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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他熟悉的白玉算盘,另外一个则是一串珍珠,隐隐有些熟悉,就是不知在哪里见过。
杜嬷嬷小声解释:“白玉算盘是娘子习惯把玩的,心情不好时,她总喜欢握着。”
“这珍珠串,老奴只记得是娘子出生那年,贵人所赐。”
“当年大夫人生娘子时,胎位不正,双脚朝下十分凶险,后来运气好,遇到了一位会扭转胎位的孙嬷嬷,才逢凶化吉。”
“所以每回娘子病重,大夫人就会把珍珠缠在娘子的手腕上。” 网?阯?F?a?b?u?y?e?í?f???????n????0???5?﹒???????
“祖母。”盛菩珠呼吸急促,像是被梦魇压得透不过气。
白玉算盘被她握住,珍珠链也缠在手腕上,连生病时也不忘拨珠的小娘子,可见是有多爱。
谢执砚勉强用口渡了半碗汤药进去,然后拿起浸过温水的巾帕,仔细为她擦拭脖颈上的冷汗。
盛菩珠下意识偏头,嘴唇微微动了动,含糊不清。
谢执砚立刻俯身,凑近听。
“痒。”
“别亲。”
谢执砚轻轻吻了一下她滚烫的额心:“嗯,不亲。”
盛菩珠病得糊涂,似乎并未听清,又或许是不信,只是身上实在难受得厉害,唇瓣逸出两声幼兽似的呜咽。
“苦的。”
“要饴糖。”
谢执砚没给,反倒是给她喂了一点掺了蜂蜜的温水。
蜜水是甜的,虽然不及饴糖,但也让她迷迷糊糊醒来。
半睁着眼,模糊的视野里光影晃动:“三郎。”
“嗯,我在。”谢执砚眸光一暗,把人往怀里颠了颠。
“我的珍珠呢?”盛菩珠恍惚问。
“珍珠在哪儿呢?”
谢执砚心口像是被狠狠揪住,放软了声音哄:“珍珠在手腕上,菩珠睁眼看看。”
眼睛睁不开,如同压着很重的铅块,盛菩珠蹙着眉,在梦魇和现实中挣扎,半敛的杏眸,漾起水色,眼睑烧得通红,流露出一种罕见的脆弱。
“我梦见祖母了。”
“她说……说……郎君不要难过。”
“不哭,不代表不心痛。”
“祖母说,她看见郎君的心在流血。”
谢执砚不动如山,挺直的背脊却陡然一颤,薄唇抿成苍白锐利的直线,下颌紧绷,久久未动。
第104章
长夜寂寥。
盛菩珠陷在梦魇中,反复的高热使她神识涣散。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那个风雨飘摇的盛夏,眼前的一切不再熟悉,漫无边际的江面,一道清瘦熟悉的身影站在甲板上,朦胧的雾气里,衣袂被风吹得拂动。
“珍珠。”
“海上风大,冷不冷?”
“阿耶?”
盛菩珠怔怔望着,喉咙里的酸涩漫上来,几乎是本能地摇头:“不冷。”
盛居庸望着看似平静的江面,自顾自地颔首:“夏日里,是好一些。”
“阿耶……”盛菩珠呢喃着,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