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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留走
邱小通不知道她昨晚几点回的家,有没有吃他做的饭,不过今天她的气色看起来十分不错,一点不像头天刚爬过山的模样。
晨间例会结束后,他照例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把该审批的合同和报表整理好送去给她,廉钰熟练地接过,低头开始翻阅。
邱小通在办公桌前站着没动。
廉钰抬头凝视他:“还有事吗?”
迎上她冰冷的目光,邱小通打了个冷颤,硬是把想说的话咽到了肚子里,机械地转身回了工位。
首先,现在是工作时间,其次,那是她的私事。
他不能在工作时间去过问她的私事。
邱小通自我安慰着,心中的失落却愈发强烈。
焦大鹏跟张勇的话依旧响彻耳边,振聋发聩,可他仍坚信事实并非他们说的那样,廉钰并不是会被男色冲昏头脑的女人,她那么聪明,那么理智,之所以接纳张特一定另有意图。
至于昨日,也只是单纯作伴爬了个山而已。
中午,廉钰换下工装外套,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薄风衣换上,又要出去。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那么她会跟主动跟邱小通交待,然而这次,只是云淡风轻地告诉他:“有事给我打电话。”
短暂呆怔后,邱小通下意识起身走到窗边,将百叶窗拨开一道缝。
正巧看到廉钰跟张特有说有笑地一块上车,片刻后疾驰而去。
邱小通瞬间喘不过气,靠墙缓缓坐下,将头深深埋进膝盖。
继续欺骗自己毫无意义,他必须正视这个事实。
焦大鹏说的没错,早晚会有新人取代他。
而他之所以感到痛苦,难以接受,是因为之前,他从未被取代过。
他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别人取代。
一想到廉钰今后不再需要他,邱小通既绝望,又无能为力。
她有选择任何人的权利,也有抛弃任何人的权利,邱小通觉得自己应该认命,而不是干涉她的选择。
稳定的工作,体面的身份,拜她所赐才有的今天,已经是他天大的福报了。
而廉钰此次出门,的确是为了公事。
之前她驳回张家的合同,是因为其填报的某项数据跟官方证件不一致,上午重新翻阅了一遍,又询问了总行意见,发现此事并非完全没有周转余地,只是需要她亲自往张家种植园跑一趟,实地考察一番,确认是官方数据采集失误,并非行里的责任,就可以了。
给张老板打了个电话后,张老板格外兴奋,立刻表示随时欢迎她的到访。
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张特已经开车来接她了。
张家的种植园在山脚下,挨着条小溪一年四季水源充足,作物长势良好,同时风景秀美,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
廉钰沿着小道一边走,一边听张老板跟庄园负责人讲解,时不时询问两句,驻足沉思一会儿,而张特始终跟在她后边,在自家田里左顾右盼,完全不关心他们在聊什么。
张老板见儿子这幅松弛模样,内心不由得松了口气。
行长这种级别的领导亲自下场核查,按说该带几个随行人员一同公证,可她偏偏独自前来,摆明了是在告诉他,这事有戏。
至于为什么有戏,张老板愧疚地看了眼走在前方的儿子。
勘察完毕,张老板邀请她去家里坐坐,廉钰正走的脚疼,欣然同往。
喝了几杯茶,聊了几句话的功夫,张老板接了个电话,表示公司有点问题要去处理,匆忙离开,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张特招待好廉行长。
廉钰看破不说破,细细品着张老板珍藏的好茶。
张特则慢慢挪过来,将下巴枕在她的肩头,仰慕地凝视着她的侧脸。
“姐姐,我爸出去了。”
“嗯。”
“他应该是想让我们独处一会儿,做点什么。”
廉钰回头与他对视,笑着皱了下眉:“你很想?”
张特期盼地点点头:“想。”
廉钰道:“可我听说,你还是处男。”
张特脸颊微红:“是的。”
想到陇阳本地混乱的行情,廉钰倒是真有了几分惊讶:“……为什么?”
