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 / 2)
“哪怕……今天……我终于战胜了迪亚哥……获得了本次比赛的冠军……他心中肯定依旧把我看得一文不值……”
“所以,所以我今天搬出来啦……我遇到了好多……好人……他们都夸我……特别厉害。那是,也不看我是谁,我可是乔尼乔斯达啊!”
“只是……我搞忘去找房子了……”他揉着自己的脸颊,表情开始困惑,“这……这是哪里?我不是……应该参加我的庆功宴吗?怎么……这么冷?”
看着抱着自己缩成一团的乔尼,玛丽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系在了乔尼的脖子上。他感觉出了温暖,露出了一个很迷糊的微笑。
这是他今晚的第一个微笑,点亮了他眼中的死寂。
“哦哦,你,人好好哦!”酒鬼的情绪说变就变,他突然揽住了玛丽的肩膀,哥俩好似的将自己没喝完的酒塞进了她的手心:“尝尝,好货!”
玛丽小心的抿了一口,发现它酒精浓度过高后,便默不作声的将酒放在了身边的石凳子上,说道:“嗯,很好喝,我喝完了。”
“对吧!”他大声嚷道
“嗯……”玛丽敷衍的回应着,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呢?”乔尼乔斯达突然发问了,他的眼中带着孩子般的天真,“为什么你也在外面,你为什么不回去?”
这句话戳中了玛丽的心事,她看着对方湖水般的眼眸,就像在用镜子审视着自己。
“我……”喉咙仿佛被黏住,玛丽想要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看着眼前满眼期待的大男孩,她小声到近乎耳语:“和你差不多……我也没有家。”
“是吗……”
雪花簌簌落下,将两人的头发都染成了白色,甚至睫毛上都落着雪白。
两侧街道上的房屋全部被烛火点亮,在玻璃窗里闪着温暖的光亮,让人联想到狐狸火红的皮毛。丰盛大餐的浓香味没有被厚实的墙壁阻隔,快活的从屋里飘荡出来。
相比于每一家的和乐融融,玛丽和他简直就是路边被随意堆砌出来的雪人。无人问津的依靠在一起,等待着明天日出将自己晒化。
在这般万籁俱寂中,身边的乔尼乔斯达突然嚷道:“走!”他精准无误的抓住了玛丽冰冷的手,往未知的前方走去,“跟我走!”
“怎么了?”玛丽只当对方又在发酒疯,慢吞吞的跟上。
“你没有家,我也没有家,我们可以自己组成一个家啊!”他惊喜的叫着,好像一个天才探寻到了世界的真相。
“组成……一个……家?”
“你不愿意?”
“我……”玛丽呐呐的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
乔尼醉得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今晚的记忆吧?玛丽虽然想把自己的心事全都一吐为快,但最后还是谨慎的措辞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脱离现在的工作……这份工作薪水很多,而且我能够帮助很多人……可是这个过程,让我很痛苦……”
“痛苦?”乔尼大惑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只是金发颜控罢了》 70-80(第6/15页)
解,他迷迷瞪瞪的凑近玛丽,鼻尖对着鼻尖。泛着冷光的路灯将乔尼的脊背照的雪亮,每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毛茸茸的光晕。
玛丽呼吸一滞,他现在,好像自己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人。
乔尼则没注意到玛丽的紧绷,只是歪着头,口齿不清的说道:“意思是你很不开心?”
从没对人袒露心扉的玛丽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乔尼的脸庞:“是……我很矛盾……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
“走啊,为什么不走?”
“因为这个工作……很有意义。”
“可是你不开心。”
“……”玛丽沉默了
大概是直觉在指引乔尼,又或者
哪怕他喝醉了,也可以细腻的感知出玛丽的情绪在震荡。他蹲下身,挖了一块地下的积雪,直接泼在了自己的脸上。
“乔尼,你在干什么?”玛丽惊呼着用袖子替对方擦拭湿漉漉的眉眼,却被对方捏住了手腕,拉近彼此的距离。
“我不知道你是被洗脑了还是怎么回事,要给自己的工作贴上有意义的标签……在我看来工作只是一份工作罢了。”他咕哝着说道:“你为什么要思考顾虑那么多?用你的喜怒哀乐去评判这一切不好吗?”
