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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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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醉花阴(2)

晏回南两条粗壮有力的胳膊轻而易举便将谢韵提在自己的身前,谢韵的腿紧紧环绕着他的腰。常年征战生涯,晏回南的身材保持得十分好,宽肩窄腰。

今日的他并未穿坚硬的铁甲,而是穿着一身玄色绸缎寝衣,寝衣材质丝滑,薄薄一层,谢韵的腿刚好挂在他两侧的胯骨上。

虽然这个吻是由谢韵主动的,但晏回南很快便掌握了主动权,他一路抱着谢韵来到床侧,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躺平,如同夏夜里一朵温润的、清香四溢的洁白的睡莲,月华落在它身上,涟漪荡在她身上,美得不可方物。

莲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美誉,剥开后绿色的莲衣,才发现它光亮洁白、满是肉感的花瓣简直比珍珠还要顺滑,令人着迷。而珍珠又有不同,它藏身于柔软的蚌肉,却是由沙经过无数次的摩挲、磨砺才成的坚硬,是美的象征美的载体,佩珍珠而显珍贵,是众人追捧的玩物。

但在此刻,珍珠是真正的珍珠,是它自己。晏回南只要这一颗珍珠,轻轻地捧在手里,深深地放在最柔情蜜意的心底,是他全身最脆弱的地方。

但即便克制如晏回南,面对自己的珍珠时,触碰到圆润的珍珠,便让人忍不住用力想要将它牢牢握在手中。

谢韵从这一吻开始,眼前便沉溺于黑暗中。陷入黑暗后,五感中余下四感便更加敏锐。常年学医,让她对药材的运用极为活络,她常常用药材制成药包,每每沐浴时便放些进去,偶尔也会制作柔顺肌肤的养颜膏,多年的滋养,让谢韵的肌肤如同刚剥壳的鸡蛋一样滑嫩。

相比于谢韵的肌肤,晏回南粗粝的手掌炙热滚烫,他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谢韵的耳垂。无边黑暗中,谢韵耳后被触碰到的地方不禁一阵酥麻,令她呼吸逐渐也变得粗重了起来。

躲在晏回南的怀里,谢韵已不再感觉寒冷,整个人倒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身上尽是温热的汗水。这个吻还在持续,但是谢韵的呼吸已经难以连成一串,断断续续的。

随着两人的动作,谢韵的牙不小心磕到了晏回南的下巴上。

惹得他闷哼一声。

愣怔片刻,谢韵猫儿安抚似的,轻舔了一口他下巴上的伤。

说出口时是谢韵从未有过的轻声细语,但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带着轻微的喘息:“疼吗?还有蛊虫……疼吗?”

既是指他下巴上的伤,也是指他身体里的蛊虫。

其实在刚刚雌蛊有苏醒的趋势之后,晏回南身体里的蛊虫也已经开始发作,所以刚刚晏回南的闷哼声,并不是因为谢韵的牙磕到了他的下巴,而是身体里蛊虫在作祟。

晏回南将谢韵紧紧抱在怀中,她的下巴枕在晏回南的肩头,却听他说,“你疼不疼?”

雌蛊亦然,开始在谢韵的肌肤下一寸一寸游移,逼得她又出了一层薄汗。

但这个关头,她如何能因为疼就放弃,她紧紧抱着晏回南的脖颈,企图用此减轻一点疼痛,咬着牙摇摇头。

晏回南体内的雄蛊是从他皮肉下更深处往皮肤处去,这个疼痛感不亚于之前的每一次发作。但他此时更加心疼谢韵,希望此刻能转移一点她对蛊虫的注意力。

他心痛地抱着谢韵,声音低沉而喑哑,“辛苦你了,琰琰。”

谢韵没有回答,却因为蛊虫在体内的运动而疼得不由得喊出一声“啊”,喘息声渐浓。

在这密室里不见天日,他们也不知此时是多久了,但晏回南心里按照自己往常的时间,估摸着此时应当是后半夜了,虽然今夜蛊虫只移动了一点,晏回南有感觉,他身体疼痛最剧烈的地方在腹部上方一点。

