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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舟的舌尖曾舔过蛋糕的那一侧,她的嘴唇曾抿过亮着光的金属勺面,她的呼吸或许还留在了勺子里,就像汤碗里被挖出来的甜汤,残留在勺子中。
现在它们都被宿傩一口吞下了。
宿傩的嘴唇包裹亮色金属的勺根,抬起的眼神凝成丝线,牵着浮舟的眼。
骤然间所有的血液都往脸颊涌去,泄洪一样。浮舟热得发烫,被他一个从下往上看的挑逗眼神弄得不知道该看哪。
浮舟感觉到从勺柄传来的一阵一阵力道,摩擦她的指尖,压着虎口,那是宿傩闭合的嘴巴里在一下一下舔动已经被吃干净蛋糕的勺面。
浮舟控制不住地联想,她想到接吻时宿傩湿漉漉的,一旦缠上就不肯放开的舌尖。比捕猎的绳索更难缠,也更恶劣。简直坏透了。
他……他他他他,他怎么这样啊!
浮舟忘记了自己的嘴巴没被堵住。
她的两片嘴唇像预知危机的贝壳,死死闭紧,说不出话,不肯张开。
等到宿傩自己移开——视线、嘴巴都离开,浮舟已经红到了耳垂,连眼睛也闭上了。
脆弱的睫毛覆盖眼睑颤动。
宿傩慢悠悠逗她:“根据现代礼仪,这时候要说‘多谢款待’吧?”
他这种时候突然就讲起文明了?浮舟嘴巴轻轻开了一条缝隙。
她本想反驳,但没多久就被宿傩低低笑着打败了。
宿傩真的说:“多谢款待。”
其实在宿傩看来,浮舟微微噘起的嘴唇的确像贝壳。漂亮,闪着光,脆弱,内里包裹丰腴柔软的舌头。
他有意观察过,浮舟并不是故意要装成有点生气的模样:
浮舟发呆时,沉思时,上下唇间自然就漏了一道小缝,如果是伏黑惠的话,还能看见她俏皮的牙齿尖尖。这是宿傩受肉之后的一大新发现。
浮舟吐气那会,可不就像偷偷开了一条缝的贝壳。
……就像故意让人想亲她。
而且亲吻过后,浮舟又会刻意地抿起嘴唇,从有点儿忧郁的样子转为了严肃,模样瞧着会像生气。
这个时候,她就是真的生气了:浮舟不喜欢他忽然亲她。
大概是觉得自己不被尊重,或者原先因为瞧不见会被突然的亲吻吓一跳?之类的理由。
以往宿傩没认真想过,因为浮舟就算之后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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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太愉快,他们唇舌交缠的时候她还是回应得热切。
宿傩感受得到,那时的她同样很享受。
不过浮舟跑的时候也很干脆就是了……于是现在,宿傩决定,不能完全依赖自己的感觉。
现在只是为了小半块被她吃掉的蛋糕而已。他说:多谢款待。这是很有礼貌的。
但浮舟看起来想要大骂他一通。
脸色涨红,神情严肃,浮舟板直了腰和背,眉毛一动不动:“我不想吃了,我们走吧。”
“这些都不要了?”宿傩觑一眼桌上几乎没动的下午茶。
“不饿了。”浮舟一点也不跟着他的视线跑,眼神温暖明亮。
她也不喜欢他这样?那浮舟想要他怎么样?
“我还没在公共场合亲你。”他说:“也没一直靠近。”
“你越过了这两种方式,仍然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你要怎么样才舒服?”
过了一会,她轻轻说:“我们出去吧,到没人能看见的地方去,或者回京都?”
他问:“你是有陌生人在旁边不舒服,还是有我在旁边不舒服?”
