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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春蒐(3)
谢崚咽下口中的肉,问道:“阿止哥哥,你要不要?”
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
苏蘅止拿起手帕,擦了擦她鼻尖的灰,“你方才已经吃过了。”
她啃完这只兔腿,侍从们围上来,用湿布替她擦干净手上的油脂,她问道:“你为什么找我呀?”
“你不是喜欢红宝石吗?”苏蘅止取出一把短刀,“宝剑我是没办法替你取来了,红宝石倒是可以给你。”
谢崚从他手中接过短刀,小心翼翼打开,薄如蝉翼的细刃倒映着她金色的眼眸,月光下反射泠泠寒光。
刀是好刀,但是更好的是刀鞘,刀鞘是黄金打造,上面镶满了数不清的漂亮宝石和玉石。
其中,最耀眼的是一刻手指头那么大的天然红宝石,碎满星光,如银河般粲然。
谢崚爱不释手,将刀鞘贴在自己温暖的脸蛋上,感受着宝石凹凸不平的触感,把玩一番后才想起旁边坐着的苏蘅止,清咳两声:“哪来的?”
“我爹给的,他在下邳城外剿灭了一伙强盗,从他们手中抢来的战利品。”
苏蘅止说道,“徐州的流寇打家劫舍,匪窝里藏了不少珍宝,这刀想必也是他们从哪户人家里抢来的,我爹送给我,给我防身用,但刀鞘太花里胡哨了,我在宫里居住,也不需要防身,所以送你啦。”
苏蘅止看着她的双丫发髻,今天并没有戴珠花,“你可以把宝石撬下来,做成头饰,可以挂满你整个脑袋。”
这颗没有太祖宝剑那颗大,却是苏蘅止能够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谢崚摇了摇头,“别呀,我要好好珍藏起来。”
她挥舞着刀鞘,回眸朝他微笑,篝火的明焰与皎月同时照亮她金色的眸珠,水泽漾动,韶光明艳,“珠花可以有很多,但是阿止哥哥给我的礼物,就只有这一份。”
“谢了,阿止哥哥。”
风在火焰上方形成一个小小的气旋,卷开眉眼,驱散春夜的寒冷。
她的珠花还指望慕容徽努力给她拿回来,苏蘅止这个她要拿来收藏。
……
次日慕容徽大清早就去了猎场,本来他想要叫谢崚也跟着一起去的。
可惜谢崚身娇体弱,昨天跟着慕容徽跑了一圈,双腿内侧都要磨红了。
早晨慕容徽起来的时候,谢崚躺在床上耍赖,一会说头疼一会说肚子疼,就是不愿意去猎场,慕容徽拿她没办法,只好背着弓离开了。
确定他走远了以后,谢崚才慢悠悠爬起来,伸了伸懒腰。
清晨露水未干,眼光下朝山野望去,远方的草木缀满了珍珠,风吹时闪得晃眼。
谢崚眯着眼睛,适应阳光,明月给谢鸢拿早膳的时候刚好看见站在营帐前到处张望的谢崚。
她顺口问候道:“殿下用早膳了吗?”
谢崚摇头,“还没呢。”
明月微笑,“那殿下也一起来吧。”
她顺手就将谢崚拐到了谢鸢的帐内。
营帐中摆放着书案,案上摆放着宫里搬来的各种文书,谢鸢是一刻也不得闲,出门在外,也随身携带笔墨,不忘公务。
不过谢崚赶到的时候,孟君齐她爹居然也在,佝偻着背,在挨训。
“朕不明白,爱卿在执迷不悟什么,现如今赵国内乱,是最好的收复中原的时机,此时若不动手,再拖下去,我大楚的江山将会落入氐人苻氏,鲜卑慕容氏的手里。”
谢鸢说道,“你以为不北伐,就能够在这弹丸之地龟缩到永久,北方局势若定,未来江北的君主必然挥师南下,你以为将来者懦弱的朝廷还能抵挡北方的良兵战马?”
司农卿被训得面红耳赤,头都快低到地下去了,唯唯诺诺,始终没有说话。
谢鸢加足马力,道:“余家已经松口,中书监
也在草拟诏书,就只有你,至今还不愿意清点国库,为将士出征打点做准备,朕再给你两日时间,若是春蒐之后,你还不愿意将账簿交出,这司农卿,你就不用做了。”
司农卿颔首:“微臣遵命。”
司农卿到底单枪匹马再也难以支撑,在谢鸢的强势炮轰下,总算松了口。
终于将孟家也解决了,谢鸢长舒一口气,转身便看见了踮着脚尖走到她面前的谢崚,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今天没有去猎场?”