“只用我的喜怒哀乐?”玛丽觉得费解,“这……会不会太?”玛丽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能含糊的说道,“会不会太自我了?”
“嗯……?对啊……不要把事情复杂化了,也不要把自己高尚化……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就比如……比如……”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希望自己的思维不要这么混沌:“就像站在羊的视角,狼很邪恶。可站在人类的视角,狼能够维持生态平衡……吧?”
越说越不耐烦,他挥了挥手:“哎呀,我们不是说去找家吗?你快跟我走,别说些有的没的,真无聊。”
两人的脚步再度在雪地里响起,沉闷中透着空灵。
“乔尼……”
“嗯?”他听到了细微的抽泣声,下意识想回头,却又被路边绕着彩灯的圣诞树吸引。
“没什么……谢谢你”细微的声音似乎会被凌冽的风刮成碎片,却又那么坚定。他不清楚这句话改变了两个人的后半生,他们的命运在此刻缠绕在了一起,但他一无所知。
他们长途跋涉,走走停停了一个小时,才抵达了目的地。乔尼毫不客气的开始疯狂敲门,房屋的主人气咻咻的打开大门,见到乔尼后脸上的不悦立刻化开。
“哦……是乔斯达先生。”他搓着手,神色讨好,“您的到来真是令我这里蓬荜生辉……”
“废话……少说!”乔尼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了自己的钱包,直接甩出了五千美元:“我要……我要那套之前看好的房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对方的瞳孔立马瞪大,他看着脸颊通红的乔尼,恨不得立刻昧下这笔巨款,但瞧见了乔尼身边清醒的玛丽,又不由得止住了自己的蠢念头。
他痛快的拿出了钥匙,还托自己的车夫开着马车送两人回去。
车内比外面温暖太多,乔尼开始昏昏欲睡,他迷糊的靠在玛丽肩头,说着玛丽听不清楚的胡话。
眼看对方的脑袋要从自己的肩膀摔下去,玛丽赶紧将他的脑袋扶住,也终于听清楚了对方在说什么:“我可是比赛的……冠军……我可是赛马的天才……”他拍了拍玛丽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你是大人物的……家人哦……”
这句话没有给玛丽实感,只有抓不住的缥缈。
她抿着唇,思考了半天,才小声说道:“家人……到底该怎么当呢……?或者说你希望我当一个怎样的家人呢?”
“你这家伙……怎么,怎么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乔尼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睛,嘀嘀咕咕的说着,“家人嘛……就是互相陪伴互相支持……但是不可以有太多干涉……因为老是被约束很痛苦啦。”
“意思是我们之间要有个界限?”
“……差不多……”
玛丽捏紧了自己的手心,觉得自己因为紧张,心跳的很快:“就是类似于私人保镖,我们可以一起相处,但是不能过多询问彼此的私事?”
“你这么说也行……还挺有意思……”他困倦的说道,闹腾了这么久,他已经很累了,思维跟不上,只记得到私人保镖这几个字。
“保镖,我该给你……多少钱……?”他习惯性的去掏自己的口袋,零零碎碎的摸出了一堆小玩意。
他粗糙的手掌上有皱巴巴的零碎钞票,几块有些融化的糖块,居然还夹杂着已经风干的小野花。
玛丽拿出了一块星星包装的糖果,捏在手心微笑:“这个……就够了。”
第75章 撕扯
当抵达目的地时,乔尼已经睡着了。玛丽只好小心翼翼的把他抱下马车。
大概是觉得贴着玛丽暖和,少年在睡梦中发出了小动物般轻柔的哼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她的怀中。
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摸索出钥匙,玛丽单手打开门,提前屏住了呼吸。
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灰尘弥漫,反而干净整洁、设备齐全。这是可以完全做到拎包入住的大房子,让心情紧绷的玛丽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完全没有装修的空房子,不然玛丽有钱也没办法在到处关门的节假日,给他合法买到一床被褥,只能去商场里偷。
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当小偷,但这很可能会给乔尼带来麻烦。
想到那段完全凭借着自己,穿着印第安服装摸爬滚打的日子,玛丽的神色淡了下来。她将乔尼放在床上安置好后,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乔尼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走远的脚步声,他想拉住对方,却在下一秒又被酒精拉进了更深的梦境。
梦里没有父亲,没有哥哥,没有白老鼠,余留下来的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面倒影着的是廉价糖纸上的星星。
