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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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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五一假后感觉好忙,不懂老师为什么那么喜欢翻转课堂,让学生上去讲PPT,对i人来说简直灾难[化了][化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兴师问罪

“本宫明日就召太子来长春宫”, 王皇后神色紧张,“不, 今日就召他”。每日上完早朝,太子都会在玄光殿处理政务,多是酉时方回太子府。

想必现在太子就在前面的玄光殿。

“既如此,女儿就先走了”,李洛华准备打道回府。毕竟她是皇兄的胞妹,又是个女儿家。她若在场说不定皇兄更不自在。

王皇后也想到这一层,顾不上送别女儿,忙着手让人去请太医院院正白叔齐前来。待人来后她简单嘱咐一番,才让宋嬷嬷去前殿请太子。

自那晚喝了血红酒意乱情迷差点误事后, 李琤总觉得身体不对劲, 晚上翻来覆去说不着。即使好不容易安眠,梦中出现的也是那女子的脸。

她强吻上来,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窗户纸被捅破,他们关系好似变得不一样了。

李琤坐在上首, 眉间皱成“川”字型, 手肘架在案桌上,骨指难耐揉着太阳穴, 没听清下首的夏常在说什么。

“殿下?殿下?”夏常连叫了几声才把人的魂儿拉回来。众官皆惊,今日殿下心神不宁屡屡失神,与平日认真端肃的形象相差甚远。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李福知晓其中底细,无声朝他们太子摇了摇头。拒绝的是他,现在想念的也是他。殿下真是固执。

真不知道他们太子府什么时候才能有小主子诞生。

夏常又耐心重复一遍,李琤听完后随意吩咐了几句打发人下去了。

“殿下,可要休息片刻?”李福凑近他问。

李琤也觉精神不济,正欲点头。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说宋嬷嬷求见。

宋嬷嬷?母后又找他何事?李琤直觉不简单, 不由皱眉。

宋嬷嬷进门行礼,陈述来意:“娘娘知殿下处理公务辛苦,特地备下饭食,请殿下到长春宫一叙”。

李琤正欲拒绝,宋嬷嬷又道:“娘娘这几日颇觉身子不适,方才请了院正前来把脉,殿下何不进去探望探望?”此话一出,太子瞬间没了拒绝的理由。

自古以孝为大,如今母亲身子不适,作儿子的却不闻不问置之不理,这是何道理?

不过太子到底没忘记上次皇后把他骗去长春宫赐酒一事。留了个心眼儿,心想待会儿不论皇后再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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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西他都不要,即使无可奈何收了也不会带回东宫,更不会交给奉仪。

行到长春宫,不见饭食,却见王皇后焦急得左右踱步,白叔齐站在一旁低头默不作声。

听到动静,皇后转过脸惊喜道:“琤儿来了?”室内只有太医和母后二人,寻常一众侍婢皆退出门外,李琤觉得古怪,却不好直言。只道:“听宋嬷嬷说母后身子不适?”

“略有些头痛脑热的,不妨事。而今母后更担心皇儿的身体”。

“儿臣的身体?”太子觉得奇怪。他身体一向康健又多年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虽比不上彪悍勇猛的大将军,但绝不会是病秧子那一类人。

如今母后却说担心他身体,他身体有何好担心的?

王皇后神色焦灼,下令众人皆在外候着顺带把门关上,连李福都不能留。太子不解之色越发明显,不知道自己母后要搞什么名堂。

殿内只剩下三人,皇后拉着太子在榻前坐下,小心问道:“皇儿这些年来可觉身子不适?”

李琤捏了捏指腹,面无表情:“并未”。

“这里只有我们三人,白院正医德高尚更不会乱说,皇儿莫要再隐瞒,讳疾忌医可不行”。

被面前这荒唐的一幕激得发笑,李琤问:“儿臣不解母后这是何意,儿臣身体向来康健,又何来讳疾忌医一说?”

