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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段擢专程来机场接他!
要不是知道段擢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宋言湫差点都又要觉得暧昧了。
人魂分离地回到房间里,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救。
一想到刚才在走廊上两人的对话,宋言湫就忍不住捂住了脸。他就不明白了, 为什么就这种情况他还能感觉到暧昧。不是说好的, 就是正常相处而已吗?
搞什么,这样下去正常人都要不正常了。
可是有点好笑,那可是段擢。
Bking怎么也会有吃瘪的时候,比起以前的段擢,这个段擢更真实了一点。
调整好了心态,宋言湫笑得躺在床上,打开他们前一天的聊天对话框。
他想弄清楚他是不是没接收到段擢要接机的暗示,却收到了段擢发过来的新信息。
Bking:[禁止告诉第三人。]
饭困大王:[【OK】【OK】这是我们的秘密。]
Bking:[我们的秘密?]
宋言湫要死了, 怎么这一条信息在自己眼中也可以暧昧起来……
段擢像在他的房间里装了监控,发来另一条:[宋言湫, 你刚才在笑吗。]
宋言湫故意没有马上回,又笑了一会儿, 这才一本正经地给他回。
饭困大王:[没有。我要睡觉了。]
段擢也没有回复了。
宋言湫等了一会儿,确认手机没有动静,然后才去洗漱睡觉。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这一觉他睡了十几个小时。
出发时段擢已经等在老爷车旁, 换了一套衣服——同样的衣服连续穿两天, 这是段擢绝对无法忍受的, 看来他是早起回过住处一趟了,整个人很清爽, 精神饱满。
阳光明媚,黑色的老爷车,衣冠楚楚的男模, 这和欧美老电影有什么区别。
宋言湫学了老电影的翻译腔,元气满满:“早安!”
段擢看了下表:“要不直接午安?”
宋言湫:“……”
看来毒舌的功力不会随着某一次的吃瘪而降低。
两个人都上了车,宋言湫还没吃早饭,段擢从后座拿出来一只餐盒:“三明治吃吗?刚才请Sophi做的,里面有牛奶。”
宋言湫打开餐盒,三明治做得很精致,牛奶也还是温热的,花了心思。
他感觉很不好意思,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至于让他心安理得地享受段擢的照顾,看来以后也得好好回报才行。
宋言湫说了“谢谢”,问:“Sophi是谁?”
段擢说:“Mrcus的妻子。他们还有三个孩子,最小的和伊轲差不多大。”
提到这个,宋言湫想起昨天段擢说的话,猜测段擢的教练夫妇应该是知道自己来了。
身为一个有教养懂礼节的晚辈,宋言湫问段擢:“他们知道我们结婚的事吗?虽然是假的,但是我是不是应该要去拜访他们?我后天走,要去的话就只有今晚或明早,哪个时间方便呢?”
“都行。”段擢不想给他太多负担,“不去也行,随意就好。先把你要做的事情办完。”
宋言湫点头,他一边吃三明治,一边打开Jck发过来的疗养院地址。
那是在距离这座城市五十多公里的另一个小城,宋言湫通过导航查看,大概需要行驶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再加上往返和中途探望,这意味着,段擢至少要花大半天来陪他。要怎么还这个人情呢?他目前已经欠段擢很多了。
Jck还在问他,是不是和老公有什么感情上的问题,为什么会出现昨天的尴尬局面,宋言湫只好编造一番。
车子行驶在路上,段擢问:“在和Jck发信息?”
“对。”宋言湫抬起头,“重名的疗养院有好几家,Jck在医疗系统工作,多亏他到处确认才帮我查到准确的地址,不然我真的很难办,太谢谢他了。”
段擢:“他结婚了没?”
宋言湫说:“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段擢只是还在想昨天机场的那个拥抱。
宋言湫很轻吗?随便就能被抱起来转个圈。
还是说,他们这些朋友之间都这样不拘小节,不像他和徐右川之流,几乎不会触碰对方的一根手指。
段擢自然地开口:“抱歉,看到你和朋友关系很好,有些羡慕。”
宋言湫:“……”
原来是这样。
宋言湫安慰:“没事,我的人缘是很好,但是你也有很多朋友啊,比如我觉得你和徐右川关系就很铁,还有上次一起看网球的朋友和你的关系也很不错。”
段擢转头看他,问:“那我和你呢?”
