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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知道乌林珠不是女儿在后宅的对手,年太太除了嘀咕一句乌林珠抛头露面不成体统外,便没再将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
乌林珠买了不少书和各色纸张回来,之后更是丧心病狂的将所有的话本子都撕掉一页和那些各色张纸分别泡在了水里。
等这些纸页都泡化了以后,乌林珠又让王达去弄一筐杂草回来……
荷叶见乌林珠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不禁好奇问道:“姑娘要做什么?”
乌林珠:“不做什么,造个纸玩玩。”
‘不做什么,造个纸…玩玩?’
‘造纸!’
荷叶瞬间瞪大眼睛,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姑娘要造纸?”
乌林珠点头,半点没将荷叶的震惊放在心上。
早起窝在炕上看书时,乌林珠就发现大清已经有人以最低成本的方式造纸了。不过这些技术都笼络在个人或是某几个家族手里,所以大清的纸价仍旧有些高昂。
于是感觉自己最近比较闲的乌林珠便准备用杂草树皮什么的造一回纸,之后再将造纸方法交给四爷,让其免费公告天下。
之后嘛,就是想办法让人去跟太上皇提一提这个事。
四爷不光藏了水泥的配方,还藏了低价造纸的办法,就为了登基后给自己造势呢。
等太上皇听了某些人谗言后,差不多就到了呆霸王打死冯渊,贾雨村‘智’判糊涂案的时候了。
等等!
贾政自己还在留放的路上,林如海早早离了江南,这会儿也病得七死八不活,那贾雨村还能成功起复吗?
也不对呀,黛玉明年才六岁,而朝.廷起复旧臣的事是明年秋里才传到扬州的。若按时间推算起复贾雨村的就是四大爷了。
但以四大爷那眼里不揉沙子的别扭性子矫情脾气…他会起复被革职的旧臣吗?
她咋就不信呢?
而且就算四大爷当真起复了贾雨村,那也不是太上皇办的冤假错案呀。
必须找出一件太上皇在位时期判的冤假错案,让四大爷感受一回什么是左右为难。
要是四大爷替受害人翻案,那就是将太上皇的脸踹在地上磨擦。若是四大爷不给受害人翻案,即便全了孝道却也失了公道。
如此一来,定然会大失民心。
若是其他皇子阿哥再在太上皇的态度下做些什么,那四大爷必是腹背受敌。
至于说要怎么才能在重重监视包围中打到那个案子……乌林珠对廊子上的八哥儿弹了弹水珠子,笑眯眯心忖道:
‘八爷府就在雍王府隔壁,弘晳不是还在毓庆宫里做宅男?’
她不知道的那些事以及她不方便干的那些事,总会有人义无反顾,前扑后继的。
曾经有一份极为真实的罪证出现在八爷家后院,八爷只迟疑了几息便将它们送到了最合适的舞台。如今又有一份天降‘好事’出现在他家后院,就问八爷感不感动吧?
对了,万寿节那天八爷被关入宗人府,值到中秋前才被太上皇转回自家府邸继续圈禁。
这到是方便了乌林珠继续‘丢’垃圾。
就在乌林珠想到弘晳也可以帮上忙的时候,内务府的人便也为了废太子这家人来见四爷了。
太上皇一早就让四爷和十三爷在郑各庄监督修造一座亲王府。
旨意是康熙五十一年腊月末下达的,开春后四爷便带着十三爷忙了起来,中秋前夕王府建成,四爷还和十三爷一块跟太上皇回过此事。
只是那会儿太上皇就跟只刺猬似的,看了四爷就想扎他两根刺。于是因着这处新建的亲王府,又让太上皇找到理由对着四爷冷嘲热讽了一回,话里话外都是指责四爷容不下太子留下的孤儿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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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那座王府仍旧闲置,前太子妃仍旧带着废太子一家窝居在毓庆宫内。
这会儿内务府的人过来,一是请示新帝后宫居所。二一个便是为了依旧被重兵把守的敏庆宫而来。
