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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重逢(2)
前面就是教坊。
据说符青抵达长安后,从民间搜刮了一群美人进宫,组建教坊司。
慕容徽攻占长安后,赦免这些美人们,允许她们出宫寻找家人,但是还有一部分美人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意离开,留在了宫中。
眼前几个女子,都是不愿意离开教坊司而滞留长安的宫人。
她们在教习的命令下将一个女子围在中间,拖拽着女人的头发,“就你这样貌,可别吓到殿下了。”
女人疼得哼了一声,声音传到谢崚耳边,她愣了一下,像是着了魔一样,急忙喊道:“蘅止,你放我下来!”
苏蘅止不解其意,没等他放手,谢崚已经急不可耐地跳了下来。
“让开,都让开。”
谢崚提着裙子推开众人,看到了被逼到角落的女子。
大冷天的,女人还穿着一身薄衫,头发上铺满飘落的白雪。
谢崚往她脸上看去,她的姿色却是非常平庸,看过一眼再丢进人海里,没办法再认出来的那种,而且脸上,还有一道深红可怕的伤疤。
谢崚看着她被冻得惨白的脸,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揪,抿着唇,脱下外衣盖在她的身上。
“发生什么了?”
教习说道:“殿下,这位是我们教坊司的舞女,因为样貌丑陋,奴婢担心她外出会冲撞贵人,所以不允许她外出,没想到她今天居然偷偷跑了出来,还来到殿下的必经之路上,奴婢这就打发了她,殿下莫怪。”
话罢,当着谢崚的面,就要提着那女人的头发离开,谢崚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住手,你们是同僚,谁给你权利伤人的,给孤松手!”
教习瞧见她的怒意,慌忙跪下,“奴婢不是有意的,还请殿下恕罪。”
谢崚扶起了女人,她的手触碰到女人的手,仿佛像是抓住了寒冰,刺骨寒冷。
苏蘅止虽然不知道谢崚为何会突然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伸出援手,但是也上前,帮着谢崚将人一起扶了起来。
女人凝视着谢崚的双眸,一动不动,沾染了风霜的眼眸好似笼罩了一层蒙蒙白雾,交杂了太多的情绪,目光死死抓着谢崚不放。
谢崚迎着她的目光,问道:“你有名字吗?”
女人凝滞片刻,答道:“留芳。”
……芳姬?
谢崚的心颤了一下,指尖微微颤抖。
留芳的声音略带沙哑,像是得了风寒一样。
谢崚说道:“别留在教坊司了,来东宫吧。”
留芳却并没有感到惊讶,好像早就知道谢崚会这样做一样,反握住她的手,动作很轻,害怕自己冰冷的指节冻着她,“好。”
……
谢崚让人将西偏殿打扫出来,给留芳居住。
送谢崚回到东宫之后,苏蘅止还有要务在身,加上谢崚还要安置留芳,不便和她再说什么,只好道:“微臣明日再来找殿下。”
“好,”谢崚道,“对了,你二叔是不是还在彭城,那边距离扬州近,如果可以,让他多留意一下扬州的动向,如果能获得皇宫的消息,就再好不过了。”
“殿下的意思是……”苏蘅止的眼眸颤了一下,低了下去,“微臣明白。”
两人分开,谢崚让人泡了一壶蜂蜜暖茶,亲自端到了西偏殿。
与西偏殿正对的东偏殿是阿蒲在居住,但是西偏殿明显要比东殿要宽敞很多,屋内的地龙已经烧起来了,暖烘烘的,留芳沐浴更衣完毕,背对着谢崚,坐在梳妆镜前擦头发。
长发如墨倾斜而下,阳光将她的发丝闪成了明亮的金色,曼丽的背影给了谢崚一种错觉,仿佛这个背影转过来,会是一张倾城绝色的面孔,桃花眼眸如流水,笑盈盈地望着她。
然而当她转过脸来的时候,谢崚看到的却是一张平庸、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可怕的面容。
谢崚让屋内的宫人都下去,赤足踏过毛绒地毯,缓缓走近女人,将蜂蜜水放在她面前。
“留芳姑姑,喝点水,暖暖身子好不好?”她的语气小心翼翼,根本就不像是在和一个戏子说话。
女人垂眸望着她,双唇微微叠起,浮现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谢崚趴在梳妆台前,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猫,眼眸也是金色的。
留芳抬起手,谢崚下意识闭上眼睛,女人的手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
“多谢殿下。”
她的身上传来淡淡的栀兰香气,是天然的气味,清新好闻。
谢崚眸光闪了闪,情不自禁钻进她的怀里,将脑袋枕在她的腿上,这个举动让女人一愣,“殿下怎么了?”
