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科幻 > 蕴他仙骨 > 110-113

110-113(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皇家兔子 我与魔法世界─再次回归 余生漫长 春夜浓 大清反骨仔[红楼] 带着糊涂系统追师祖 刀剑女子手札 盗墓:小哥总爱摸我尾巴 [HP]哈利的蓝莓冰淇淋 妃嫔这职业

宋携青望着门隙里透入屋室的最后一缕天光,低声笑说:“好。”

院外尚有家仆在清扫积雪,见是祝好,纷纷垂首行礼,祝好却不往膳房去,而是行穿月洞门,来了西厢,叩响公孙葭的房门。

公孙葭只用脚趾头想也知是何人,索性隔着门道:“你如何求老夫也是无用功,此毒,老夫的确无解。”

只听门外那人道:“师傅误会了,徒儿此番并非为宋琅而来,还请师傅见见徒儿。”

不为宋琅?

哟,公孙葭捻须一愣,这丫头既非为那小子求医,还能为着什么不惜冒寒气也要前来寻他这个老头子?

公孙葭起身开门,但见庭前积雪映着残照,祝好立在阶上,鼻头冻得生红,他侧身请人入内。

炭火暖烘烘地扑来,祝好揉揉冻僵的耳垂,问:“师傅明日便要启程?”

“看在你的面上,且喝完你二人的喜酒再走。”公孙葭捋着花白的胡须,见她忽然没了声,只觉难熬,不由皱眉问:“有话直说,何时学得这般吞吞吐吐?”

“师傅往后,可是打算一直带着雀声行医济世?”

“……济世自然是称不上。”公孙葭干咳两声,眼角的褶皱垂垂,“趁着这把老骨头尚能走动,带那孩子多见见世面也是极好的,待哪一日走不动了,便在蜀地扎下根,开间小医馆……那些个因火事险些失传的医典针法,我已重新誊录……若你真有学医的心思,届时可来蜀地寻老夫。”

“徒儿谢过师傅。”祝好笑得眉眼弯弯。

只是她终究是无缘随师傅习医了,但若医典与针法皆能传于后世,李沅的父亲便可因勾魂针法而获新生,而今,只余下最后一事……

公孙葭眯眼:“你来,应当不止为打问为师的去处罢?”

“是为宋琅同母异父的胞弟。”祝好也不绕弯子,直言道:“昔日徒儿曾在师傅的医典上窥见一药,出自邬山,若与鳖血浸之可成隐毒,饮此毒者若得子嗣即生隐疾,世世代代融于子孙血脉,发作时胸脯憋闷刿心……”

后来,她翻阅舆图,见邬山恰在达拉境内,思及在未改的轨迹中,温闵予曾因其母之死与达拉勾结,想来此毒正是达拉为牵制温闵予所下。

“你疑心这小子中了此毒?”

祝好颔首,奈何她无法确定温闵予与达拉是从何时开始勾结的,更不知此事可曾因霞阳大胜、达拉退守而生变……兴许,如今的温闵予并未踏上岔口。

祝好亦知,施春生却赌不得,她既来到百年前,凡有一线转机,都值得她一试。

公孙葭倒也不喜多管闲事,并未追问祝好从何得知。

他捋须沉吟,顺口应下。

原以为她的来意已了,却又听对坐的小姑娘问:“师傅,可有什么药……能教人走得无知无觉?一丝苦痛也无?”

……

天光熹微,祝好睁开眼时,见窗台的水玉缸中除却一尾锦鲤,竟还斜倚着一枝海棠,粉瓣含露,莹莹生辉,细碎的流光在花叶间浮荡。

祝好一瞬清醒,趿鞋披衣推开房门。

院里立着个蜜粉花裙的玉貌女子,她手挽提篮,篮内生花,眉目间漾开清浅的笑意,天光将明未明,她却如朝霞映雪般亮丽。

祝好怔忪片刻,心头隐隐升起一道猜测,“你……是携青的……”

“是。”女子眼波流转,顿了顿,“却也不是。”

“……您为何不见见他?”