“第一次,往往都是献给最喜欢的人,男女都一样,是不是,姐姐?”张特仰头问她。
“是,所以,不要随便交出去。”廉钰淡淡道:“否则等以后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会后悔。”
张特眼眸忽黯。
虽然才见了三次面,但他认为,他是真心喜欢廉钰的。
即使注定不会有结果。
偏偏廉钰的话又令他产生怀疑,让他发自内心地去思考,到底怎样才算是真正喜欢。
廉钰察觉到他低落的神情,笑着拍了拍他的头:“你家合同的事已经没问题了,放轻松吧。”
张特泯然一笑:“谢谢你。”
“不用谢。”廉钰放下茶杯起身,回头对他道:“难得跑出来一趟,我也算是偷懒了,接下来我要去市里采购一些东西,麻烦你送我过去吧。”
陇阳县离市区大概一小时车程,比起县城,城市更加繁华便利,拥有品牌连锁店和大型超市,廉钰基本每周都要跑一趟,就算什么都不买,也会找家环境舒适的咖啡店坐下放空一会儿。
她不能跟城市脱轨,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跟闪烁的霓虹让她仿佛置身故乡。
依旧是常去的那家咖啡店,张特指着不远处某处高楼对她说:“那是我的大学。”
廉钰顺着指向看了眼,视线又回到他身上:“原来你还是大学生。”
张特:“休学了。”
廉钰:“为什么?”
张特皱眉:“上的很迷茫,没有意义……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太复杂了。”
倒也在廉钰意料之中。
张特太质朴,太纯粹了。
只适合孤独地漫步在山间地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是不知这种生活方式对他来说是自由,还是束缚。
廉钰问他:“特特,你有没有想过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全部跟陇阳一个样子。”张特道:“不过,有一个地方不一样。”
廉钰:“哪里?”
张特认真地告诉她:“澜城。”
“他们说你是澜城人,我就特意搜了那个地方,景色可真美。”张特看向远方若隐若现的群山,满眼向往:“在海边长大,是什么感觉?”
廉钰笑笑,索性用他的方式给出了答案:“跟在山里长大一个感觉。”
张特也笑了:“那很无聊了。”
廉钰忽然被他的笑容感染,眯起眼瞧着他道:“想去澜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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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清楚她的话是否带有开玩笑的意味,但张特依旧认真思考了将近一分钟,继而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家在这。”
她不会留在陇阳,他亦不会离开陇阳。
廉钰眼中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惋惜,笑着摇了摇头,再没说什么。
一下午时间先去了山里又去了市里,等返回陇阳已经快到晚上七点,张特问她去行里还是回家,廉钰稍作思考,表示要回家。
车直接停到楼下,隔着车窗,廉钰一眼看到靠在墙边的折叠自行车。
“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张特道。
廉钰解开安全带,朝他道:“上来一块吃饭吧。”
张特一时没明白她的话,但觉得她似乎另有安排,于是顶着一头雾水默默跟上了楼。
门打开的瞬间,依旧是一阵熟悉的饭菜香味。
邱小通完成了自己任务,已经拿着外套准备离开了,冷不丁见她回来,眼神不由得惊喜了一瞬。
也仅是一瞬。
下一秒,他就看见了跟在她身后的张特。
“辛苦了。”廉钰平静地道谢,随后带张特进了门。
与邱小通擦肩而过的瞬间,似乎能感受到他明显的颤动。
张特自从摔坏脑子后,再也没人夸过他聪明,他也从没觉得自己有过聪明的时候。
不过看到邱小通的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邱小通一句话没说,默默迈出了门。
等二人在餐桌旁坐下,廉钰随手一指菜肴,对张特道:“吃吧。”
张特没动筷子,不解地问她:“你在生气?”
廉钰置若未闻,默不作声地端起碗夹菜吃饭。
张特忽然想起,在跟廉钰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饭局上,他是见过他的。
回想起邱小通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再联系到他有廉钰家门的钥匙,张特突然懂了廉钰不碰他的理由。
刹那间,心情五味陈杂。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张特直截了当地提了出来,“对他,对我,都不好。”
廉钰:“噢,抱歉。”
张特顿了顿:“……没有批评你的意思。”
廉钰眯起眼冷笑。
张特连忙低头吃饭,很快便被一桌子美味菜肴征服,吃的双眼冒光:“这些都是他做的吗?好好吃!简直比我们这最好的饭店都好吃!”