宋言湫认真说:“当然关系也很好了。”
段擢满意地弯了弯唇。
天气很好,这里地广人稀,行驶在郊外的公路上,几乎看不到别的车辆,一眼望去都是油画般的自然景观。
宋言湫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度假似的拍了几张照片,按捺住了自己PO到社交账号的想法,只给林织羽分享了照片。
国内现在是晚上,林织羽正在等着拍MV夜景,现在不是他的镜头。他内心怨念,大骂宋言湫不讲武德,说这跟半夜@朋友起来看美食视频的罪人有什么区别。
骂完,林织羽又问他:[你去M国干什么?找段擢啊?]
饭困大王:[没有!我来办私事。]
纸鱼:[你不是说他有喜欢的人?我还以为你去捉奸。]
饭困大王:[6。]
纸鱼:[他比赛,你也可以给他加加油,目前你们还是一对,赢了你也有面子。]
饭困大王:[不要教我做事。]
轻松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随着手机导航越来越接近目的地,宋言湫的表情也沉稳了许多,当那个有着白色大门的庄园式疗养院出现在视线里时,他都坐直了身体,背脊离开椅背。
宋言湫终于想起对段擢简单交代:“我好像还没跟你讲过,我来这里是想探望我妈妈的一个故交。”
段擢点了点头,没有询问,他愿意倾听,但说不说全凭宋言湫自愿。
虽然“没有到互相看伤疤的程度”是段擢说的,宋言湫自己也暗暗下过决心要保留隐私,还想过如果段擢再问什么的话,他也不要告诉段擢。
但是,对于此时段擢的包容,他其实很感激。
“他就是上次阿姨借我的《情迷玻璃岛》的导演,叫陈飞扬,我妈妈出演他执导的片子拿了两次影后,我小时候也经常见到他。”宋言湫选择只告诉段擢一部分,“有一些事情我想找他问问,但是我妈妈去世十多年了,他退圈后联系方式也保密,所以我只能来这里试试。”
段擢十分聪明:“那天我们在餐厅吃饭,你留下来就是为了要他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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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湫“嗯”了一声,说:“我找了谢叔叔,不过他也没有陈导的联系方式,只告诉我疗养院的名字。”
疗养院大门紧闭,老爷车停在门口,宋言湫下车去,按响了对讲系统。
正午的阳光照在宋言湫的身上,黑发黑眸,清瘦的脖颈和漂亮的脸,像一个懵懂的,想闯入另一个世界而不得入的精灵。
段擢没有下车,只是静静等候。
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没什么心机,单纯得可怕,稍不注意就会漏出猛料,应该很难藏得住事才对,会指引他来到这里并且还这么慎重对待的,一定是个很重大的秘密。
宋言湫正在努力和对方沟通,情绪有点激动,但很快就垮下来肩膀,显然是被拒绝了,回到车上满脸失望。
段擢看明白了:“宋言湫,你没有预约就跑来?”
宋言湫点点头:“Jck帮我试过,但是因为联系不到陈导本人,所以我只能过来碰运气,这已经是我能想到联系他最直接的方式了。”
段擢问:“他们不愿意帮你通报?”
“不愿意。”宋言湫苦恼,不舍地看着大门,“说是没有预约非请勿入,只接受疗养者的直系亲属探访。怎么办,我怎么说都说不通。”
后方有车要进入,对他们按了喇叭,没有办法,段擢只能把车调头,停在了和疗养院有一段距离的空地上。
宋言湫垂眸,失落地靠在椅背上,头好痛。
怎么见一面这么难呢?
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而已,哪怕是排除错误答案也行。
段擢看了他一会儿,手指敲敲方向盘,然后突然打开车门下车去了,宋言湫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可能是陪着白跑了一趟,心情也不佳?