这种历史遗留问题,别说内务府的人不想碰,就是四爷也不想面对。于是四爷先暂时将毓庆宫那边的事放下,将后宫居所安排说与内务府官员。
今天上午德妃已经接了太后的诏书,此时正式成为圣母皇太后。
不过今天一道下来的诏书还有册封太上皇的三位先后的。
元后赫舍里氏,继后钮祜禄氏和佟佳氏的。
虽然自己的这份圣后皇太后的圣旨是最后发下来的,但德妃却仍旧用一种至少我还活着的心态在自我宽解。
其实这个时候的德妃已经在心底生出了一种‘功臣心理’。
她认为没有她,四爷就不会这么顺利登基。
所以她不光是四爷的生母,还是四爷为帝路上的大功臣。
若是没有这种心理,也许德妃还能与四爷母慈子孝一阵子。可惜有了这份功臣心理后,德妃就会不由自主的对四爷生出许多理所当然的心态和要求来。
母子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大,之后再在十四的‘孝心’和太上皇的心意下,德妃未必不会踏上一条母子决裂的不归路……
当了三四天皇帝,四爷就没少发明旨。
封太上皇,封太皇太后,封死了的三位嫡母,封自己的亲娘。
如今第一波封赐暂时告一段落后,四爷为了方便行事又在封完圣母皇太后的第二天,封四福晋为中宫皇后。
四福晋有了正式名份后,很多事情就方便出面张罗主持了。
于是接完圣旨,四福晋便乘全副皇后仪仗去畅春园给太皇太后和母后皇太后请安,之后便商量起了太后和太妃们迁宫的各项安排。
除此之外,内务府那边将太上皇后宫嫔妃的名册也送了过来,之后太妃们要如何加封还得由圣后皇太后呈报太上皇示下。
成了太后,德妃便是太上皇的妻,如何给妾室定位份以及如何约束管理太妃们,那都是太后的职责。
毕竟儿了不好管老子房里事,儿媳妇就更不方便了。
太皇太后不用挪窝,依旧住她的宁寿宫。慈宁宫里只住了一位老太妃,那位老太妃搬到宁寿宫后寝殿居住,等她搬出来了,再将新任太后的东西搬进慈宁宫……
总之就是后宫女眷的那些事,便都由四爷交给了四福晋全权负责。
四福晋忙起来后便也顾不上儿子了,于是她眼珠子转了转,便直接将儿子交给了李氏照顾。
李氏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别提多闹心了。可她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听说乌林珠在折腾造纸,她同样也是眼珠子转了几圈,便将四大爷的几个儿子都塞到了乌林珠的院子凑热闹。
乌林珠非常不喜欢小孩,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就弱得一批的小生物,她就更不喜欢了。
于是乌林珠又让人去寻了苏培盛,之后将四爷的儿子们就都送到邬思道的院子里启蒙去了。
被突然委以重任的邬思道看着才一两岁的三个娃娃,别提多闹心了。可到底是没办法像乌林珠那般‘任性’。
……
太上皇第一次中风时就有些半身不遂,第二次中风后那半边身体的情况更严重了几分。那日虽然醒过来了,却仍旧没办法行动自如。不过休养的这几天,太上皇不光精神了,也终于发现了个问题。
那就是他的寝殿里竟然连一块镜子都没有。
只是还不等太上皇让人将镜子拿来,十二便带着几位宗室王爷和朝中重臣来给太上皇请安了。
其实自从太上皇醒来的消息传出去后,就有不少人要给太上皇请安,不过都被四爷阻止了。
理由都是千篇一律的‘太上皇需要静养,谁都不能打扰太上皇休养’。
再怎么休养,也不能谁都不见吧。而且这个谁都不见的命令还是新帝越过太上皇下达的。
于是不出两日,就传出新帝软禁太上皇,登基之事另有内情的流言。
四爷自是也听说了的,但四爷还记得乌林珠那日的促狭主意,于是仍旧压着人不许任何人见太上皇。
一边让流言发酵,一边坐看谁在私下里各种奔走。
等看得差不多了,四爷便挑出一波他最厌恶的宗室重臣陪着十二去太上皇的清溪书屋见驾。
人都走到清溪书屋前了,李德全便是想拦也拦不了了。尤其是十二这蠢货竟然还站在院子里大声朝里面通报。
太上皇听了,竟是不疑有他的将这一行人都宣了进来。然后神态自然淡定的坐在那里等着他们觐见,也或是等待自己的三度中风……
第103章 第 103 章 第一百零三章 ……
第一百零三章
活到六十岁, 太上皇什么没经历过?
