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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恐怖分子真的有心用那一千多人的性命来交换金钱或是罪犯,那他们应该会留出让政-府去准备金钱和罪犯的时间。”
“T10次列车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到湖城大桥的断裂处了吧?然而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
“如果我是恐怖分子,是啊……现金我是不会要的,毕竟难带走是一方面,难用出去是另一方面。现金上的编号注定现金一在市面上现身,使用这现金的人就会被锁定,现金的来源会被溯源。想要钱的话,我会提出要加密的电子货币。”
加密的电子货币追查不到来源,销起赃来方便。但就算是加密的电子货币也有漏洞。
“但电子货币的价值并不是恒定的。以国家级别的手段进行干涉的话,今天还能值十个亿的电子货币,明天就可能只值十万了呢。这对恐怖分子来说不是笔划算的买卖。”
国家干涉电子货币价值的手段也并非只有金融手段。
看看我给人逼成什么样子了。
我:“……不用这样的西尔万,你不需要做到这一份的。”
我真没禽兽那份上,除非他拿钱砸我。
“那要怎么样……”西尔万哽咽了下,他湿润着眼眸,做好了所有准备却被当事人直白地拒绝这一心理落差,“我第一次爱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说到这一句,他又像是找补一样说道,“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能学会,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时一,时一……”
“没关系的西尔万,我可以教你的。”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西尔万的动作慢了一拍,随后透过模糊的视线的转过头,寻找到了我的方向:
“时一,你的任务是什么?我可以帮你。”
我微微一笑。
这点小事而已,叶斐亚肯定怪不到我的头上。
大小就和小学生会用的差不多。
只是这个真的很锋利。
合起来能够捅死人。
把剪刀拿到了手上,都说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问道:“既然在你的记忆里我这么好,你自己也知道,没有我也就没有今天的你,那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他低下头,没有回答我。
我则像是突然有了底气,凑近了他,“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未经我的允许偷拍我的照片,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和我说呀,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这是在犯罪吗?!”
闻以序惨白寡淡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个笑容。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
“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一一,很喜欢。”
“喜欢到……”
后面的话被我用手捂住了,这几天我已经在光脑的虚拟屏上见惯了他的表白,这些话再不能在我的内心掀起一丝波澜,我皱了眉,冷声质问道:
“所以呢,这就是你把我的照片给其他人的理由?”
闻以序小心地舔了舔我的手心,乖得像一只猫。
四号警情,这是湖城特警总队的内部暗号,指代的是牵涉人命在一千条以上、五千条的警情。
作为一个距离边境并不远的旅游城市,湖城是下了大力气在维持治安上的。别说四号警情,这个城市就连喝醉酒的人在路上发酒疯都会被从天而降的特警笑眯眯地询问:“您需要帮助吗?”
“怎么会这么巧,就在今天出了四号警情?”
江开宇的秘书使劲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今早这边刚派出人去协助边境的缉毒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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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让韩卫回来?不是说楚潇也在吗?毒贩就让楚潇去对付吧。”
有人提议道。
“楚潇就是条鼻子不灵的疯狗!毒贩那么狡猾,他怎么对付得了?还是得韩卫!”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无视四级警情吧!”
一办公室衣冠楚楚的高级警司们开始吵起架来。
大面积的流行病爆发之后,全球经济陷入了萎靡状态。国际局势紧张,有些国家还直接开战。这样的大背景之下,一个个发达国家、旅游国家开始向瘾品低头。上层为了敛财推动大-麻与新型致幻剂合法化,下层醉生梦死瘾君子满大街游荡状若丧尸。
C国曾受毒-品侵害沦为东亚病夫,丧权辱国、山河破碎。经此教训C国成为全球对待毒-品最为严厉的国家。时至今日,C国仍然坚决地站在禁毒第一线,不退分毫。
可C国的邻国T国却不像C国这样有原则。
T国过去只是没把毒-品交易摆在台面上,私底下没少帮着三角洲的大毒枭们卖货。现在大-麻与新型致幻剂在T国成了合法“药品”,T国更是肆无忌惮。
T国首都距离湖城不到两千公里,湖城下辖的卫星城更是直接与T国接壤。
最近T国几条贩毒路线上都有人在蠢蠢欲动,且据可靠线报所说,这几帮人都购入了大量军火装备,其中还有一些重型、大型装备。湖城特警总队不敢怠慢,派遣了以韩卫为首的两百名特警前往协助边境上的缉毒警。湖城特警总队的其他特警则暂停训练,交替着进行执勤、巡逻的日常任务。
一刻钟前,湖城T10次特快旅客列车在电力机车更换完毕后,猝不及防地提前发车了。
起先没有乘客把这件事当成是一回事——不就是提前几分钟发车嘛,这会有什么问题呢?赶时间的旅客还巴不得列车停都别停呢。
但很快,事情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先是有人发现乘务员们不见了,尔后就有人发现列车员室里空无一人。
不等乘客们开始恐慌,湖城特警总队已经收到消息,有人炸塌了湖城大桥的一部分。
湖城特警总队立刻派出特警前往湖城大桥查看大桥的损害状况,与此同时,恐怖分子的电话也打到了湖城市长办公室。
“尊敬的市长,您好呀!相信您已经收到了湖城大桥被炸断的消息了,那么现在由我再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T10次列车已经改道开往湖城大桥方向!大约半小时后就会到达湖城大桥的断裂处!然后嘛……哈哈!”
