励阳王亲口说,他已将此事禀报了你,并且得了你病中一句‘准’,因此才正式将此事办了起来。所以,‘冲喜’之事也是奉了圣旨的。”
“一派胡言!”萧凛顿时怒从心起。这个萧磐,竟敢借他的名头,败坏他的名声。这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病得快要死了还不忘往后宫纳妃嫔的昏君吗?
他咬牙道:“朕从来没有——”
“陛下,你说什么?”容棠愣愣地看着他。
萧凛很快反应了过来,勉强压下心中的不悦,说道:“朕是说——朕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前世又怎会准了萧磐所请呢?”
容棠想起前世那个时候,她确实真情实感怨怼过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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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天子,认定他心思不纯。但如今,她也开始对当初萧磐的说辞产生了怀疑。他会不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才假传圣旨,这样既能让冲喜之事被群臣接受,又能趁机抹黑萧凛的名声,为日后自己的上位铺平道路。若真是如此,萧磐当真是心机叵测,心肠歹毒!
她义愤填膺道:“定是萧磐在欺下瞒上,白白污了陛下的声名。”
萧凛缓了口气,问道:“不提罪人了。那么,‘冲喜’之事过后呢?你是不是被选中了?”
容棠点头:“宫中的人说我命格显贵,便召我入宫。那时,爹爹奉旨在督办皇陵修建之事,我无法,只能随诏进宫,心中很是忐忑。那时
,同我一道入宫的还有另外几人,我们住在清澜殿,每日诵经祝祷,为陛下祈福,丞相和萧磐的人对我们说,若陛下转危为安,便册封我们为妃嫔,重赏我们的家族。”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可惜吧,陛下最终并没有苏醒。”
萧凛平静地问道:“前世,朕其实是在今年的深秋驾崩了是吗?”
容棠看着他,见他神色并无太大波动,很是坦然接受,这才略微松了口气,说道:“是。”
“那,朕驾崩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
容棠的思绪飘飘转转,仿佛又回到了那座白布高悬、阴森凄冷的大殿,那口寒气沉沉的巨大棺椁面前。虽然那一切都已经过去很久了,罪魁祸首这一世也已死去,但她还是忍不住轻微瑟缩了一下。
萧凛察觉到她的异样,抬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不要怕。朕在这里。”
容棠平复了一下心绪,缓缓道:“陛下崩逝,我们被要求以妃嫔的身份于灵前跪拜哭灵。那时,我不知道宫中会如何安排我们的去处,究竟是发配回家,还是要按照大燕妃嫔的旧例,离京终身守陵。因此,我心中惊惶难安。然而此时,我不小心遇到了萧磐,他不仅毫无悲痛之色,反而还对陛下的崩逝显得洋洋得意。”
“父亲一向不曾依附于他,他自然对父亲也怀恨在心,对我说,父亲督办皇陵修建一事出了纰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若是想保住容家上下,我便必须得屈服于他。”
“我不信父亲会疏漏至此,”容棠紧紧咬住唇,“一定是他的蓄意陷害!可我又没有证据,无法与他抗衡。”
萧凛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揪住了一样生疼。他前世魂魄离体后,所见有限,因此对此事并不知情。他不知道,容棠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一想到那时她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模样,他便止不住心疼。
“那后来呢?”许久,萧凛才哑声问道。
容棠苦笑:“我和他据理力争,可他却变本加厉,以言语胁迫我。危急时刻,我为了脱身,也为了让自己不要落入他的魔爪,便趁着群臣即将进殿祭拜的时候,高声说自己对陛下一往情深,甘愿为陛下守陵。我盼着群臣能看在这一点上,为父亲求情,彻查此事。也盼着萧磐能有所掣肘,不能对父亲下手。”
“可萧磐却不依不饶,甚至想逼上前来迫我就范。我激烈挣扎,和他扭打在一处,却最终拗不过他的力道,被他狠狠推了出去,收势不及,撞在了陛下的灵位前。”
“在那之后,我只感觉得到满头满脸淋漓的鲜血和无边无际的剧痛,我彻底昏了过去。待我再度醒来时,本以为自己是到了阴曹地府,没想到竟会死而复生,还回到了未入宫的时候,还好端端地在家中,尚未经历那些事情。”容棠的声音微微发颤,悲痛、喜悦交杂在一处。
萧凛的神色有些怔忡,似乎还陷在她先前的话中没有回神。许久,他才看向她,目光不自觉落在她额头处细细打量着。他知道,前世,此处有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流如注。彼时的他手足无措,想要为她止血,却只能看见自己无形的双手,无措地掠过她的额头。
那时的她,该有多疼,多么无助啊。
他眼底酸涩,情不自禁撇开脸,重重喘息几声,才猛地抬手把容棠抱进怀里。
“棠棠对不起,是朕没能保护好你。”
容棠听着他似有些哽咽的声音,愣了愣,说道:“陛下何出此言?且不说前世的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便是那时,这些事情也不是陛下造成的。”
怎能不是?萧凛在心中说。若不是他前世疏于防范,中了萧磐的奸计而英年早逝,容棠又怎会被传召进宫,最终无辜惨死?一切归根究底,都是他的错,是他一手造下的孽。
“若朕若前世的朕能有所察觉,便不会连累你为朕而死了。”他低低地道。
容棠轻轻叹了口气,抬手环抱住他,说道:“陛下,于此事而言,你也是被萧磐所害的。前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陛下不要再往自己身上揽罪了。”
萧凛用力握住她的手臂,沉声道:“朕只是听你说了这些,便已经觉得心如刀割。棠棠,那时候的你,又是如何吃尽苦头,受尽苦楚呢?”