“好香,”谢崚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留芳姑姑身上好香。”
这种香气,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安心得谢崚有些困倦。
她情不自禁地道:“今天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女人表情依然温和,却笑着道:“不可以哦。”
现在还不行。
谢崚从她怀中缓缓抽离,宛如撒娇一般道:“我开玩笑的,我就待一小会。”
一国公主和戏子同榻而眠,传出去了让人看了笑话
要是被慕容徽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
谢崚再次收留教坊司戏子的事情很快就不胫而走。
最先收到消息的当然是住在留芳对面的阿蒲。
次日皇宫之中又有宫宴,谢崚晚起梳妆,阿蒲闻着味就爬了过来,十分顺其自然地接过侍从手中的梳子,替谢崚梳头。
“听闻殿下昨天又从教坊司带回来一个人,那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女人?”
谢崚透过铜镜看了他一眼,“对,但是那又如何?”
“殿下看上她什么呢?”阿蒲缓声说道,“听说你昨天下午和她待在一起。”
谢崚道:“你关心这个干什么,担心她分你的宠?”
阿蒲被她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阿蒲不愿意做她的谋士,所以到现在为止,他还只是她从教坊司带回来的戏子,靠主人脸色生存的书侍。和留芳处于同一生态位上。
不过谢崚倒不至于为了留芳而冷落他,这样说,完全是在刺他。
他那一句“不配”让谢崚记仇到了现在。
阿蒲默默梳理着她的头发,给她梳过头发的人都要夸赞她头发柔顺美丽,阿蒲梳得非常称手。
谢崚伸手将犀角梳夺了回来,“你只是一个书侍,这些事不需要你做。”
阿蒲凝视着铜镜,笑了笑。
“殿下,奴婢是在提醒你,不管那女人是谁,她既然能入殿下的青眼,必然有过人之处,殿下不愿意告诉奴婢为何要将她留在身边,这没关系,毕竟奴婢卑贱之身,没资格知道主子的想法,可是当旁人问起,殿下该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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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蒲拿起发簪后,发现自己双手放不开,于是双唇间咬住发簪,双手握住谢崚的一缕鬓发,缠绕,然后抽出银簪固定好,成了一个蓬松的发髻。
谢崚转身看他的时候,他依然保持着如烟雾似的笑意,半真半假。
“奴婢可是靠卖皮肉出身的,殿下怎么就确定,奴婢不擅替人梳妆打扮?”
谢崚低头思索着他方才的话,对哦,要是别人问起她为何要将留芳接回东宫该怎么办?
她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如此,那你替孤将头发梳起来吧。”
阿蒲非常乐意为她效劳,三下五除二,给她梳好了一个双螺发髻。
谢崚头发浓密,其实梳别的发髻也好看,可是阿蒲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简单朴素的双螺最适合她,将头发全部梳起,露出白玉无瑕的天鹅颈,还可以往她的头上点缀珠花。
谢崚喜欢红宝石,阿蒲是知道的,从首饰盒里将大颗的宝石挑出来,放在她的头上。
红色寓意着国色天香,谢崚的容貌端庄大气
,完全撑的起这个颜色。
当阿蒲看到藏在最下方的耳坠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盯着谢崚的耳垂看。
谢崚没有穿耳,所以她也不会戴耳坠。
她轻轻倾斜着脑袋,珠花上垂落的流苏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怎么了?”
阿蒲笑笑,“只是惊讶,殿下都这个年纪了,居然还没有穿耳,就没有人提醒一下殿下吗?”
谢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在这个时代,小姑娘们一般不到十岁就穿耳了,以前在楚国,甚至有一些女婴的父母,在孩子还没满周岁的时候就替她穿耳。
她记得很久之前,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小河曾经说过,等她年长一些,就为她穿耳洞。
穿上耳洞后,她就可以配戴漂亮的耳环。
后来她到了燕国,杏桃再也没有朝她提过这件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穿耳毕竟是自伤,杏桃不可能劝谢崚做这种事情。
谢崚对镜看向自己光秃秃的耳垂,又想起了当年楚宫中小河对自己说过的话,如隔世般遥不可及。
原来她离开楚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
“趁现在穿了吧。”谢崚挑出一双金色的耳环,说道,“然后替我将耳环换上。”
梳妆完毕后,谢崚戴着一双红宝石金耳环赴宴。穿耳其实并不算太疼,或许是冬天的缘故,将她的耳垂冻得麻麻的,她甚至感觉不到耳朵的存在。
燕国息兵之时,大小宴会总是络绎不绝,屁大点的事情,都能举办一场宫宴,这场宴会是为了庆祝大燕迁都长安。
看着美酒如流水和在坐宾客,谢崚心想还是太过糜费,隔天得给慕容徽上一道奏折,倡导节俭才行。
她这样想着,忽然间身边响起一个声音,“听说你又捡了一个戏子回宫,你就这么喜欢戏子吗?”