谢崚嘴巴很甜:“我要留下来陪娘。”
谢鸢笑了,“除了卖乖哄你娘开心,你还会什么?”
明月打开食盒,将早膳放在两人面前,陪娘亲用过早膳之后,谢崚便出去找苏蘅止。
她跟不上慕容徽的脚步,但是苏蘅止和她一样都是八斤八两,两个人骑上马,在侍从的簇拥下慢慢来到猎场。
“看到那只兔子了吗!”
谢崚看见远方的小灰兔,放慢了脚步,握紧了弓,手腕在阳光下白得发亮,她瞄准方向后放手,箭飞速弹出,形成一条抛物线,半途却落了下来,灰兔毫发无损,依然悠哉悠哉吃着草。
“怎么会这样?”谢崚惊讶。
苏蘅止慢悠悠驾着马驹跟在她的身后,“你往前走一些,你的箭后力不足,不然还没碰到猎物箭就落下来了。”
谢崚道:“可是昨天我爹也这个距离,他为什么就能轻松射穿兔子,而我不行?”
苏蘅止想了想,道:“君后用的是重弓,前年,大司马还在徐州的时候,曾经单枪匹马,在野外射杀猛虎,用的就是十石的重弓。你现在手里拿的轻弓,三岁幼童都能拉开,射程当然不如重弓射的远。”
谢崚看着远处还在吃草的兔子,心想要是再靠近,只怕要惊动兔子了,于是对侍从道:“给本公主取重弓来。”
苏蘅止欲言又止,但是最终也没有打击她的自信心。
黑木的长弓几乎要比她的人还高,她伸手握住木弓,负责保护她安全的禁军看着她细瘦的手腕,提醒道:“殿下,小心些。”
谢崚刚接过弓,差点要被这弓带着甩下马。
她可算明白为什么这玩意叫做“重弓”了,这也太重了,好像玄铁打造,她两只手都没办法把弓举起来,憋红了脸也就只能勉强将弓拖刀马上。
白马低着头,已经开始嚼着身边的青草了。
侍从见她没有力气拿起弓,连忙把弓取下来,免得她握不住。
就在这时候,那只小兔子动了一下,谢崚连忙喊道:“阿止哥哥!”
苏蘅止心领神会,立刻跑马上前,毫不犹豫放了两箭,一箭偏移了方向,刺中了石头缝隙,另一箭还是偏移了,但依然扎中了兔子的脚后跟。
兔子受了伤,变得一瘸一拐的,速度也变慢了,苏蘅止二话不说翻身下马,爬过去揪着兔子耳朵把它提了起来。
这应该是只刚刚断奶的小兔子,圈在苏蘅止的怀里,小小的一团,刚离开母亲就被人类逮住,害怕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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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止抱到谢崚面前,“你看,还活着。”
他在草地里滚了一圈,发尾上沾了几缕青草。
坐在马上的谢崚抬手拍了拍他发上的草叶,提起了可怜的小兔子,失望地道:“远看过去还挺肥美的,没想到这么小一只。”
应该没什么肉。
苏蘅止道:“要不养起来吧,养肥了再宰。”
小兔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三瓣嘴蠕动,希望能够萌混过关,希望这两个人类能放自己一马。
“有道理,没准它还能生小兔子呢,”谢崚提起兔子尾巴,认真观察,“话说这是只公的还是母的?”
苏蘅止:“……别看了,给兔子留点尊严吧。”
侍从向来只记录每个人射杀猎物的数量,苏蘅止抓了只活兔子,侍从们犯了难,正疑惑要不要将这只兔子记作苏蘅止的战绩。
苏蘅止道:“不用登记在册了,这兔子留给殿下养。”
谢崚抱着兔子,缓缓回营,好歹得了只兔子,这次出狩也不算无功而返。
谢崚问道:“话说你箭术那么厉害,为什么会偏离方向!”