打了这么久哑谜,皇后也按耐不住了,她微微拔高声音:“皇儿,莫再隐瞒了,母后都知道。你之所以多年不曾临幸女子,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问题?”

话音落下,满室静谧。

李琤:!

此话从何说起!

他忽然感觉脑子一瞬间空白,这是被气懵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压抑夺门而去的欲望。

咬牙切齿:“母后,你这话是听谁说的?”到底是谁在背地里造他的谣!

“谁说的不要紧,你是太子,若是迟迟没有子嗣必定遭朝臣议论。母后也是为你好,有病咱不怕,长安城汇聚天下神医,定能治好你的病……”

“母后!”他声音拔高打断这场荒唐的谈话,“今日如实告知母后,儿臣身体并没有什么隐疾,若没有其他事儿臣先告退了”。说完就要往外走。一向不怎么情绪外露的脸上布满阴霾。

王皇后连忙扯住对方袖子,面带惊异:“不论如何,得先让太医诊脉再说”。当母亲的一旦强势起来,太子也反驳不了。

李琤觉得不可理喻且荒谬:“母后,儿臣所言句句属实,您为何就是不信呢?”

白叔齐低头盯着自己鞋尖不敢出声,只沉默听着这对母子的荒唐对峙。

看太子脸色认真不似作伪,皇后也有一瞬间动摇,莫非这真是一场乌龙?

“那你身边为何这么多年没个姬妾?”不说姬妾,连伺候的都是男的。她送到太子府的两个嬷嬷整天抱怨没事儿干。

李琤嗤笑:“父皇未娶母后为妻时,身边不也没妾室通房么?”这是对未来妻子基本的尊重,怎么到他这里,便成了身有隐疾?

想到皇帝,皇后不好意思摸摸鼻尖,讪讪道:“那为何母后送血红酒那晚,你没有临幸奉仪?”

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因为她好像已经意识到这的的确确就是场乌龙。

李琤抬眸,似捕捉到什么,开口问:“儿臣有没有幸奉仪,母后又怎会知道?”莫非在东宫安插了眼睛?

察觉到儿子误会,皇后连忙开口解释:“皇儿莫多想,母后没有派人监视你”。

“那为何……”连这等私密事也知道?

王皇后叹了口气,直觉瞒不下去了,直接摊牌:“方才洛华来找过我,说昨日奉仪跟她说似乎察觉到你身体有恙,母后一时心急,这才酿成大错”。

奉仪?李琤回想起昨晚看到她时躲闪的眼神,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是她!

气得咬牙切齿,一口气差点顺不上来。亏他担心当时她神志不清占人便宜,没想到她不但脑子清醒,还对此事耿耿于怀。

在外面就是这么编排他的?!

若这事再有下次,他还能忍,他就不是李琤!

皇后看到太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有些担心:“皇儿,你没事吧?”

李琤浑身气血上涌,开口解释:“当时奉仪喝醉酒神志不清,儿臣不好对她做什么。至于儿臣身体的问题,母后不必忧心,实乃无稽之谈”。

既然母后真想抱孙子,他何不遂她的愿?省得那女人整日在外面造他的谣。简直欠打!

一想到芷兰居那女人,李琤就气得牙痒痒。

李福看到他家太子黑着脸出来直接往外走,觉得疑惑。不是说娘娘备了珍馐菜肴吗?怎么都不吃一口直接走了?

走到玄光殿门前,李琤脚步一顿旋即掉头,吩咐:“回东宫”。这一顿气吃下来,他也没什么心思处理公务了-

李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皇后独自一人凭栏远眺,背影说不出的郁闷。他走过去道:

“朕方才看见太子怒气冲冲回东宫,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你为何又闷闷不乐?”莫非母子连心,连脾气都是同一时间发的?

王皇后苦着脸,捏着他衣领的金丝龙袍,“我好像做错事了”。了解完来龙去脉,惠安帝抚掌大笑。

皇后怒:“你笑什么?”哪有他这样的,不安慰也就罢了,还落井下石!

