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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药人

谢鸢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匈奴人兵临长安城下那日。

天子带着他的宠妃突围南逃,好死不死,和匈奴主力遭遇,匈奴首领刘传残暴不仁,命人剥光天子和那几个宠妃的衣裳,一番玩弄之后,命人一刀砍下天子头颅,用他的鲜血祭旗,一路高歌猛进,攻破城墙。

昔日辉煌的皇城中燃起了熊熊烈火,长安的宫女内侍再也顾不上昔日的主子,卷了金银财宝,仓皇跑路。

黑山胡骑的战马嘶鸣,催人心肝,刘传下令屠城,放任手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匈奴骑兵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惨叫声如海浪层层起伏,铺天卷地,席卷长安的每一个角落。

谢鸢躲在厨房的大水缸中,屏息凝气,听着外面传来无穷无尽的尖叫,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出声,心脏怦怦乱跳。

屠杀一直持续到黄昏,坠兔收光,城内一片狼藉,尸山遍布,血流成河。

匈奴骑兵的刀刃砍到都卷曲起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北方部族的语言,庆贺着终于攻下了这座古都。

悠悠的胡曲笙歌,在空荡荡的皇城中飘摇,随风散到很远的地方。

直到深夜,确定看守的胡人都去睡了,谢鸢才敢缓缓打开水缸盖子,小心翼翼地爬出来。

宫里黑乎乎的,前一天尚且笙歌燕舞的锦绣皇宫,此时已经变成人间炼狱,琉璃灯火不再,四周一片死寂。

谢鸢双腿发软,凭借记忆摸进厨房灶头,将锅底灰抹满全身,脸蛋、衣裳,在柜子里找出最后一点的口粮塞进自己的胸口,拼尽全力逃出皇宫,不敢片刻停留。

谢鸢从出生起就在皇宫中生活,她不知道自己去往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她目睹了匈奴人的残暴,献降匈奴的女子,都躲不开被奸污的命运。

继续留在长安,不会有好结果。

长安城外遍地都是尸首,血腥味扑鼻而来,月光洒过落在郊野,四周寂静得可怕。

野狗成群结队,共同分享这一餐盛宴。

谢鸢乘着夜色跑过乱葬岗,可她想到了什么,忽犹豫片刻后停下了脚步。

怀中的食物寥寥无几,还不知道能支撑她活到什么时候。

她咽了咽口水,目光盯上了这些已经死去的尸体。

死人本该为活人让路,她现在可管不了这些人的体面。

月光下,少女身形敏捷,她灵活地在这群人中穿梭,扒拉着死人身上的衣饰,食物。

银钱什么的已经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能吃的,粮食才是实实在在的。

她如饥似渴地翻着,能多找到一天的口粮,她或许就能够多活一天。

她翻到了锦衣华服的贵妇人,妇人身上一片泥泞,下身的衣裳被撕破,兴许是被哪个士兵玩弄过。

在这场浩劫中,众生平等,管你曾经身份有多高贵,骑兵面前,还不是像畜牲一样引颈受戮。

她身子蜷缩,怀中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在这生死关头也要拼命护住的物件,肯定是个好东西。

谢鸢暗暗兴奋,蛮横地掀开她怀中的包裹。

她没有想到,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竟然嘤咛一声。

这年谢鸢到底年轻,她敢于在乱坟岗和死人抢东西,但心里始终畏惧鬼神,听到这声音,吓得后退几步。

月光下,她看见女人的身子动了一下,她当即明白了,这人还没死透,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抓紧刚刚捡来的小刀。

那女人似乎也看穿了她的意图,虚弱地哀求道:“不要……”

“求求你。”

谢鸢原以为她是求她不要杀她,她却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怀中的包裹往谢鸢的方向推,喉咙喑哑。

“我乃宫中萧美人,这个孩子,是天子的四皇子,皇子玉玺在此,你带他去南边,去找清河王。”