五十二年的帝王生涯,更让太上皇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铁石心肠。
李德全见到来人面有难色,十二等人却先入为主的以为这老阉货已经投了四爷, 于是直接略过李德全大步走了进去。
按规矩,位卑之人面圣,不得直视圣颜,但规矩是死的, 人是活的。于是多大数面圣之人都会在入殿的第一时间不动声色的飞快扫一眼,先确定皇帝的神色, 再根据皇帝的神色斟酌行事。
十二等人一进寝殿便按旧日习惯先朝太上皇所在的位置飞快瞄了一眼, 只这一眼却直接让走在最前面的一位宗室老王爷吓了一跳, 下一刻便脚步踉跄的扑了出去。
后面跟着的人一时不查,加上也被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弄得慌了神, 竟都接二连三的被这位宗室老王爷绊倒了。
前人高速刹车,后人震惊追尾。就这样,一群人跟叠罗汉一般的倒在寝殿门口, 乍看之下, 还颇有些喜剧效果。
一脸懵的趴在地上时,十二等人还有人用一种‘原来如此’的心情去想四爷为什么不让任何人打扰太上皇休养。
他们今天冒冒然的来见太上皇, 既窥得了太上皇不能示人的秘密,又将新帝得罪了,真真是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呀。
一时间不少人都心生悔意的同时,将拼命游说他们的十二恨在了心头。
因打头的是位年纪比太上皇还大的老王爷, 见他被压在下面,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让人去将这些人都扶起来。
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震惊过后便也都迅速冷静下来了。一边因摔跤向太上皇请罪,一边又在琢磨太上皇都经历了什么才能如此淡定的面对自己这张脸。
真不愧是…康熙大帝!
这么感叹的人是压根没想过面前的太上皇竟是个毫不知情的。
不但不知情,他还经常用那颗也已经老得开始抽巴的心跟李德全等人感慨人未走茶已凉。
李德全能说什么,只能一脸陪笑的应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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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数日前,清溪书屋这边侍候的宫人都被叮嘱过,所以没谁在面对太上皇时表现出异样来。
当然了,他们都不敢抬头,太上皇又不是个会将注意力放在宫人身上的帝王,于是太上皇也没从他们这里感受到什么不对劲来。
四爷以新帝的身份下达口谕前,也就太皇太后和德妃及宜妃等人见过太上皇。但她们都是真正的演技派,几十年如一日的对着太上皇那张麻子脸演真爱,这会儿自是不会拆自己的台。
一个个无视太上皇那张嘴斜眼歪神经抽搐的脸,在超常发挥的表演了一回关心和依赖后,便都一边恋恋不舍,一边脚下生风的撤了。而太上皇呢,他就是个老渣逼,在不能宠幸年轻貌美的小嫔妃时,也不想多看一回都当了祖母的老妃子们。
而这些老妃子们也是了解太上皇的,心中又对新帝多了几分避让,所以在四爷的口谕下达后,不但自己不往清溪书屋去了,更是没敢将太上皇的情况传出去。
好吧,就是想传也传不出去。
春天的时候,乌林珠结合了一回自己从雍王府跑出去,再跑到宫里,然后再散步回雍王府的经验,正经给四爷提了不少意见。
莫让原著中发生在妙玉身上的事发生在雍王府哦~
在四爷接了传位诏书的当天,四爷的人便全面接手了畅春园的防卫。于是经过某个缺德混蛋的建议和改进后,别说消息了,怕是一只耗子都跑不出畅春园。
在这种情况下,外面的人不知道太上皇的情况,太上皇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状况。这会儿两厢一见面,一个觉得太上皇心态杠杠的;一个觉得刚刚集体追尾老爷事的一幕是意外,还在心底感慨宗室老王爷人生七十古来稀呢。
啧,说白了,太上皇就是见不得旁人一把年纪还比他健康。这会儿见人摔了,心里那点不舒服,也不往上溢酸水了。
╮(╯▽╰)╭
等宗室老王爷和十二等人将那套请罪请安的流程走完,太上皇才淡淡说道:“朕病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请安。你们,有心了。”
自从太上皇醒来,他的身体就在缓慢好转,只是他的脸和他说话的结巴感却仍旧没有太大改变。好在太上皇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所以说话的时候就会多停顿几下,尽量断开较长的句子。
因这两日经常与李德全说话,这种说话方式倒是快要养成习惯了。只是他这一张口就更让十二等人暗暗在心中咆哮个不停。
‘这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何止完全不一样呀。
还是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并且直接打碎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好叫太上皇知道,不是臣等不来,而是当今不允臣等入园。”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便也只能先硬着头皮按计划行事了。老王爷心忖了这么一句,又继续对太上皇说道:“确定了太上皇的安危,臣等纵是抗旨获罪,也甘之如饴。”
太上皇闻言,看向一侧始终眉头紧皱的李德全,“可有此事?”他就说自己这杯茶不可能凉得那么快嘛。
“…是。”李德全见太上皇问自己,不由回道:“皇上担心打扰您养病,这才下了这道口谕。”
这话也不算谎话,若是让太上皇知道自己的脸成了那副样子,别说安心养病了,怕是再来一次中风都有可能。
“哼!”太上皇见确有此事便以为四爷想要隔绝他与外界的联系,甚至是想要软禁他,越想越气,最后竟气得砸了手边的茶碗,并且用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尖锐声音吼道:“让,老老老四来,滚滚滚过来,见朕!”