此刻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街道上的灯光都陷入了酣睡,余留下的是一串往前进的脚印。
玛丽的鼻子里吸满了冷冽的空气,让她又想到了从亚利桑那州出来的自己,那时的她也没有归处,也这样在寂静的夜里前行。
但和那时的自己不一样,她开始慢慢摸索出自己了。
她开始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又开始讨厌什么了。
玛丽从口中呼出一口白气,看着贴在墙上,有些年头的海报。上面的法尼瓦伦泰要比现在年轻,画面抓拍了他神采飞扬的那一刻,对胜利的渴望几乎要冲破单薄的纸张,告诉所有人,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玛丽随意将地上的积雪团成团,砸在了海报上,上面的污迹和灰尘随之融化,混着墙壁往下淌去。
或许……她还不是那么清楚……
地上的脚印被雪花才覆盖好,又很快踩出了新的窟窿。
毕竟……他们认真算起来,几乎认识六年了。
玛丽再度奔跑了起来,她将自己想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只是金发颜控罢了》 70-80(第7/15页)
成一阵风,在清晨即将来临时刮过布满建筑的旷野,去唤醒路边沉睡在地底下的野花。
人很多时候都不能用好与坏来形容,玛丽也很多时候无法正确的决断自己和法尼之间的关系。
讨厌吗?
她想到了法尼瓦伦泰很多时候冷酷到极点的判决,就像一个毫无人性的怪兽。在处理事情任何事情上,理性和利益占据顶点,眸光一转就能将人拉入棋局。他则坐在高台上,俯视棋盘中的棋子,用人命堆砌胜利。
跟在他身后,永远都要面临高压和高强度的工作。每当玛丽认为任务已经挑战了她的极限时,又会有更复杂的任务出现。
他让她很累,他让她烦躁,他让她大发雷霆。
喜欢吗?
玛丽想到了法尼看到她时,眼中总闪着盈盈笑意,双眼就像临近夕阳出现的大海,温柔又包容。
他喜欢拉着自己,絮絮叨叨的说很多事情。哪怕玛丽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他也毫不生气。
虽然他是最狡猾的狐狸,可他确实遵守了自己的承诺。
亚利桑那州的印第安人们再也没有被外敌侵扰,他们安稳平静的在沙漠腹地繁衍生息,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当玛丽被法尼惹急了时,他总会给她买漂亮的衣服以及堪称天价的首饰,只因为那件饰品让他想起了她的眼睛。
哪怕不想承认,可是也必须承认。
玛丽嫉妒并且羡慕着法尼瓦伦泰,因为他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完美的完成了他自己所有的愿望。他的每根骨头,每一根发丝都在为自己而生,他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自己,不留任何遗憾。
他敢于去抛弃,敢于去追寻,甚至不惜去利用自己,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是那样的相信自己,甚至达到了自负的程度。
而玛丽,却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雪花飘在玛丽的头上,她捏紧了自己的手心。
为什么,她总是在为别人而活呢?为什么,她连自己都无法了解自己呢?
有记忆的她,会不会看到她现在这
个样子,错愕的大跌眼镜呢?
哪怕她现在都不敢确定,想要离开法尼瓦伦泰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还是说找到了新的锚点。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到底是因为有了乔尼才放弃法尼,还是说为了摆脱法尼,主动盯上了乔尼。
她越跑越快,快到如同水鸟在湖面滑行。天空彻底亮了起来,好看的婴儿蓝出现在了天际,让玛丽再次想起了乔尼的眼睛。
当她终于看到熟悉的建筑物时,已经临近中午。
门口的守卫见了她,立刻恭敬的为她放行。她喘着粗气慢慢朝里走去,每一步都是钉死的决心。
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这里。
或许,她对瓦伦泰个人有些复杂的感情,但她一定不想再留在这个阶级森严的地方了,这是她自己的意志。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先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不仅仅是为了拿走首饰,充当自己的金库,更重要的是,玛丽要想清楚自己该如何和法尼交流,才能不落下风。
贸然去找法尼瓦伦泰,肯定又被他一套套的挽留话术搞得晕头转向,背离初衷。
毕竟……他很多时候不仅是杰出的政客,还是卖惨的好手。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玛丽刚迈上台阶,就碰见了下楼的布拉克摩亚。
对方看到她有些惊讶:“您……您回来了?”