宿傩说完后一直看着浮舟,人和眼睛都不再挪动。
“都有点吧。”她还是一样,明亮,忧伤:“不过我猜在旁边没别人的时候,我可以忘掉不舒服。”
好吧,没办法,总是拿她没办法。
宿傩起身离开,结账,回头看见浮舟就在门口低着头。
他为她拉开门,她先走。店外冷风依旧——
作者有话说:浮舟:动脑筋ing。
宿傩:你好,我吃一口。
含住浮舟手上拿的勺子——沉浸式约会中
「浮舟的舌尖曾舔过蛋糕的那一侧,她的嘴唇曾抿过亮着光的金属勺面,她的呼吸或许还留在了勺子里,就像汤碗里被挖出来的甜汤,残留在勺子中。
现在它们都被宿傩一口吞下了。」
然后浮舟笑说:哈哈哈你的嘴可真大啊
宿傩:即刻绞杀!
列位,我的人生已经被毁了()
第114章
在路上,萧条得看不见别人。到了这个季节,人们本来就不高兴出门,加上近期盘旋的危机感,浮舟一直没碰见陌生人。
这样也好。不看见宿傩是普通人的幸运。
被浮舟编排了一路的某人还不知道自己竟是这样晦气的存在,他忙着问:
“你是不是拿了勺子?我看见你手上抓着东西。”
宿傩问完,浮舟才松开握紧的拳头。手里金属这就浅浅露了个头。
“为什么?”宿傩伸出手,想缴获赃物。
浮舟把甜品的金属勺交给他,很快迅速缩回,解释自己窃取的理由:“我觉得这可能会对下一个使用的顾客造成性骚扰。”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性骚扰你?”浮舟还真是离了人群就变得很敢说,宿傩还是闲聊口吻:“可你刚才脸红了,而且不是生气的脸红。我知道,我看的出来。”
浮舟小声嘟囔:“我没说你缺乏吸引力,但不合适。那种情况就是不合适。”
宿傩又问,语气带着引导:“什么情况合适?我认为你太压抑了。没人在看你,就算在看你也没关系。”
“世界要毁灭了,周围人都不知道。”也许有人隐约有预感,又一厢情愿地祈祷。
但浮舟不这样,她没机会做梦,她在乎的不是别人的眼光,而是精神状态:“我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冷静了。”
宿傩冷静地发现:浮舟不太冷静。冷静的人不说三个非常。
宿傩仍在尝试体贴:“你放宽心,不会有事。你在我身边,所以我会保护你。”
“哦这我懂,反正——”火山烫不死我。庆幸吧,我和蝼蚁略有不同。
熟悉的桥段,熟悉的男人,难免勾起往事涟漪。她差点说出来了!
好吧其实我也不够冷静,差点就…浮舟重重咬舌尖,生怕宿傩问为什么忽
然停顿。
“……”痛楚令浮舟倒吸一口凉气。
宿傩却像没发现浮舟的反常,问道:“你就不想问伏黑津美纪的事情?”
浮舟缓和说:“你尝试过就行,当你出现在店里,事情就已经结束了。问没什么意义。”
“你迷糊到能咬到舌头,想法倒是冷静。”他哼一声。
而后宿傩重新概括,以更精确的词语:“应该用「冷酷」。不过,关心完全不认识的人也不像你会做的,可以理解。”
浮舟过了一会才说:“你说话好难听。”
宿傩有点怜爱又有点不解:“说了事实而已。”她干嘛这么沮丧,没办法接受自己不是很善良这件事吗?
真是的,她要是多点感恩之心,不说以身相许,总该有胆子承认自己的记忆吧?浮舟最没心没肺了。
宿傩是这么想的,可看到浮舟茫然失落的表情,他心里其实后悔。
浮舟:“……”宿傩能看到事情的根本,他眼睛不像长在身体上,像置身事外高悬天空。
“怎么了?不想说话?”宿傩不回头,却在这个时候准确地握向在他身后的浮舟的手。
浮舟停步,宿傩还在慢慢往前走,连接的两条胳膊连贯成一条线。
“我没别的意思,本来只想拿这个和你邀功。”宿傩说。
浮舟重新缓缓挪动,宿傩也跟着放慢脚步。
“你知道邀功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用语吧?不敢当。”她推辞了。
“怎样都好,你多跟我说几句话就行。我想听你说话。”
浮舟问:“伏黑津美纪怎么样了?”