恐怖分子的笑声里带着畅快的恶意。
“没错,到时候就是超过一千人要丧生在湖城引以为傲的明珠湖里!!”
全场的灯光关闭,舞会现场骤然暗下,一杯红酒不经意间泼洒到了他的胸前。
“上、上将!对不起……!我只是想要问两个问题!”
第64章
我的声音不大,控制在刚刚好可以传入他的耳中,却又不至于引起现场其他人注意的范围。
窘迫地举着手里的酒杯。
惴惴不安地看着面前如山般宽阔的人影。
就在此时,聚光灯打下。
一束束聚拢在舞台中央。
傅镇斯所处的位置并不在中心,而是在偏角落的位置,不算引人注意,灯光并非同时开启,而是顺应着流淌的音乐的节奏缓慢地张开的,距离向这块区域打下一束新的灯光还有一段时间。
但也只是相对的。
背着光,我身后的发丝都被染成了瑰丽的金黄色,一时手滑导致红酒杯倾倒……
这实在不是多么高级的手段,甚至称得上是烂俗了。
各大总裁文中层出不穷。
连听完我道歉的傅镇斯都有了一些迟疑,迟疑着是该把我当成学生还是一名来碰瓷的,我知道是为什么——
资料上表面,和叶斐亚订婚之前,他在一个月内能经历上十几次类似这样的“偶然实践”,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着急于寻找挡箭牌,即使身边没有挡箭牌,他也宁愿藏身在熟知的小辈群中。
但我的态度过于诚恳,双眼过于清澈。
又生了一副怯懦样。
以及寻找的借口——作为西尔万的生活助理,至少是明面上的生活助理,我不可能真的按照西尔万自己给我出的日程表做事,没看见另外三个助理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吗。
我自己给自己定了一份生活助理日程表,虽然惹得西尔万有些不满,但经纪人和助理看到我晚上还要睡西尔万总统套房里的小房间的时候都沉默了。
每个人都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我可以不用这么努力。
我的风评迅速改变,就像我在第九军区的时候一样。
谢枕弦和傅镇斯最近在忙着组装我给的机甲设计图,知道我在悄悄完成自己的任务,就给我提了个醒,时不时发条信息告诉我机甲组装的进度。
我则一边在自己的手稿里完善机甲漏洞,一边做着手上的工作。
刚刚翻到西尔万今天要演的戏份,一条信息倏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谢枕弦:我已获悉“时小南是你的哥哥”,尽快解决。]
[谢枕弦:傅镇斯的信息传输速度不如我。]
“!”我的心猛地缩紧,大脑迅速转动。
谢枕弦知道时小南是我的哥哥了,但他给了我一次机会。
我要在傅镇斯知道这件事之前,把事情处理干净。
否则,没有人能保住我。
你大爷的,我暗骂了一声,立刻想要抛下手中的剧本先将时小南的事情处理干净,但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咚”的声音。
我的目光下意识掠过了西尔万的剧本,上面用红色的记号笔标着:
[主角A跳楼。]
周围三个助理和经纪人骤然起身,不止他们,片场所有人都在听到这声响声的那刻面露惊恐,疯了一般冲至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错,拍戏是不会完全按照剧情的节奏走的,所以先拍跳楼戏份没有问题。
主角A是要跳楼也没错。
但剧组不可能让主角A的主演,西尔万,真正从楼上跳下。
时间无限放慢,我的视力很好,能够看到剧组为了追求真实,而特意搭建的五米高建筑,建筑物上空荡荡的吊威亚设施,和建筑物旁边正在搬运气垫的工作人员。
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
当红明星,传说中的斯图尔克家族的西尔万斯图尔克,为了拍一场跳楼戏,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从五楼高,头朝下,跳了下来。
完全按照剧本的方式。
实在太过恰当。
不断朝这里打量是因为也想来问问题,但因为他周围围着的人实在太多,没有胆子向前,所以一直在犹豫不决,终于鼓起勇气了,却在靠近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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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遭遇了灯灭的窘况,一下子就把人的胆子吓破了,完全不像是有胆子碰瓷的样子。
让傅镇斯没能及时做出相应反应。