“只要你将他带到清河王身边,他会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谢鸢下意识接过那个被层层包住的襁褓,打开一看,是皮肤如雪的婴儿,正在月光下酣睡,似乎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在发生着什么,他被保护得那样好,不沾一丝泥泞。

而他脖子上挂着的,是象征着他身份的皇子玉印。

谢鸢在宫中生活多年,一眼就能辨别出这些东西的真假。

她说的没有错,这是天子的第四子。

四皇子虞兰。

……

天子被围困长安之际,清河王见救援无望,便先带着一部分朝臣驻守江南,保存力量。

天子突围,也是想要前往江南投奔清河王。

有资格跟在他身边的,都是受宠的妃子,包括孩子也一样,而不受宠的萧美人和最小的这个皇子被他抛弃在宫中,任由自生自灭。

阴差阳错,在屠杀当中,天子和他的宠妃统统被乱刀砍死,连带着那几个宠妃的儿子也难以幸免。

唯独这个小儿子活了下来。

现如今,他是天子仅存的血脉。

谢鸢不知道为什么会帮萧美人。

为了未来的荣华富贵?还是出于一时心善。

但在看到萧美人那双眼睛的时候,她无端想起了芳姬。

那个记忆中对她非打即骂,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好脸色,但是自小有什么好吃好喝从来先顾着她,替她骂退对她不怀好意的男人的母亲,在病重临死前强撑着跪在乐坊教习姑姑面前三叩头,将她调出乐坊时,露出的,就是这种眼神。

卑微、哀求。

这样绝望而又孤注一掷的眼神,她没有办法拒绝。

而后,她带着这位襁褓中的四皇子开始了南逃之旅。

匈奴攻占长安城后,以摧枯拉朽之势对江南开展猛烈攻势,豫州、徐州相继沦陷。

谢鸢颠沛流离,一路来到下邳城的时候,这里刚刚经历了屠城,往日古朴肃穆的城池哀鸿遍野。

这一路过来,谢鸢不仅要顾着自己,还要想办法喂饱孩子,途中要不断躲避流寇和饥民,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野草、树皮,什么她都尝过,只要能活下去,她什么都能吃。

饿到极致的时候,她甚至想过和秃鹫争食。

只是孩子没办法吃这些东西,她喂了他好多天面饼兑水,面饼吃完了,她就划开自己的手腕,给他喂一点点血。

两个人都饿成了皮包骨,小孩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一路打听,知道清河王已经在建康城纠集旧部,有重振王朝之意。

建康城在扬州,在江的对岸。

江南依然是虞朝的地盘。

只要渡江,到了江南,她就有机会联络朝廷。

可是从下邳到江对岸,靠两只脚走,少说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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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她再次见到了慕容徽。

……

九月深秋。

百草萧条。

那天,谢鸢正在城外一处沙汀中汲水,忽然间,她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瞬间警惕起来。

多日逃亡赶路,她精神紧绷,一刻不得放松,她生怕是折返下邳的匈奴骑兵,捂着孩子的嘴就躲到了凋零的芦苇丛中。

来的是一队骑兵。

好消息是,不是匈奴的骑兵。

为首的男子骑着黑马,乌发金眸,身姿挺拔如松,手提一把弯刀。他在河边勒马,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以后,叮嘱道:“停下。”

当看清他的脸的时候,谢鸢微微一惊。

她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慕容徽。

长安沦陷,鲜卑不愿意向新立的赵国臣服,为质多年的慕容徽也逃离长安,带着旧部赶回龙城。

当时,兖州和并州都已经在匈奴刘氏的掌控之中,慕容徽为了避开被匈奴人追捕,绕到一个大大的圈,经过徐州走青州再进入冀州。

他停在河边饮马,几个随从聚在他的身边,为他放哨。

距离谢鸢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的变化很大,猿臂蜂腰,长发高高束起,随着年龄增长,容貌愈发深邃艳丽。