“但也不是让你为说话而说……”宿傩撇下嘴,挑出刚才略过的,是故意表达不满?还是说就现成的话题敷衍重复利用?
不管哪一个都足以让他不满了。
可宿傩将不快按下不表,他说:“醒了。轻微头痛,耳鸣,可能有点脑震荡,不严重。我送去警察署了。”
“哪儿?”
“警察署。”
身后传来连绵的笑声,清脆悦耳。
浮舟自己停住了:“好吧,谢谢你。”
宿傩回头,没了笑声,但浮舟嘴角的弧度是令人高兴的上翘,低垂的眼流露欢颜。
“有什么表示吗?”宿傩转身,空余的手摸上自己下巴:“具体点,明确点的那种。”
那只手向上,向上,指尖触碰唇边。
他说:“也许这样说你会舒服点?我看过了,附近都没人,只有我们。”
牵引力拉着浮舟的手,一遍遍轻轻地,不气馁地重复。她又觉得有些脸红了,有些入迷,有些意识不清:“不如你说的再具体点,明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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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傩向前跨一步,动作极快,快到她看清时他的呼吸已经一尺之遥。
“我想亲你。你同不同意?”
浮舟不语,任由自己一点点向他靠近,他也靠近。最终,两人嘴唇距离为零。
无人的街道,灰天变成红色的黄昏,这个吻没有侵略性,轻盈的触碰,再触碰,就和浮舟给人的感觉一样,明亮,安静。
宿傩喜欢更深入的,能听见呻吟的,让他知道浮舟连咽喉都在发力的亲吻。
最好激烈到让他几乎忍不住甚至想要把她吃掉,病态的合二为一。
显然,浮舟不偏好那种,她看起来也不是很想被吃掉。再说,吃掉了就没有了。
让宿傩同样轻柔地触碰浮舟嘴唇的,是稀缺性,担心被讨厌的焦虑,以及自知之明——
宿傩明白,热衷激烈甚至带出血花的身体相触,无疑是对暴力的代偿。
正规,寻常,或者说两情相悦的感情里没有高浓度的暴力。
所以宿傩知道自己有病,某种心理上的候群症。平安时代没有心理医生,但现在有了,所以他现在才可能被诊断有病。但病态是一直存在的,状态持续千年。
病态是不好的,会把浮舟吓跑。
宿傩舌尖在她嘴唇上打旋,等待粉色的贝壳中间自己漏出一道缝,让那个更温暖的地方打开。
浮舟被蛊惑,张开嘴。
亲吻到最后,两个人的嘴巴都没发肿,他们动作都很轻。她手心已经贴在了他脖子后。
结束,浮舟低头,但耳垂红通通。
宿傩问:“回去?”
“嗯。”浮舟压着嗓音应允。
宿傩听见她急促的心跳。
她呼吸几乎与心跳同频。
浮舟真是亢奋。他忍不住摩挲自己的嘴唇,明明是分量很轻的吻。
而且,他居然也很……镇定。
干渴,暴戾,流淌全身的躁动也都消匿。
奇怪,他们共享同一个吻,结果体现在她身上是激动,在他身上则是抽离。
*
宿傩带浮舟去了酒店,没定房间,他们从顶楼进去的。
停机坪——楼梯——套房的暴力开门——
不是动静很大会引来安保的那种,他只不过动动手指,术式切断金属锁芯,把手形同虚设,推门,关门,悄无声息。
而停机坪…浮舟不想回忆一遍自己是怎么上的顶楼。
她心有余悸,坐在床边抱紧膝盖。“你还知道能这样取电啊?”
这绝非入住的一般途径,他们也没有电卡,宿傩随手把欢迎手册的纸张折叠,塞进了卡槽里。
在那之前,他用配备的办公桌,冰箱,房间里的一张床从里面堵住了门。
“大部分都是红外识别,不是电磁感应。只要塞东西进去堵住电就来了。”他说完,温馨的光线充斥房间。“呐,你看,亮了。”
“你不去京都吗?”