“嗯”
“既然您回来了,就请……去面见总统……他有事情要找您。”布拉克摩亚用惯用的温吞语速说道,可这次没有等来玛丽的行动,而是她的反问。
“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布拉克摩亚看着玛丽,这是她头一次没有遵循指令。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今天并没有紧急事宜……但我想……总统是想见你……才会让我出去找你。既然你回来了……还是……去见见他,让总统放心……才好。”
“既然不是急事,那就麻烦让他等等,我处理些事情就去找他。”玛丽说完后就走上楼,没有注意到布拉克摩亚复杂的视线。
总统……猜错了……
布拉克摩亚叹了口气,如同幽灵一般移上了台阶,朝总统的办公室走去。
……
玛丽此刻正在打量自己衣柜里的衣服,它们大部分都精巧柔软,一看就是当下富家小姐们最爱的款式。
可惜这些衣服非常不耐脏,还影响自己的行动,玛丽只能选择把它们束之高阁。现在……它们有几率重见天日,而不是慢慢被虫蚕食。
排除白色的礼裙,玛丽挑了两件灰色耐用的衣服塞进了口袋里后,又转身去桌上看法尼瓦伦泰送给自己的首饰。
粉钻石项链……好浮夸
珍珠手串……总觉得带着会有些不方便……
带在头上的发饰玛丽也不是很想要,因为这种东西很容易和头发搅在一起,取下来疼得很。
到底该……
大门被突然打开的声音吓得玛丽一激灵,她下意识的摆出攻击姿态朝后看去,只看见逆着光的总统正站在门口,挡住了所有的光源。
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本能的感觉不妙。
“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法尼?”玛丽站起身来,语气颇有些不自在。
虽然法尼说过这些东西都属于玛丽,可是吧……想着自己要走了,还要和对方划清关系,手上的东西就开始烫手了。
她不动声色的将珍珠项链放回桌上,刚想说什么,对方抢先一步说道:“这么看来……你要走了?”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比有表情还让人头皮发麻。
脑海中的雷达开始发出警告,可玛丽没有选择退让:“没错,我们本来最开始说好的就是,我为你工作五年,你将亚利桑那州归于我的名下。现在我的愿望实现了,自然就可以走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关于你的求婚……我……”
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你是一个为了保全自己的位置,可以随意抛弃所有人的人。
这些话玛丽没有说出口,她惊讶的看着朝她走来的法尼瓦伦泰,对方愤怒到额角的血管都鼓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法尼瓦伦泰生气。
明明他曾今告诉过玛丽,永远不要在外人面前动怒。因为别人会立刻发现你能力的深浅,还可以察觉出你的弱点。
可现在,这位在政治道路上一路厮杀到顶点的政客,居然在她面前气到手指尖都在颤抖,与之相反的是他的语气,轻柔到让人毛骨悚然。
“你真以为离开了我,你能在这个国家拥有立锥之地?”他喉咙里发出了古怪的笑声,好似内部的发音管道被胶水黏住,气流又强制冲破阻碍的声音:“你没有教养,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甚至连家人也没有。”
浓烈的恶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只是金发颜控罢了》 70-80(第8/15页)
几乎要实质化的涌出,法尼瓦伦泰闪电般的出手,钳制住了玛丽苍白的脸:“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比路边的乞丐还不如。除了我,谁还会给你这样高昂的薪水,同意你可笑天真的要求?”
“你以为你离开了我有什么好下场,你就是一把可以毁坏一切的尖刀。人们要么被你刺伤,要么将你利用。”
“我不是刀!!!!!”
连玛丽都诧异于自己怎么可以发出这么尖锐刺耳的声音
单手扯住了眼前男人的衣襟,玛丽狠狠扯着对方向下,迫使对方低下高傲的头颅:“给我看清楚了,你这个老眼昏花的混账!”激动到几乎语无伦次,玛丽的声音又快又脆:“我是和你一样,有血有肉的人!!”