李固眼尾带着笑意,声音低沉钻进耳朵,还带着一阵阵热气:

“皇后难道忘了,朕未娶夫人之前,不也憋了好几年?”对要求较高的男子来说,鱼水之欢不是跟谁都能做的。那人,必须是自己心仪之人。

显然,太子也是一样。

“你啊,就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了,朕看太子离开的架势。啧啧,奉仪估计惨了”。

皇后也觉得对不起奉仪那孩子,控诉道:“都是洛华害了我!”英气的眉毛立起,脸色红润。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此刻的她仍然一副少女娇俏模样。

至少在圣上眼里是这样的。

惠安帝看得心中微动,回想起这几十年来夫妻二人相濡以沫的艰难岁月,内心感慨万千,低声哄她:“是,洛华那孩子太没规矩。怎什么事情都往外说,改天朕好好教训她”。

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小心捏着,感叹道:“蓁娘,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若他不曾举事,她嫁过来能当个国公夫人,衣食无忧。

可他眼睁睁看着多年的战火纷飞,民生凋敝,而长安城的王公贵族们依旧歌舞升平,不识干戈。地方贪官恶吏行奸使诈,骄横跋扈。

那个王朝,早在骨子里烂掉了。

也许是为了天下百姓,也许为了追名逐利的那点私心。惠安帝不自大,更不自诩才气惊人。

但看着“将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的荒唐王室,那落日余晖一点点没落,内心涌起强烈的渴望——若他是这天下之主,绝不会治理成这个样子。于是,招兵买马韬光养晦,李氏在蜀地打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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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的号召,世人皆惊。

不忠不义的是他,欺世盗名的也是他,却连累得妻儿与自己一同受苦。当年生下瑄儿没出月子,益州被困,而他远在徐州自顾不暇,皇后骁勇,亲自上马与敌军厮杀,成功击退来军。

但却为此,身体落下了病根子,时不时得喝汤药调理。

李固不是圣人,他无愧天下苍生,却唯独对自己妻儿,永远怀着愧疚之心。若当年不曾举事,蓁娘就不会受如此多苦头,琤儿,也不会与爹娘形同陌路。

皇后感觉到他心情低落,声音紧接着沉闷,问道:“怎么了,大白天的在这儿悲春伤秋什么?”皇帝都当了,难道还退位不成?

“我也没觉得有何辛苦,你尊重我、爱护我,不曾纳妾室妃嫔,不给我气受。我于天下女子来说,已经是幸运的了”。

说完忍不住锤他,眼神睥睨,“是不是后悔,想纳妃子了?”

惠安帝连连摇头,将她的手抓住,“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哪还有这个精力?”声调轻柔,眼神温和能溢出水,“再说,即使我年轻几十岁,也不会纳妾纳妃。我李固此生只有蓁娘一人,生同衾死同穴”。

莫名听到他的表白,皇后脸色一红,不好意思道:“那你惆怅什么?”

李固笑笑,抬手将人扯在怀里,长长呼了一口气,“没什么,看到琤儿长大不少,颁布诏令合宜有方。朕想着……也该退位了”。毕竟,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千辛万苦打下来的辽阔江山,还未曾与皇后一同见证……-

李琤到芷兰居时,梁含章刚用完午膳没多久,正歪在榻上看书。膳后的时间总是格外容易困倦,她握着书册,脑袋一点一点,不知不觉闭上眼睛。

门外突然传来请安声,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身赭黄色蟒袍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前。

不由疑惑:他平时极少这个时间回来,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芷兰居。

瞥到男人黑着一张脸,梁含章直觉事情不简单。

正欲打算放下书起身请安,太子淡漠开口:“你昨日跟洛华出门,到底造了孤什么谣?”

造谣?

天地良心,她怎会造太子的谣?