隔着车门玻璃,宋言湫看着段擢的背影,发现他在打电话。
电话讲了很久,段擢挂断后没有马上上车,而是站在那里吹风。草甸嫩绿,不远处有一道白色峭壁,风吹得段擢的衬衣鼓起来,很生动。
宋言湫想叫段擢走了,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跑这一趟可能会有什么结果,现在已经接受了,打算老老实实地回去后再想办法。
但是段擢的电话接二连三,讲了很久。
过了大约半小时,段擢才回到车上来。
宋言湫正在盘一串红色珠子,见到段擢,他就收起来了,问:“是不是教练催你回去训练?那我们走吧。”
“不是。”段擢一如既往很淡定,“再等一等。”
宋言湫看向远处的疗养院大门:“再等一会儿,我再去试试?”他也燃起一些希望,“不然我请他们先放我进去,我给他们出示证件,然后我手机里也有两张陈导和我的合照,他们可以检查,不过那都是小时候拍的了。”
段擢提出:“给我看看?”
宋言湫打开手机相册,找到并递给他。
合照里的男人是个干瘦的知识分子,戴着很厚的眼镜。其中一张照片是片场拍的,那时的宋言湫还不到参加综艺时的年纪,大约只有两三岁,被站在陈导旁边的宋如芳抱着,嘴巴大张。
段擢一看到照片,就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在哭?”
“不记得了。”宋言湫把手机抢回去,“你笑什么?哪个小朋友不哭?”
段擢逗他:“可是你在综艺里也哭,参加练习生选拔的时候,淘汰一个你哭一次。”
宋言湫恼怒:“那叫真情流露……再说我现在已经成熟了,很多年都没有哭过了!”
段擢一副“真的吗”的表情。
宋言湫后悔不迭,早知道不给他看了,免得被嘲笑,他打算短时间内不要和段擢说话。
两人又在车上坐了半小时,段擢很有耐心,直到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他看完以后,才重新发动车子:“可以进去了。”
宋言湫:“?”
段擢把车开到大门口,这次由他下车去和对讲机那边的人沟通,很快,疗养院的大门就为他们敞开。
宋言湫都震惊了:“你怎么做到的?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老爷车缓慢行驶在内部路上,段擢找了个花池旁的停车位,把车停好后熄火,看向他:“宋言湫,你是不是只顾着填问卷完成任务,根本没记过我的资料。”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宋言湫有点懵,他是没怎么记,那问卷做完就保存在手机里,想着有需要的话临时翻翻就行,根本没过脑子……不过,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吧!
“我十二岁开始跟着Mrcus学习,一年至少有300天都在这里训练,也就是说,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段擢微微挑眉,“论了解程度,论人脉,你怎么会去找刚来不久的Jck帮忙?”
宋言湫登时反应过来,什么!自己竟然错过了一个完美的求助对象!
段擢吃了瘪,又酸了一整天,终于找机会装了个大的:“下次有事,记得第一时间找你在M国的合法老公。”
第32章
这疗养院费用高昂, 因此各项程序严格。虽然他们得以进入了疗养院,但要直接在未预约情况下探望到陈导本人,仍然不太容易。
段擢找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 言辞得体, 他告知对方,宋言湫是特地从华国跑来探望这位长辈的,话术中多次展示出路程的遥远和探望的诚意,对方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当即表示要向上级请示。
不一会儿,一个胖乎乎的、眉间有深深川字纹的管理员出现了,他看上去是正被打断了什么要紧工作,很烦心, 和段擢握了下手,就把他叫进了一个会客室。
段擢处理得游刃有余, 宋言湫只见过段擢用鼻孔看人的模样,还从未见过他这样圆滑的一面。
原来, 段擢不是只会做高冷状,要表现给别人哪一面,全不过是看他想不想而已。
会客室也是吸烟区,隔着会客室的玻璃, 宋言湫看见那个胖子管理员在抽烟, 嘴里不停讲着什么。
烟雾缭绕中, 段擢坐在他旁边,面不改色地和他交谈。
段擢……不是最讨厌人家抽烟了?
宋言湫在门口伫立片刻, 很想进去把段擢拉出来,说不如算了。但是段擢却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宋言湫不自觉抓了一下耳朵, 背过身去了。
没多久,段擢和管理员一起出来,侧低头跟宋言湫说:“把手机照片调出来,他去帮你问陈导。”
宋言湫连忙照做。
等管理员拿着他的手机走了,才没忍住小声吐槽:“这里到底是疗养院,还是监狱啊。”
“是特殊疗养院,正对精神出现一定问题的病人,资料一般不公开,所以你查不到。”段擢低声对他说,“他们这样严格地执行,也是为了病人的精神状况着想。”
宋言湫看向他,眸子惊颤:“陈导有精神问题?”