一汪江水倒映着他

的绰影,玉骨清姿,风度斐然。

谢鸢一眼就认出了他。

水边太过显眼,容易被强盗和流寇盯上。等马儿吃饱喝足后,他再次上马,和侍从退回城中扎营。

谢鸢躲在枯树后,痴痴地看着他,直到目送他远去。

逃出长安后,她原以为她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忽然间,她计上心头,将布帛中包裹的皇子玉印扯了下来,随手埋在一棵枯树下,跑到水边,用力将水拍在自己的脸上。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整理过自己的容貌,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才将自己脸上的泥垢清洗干净。

水中倒映着她的倩影,少女五官姣丽,花容月貌,薄唇微抿。她对自己的容貌向来自信,她母亲是长安皇宫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自小所有人都说她长得像母亲,她也一样是美的。

她随手抓了两把头发,稍稍理顺,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般抱起孩子,朝着慕容徽的方向跑去。

在倾颓的城墙前,她看到了那个身影,鼓起勇气,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

“何人?”

谢鸢的接近很快就被察觉,慕容徽身边侍从齐刷刷拔出刀刃,雪亮的光照在她泛冷的皮肤上。

她丝毫不畏惧,朝前走去。

“公子……”

听到她的呼唤,倚靠城墙休息的黑衣公子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谢鸢跪了下来,学着年少时在乐坊中看到的那些舞伎,目光含着春露,一半示弱,一半魅惑。

她解开自己的衣带,众目睽睽下,将外衣脱了下来,剩下里面的肚兜。

她知道,她向来是美的,这种美不仅仅体现在她的脸蛋,还有她的身体,修长的天鹅颈,圆润的双肩,不盈一握的腰。

“这位好心的公子,求你救救我们母子二人,只要你给我们一口饭吃,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自她逃难以来多日,她看透了人性,放作旁人,她只会避得远远的,绝不会轻易求援。

但是慕容徽不一样,他是曾经愿意向一个低贱宫女伸出援手的人。

多日的艰苦压垮了她的理智,她不想再忍受饥饿之苦,她受够了。

比起当初大雪中初遇的纯真无邪,下邳城的重逢,充斥着算计和欲望。

她想要食物,她想要暖和的衣服,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来交换。

她想要赌一把。

赌慕容徽的良心。

……

谢鸢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样是黄昏。

她从昏昏的宫室中醒来,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那种剧毒袭身的麻痹和难受已经渐渐褪去,她的神识无比清明。

她怔怔地看向自己的手,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下一刻,她目光转向床头,竟然看到了慕容徽。

他端正跪坐在床前,听到动静后转头看来,发觉她已经醒来,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谢鸢道:“夫君怎么还守在这里?”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带着些许嘲讽和挑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夫君这么担心我,可真是少见。”

慕容徽金色的眼眸中交杂着许多种情绪,为什么要守在这里?

因为怕她死去,怕错过她任何一瞬清醒的时刻。

他还有很多东西想要问她。

为什么在生死关头推开他?

为什么违背群臣的意愿,没让他陪葬?

在谢鸢昏迷的时候,他脑海中将这些问题全部都过了一边,急切地想要寻找出一个答案,这种焦躁让他想发狂。

可她真的醒来,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他轻笑两声,道:“自然要守着,万一陛下背着臣侍,暗下密旨,一杯毒酒赐死臣侍——”

他嘴角勾着一丝笑,“那可就不好了。”

他始终没有问出口。

若是他问出口了,谢鸢也没有办法回答他。

她所有的举动都在刹那间完成,她脑海中闪过的,是雪地的心动,下邳的欣喜。

还有在刺杀时不顾一切奔来的他。

她本能地做出反应,来不及权衡利弊。

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哪怕是一丝的真情,都没有存在的资格。

“放心吧,”谢鸢说道,“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因为朕不会死,你也不需要陪葬。”

伤口的血早就止住了,那残余的毒已经不再是问题,谢鸢扫了一眼自己的衣裳,血衣已经被换掉了,香炉里燃烧着白旃檀香气,将原本弥漫厚重的血腥味逼退。

谢鸢确定完这里没有让谢崚不舒适的东西后,懒懒地靠在枕上,“你出去,让阿崚进来。”