那双黑眸沉沉凝着自己,梁含章吓得不敢与他直视,复低头反思:她有造谣吗?没有吧。自己怎么不记得有这事,难道说谁在外面给太子进谗言,企图挑拨二人感情?

太子脸色沉沉,似笑非笑,高大的身躯站在榻前极具压迫感。梁含章不敢大声呼吸,小心抬头辩解:“殿下芝兰玉树,妾仰慕已久,怎会造殿下的谣?”

“呵”,李琤冷笑,青紫的脸上压抑着怒气:“就是你,昨日与洛华造谣孤不能人事”。

若是忽略他那张脸,单听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根本发现不了男人正在气头上。这话落到梁含章耳朵里,不啻于一阵惊雷。

她想起来了,好像昨日确实跟公主说太子身体有疾。可是那只是随口一说,怎么就传到太子耳朵里了?

梁含章惊疑不定,偷偷抬眼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脸上满是心虚,声如蚊呓:“这……这……臣妾觉得殿下应该是误会了”。

“误会?”李琤一拳砸在案上,上面的东西瞬间七零八落滚下来,他半眯着眼,舌头抵着后槽牙:

“今日母后召孤去长春宫,说要请太医院院正给孤治病。你说,这谣言传得如此广,不是奉仪的功劳?”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云雨

二人身体距离极近, 梁含章能清楚看到他浓密睫毛落在脸上的阴影。想到那晚的事,她莫名来了底气, 直视他:

“是我说的,怎么了?那晚上我腿都感受到殿下的……了,殿下居然半道直接跑了,这不是身有隐疾是什么?”

小嘴一撇,理直气壮:“我这是为殿下好,殿下可莫因一点脸面,耽误终身大事”。

看她小嘴叭叭,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李琤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抬手扶额缓了半刻, 方解释道:

“孤只是觉得那晚你神志不清,不好趁人之危。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不能人事了?”况且他能不能人事,她不是一清二楚么。

“既然殿下能人事,又为何不愿碰臣妾。是臣妾伺候不周吗?”女人柔夷搭在他肩上, 青丝柔柔贴在身前, 缕缕幽香直扑入鼻。仿佛没察觉自己此刻动作有多勾人。

“殿下,要证明一下么?”

李琤只觉小腹涌上一股邪火, 盯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也逐渐失了理智。顾不上现在是白天,寝殿门还未关上。他身体往下压,脸上还带着冷意:

“既如此,你别反悔”。

“不后……唔”话未说完,嘴唇便被男人封住,似是珍馐美味般叼着不肯放手,喘息声越发大, 带着朦胧的潮气。

他循着女人的香唇横冲直撞,略过对方牙齿,不断碾压、啃咬。梁含章节节败退,男人愈战愈勇。嘴唇一寸寸碾过她肌肤。

在脖颈处却停顿下来,他看到前日自己在上面留的痕迹已经结痂,眼眸蒙了一层水雾,肉眼可见变温柔。他轻轻吻上那伤痕,似在无声安慰。

男人的情意如潺潺流水,梁含章几乎溺毙其中。她双手搂着男人脖子,随着他激烈的动作浮沉,眼神迷蒙,不住喃喃:“殿下……殿下……”

潮起潮落,女人逐渐没了力气。

泄愤一般,她咬着对方脖子,恶狠狠骂:“李琤!”

男人一怔,这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自己名字。吃惊过后,心脏却如幽深平静的井水,咕咚咕咚往上冒着气泡,带着丝缕缕的甜。

旋即握了握她汗津津的小手,笑道:“还敢出去造孤的谣吗?”像没感觉到疼痛一般。

女人又羞又气,闭眼不看他,破罐子破摔般道:“我就造!殿下不能人事,殿下身体有隐……”

男人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动作越发激烈,眼睛沾满情欲,灼热的呼吸钻进她耳朵,声音不怒自威:“找打!”