最后谢韵几乎要被疼晕了过去,精疲力尽,晏回南身体内也被蛊虫闹得天翻地覆。

结束之后,晏回南用冷水沐浴之后,又拿干净的帕子沾了温水,晾得不热不凉时给谢韵擦干净了身子,才抱着她一起入睡。

在没有了谢韵体/液的滋养之后,雌蛊也就恢复了沉睡,这算是能给谢韵一个好觉了。但晏回南体内的雄蛊却比平日里更加活跃,一整夜都折腾着晏回南。

他就这么一直沉默地忍着疼,将谢韵环抱在怀里,她睡得似乎有些不太安稳,他就一直给她拍背,安抚她的梦。

尽管已经用冷水沐浴过,但晏回南还是被雄蛊折腾地出了一身的冷汗,隔一段时间便要去冷水里泡一会儿,才能让雄蛊稍稍安定下一点。

翌日,谢韵醒来时,晏回南刚刚沐浴完不久,身上还带着冷气,还有净水的清香,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经过多次的沐浴,雄蛊到了此时才算是沉睡过去。

谢韵刚刚睁开眼时,晏回南便察觉了,他俯身吻了一下谢韵的唇,原本只想浅浅吻一下,但最后还是难以控制地加深了这个吻。一直到餍足才勾着唇离开,柔声问:“司文放了饭食才外面,可要用

一点?”

谢韵的确有些饿了,便点点头。

晏回南掀开薄被起身去密室门外端了饭食进来。

密室门打开时,漏了一束刺眼的光进来,谢韵问:“现在几时了?”

晏回南:“申时,昨夜下了一场秋雨,大地润泽,今日天儿好。”

谢韵:“我睡了好久。”

他们二人昨夜是刚入夜时进入的密室,如今竟然已经次日申时了。

晏回南舀了一勺粥喂谢韵,粥里加了肉与青菜,看上去十分有食欲,温柔道:“是吗,我很享受看着你睡觉的时光。”

有一种,时光就此静止的错觉。也有一种,幸福就此停留的错觉。为了这样的时刻,晏回南愿意倾尽所有。

谢韵没回应,而是要接过晏回南手中的勺子,可刚伸出手,却发现手乏力到有些颤抖。

最后还是妥协了,让晏回南喂她。

自有记忆以来,便从没人喂过谢韵吃饭。她一直以为被人喂着吃饭实在不方便,无论是勺子的方向角度还是什么,一切都让谢韵感到不舒服。

但晏回南却做得很好,不急不缓,等谢韵慢慢吞咽下一口之后,才送上来另一口。真正地让谢韵十分自然地解放了双手。

用完了饭之后,谢韵问晏回南他身体里的蛊虫在哪。晏回南牵着她的手,一寸一寸滑过他的身体,最后引着她的指尖,落在腹部右上方,肋骨下一点的位置,“在这儿。”

谢韵的指尖在那处轻轻打着圈,晏回南的背后满是伤口,身前的倒是少点。他的身躯肌肉紧实,摸上去也是硬邦邦的。

晏回南被她指甲这么轻划着,体内的蛊虫又有了疼痛的感觉。他拉着谢韵的手腕,环到他的身后,将谢韵拉进怀里,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两人体内的蛊虫都有了反应。

晏回南拿了些止疼消炎的药膏,给谢韵的伤口抹了些药。这次他并未用之前那般粗暴的方式,而是换了手指,一边为她抹药,一边带动她。

晏回南幼年时耍花刀,后来射箭,他的手指粗粝有力而灵活,能够准确地捕捉到谢韵的敏感。这样反而更能刺激谢韵身体里的雌蛊,但越是这样,雌蛊运动地越厉害,谢韵手臂上的疼痛也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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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韵疼到实在忍不住时,便用力咬晏回南的嘴唇。

晏回南就这么任由她咬,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啊……嗯……”谢韵被手臂处传来的疼痛疼得忍不住叫出声,被蛊虫蚕食血肉的感受实在是痛苦!

