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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位置重重咬了一口。
碎片一样的记忆,断断续续在脑子里闪过。
虽然一开始是她忽悠他在先,被他逮到有了拿捏的借口,但是一想到灵魂出窍的那几回,她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什么混账的话都说了,也不知那种混乱的时候,他到底听清楚没有。
呼吸不禁重了重,贝齿咬着唇瓣,水润的颜色就像晨间花苞沾上的露水,脆弱靡丽。
作为贤惠妻子的职责,既然醒了,还是得问一句。
“郎君。”
“可需要我帮忙穿衣?”
盛菩珠声音带着极浓的睡意,软软的,给人一种在撒娇的错觉。
谢执砚闻言,放轻脚步走至榻前,他俯下身,冷白的手掌慢条斯理挑开帐幔。
“时辰尚早,夫人继续睡吧。”
盛菩珠仰面看他,心里不禁感慨一声,这人除了那事上过于不正常外,其余夫妻之间,他勉强也能算得上体贴。
然后她就听到谢执砚的声音说:“夫人昨夜劳累。”
“以我认真检查的程度,你应该是不太可能起身。”
“不必勉强自己。”
他还好意思提昨夜!
盛菩珠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两颊通红,气哼哼翻过身,闭着眼睛不打算理他。
等再次睁开眼睛,日头的影子已斜斜撒在地上。
沉金的色泽,鲜活地映在窗棂上,窗上精细雕刻的花枝,像是要活过来。
“不至于吧,怎么像是太阳都要落山了?”盛菩珠自言自语,拥着锦衾想坐起来。
结果她又软绵无力倒了回去,一股自骨髓深处泛出的酸软,如同倾泻而来的溪流,生生将她钉回榻上。
“……”
“娘子醒来喊我便是。”
“怎么自己坐起来了?”
杜嬷嬷听见声音笑着走进里间,她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牛乳。
盛菩珠闭着眼睛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指尖动了动,微微蜷起的双腿,并没有意料中的黏腻不适,帐子里反倒是漫着一股极淡的药香。
锦衾下的身体干爽,贴身衣裳都重新换过,哪怕是身上最隐秘的地方,也被人精心清理上过药膏。
经过这么多回,她已经确定在每一次事后,他都会在她昏睡的时候,认真给她把东西清理干净。
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做这样的事,可能是第一次她受伤自己上不进去药,被他无意中撞见的那一次。
她不太能说得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那种地方上药,就算是最亲密的阿娘和杜嬷嬷,她都觉得难以启齿,何况是个郎君。
偏偏他就做了,盛菩珠索性压着这股异样的情绪不去想,只作是谢执砚做事贴心一丝不苟。
“嬷嬷,现下是什么时辰,我怎么一睁眼,感觉太阳都落山了呢?”盛菩珠闭着眼睛,声音有气无力问。
杜嬷嬷长长叹了声:“娘子这是睡到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申时过了,眼下酉时过半,再耽搁下去,我的好主子您又要错过晚膳的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