谢崚回头,对上了慕容徽不悦的眼神——
作者有话说:是妈妈,但是是易容+潜伏+忍辱负重版
娘亲留在这里当然是有目的
目的一:带女儿走
目的二:弄死前夫
第82章 沈川
谢崚知道慕容徽肯定会来找自己麻烦的,心里也想好了对策。
她不动声色地道:“对,在路边看见她被人欺负得可怜,所以我就顺便将她带回宫了。”
“不明来历的人你也敢往自己身边带,有一个阿蒲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留芳,是叫这个名字吗?”
谢崚点点头,“没错,她的名字叫留芳。”
“这不是重点,”慕容徽说道,“你不能将她留在身边。”
“父皇!”谢崚开口道,“我堂堂一国公主,难道连留下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慕容徽见谢崚反抗,语气平静地跟她解释道:“朕只是不理解,那女子三十有余,姿色平平,她究竟哪里吸引你了,你为何要将她留下?”
之前被捡走那个男戏子,起码样貌美丽,嘴巴甜能讨谢崚欢心,谢崚将他捡走,还能用谢崚少女思春来解释,她如今捡回来这个无一技之,长得还不好看的女子,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慕容徽担心是谢崚被居心不良之人给下了迷魂药,所以特地来提醒她,让她清醒一些。
然而,他的一番好心好像被谢崚当成了狗屁。
谢崚抬起头,露出厌烦的表情,“你是奏章批完了没事干吗,你又不是御史,管我管得那么宽干什么!”
谢崚大概是进入了青春叛逆期,一点就爆,慕容徽本来好声好气来劝说她,结果被她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他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宴会了,气恼地道:“阿崚,这是你跟你爹说话的语气吗?”
谢崚死死咬着唇,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不服!
谢崚提着裙子站起身,“本来我只是看她被欺负得可怜,准备放在宫里养两天,等她手上的冻疮好了,我就将她放出宫去,不会继续留她,可你不让我留,我偏要留,我还要她做我的女官,哼!”
谢崚冷哼一声,气冲冲地往外冲去。
“你——”慕容徽觉得自己在对待谢崚的时候,脾气已经足够好了,怎么一言不合她就跑了呢?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说一下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只见慕容律笑眯眯地道:“大哥,小姑娘是这个样子的,阿崚这个年纪,看谁都不顺眼,说什么都要和你反着来,你这个时候凑到她面前去乱晃,不是讨骂吗?”
“别管她了,来来来,我们兄弟几个喝一杯!”
慕容徽被慕容律拉过去喝酒,谢崚跑出了屋外,长长地松了口气。
大雪漫天,扑在脸上,有点冷。
有人给她披上一件外衣,“这就是殿下想到的‘办法’?”
谢崚抬头,发觉阿蒲就站在她的身前。
谢崚抬手拢了拢狐裘,道:“没错。”
她故意激怒慕容徽,让慕容徽对她发脾气,然后再顺势和他吵一架,再鬼使神差让留芳留下来。
以慕容徽对谢崚的宠爱,她这么做慕容徽除了吃下这个哑巴亏,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办法”也可以为谢崚省下一堆麻烦,将谢崚留下留芳的理由从“留芳有什么能入她的眼”变成了谢崚“留下留芳,不过是为了和慕容徽对着干”。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等了多久?”
谢崚蜷缩在毛绒绒大衣里,看着天空飘飞的白雪,屋内明亮烛火像是被封印在她红宝石耳坠中,微光随着她的侧耳轻轻晃动,白皙的下颌映着火光,隐隐发亮。
阿蒲忽然想起了,下午他用银针给谢崚穿耳的时候,她伸手搂着他的腰,死死不愿意放开,温暖的发香盈了满怀。
为了缓解紧张的氛围,他安慰她说道:“殿下别怕,奴婢数到三下,第三下就穿过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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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都不疼的,殿下稍稍忍耐一下下,好不好?”