晏回南的眉深深皱着,心疼不已。谢韵每一声破碎的痛叫声,都令晏回南痛不欲生,于此同时,晏回南身体里的蛊虫也反应更加剧烈。

两人这次又折腾到谢韵疼得快要晕过去,这一场漫长的折磨,就连晏回南都有些支撑不住。不禁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最后谢韵已经被汗浸湿透,晏回南的掌心也满是湿润。他抱着晕过去的谢韵,独自承受蛊虫带来的疼痛。

这场漫长的折磨的确如纸条上所言,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最后蛊虫是从晏回南的右胸咬破皮肉而出,谢韵手臂里的蛊虫并未在她体内多移动,而是一直在谢韵的手腕处,最后也是咬破了皮肤钻了出来。

两个蛊虫刚一出来便被晏回南用盒子装了起来。丢进了冰里冻上。

晏回南抱着精疲力尽的谢韵从密室出来时,也是一个黑夜,星星挂满枝头。他早早命人备好了温水,他抱着谢韵进入温水里沐浴时,他让谢韵的下巴靠在自己的肩头,环抱着她,一点一点为她清洗身体。

烛光下,谢韵的身上满是暧昧的青紫色痕迹,而晏回南的身上也是一道道痛苦的划痕。

这一次谢韵实在是累的狠了,一直睡到了次日的夜里-

而晏回南这边刚刚解了蛊,对此蛊了解颇多的那位老医师为晏回南诊断:“将军如今的蛊算是彻底解了,但是被蛊虫摧残过后的身体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慢慢调养才能彻底恢复好。”

晏回南问:“最快需要多久?”

老医师捋捋胡须,严肃道:“少则也要半年,但是半年之后将军也不可领兵作战。养身体可急不得啊将军。若是操之过急,反而是适得其反。”

晏回南心中担心大梁趁此机会卷土重来。

若说晏回南从前最大的目的是复仇,至于复仇之后的日子究竟如何过,他并没有想过。如今……

他回首看了看身后的卧房,里面有他想要珍重的人。

谢韵让他忍不住贪恋生命,贪恋这人间。

“好了,我知道了。”晏回南点头,让人送了医师出去。

不久之后,司文回来,这几日里司文率兵追赶乌思与伍月。

谢韵虽然应了两人的要求,但晏回南却痛恨乌思两次不知天高地厚地劫持谢韵。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放过这二人。他要这二人也受尽折磨而死。

更何况伍月与伍德茂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司文这次回来禀报的追查结果,竟出人意料:“将军,我们的人追到乌思和伍月二人时,乌思已经命悬一线。”

晏回南:“什么?”

司文的表情十分难看,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乌思浑身皮肤溃烂,身上长满红色肉瘤,尤其是……身下……我担心是疫病,便没让人靠近,只看到伍月守在他身边。最后是他亲手了结了乌思……”

乌思究竟遭受了什么?才会变成这幅模样?——

作者有话说:来晚了,对不起宝们!明天周末我不上班,努力加更!

第52章 秋风误(1)

“尸体呢?”

司文:“伍月把尸体埋了,之后他自裁而死。因为乌思的尸体实在是太过诡异骇人,我没让将士轻易靠近,只是派人守在了尸体周围。”

晏回南嘱咐寒真好好照料谢韵,他亲自率人去查看尸体。他们骑快马花了两天两夜才赶到。

半月时间,他们跑得也够快的了。一路从京城逃到了津门,再往前去一段就是港口,若顺利的话,两人便可以乘船出海,彻底逃脱,到那时再想找到他们可就难了。

晏回南命人将尸体挖了出来,让仵作去验尸。

津门靠海,海风吹来湿润咸咸的空气,日头曝晒下是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体,将士们远远站在一旁,这些见惯了尸体的人,见到这幅场景都忍不住犯恶心。

真是不知究竟是什么人,才会用这么残忍又没有人道的方式对待一个看上去未及弱冠的少年。

晏回南则是面不改色地在一旁静静地等待验尸的结果。

其实在面对除谢韵之外的人,晏回南既冷血无情,又残忍得可怕。他不会对任何一个敌人手下留情,自从他的双亲惨死之后,他就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他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更遑论,此刻他面对的是一个两次威胁谢韵生命的人。

他无法对乌思与伍月生起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仵作和军医反复交流之后,才确定了死因。最终仵作过来禀报:“将军,此人身上多处鞭伤、烙铁烫伤,几乎无一处好的皮肉。这些伤口有医治的痕迹,应当是中途买了些药治。但实在是伤的太重,其实早就已经油尽灯枯了。除此之外,他身上的这些溃烂与肉瘤也是一种毒,是从患了鼠疫的患者身上提取出的毒素。”

此话一处,旁边能听到的人都忍不住要吐出来。

晏回南也没想到竟有人会研制这种阴毒的东西,问:“从鼠疫患者身上提取的?”

