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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并非疑问。
“你院中下人说的。”
“表哥知道我去见谁吗?”
江昀谨看了她一眼,缓慢答道:“知道。”
崔宜萝再进一步:“那表哥,知道我们说了什么吗?”
崔宜萝不知道闻风在外头待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又会否告知江昀谨。
江昀谨长睫垂下,微微抿唇不语。他这幅神情,崔宜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背过身,颀长身形如巍峨山峰对着崔宜萝,语调冷了下来:“我还有事,拿了帕子便回吧。”
下一瞬,身后传来的冲力撞得他身形一晃,属于女子的清甜香气顿时顺势缠绕而上,不容拒绝地将他裹住。
他的腰腹被紧紧抱住。
“表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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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出自《周易乾卦》
“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出自《礼记中庸》
第16章 鸳鸯瓦
清婉的声音染上委屈的哭腔。
江昀谨手指垂在身侧,月白宽袖如流水倾斜下来,劲瘦的身躯绷得僵直,蕴满了某种压抑的力量。
手臂被反抗地拉了一下,崔宜萝忙将他绷紧的腰腹抱得更紧,一鼓作气:“我不想嫁给他,表哥,你知道的,不仅是因为他年迈,还因为我对你——”
“崔宜萝。”他毫不犹豫地打断,头顶传来他的冷声:“你僭越了。”
崔宜萝微怔,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静默几息,他的声音响起:“今日的话,我权当你未说过。”
原来只是为了保全她最后的体面。放在他腰腹上的手指瞬间抓紧了他所佩玉坠的系带,指节用力得发白。
崔宜萝咬唇,忽低声啜泣起来,月白锦袍顷刻被洇出深色。
屋内开着窗,霎时间,只闻风吹过竹林击打出的沙沙声,以及女子的低低啜泣声。
“哭完了,便回去吧。”
他声音似高山积雪般凝涩。
崔宜萝脱力一样地松开手臂,退后了一步。男人腰腹部位登时留下几道皱痕,背部几点洇痕不规则地泛开,在平整洁净,一丝褶皱都无的锦袍上,突兀的像是完璧出现了裂痕。
他背对着她,只能瞥见暗中他紧绷的下颌一角。
崔宜萝声音一下沉了下去,似是希望熄灭,“宜萝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表哥。”
她从暗袋中取出一样物件,从背后递给江昀谨,“这是你的手串,我用蚕丝线串了三圈,最是坚固,不会
再断了。只是丢了一颗珠子,墨玉太过珍贵难得,我只好以手中的红玉补全。望表哥原谅我擅作主张。”
江昀谨侧过身,垂眼盯着手串。
墨黑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