“太远了,在哪里都一样。”宿傩已经脱下外褂,卷在手上。“风景不错,你可以看夕阳。我出去买点吃的,就不带你一起去了,免得你害怕。”
浮舟本以为宿傩不会再离开,门都被他自己堵住了,怎么走?
但他总能超乎意料,她总是低估他实际的能力。
环境优美的奢华套间显然有窗,落地封闭的、能够拧开透气的,都有。
透气窗能向外开十五度——显然,酒店不希望有坠落的安全隐患。
上面安装的限位器,确保客人连一只胳膊都伸不出去。
但这对宿傩而言不是什么问题。
他拧开窗,向外开,限位器,切断限位器,高层的风,噪音。
宿傩看浮舟显而易见的惊讶,不免有些得意;“我知道你搬不动床,两个你也搬不动。但你能答应我,别做傻事吗?我不会有事,但你如果跳下去……”说话间,他已经蹲在了风口处,衣衫挤着窗口向房内飘逸,风刮过他挺拔的头发。
宿傩说:“我很快就回来,别跳。”
留下浮舟一个人在房中。
到底怎么才能这样理所当然?宿傩不是在偷住酒店吗?
是小贼才会做的偷偷摸摸吧?他怎么会这样干脆利落?
浮舟没探头去看他越远,越小的身影。
她面容古怪地关了窗户,锁紧,然后随便进了一间房,确保看不见。
这样她就不用给归来的宿傩开窗了。
这一举动无疑给宿傩的回归造成了一些不便利。
宿傩回来时,为了避免高空气流冲击客厅,没打碎窗户,他不得不从已经被堵上的正门那里进来。
他看见浮舟的时候不算高兴。
“你不会天真到觉得这样能拦我?”宿傩她的表情讥讽里带着关心:“门口的东西只用来堵你,我能随意推开。你最好别胡思乱想了,省点心。”
他关心的是她的脑袋,具体讲,是智力。
浮舟唯唯诺诺地解释:“没有。关窗是因为风太大,我忘记你要从那回来。”
表演痕迹过重。“这说法你自己相信?”
“因为是事实所以谈不上信或不信。”浮舟已经自觉地靠近,低头挑起便利袋中的晚餐:“是我疏忽了,你不要生气呀。”
“……”宿傩见她完全不当回事,忽然收回手。
然而浮舟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他,表情无辜,脸庞素净。
怎么了?她用目光传递。
再之后,宿傩就没办法生她气了。
“我帮你拿。”宿傩说。
“我想选…”她指尖点酸奶。
“想的美。”他丢给她加量饭团——碳水炸弹。
浮舟也不撒娇耍赖,她就转脸对墙抽了几下鼻子:“之前本来想喝橙子气泡冰美式的。”
“不是点了么,你没喝。”少来。
“羂索自己点了一杯,只给我瓶装水。后来他当着我面喝完了。”
“后来那杯呢?”
“我想用吸管喝水。你不让。”她抱怨的很小声,但绝对是抱怨。
真是够了。这句送给浮舟也送给自己。
但唾弃的话还没脱口,宿傩就把酸奶塞到她手里:“你还是别说话了。”
浮舟领过就不再搭理他。
又过一会,还是宿傩自己来找浮舟,他说:“我知道你以前受过关注,讲究些也正常。”
她点点头:“凑近喝嘴唇会碰到冰块,也可能不小心进嘴巴。”
“你当时怎么不说?”
浮舟声音闷闷的:“不想你生气。”
“我这么容易生气吗?你才比较容易发脾气。”宿傩这下是真惊讶了,浮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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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真是一点也没数——
作者有话说:明亮真是个很好的词,非常具有视觉性,恰好宿傩长了四只眼睛(什么我在说什么)
第115章
宿傩以为,自己的包容简直已经到了纵容。
“哦。”浮舟似乎认了,可反过来轻飘飘又一句:“可万一你觉得我嫌弃你,恼羞成怒怎么办?”