那床榻较小,躺一个人绰绰有余,躺两个就有点多了。榻子承受不住激烈的动作,吱吱响起来。

温度逐渐升高,男人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肌肤相贴,能清楚感受彼此的心跳。

满室香浓,意乱情迷……

守在门外的李福和孙嬷嬷隔着屏风听到里面的动作,两两相望,眼底都带着震惊与不可置信。旋即贴心为二人关好殿门。

孙嬷嬷吩咐其他丫鬟下去备水,自己拉着李福站得稍远一些。笑呵呵道:“没想到殿下端方稳重一个人,居然大白天的……实在令人惊讶”。

李福也觉奇怪,殿下在长春宫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连午膳都没用,直接抱着奉仪共赴巫山云雨了。实在令人费解。

不过这结果倒是让他们喜闻乐见。察觉到一时半会儿用不着伺候,老太监扶了扶自己老腰,走到院子的石凳坐下。

孙嬷嬷也坐在旁边,两个上了年纪的人在边上聊天,倒也聊得自在。

一个没留神,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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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冬至手里抱着一摞书,就要开门冲进去,孙嬷嬷连忙小跑着追上她:“冬至,你不能进去!”

冬至停下脚步,小脸因跑动而变得通红,她不解问:“为什么?娘娘方才让奴婢寻书,这些都是她要的”。

“娘娘现在不方便,不需要看什么书”,孙嬷嬷苦口婆心,拉着小姑娘往一边走,压低声音道:“殿下也在里面呢,你可不能进去冲撞了”。

殿下?听着里面似乎传来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冬至年纪虽小,也不是一无所知,瞬间想到二人在里屋干什么。

小脸一热,她讪讪道:“多谢嬷嬷提醒”。又看了看院子里坐着的李福,道:“那奴婢先告辞了,等娘娘得空再把这些书给她送过去”。

平日看着清心寡欲一个人,折腾起来,直到日落西山方肯罢休。开始时没觉得有什么,等一切偃旗息鼓时,大半天没进食的太子方感觉饥饿。

望了一眼旁边呼吸绵长的女人,他忽然感到满足,眼底盛满细碎的光。把软被小心盖在她身上,俯身轻吻她额头,才翻身下床。

他穿好里衣,传唤外面守着的人:“备水”。声音一出,才发觉沙哑。

宫娥鱼贯而入,闻到内室的靡靡之气,一时间都闹了个大红脸。平日衣着一丝不苟的太子更是只穿了件里衣,宫娥们哪里见过太子这般模样,低着头不敢再看。

李琤进湢室沐浴,洗完后又吩咐宫女伺候娘娘梳洗。小姑娘正睡得香甜,丫鬟们不敢贸然叫醒。

李琤看见,脚步一顿,旋即走了过去。他挥退宫娥,亲自抱着她起身。梁含章闻到男人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挣扎着要下来,双手不断挥舞,嘴巴喃喃:“不要了……不要了”。

李琤轻笑,捏着对方鼻子不让她呼吸。窒息之下,怀中的人终于清醒过来,看到头顶那张俊脸,梁含章一双软绵绵的小手搂住他脖子,软软道:“殿下,臣妾好累”。

“孤先带你沐浴,洗好再回来睡,嗯?”