谢崚郑重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手上的力道却更大了,掐得他有些许腰疼。
“一,二……”
像是故意使着坏心思,数到第二下的时候,他没有数三,就将银针穿了过去,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洞穿她的另一只耳朵。
感觉到耳朵上的刺痛,几乎倒在他怀中的小姑娘闷哼一声,随即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眸,随即好奇地抬眼去看镜子。
阿蒲笑了一下,“方才过来的,等的时间也不久。”
绕到了她的面前,“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奴婢不得不夸一句,殿下聪慧。”
“既然你也觉得孤聪慧,那你可愿意做孤的谋士?”谢崚背着手,缓步走在雪地上。
做她的谋士,可以获得高官厚禄,还能收获聪慧的主公,这不好吗?
阿蒲笑着,“还不行哦。”
“什么时候才行?”
谢崚站在原地,疑惑地看着阿蒲,阿蒲朝前走了两步才意识到她的停留,微微一笑,温和谦卑的笑意,带着些许狂傲,“这可就要看我未来主公的修行如何了。”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东宫。
进屋以后,阿蒲贴心地替谢崚脱下外衣,东宫里的侍从都会伺候谢崚,阿蒲也一样。
谢崚淋了雪,估计得沐浴更衣,阿蒲不能久留,正准备退下,谢崚却叫住了他。
“阿蒲,你等等,别走。”
阿蒲脚步一顿,谢崚站在屏风后喊他,“随孤过来。”
阿蒲勾起唇笑了笑,“三更半夜,殿下想要做什么?”
然而,当他绕过屏风的时候,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屏风的后面,端坐着一位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身红袍,满屋的烛火,被他的容色逼得黯淡下来。
方才见谢崚离席,苏蘅止就也起身告退,朝东宫的方向奔来,他的速度要比谢崚快一些,更早抵达主殿,泡好了茶水,在这里等候。
阿蒲在东宫将近两年,当然知道谢崚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他是不愿受燕皇之恩,撞剑而死的徐州太守苏令安之子,母亲为虞朝公主,和谢崚一起长大,生得灵秀美丽,年少多才,饱读诗书。
南朝女帝为他们降下婚约,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哪怕最后谢崚来到燕朝也没有分开过……可惜燕皇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女婿,将他调离谢崚身边。
阿蒲还是第一次见苏蘅止,脑海里无端生出了一个念头:好美的少年。
美得令人自惭形秽。
他低头,指尖缠绕着一缕鬓发,心想难怪谢崚会喜欢她,从邺城到龙城,无时无刻不在给他写信,总是惦记着他。
苏蘅止轻唤,声音清丽:“殿下。”
“这是阿蒲,我的书侍,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谢崚道。
谢崚一直想要招纳却没有成功的谋士,虽为书侍,却不可以真的将他当成奴婢对待。
既然想要阿蒲为自己所用,谢崚干脆让他加入自己和苏蘅止的谈话,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蘅止起身,给阿蒲搬来了蒲团,道:“请。”
阿蒲也不客气,跪坐下去,苏蘅止这次过来,是来给谢崚汇报情况。
“殿下让我通过二叔打探建康的近况,我已经给二叔去信了,但我觉得,此方法不可行,二叔身在彭城,与建康城依然
隔着挺远的距离,二叔也没这个能力能从相隔千里之外的建康获取情报。”
苏蘅止说道,“所以殿下若想要知道建康的动向,可能只有一个办法。”
他紧接着念出里一个名字。
那就是曹不敏,谢崚埋在建康的棋子。
他已经官至执金吾校尉,掌控建康外城的兵防。
谢崚鲜少给他去信,而且信件大多都是只去不回,详细告知他建康城世家盘根错节的关系,还够谢家双壁,谢芸和谢渲,以及大司马王伦的喜好,连年节的送礼单子都替他备好,让他能够更好地获得上级的赏识,适应建康城官场。
“不——”谢崚一口拒绝。
谢家兄弟和王伦都在建康,这三个家伙可都不是好惹的,要是知道他从建康往长安送信,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谢崚转过身,凝视着菱花窗,按照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是西厢房的角度。
“不要找他。”谢崚道,“我自有别的办法。”
苏蘅止虽然不知道谢崚为什么突然对建康感兴趣,但以他对谢崚的了解来揣测,十有八九,和居住在西厢房的女子脱不了关系。
苏蘅止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脸色一变。
不会是……
但是碍于阿蒲在场,压下心中的疑惑,没有再说话。
他于是紧接着开始说第二件事,“殿下,你让我找到名士沈川,有着落了。”
谢崚虽然已经开府,但是东宫幕僚空空如也,谢崚想要自己培植一支独属于自己的势力,不受任何人控制,所以她拒绝了慕容徽给她安排的臣僚,准备亲自选拔贤士入东宫。
苏蘅止现在已经在朝廷上做官,不好再入东宫,阿蒲也不愿意做她的幕僚,东宫诸官职空缺,她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这对于谢崚而言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谢崚喜道:“他在哪里?”