“……”对这个,宿傩倒是说不出一句话了。
她谨慎点也理所应当。
“你别多想,我不想你生气而已。”浮舟瞥向他,表情无辜,真诚坦荡。
小骗子,宿傩想。
浮舟故意堵自己。
她一定还在记挂。
都过去那么久了,后面又发生了很多事,浮舟怎么还重提?必须让她闭嘴。
或者,警告她?他心中又浮起这个想法。
宿傩对上浮舟信赖的目光,她有绝美的眼睛。然后,理智退让。别吓到浮舟了。
“没有。”宿傩说:“你能说清楚,这很好。但我不在意这些。”
她口吻单纯:“真的吗?可你刚才问了两次,我想多少还是有点…嗯…”
“浮舟。”宿傩打断她:“适可而止。”
“好的。”她立即回答。
反应太快了,像早有准备。
宿傩隐隐动怒:“你简直……”
“是回答太快了吗?”浮舟还浅笑着反问。
宿傩冷脸瞧她,隐藏的两只眼睛也微微睁开,流转危险的红光。
浮舟撅起嘴,靠近,靠近,满脸真挚。
靠近,呼吸,呼吸,靠近,嘴唇贴紧。
危险的四只眼睛都闭上。
她这个人啊……伤心起来泫然欲泣,没哭得撕心裂肺,也是肝肠寸断的模样;狡猾起来又是这么的…
宿傩捧着浮舟主动送过来的脸颊,用自己的唇瓣包裹她的,细细分辨她每一次鼻息。
变幻莫测,若即若离。没办法靠近。
这一次,每一次,狡猾起来,都这么的…让他原谅所有,让他动心。
那她的心脏到底有没有几下是为了他跳动的呢?
答案却从来不在宿傩这里。
夜里,浮舟就乖乖躺在床的一边。
宿傩侧身对着睡梦里的她,一手支脑袋,一手轻轻描绘她的身影,脸颊,脖颈,手臂,腰身。
到底她怎么表现得轻飘飘,漫不经心的?
“浮舟,浮舟。”黑暗中,宿傩轻轻呼唤其名。
“嗯?”她嘟囔着翻了个身。
宿傩哑然收声停手——
他本该在另一个房间,这里的对面,隔半个会客厅。而现在她睡着了,他却在她旁边。
不争气的手退至半路,宿傩才发现她并没有醒来。她只不过是翻身,还有梦中呓语。
就这点东西竟然让他有几分惊魂未定?
宿傩脑袋里又冒出浮舟白天里总是说的:“不想你生气。”
到底是谁忧心惹到了谁,这问题还未可知。
但此之前还有一个疑问,古老,顽固,旷日持久,磨过他的脏腑,拷问宿傩的心:
“浮舟,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问题长出翅膀盘旋,时间偏偏在无人在意的深夜。
没有答案,只有酣眠,只有鼻息。
*
浮舟睡了个好觉,次日头脑清醒,她吃了冰箱里的饼干和矿泉水作早餐。
距离她被宿傩带在身边已经过了两天,对比之前,真是恍如隔世。
“我想过可以连续20天不工作的情况。”她对宿傩说:“但从不是这种。”
“你不是自由职业者?给自己放假。”
“兄长不让。”
“你这么听话?他把你卖了你也听?”
“他没卖我。”怎么聊两句宿傩就不高兴了?浮舟不明白,她对着镜子梳理头发,“他认为我应该把握住赚钱的黄金年龄,赚点快钱,以后的事情谁也不好说。”
说到这里,浮舟抿嘴:“你猜怎么样?他说对了。”
宿傩斜靠浴室门框,不屑一顾地冷哼。
浮舟习惯了宿傩冷嘲热讽的态度,她举了个例子:“昨天的床很软,很舒服。你知道这酒店要多少钱一晚吗?商务单间10万起步,这个套房则接近百万。”
浮舟相信宿傩对金钱缺乏概念,他不尊重交易,不认可货币。
她更进一步说明:“资本世界带来金钱狂热,钱可以兑换大部分东西。对于实质物品的需求直接转化成了赚取金钱。构成了一个等式:有钱,有一切。”
她的两手在身前虚空画了一个大圈,金钱的作用就是这么的包罗万象。
宿傩根本不在意钱,也不欣赏她近乎拜金的态度:“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讲清楚。”
“对你来说很难想象吧?”浮舟笑着回头,眼里有包容,好像在说「不知道不是你的错。」
“庸庸碌碌地做事,平凡地赚取金钱,购买庸俗的商品。在流程里顺滑运行,没有摩擦,不分边界,假装一切都有意义。”她说话的内容太平庸了,宿傩不喜欢。
而且宿傩被浮舟的眼神挑出了火气,他很不客气:“你有所反思,看得出来早就有了。结果现在说从没休息过20天。那我问下,你早干嘛去了?”