廉钰却尝不出任何滋味,索性放下筷子看张特风卷残云将一桌饭菜吃了个干净。
等张特吃饱后,悻悻放下筷子,再次忍不住好奇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惹你生气?”
廉钰:“什么也没做。”
“那你挺莫名其妙的……”张特小声嘟囔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抬头,却看到廉钰撑着额头无奈地笑了下。
张特觉得自己的脑子又不够用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算她的朋友,还是她惩罚邱小通的工具,不过通过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交往来看,他更倾向于前者。
廉钰在当地没亲戚也没朋友,平常就是单位和家里两点一线,偶尔休息去市里采购放松一下,自从认识了张特,不仅有了作伴的,也有了跟班,小伙子年轻身体好,性情率真耿直,听惯了敷衍奉承话,偶尔听到别人对自己的真实评价,廉钰觉得还挺新鲜的。
邱小通状态则是显而易见的一天不如一天。
白天除了工作上的事再无交际,下班后则会问一嘴晚上想吃什么,廉钰作为行长通常加班到很晚,总是一句随便了事,渐渐地他也就不再问了。
不知道是他的手艺出了问题,还是她的味觉出了问题,原先令她食欲大振的菜,现在是越来越吃不下去了。
甚至看见他就一股无名火。
周一早上,例行晨会。
所有人陆陆续续地入座,邱小通混在其中,挑了离她不远的靠墙位置,摊开笔记本准备记录,这是他作为行长助理的工作。
紧接着,廉钰入座,先是复盘了上季度的业务情况,又讲解了上级下达的最新指令,变动的行规,继而发布下季度任务,给各部门总负责人交待注意事项。
邱小通听着她清脆凌厉的声音,却始终低头盯着一字未写的空白笔记本发怔,握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已经半个月了,是真的不要他了吧。
如果说之前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那么现在就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光。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正当邱小通走神之际,一本文件夹忽然朝他飞过来,快准狠地正中他的额头。
邱小通吃痛惊呼了声,诧异地抬头看她。
廉钰脸色不悦,眼神布满阴翳,死死盯着他道:“邱小通,我刚刚说了什么?”
当着全行几十人的面,邱小通神情错愕,只觉得额头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流了血,还是冒的冷汗。
“对不起,行长,我走神了……”邱小通低头向她道歉。
廉钰默不作声盯了他几秒,冷声道:“我看你是办公室坐的太舒服,反而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忘干净了。”
“从今天起,回去站大堂。”
邱小通眼眶发红,几乎将嘴唇咬出血印。
抬头迎上她冷漠不容忤逆的神情,蓦地释然:“好。”
第52章 本职
“您好,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您的号码是036号,请前往休息区稍作等候。”
“这是您的申请表,其中这些是必填项……”
一天的忙碌结束后,卷闸门缓缓落地的瞬间,邱小通总算得以坐到沙发上喘口气。
喋喋不休的讲话让他嘴唇泛白干裂,即使喝再多的水也无济于事。
再度回归大堂让他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与现在的忙碌相比,之前待在办公室的那段时间更像他做的一场荒诞的梦。
如果廉钰没有大步流星地挎着包从他面前走过。
注视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邱小通眼睫微微颤动,随即疲惫地合上了眼。
一切都不是梦,只是结束了而已。
那天他在会议室被行长责难,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且心思各异。
有人心惊胆颤,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欣喜若狂。
他被赶出办公室回归大堂,最高兴的是焦大鹏。
这意味着原先那个任劳任怨的牛马跟班将重新归他所有,听他调令,而邱小通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就像之前一样,完成他布置的所有任务,陪他去参加应酬,挡酒,或者凌晨一个电话把他叫去给他代驾,送他回家。
要不是被廉钰霸占了这些日子,他都不知道邱小通对行里,对他,竟是如此重要,故而现在他对邱小通态度都好了许多,似是完全把他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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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好多秘密也不再瞒着他。
“马上汛期了,小勇你提前安排一下,到时候那些个坏账,还用……还用老办法平……”轿车后排,焦大鹏醉眼惺忪仍不忘对张勇指指点点。
张勇醉的比他轻,听他这么说眼神忽然清醒了,警惕地看了眼前排开车的邱小通,“鹏哥,这事咱到时候私下再商量。”
“不碍事!小通,现在咱自己人,不用避着!”焦大鹏笑嘻嘻道:“是吧小通?哥略施手段,就叫你看清女人的真面目,还不快谢谢哥!”