苏蘅止道:“这一年来,我一直在给旧日陵城学宫的弟子们去信,询问沈川的下落,一天前,我收到的回信里,总算有了些许眉目。”
谢崚和苏蘅止都没有看见,两人正说话间,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阿蒲忽然抿唇一笑。
笑声很轻,微弱的气息拨动烛火,在他眼底晃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一点点修罗场吧
男主有点点呆,被修罗场而不自知
第83章 好家伙
事情是这样的,有个陵城学宫的弟子,来信说他知道沈川的去向,他也愿意帮谢崚找到沈川,只不过他要亲自到东宫来见谢崚。
“可以,让他来吧。”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强,谢崚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夜深了,谢崚也有些疲倦,让苏蘅止留宿在东宫,这天的谈话就这样仓促结束。
应酬得有些累,谢崚喝了些酒,被风吹得脑子有些痛,没有沐浴就爬上床睡觉。
夜里风雪呼啦啦地吹,纸窗华丽丽作响,地龙蒸得谢崚浑身滚烫,特别不舒服,谢崚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她缓缓从床上爬起来,她觉得口干舌燥,没有喊宫人,随手倒了杯茶水就灌了下去。
风雪夜,冰冷茶水默入喉咙,刀割般寒冷,她咳了两声,喉咙疼了起来,疼得她鼻子有些酸酸的,有点想哭。
她披起衣裳出门去,守夜的小宫女从瞌睡中惊醒,一骨碌站起身来,“殿下,去哪?”
谢崚如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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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潜行在黑夜当中,往西厢房走去。
留芳寝宫里的烛火还没有灭,谢崚记得,她的娘亲以前总是很晚才睡,批阅奏章不辞幸劳,一天只睡两三个时辰。
留芳对着镜子描摹着自己的眉眼,凝视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门被敲响。
留芳打开门,十四岁的少女披衣站在门口,神色有些茫然,好像没睡醒一般。
“阿崚?”留芳下意识脱口而出,“大晚上怎么过来了?”
“快进来,别冻着了。”
留芳将她拉进去,急忙关上了门,将追来的宫女留在门外。
“殿下!”宫女记得喊出声来,“你干什么,快开门!”
留芳打开门,眼神冷冷的,“别叫。”
她的眼神颇具威压,小宫女被惊得定住了神,扫了一眼留芳身后的谢崚,她呆呆地躲在屋里,小宫女抿着唇,不知道该不该劝她回宫休息。
“你去睡吧,今夜你不需要守夜,留芳看着我就行了。”
谢崚说道,小宫女连忙谢恩,便推下门。
门一关,谢崚热得将衣服脱下,径直脱下鞋子爬上床榻。留芳这才知道,谢崚所说的那句“今天晚上要和你睡”并不只是一句玩笑话。
留芳来到床前,握住她的手,“怎么了,乖乖,白天还好好的,晚上怎么就露出这副表情,受委屈了?”
谢崚双唇瘪着,像极了一只委屈的小猫。
谢崚没听清她说什么,迷糊地点了点头。
留芳又问:“谁让你受委屈了?”
谢崚这才听清楚她的话,她脑子转了一下,思索究竟是为什么受委屈。
在这皇宫中,好像也没有谁能让她受委屈。
但是她觉得很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
她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胡说八道什么,随口就说道:“父皇他凶我。”
听到这话,留芳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意。
随即,留芳摸了摸她的脑袋,露出和蔼的微笑,“那委屈可大了。”
谢崚点点头,翻了个身,圈着被子,又翻身缩了回来,抱紧留芳的腰,低声喃喃道:“娘亲……”
留芳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你喊我什么?”