那他还能问出问题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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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擢说:“轻微的精神分裂症,不严重,有时候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也分不清人,你找出照片是对的,他如果能认出你,就能同意见面。”
宋言湫这下更确定了,如果不是段擢想办法,他是真的没机会踏进这里一步。
这下能不能见到面,就等胖子管理员的答复了,宋言湫开始紧张。
段擢看出来了,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我们在这里等一等,好吗?”
宋言湫点点头。
直到现在,段擢也没打听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来,只是安静地陪他等待。
“如果不行,我们明天再来。”段擢说,“或者再想想别的办法。”
有段擢在,宋言湫的心情逐渐平复,又点了点头:“好。”
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得到了确定的答复,管理员说陈导同意见面,但手机不能拿进病房,宋言湫高兴得眼睛都亮了。
“去吧。”段擢自然地拿过宋言湫的手机,“我在这里等你。”
宋言湫走了几步,又回头,不好意思地对段擢说:“谢谢。”
段擢则对他弯了弯唇,表情好像在说“那你当然得谢”,随即百无聊赖地,开始优雅阅读墙上张贴的一些名人格言。
宋言湫跟着管理员走到走廊的尽头,又穿过一座有喷泉的小花园,来到另一幢建筑的二楼。这里不像是疗养院,倒像是度假民居,装修布置十分温馨。护工和工作人员们都没有穿制服,而是身着便装,大概是想打造家庭式呵护环境。
推开二楼的一扇木质雕花门,室内床上的人影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干瘦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了,因为中风造成半身瘫痪,只能长期卧床,眼神无光。
“湫湫?”老人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说了含糊不清的中文。
这和宋言湫在制作特辑里看到的陈飞扬简直判若两人,一代名导竟然不能安享晚年,宋言湫心中发紧,一股说不清楚的滋味涌上来,连忙快走几步,来到床前握住他的手:“陈叔叔,我是宋言湫。”
陈飞扬这天精神状态不错,能认出宋言湫,见到他也挺高兴的,说没想到他都这么大了。宋言湫坐在他的床边,陪他说了一会儿话,讲了些现在国内的情况,顺便又帮谢应瑫问了好。
陈飞扬眼泛泪花:“如芳走那年,你还不到十岁吧,现在十几了?”
“现在二十二了。”宋言湫道,“我已经大学毕业了,在做歌手,孟叔叔现在是我的经纪人。”
“孟朝?”
“是的。”
陈飞扬拍拍他手:“好,我空了,也要播放你的歌来听听。”
宋言湫腼腆一笑,随后拿出那串红色的珠子说明来意:“陈叔叔,这是我妈妈的遗物,我之前看你们的制作特辑,发现这样的手串您也有一串,有点问题想要问您。您和我妈妈……以前在一起过吗?”
陈飞扬看到那手串,怔了好久,随着回忆涌现,浑浊的眼里也露出了一点笑意:“傻孩子,我和你妈妈都快差辈了,你怎么会那么想?这不是什么情侣手串,是很早以前拍摄一部纪录片时,当时的一位前辈亲手给我们做的,剧组每个人都有,都刻了各自的名字。”
宋言湫怔住,每个人都有?
陈飞扬说:“你看,这手串上的小字牌,前面是个‘芳’字,后面还有一个‘安’字?这是保平安的意思。”
竟然是这样。
宋言湫这些天在家里,在飞机上,在来的路上,都想过千百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当年我还硬朗,你的事我多少也听过一些。”陈飞扬和蔼地对他说,“你现在长大了,知道了,所以想找找他,是吗?”
见宋言湫点头,陈飞扬道:“你父母分居的时候,我其实听过一些绯闻,你妈妈当时和一个制片人走得挺近的。但是可惜啊,那个人也已经去世了。”
*
段擢只等了半个多小时,就看见宋言湫跟着管理员回来了,意外道:“这么快?”
宋言湫对他笑了一下:“嗯,聊了一会儿,陈叔叔的精神不太好了,我就出来啦。”
见这家伙的神态和语气都很轻松,段擢便也安了心,把手机递给他说:“刚才一个叫李知泠的人,给你打了三次电话。”
“李知泠?”宋言湫接过手机,“你怎么不帮我接啊?”