仵作:“是,见他现在这个情状,应当是发病不久,有人将其作为刑罚的一种,施加此人身上,此前从未有过这种毒素,应当也是用作实验。”

晏回南的眉头深深皱起。大周建国以来,大面积爆发鼠疫的案例屈指可数,印象里应当是他十一岁那年,江南发了一场水患,紧接着便是大规模的鼠疫,治理了整整一年才治好。两年后,江南地区经济回暖,为了视察江南的经济恢复情况,先帝曾亲往江南微服私访。那年晏回南十四,谢韵十二,也曾同行下江南。

仵作继续说:“我刚刚检查了伍月的身上,并没有发现相同的毒素。由此推测,这种毒素应当是需要服用或者通过伤口

进入血液,才会产生传染性。”

查清死因之后,由于乌思身上这个未定的毒素,晏回南恐危及当地百姓的安全。便让人将二人的尸体一同用火烧了。

回去的路上,司文将之前前往苗寨搜寻雌蛊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告知了晏回南:“这乌思乃是白苗寨内大祭司家的公子,与伍月是双生子。大祭司掌管寨子里的礼仪和宗教事务、外交事务、赏罚事务,也可以说他们是专门收集情报的。家族中若有双生子出生,便要学习蛊术,其中特殊的一种蛊便是这雌雄蛊,弟弟养雄蛊,哥哥养雌蛊,用以惩戒寨子内的叛徒或是严重犯戒之人。

“而双生子十岁之后,便会被送往各国,搜集情报。乌思本是被送往大梁的,而这伍月就是被送来的大周。这便于寨子掌握天下事,并且在适当的时候,搅动风云,或是良禽择木而栖,选择势力更强盛的一国依附之。而当初伍德茂之所以会选择投靠大梁,也是因为伍月从中作梗。伍德茂的亲生女儿生了重病,寻常方子难以医治,但是伍月告诉他大梁有名医可以救他女儿的命,他便信了。金银是为掩人耳目,将伍月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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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之所以会来京城,应当是知道自己的弟弟有难。”

当真是兄弟情深。那么伍月之所以会选择和乌思一起死,应该是乌思的刺杀任务失败,又得知兄长被抓,为求两人安全,才会趁乱进入王府,冒险绑架谢韵,向她透露出雌蛊的线索。但一旦他这样做,就相当于任务彻底失败,包括探听情报的情报。

依照两人的任务,苗寨应当是认为大梁才是那支可栖的木了。

那么两人任务的失败,大梁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两人可以说是将寨子置于危险之地。一旦背叛寨子,他们两人回去也没有活路可言。

想要刺杀晏回南之人,就是乌思的主子?

是大梁人?还是有人与大梁勾结?

大梁想要杀晏回南的人不计其数,楼承应当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如今大梁朝廷内,老皇帝病重,梁太子与楼承争斗不休,他们之中无论哪一个登基,应该都不是什么安稳的人。梁太子此人心思狡诈,野心很大,一心想要侵吞大周的国土;而楼承此人心思阴沉,蛰伏多年,是个极其记仇之人,晏回南又与他有着夺妻之仇,不会轻易放过他。

但这两人如今正缠斗不休,如火如荼的,若要将手伸长到大周来,应当是分身乏术。

故而晏回南更倾向于是朝中有人与大梁勾结,否则乌思怎会忽然来到大周?

