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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问出了一个最白痴的问题:“你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么?”
本来以为她会心虚——毕竟祝婴宁总是将她那套传统价值观奉为圭臬——谁知她挥舞着拳头,涨红脸色,义正言辞道:“那是对同样是君子的人而言,顾大春算什么君子?他就是个小人!打小人怎么能叫打架呢,那叫惩恶扬善!我还嫌当时打得不够狠呢!”
这套价值观还挺弹性挺双标,而且诡异地在价值观范围内自圆其说了,形成了逻辑自洽,许思睿没忍住笑了起来。
笑了几声,闻到自己身上的味,他又笑不出来了,收敛起笑容,把她朝地上一放,没好气道:“我可以先不和你计较,但回去后我必须先洗澡。”
对于他缺乏绅士风度这件事,祝婴宁早已有了深刻认知,何况这事因她而起,闻言她并未有异议:“行。”
她身体好,迟洗一时半会不算什么,倒是许思睿常给她一种娇生惯养很容易生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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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周六早上起来,许思睿就有些鼻塞,刘桂芳给他煮了一碗生姜水,他捏着鼻子喝下,结果到了晚上,还是拖拖拉拉发展成了重感冒。
许思睿本来就容易犯懒,一生病更是懒得从被窝里爬起来。
周一早上,祝婴宁自己去了学校,他则留在家里睡觉。
999感冒灵冲剂喝完堪比嗑了安眠药,许思睿一觉从天亮睡到傍晚,除了中途被刘桂芳喊起来吃了点午饭,其余时候都昏睡不醒。傍晚时分清醒也并非自然醒,而是到了饭点,又被强行喊起来补充能量。
他从炕上艰难起身,扶着沉甸甸的头,屈膝蜷在炕沿,看到帘子束了起来,房子中央照例又打上了四脚矮桌,刘桂芳跪坐在桌子旁边摆放碗筷,祝婴宁则手捧老太太的饭碗站在窗前,一边捣饭一边盯着外头发呆。
直到刘桂芳喊他过来喝热水,祝婴宁才回过神,从自己书包里抽出几张试卷,朝他走过来,轻声说:“期中考的试卷发了。”
他头还疼着,随意扫了卷面几眼,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用带鼻音的声音回答:“你帮我收着吧。”
“啊,你不先看看自己的分数吗?”她抖开卷面,以一种展示奖状的姿势将试卷拿在手里,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朝他龇牙一笑,“你考得特别特别特别——好!”
除了语文,其他科目全是满分。
分数和他猜想的差不多,许思睿略微松了口气,随口问:“排第几名?”
“第一。”
排名也不出所料。
虽然在一个只有五十多人的年级里排第一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但他对自己成绩的那点儿担忧还是随着这个排名消散了许多。
本来对话进行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许思睿是一个懒得主动关心别人的人,他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严重到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