段擢道:“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要接。”又说,“也不太方便接。”
宋言湫心想,不是把我所有的综艺都补了,怎么会不知道李知泠是谁。
还有,为什么不方便接,你不是刚说你是合法老公?
总之,段擢这个人真难猜。
“你自己给他回电话。”段擢高冷地说,“走了。”
两人一起往外走,宋言湫便给李知泠打了电话过去:“泠哥?你刚才找我?”
听到他打电话,段擢突然就走得快了,宋言湫莫名奇妙地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了?自己也没要求这么大的私人空间。
“小湫你睡了?”李知泠在那边问,“睡这么早?”
“还没有。”宋言湫没说自己在国外,“刚才没看手机呢。”
李知泠玩味地问:“那就是在忙?这个时间点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宋言湫好歹是个成年人,知道李知泠是在开哪方面的玩笑,不由得顿了下脚步:“没有,你不要乱说……”
偏偏段擢见他没有跟上,也停住脚步回了头,两人目光对上,段擢正好看见他脸色发红,宋言湫凌乱地转过身去了。
段擢站了几秒,打开车门先上了车。
宋言湫的电话讲了十几分钟,上车时主动解释:“我最近在和李知泠录节目,他以前很照顾我的。我们在讲一些编曲的事情,下期节目我和他是一组,他有些改编的想法想要和我说。你不要误会了。”
段擢发动车子,只说了句:“好。”
宋言湫有点拿不准了,这到底说的是不是反话?
可是,他好像又没必要专程揪着这个再解释一次,毕竟他和段擢又不真的是一对。
下午四点,他们离开了疗养院。
天气还晴着,路边的风景依旧,宋言湫和来时一样沉默,不过没有再拍摄照片,也没有再和谁在手机上聊天。
路过加油站,段擢把老爷车慢悠悠驶入,要把它的油箱喂饱才能继续上路。宋言湫也下了车,看见加油站有个餐厅,便问段擢:“段擢,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
段擢和宋言湫一样,还没吃午饭。
宋言湫好歹还有三明治垫着,段擢这么高一个人,肯定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你饿了吗?”段擢问。
自己倒不要紧,怎么忘记这个家伙容易饿了。
见他往餐厅的方向看,宋言湫说了句“你等等我”,就先进了餐厅。段擢自助加了油,正在挂油枪,宋言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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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我付过油钱了。”宋言湫围在他身边说,“去吃点东西吧段擢,刚才我先帮你进去考察了一下,里面很干净,不脏!如果你不放心的话——”
他说着,拿出一包湿巾纸,“我去付钱的时候顺便买了消毒湿巾,一会儿我帮你擦!”
段擢的确嫌弃加油站的餐厅,没想到被宋言湫看出来了。
这会儿他心里挺舒服的,就骄矜地点了下头:“嗯。”
两人把车停好,走进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宋言湫真的抽出湿巾把餐桌椅擦了一遍,又用干的纸巾擦拭完毕。
段擢想说自己其实能适应环境,还没吹毛求疵到这种程度,但是舍不得打断。
他承认有些不道德,但就是乐意看见宋言湫替自己操心。
服务员拿来菜单,段擢点了杯汽水,要了个汉堡,宋言湫则点了一堆。没过多久餐食上来了,段擢问他:“怎么,你还有朋友要来?”
可恶,又被讽刺了。
看在段擢这么辛苦帮忙的份上,宋言湫打算不和段擢一般见识。
他也知道点得有点多,不好意思地说:“为了谢谢你今天陪我来,还帮我想办法见陈叔叔,本来想请你吃大餐的。但是我看了导航,附近没有别的餐馆,回城又太晚了。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吃过快餐,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就多点了些。”
段擢问他:“那大餐还请不请?”
“当然要请。上回你教我打球,我不是就说过要请你吃饭?”宋言湫又想起这件事,“还欠着呢,我都记得的,不会赖账。”
段擢道:“不赖账,而且分得很清楚。”
宋言湫听出他言外之意,也被猜中了心思,没有作声。
分清楚一点挺好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比较想把现在欠下段擢的人情都还掉。
段擢垂眸,不说话了,看起来对那个汉堡没什么兴趣,连手套也不打算摘,宁愿饿着。他叼着吸管,喝了两口汽水,忽然被叫了名字。
“段擢。”宋言湫看着他,“你真的不饿?”