“既已更命,见与不见便不重要了。”转眼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蕴他仙骨》 110-113(第4/5页)

间,水玉缸内斜倚的海棠已飞至她的手中,瓣上的晨露晶莹欲坠,“翩翩,正因你,他此生再不必抱憾而终。”

女子将海棠递与她,“此花生自九重天禁域,若以瓣润水饮下,不论是游魂抑或轮回再世,皆可保有百世的记忆。”

“权当作……我赠与你的新婚礼罢。”她执起祝好的手,微微一笑,“辛苦了,孩子。”

第113章 更命

今晨本是无雪,一近迎亲的吉时,天上便又扬扬飘起了细雪。

无人知晓城主夫人的娘家在何处,亦无人探得她是哪家的姑娘,因而这迎亲之礼,算不得名副其实,不过是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小娘子穿街走巷,图个热闹喜庆罢。

铜镜中映着张芙蓉玉面,金钗绾髻,珠玑与宝玉将美人堆砌其中,一袭红衣衬着满身金银,映得人儿恍若壁画上的财神娘子,却又不显俗气,只如凌寒绽得正艳的一株红梅。

“夫人,吉时已至。”

酉正时分,日薄黄昏,合宜婚嫁。

一切的一切,仿佛皆与百年之后的婚仪并无二致。

一众姑娘围着祝好,为她再一一理整妆容嫁衣,确认并无疏漏,方才为她覆上喜盖,引着祝好迈过高槛,踏过铺陈在地的红毯,来到松鹤居外。

透过轻薄的香云纱,祝好望见仪仗最前方,纯白的高头大马上端坐着个红衣玉冠的郎君,他目光炽烈,好似能灼透喜盖深深地烙在她身上。

即便是隔着喜盖,也可依稀瞧出郎君的身形清瘦,眉眼浅淡,风姿落拓间,似在飘摇的细雪中行将倾坠的一抹烟影。

祝好笑:“不若……换你坐轿子,我骑马迎你。”

“不要。”宋携青想也不想,朝小娘子递出一只手,“不如你我同乘一骑。”

言罢,他方才觉出几分不妥,她今日嫁衣繁重,云鬓间

更是缀满珠钗宝玉,天未明便起身梳妆,全头全尾的盛妆华服于姑娘家美则美矣,却少不了沉重带来的不适,若再纵马,忙活一早上的妆容钗鬓指不定便乱了。

再且,细雪扬扬,她会受寒。

思及此,宋携青正欲将手收回,却先有一只温乎的手落在他的掌心。

宋携青笑了,他攥住妻子的手,将人带至马上,护在身前。

围观的人丛见此,无不是嬉笑哄闹,声声融入风雪里,化雪成春。

宋携青强压下喉间翻涌的血气与呛咳,他一勒缰绳,只见马儿扬蹄长嘶,沿着早已肃清的长道驰行。

身后是望不见尽头的仪仗,小童提着编篮撒花瓣,其间裹着一二碎银碎金与饴糖。

“百年之后,你我成婚时,我已经……已经没有家了,你亦如眼下一般无从迎亲,便也是如此带着我绕淮城讨个意思……”祝好往他单薄的怀中又偎入几分,闷闷哼道:“只是那时,你很是不愿娶我呢,宋郎君。”

她感到那人的身形明显一僵,“百年之后,我竟是个瞎子么。”

怀里的人儿噗嗤笑了。

街道两侧,红毯之外,早已挤满百姓,虽仍有不少人对宋携青这位城主心存不满,拗不过小童撒的不只是些会腐败的破花瓣,竟还混着些碎银碎金,便都赶来讨个吉利,再且,甚至于新君也不远千里派遣宫侍送来贺礼,众人自然要来见见这般大场面。