“明明恶劣的人是你!!”女人的声音塞满了整个空间,甚至有些凄厉,“你太贪心了,法尼瓦伦泰,你作为什么都应有尽有的家伙,居然还想继续在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身上掠夺!我告诉你,我受够了!!”
“凭什么……”法尼的声音中包含着怒火
“凭什么!”玛丽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
空气中充满了辛辣的火药味,没有拉开窗帘的房间是那样的昏暗闭塞,较劲的气温在不断上升。
他们都定定的看着彼此,双方眼中都燃烧着火苗,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如同胶水般留存。
也不知道是谁拉住了谁,也不知道是谁扯住了谁,他们的嘴唇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彼此的犬齿划破了柔软的嘴唇。
猩红的血液烫的人浑身发麻,玛丽感觉到法尼瓦伦泰发泄般的咬着她的下唇,刻意地将伤口撕开更大,流出来的鲜红被他毫无章法的舔去,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你这个愚蠢的,不识好歹的东西。”唇贴着唇,法尼瓦伦泰用气音含糊不清的说出了这段话。
迎接他的,则是玛丽毫不留情的一记耳光。
“说得好像你付出了多少一样!”越是愤怒,玛丽的思维越是无比清晰:“我明里暗里为你解决了多少棘手的难题,如果不是我,我看你这个总统的位置,未必像现坐的这么安稳!”
虽然嘴唇上的伤口开始愈合,但鲜血的流速并没有减慢,她的血和法尼的血混在一起,从唇角滑落至下巴,又被玛丽粗鲁的擦去。
法尼则慢条斯理的擦去嘴边的红色,优雅的就像在抹掉晕开的口脂:“既然我彼此都有一份算不清的帐,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呢,我完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我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玛丽低声说道:“或者说,没人能够真正的了解你。”
“那你今天可以好好了解我了。”法尼瓦伦泰脸上的怒意消散开去,余留下来的是一种怪异的微笑:“如果你今天离开我,我就会和印第安人开战。”
看着玛丽瞬间瞪大的双眼,法尼瓦伦泰却选择了火上浇油:“我会把他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你的选择到底是什么呢?
我亲爱的玛丽?
第76章 我恨你
有时候法尼会想,玛丽自己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棘手的人吗?
借用房间镜子的倒影打量着看似淡漠,又好像心不在焉的女人,这个疑问就会突然占据他的大脑,又如风一般呼啸而过。
他的手开始在文件上移动,只需要纸和笔就能够颠覆很多人的命运。黑与白占据了他的视线,最后糅杂在一起,变成了玛丽眼睛一样的灰色。
到底怎样才能把她打磨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呢?
他在和议员们高谈阔论,娴熟的避开别人的语言陷阱,又老练的给人挖坑时,脑袋里依旧思考着这个问题。
哪怕见识了世界的阴暗面,哪怕被
金钱利诱,哪怕献祭出了权利,她的眼睛里似乎还是不会起任何波澜。
是因为他不准任何人私下接触玛丽,所以她依旧活在混沌里,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可以直接改写一个人的命运吗?