“不要,好累,好困”,女人声音小小,脑袋窝在他怀里一拱一拱。看到这一幕,太子只觉一股暖流在心间缓缓流淌。

他哄道:“听话,洗完再睡”。

梁含章意识逐渐清明,发觉自己已经被人放到水里,身后男人用簪子固定她头发,手里拿着皂角,似乎真打算亲自为她沐浴。

女人心里突然涌出羞耻感,她双手横在胸前,皱着小脸道:“还是让丫鬟们进来吧”。让一国储君为她沐浴,短时间内有点接受不良。

看到她通红的耳尖,李琤眼底含笑,把巾子递到她手里,从善如流出去了。湢室门关上一瞬间,浴桶里的女人长长舒了口气。

看到身上交错的红痕,梁含章只觉脑袋疼。没想到平日温润尔雅的一个人,一朝纵欲,时间居然那么长。

看样子,等她洗完出来,都能用晚膳了-

李琤满面春光出来,刚想让人备膳,等了一下午的李福凑过来小声道:“殿下,赵将军正等在前堂,说有要事禀报”。

他也不想这时候打搅殿下和娘娘的浓情蜜意,实在是人赵将军等了许久,且看起来真有急事的样子。

李琤眼神一顿,片刻后方道:“孤先更衣再出去”。

这里是奉仪的芷兰居,此番又是殿下第一次留宿,自然没有属于他的衣物。太监从听风阁带衣物送过去,他收拾整齐,才随李福一同出殿。

赵文见殿下脚步生风,眉尖都泛着喜色,一时也觉得纳罕。随着身影逐渐靠近,自然看清殿下脖颈的咬痕。

那一排整齐的牙印,一看就是被女人咬的。他心里天马行空想着,到底没忘记来东宫的目的。赵文神色恢复冷峻,抱拳行礼道:“殿下,出事了!”

“何事?”太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略微有些沙哑。

“大将军朱孝文逃了!”

李琤听完神色一冷,手中茶盏放在桌上,身上的暖意瞬间消融,只留下无尽的冷色。

“是这样的,属下按照殿下吩咐严密监视朱孝文,以为他跟往常一样直接从兵营打马回家。没想到今日探子来报,说朱孝文昨夜根本没归府”。

太子眼眸幽深,觉得此事不简单:“此事可还曾向何人泄露?”

赵文思忖片刻,回道:“除了殿下,臣手下的都尉冯涛也知道,监视行动他全程参与其中”。

“将冯涛抓拿下狱,严加审讯”,李琤斩钉截铁吩咐。赵文愣了片刻,旋即抱拳:“属下遵命!”

“等等”,太子似又想到什么,“他的家室都还在长安吧?”

“回殿下,朱孝文的妻子和两个儿子打算乔装出城,被暗卫逮住了,现下正关押在大将军府”。

“既如此”男人声音清冷,冷哼,“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世人皆知,琰光太子虽有贤德之名,实际上最是多疑善妒,刻薄寡恩。若是怀疑大将军背叛他,又会怎么做呢?

驸马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殿下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冷笑,终于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嗯,下去吧”。

赵文正欲抬脚离开,又被太子叫住,“等等”。

“殿下还有何吩咐?”

李琤沉吟良久,施然道:“让洛华多找点事情干,别总有事没事往东宫跑”,还总带着奉仪干坏事。

赵文不明所以,直到目光再次定格在殿下脖子的痕迹上,终于反应过来。闷声笑:“属下遵命”。

只是这笑还未出口,便被太子一记冷光给憋回去了。

太子怕回去打扰梁含章休息,加之手里有公务要忙,干脆照旧在前堂用膳。

这顿饭从长春宫拖到东宫,终于是吃上了。

用完膳食,李琤继续处理公务。惠安帝这段时间隐约露出退位之意,朝中一应大小事务皆落在储君身上,是以他每日朝事繁忙,没多少休息时间。

又翻到赵文寄给他的信,上面说朱孝文利用自己大将军的身份一直协助梁朝,暗地发展势力,似乎还有倒卖军械的嫌疑。

没想到军械的窝藏地点没打探出来,倒让朱孝文跑了。

真的是冯涛泄露的消息?李琤揉揉疲乏的眼睛,只觉得这朝廷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宁静。潜在水底的无数波涛暗涌,还未真正浮出水面。

梁国虽亡,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朝中还存在多股属于梁朝的势力。这逆党之事,越发棘手了。