苏蘅止在她身后勒住了马,抬眼看向蓝天,“大概是因为,起风了吧。”
山边的云被长风卷起,宛如海浪般汹涌上来,原野之上的草木被风压低,谢崚伸出手,眯着眼睛,感受风迎面拂来的感觉。
风中夹杂着一丝香甜的水汽。
……
与此同时,慕容徽来到一片林子中。
草地上见不到猛兽,顶多只能猎杀一些兔子、小麂等的野物,想要猎杀大型野兽,还得进山林里。
随着日头西斜,云层遮蔽太阳,山林里阴翳了下来。
慕容徽在短暂的时间内猎杀了两头鹿,一头野猪,两只豹猫四只獐,以及三只肥美的兔子。
这才小半天时间,身后的随从已经拖了满满一小车的猎物,慕容徽握着弓往林子深处探索。
慕容徽是皇后,跟在他身边的侍从少说也有百来个,一来是保护他的安全,二来也是担心他跑了。
然而他骑马速度比寻常人要快,侍从还兼顾猎物,竟然难以跟上他的脚步。
不知不觉,慕容徽和身后的侍从拉开了一段距离,依然跟随在他身边的,也就只剩下那么寥寥二三骑。
忽然间,好像陡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慕容徽勒住了马。
他对环境的洞察力向来异于常人,隔着一丛灌木,他看见远处的地上跪着几个黑衣打扮的人影,和骑马男子正在交谈着什么。
慕容徽眼眸微沉。
黑衣蒙面,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怪异。
天子猎场,都是被清理过的,连百姓都要驱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进来。
侍从显然也意识到不对劲,上前来道:“君后……”
他才发出一声,那头猛然惊觉不对劲,骑在马上的人急忙挥手,黑衣人散开来。
顷刻间,箭雨纷然。
慕容徽身边的两个侍从被扎了个对穿,马匹嘶鸣,慕容徽抽出腰间佩剑,砍断迎面刺来的两支飞箭。
左手抽出机关弩,朝两个方向发出,躲藏在灌木从后面的两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他眼里戾气如天边阴霾,对着对方喊话,“你大可试试,你的箭利,还是我的箭利!”
下一刻,他听见拖长的一声“且慢”。
灌木丛后面的男子走了出来,竟是出乎意料的一张脸。
慕容徽握着弩,丝毫不敢放松,“原来是你。”
“君后,别紧张。”
“我们不是敌人。”他大笑三声,眼里写满了张狂,迎着慕容徽的箭刃,丝毫不惧,“你就真的甘心,一辈子被囚禁在宫中吗?”
他阴恻恻地道:“你帮我这个忙,就能得到永久的自由。”
……
郊外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大晴天,转眼之间风云变幻,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
山里发生了塌方,有几个巡逻的禁军被掩埋在其中。
谢鸢见有变动,不好继续在野外逗留,让人即可拔营,到不远处的行宫之中休息。
谢崚被送上马车前还频频回头,“爹爹还没有回来吗?”
“禁军去找了,找到后会立刻护送他去行宫,阿崚先行一步!”
谢鸢安顿好了她,穿上蓑衣,骑着马就要冲进了雨中。
她没敢告诉谢崚,慕容徽和队伍失散,下落不明,而被山流掩埋的侍从,就是跟随在慕容徽身边的几人。
谢芸察觉她要往山上冲,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牵住她的缰绳,把马拽停,手上被缰绳勒出红痕,“陛下,不可,你是天子,怎么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呢?”
“禁军已经在搜索君后了,陛下就算出去了,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谢芸,放开!”
谢芸非常倔强,死死拉着缰绳,“不放不放就不放!”
君臣两人还在拉扯,一人一骑正穿过雨幕赶来,两人抬眼望去,正是浑身淋湿的慕容徽。
看到谢鸢,他才将手中的剑放下,“陛下,你想去哪?”
谢鸢这才调转马
头,没好气地道:“还不是为了去找你,眼看着天色转阴,就应该快点回来,你拔剑做什么?”
慕容徽道:“大雨遮蔽视线,无法用箭,唯恐与野兽碰见,此剑用作防身。”
谢鸢看着他湿漉漉的模样,语气柔和了一些:“既然回来了,赶紧上车,别淋雨了。”
谢鸢和谢芸都松了一口气。
……
行宫中,刚刚沐浴完毕的慕容徽裹着毛毯,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贺兰絮来了,为他端上一杯热水,慕容徽问道:“现在还能联络上的人有多少?”