“…嗻!”
李德全一脸麻木接了差事,看一眼垂手站在那里的十二等人,心无波澜的走了出去。
十二等人:麻哒,心都碎了!
……
另一边,四爷正叫了几个兄弟来圆明园议事。
有在武将中极有威望的直郡王,有世人眼里极为忠厚老实的五爷,有自来不争不抢的七爷,也有在四爷看来很有些敛财本事的九爷,粗中有细背景雄厚的十爷,以及他最稀罕的十三,十六,和从小就不怎么招他喜欢的十四。
四爷先将乌林珠那套杂草造纸的方法和样纸都递给了五爷,让他负责大清境内的免费推广。
九爷看看方法,再看看样纸,想了想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杂草随处可见,按照这个方法造纸,便是普通百姓人家也能弄些糙纸出来使唤。
只是这纸太糙了,即便是拿来卖,也卖不了几文钱。但即便是这样,也肯定会冲击一下纸张市场的。
说完了这件惠及民生的好事后,四爷竟又说起了人口普查以及举人免田税和挂田的陋习。
举人免田税那是朝.廷给他们的恩典,但有些举人却钻了漏洞,以帮人挂田敛财。田税乃是一个国家的根本,举人此举无异于损害国家根基。必须拿出一个有效措施,杀一杀这股邪风不可。税收也是银钱,就由会敛财的老九负责吧。
除此之外,就是大清对于开荒的一些免税政令。
百姓自行开出来的荒地五年内免赋税,但往往一些地方官员却谎报或瞒报荒地开垦情况,甚至是直接将开垦出来的田地仍以荒地卖掉,让百姓们再不敢开荒。
以前这些事情可以不清不楚,但四爷眼里不容沙子,从今以后必须掰扯明白。
不过说起这个,就不由说起了养廉银的想法。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四爷也明白。但贪|污受贿却不在四爷的忍耐范围内。
一时正事说了一半多,苏培盛又借着上茶的动作轻声将十二等人进入畅春园的事说与四爷知晓。
在知道十二他们顺利见到太上皇后,四爷微微挑了下眉。之后让人也给这些个兄弟上热茶和茶点,借着中场休息这个空闲,又说起了太后和太妃们。
四爷说如今太上皇养病,畅春园不方便进太多人。不过太妃们也都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将来定是要让兄弟们接出去母子团聚的,到也不急于这一时。
说实话,这些人在四爷接了传位诏书的当天就都离开了畅春园。转天听说太上皇醒了也都想要过去给太上皇请安,但却都被四爷的人拦在了园门外。
不是没想法的,可时至今日谁又愿意跟四爷撕破脸,搞一出破釜沉舟呢?