迎亲时小娘子与新郎官共乘一骑倒是头一回见,一来二去,众人难免也被热哄哄的气氛所感染,打心底地自喉间呼出一声声祝颂。

祝好清晰地感受到环抱着她的气息在一点点熄弱,起初宋携青还一直同她搭腔嬉笑,如今便是她主动开腔,他也只是低低应上几声。

碧荼之毒,痛如凌迟。

她强忍着不在万众眼前落泪,只轻轻一扯他的袖角,压下喉间的哽咽,说:“携青,我想回家了。”

“宋携青,我们回家吧。”她还是没能忍着,声色已带了颤,“我还等着你为我掀盖头呢。”

那人依旧只是低低应上一声。

身下的马儿忽然发足狂奔,自红毯上扎入雪地里,两侧的景致飞快掠去,世间万万仿佛皆与她二人再无干系,天地间唯余茫茫雪色,唯余下她二人,祝好看不分明,喜盖也随风吹落,泪珠坠出眼眶,融入雪地,化雪而无痕。

祝好已近察觉不到他胸腔的起伏,如倚风雪般僵冷。

“宋携青……”

“……翩翩,我在。”

声息如此微弱,几近于无。

她终于问出口:“很痛,是不是?”

那人不答。

祝好轻易自他手中扯过缰绳,不防身下一阵颠簸,不知是马儿磕到了何处,受惊腾跃,二人径自马背上滚落。

祝好顾不着呼痛,挣扎着起身,将宋携青紧紧护在怀里。

不知何时,二人已绕入一道荒废的窄巷,四野无人,满目苍凉,唯闻风声凄厉。

怀里的人缓缓睁开眼,抬手抚上祝好的眼角,不知第几次为她拭去泪痕,他的声音很轻,近乎要散在风里,“对不住,翩翩。”

“什么对不住?”祝好狠狠掐他。

“我总想着,比起一再为你拭泪,最好的该是不再惹你哭……可我至始至终也没能做到。”他的指腹渐渐冰凉,却仍留恋于她的眉眼,“我还未为你揭盖头……还未同你拜堂,还未好好照顾你与你白头……不止如此,我还时常惹你不快,教你流泪……”

话音未落,他猛地呕出黑血,溅落茫茫雪上,刺目得惊心。

祝好看着他一次次挣揣着想起身却又一次次栽入雪地,他的眉宇拧作一处,额间青筋暴起,两唇翕动间,却难吐出一字,宋携青颓然倒在雪上,浑身痉挛。

她捧着他的脸,用袖角细细为他拭去唇上的血渍,颤声又问:“宋携青,很痛,是不是?”

他的胸腹剧烈起伏,断断续续地吐声:“我歇息片刻便好……我们回家,掀盖头,拜堂,翩翩。”

祝好摩挲着袖中瓷瓶,她挑开瓶塞,“很快便好,宋携青。”

她仰首饮下瓶中药,俯身渡入他口中。

祝好不再是小声啜泣,而是号啕大哭,她喃喃低语,不知是说与自己听,还是说与他听:“不要紧,百年之后,你掀过我的盖头了,我们拜过天地,饮过合卺酒,游船、赏月、观花。”

“已经够了,宋携青。”

她一寸寸抚过他僵冷的眉宇,宋携青一双渐失神采的眼仍固执地钉在她身上,不舍移开分毫。

风雪渐急,簌簌落满二人鬓间,积着薄白,竟似已携手走到白头。

剜心剔骨的剧痛渐渐退远,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眼皮与混沌的神思,宋携青纵有千言却吐不出半点声音,他竭力努眼,想再将她看得仔细些,再仔细些,不知为何,他想,若此次一合眼,便是永诀。

何止是想再看她一眼呢?于她有关的一切,他一向贪得无厌,他还想再抱抱她,为她拭泪,想与她十指相扣,想告诉她,他有多么多么喜欢她,又有多少对不住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蕴他仙骨》 110-113(第5/5页)