容棠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撞上陛下的棺椁后,很快便没有了意识,倒也不曾受太大的罪就已经咽了气。只不过重新醒来后,我总是会梦见当日的情形,因而总是屡屡惊醒,无法安眠。”
“所以,这一世你入宫后总是噩梦缠身,其实也和前世有关,是吗?”萧凛松开她,伸手抚上她的面颊,轻声问道。
容棠望着他的眼睛,迟疑片刻,点了点头:“我不愿欺瞒陛下。初入宫时,我日日都在担惊受怕,怕会再度经历一次前世的一切。”
“但是后来,”她展了展颜,眉眼带上些温软的笑,“陛下待我那样好,我便渐渐走出了往日的阴霾,开始朝前看,而不是时时沉溺在过去了。”
容棠说着,握着他的手指晃了晃说道:“况且,如今萧磐已死,我也彻底放下心来。所以,陛下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更不要为此事而神伤——一切都过去了。”
萧凛轻轻颔首:“朕明白。”
两人彼此沉默了片刻。
“所以,你是……被他推搡之下,才会撞在了……朕的棺椁上?”许久,萧凛忽然开口。
容棠点点头:“是。若不是与萧磐起了冲突,我也不会血溅当场。因此,我恨毒了他。是他害得我早早殒命。”
时至今日,她提起昔日之事,依然会有些心有余悸。
一旁的萧凛却有些失神。
他一直坚信不疑,容棠是为了自己而殉情的。毕竟当时,她那含泪的模样,那毫不迟疑撞过来的动作,无论怎么看,都是她心甘情愿的。正因如此,他重生后才情肠百转,思来想去,决定成全她的一片痴心。他不愿再看到她这一世的将来,也会为自己而死。
可如今,她的解释却推翻了这一切。原来她的伤心,是为了她父亲未卜的命运;她的毫不迟疑,是因为被萧磐所推,根本无力挣扎。
那么,她的痴情,她的心甘情愿呢
萧凛看着容棠垂眸的侧脸,心尖仿佛被砂砾磨过,有种隐秘而生涩的隐痛。
他头一回产生了茫然无措的感觉。
“那你……”萧凛轻轻动了动唇,似乎想要问什么,可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只低眸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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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都是些前尘往事,不值一提。”
容棠不解地看向他,有些诧异他未说完的话。然而萧凛却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只是在想,既然她前世所谓“殉情而死”只是一个误会,那么其他的事情呢?是不是也另有隐情?
譬如,她对自己的深情。
其实萧凛一直不知道容棠究竟是何时对自己有了情意的。只是从前他觉得没有必要去问,后来情根深种后,他又觉得无须多问。既然结果的注定的,他又为何要去寻根溯源呢?有时候,这“情”字,哪里有那么多道理和原因?他若是执意要问出个缘故,只会显得不解风情。
然而今时今日,他恍然间得知了那些自己不曾经历的前世之事,那颗原本落在实处的心蓦地又开始空无所依起来。
他想要问容棠,可却近乡情怯,不敢开口了。
因为他怕。
——怕她的答案,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
——怕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作者有话说:[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感谢:读者“hiroto”,灌溉营养液+242025-09-2409:47:30
第85章 冷寂
自从那日袒露心扉后,容棠觉得萧凛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本以为他会
因前世之说而有所震动,进而久久无法平静。可出乎意料的,萧凛对此事接受得十分顺畅,并没有半分怀疑或是恍惚,顺畅得让容棠反而觉得难以置信起来。
她不禁想,难道他真的是一个极其开明疏朗、乐于接受一切新事物的天子?若真是如此,可着实难得啊。
但紧接着,容棠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在外人面前,依旧是那样清冷内敛、不苟言笑的威严模样,甚至较之从前更多了几分铁血手腕。可一旦下朝回来,他就好像褪去了那层“天子”的外衣,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和七情六欲。
尤其是对她。
他开始愈发频繁地痴缠着她,除却上朝、处理政务,余下的时间,他恨不得都和她腻在一处。
晚间更是如此。容棠虽知晓两人情浓如火,加之他多年未经人事,一朝尝到了其中滋味后,如此狂热也是情理之中,却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虽然她也会享受那些事情,但若是太过频繁,她也有些受不住啊!