此人,应当就是想要有样学样,学谢青云给自己谋一个前程。

当年的谢青云不过是父亲手下一条卑躬屈膝的狗,看上去是个儒雅听话、忠于职守的老实读书人,实则狼子野心。

如今又会是谁?-

半月后。

谢韵手上划开的伤口已经痊愈了,她自制的药膏对于去除疤痕十分有效。

而最让谢韵高兴的事情是,飞镜回来了。

也是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飞镜是光明正大出现在她面前的。

飞镜自从上次离开之后,便依照谢韵的嘱托去往了江南。花了不少时间找到了当初给随便埋葬虞夫人的坟墓。在白下城中买了一座宅子,这宅子是前朝的江南富商的宅院,又买了一块大的墓地,将虞夫人的坟墓迁到了这里。

宅院很大,谢韵和谢润两人的积蓄才够买下。之后飞镜又和卫鸿请人将宅院简单修缮了一番,剩下的究竟要如何装饰布置,还得等谢韵和谢润都来到这里再做打算。墓碑暂时也留着等姐弟两人回来再立新的。

但飞镜虽然人在江南,却依然没有放弃要救出谢韵的念头。监督修缮宅院的工作交给了卫鸿,他将坟墓迁好之后,又回到了京城潜伏着。

直到谢韵和晏回南从奉高回来。

其实晏回南从奉高回来的第一天便发现了飞镜,但他料一个飞镜也不能做出什么事来,便搁置了一边没再管。

再到后面谢韵在王府里被劫持,晏回南才派人将飞镜叫回来。

飞镜忠心耿耿,谢韵信任他,而晏回南也担心谢韵再出事,除了信任他也别无他法。不如让他安心待在谢韵身边,当个合格的暗卫。

飞镜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谢韵,她之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晏回南竟然会做出这个退让。

她不禁开始想,她若是向晏回南说自己想要去江南,他是否会让她去?也许之后可以缓缓图之。

想到这,谢韵难掩开心地抱起煤球,给它喂干粮。如今从前的小黑狗也长成了壮实的大狼狗,威风凛凛的。丢一根木棍出去,在木棍落地之前,煤球就能稳稳地接住了!

飞镜则是一身黑衣,怀抱一把佩剑站在一旁寸步不离。这佩剑上有一块铜牌,上书一个大字“晏”。他很讨厌这个牌子。

他从前做镖师时,他的剑上都是“杜”字的!

那是他的本家。

只是后来他被仇家寻仇,家人都死了。被毒哑了的自己也在逃亡途中险些丧命,被谢韵两姐弟救了下来。

他是野性难驯的黑熊,如今要他当晏回南家的狗熊,当真讨厌。

但为了恩人谢韵,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至少这一次再次见到谢韵后,飞镜意外发现她脸上的笑容比之前要多。甚至比在谢府时,还要更多。

飞镜能够感受到,不知不觉中,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但飞镜同样知道,事情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总会有个结果。他如今留在谢韵身边,就是要保证能够帮助谢韵规避一切不好的事情-

今日上朝,大梁派来了使者,向大周传达出了大梁皇帝想要求和的意思。

两国交战多年,劳民伤财,于两国都有害而无益。

“老梁皇是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想要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坐稳自己的皇位。顺遂地选一位治世之才继承他的皇位,只是暂时不想起纷争罢了。等到大梁朝局稳定,新梁皇登基,必然还是要再起祸端的。”李巍分析道,“此次秋猎,这些使者赖着不走,也是想看看我朝的军事能力。最重要的应该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晏回南受伤一事,当初的刺客中既然有大梁士兵,那必然是没法完全遮掩的。最后还是走漏了风声出去。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

“子游,到时你找借口不去,他们想探查也探查不出什么来。”李巍忧心道。

晏回南却摇头,“如果我不去,他们必然会认定我就是重伤难愈。就算不是真的重伤未愈,连一场小小的秋猎都不敢去,若被他们的使者传回去,岂不是正好用来长他人志气?”

李巍向来是相信晏回南的,从小三人当中便是晏回南拿主意拿得最多,他向来不是个胡来的人:“你心里有数便好。”

还未到李巍的府邸,路上便下起了蒙蒙秋雨。

远远地便瞧见挂着李宅灯笼的马车驶来,到了跟前之后,车帘子掀开,一位貌美的妇人探出上半身来,唤李巍上车。

是李巍的夫人,她如今怀胎已有七月,是和李巍的第二个孩子。再过不久便要临盆,李巍紧张地下马,迎了上去。

临要上马车时才想起还在淋雨的晏回南,回首笑问:“可要去我家用了晚膳,待雨停了再回去?”