张勇依旧一脸狐疑:“行长真跟张特那啥了?我咋这么不信呢……”
“有啥不信的!人家俩现在好着呢,就跟小情侣似的,没事就腻一块!行长那岁数的女人,又离过婚,千里迢迢被调到这,最需要的就是年轻男人给予的安全感和温暖!”焦大鹏伸着手指,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俩要是没啥,老张那份合同能给过了?肯定是人家小子给行长吹枕边风了!本来大家还以为老张这儿子摔废了,等着看笑话呢,现在呢,嘿嘿……万一真跟廉钰成了,跟人家回大城市了,直接飞黄腾达!让那伙老农民羡慕嫉妒恨去吧!”
话音刚落,一个急刹车直接让后排二人重重磕到了前排座椅上。
“哎呦!邱小通你怎么开车的!”张勇捂着鼻子痛苦出声。
邱小通面无表情道:“跑过去只猫。”
“一只野猫你管它干什么?自己寻死,成全它就行了!”焦大鹏眯起眼道:“咱这地方啊,最不缺没人管的阿猫阿狗了,运气好,遇到靠谱的主子,那就是天大的福气,否则,就是曝尸荒野的命!”
邱小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脸色苍白,眼神充斥着绝望。
早上六点,闹钟准时响起。
廉钰第一时间伸手将其关掉,又睁着眼躺在床上缓了几分钟才翻身下床。
没了称心的助理,一个人加班到很晚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自从把邱小通赶去了大堂,她反而变成了行里最早到,最晚走的那个人,不过,本该如此。
赤脚走到客厅,目之所及一片混乱,沙发上来不及洗的脏衣服依旧胡乱堆着,甩脱的高跟鞋依旧安静躺在厨房门口,餐桌上依旧摆着昨晚的快餐盒子,因为太难吃了她只尝了几口就没了兴趣,此刻正散发出阵阵难闻的味道。
这毫无疑问使她的心情更糟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怎么有人死板到这种地步,明明已经跟了她这么久,脑子里还是只有认命这两个字。
收拾完毕开车去到单位,一进办公室廉钰便一刻不停地开始准备接下来的晨会资料,外边走廊上间歇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众人已经陆续前往会议室等候,廉钰盯着桌上的会议资料看了一会儿,蓦地抬头看向角落空着的工位,心口莫名涌上一股烦闷。
会议开始,莫名空了几个人的位置,除了焦大鹏,邱小通也不在。
张勇侧头跟她解释道:“今天种植园有品鉴活动,当地好多贸易公司都派人去了,鹏哥也带了几个人过去捧场,顺便给咱行里做宣传。”
“嗯。”廉钰点了下头,随即开始会议。
今天天气好的过了头,还没到中午,又大又圆的太阳已经悬在了头顶,将种植园内所有暴露在田野下的人晒得汗流浃背。
今日品鉴会的主题还是以新品菌菇为主,收到邀请的不止当地几家贸易公司,还有县领导,各大金融储蓄机构负责人,一眼望去,派系分明。
焦大鹏早已热的满头大汗,手里对折的宣传单几乎扇出了重影,而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俱是被烤的汗流浃背。
其他人时不时还抱怨两句,邱小通则是毫无怨言,竖牌子,摆凳子,跟对理财产品感兴趣的客户耐心讲解,可谓尽职尽责。
“你小子表现的真不赖!等廉钰走了,我给你升官嗷!”焦大鹏丢下一句,立马跟着其他人跑开了空调的展厅里躲着了。
对邱小通来说,在暴晒的太阳下坐着,跟在凉快的大堂里晒着,本质上没区别。
所以他并没有觉得现在有多苦,反而被眼前的自然风光治愈,暂时忘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临近正午,温度越来越高,种植园里已经没多少人了,其他机构的人也都去吃饭了,邱小通依然孤零零守在自家咨询点,没人来替他,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时,一个戴着斗笠穿着粗布背心的老人挑着两个粪桶颤颤巍巍走了过来,顺着附近的小路直接下到了地里。
邱小通只觉得这样的场景十分熟悉,仿佛让他回到了小时候,也是这样坐在地头看大人们干活。
然而施肥这个活需要频繁弯腰,老人明显体力不支,浇上几瓢就气喘吁吁,扶着腿喘气。