更何况,因太上皇从来都偏心太子,现在又将皇位给了四爷,也让这些个皇子对太上皇的感情非常复杂。
这一复杂,便也没谁想要顶风做案了。
哦,连个儿子都没有的十二不在此列。
旁人见四爷仍旧没有让他们进畅春园的意思,便也都不在这事上多做纠缠。但十四却是个有恃无恐的,他还说什么旁的兄弟能将母妃接出去,他却不能接太后离宫,于是跳着脚的要给太后请安。
四爷先是有些不悦的看了十四一眼,见十四仍旧坚持已见,只语重心长的对十四说道:“皇阿玛病重需要静养,你进了园子瞧过皇额娘后就出来,万不可打扰到皇阿玛,朕这里还有事要吩咐你,记得速去速回。”
十四:“臣弟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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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十四有记忆以来,他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哥哥,平常也最喜欢跟四爷唱反调。这会儿听到四爷这么说,面上应的痛快,心里想的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嘿嘿,你越不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等十四脚步轻快的走出去,四爷又长叹了一声,随即看向苏培盛,“派人去盯着十四,别让他靠近清溪书屋。”
苏培盛心领神会的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而其他皇子在听到四爷这么吩咐时,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因太快而没能抓住。
先由十二等人冲锋,再由十四掠阵,只有让世人都知道太上皇生的是什么病,才不会有人再借此生事,近而怀疑他上位不正,但这件事…却不能由他这个继承皇位的人来做。
十四离开后,四爷又与其他兄弟吃上半盏茶,才又继续说正事。
为了庆贺太上皇的六十大寿,朝.廷还为此开了恩科。即今年二月增开乡试,八月会试。
会试的时间就定在中秋前后,这会儿不光都考完了,连成绩名次也都榜示过了。
但因着太上皇病的突然,四爷又匆匆继位,到是一直没定下殿试的时间和之后庶吉士的考试时间。
原本这事最适合交给三爷做,但三爷在读书人那里的名声却是毁誉参半。四爷不耐烦他,这次开小会都没叫他,于是这种事便直接交给了七爷。
至于一直没捞到什么差事的直郡王,四爷没让他回兵部,而是将他放到了工部。
“下面献了种叫水泥的物事,朕已让人按着配方弄起来了。若果如传说那般得用,接下来工部便有的忙了。”
没听说过什么‘水泥’,但直郡王也没反驳什么,就非常淡然无争的接了工部的差事。
康熙十一年出生的直郡王转年就四十二岁了,如今有儿有女的他,也懒得再折腾什么了。有份正经差事总比闲散宗室要体面,能护着儿女不吃亏就已经极好了。
“皇阿玛的身体,”四爷顿了顿,然后看向十爷,“朕想着明年三月的时候将公主和额驸们都叫回京城……此事便交给十弟和十弟妹安排吧。”
或说国事,或说家事,等到四爷说得嘴皮子都快瓢了的时候,终于等到苏培盛‘慌慌张张’跑进来。
“皇,皇上,”苏培盛不及行礼便对四爷说道:“畅春园那边出事了。”
四爷闻言瞬间从龙椅上站起来,满是急切的问道:“出了何事?”
苏培盛抽了下嘴,一脸不忍直视的说出了让四爷有些意外的台词,“有百姓听说皇上住在城外。便,便去了畅春园外告御状。”
四爷微怔,双眸直视苏培盛,苏培盛抽着嘴角微不可查的对四爷眨了下眼睛。
没错,就是爷您想的那样。
单手撑额头,四爷先在心底大骂了乌林珠一通,这才声音中带着几分艰难的对苏培盛说道:“继续说。”
“太上皇听说了,就,就让人扶着他去了园门口。”
“……”
好一会儿,四爷才轻声问道:“太上皇…安好?”
苏培盛:“奴才不知~”
四爷:“……”
见四爷不说话,屋中的几位皇子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四爷心尖上的十三上前一步,轻声唤道:“皇上?”
“罢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你们随朕去畅春园见见皇阿玛吧。”
众皇子不解,心里却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的。此时见四爷这么说,都不由提了三分小心的跟着他出了书房。
四爷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其他皇子与他错了一个身位的走在后面。临出圆明园的时候,四爷便看见一身红衣似火,满头珠翠的乌林珠正带着人从外面进来。
一见乌林珠,四爷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乌林珠在见到四爷以及他身后这些爱新觉罗家的爷们时,也只是笑嘻嘻的行了个极为敷衍的礼,便拐进一旁的岔道继续往自己院子里走。
旁人都看见乌林珠了,但却没谁认出她来。因此时注意力都在畅春园和太上皇那里,到也没谁会在意她一个小姑娘。
一时,穿过圆明园与畅春园新修起来的封闭通道,一行人便进了畅春园。
只是刚踏入畅春园,四爷又满脸沉重的转过身对他的这些兄弟们说道:“一会儿见了皇阿玛,切不可表现得太过惊讶,以免刺|激到他老人家。”
老四这话…什么意思?