晏回南懒得搭理他,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丢到李巍怀里,当是送他未出世孩子的礼了,“大伯伯今日心情好,给的见面礼。走了。”

说完骑马调转过头,离开了。

李巍笑着收起来,进了马车。

月溶拿出帕子细心地给李巍擦雨,边问:

“晏将军这样说,是谢家小姐松口了?”

月溶曾是李巍的贴身丫鬟,当初她在李府外面卖身葬父,不得宠的李巍自己也没什么积蓄,但还是当了母亲的一个首饰给她葬了父亲。在那之后,月溶便一直跟在李巍身边照顾他。

李巍从小身子弱,每次跟着晏回南和喻霰跑出去弄得脏兮兮或是受伤生病,都是月溶在照顾。所以她也曾见过谢韵的,也知道晏回南与谢韵之间的事,并且她与绿松的关系也不错。只是后来谢韵离开,绿松也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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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韵不同的是,月溶生于微末,身份更加低微,但她为人忠厚老实,如疾风下的劲草,能在任何环境下生存。曾经也没少因为李巍而被罚,但李巍为人良善,一心一意地待她,不顾父亲阻拦,不惜与父亲分家也要娶了月溶为妻。李巍是三人当中最先成亲的。

如今李巍能当上国子监司业,全凭他奋发图强,考中进士,两人的日子才越过越好。

李巍笑道:“不知道他,但看他不像之前那副人人都欠他一条人命的苦哈哈样,应当是有了好转?”

从前谢韵是贵女中,唯一不将月溶当成低贱的下等人看待的人。所以月溶对谢韵的印象极好,她感慨:“谢小姐人是极好的,晏将军也是好人,若是两人真能走到一起,也算了了晏将军多年的夙愿?”

同为女人,纵使她知道晏回南人很好。但月溶还是打心里希望谢韵自由,希望她获得她真正想要的。

只是他们心中都知道,这个若是,有多难。但是身为旁观者,他们也无能为力-

晏回南骑马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看到月溶之后,心中忽然挂念起一件事。经过朱雀街后面,临湖有一家百年老店,现下正是开张的时辰,铺子里卖的糕点是谢韵喜欢的。

他打算买些带回去。

“哎哟!贵客临门,晏将军多年没来过我这铺子了!”老板还是晏回南幼年时的那位,他的头发已经泛了花白,但从前晏回南最爱来买他家的点心,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司文在身后牵着马。

晏回南照着印象里,云腿味的、咸乳酪味和甜乳酪的、红枣的各拿了一包。

“吃完了再来啊将军。”老板特意拿了个竹编盒子装,这样糕点就不会淋到雨了。

晏回南笑,“嗯。”

河畔的垂柳在微风细雨中飘荡,晏回南和司文骑马很快便到了家。

小厮将马牵去马厩之后,一位暗卫出来对晏回南说,“驿站有人来报,说是夫人往大梁传了一封信。”

晏回南原本挂在脸上的浅笑有些僵住,但他还是镇静的,问:“给谁的?”

“给谢润公子的。夫人用了她特制的蜡封,属下担心拆开后被谢润公子察觉,便没有拆开看内容。”暗卫没有拦截这封信,因为不久之前晏回南嘱咐过,若是谢韵向外传信,不必拦截。

晏回南:“知道了,下去吧。”

只是家书。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说:晚上晚点应该还有一更,不必等,写完就发

第53章 秋风误【修】

但是司文也不得不提醒晏回南,这也许不是简单的家书,“若是夫人将将军你受伤的消息告诉谢贼,那么……”

“够了!”晏回南冷冷地打断司文,嗓音低沉,“就算是谢青云设计,大梁大军压境,那又如何?我要的就是谢青云的命。他来了,正好。”

至于谢韵在这其中会做什么,又充当了怎样的角色,他都可以当做她是在跟他开玩笑,他可以忽略不计。他试图去想,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为什么必须是谢韵?