这时,邱小通来到他身边道:“老伯,我来帮你吧。”
老人诧异地回头,只觉得眼前这个穿着白衬衫,西装裤,干净清秀的小伙子怎么也不像是会干农活的料,于是连连摆手:“唉,不用不用!瞅你这打扮是正经上班的吧?别把衣服弄脏了……”
邱小通已经把袖口裤脚挽起来了,直起身冲他一笑:“交给我吧。”
随即,便开始了娴熟地工作。
弯腰舀肥,泼洒,后撤两步,再舀再泼,邱小通完全沉浸在干活之中,也顾不得阳光多晒,不知不觉整件衬衫都被汗水浸透了。
等干完活,老人把自己布满茶垢的茶缸递给他,感激道:“谢谢你啊小伙子!喝点茶吧,杯子有点脏不嫌弃就成……”
邱小通冲其一笑,接过茶缸喝了一大口,又用老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
转身正要回咨询点,忽然看见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立了一个人影,正怔怔盯着他瞧。
是张特。
邱小通远远看着他,再次陷入低落。
此刻他吃饱喝足刚从空调房出来,穿着名牌polo衫运动鞋,气定神闲宛如一副小少爷模样,而他刚从地里上来,热的潮湿,狼狈,泥点溅在白衬衫和西装裤上尤为显眼。
这也让邱小通萌生出一股自卑。
他必须承认无论家世或者别的,他都不如他。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能让嫂子开心,被嫂子喜欢,对嫂子好,陪在她身边的是谁他都无所谓了。
转眼乌云遮住了太阳,一阵山风袭来,空气瞬间凉爽,原本躲在展厅里的众人也哗啦一下全部走了出来,一个个酒足饭饱十分满足,又开始了巡逻视察。
焦大鹏叼着牙签冷不丁看到脸色苍白的邱小通,大惊失色:“我滴个乖乖!你怎么还在这呢?赶紧进屋吃点饭啊,上班上傻了你!”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张特也被撑着遮阳伞的下属簇拥着离开,临走时还特意回头看了邱小通一眼。
厅内凉爽的空调和可口的员工餐并没能缓解邱小通的不适,简单吃了两口后便出门找焦大鹏汇合,跟着参与接下来的活动安排,等返程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邱小通开车带着四个人返程,一路听他们有说有笑,沉默不语。
忽地将车停到路边,仓皇地解开安全带跑下车,扶着路边一棵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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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不止。
其余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下车查看,有的递水有的扇扇子,焦大鹏用力拍打着他的背,埋怨道:“你这孩子也真是,那么热的天非得在外边站着!不知道找个凉快地待着吗?”
另一同事关心道:“小通这是中暑了吧,脸色也太差了。”
焦大鹏命令道:“小吴你去开车!邱小通上后边待着,回去了赶紧歇着!”
邱小通几乎是一路迷糊着回了陇阳,焦大鹏这次格外人性,直接自作主张把他送到了家里,并表示今天不算旷班,他会跟行长解释清楚。
从倒在床上的那一刻起,邱小通便开始了漫长的无意识昏睡,半夜被尿憋醒起来上了个厕所,还顺便给自己翻了点药吃。
没人比他更会照顾自己。
到了第二天,他已经完全好了,甚至不需要额外请假。
这阵子陇阳当地活动多,需要行里派代表出席,焦大鹏念在他大病初愈本想着留他在行里歇着,奈何邱小通执意要跟着他到处跑,哪怕只是当司机。
这样就能尽量避免与她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反正她应该也不想见到他。
傍晚临下班再回来,看见大堂的同事人手一杯饮品正有说有笑聊得开心,焦大鹏热的汗流浃背,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查看:“啥啥啥?这是个啥?”