比起嘴巴硬的能和石头碰一碰的慕容徽,这个时候,她更加想念她的女儿,想要和谢崚待在一起。

想到趴在她身上哭得死去活来的那个身影,想起被拉出房间时委屈巴巴的那个表情,谢鸢的心都快碎了。

说好了一会儿再找她,却昏迷过去,至今没能和她说上话。

谢崚肯定快急死了。

明月走了过来,“陛下,小殿下和苏郎君去了太医署,说是要找人来给陛下诊治。”

“太医署的人都在这里,阿崚到那边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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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徽眉头紧皱,而且还是和苏蘅止,他们俩个在宫里的关系也是这么好的吗?

就在这时候,谢崚带着周墨赶到。

苏蘅止没办法和谢崚那样自由进出宣室殿,便先回避离开了,谢崚带着周墨,径直穿过了大殿,绕到谢鸢的床榻前。

周墨立在七折蚕丝屏风后,不敢前进,慕容徽隔着屏风就认出了他,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谢崚是拜托谢鸢把人带回来的,慕容徽这几日和谢鸢闹别扭,彼此之间有很多消息不互通,谢鸢也没跟他说过,所以慕容徽并不知晓此事。

周墨身形瑟缩,不敢回话。

谢鸢隔着屏风道:“是我将他调到太医院任职的,夫君有何异议?”

慕容徽转过头,看向谢崚,“你做了什么?”

谢崚道:“他是我梦中医仙,我想着他就算没办法治好爹爹的病,也和我有缘分,所以,我就将他带回来了。”

“我想带他来这里看看,能不能帮娘亲解毒。”

“阿崚过来,别管他。”谢鸢在床上朝谢崚招手,等谢崚来到床前,她又对慕容徽道,“出去,不要让朕说第三遍。”

这次的语气有点厌烦。

慕容徽看了一眼周墨,迈步离开。

周墨总算敢在屏风后冒头,战战兢兢地来到谢鸢面前,“微臣拜见陛下。”

谢鸢的注意力依然放在谢崚身上,她的眼睛布满了红色血丝,是刚刚大哭过一场所留下的痕迹。

谢鸢心疼地替她擦去已经风干了的泪痕,“我的乖乖,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了,你的眼睛还要不要呀?”

“娘……”

听到这话,谢崚的眼圈又红了,眼泪又要起来了。

“娘没事,”谢鸢抵住她的额头,动作温柔极了,“相信娘。”

“太医们都没有用,”谢崚哽咽着,“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娘亲中的是什么毒,所以我让周大夫来,周大夫见多识广,周大夫肯定能够治好娘亲。”

谢鸢笑了笑,“好,阿崚先出去,娘亲和周大夫有话说。”

谢崚乖巧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宣室殿。

她走的倒是轻巧,屋内的周墨猛地敲响了警钟,这步骤流程,怎么和他上次给慕容徽看诊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心里再次有种不祥的预感。

谢鸢从床上支起身子,将手腕伸了出来,在谢崚离开后,她为数不多温柔的神色收敛,目光冷锐,“周大夫,你来给朕把脉。”

“看看朕,中的是什么毒。”

……

一刻钟后,周墨的手微微颤抖。

谢鸢的心跳平缓,脉搏刚劲有力,除了血亏之外,身体康健得不能再康健。

这……怎么可能会是中毒呢?

周墨拿来银针测试,刺在谢鸢的几个穴位上,反复试探,还是没能测出中毒的迹象。

周墨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得出来一个和太医

们相悖的结论。

“陛下……没有中毒,就是受伤导致失血,需要多喝补血的药物。”

“没有中毒,那就对了。”谢鸢笑着,表情莫名有些渗人,“果然太医署都是庸医,还是周大夫妙手回春不过才扎了几针,就逼出了毒素。”

周墨:“……”

“微臣明明……”

明明什么也没做。

为什么谢鸢说是他解了毒?

周墨百思不得其解。

谢鸢打断他的话,“周大夫听说过什么是药人吗?”