“真是的,我只是和你我说有点累了,我没想听你说教。”她发现讲不明白,微微蹙眉。
行吧,宿傩最通透,最懂了。
浮舟说完就开始刷牙,牙膏泡沫充斥口腔,清新爽朗。
不跟原始人较真。
宿傩却不放过浮舟:“意思你工作辛苦,但不劳神解决让自己疲惫空虚的问题,反而找我诉苦。还说我少见多怪?”
浮舟含糊不清:“我没说你少见多怪。”
“我不瞎。”
浮舟这才明白,那一眼给宿傩看激动了。怎么搞得好像每次都是因为她眼神不对他才生气的?
“和你说话还是挺费劲的。”她吐出一口泡沫,“我以为你喜欢我呢。”
浮舟说到这里,宿傩又想起她从没对他表露心迹的事情。
他难免怨怪:浮舟钓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这女人怎么不说自己负心?嘴巴倒是全长别人身上了。
但她对她那个没用的兄长倒是宽容,怎么对自己就这么苛刻?
宿傩很不愉快。
因此。宿傩还靠着门,堵住门框,浮舟转身的时候也不让她出去。
宿傩问:“你对别人要求很高,我也忍不住好奇了,你自己又付出了什么?”
浮舟却还是从头到尾那个样子,一点也不见她情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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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她的眼角放松,也不因为被质疑生气。
“你误会了。”
“说说看,这次我又误会了什么?”宿傩还堵住门。
“不是指望你迎合我的期待……”浮舟歪了歪脑袋,眼神延伸到浴室之外,
她在回忆。
她这么说:“我运气很好,很快就赚了钱,可以支撑家里开销,还可以存钱。看起来很圆满,对不对?大家都很累,很多人赚不到钱,我赚到了。这个时候抱怨辛苦会被当成是炫耀的,我可不想被别人讨厌啊。”
“我以为和你说,你应当不会讨厌,结果我弄错了。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我想我对事情的理解也发生了偏差吧。”
浮舟站在宿傩对面,站姿得体:“这次算我的,我以后会把握分寸,会好的,不惹你生气。现在你可以麻烦让下吗?”
……
宿傩知道自己【又】搞砸一次。
刚才的愤怒是真实的,胸腔里还有跳动的回音,他觉得自己不被当回事,被小瞧了,浮舟实在是不识好歹。
现在他知道了还有另一种可能,而且最坏的地方是他发现浮舟没说谎…
…她某种意义上挺信赖他的,信赖到可以说些反常识的心里话,说点她其实知道很难被理解,但发自肺腑的话。
浮舟谈起工作,只不过因为她以前工作,觉得难熬,而这段时间甚至比那更艰难了。
浮舟需要一点安慰,但即便是宿傩也清楚,甚少有人会直接说:“请你安慰我一下,哄哄我吧?”
他们会说事情,说天气不好,说感受……到头来,心中期待的是理解。
看起来很蠢是因为她没仔细修饰过内容,她诚实的说出来,被他脾气很坏地打回去了。
搞砸了。
他让开了。
接下来,浮舟就坐在床边看朝阳,看云看天,反正不看宿傩。
他霸占了电视对面的沙发。她昨天坐在那里很久,今天瞧都没瞧一眼。
到午餐他们才有机会说话,浮舟变不出吃的来。
宿傩甚至心中窃喜,亏好人总要吃饭,不然她或许真能呆在一个地方不声不响,天荒地老。
浮舟真的能,她以前这样做过,在他梦里。他们十几天没说话,从村庄,到京都。现在宿傩和以前也不同了,承担不起失去她。
但浮舟面色如常,还浅笑道谢,宿傩便觉迷惘。那个问题总是浮现,搅动他的内里。
浮舟到底在想什么呢?