看着说完这句话便又带着他们穿过畅春园的四爷,气氛直接陷入到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安静中。
按四爷的计划,就算十二他们没‘提醒’太上皇,以十四的冒失劲和越不想他干什么他就越要干什么的逆反心思,也肯定会让太上皇有所察觉。
四爷想着以十二等人祸水东引的心思和口舌下,太上皇定然会宣他见驾。就算没有这事,太上皇若是知道自己的脸成了这样,也定然接受不了……
这时候他再将这些个兄弟都带过去,那太上皇的病情就再也瞒不住了。
只是让四爷没想到的是乌林珠比他还性急,竟然直接安排了一场告御状。
乌林珠在玩一种非常与众不同的自我攻略。就像她在跟自己下棋一般,一边用自己的方法帮着四爷扫清障碍,一边又不留余力的拖四爷的后腿。
她在这里自攻自守,却将爱新觉罗家的爷们都给折腾得筋疲力尽,也是古往今来难得的臭棋篓子了。
就好比今天这事吧。
乌林珠折腾了一回糙纸技术便将这事丢给了四爷,完事便带着人蹦蹦哒哒的去了同在城外的水月庵。
水月庵就是个清修的地方,不知其根底的,只以为净虚那老尼六根不净。而知其根底的,就没谁不知道那水月庵就是个暗娼寮子,竟干些男盗女娼的事。
水月庵在城外,圆明园也正好在城外,从圆明园去水月庵竟也极近便。
等乌林珠过去的时候,竟发现这里还有过夜的侍卫不曾离开。心下便更觉此地藏污纳垢了。
面上不显,心里有了主意的乌林珠模装做样的上了一回香,之后便在水月庵里转了转。
有意思的是那净虚竟是认识原主的,不光一脸笑的凑上前请安,竟还跟乌林珠叙了一回旧。
出了水月庵,乌林珠就让康奇和杨绅不动声色的绑了净虚出来。
再之后她没自己出面,先让人将静虚关在一处没有一丝光也没有一点声音的黑屋子里,过个几天才再对着净虚进行了一回威逼利诱,于是净虚便一脸冤屈的跑到了畅春园。前脚跪在畅春园门口,后脚就有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凑了过来。
自打太上皇每年都有大半年的时间呆在畅春园后,畅春园附近便渐渐聚集了不少百姓。
有人原就是住在这附近的,有人是看到了商机特意凑过来的。
而爱凑热闹这事,不分古今。乌林珠便是利用了这一点,用一些极为夸张的说法将附近居住的百姓们都骗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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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园与畅春园相接,四爷防备所有人进出传递消息,就是忘了防备‘自家人’。
再然后乌林珠身边的小太监王达便进了清溪书房,用一种里外都能听到的声音将有人在畅春园的园门口告御状的事说与清溪书屋的传话太监。
偏巧太上皇听见了一两句,于是又让那传话太监进来从头说一遍。
原本听说有人来告御状,太上皇还想将人宣进园来。但听说园外还聚集了不少百姓,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要带着人亲自去园门。
他得让人知道:他,爱新觉罗·玄烨还活着!
听说太上皇要亲自去园门口接见告御状的人时,李德全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光自己劝太上皇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还用眼神示意十二等人也一块劝太上皇。
太上皇就不是个听劝的,这会儿所有人都劝他别出去时,他就更要出去看看了。
李德全都跪下抱住太上皇的腿了,然太上皇却仍旧没改变主意的非要出去。咬了咬牙,李德全直接起身去拿镜子,不想等他拿着镜子再回来的时候,太上皇已经扶着十二的手出去了。
劝不住!
真的劝不住!
于是劝不住太上皇的众人便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太上皇往外走。
说来也是巧了,十四便是这时候来的清溪书屋。
他在德妃那里耽搁得有些久,所以来这边的时间也比较晚。抬头只看见太上皇坐上肩辇离开的背影,便也撇了撇嘴的跟了上去。
太上皇高坐肩辇之上,所过之所自是无人敢抬头直视,只是不敢直视不代表不能用眼角余光瞄他呀。
这一瞄,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轰然倒塌了~
到是一直跟在御驾后面的十四,还一副趣凑看热闹的傻袍子样呢。
“太上皇驾到!”
“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驾行到园门前,自有宫人提前示警众人跪拜,而听到这一声提醒的宫人,侍卫和百姓们也都纷纷跪地叩拜,并高呼万岁。只是,
就在一片安静中,人群中一个悄悄抬头偷看太上皇的百姓竟脱口而出一句,“哎呀妈呀!”