人做一件事总得有个理由。他非谢韵不可的理由,他也思考过。在每一次看着谢韵的睡颜时,他就会开始思考这个理由。

可是他穷尽无数个夜晚,他都想不出来,他只想抱她在怀里,贪恋她依偎在他身边的温存时刻。

这种感受也许只有经历过失去、分离之后的晏回南才能切实地感受到。他无父无母,没有爱人,他曾经一度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前五年他的世界里只有尘土、血液、伤口、疼痛与仇恨。他像大周的利刃,是无情的杀戮机器。

可是当他听到楼承对外宣布的喜讯,他即将迎娶谢韵。

晏回南那颗似乎已经死去了许久的心脏再一次跳动,震去厚厚的尘土,鲜活地跳动了起来。他感受到心口的疼痛酸涩,他嫉妒,他在军营里坐了一天一夜,手中握着未发出的胜利的军报。

他只记得自己嫉妒地要发狂。

凭什么是楼承?那个见人都要低头的怂包?明明一直拉着小姑娘手一起长大的人是他晏回南。

就凭谢青云投靠了大梁?就凭楼承跟她无仇无怨?可谢青云只是把谢韵当成了棋子而已。凭什么谢韵的人生要被谢青云决定?当然,被钻空子撬墙角的感觉也很不好。

可更不好的感觉是,他切实地失去了一次谢韵。又从另一层意义上永远失去了谢韵。他活着的意义更加单薄,只是为了复仇。似乎复仇结束,他就可以去死了。像一条没人要的野狗,也像一个必须要寻仇之后才能投胎转生的孤魂野鬼。

所以当他知道谢韵逃婚的那一刻。他激动地快要疯了。

他率军没日没夜地赶路,赶到了青州。他知道,如果谢韵逃婚,她要回大周的话,必定会经过青州。所以他一直在那等着,在那找她。

他要找到谢韵。他没办法忍受自己从小护到大的人,和任何其他男人在一起。哪怕他被谢韵痛恨,那又如何。

将谢韵带回京城的那一路,晏回南不禁自嘲:啧,晏回南,你就是一条没人要的野狗啊,谢韵丢给你一根臭骨头,你都叼着不放。

但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的心依然为找到她而欣喜地狂跳不止。用力按都按不住的悸动。

一个人对于另一个的执着,就是毫无理由的。这种毫无理由,并不是真的毫无理由。因为他可以给自己对于谢韵的思念找无数个理由:她比他见过的人都特别,很聪明,尽管偶尔犯迷糊,但这落在晏回南的眼里却十分可爱;

她很坚强,再苦再难的事她愿意咬着牙撑过去。两人一起犯错时,谢韵也从没有一次泄密的,这似乎是太小的事,但他就是忘不掉;

她才华横溢,什么都会。就连晏回南偶尔也会仰望自己的妻子,她也是他的骄傲。

这种毫无理由,是他在试图想到谢韵的不好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只看到谢韵的好,并为她的好附加千万条理由。

所以只要他不拦截下来,他不真的看到信的内容,他就愿意相信,这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

司文:“是。”

往后院走的路上,晏回南的表情一直黑沉阴郁着,但是下一刻他抬眼,远远瞧见一抹明亮色,谢韵身着一身葵扇黄色素衫,下着石榴纹暗红间裙匆匆往他的方向跑来,身后跟着的寒真怀中抱着两把油纸伞。

“寒真,快些,要来不及了。”谢韵回头催促着。

寒真却看见了已经回来的晏回南,微微丧气道:“夫人,已经迟了。”

“啊?”谢韵发出一声疑惑的叹声之后,顺着寒真的视线,看见了正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臂悠悠看着她,嘴角微微衔着笑的晏回南。

他这会儿忽然心情又好起来了。

谢韵放慢了脚步,面露尴尬地走到晏回南身前。

晏回南挑眉:“夫人这是急着去接我?”