欸……他想,原来真有人能哭成个泪人啊?小娘子红彤彤的脸上横满泪渍,即便他此刻动弹不得,不能言语,她的哭声却能震得他耳膜刺痛。

他想如往常一般为她擦眼泪,抬至半空的手却如绷断的弦,连同所有的五官、知觉一齐下坠。

宋携青被困住了,似狭小一隅,又似无边无沿,乌天黑地教他辨不清左右,也注定走不出此地。

许是一日或是一月、一载……极远极远处,终于传来人声,是翩翩。

“李学士原先为何昧着良心书下颠倒是非曲折的籍册啊?!你可曾亲眼瞧见他行恶了?若不曾,凭什么如此笃定!正如你在翰林修史,明明亲眼所见,落笔之际却与其背道而驰,我虽讨你的笔杆,却不求你为他歌功颂德,亦无须半分虚饰的夸耀,我只求……他若当真杀了人,你便记他杀了几人、如何杀的、为何而杀,他若真是逆臣,你便书他万般罪状,可是,他若曾施惠于民,也请你,不吝笔墨。”

“我不求你将他写得多好,但若你敢诬栽于他,往他身上泼莫须有的脏水,百年之后,我必掘了你的坟!扬了你的灰!”

“李弥彰,我祝好,说到做到。”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针刺入他的灵台,宋携青目眦欲裂,蜷缩在地。

神魂翩飞间,他恍然忆起也是一个相似的雪日,不同的是,是他抱着翩翩号啕大哭,是他眼睁睁看着翩翩离去,是他抱着翩翩一步步踏上日巅,将她的尸骨葬下。

他的妻子,原是个骗子。

他受万人敬仰是假,他与她育有一对儿女亦是假……

团团与圆圆分明是……

一对猫儿狗儿。

他忽然得以听清鬓发皆白的妻子在将临去时附在他耳畔留下的那句话——

她说:“等我,我替你改命。”

于是,她在八十二岁那年长逝,用了整整六十二载,通读史册,钻研策论,去布局,去谋划,她想为他、为她、为她们改写所谓既定的结局,此后,他不再是史籍上孑然的一笔,只因她也成为了其中的一笔。

冬过后,便是春了。

若你愿拂去枝上的残雪便会发现,原来在冬寒的深处,早已钻出一缕顽强的新绿。

春光明媚,她也明媚。

……

宋携青不知在黑境中沉浮了多少个日夜,方才窥见一隙微光,下一瞬,天光大盛,刺得他久惯长夜的眼灼痛。

举目四望,却无半分景致,唯有一味的苍白。

转眼间,彩霞流转,云霓翻涌,诸神法相现身。

一如那一次。

然则,亦有不同之处,不待他所谓的父亲华奚星君

诱他成神,漫天彩云忽而退远,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白浪,天地再度陷入一片苍茫。

诸神如泥塑木雕,寂然不动。

宋携青拾首望去,对上一双如冰封般无波无情的眼,他亘古如此,与往昔不同的是,他的肩上不再盘踞着唤作阿昭的雪狐,只慎之又慎地捧着一盏光焰微弱、行将熄灭的烛。

宋携青问:“她会如何?”

阿悟不答。

“我会如何?”

“如先前一般,位列仙籍。”

宋携青言否,“我不愿成神了。”

没有她,世间便只余下苍茫。

“此番你既现身,是我二人身上仍有可图之处,是么?你利用翩翩寻她的三魂七魄,如今,又要我做什么?”

至始至终,阿悟只垂首护着微烛,闻言,他忽而抬眼,淡道:“阿昭曾说,若受人恩惠,便得偿还,吾此行是为还恩你二人。”

宋携青冷笑一声,“既是为还恩……”

“我自甘永弃神籍,唯求一事。”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午夜吹灯看禁书 【月华沉沦:深宫棋局中的禁脔与君王】 上花楼买个情敌(女装大佬,欢喜冤家,甜文) 死亡游戏:开局欺诈师,假扮神明 黑欲人生 人生尽欢 天作不合 超绝钝感力的我不想养宠物 女儿萌软,娇妻美艳,还特别黏人 说我是反派,污蔑竟然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