“没关系,我等一下去更衣室换一下就好了,那里有备用礼服,你是哪所军校的学生?”他也有意识地收敛了声音的大小,平和道,却还是严谨地多询问了一句。
我捏着红酒杯,犹豫不决:“我是……我是……上将,你不会是想向我的学校告状吧……”
闻以序不知道这个下次是什么时候。
但他每一次被欺负了都有多等一会儿。
希望她能突然出现再吓他一跳。
只是他同样没想到,那群人竟然也发现了他会在被欺负之后,留在原地多等待一段时间,等到夕阳完全落下了,才会慢吞吞地回家。
这让他们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从前担心欺负过了头——之前的行为都还能说是刚刚分化,还把他当好哥们,玩闹起来没有分寸——被他家长告到警局里,现在他们更加肆无忌惮了。
“你们说,天气这么冷,不穿衣服的话是不是会冻死啊?”有个Alph看着窗外的天空,白茫茫一片的雪,提了个“有趣”的建议。
其他四个Alph纷纷响应。
“这你问我们我们怎么知道。”“不如试验一下?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试验品吗哈哈哈哈。”“就是搞起来怪恶心的。”“这有什么恶心的,他可是Omeg~”
“听说分化成Omeg之后皮肤就会变得特别顺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单看怎么看得出来,虽然他长得不怎么样,但说不定身上就特别漂亮呢嘿嘿。”
闻以序面无表情,放空了思绪。
当思考变成了一件让他痛苦的事情时,他就干脆摒弃了思考的能力。
这不能改变什么,但能让他不那么难受。
“诶诶诶,先等一下,我先问他一个问题。”那人笑着道,“之后你们想怎么对他都无所谓,先让我问完——”
“喂,臭小子。”他踢了踢闻以序,闻以序被踢得吃痛了一声,茫然地看着他。
他笑得和善:“上次和你走在一块的那个女孩子,叫时一的那个。”
原来她叫时一。
闻以序默默想,难得对面前的人有了一丝期待。
希望他能讲一些关于她的内容。
我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生理性的泪水刺得我眼睛有些疼。
他继续道:“关于你的精神力和体质不匹配的问题……斯图尔克家可以为你安排一场手术。”
“前提是,你要完成你的任务。”
我的心突然跳得比兔子还快,鲜血振动着我的耳鼓,刺激着我飞速转动的头脑以更快的速度转动,头皮和尾椎骨一阵发麻。
与此同时,原先紧密钳制着我的手松动了。
我抬眼去看。
手腕是一片通红。
第65章
“……上将,我的手腕很疼。”半垂下眼帘的黑眸中水意粼粼,眼角处因为疼痛而沁出了点点泛着泪光的水色鼓包,尝试着挣了挣,没能挣动分毫,傅镇斯下意识地将手上的力道又收了些。
这名少女的身上有种易碎感。
毫无威胁的脆弱。
但这人刚才分明还能面不改色地在他面前演戏。
傅镇斯皱起眉头。
他不可以也不能对她放松警惕。
眼中的狠戾更甚方才。
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作为受桎梏方是没有资格对他提出任何要求的,于是在第二次尝试着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中挣脱失败,反而让手腕处的皮肤变得更红了之后,她便歇了这个心思。
转而将脑袋垂得更下了。
“捡起来,帮我捡起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道。
实际上这是很不成熟的行为,是一种发泄自己的不满的情绪,我敢这样做,是因为我知道闻以序爱我爱的要死要活,我这人就是很怂,又很会见风使舵,只敢欺凌弱小,不敢挥刀向更强者。
闻以序一点怨言都没有,动作温顺地把我推倒的书本一本一本捡了起来。
他笑容咧得更大,看得我心慌,“一一,我收拾好了。”
将手中堆叠整齐的作业本放在我的课桌边,我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觉。
他周围似乎在散发着浓烈的、无形的黑气。
如浓雾般的双眸痴痴地看着我。
即使没有身体上的接触,我也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用眼睛舔了不止一遍,隔着屏幕我都有这种感觉,现在没有屏幕的遮挡,这种感觉就更浓烈了。
寡淡的眉眼,从前还算有点颜色的唇如今也变成了白色。“别那么想。就算我们今天一整天都跟着陈sir,那些人明天、后天也会向陈sir动手……不,说不定陈sir今天下班之后他们就会跟上她。”
蹲在地上云驰抬起眼来瞧靠在墙壁上的梁一鸣一眼:“可你不是也睡不着?”