贺兰絮迟疑片刻。
慕容徽说的,是他安插在楚国内部的暗桩,这部分人是贺兰絮替他联络。
自从他被禁足之后,贺兰絮也失去了出宫的资格,于是就让这部分人潜伏下来。
倒不是贺兰絮不能再联络暗桩,只是他们此刻被谢鸢严密监视,若是贸然联络,恐怕会让谢鸢觉察。这些人用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能用第二次。
他们将这些人当成最后的底牌,将来慕容徽若是要离开楚国,必然需要这些人牵线搭桥。
“君后想现在就走?”
慕容徽摇头,“不,让他们去为本宫杀一个人。”
……
两人才说完话没多久,谢崚就从门口探出个小脑袋。
“爹爹。”
她拖着长长的宝剑,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春蒐中断,这把充当彩头的宝剑归属于捕获猎物最多的慕容徽。
谢鸢直接让人将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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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谢崚,反正慕容徽抢这剑也是为了给谢崚。
慕容徽挥手让贺兰絮下去,微笑着转身看向谢崚,“喜欢吗?”
谢崚拔出宝剑,三尺青峰,轻如羽毛,银光耀人,她尝试挽个剑花,因为不太熟练,险些砍到自己的脚。
她尴尬地笑了笑,“当然喜欢。”
她费劲将剑收回剑鞘,来到慕容徽面前,“爹爹,我要是真把宝石抠下来,岂不是买椟还珠了吗?”
慕容徽目光温柔,“这颗宝石适合你。”
谢崚手上抚摸这红宝石,苏蘅止送她的匕首,她不舍得抠,慕容徽为她赢来的宝剑,她也一样不太舍得抠。
她抱着剑,抵着剑柄,有些忧愁,“爹爹,你说这次春蒐之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
慕容徽这三日的自由是谢鸢的恩赐,等回宫后,慕容徽又得继续禁足,谢崚也得回到宣室殿,与慕容徽分隔。
慕容徽眸子向下,心事浮了上来。
他轻轻拍了拍谢崚的肩膀,“没事的阿崚,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回宫之前,多陪爹爹一会吧。”
……
第二日,雨势渐渐小了一些,随行的钦天监说,不久之后,还会有一场大雨,让谢鸢尽快回城。
春蒐就此结束。
禁军列队,护送百官和君主回建康。
慕容徽和谢鸢的马车是分开的,兴许是不愿意和慕容徽见面,谢鸢故意调整了车队,慕容徽的马车在车队中间,和文武百官们在一块,而谢鸢则是在车队走在最前面。
谢崚和慕容徽同坐一车,雨后的路上淤泥堆积,车轮行驶在坑坑洼洼的泥里,车上的人被颠得难受,谢崚靠在慕容徽的肩膀上,痛苦极了。
慕容徽拿毯子盖住她,“没事,睡一会儿,一觉睡醒,就回到宫里了。”
他找人去问随行的太医,要了一些防止晕车的草药。
但往前走了一段路,谢崚还是没忍住,叫停了车,“爹爹,我去车上吐一会,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慕容徽只好抱着她下车。
闷热的潮气,加重了她的症状,等她下车的时候,双腿已经发软。
谢崚吐完以后,蹲在车边休息,看着远处空蒙的山色怔愣。
一场雨后,山峦被烟雾似的白纱覆盖,如梦似幻。
江山如画,建康城外青山绿水,还挺漂亮的。
这时候,谢崚晕车的消息也传到了谢鸢耳中,谢鸢思索片刻,喊停了车:“朕去看看她。”
谢崚深深呼吸了一口雨后的空气,觉得心情舒畅多了。
这时候,贺兰絮正好来找慕容徽。
慕容徽和他来到了无人处,贺兰絮道:“君后,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
一时之间,两个人离开了马车,都分心了,没有留意蹲在车边的谢崚。
忽然间,谢崚身后闪过一个人影,谢崚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猛地瞪大眼睛。
想要回头,却听身后的人道:“不要叫,是我!”