张勇举着杯子笑道:“行长心疼你们业务部的顶着高温到处跑,自费弄的绿豆汤和酸梅汤,让随便喝!”
说着又掏出几个信封在空气中扇了扇:“还有这个,高温补贴,除了你们五个别人都没有!”
焦大鹏一把抢过信封捏了捏,瞬间眉开眼笑:“行长人还怪好咧!”挨个发完红包,大手一挥:“行了,都去喝酸梅汤吧!喝不完用杯子装走,明儿让她给咱买新鲜的!”
大家都笑着凑上去一人接了一大杯,等人都散了,刚好剩了一杯给邱小通,酸梅汤入喉甘甜清爽,里边还加了冰块,的确能驱散不少暑意。
虽然已经好几天没看见她人,但倘若此刻她真出现在这里,他大概也能鼓起勇气对她道声谢吧。
次日晚上又是一场不可缺席的应酬,邱小通依旧以司机兼助理的身份陪着焦大鹏前往,这次饭局是种植园负责人请客,请的还是上次那批人,几个县领导和贸易公司老板,储蓄机构负责人,为的是感谢他们上次顶着酷热来捧场。
果不其然,张特也在。
即使隔了半个桌,邱小通也能察觉到那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没移开过。
他当即有些沉不住气,借口去洗手间起身离开了饭桌,实则跑到外边透气。
立了还没一会儿,就察觉到有人站到了他身边。
“有事吗?”他毫不客气地问道。
张特饶有兴趣道:“我上次看见你施肥的动作很熟练,你家里也是种地的吗?”
邱小通深吸了口气,看着他认真道:“是的,我家里也是种地的,祖祖辈辈都是,你不用特意来羞辱我。”
张特一脸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羞辱你?”
“……好好陪着她吧。”说完,邱小通转身就要走。
“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张特站在原地轻声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朋友。”
邱小通蓦地顿住脚步,眼底依旧遍布阴郁。
酒店一楼的等候区空旷无人,张特就在那将结识廉钰之后发生的每件事都告诉了他,包括爬山,和那晚在她家吃饭的事,邱小通听得愈发迷茫,最后完全陷入深思。
“我爸经常告诉我,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那些注定不属于你的东西,能摸一下都是赚到的。”张特顿了顿,认真道:“我喜欢她,但她早晚会离开这里,那么能陪伴她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赚的,你说是不是?”
“领导的心思向来需要揣摩,尤其是女领导的心思,她既然因为你什么也没做而感到生气,那么之前一定暗示过你应该做什么了。”
听张特说完,邱小通忽然感到额头某处隐隐作痛,正是那天早上开会被她用文件砸到的地方。
与此同时,耳边又响起她无情的冷笑声。
我看你是办公室坐的太舒服,反而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忘干净了。
他的本职工作——
是什么来着-
在市里开了一天的会,晚上返回陇阳已经将近零点,车子在楼下熄火后,廉钰并未直接上楼,而是摸出一支烟安静地吸了起来。
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心浮气躁,火气旺盛,有工作原因,也有别的原因,不过都无所谓,反正再坚持一段时间她就回去了,什么行规,什么地头蛇,什么刀枪炮,都去他的吧。
拖着疲惫的身体开门的瞬间,立即意识到了不对。
家里明显被仔细打扫过,入目皆是干净整洁,餐桌上还摆着温热的夜宵。
廉钰盯着虚掩的卧室门看了一会儿,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过去,缓缓推开,继而怔住。
迷离的暗紫色氛围灯忽明忽暗,跪在床上的人穿着与她相似的工装,却有意露出大片肌肤,缠绕在腰间的胸链闪烁明亮,亦如他真挚渴望地眼眸。
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并非邱小通,而是柠七。
并且是独属于她,别人不曾见过的柠七。
令她血液沸腾的不止是床边准备好的用品,不是脖子上拴好链子的项圈,也不是戴在头上,别在后腰的耳朵和尾巴,而是邱小通今日别出心裁,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
单看那张清秀的脸庞,就像读书时会被老师夸奖的好学生,乖巧又斯文。
巨大的反差极大程度地刺激了廉钰的每一寸神经,令她几乎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邱小通也主动凑了上来,将脸埋进她腰间蹭了蹭,继而抬头看她,眼神委屈的要滴出水。
“嫂子……你这么美丽,强大,回去之后一定有很多男人愿意对你死心塌地。”
他伸手紧紧环住她的腰,撒娇似地低喃:“但接下来在陇阳的这段时间,就独宠我一个人好不好呀……”
第53章 汛期
面对邱小通久违的主动邀约,廉钰几乎想都没想,仅出于本能便将他压到了床上。
依旧是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一切的一切,令她安心又舒适。
然而邱小通等了许久都不见她有下一步动作。
廉钰就安静地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手也规矩的很,始终扶在他的腰上。
这令邱小通感到不安,他试探地叫了声:“嫂子,你睡了吗?”