让人高兴的是,经过前一段时间的努力,隐太子琰光贤良的名声不复存在,大晋的道观庙宇也成功拆卸,大批道士已经遣送回乡耕种务桑,没发生什么大规模的暴乱。

看到太子一脸疲态,李福奉茶后在旁边小心劝道:“殿下,不若休息一下吧”。总这么辛劳身体迟早吃不消。

李琤望一眼窗牖,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淡。院子高大的榕树隐在黑暗中,愈发显出夜晚的寂寥。

几乎是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击中他的心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样的寂寥,已经伴随他走过无数春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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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孤独,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她的一颦一笑皆牵动着心绪,有如一颗石子砸在平静的水面,泛出阵阵涟漪。再想轻而易举恢复原样,已经不可能了。

望着夜色,李琤心里忍不住想,也不知道后院那个女人醒来没有。下人们都顺着她,也不知道是否任由她睡到天昏地暗,连晚膳也不吃。

李福好似他肚子里的蛔虫,小声提醒:“殿下,奉仪娘娘已经醒了,听说现在正用膳”。

李琤斜他一眼,那意思告诫他:多嘴。虽脸上没承认,然,太子的腿已经不听使唤径自往芷兰居方向走去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为孤生个孩子

今日朝堂发生了场激烈的争斗。

圣上长姐之女——安阳郡主看上了大理寺卿杨泓, 欲下嫁与之同修百年之好。

惠安帝的长姐,那是圣上都敬仰的存在。她当年嫁扬州刺史为妻, 在圣上起兵,天下文人口诛笔伐,脱口大骂其篡逆之狗贼时,长公主却率先响应,亲手杀死与自己意见不合的夫婿,将李氏大军引入扬州。

可以说,李氏大军打着“清君侧”旗号踏入中原,一路上势如破竹,很大程度上有赖长公主的功劳。

长公主之女, 堂堂安阳郡主, 下嫁一个大理寺卿,怎么说都算委屈了。可人家安阳郡主喜欢,又能怎么着。

不料,谁也没想到, 杨家居然毫不犹豫拒绝了此婚事, 不把天家脸面放在眼里。甚至直言安阳郡主嚣张跋扈,实在难堪杨家之妇。

弘农杨氏, 百年大族家族繁茂,朝野上下多为杨先师提拔,门多故吏,自然有直接拒绝郡主的底气。

可是郡主是皇家人,拒绝郡主何异于直接打皇族的脸面。惠安帝大怒,一气之下命人将杨泓抓拿下狱,以听候审。

霎时,士族与皇族之间因此导火索, 生生被撕开一道口子,矛盾逐渐尖锐,朝中一时间人心惶惶。

御书房。

惠安帝身子不适,正在内侍的伺候下服用汤药,不时手掌握成拳,抵在嘴边咳几声,看样子是被气狠了。

服用完汤药,他将眼神投向下首的太子,问道:“如今天家与士族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长此以往,必定爆发冲突与动乱,太子是如何想的?”

这想法早萦绕在李琤脑海多时,如今终于有了良好的契机,他拱手道:“士族树大根深,如虎似豺。不止杨家,单说清河崔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这些五姓七望,哪个不是雄踞一方的百年大族?更有甚者,地方百姓只知士族,不识圣人。长此以往,必定危及江山社稷”。

“是啊,朕也甚是忧心”,惠安帝用茶盖轻轻翻着茶碗,面带忧虑。想他陇西李氏不也是世家其中的一支吗,最后成功坐上帝位成了那万人之尊,世家的权势地位如何,他一清二楚。

也正是如此清楚,他才担心日后其他世家效仿。毕竟,君王有道还是无道,全在叛乱者的言语之间。

惠安帝觉得此事越发棘手起来。

“陛下,儿臣倒有一计”。他声音依旧沉着冷静,但圣上不难听出他话里蕴含的底气。

微微侧了身子,饶有趣味:“哦?琤儿说说看”。

“世家子弟垄断科举制度日久,朝廷擢拔上来的都是锦绣膏梁、不思进取之辈。若想逐步瓦解士族,首要之策,必须还以科举制度公平公正,提拔寒门子弟,为我社稷所用”。

“可,他们若闹起来,该当如何?”