周墨的瞳孔瞬间一缩,“陛下的意思是传说中被炼制,百毒不侵、骨血可解世间任何毒素的药人吗?”

所谓药人,周墨也是道听途说。

据说世家贵族内部会挑选一些根骨极好的少男少女,一遍遍给他们灌药,将他们放进毒蛇蝎子遍布的深坑里,像养蛊一样养着他们。

当他们熬过了一次次的试药,并且在蛇窟中活了下来,那便成了百毒不侵的药人。

他们不畏惧任何毒素,即便中了毒,也能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身体也能慢慢恢复,他们的鲜血也是解药,可以解世间百毒。

周墨没有想到,这位天子,居然会是……

他好像又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间非常庆幸,幸好他父母双亡,亲戚离散,九族早就死光了。

就算做错了什么事,也只是死他一个。

谢鸢说道:“这件事,朕不想要任何人知道。”

“周大夫,你是公主殿下从徐州带回来的医仙,医术高明,见多识广,太医虽不能解朕的毒,但在你看来,只是小事一桩。”

谢鸢冷冷地看着他,“清楚吗?”

周墨明白了,谢鸢是想利用他掩盖自己百毒不侵的药人身份。

他咬咬牙,叩头,“微臣清楚。”

谢鸢看着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浮动,她依然能够想起,这双手遍布毒蛇咬痕时的景象。

她垂下手,拢在袖子中。

虞谦呀虞谦,你死了那么久,也就只做了一件好事。

……

谢崚看着站在庭院中的慕容徽,往前走了两步,拉住他的手。

“爹爹抱。”她靠在慕容徽的脚边,精神疲惫到了极点,急需一个人安慰。

慕容徽垂眸凝视着她,才明白今天自己忽视了她。

小丫头的发髻完全散了,头发乱糟糟的披着,跑去太医署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脸上和衣服上都是灰扑扑的,模样颇为可怜。

他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今天不是让你和小河先回宫吗,怎么不回去?”

“我担心娘亲。”谢崚嘟囔。

自从恢复穿书记忆后,她不是为自己的亲爹提心吊胆,就是为自己的亲娘提心吊胆。

要是她还能和从前那样,继续做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就好了。

她有时候都不知道,恢复记忆究竟是福是祸,清醒而提心吊胆地度过每一日,倒不如迷迷糊糊但没心没肺地活着,直到死亡到来那天。

谢崚不胜忧愁。

“娘亲会不会死?”

慕容徽被她问得一晃神,竟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不会,要是她连一场小小的刺杀都熬不过去那她就不配做你的娘。”

虽然这么说,但慕容徽心里终究是没底。

周墨是一刻钟后出来的。

谢崚当即推开慕容徽跳落在地,跑到周墨面前,“怎么样了,我娘的情况如何?”

周墨硬着头皮,“微臣施展银针,已经将陛下体内毒素逼出,殿下切莫担忧。”

“真的?”谢崚眼前一亮,连带着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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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也是难得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自然是真,”周墨说道,“殿下大可以让其余太医来为陛下诊断,陛下体内毒素已除,伤口也可慢慢痊愈。”

“太好了,我要进去看我娘!”

他还没说完,谢崚急不可耐地往屋内奔去。

慕容徽狐疑地扫过周墨,他的头低得更低了,完全不敢和慕容徽直视。

下一刻,慕容徽道:“周大夫救了陛下性命,赏黄金百两。”

话罢,才跟着谢崚的脚步进屋。

周墨:……吓死我了——

作者有话说:周墨:只要我没有九族,就没有人能诛我九族

……

凌晨还有一更,以后都是凌晨更新

第27章 机遇

谢芸得知谢鸢得救的消息,从尚书台赶来找谢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谢鸢还没睡,坐在软榻上,抱着用薄被包裹的孩子,一边低头轻轻拍着谢崚的后背,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谢崚今天死活抱着谢鸢不愿意撒手,闹着要在宣室殿打地铺睡,不愿意和她娘分开。

所以谢鸢让她留下了。

谢崚紧紧贴在谢鸢怀中熟睡,睡得很沉,对谢芸的到来毫不知情。

谢芸朝谢鸢行礼,“陛下既然无事,那诏书该如何处置?”