被戳穿了愧疚的梁一鸣撇着嘴不说话了。
“平心而论,其实陈sir人不坏。”
云驰说。
“要是没有她,总队都不知道该出几个自爆猝死的了。”
梁一鸣低低地“嗯”了一声。
云驰和梁一鸣都经历过能力暴走,也都是因为能力暴走过,所以才被家里抛弃。
云驰是在他弟弟三岁的时候显露出能力的。当时弟弟又又又一次抢走了他的玩具车模型,还在沙坑里弄得脏兮兮的。云驰气得直哭,跑到父母面前告状,哪想父母除了嫌他烦之外没有别的想法。
“你是哥哥!他是你弟弟!弟弟还那么小!你一个当哥哥的,和弟弟计较什么!”
云驰的玩具在弟弟出生的那一刻变成了“弟弟的玩具”。云驰父母在弟弟出生的那一刻也变成了“弟弟的父母”。体悟到这一点的云驰,暴走了。
他周身半径五米以内的东西全部突然消失又突然闪现。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都从空中砸落下来,有些还砸伤了云驰的父母与他的弟弟。
梁一鸣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他的心灵感应让他想说的话直达他家所有人的脑海,让他的亲人们头痛、恶心、晕眩、呕吐。他父母、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因此视他为怪物。
可就算如此,云驰和梁一鸣也是幸运的。他们被特警总队收留,而更多力量暴走的孩子,他们甚至撑不到被收容就因精神力耗尽而死。那些孩子凄惨的死状,至今都会出现在云驰和梁一鸣的梦里。
“为什么我以前会看不起她呢?”“今天是小陈你第一天休假回来,这是我送你的开工礼物。”
江开宇递过来一盒名牌巧克力,等时一接下后他才轻咳一声:“我这儿还有点正事想交给小陈你……云驰和梁一鸣,你以前也见过的,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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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两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少年在江开宇的眼神示意下怯生生地从他身后走了出来,低声向时一问好。
“陈sir好……”
“好久不见、陈sir……”
“你们好。”
时一温和一笑,把手里的巧克力放到办公桌上。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天上不会掉馅饼,果然江开宇亲自过来是有原因的。不过向导的工作本来就是她的分内之事,就算没有这一大盒名牌巧克力,她也不会生气就是了。
江开宇看时一平和的神情不像作伪,这才松了口气:“本来我也没想在小陈你回来的第一天就塞工作给你。但总队的状态……我们这儿真的太缺人手了。”
准确来说是太缺向导的人手,时一对这点心知肚明。
一星期的时间,时一不仅恶补了这个世界还有特殊能力者相关的常识,还用陈莎莉的电脑熟悉了特警的内务系统,了解了湖城特警总队的大致情况。
湖城特警总队的特警接近四百名,其中向导五名,后勤工作的文职人员三十几名,其他全是哨兵。
五个奶妈奶三百多个战士,不用说也能想见是多么惨烈的光景。原主陈莎莉还是那五个奶妈里治疗量最高的,毕竟她用的“诊疗”方式是最原始最直接也最快捷的那一种。不管旁观者的观感如何,也不论当事人心中在想什么,总之就结果而言,陈莎莉作为向导来说绝对称得上优秀。
时一一休假,五个奶妈立刻成了四个,这四个还都是不怎么能打、所以才留在特警总队的。排成长队等治疗的哨兵们会不会哀嚎时一不知道,但她知道另外四位向导面对一堆待拆的定时炸弹一定是心惊肉跳。
江开宇给了时一十天的有薪休假,还能在她休假回来的第一天只带了两个未成年过来,时一可以想见江开宇背后为她顶住了多大的压力。这点好赖她总不至于分不清楚。