谢崚眨巴眨巴眼睛,被谢鸢抱了起来。
“不是晕车吗?来坐娘的车吧,娘的车上更宽敞,你可以坐得更加舒服。”
没等谢崚回答,谢鸢就抱着她往前走去。
谢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谢鸢带走。
谢鸢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回到宫中后,与其让谢崚和慕容徽回到皇宫中再经历离别,倒不如在这里将谢崚带走,免得到时候他们父女二人吵闹。
谢崚脑子晕晕,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呼吸着谢鸢身上的兰花香气,渐渐有些困乏,打了个哈欠,禁不住将头埋进谢鸢的怀中。
到底还是母亲的怀抱柔软。
……
慕容徽回来后,却不见谢崚的身影,脑子里的那一根弦绷直。
他原以为谢崚是自己上车了,掀开车帘去找她。
车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慕容徽于是下车,在车四周绕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谢崚的身影。
“小公主是不是去找苏郎君了?“贺兰絮道,“他们二人平时最要好了。”
慕容徽正想着去找苏蘅止,旁边的禁军告知他:“君后,方才陛下来过,将小殿下抱走了。”
“什么!”
慕容徽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手撑着马车,才勉强站好。
他的脸色煞白。
下一刻,头夺过剑,不由分说地往前方冲去。
……
另一头,谢鸢抱着谢崚上了马车。
谢崚靠在谢鸢身边,昏昏欲睡。
就在此刻,惊变发生。
忽然间,车厢像是被什么剧烈撞击了一下,整个马车都为之一震。
谢崚睁开眼睛,起初,还有些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下一刻,她却眼睁睁看着一支利箭透窗而过,钉在了车厢上,箭上的黑羽正堪堪停留在她面前。
她困意全无,这……是什么?
她脑子还没完全转过来,谢鸢拽过她的胳膊,将她护在身下。
这时候,外面的禁军吵嚷起来,“不好了,保护陛下,保护殿下!”
“有刺客!”
排山倒海的惊叫令谢崚的身躯震撼,紧接着,第二支箭矢穿透帘帐,朝谢崚脑袋的方向刺来。
“小心!”谢鸢连忙按住谢崚的脑袋,二人滚落座位,躲过这支箭。
谢鸢抱着谢崚,依然保持着护住她的姿态,身躯拦在她面前,眼眸死死盯着窗口,“别怕!”
虽然她口中说着别怕,然而谢崚明显感觉到,她的柔弱的身子在颤抖。
她一个人面对刺杀,尚能保持从容与冷静,可是她现在怀中还带着一个孩子,让她如何能冷静下来?——
作者有话说:刺客不是爹爹派来的,他只是单纯想要黑吃黑,然后翻车了
第42章 血刃
谢鸢不像慕容徽那般骁勇善战,她没有习过武,这双纤纤玉手只会舞文弄墨,连兵器都少碰,即便她高贵如天子,但从本质上来说,她也不过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她是在用身躯保护着谢崚。
箭矢纷杂,不知道刺客究竟来了多少,外面的禁军似乎有些招架不住。
忽然间,外面传来禁军的一声惨叫,泼洒的赤色鲜血隔窗撒了进来,黑衣的刺客提着刀就要闯进车内。
谢崚咬紧牙关,从怀中掏出短刀——苏蘅止送她的匕首,她一直将这把刀带在身边。
她默默抽出刀刃,金色眼眸中倒映着黑衣人的身影。
以卵击石,蜉蝣撼树。
似乎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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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谢崚这个姿态太
过好笑,黑衣人眼中露出了一丝嘲讽。
就在黑衣刺客的注意力全部在谢崚身上时,谢鸢趁机向前洒了一把毒粉。
剧毒的粉末顺着眼睛侵蚀黑衣人的血肉,他当即露出痛苦的表情,谢崚看准时机,将刀刃刺入他的脖子中。
这把刀刀锋锋利,刀刃没入人的血肉,竟然是毫无感觉,谢崚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刀就这样直挺挺地进去了,以至于她脑袋宕机,一时间不敢相信,她就这样子杀了一个人。
……她居然杀了一个人?
还真是不可思议。
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把匕首抽出来,拔刀似乎比插进去要困难。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顷刻间完成,但时间在她脑海中无限延伸,拉慢成了一帧一帧的画面。
拔刀后,他血管里的鲜血喷涌出来。
看着飞溅四射的红色鲜血,谢崚居然没有感到恐惧,一种离奇又诡异的兴奋感爬满全身,浑身的血液都为之颤抖。
她的晕血症,彻底治好了。
谢崚觉得自己好像要疯了,脑子却又清醒得可怕,握住短刀,道:“娘,我保护你!”