李琤嗤笑,“此事本就上不得台面,我大晋律法明文规定,科举的目的是选贤举能唯才是用,前朝偏袒士族遗留下来的陋习,早该摒弃。一来士族阶层好脸面,二来国法森严,容不得他们置喙”。

闹一闹总会有的,只是世家到底比不过寒门人多势大,这一举措惠及寒门,有他们的支持,不愁办不下去。

“另外,世家大族雄踞一方实力不可小觑,愈发猖獗。有些行商不纳税,地方官员行事都得询问士族意见方可做决定。兼之随意殴打百姓,出了事便让人冒名顶罪。诸如种种,罄竹难书。

“儿臣以为,应该提高士族的关税,限制他们经商贸易往来,将此权牢牢掌握在中/央手中,没了钱,他们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惠安帝思索良久,觉得此计可行,吩咐太子着手去办。一般新君册立,朝廷都会开恩科,前几年朝局尚不安稳便推延至今。如今提出来,刚好给寒门子弟进官为爵的机会。

看着太子意气风发,侃侃而谈有理有据,如一颗旭日朝阳在大晋上空冉冉升起,带着泽被万民的光辉瑞气,李固感叹一声,“还是年轻好啊”。

他已垂垂老矣,身子眼看着一日差似一日,这万里江山的未来,终究会交到太子手上,早一天晚一天,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更何况,他是真的想休息了。

太子知道惠安帝想说什么,垂眸行礼,站在下首的身影如潇潇润竹,高大笔挺:

“父皇,如今乃多事之秋,您在位放能安稳民心,三军不乱,万望父皇三思”。历朝历代皇权更迭,朝野上下都不会平静,即使他贵为储君,朝中泰半是自己势力。

李固清楚事情轻重缓急,这想法也就想想罢了,御座上的他,不知还得熬几年。一国帝王说着尊贵好听,可他就如那黄柏木作磐槌子——外头体面里头苦。

这帝位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得稳的。带兵打仗他游刃有余,但应付江山大事,未免吃力了些。

如今年纪上来了,前面吃了许多年的苦,人也越发怠惰。就想带着妻子好好看看这万里江山。就都交给太子去做吧,对于这个能干的儿子,他还是十分满意的。

“罢了,都听琤儿的就是”。

隔日,愤怒叠加的杨家人还想据理力争,没想到圣上不但把杨泓放了,澄清安阳公主下嫁乃无稽之谈,还特封杨国公为正二品太子少师,位列三公,世代荣宠。

要知道,虽然那只是个虚职,可听着高大光鲜啊。士族还想跟圣上大干一场,直接被这个消息炸傻了。

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圣上贵为天子,居然轻而易举就原谅了昨日的冒犯?还是说,其中暗含什么阴谋?

不过,既然圣上给台阶下,士族也不是专门与皇家对着干的人。他们虽然门荫繁茂,可说到底还是臣属。既然圣上愿意放下此事,他们就顺坡下驴了吧。

随后,圣旨又前前后后擢升其他世家的官职,多为虚职并无任何实权。世家得了好处脸面好看,因而随后太子提出开恩科选拔有真才实干的人才时候,世家并未有任何异议。

毕竟家族底蕴摆在那里,若是凭真才实学,他们也远远能胜之普通寒门。朝廷大大小小的官职依旧笼络在他们手里。这一点不足为惧。

还未等脸上的笑落下去,太子又放了一个响雷,朝廷对于世家的关税要额外提高,并且限制他们出海。

太子说得好听:“岭南洪涝,西北干旱,西南地动,黎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身为朝廷官员当忠君体国,常思还报”。

以杨氏为首的官员首先表示不赞同,可朝廷到底不是世族一家独大,有许多清流或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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