段擢:“嗯。”
“我不信,你别那么挑剔了,填饱肚子要紧,一会儿还要你来开车。”宋言湫拿起一根薯条,沾了冰淇淋,递到他的面前,“先尝一下,这样搭配很好吃!”
这是什么吃法?
段擢没有动,似乎不打算进食这里的任何食物。
“相信我。”宋言湫又把薯条递过来了一些,凑到他的唇边,眼神充满期待,“我手刚刚才洗过,很干净。”
段擢看了眼薯条,视线投到宋言湫脸上:“你在喂我?”
宋言湫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腾地红了。
他刚要缩回手,段擢张嘴吃掉了他喂的薯条。
作者有话说:
小宋:把手砍掉!
第33章
一个喂, 一个吃,动作连贯,就发生在转瞬之间。宋言湫闪电般收回手, 像被烫了一样, 感觉这手都不是很想要了。
“味道还行。”段擢说。
“我不是在喂你。”宋言湫连忙解释,“我就是递给你!”
说完他在桌面上找到叉子,递给段擢,破罐子破摔道:“你还是自己吃吧!”
喂人家吃东西,还把自己喂生气了。
段擢也不戳破,虽然他戴着手套也不想碰餐具,但为了不把宋言湫惹炸毛,还是接过叉子, 意思意思地吃了点东西。
小插曲过后,宋言湫刚才在车上的那点消沉荡然无存。
段擢其实早看出来, 他这次去探望母亲故友,想要办的事情可能不太顺利, 离开时只是故作轻松,强颜欢笑而已。
这家伙装都不会装,直到这会儿,那点忧郁才被逗得真正翻篇。
宋言湫吃饱喝足, 怕浪费还带走了剩下的薯条。段擢的副驾驶没人吃过东西, 第一个就是宋言湫, 上午吃三明治,下午吃薯条, 仓鼠附体。
开车上路,刚驶离加油站几公里,老天爷就跟故意整他们似的, 车子顿挫两下熄火,停在了半路上。
“怎么回事?”宋言湫问,“又没有油了?”
段擢:“你以为油老虎呢。”
段擢试着重新发动,车子只咳嗽似的响了两声,下一秒前盖冒出蓝灰色烟雾,把宋言湫弄得很紧张:“不会爆炸吧!”
“先下车。”段擢吩咐,解开安全带。
两人一同下了车,段擢打开老爷车前盖,伴随焦臭味的烟雾缭绕,熏得宋言湫跳到了一边:“什么东西糊掉了?”
烟雾散去,段擢探身检查一阵,拔出一根细长的金属杆:“机油漏出来,滴在排气歧管上,烧了。”
宋言湫小心凑过来:“你还会修车?”
“八十年代的老家伙,这是老毛病了。”段擢说,“大学时觉得这辆车很帅,借过几次开出城,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况。”
宋言湫不会开车,对车也一窍不通:“那怎么办?能修吗?”
段擢摇摇头:“自己修不了,只能打电话叫路援。”
说着他摘下左手沾了油污的手套,拿出手机打救援电话。
天快要黑了。
段擢打完电话,告诉宋言湫:“拖车过来要一个多小时,你着不着急回城?急的话让Amy过来接我们。”
宋言湫摇摇头:“不着急啊。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不要麻烦Amy姐了。”他还记着段擢花时间陪自己来这件事,“就是有点耽误你时间,本来你今天还能早点回去的。”
段擢淡淡道:“没关系,我该换辆车借的。”
这车的确很帅,段擢这种装装的性格,直到现在还问Mrcus借这辆车开,很合理了。
这时候宋言湫才注意到,段擢右手手套也被油污浸湿了。道路两旁都是荒地,段擢肯定洗不了手,应该很难受。
“你把手套摘了,擦擦手吧。”
宋言湫去车里拿了刚才没用完的湿纸巾,递给段擢:“给。”
段擢右手支棱着,机油似乎都已经浸入布料、染在皮肤上了,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恨不得马上摘掉手套扔掉才对,现在竟然一点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宋言湫迟钝地想起来了,对了,段擢的右手平时是不见人的:“……”
不过他还是好心建议了一次:“你要擦吗?你想擦一下的话我不看你。待会回去的路上我也不看你。”
他还拍胸脯:“保证说到做到。”
段擢也没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意外状况,看起来整个人有点凝固了。
擦吧,手套得摘掉,这里也没有替换的。
不擦吧,他又确实无法忍受这脏污染指哪怕多一分钟。
段擢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过了一会儿,看向宋言湫:“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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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不想再弄脏干净的左手,宋言湫很理解。好在宋言湫没洁癖到那种程度,弄脏了擦干净就是,不过他更在意段擢的感受:“你确定?”