虽身中一刀,但这个刺客还没死透,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向车厢里面挥舞着刀刃,可他的眼睛被谢鸢的毒粉毁了,完全失明,辨不清方向。
谢鸢端起一边的砚台,砸他脑门上,将他砸下车。
马车都快被扎穿了,绝大部分护卫车队的禁军落在后头,想要赶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要是在这里白等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来救援。
“快走!”
谢鸢决定带着谢崚逃到后方去,她抱住谢崚,另一只手拔出佩剑,掀起帘子跳下马车。
谢鸢勒得她难受,她努力冒头喘息,等她出了马车,看到的是漫山遍野的黑衣人,吓得不敢出声,手下意识抓紧谢鸢的衣角。
原来刺客这么多。
谢鸢握住了剑,与剩余的禁军护送谢崚往后撤退,就在这时候,远处的黑衣刺客朝两人发出一箭。
“阿崚!”谢鸢拦在谢崚身前,谢崚只听见一声闷响,鲜血滴落在谢崚的脸上。
她的瞳孔震动:“娘!”
白羽箭没入谢鸢的琵琶骨下方。
痛苦让她的动作稍稍迟缓,就在这时候,黑衣人要放第二箭,箭尖对准了谢鸢的心脏。
“不要。”
情急之下,谢崚也来不及多想,扑在谢鸢身上,想要用身躯替她拦下这一箭,她害怕地闭上眼睛,浑身颤抖。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在刺客放箭之前,另一只白羽箭从身侧突入,刺进那个黑衣人的脖子中。
“阿崚!”
谢崚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慕容徽已经赶到,他一刀砍断谢鸢胸口的箭矢,看着后面汹涌而来的刺客,已经要将谢鸢的马车包围。
慕容徽孤身一人突围还可以,带着一残一小,他并没有完全的把握护她们周全。
谢鸢脸色苍白,死死凝视着慕容徽。
他为什么比禁军来得还要快?
慕容徽此刻没有时间解释,抱起谢崚,掂量起山崖的弧度,道:“从这里下去。”
山崖上都是草地,跳下去不会死,否则等刺客包围过来,他们就没办法跑了。
谢崚看了一眼身侧高耸的崖壁,惊慌失措地抱住慕容徽的脖子,脸色煞白地道:“等等……”
她恐高恐高恐高!
谢鸢动了起来,虽然她怀疑慕容徽,但此时除了跳崖逃生,没有别的办法。
牵起慕容徽的手,默契将谢崚搂在怀中,往山崖上倒了下去。
……
一阵天旋地转,谢崚耳边风声呼啸,兵戈声渐渐远去,等她回过神来以后,他们三人已经滚落到了山崖底下。
谢崚头晕目眩,被身上的谢鸢压得喘不过气来。
谢崚惊讶,轻轻推了推搂着她的谢鸢,“娘亲?”
谢鸢没有反应。
谢崚急了,挣扎从两人中间爬起来,被慕容徽和谢鸢抱在怀中,除了惊悸之外,她浑身上下毫发无损。
可是谢鸢的情况可就糟糕了,她像是在下落中碰到了什么,脑袋后面鲜血淋漓,双眸紧闭,谢崚的手无意中触碰到谢鸢的后脑,抓了一把鲜血。
她心神一颤,哆嗦着伸手去探谢鸢的鼻息,高悬的心落地,还有呼吸。
可是失血过多,她娘还是会有生命危险,她不知所措地回头,“爹爹,怎么办呀?”
然而当她对上慕容徽的眼睛时,陡然惊觉了不对劲。
对了,为什么她们二人遭遇刺杀,慕容徽来得比禁军还快……就好像,提前知晓她们两人会遇刺一样。
现如今,山林寂然,山风也沉了下去,这里只有他们三个,刺客、皇家禁军都被甩在山崖上。
也就是说,如果慕容徽想要在这里对谢鸢做些什么,没有谁会知道,也没有谁能阻拦。
谢崚喉口一梗,只见慕容徽眼里透着寒光,好似雪后阳光落在山林间的皓然冷意,谢崚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护在谢鸢面前。
慕容徽肯定是不会对她做些什么,但是谢鸢可就不一样了……方才可能也是因为她被谢鸢抱走,慕容徽才会赶来救她。
她下意识往谢鸢身边挪了挪,眼中带着决然,虽然她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慕容徽,但是要是慕容徽真的要伤害谢鸢,她一定会拼尽全力拦下他。
她张开双臂,如螳臂当车,动作笨拙且天真。
慕容徽当然知道她在做什么,并没有靠近,只是说道:“再不包扎,她会有性命之危。”
谢崚回头看了一眼,鼻子有些红红的,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怎么救治谢鸢,只能依靠慕容徽,眼泪滴落在衣裳上。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慕容徽身上,“爹爹,救救她好不好?”