“没关系,我也正好练练手。”
“您也知道我没了过去的记忆,向导的工作我全是这几天里重学、重考的。”
时一的话让竖着耳朵的云驰和梁一鸣都吃惊不小,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满了不安。
时一不慌不忙地拿出向导专用的平板电脑,点开内务系统,向着江开宇、或者说是向着云驰和梁一鸣展示出了自己的成果——
休假的最后三天,时一通过内务系统向特警总队的辅导科递交了重修向导课程的申请。
看不起一个其实延长了许多哨兵生命的向导。
梁一鸣没有回答云驰的问题。不是他答不出来,而是答出来他会觉得羞耻。
——他们都一样。因为那群特警瞧不起靠陈莎莉,所以他们也跟着瞧不起陈莎莉。哪怕陈莎莉的职务比他们高,他们在陈莎莉面前只有服从她命令当家具的份儿,他们不敢对着陈莎莉顶嘴也不敢出声质疑陈莎莉,他们仍然是瞧不起陈莎莉的。
无能的人看不起有能的人。明明自己都是被帮助的那个,还要对帮助他们的那个人指指点点说她动作不够优雅、仪态不够好看、行为不够有道德。这或许不到农夫与蛇的那个程度,但说句“白眼狼”却是不为过的。
喉头堵得慌,再回到床上躺下,云驰和梁一鸣仍是没有睡意。于是俩半大小子四只眼睛从天黑大睁到天亮,第二天青着眼圈一大早就等在了时一办公室的门口。
幸好时一来得也早。
她身后的棒球帽给她提着早点。
昨天时一和江开宇谈完……或者说是她单方面逼着江开宇做下决定以后,她前脚走出江开宇的办公室,后脚就看到棒球帽还站在门口。
“江sir在与人通电话。你找他有事的话,我建议你等上五分钟再进去。”
棒球帽摇了摇头,他抬起脸来,时一这才第一次看清了他那被帽檐遮住了大半的容貌。
色素稀薄的浅黄色头发,灰蓝色的眼睛。棒球帽的五官并不特别精致,但这些五官长在一张脸上却格外有味道。一种名为“费洛蒙”的味道。
“我是在等你。”
不知道对自己容貌的杀伤力有没有自觉,棒球帽对时一说话时嘴角下意识地往上微勾,眼睛里也流淌着细碎但勾人的光。
时一连魅魔都见识过了,棒球帽这种仿佛只把她一个人看进了眼中的目光也撼动不了她的心灵。
此刻,她只是略感困惑:原作中似乎没有棒球帽这样一号人物——谢南枫是万人迷受,作品里有名有姓的帅哥全是他的裤下之臣,无一例外。棒球帽的容貌比起楚潇也不逊色,体格更是高出现在的楚潇老大一截,这种英气勃发的高规格酷哥怎么会是谢南枫后宫里的漏网之鱼?
“是要谈郑雷他们五个的事情?”
“不是。”
棒球帽从脚边拎起一个纸袋,从里头拿出一个鞋盒。
鞋盒里装的是一双新的高跟鞋。
“我想把这个给你。……之前那双鞋,你应该不会再穿了。”
棒球帽蹲下比时一高近三个头的身躯,将新高跟鞋放到她脚边。
想到其中一只被自己焊别人脸上,另外一只被自己留在更衣室里的高跟鞋,时一没有推辞。
她坦然地脱下脚上的塑料拖鞋,把脚伸进了高跟鞋里。
作为淋浴间的配套物资,特警总队的更衣室里都备有公用的塑料拖鞋。时一不会矫情到看拖鞋丑就不穿,也不会矫情地拒绝他人的好意,晾着一双看起来合脚合眼的新鞋,非要穿又大又不合脚,走路时还会发出难听声音的丑拖鞋。
“我转账给你。”
“不用。”
棒球帽就着蹲在时一面前的姿势笑:“让我跟着你就行。”
“哦?”
时一挑起一边眉毛。
偏生他又常年戴着黑色的卫衣帽子。棒球帽不笑的时候浑身高冷酷盖感,笑起来才会让人发现原来他有一双眼尾下垂的狗狗眼。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没有哨兵的本能。”
“今天看到你我才知道,不是我没有哨兵的本能,而是其他向导不足以激发我的本能。”
“困扰我很久的一个问题被你解决了,谢谢。”
没有被棒球帽的笑容魅惑,也没有被棒球帽这一番“认主”般的宣言激起心头波澜。时一两指扶腮,歪着头思考了几秒。
假设棒球帽的话是真的,他之前确实没有哨兵的本能,那现在他为什么又有这种本能了?他对着陈莎莉和他对着她有什么不同?她用的可是陈莎莉的身体。等等——
“你的特殊能力是几级?”