百姓们没受过什么训练,听到这一声后都下意识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而宫人和侍卫们以及同样听到这一声的太上皇等人也都朝那个百姓看去。
而那百姓呢,此时竟傻愣愣的跪坐在那里,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太上皇看。
然后所有看到他这般神态的人竟有半数以上的人顺着他的视线朝太上皇看去……
这一看,受到惊吓的何止这一个人了。
李德全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太上皇先是不悦,后是心中狐疑,然后左右转头看向身侧的人,发现这些人都在回避他的视线,心中便突然生出一股不详来。
这会儿终于挤到前面来的十四却大大咧咧的站在太上皇身边,然后很自然的对太上皇打了个千,起身后就瞳孔瞬间睁大的忘了反应。
看到十四这个反应,太上皇不由缓缓看向李德全。
李德全抿了抿唇,将刚刚揣在身上的铜镜递了出去。
太上皇:“……”
肿么办,就…突然有点不敢接了!
第104章 第 104 章 第一百零四章 ……
第一百零四章
太上皇突然想起自他醒来就没在寝殿内看到镜子。
玻璃和镜子逐渐普及后, 市井百姓都知道这是四爷一力促成的,也让四爷有了一定群众基础。
只是太上皇却觉得四爷此举就跟当年群臣举荐八爷为太子差不多,都是在收买人心。
不过是一个走上层路线, 一个走百姓路线罢了。
其实在四爷没将玻璃和镜子在大清普及前,太上皇的寝殿里也有不少玻璃镜子。毕竟王夫人和凤姐儿房里都有穿衣镜,太上皇这个会享受的老渣逼又怎么可能缺这种物事?
但自从有了这件事后,彻底忘了四大爷还曾献过牛痘疫苗的太上皇就怎么瞧这些怎么不舒服。
李德全揣摩了一回太上皇的心思, 从那之后太上皇的寝殿内就多是铜镜了。
这会儿李德全拿出来的也是一把雕花铜镜。
“皇上驾到!”
“直郡王,恒亲王……到!”
就在这时, 宫人们远远看见四爷带着他兄弟大步朝这边走来, 不由大声通报。
园门口的太上皇等人都朝身后看去, 除太上皇外其他人都按规矩朝四爷的方向跪拜打千。而四爷这一行人里,除四爷早有心理准备, 其他人都被转身看过来的太上皇吓了一跳。
如果是在战场或是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这张脸,那还不至于让这些天皇贵胄们震惊。想到这张脸出现在他们威武不可一世的亲爹身上,他们就接受不能。再然后他们震惊的神色哪怕是眼神不如从前好的太上皇都没办法视而不见了。
倒是四爷神色自然的走上前, 带头对太上皇行礼, 也没等太上皇叫起,便自然而然的站了起来, 并且对着那群给他行礼的各色人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也平身。
不是四爷不想等太上皇叫了再起身,而是担心太上皇在这么多人面前再给他一个没脸。与其那般,还不如自己主动避开丢脸可能呢。
而且此时的太上皇,怕是也没心思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了。
四爷:“皇阿玛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 您的身子骨还需要静养。不如儿臣先扶您回去?”
四爷说完,又用非常严厉的眼神扫向十二等人所站的方向。十二等人满心苦涩的低垂着头,恨不得今天就没来过畅春园。
太上皇压根就没听见四爷跟他说了什么, 他的视线扫向跟着四爷过来的成年儿子脸上,发现这些个儿子在触碰到他的视线时都下意识的回避躲闪,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太上皇微颤颤的伸出手,用一种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心态,以及神经抽搐得更厉害的那张脸接过镜子。
然而接下镜子的太上皇却没敢第一时间看自己的脸,而是又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将镜子举起来。
铜镜打磨得极为明亮清晰,丝毫不逊玻璃镜子。而此时铜镜里却呈现出一张十分扭曲的脸。
嘴巴向一侧斜了一个非常明显的角度,眼睛朝另一侧歪,眼角和嘴角还非常有规律的朝一个方向挤。一抽,一挤;再一抽,再一挤。就连从小看到大的麻子都仿佛在这一系列动作中有了生命。
此时此刻太上皇那一张老迈消瘦的脸上四分刻薄,三分病气,两分惊恐,以及一分…崩溃。
‘啪~’
铜镜从太上皇手中滑落到地上,太上皇也犹如不堪重负一般的向后倒去……
“太上皇!”
“万岁爷!”
“皇阿玛!”
“来人呀,快传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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