那封册谢崚为东宫的诏书该如何处置?

“公主尚且年幼,难以担当东宫之责,那封诏书你尚且留着,装匣密封,不必销毁。”

谢鸢垂眸凝望着怀中的孩子,眼神一片温柔,“今后若是再有意外,你可将密诏取出。”

……

谢崚觉得,她娘是个当之无愧的工作狂。

自己更狠,对别人更狠。

前天还躺在床上半生不死,隔天就拖着伤残的病体,跑到地牢里去亲自审讯犯人。

刺杀发生后,士兵第一时间封锁了余家,捉拿所有可疑人等。

刺客既然能藏在孟家的嫁妆箱子里,那么或许说明幕后主使和这些世家内部有勾连,孟府和余府被围困,谢鸢将涉及的奴仆全部都关了起来,一个个审问。

那几天,谢鸢身上的戾气很重,衣角上总是带着无论怎么焚香都压不下去的带着血腥味。

谢崚不知道、也不敢问她在地牢里做了什么。

三日后,有奴仆承受不住拷问,总算是招了。

那是荆州叛军派来的刺客。

荆州的叛军在谢鸢的强力镇压下,走到了穷途末路,于是想到了这釜底抽薪的一招,拼死一搏。

他们知道孟家和余家联姻,谢鸢肯定会去观礼,于是早早花重金收买了孟家的下人,让他们将嫁妆置换成刺客,乘机刺杀谢鸢。

谢鸢是个记仇的,审出这个结果后,当即给正在平乱的大司马去了一封信。

不必留活口了,抓到叛军头目,无论男女老少,统统就地正法。

……

再次见到孟君齐,已经是三天之后。

孟家被封禁三日,孟君齐身为孟家小姐,一样被折腾得够呛,一脸疲惫。

谢崚小心翼翼地凑近她,“君齐,你还好吧?”

孟君齐别开脸,似乎不想和她说话。

“君齐?”谢崚原先以为她没有听见,于是又多喊了一遍,却发现她依然是无动于衷,谢崚顿了顿,问道:“君齐,你不会是生我的气呢?”

孟君齐终于转过了脸来,谢崚发觉她的眼尾红红的,像是哭过。

“你知道我的乳娘春桃吗?”

“知道。”

孟君齐有一个极其依赖的乳娘,她的名字叫做春桃。作为孟君齐的好闺蜜,谢崚怎么会不知道?

看见她的表情,谢崚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头咯噔一下,“她怎么了?”

“她死了,”孟君齐鼻音粗重,“被陛下关进牢里,活活打死的。”

“春桃平日连院门都少出,只会在屋里照顾我,姑姑出阁那天,她难得到前厅去看热闹,讨了两颗喜糖吃,她得罪谁了?她有什么罪过?她又没有和刺客有勾连!但是……但是陛下强行将她收押带走,严刑拷打,春桃根本就无话可说,陛下下令她不说就继续打,她就被陛下打死了……”

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她母亲需要顾着她弟弟妹妹,她自小就是春桃带大的,春桃对于她来说意义重大,可她

却因为这一场无缘由的刺杀,被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杀死。

谢崚怔神,很快明白过来:“君齐,你是在怪我吗?”

孟君齐自然清楚谢崚是无辜的,可是春桃的死和她母亲脱不开关系。

这让她如何不迁怒于她?