宿傩不明白,几乎不能理解。但他切切实实为一个不能理解的女人着迷了那么多年。
“你觉得怎么样?”
“想吃点热的。过两天我能回家一趟吗?”
“怎么?”宿傩心中警惕了起来,他问的其实不是食物,但浮舟后半句更要紧。
她……如果她说想回家,那他能不答应吗?
宿傩暗自设想后果。
“银行卡在家里,手机在结界里丢了,没办法付钱。”浮舟从便当里抬头:“留一半给他们吧?剩下的给你花。”
“……”宿傩过了好一会才问:“你不想回家?”
“感觉你不让。唔,我可以吗?”
“不行。”迅速而且断然.
“好吧。我试过问你了。”浮舟耸耸肩,任务完结一样过掉:“还没在你身边待很久呢,暂时不算渴望归家.”
两个人想对又各自吃了一会儿饭。宿傩平时偏好速战速决,便利不是美味佳肴,他饱腹而不是品尝。不过浮舟吃东西的精细态势从平安时代延续到如今,她吃饭团也是细嚼慢咽的,用时比他久很多。
如果宿傩很快用餐完毕,就没什么事可做了。要是再直勾勾盯着她,她说不定又紧张。
所以宿傩刻意放缓了速度。
他到瞥见浮舟进度过半,才若无其事问:“在我身边还好吧?”
“嗯。”她直接点头,并不犹豫:“睡得很熟,而且…我很感激,你能保护我,还有伏黑津美纪的事情。”
"仅此而已"
浮舟听出了他言外之意:“也许还有些别的…”
“什么?”
她不说话了,抬眼,目光相对,她眨了眨眼睛。
宿傩废了一点劲才从那对金色、光明的眼睛里脱离。
他不再追问,而是说起:“对了,早上我不够慎重。我以后会…我会听你说完话。不是你弄错了。”
“没关系的,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就像我也不清楚你以前是怎么样。”浮舟说:“我相信我们都有一套生活的解释,我在努力了,只不过有些时候真的就是……”
她低下头:“觉得有些辛苦。”
生命自有其沉痛,衰老的也不只是□□而已——
作者有话说:老头:宿傩你这辈子就是被女人害了!
老头:支棱起来。
浮舟:恶意呼吸。
老头:氪金氪命。
第一阶段的跑路是浮舟奔向【生存】;老头习得爱。
第二阶段马上开始了。
老头逐渐通人性中——身体伤害转言语讥讽,马上这个也要上bn位了。
内耗吧老头内耗吧,出口转内销。
浮舟还是粗心大意了,不然今天就该跑了
第116章
慢慢地,宿傩对浮舟的肩膀探出手,指尖先着陆。浮舟颤了颤,没躲开。
接着是掌心,宿傩沿着沙发缓慢靠近。
最终,宿傩静静坐到她旁边,浮舟另一侧肩膀戳到了他的胸膛。
这时,他缓缓圈住她纤瘦的身体,两个人在无声里靠近。
她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我知道。”宿傩这时才说。
一直以来他都不屑情爱,浮舟算是例外。
就算能正视这份柔软的情感……它也还是与宿傩践行的准则大相径庭。
宿傩绞尽了脑汁想一个男人该如何对他的女人回应,才能让她高兴些,为此他不惜探究那些最为不齿的轻浮男人的思维。
只要浮舟高兴,他想,对那种拙劣的讨好模仿一二也没什么不好。
就算他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她说的事情。
宿傩轻轻拍浮舟的背,她说过她很喜欢这样,然后他轻声说:“我知道你尽力了,而且你做的很好。”
浮舟的额头安安稳稳靠在脖子上,呼吸均匀。
忽然,宿傩感觉到一阵凉意,她在吸气,然后是轻盈、温热的呼气。
她问,带着惊疑:“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宿傩:“……”
“其实…你有点不适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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