时一问棒球帽。
棒球帽并没有问时一她问这个做什么:“一级。”
原来如此。
时一有些明白了。
在原作中、也就是三年后,研究者们发现向导和哨兵之间存在“相性”。相性好的向导与哨兵,向导能更好的安抚哨兵的精神状态,还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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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能力的上限。楚潇正是凭着这一点,能力经历多次提升,最终达到进化。
但追根究底,这个“相性”究竟是什么呢?是性格?是爱好?是眼缘?还是命中注定?
不,都不是。
“相性”多半只看向导与哨兵之间的精神力差距。简单来说就是:精神力强度更为接近的两者,相性更高。精神力强度差距太大的两者,若是向导的精神力大幅低于哨兵,则哨兵难以将向导认知为向导,向导的能力难以作用于哨兵身上。
若是向导的精神力大幅高于哨兵……这一点时一目前还没法得出结论——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法则。这个世界有特殊能力这种东西,因此她的位格在这个世界也得以部分显现。
郑雷等人在她面前使不出特殊能力,这当然有她精神力压制的原因在其中,但也有可能掺杂了她位格的影响。以特例当参考,得出的结论必然是偏颇的,所以时一不把自己的际遇当结论。
“你今天杀的鸡至少要到明天才能让一部分的猴子看到。在所有猴子都理解你不是他们能碰的人以前,你仍然需要一个保镖。”
“我跟着你,就不会有人再来袭击你了。”
哦?看来这还是个聪明人。
他已经看出她今天出手这么残暴为得是什么,也清楚要对她说什么才能打动她。
不过她不会白占人便宜。
毕竟世上最贵的,就是毫无缘由的好意。
“你想要什么?”
时一俯视着棒球帽。
为时一扶着自己的肩头换好高跟鞋,棒球帽那双蓝灰色的眼睛里,荡出一片溺人的笑意。
“我想要贴近让我感到舒适的向导。我的本能在对我说:留你的身边,完成你给我的命令,为你派上用场,我自然会获得成就感、幸福感与满足感。”
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终年不见日光。
真的就和鬼一样,我不禁后退了一步,“不许靠近我,闻以序,你要是敢靠近我,我就把你的联系方式拉黑,你这辈子都别想看到我。”
闻以序没有动,他在正面面对着我的时候看起来真是乖巧极了。
所以我才会那么猝不及防地被他坑上一把。
教室内的监控卡兹小声运转着。
我抿着唇,抓住了闻以序收在卫衣里的手臂,隔着卫衣,他很瘦,瘦极了,我抓上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抓一具剃光了血肉的骨架,如果这个世界的鬼真的有实体,就该像是闻以序这幅模样。
又鬼又狗。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几乎不需要我耗费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地把他抓进了一间不见天日的废弃体育器材室。
我把人丢在地上,松开时无意触及到了他的指尖,冷得我打了一个哆嗦。
起身沿着墙壁寻找着这间体育器材室里的监控。
以确堵住了所有的监控。
“咔嚓咔嚓”,微不可查的声音响起,
起初我以为是监控运转的声音。
但经过一番探查,我确定这里的监控因为年久失修,被久久地遗忘在了这里,所以根本不可能是监控运转的声音,蹙着眉头转过头,正准备带着闻以序另寻他处。
连声咳嗽。
“抱歉,你还好吗?”甩掉脑袋上的树叶,我眯起眼,看清了他的脸。
“还、咳咳咳。”
声音相当好听,带着生人勿近的感觉。
脸色苍白,眼下是淡淡的青黑,他生了一副妖冶的容貌,凄清美艳,如绸缎般的长发被一根发带低束至脑后,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
却瘦到四肢嶙峋。
半跪在地上,单手握拳掩着透着病态的红的唇,连声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该在这里,应该在医院。
但却又该在这里,因为他是主办方,陆恩给我的PPT上的那个谢枕弦。
联邦最高执政官,谢枕弦。
唯一的区别在于,PPT里的谢枕弦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薄薄的细边眼镜,而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位谢枕弦面上没有。
但稍微放宽视野,就能看到一副反射着亮光的细边眼镜落在他的身侧不远。
我替人捡起一旁的眼镜,苦中作乐,哈哈哈这个眼镜没碎,不用赔钱。
人,还能更倒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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