秋季,太学早课时间又调整回了卯时,比夏季往后调了半个时辰。

学生的作息还没调过来,夫子还没来学堂内就已经稀稀拉拉坐了很多人,宽敞的课室中,依稀能听见晨风吹过树丛,莎莎声音作响。

孟君齐的声音显得非常突兀,伴随着谢崚的心跳声,重重落地。

太学中人尽皆知,会稽公主与孟家女郎二人向来交好,从不吵闹。如今见这二人却争执起来,倒是新奇。

此言一出,周遭目光随即朝这边扫了过来。

躲在角落补觉的苏蘅止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抬眼望了过来。

谢崚这次脑子转的快,但是情绪一如既往的迟钝,看见孟君齐哭泣的模样,下意识还想要去牵孟君齐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苏蘅止支起了身子,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如果是谢崚的话,她大概不会希望有人这时候去帮她。

他就这样想着,默默观察情况。

他原以为谢崚会委屈难受,或者觉得愧疚,可是这些情绪,并没有出现在她脸上。

谢崚总算是回过神来,拢住袖子,眼眸中闪着清毅的光。

“君齐,你不能这样做。”

她眼光泠泠,“我的娘亲去赴你姑姑的婚宴,作为君王,她给足了你父亲身为臣子的体面,她在刺杀中身受重伤,身中剧毒,一只脚踏进鬼门关,这一切的根源,在于是你父亲司农卿孟大人御下不严,让刺客混入你姑姑的嫁妆当中——”

“我还没怪你孟家害我母亲,你倒是反倒苛责起我来了,孟君齐,你非要因此和我生分了吗?”

孟君齐的眼光震了下,不可思议地看向谢崚。

在她的记忆中,谢崚反映迟钝,做事温吞,脑子似乎不太灵光,所以每次考试,成绩总是在倒数徘徊。

平时总是跟她的身后,做她的跟班。

她头一次听谢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谢崚是年纪小,但不是傻,谢崚哪怕和孟君齐再要好,她们之间的友谊再深也深不过她和谢鸢的母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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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楚天子的女儿,父亲是自塞北远嫁而来的异族世子。

即便她平常她待人再随和,她也是公主,她这一世只能别人来迁就她,没有人能给她半点气受。

谢崚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也不可能让人把她当成发泄情绪的垃圾桶,哪怕是她的好朋友也不可以。

孟君齐低着头,不再说话,一声不吭地收拾好东西。

乔洛还在远处观战,突然间孟君齐“啪”一声将所有书砸到他面前,钟昀华被逐出太学后,他的几个跟班也相继退学,乔洛没了同桌,身边空无一人。

孟君齐同样是高傲到极致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向任何人低头。

“我坐这里,你有意见吗?”孟君齐问。

“没。”乔洛欣喜若狂。

谢崚扭过头,决心不再理会孟君齐,夫子已经抱着书来到教案上。

苏蘅止还在慢悠悠地挪动书箱,在孟君齐离开谢崚身边的位置后,很快就搬到了谢崚身边。

坐垫还是热乎的。

谢崚像是默认了苏蘅止的靠近,头低着,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觉得我有做错吗?”

“罔顾无辜之人的性命。”

苏蘅止翻开书,“你没错,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的,在这种场合,殿下维护的人若不是陛下,那么传出去,得让陛下多难堪。”

他的睫羽翕动,“我觉得殿下方才做的很对。”

谢崚抬眼望着他。

他又补充了一句,“殿下今日的表现,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夫子扫了一眼课堂上几个人的位置变动,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异议,敲了敲书案,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开始讲课。

两个天之骄女的矛盾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

这头谢崚和孟君齐彻底闹掰,那头谢鸢和慕容徽二人之间的关系离奇缓和了不少,这让谢崚稍感慰藉。

刺杀过后,谢崚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鸢好像一下子又“不忙了”,时常得闲,到清辉殿喝茶。而慕容徽也退让了许多,不会因为婚约,再去找谢鸢的不愉快。

这并不意味着慕容徽就默许了这桩婚事,他不过是承了谢鸢的恩,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他迟早会再想办法为谢崚解除婚约。

……

高脚香炉焚烧清香,阳光将菱花窗上镶嵌的云母石碎片晒得闪闪发亮。

慕容徽握住谢崚的手,抓着她在宣纸上对着字帖练字,横撇捺勾,慕容徽的耐性向来很好,但遇上谢崚那怎么也写不好的扭成蛇的字体,再好的耐性也要被消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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