这一日晚间,两人本是在窗边炕上对弈,然而几局过后,连容棠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莫名其妙又腻在了一起。
床帐低垂,两道相互依偎的影子被幽暗的烛火映照在帐子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萧凛搂着她,灼热的吐息打在她颊侧,惹得容棠有些打颤,便下意识向着他更加靠近。
虽然殿内很暖和,但这衣襟敞开的感觉还是让人本能地想要蜷缩在一处。容棠睁开眼看着他,看着他垂着眼睫,专心致志吻自己的模样,忽然觉得心中一甜,胸臆之间酸酸胀胀,皆是满足感。
在他止住攻势的间隙,她凑上前去,主动地含住了他的唇瓣,生涩却认真地吻他,试探着去描摹他的唇形,撬开他的齿关。
她有些生疏,不小心咬到了萧凛的舌尖,听见他轻微的抽气声,顿时一愣:“我弄疼陛下了吗?我——”
萧凛望着她酡红的面颊,那双纯澈沉静的眸子里全是自己的影子。她微微起伏的胸膛,略显急促的呼吸,以及那情动时羞涩又妩媚的模样,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来,与自己有关。
他眼眸一暗,低下头去把她的声音吞没在唇齿之间,并且变本加厉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烙下一处又一处红痕。这样,她的身体上,就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了,她与他,便只能亲密无间,再也无法分开了
这一日他下朝回来,容棠还迷迷糊糊地歪在被褥里打盹。冬日实在寒冷,又没有什么大事,她便心安理得地多躺了会。
寝殿内暖意融融,床帐低垂,她闭着眼,依稀能听见外头凛冽的寒风声。
有轻缓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有人撩开了帐子。他似乎呵了呵双手,这才揭开覆在她面上的被子。
容棠闭着眼佯装熟睡,感觉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不多时,被子被人掀开一道缝,一个带了些凉意的身体靠了过来。
他没有急着贴近她,而是默默暖了一会,才悄无声息从身后环住她。
微凉的手臂擦过她腰间,不小心将那轻薄的寝衣勾起一角,于是那抹凉意就落在了她温热的皮肤上。
容棠浑身一颤。
他却没有继续,而是待那只手彻底暖了之后,才顺着她寝衣的下摆一点点攀了上去,指尖在她柔腻的腰上轻拢慢捻,像是故意的一般,似有若无,直勾得她想躲。
她知道他是在故意捉弄她,便强忍着那股麻痒,镇定自若,纹丝不动。
萧凛果然没再动作。她稍稍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容棠只觉得耳垂处陡然一热,却是被他的唇轻轻覆上。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很快移向她颈侧,那点原本微弱的热意像是点起了一团火,烫得她的呼吸难以抑制地急促了起来。
容棠再也忍耐不住,翻身埋怨道:“你做什么——”
她这么一回头,他便如获至宝,顺势寻到她的唇,精准地覆上。
容棠眼睫一颤,下意识便迎合了他的动作,原本欲要推开他的手便自然而然垂下,攥住了他的衣袖。
她感觉到他勾着自己的舌尖交缠着,那种唇齿相依的感觉像酒一般令人迷醉。他的手则在她腰上来回摩挲着,惹得容棠怕痒似的躲了躲,他却变本加厉,温热的掌心牢牢箍住她,令她逃脱不得。
容棠见他闭着眼,便坏心眼地伸手也去呵他的痒,沿着他腰带的脉络似有若无地触碰着。他岿然不动,只任由她一点点把自己的衣裳扯开,两人的身形愈发搅在一处,床榻之间簌簌声不断。
她的鬓发本就是散乱着的,被他这么一痴缠,愈发如绸缎般散落身后,衬着那张莹白如玉的面孔愈发娇艳动人。他眼中幽光一闪,放开了她的唇,转而低头,在她光洁的肩头烙下滚烫湿热的吐息。
容棠隐约有种预感,连忙伸手把他推远些,红着脸道:“现下是白日,你不要”
“不要什么?”他挑眉,似笑非笑看着她。
容棠觉得萧凛恶劣起来也是格外可恶,不由得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然而那眼神落在萧凛眼中,不仅没有半分杀伤力,反而让他心尖一阵酥麻,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脸颊,这才笑着松开她,替她拢好衣裳,翻身平躺,懒懒道:“既然醒了,为何还要装睡,让朕花费了这么多功夫才把你唤醒。”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说道:“外头天寒地冻的,我不过是想躲懒罢了,陛下不许吗?”
容棠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她说这话时那眉眼轻扬、嘴唇微抿的模样有多可爱。萧凛喉头轻微一动,作势拧了她一把,说道:“你也不能整日躺在床上,也要时时走动走动才是。”
他想了想道:“你先前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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