或许……她真的不知道吧。
法尼瓦伦泰站在台上演讲,下面是无数的聚光灯明明灭灭,几乎要刺瞎他的眼睛,但他依旧表情温和,侃侃而谈,由此来获得无数的掌声和鲜花。
也是……人脱离了社会,就会回归自然状态,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可玛丽不是动物,她有着让法尼生畏的学习能力。
这种能力并不是指学生读书上学的能力,而是一种可以只凭借别人的语言就可以顿悟,然后让自己成长的能力。
这也是自己为什么将她看的那么紧的原因
就像潘多拉魔盒,谁也不能保证玛丽到底会被人群进行怎样的颜料渲染,又最终会变成什么样的模样。
他一直警惕的保证玛丽和世界隔着一层玻璃,让她保持最初原始的样子。
没有太多的情感,想法也有些天真,一举一动都可以被自己轻易拿捏。
但现在……
一切都脱轨了
时隔几年,他再次久违的感受到了属于玛丽的杀意。
那种杀意几乎要实质化的撕裂他的心脏,让他少见的喘不过气。
他看着眼前的棕发女人轻微颤抖的手,已经能够猜测出对方会如何攻击自己。
果然,对方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朝他冲来,发丝随着主人的爆发力开始狂乱的飞舞,如同猛虎咆哮时颤动的胡须。
作为一名政客,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用卑微的姿态求和,哪怕动作滑稽也无所谓。可是军人的本能告诉他,现在他应该召唤出替身,用格斗技巧去螳臂当车。
可惜,长久居于高位,披上文明外皮的男人,已经很难把自己好不容易穿戴上的外壳扒下来。
连他的恶行易施也受到主人的影响,身姿没有了之前的凌厉。
玛丽的手如鹰隼般钳制住了D4C的脖颈,十指极有技巧的捏住了那片淡蓝色,既不会让法尼瓦伦泰立刻昏过去,又会让他感到巨大的痛苦。
明明脖子上空无一物,可他却被逼迫到无法呼吸。
他努力张大嘴巴,丑态百出的大口吸气,也依旧感觉到自己是被迫来到陆地上的鱼。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法尼瓦伦泰。”玛丽的语气并没有法尼瓦伦泰想象中的那么冰冷,而是一种公办公事的机械。
他眼神涣散的看着对方,却精准的注意到了她微红的眼眶。
玛丽……哭了?
不……不是哭……那是……失望?
法尼其实并不在意玛丽恨自己,因为爱和恨没有本质的区别,他们都是人能产生的最强烈的感情。
甚至在法尼的世界里,恨的留存远远胜过爱意。
母亲和父亲感情很好,佳偶天成。父亲是一名伟大的陆军战士,母亲虽然不希望和爱人离开,但依旧积极的支持他保护自己的国家。
法尼知道,脆弱的母亲其实一直做好了父亲战死的准备。
当父亲的友人带来他的死讯后,法尼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只是金发颜控罢了》 70-80(第9/15页)
看见母亲嚎啕大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生活回归了正轨。
她一如往常的操持着家里的事情,安抚着双方父母的情绪。相比于过往的温柔娇气,简直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她变得稳重,成为了代替父亲的顶梁柱,甚至做到了更好。
她的人生越来越精彩,永远在迈开新的脚步,去看更远的风景。
法尼瓦伦泰的生活,也跟随着母亲稳定昂扬的情绪,变得更加精彩。
他爱父亲吗?
这是自然
他甚至以父亲为骄傲,用他当作自己的榜样。
可即使如此……他也在时光的长河中慢慢忘掉了父亲的模样,甚至连父亲的名字也需要努力回想,才能记起来。现在,父亲成为了某种善意、爱国,美德的代名词,存储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对父亲具象化的爱意早已消散。
但他对伤害他父亲的敌人,却充满了惊人的恨意。哪怕现在,他也记得当时暴虐的怒火,蒸干了他眼中的水汽。
即使表面没有暴露分毫,即使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恨,他却在七岁那年无师自通。
已经过去三十年了,那些记忆和恨意还是那么鲜明。
恨到,恨不得将父亲身上受过的伤痛,都全部用自己的双手,从敌人身上讨回。哪怕他们在这个世界已经化为了白骨,他也要找出他们的尸体,将它们一节节的踩碎。
他越是往上爬,感情就越封闭。
好像自己的身体是糖果罐,把所有的感情存储在里面,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开罐头,拿出里面的东西。
直到玛丽闯进他平静的生活,将他的喉咙割开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玻璃罐头也被凿出了裂缝,毫无波澜的感情,随着血液一起成片的涌出,收也收不住。
爱与恨只不过是同样强烈的情绪
法尼不想去分清,他到底对玛丽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他只是知道,他想用痛苦绑住玛丽,在打磨她的过程中感受神奇的情绪波动罢了。
他们之间的情绪其实在每次斗争中同样的激动,只不过玛丽是外显,他只是内化罢了。
现在他愤怒的无以复加,还有面临濒死的恐惧。
可换来的是什么?
居然是玛丽乏味的,随处可见的失望!
