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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她呆笨地应了一声,目送许思睿进了自己的房间,才转身用房卡开门。
沈霏已经洗好了澡,坐在床脚玩消消乐,看到她,抬头朝她一笑:“怎么样,队长?和你朋友聊得好吗?我看你朋友还挺帅。”
聊得好吗?
这问题她着实答不上来,尴尬笑笑,含糊咕哝了句“还行”就拿上衣服去洗手间洗漱了。
洗头时,也许是难得静下来了的缘故,她的思绪渐渐开始游离,许思睿那句“你的事我都知道”魔音贯耳一样环绕在她耳畔。她叹了口气,一巴掌将这句话糊开。
快速打理好了自己,她从卫生间里出来,边吹头发边浏览着这两天参观时做的笔记。
很乱,最好趁着记忆热乎整理一下。
祝婴宁不是拖延的性格,她想到什么都会立刻去做。吹完头发,把吹风机放回原位,她就坐在酒店配备的书桌前开始归整笔记了。
沈霏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消消乐,羞愧道:“队长,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今天也很累了,躺着休息吧。”她说完,想起什么,从换下来的脏衣服的衣兜里摸出两块创口贴——这是她刚刚上来前跟前台要来的——放到沈霏那张床的床头柜上,让她明天穿鞋时贴在脚后跟。
“这样不容易磨破。”她解释说。
沈霏愣了片刻,眼圈微红,闷闷地“嗯”了一声,做不出上前拥抱这种肉麻的举动,只能诚恳地说:“谢谢。”
这两天出差,她们每天都日行两万步以上,沈霏虽然不算娇生惯养——她姥爷在世时,对她的体态要求很高,也很注重她的体魄,每天晨起都会带她练八段锦——不过毕竟也没怎么吃过苦,很少这样长时间走路,再加上人又细皮嫩肉的,走了两天下来,脚后跟被鞋沿磨得破皮流血。
她忍着没说,没想到祝婴宁连这种小事都有注意到。
感动完,再看消消乐,越发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挣扎着要起来帮忙,直到被祝婴宁严厉地喝了句“去睡觉”才灰头土脸地躺了回去。
奔忙一天,她确实已经很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便迷糊起来,感觉自己就像一片羽毛,在半空中飘啊飘啊。
也不知道飘了多久,忽然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将她从昏沉梦境中吵醒。
她猛然睁开眼,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感官从睡梦中恢复,那道砸门声却变得更加清晰,才惊恐地看向她们房间的门,又惊恐地看向依然坐在书桌前的祝婴宁,眼神充满惶惑。
祝婴宁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躺在床上别下来。
“可能是谁喝醉了在砸门。”她用气音向沈霏解释,说完从椅子上滑下来,拿起连接前台的座机开始拨打电话,时不时留意着门的方向。
沈霏听到她条缕清晰地向前台说明了情况,又看到她挂断电话,端起烧水壶走到了门旁。
她的镇定让沈霏疯狂乱跳的心脏逐渐缓和下来,她裹紧被子,挪到床尾处,抻长脖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祝婴宁和那扇轰轰作响的房门。
门外的人见砸门无果,又开始按门把,边按边踹,嘴里还叽里咕噜地不知说着什么。听声音是陌生男人的声音,不像她们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门被那人踹得摇摇欲坠。祝婴宁默默计算着前台通知保安
而后保安赶上来所需要花费的时间。
正飞快思考着,门外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你找谁?”
是许思睿。
她半悬起来的心脏在听清他声音那一秒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门外的响动瞬间停息了,她听到许思睿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我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