回答他的只是一声无力地叹息。
邱小通久违的主动,用心地准备甚合她意,可惜用对了方法,却选错了时间。
她现在累的要命,也想的要命,脑子里明明已经把他折腾的死去活来,身体却一动不想动。
“你还在生我气吗……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只是太怕被你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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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了……”邱小通轻轻地抬手拥住她的背,小声道:“是我没弄清楚自己的本职工作,我应该主动让你开心,而不是被动等你提要求,我也不该跟张特争风吃醋……我没有那个资格。”
邱小通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彻底失了声。
最重要的一点,他不该对廉钰产生占有欲。
从前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肆无忌惮地引诱,是出于喜欢,渐渐地,收敛克制,是因为他忽然发觉,除了做那种事,他更期望能获得她的信任,与她的灵魂产生共鸣。
这是爱上一个人才会有的表现。
可他不配。
他只能按张特说的,做好自己的本份。
廉钰忽然笑了声,将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抬头看他,双眼明亮:“你有跟张特争风吃醋?”
邱小通:“……心里有。”
“下次,表现出来。”廉钰缓缓起身,拿过道具熟练地扣上,瓶盖一掀,将细润黏稠的透明液体倾倒而下,“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输。”
这次距上次过去了多久。
邱小通半闭着眼睛,一边哼叫一边在心里默默算着。
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虽然不知道她在这边过得怎么样,但对他来说,煎熬到发疯。
在跟廉钰发生那样的关系之前,他始终认为痛感等同于快感,程宴也是这样跟他洗脑的。
可现在,贯穿全身的快感如浪潮般阵阵袭来,几乎麻痹了他整个神经,邱小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未开化的动物,只能凭借感官本能,随着廉钰的节奏,高高低低的呻吟着。
她不会累,不会射,也不会停。
嫂子,嫂子,嫂子……
到最后,已然意识模糊,分不清哪些话是在心里默念的,哪些话是下意识说出口的。
“嫂子……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想给你口了……”
“你扔在垃圾桶里不要的丝袜……其实被我捡起来藏枕头底下了,每天晚上我都……”
“我特别喜欢看你穿着工装训人的样子……你的腰那么细,怎么就……这么有劲呢?”
“……力气怎么越来越小了,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是不是?继续啊嫂子……不够,还要。”
“尊敬的行长,请狠狠的……惩罚我吧……”
正呢喃自语着,忽然一个巴掌重重落到了脸上,牙齿嗑破嘴唇,当即涌出鲜血。
邱小通舔了舔唇角,尝到血腥滋味,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傻呵呵地冲着廉钰笑:“敢不敢亲亲我,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廉钰双目猩红,颤抖着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有什么不敢的。
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次日清晨,闹钟依旧准时响起,山涧溪流声由小渐大,清脆悦耳。
廉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仅是动了下手指,便放弃了。
邱小通关了闹钟,替她盖好被子,独自下床。
等廉钰再睁眼,邱小通已经换好工装准备出门上班了,除了神情稍显憔悴,看不出任何劳累过的痕迹。
昨晚不知几轮后,她筋疲力尽,邱小通却不知满足,直接翻身骑到她身上开始更为秽乱的表演。
舒适性不详,观赏性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