慕容徽想起了那人的话,“陛下在余家遇刺之时,曾经留下遗诏,立会稽公主为东宫,此遗诏虽未生效,却一直留在尚书令手中。”
“若是陛下因为意外身死,小公主继位,君后何愁被囚禁。”
慕容徽上前去,凝视着奄奄一息的谢鸢,身体里的血液翻涌,在进行着博弈。
很多时候,他都已经策划好了一切,不需要他动手,就能干干净净地坐享其成。
但是到临门一脚的时候,却总是不合时宜的心软。
就在这时候,谢崚握紧了怀中的刀刃,忽然拔出短刃,冷光惊现。
“阿崚——”
谢崚的眼眸通红,她颤抖着手,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连声音都发颤:“爹爹,救她!”
眼泪滴落在刀刃上,冲刷着上面尚未干涸的血迹,她知道,只有通过她,慕容徽才有机会掌控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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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也死了,对于慕容徽而言,谢鸢的死将毫无意义。
她不擅长威胁别人。
这一天短短片刻,她学会了杀人,也学会了权衡利弊,威胁她爹,她感觉自己总算是适应了这个时代了。
慕容徽双眉紧蹙,“阿崚,放下刀。”
谢崚虽然害怕得发颤,然而眼神坚定得可怕。
她年纪终究是太小,这点雕虫小技落在慕容徽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慕容徽低下眼眸:“好。”
他转身望向躺在地上的谢鸢,正在踌躇之间,他猛地回转,谢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中的刀就脱手而出。
她的瞳孔震动,她甚至都被办法看清她爹的动作,匕首就被慕容徽抢走了。
慕容徽放开她的手腕,又温和地夺过她的剑鞘,合起来收入袖中,顺便把敲了敲她的脑壳:“没收了,小孩子不准玩刀。”
谢崚快要把牙齿咬碎:“爹爹!”
慕容徽撕开了衣摆,捧起谢鸢的头颅,他熟悉外伤,很快就知道了她伤处,拿布条充当纱布,给她缠绕几圈,包扎完毕,将她抱起来。
“走吧,天要下雨了,找个地方躲雨,顺便替你娘处理一下的箭伤。”
谢崚后知不觉反应过来,她爹这是答应救她娘了。
连忙迈着小短腿跟在她爹身后,“等等我等等我!”
山间全是露水,谢崚的裙摆很快就沾湿了,她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天,乌云笼罩了过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下雨了。
她心一紧,提着裙子快步往前走着。
走了约莫几刻钟后,慕容徽终于找到了一个崖洞,带着谢鸢走了进去。
谢崚紧随其后,只见他刚刚将谢鸢放下,又抽出了那把刀——
作者有话说:今天我这个IP地震了
码着字的时候跑了出去,晃悠到晚上九点才回来,没写完六千,等我凌晨之后补
第43章 荒野求生
谢崚吓了一跳,连忙扑到谢鸢面前,“爹,你想要做什么?”
她宛如惊弓之鸟,无论慕容徽做什么,落在她的眼中,都成了危险的动作。
慕容徽只好耐心解释道:“总得将箭头剜出来,不然箭头嵌在里面,有可能伤到她的心脉。”
谢崚一脸不相信。
慕容徽只好叹了口气,“你的衣裳被露水沾湿了,先生火吧,爹爹去外面找些草药。”
谢崚指了指自己:“我吗?”
你看我像是会生火的样子吗?
“我来,”慕容徽说道,“阿崚照顾好娘亲。”
……
慕容徽找的崖洞在半山腰,在这个地方休息要比山脚安全和隐蔽。
谢芸得知谢鸢失踪,一定会派人来搜寻,他们在这里等禁军赶来就好了。
谢崚抱着谢鸢,将自己的小脸贴在谢鸢冰冷的面庞上,希望能够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她。
谢鸢无知无觉,宛如一个睡美人,长发散落,落在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