这样普通的情绪,这样淡漠的眼神,法尼瓦伦泰的手开始神经质的颤抖。
直觉感受出,他不再是能引起玛丽情绪波动,只用煽动翅膀就能卷起飓风的蝴蝶后。他的瞳孔在不可置信中缩紧,几乎快变成了冷血动物的竖瞳。
无法理解自己丢失了什么的法尼瓦伦泰的手指抽动了几下,想要尝试去和过往一样抚摸玛丽的头发,但对方却退后一步,同时松开了对D4C的控制。
想摸对方头发的手最终砸在了地上,法尼瓦伦泰半跪在地上,费力的喘息着。
玛丽的声音从头顶慢慢的飘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法尼瓦伦泰。”她的声音很平静,不再因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而改变:“我们相处了五年,我对你的一切也了如指掌。如果你破坏协议,那我的余生只会用来做一件事,那就是杀掉所有的你。”
法尼知道,玛丽有这个本事。
这五年他走哪里都会把玛丽带上,玛丽是知晓他一切秘密的人。如果真的和玛丽决裂,最终败北的一定是他。
这里明明是他的地盘,明明他永远都在桌前对玛丽发号施令。
可他此刻却跪在玛丽的脚边,玛丽反而才像这里的主人。
他再次想要用手去抓住玛丽的裙边,这次玛丽却没有拒绝。
他如愿以偿的攥住了柔软的布料,就像捏住了玛丽的命脉。他看着玛丽低垂的眼眸,就像在祈祷时,看见神像成真般,露出了梦幻的,美梦成真般的笑容。
脖子上的肉发红变肿,如同交错的荆棘缠绕在他的脖颈上。喉咙里干的发痒,他费力的咳嗽了几声,说话的欲望却空前的高涨。
他想说,我亲爱的,时间和距离已经分不开我们了。
他想说,我亲爱的,你的精神已经被我打上了烙印。
无论你察觉到了也好,还是没有察觉也罢。
你以后永远无法再轻易信任别人
了,你也无法再真正热爱这个世界了。因为你看到了太多的丑恶,触碰了太多的鲜血。
你的思维会被我固化,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带有我的印记。
你永远无法抹去我的存在,我会在你的记忆里长存。
你已经被我塑造成了一把尖刀,而刀是无法去爱人的。
得不到的东西,已经被我毁了。
他温柔的看着玛丽,好似在看一件被他重新雕刻到体无完肤的艺术品。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法尼张开了嘴巴,轻柔的说道:“我恨你。”
“哦”玛丽的回复和过往一样,简单到令人叹息,“我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法尼瓦伦泰松开了裙子,上面已经被他捏出了数条蜿蜒的褶皱,丑陋又狰狞。
他吞咽着唾沫,好半天才说道:“好,我的玛丽,我答应你,我不会阻止你的离开。”
但我一定会挖掘出你到底在哪里
“我们的合约到此为止。”
一切绝不可能这样结束
当法尼瓦伦泰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时,眼前的人已经不在了,窗帘因为窗户大开而晃动着,如同庆贺主人离开而摇曳。
他沉默的走到窗边,去感受斜照的夕阳。
我会找到你的
我亲爱的
第77章 忘记
接下来的事情和法尼瓦伦泰预料的差不多,玛丽赶往了亚利桑那州,去见那群和他没有差别,同样利用她的印第安人。
玛丽在那里呆了一个月后,突然毫无预兆的离开了。
这次,法尼的手下没有办法带回任何有用的消息了,他倒在了沙漠的边缘,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得知这个消息的法尼瓦伦泰面色如常的批改完自己的文件后,从平行世界拉来了自己的同位体,然后带着自己狂怒的,“叽、叽”叫个不停的蓝色替身,一起消失在了房间里。
新来的总统面色平静,挥挥手叫人收拾被暴走替身砸的一塌糊涂的办公室,期间换了个地方开始工作。
谁也不知道本世界的总统去做什么了
或许……是去单纯的发泄自己的怒火,还是说换个地方冷静冷静?
布拉克摩亚不清楚,他也不不知道本世界的总统会多久回来。
他心中对玛丽去了哪里,有了隐约的猜测,但他暂时不想说出来。
现在总统的精神变得和玛丽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