“啊,是啊。”谢韵回答,“我睡醒看外面下雨了,想着你可能会淋雨,打算去门口迎一下你来着……”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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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春夜浓》 50-60(第5/16页)

家了。

她近来奇怪地格外嗜睡,午后总是犯困,从前也不曾这般贪睡过。

谢韵的话还没说完,刚刚心情跌落谷底的晏回南忽

然觉得很开心,心里被塞得满满当当,他上前一步抱住了谢韵,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前,又好气又好笑,“要是只到门口迎,我该淋的都淋完了。”

谢韵猝不及防地被抱了个满怀,还没反应过来呢,“我可不愿意跑那么远。”

“嗯,无事。”晏回南很容易满足的。虽然月溶会远远地出府外相迎自己的丈夫,但晏回南并不会如此要求谢韵。

人与人不相同,谢韵能够想起给他送伞来,无论是在门口还是在哪里,无论是一把伞还是两把伞,晏回南都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谢韵的性格就是如此,她能够想起他来,就证明自己在她心里不是可有可无的了。

而且他看得到,李巍这些年与月溶的相濡以沫,他们之间的牵绊感情已经足够深。而他和谢韵缺失了这些年,也缺失了信任,这些东西都需要重新建立,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些他都愿意从头学。他很有耐心。

但谢韵这么讨好晏回南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她是有事相求的,“我想求你一件事。”

晏回南早在多年前便习惯了谢韵这给一颗枣就要一锅吃食的性子,“什么事?”

谢韵:“嗯——暂时先不说。”

她若是现在就同晏回南说自己想去江南,他怕是不会轻易答应。估计又要像之前那样阻挠。晏回南的兵力实在太多,仅凭她自己和飞镜几乎没有机会逃出去。

但既然晏回南如今都能放任飞镜在她身边,那么只要好好说,哄得他开心了,去江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晏回南不知道谢韵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当他每次回府看见她或是在赏花逗狗、或是来与他说两句话、或者只是站在一旁不搭理他。

他都觉得这是一种小满,填补了他残缺的人生-

秋猎的前几日,睿王频繁出入将军府,他也要去参加秋猎。所以这些日子都来将军府练习骑射。

谢韵偶尔无事时会指点两句。但正好如今飞镜也在,待睿王练骑射练得疲惫时,谢韵便给他备上点心,让他一边休息一边看着飞镜打手语。谢韵就在一旁给睿王翻译,每句手语的意思是什么。

只是谢韵从未系统地做过教学先生,所以一开始她和飞镜教得根本不得章法,在有了一两日的经验之后,谢韵有意识地将飞镜的动作一点一点拆解开来教给睿王。

睿王在面对待他好的、熟悉的人时,譬如谢韵,他是愿意与之沟通交流的。但若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他仍旧逃避与人的沟通。

如今教睿王手语只是作为临时用途,因为当他碰上不会手语的人时,手语也就失效了。更多的是希望能够逐步帮助睿王打开心扉,真的愿意开口说话。

他与飞镜不同,飞镜此生都无法再说话,是个彻头彻尾的哑巴。但睿王只要突破心理的障碍,他还是可以开口说话的。

睿王也愿意学手语,飞镜现在教的都是简单的。教一组便让睿王在旁边自己记忆片刻,不会的就来问,等到他能够把这一组简单的重复做一遍出来才会教新的。

谢韵切了一块咸甜口云腿的糕点给睿王,上次晏回南买的糕点都被睿王给吃完了。这些是新买的。

但奇怪的是,她切完把糕点递给睿王的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却有强烈地想要呕吐的感觉。

她忍着难受的劲儿把糕点放在睿王的手上之后,便匆匆回了屋,饮了一口茶压一压胃里想吐的感觉。

一旁的寒真担忧地问:“夫人是不是吃坏了东西?才会胃里不舒服。”

谢韵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将手搭在自己的脉上开始给自己把脉。

算算日子,距离给晏回南解蛊已经有一个半月了,她的月事推迟,她原以为是受了雌蛊和引药的影响,便没有多在意。但如今看自己这脉象……跳动而欢快。

她怀孕了?!

即便是解蛊的时候,晏回南也的确遵守他所说的诺言,没有弄进去。谢韵还是大意了,避子药伤身子,她没有再喝,但她本以为这很少可能发生的事,竟然意外地发生了。

谢韵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很迷茫,她没有想过这件事,也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寒真……我怀孕了。”

寒真一脸惊讶,笑容抑制不住地露出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谢韵的小腹,围绕着谢韵走了一圈又一圈,好像比自己拥有了孩子还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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