“嗯。”段擢应了一声,心如死灰似的抬起手,“擦吧。”
段擢这样的状态,搞得宋言湫都有些紧张了,上前一步,手指捏住那手套的边缘,把它慢慢往下推。
他确认:“我要摘你手套了?”
段擢:“好。”
那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只是手套,却像是在剥开贴身衣物一样,令人心跳加快,仿佛即将窥见的不是手指,而是不能示人的隐私。
宋言湫简直专注得忘记周遭。
手套腕口较长,覆及手腕以下,随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布料剥离,白皙的皮肤逐渐露出。
段擢的秘密终于暴露出来。
一道约七八厘米的粉褐色缝合疤痕,狰狞地出现了,从段擢的右手腕骨开始,延至手背。
而在那手背上,还有另一道疤,似遗留的烫伤,和缝合疤一起盘旋在这只右手上,将它完全破坏了。
没想过手套下会是这样的情景,宋言湫大为震撼,完全僵住:“……”
怎么会这样?
他还记得那年冬天在葬礼上遇见段擢,对方解下领带的是多么具有美感的一双手。
让他三年来都印象深刻。
“怎么?丑到你的话,也不至于哭吧。”只听段擢的声音忽然响起,“不是说好多年没哭过了?”
宋言湫猛然抬头,这才察觉自己居然已经眼眶湿润,心很痛,以至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调整了颤抖的喉咙,他把那手套先扔在一边,说:“谁哭了,我就是、就是感觉很惋惜。”
段擢的语气还挺轻松的:“伤又没在你的手上,有什么好惋惜。”
宋言湫抬头,正好和段擢深邃的眼眸对上。
段擢看起来没什么,但他能体会段擢的心情,换了是自己,每天洗手时都看到这样的疤痕,肯定不会不难受。
是因为这样,段擢才不愿意摘下手套,要把疤痕遮起来吗?
强撑着把那股子酸楚压下去,宋言湫解释:“我这是惜才!惜才你懂吗?这可是冠军之手,正常人看见了,都会觉得惋惜的!”
“不是还能用左手打么。”段擢说,“不用惋惜。”
“……嗯,你说得对,左手也能打。”宋言湫抽出湿纸巾,帮他把手指上的油污擦掉,“只是我以前以为是你太矫情,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伤,受到的冲击有点大。”
段擢轻飘飘道:“是二次手术留下的,我是疤痕体质。”
宋言湫动作放得更轻:“二次手术?”
“嗯。”段擢没有多说,忽然睫毛轻颤,有点难以忍受地把手抽开了,“可以了。”
宋言湫:“?”
还没擦干净。
段擢已经别开了脸,神色不太自然:“谢谢,我还是自己来吧。”
又敏感到了是吗!
宋言湫把眼泪都憋了回去。
又不是在脱衣服,怎么表现得就像被轻薄了一样。他有些无语。
不过,想起段擢提到过这伤是怎么来的,宋言湫又觉得有点受不了了,借着收拾垃圾和放回湿巾纸的由头,到一边去平复情绪。
宋言湫确实很容易和别人共情。
人和人之间的亲情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宋成对待他,那可是天上的月亮都恨不得替他摘,可这世上是真的有段擢说的那种天生坏种,伤害子女,根本不配为人父。
但是段擢又做错了什么?
宋言湫身为旁观者都觉得不公平,而段擢必须接受,与这命运和解。
道路救援迟迟不见影子,天边最后的晚霞散去,他们两个人坐在车上,迎来了静谧的蓝调时刻。
无人的旷野,偶尔有车经过的公路,罢工的老爷车……宋言湫没想到早上出发前一语成谶,他们还真的把这一天过成了电影情节。
“还在惜我这个才?”安静中,段擢先开口,“来聊会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