谢崚泪眼模糊,“娘亲,你不要走,你不要阿崚了吗,我好想你,我好想回建康,北方好冷,长安好冷,我不想要留在长安……”
芳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掀起谢崚的额发,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家伙,她发烧了。
烧得好像还挺严重的。
留芳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耳垂居然是红的,还往下滴着血。
谢崚刚穿完耳就戴那么重的耳环,果不其然,发炎了。
留芳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胡闹,长长地叹了口气,“乖,起来一下,我给你去请太医。”
“不要。”谢崚嘟嚷道,“我只想睡觉,我好困。”
太医来了,一要问她病情,二要给她看诊,三要灌她喝药,四要惊动慕容徽,将以上前三部操作重复一遍,她可就没机会睡了。
“留芳姑姑,你和我一起睡觉,好难受。”
“好了好了,”眼见谢崚挣扎起来,留芳只好答应,“不哭不哭,不叫太医,我在这里陪着你。”
听到这句话,谢崚才缓缓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起来。
留芳松了口气,觉得这小祖宗还是一样难伺候。
她缓缓松开谢崚,将她放在床上,守夜的宫女都睡了,只有门口值守的守卫还没有休息。
今天她已经将谢崚寝宫布局摸了个遍,大概知道哪里取水烧水,哪里有常备的药物,她煮了一壶温水,替谢崚擦了擦脸和身,又取凉水泡湿毛巾放在她额头上冷敷,顺便拔掉了她的耳钉,敷上有助于愈合的金疮药。
期间谢崚醒了一次,被留芳哄着喝了半杯温水之后又哄睡了。
留芳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宿。
等到次日临近天明的时候,谢崚的烧终于退了下去,耳朵上的伤口也结痂了。
雪落了一夜,次日终于是停了。
苏蘅止起身来朝谢崚辞行,敲门时却被留芳制止。
“回去吧,殿下累了,还在休息中,短时间内见不了你。”
苏蘅止抬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今天芳姬戴上了面纱,遮挡住赤红的疤痕,只露出一双漆瞳。
苏蘅止脸色骤然变动,双腿下意识想要弯下去,猛然清醒制止。
“我知道了。”
苏蘅止朝她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留芳回到房中,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谢崚,确保她不会醒来后,来到梳妆台前,解开面纱。
易容之术最绝妙之处,就是能够将一个人打扮成另外一个人,去年进入皇宫的时候,她跟一个老乐师学了些皮毛,但也够用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每天都需要给脸塑形、化妆,不然第二天易容的痕迹就会变淡。
昨天被谢崚一打搅,她没来得及修容,耽搁到了早晨。
镜子中,柳叶眉形渐显,厚唇变薄,红色疤痕也变得淡了些,细看去,这张面容竟然和床上躺着的谢崚有些许相似。
不是别人,正是谢鸢。
去年她落崖后,被闻声赶来的氐人军队抓了回去,因为样貌出众,送进长安当做歌女献给了符青。她孤身一人,无法脱身,随性留在教坊司中养伤。
多亏了慕容徽射伤她脸的那一箭,在她养伤期间,倒是没有人打她的主意。
后来,她用自己的血救活了一位被毒蝎子蛰伤的老乐师,老乐师为了报答她,交给她易容之法。
她于是慢慢在脸上化妆,伪装成伤口腐烂容色凋零的模样,她被教习遗忘,她也乐得其成。
不久后,慕容家的人也攻破了长安,教坊司歌女被允许出宫,她的同僚们四散。
她有了回到建康城的机会,却并不急着走。
一来,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仓皇南渡,二来,她知晓慕容徽很快就会迁都,只要留在长安,她就有机会见到她的女儿,更甚者,她有机会杀了慕容徽。
……
她用从教坊司带出来的特质的粉扑和笔在脸上勾勒,漂亮的五官被掩盖,只剩下平平无奇的一张脸。
她刚将化妆的物品收好,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紧随而来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你说公主昨夜和那个戏子厮混了一夜?”
呦,这是谁来了?
仇人相见,谢鸢冷冷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转过身去,慕容徽直接推开偏殿门,走了进来,声音中强压着隐怒,“谢崚,别睡了,出来。”
虽然谢崚名义上已经改姓慕容,但是慕容徽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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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崚”从小喊到大,至今没有改过来。
谢鸢赶在他说下一句话的时候起身迎了出去,微微一福身,“奴婢拜见陛下。”
她的声音沙哑,容貌明明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声音宛如牢狱,“陛下,殿下昨夜受了风寒,发了热,体虚休息中,还请陛下体谅。”
慕容徽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实话说,见到她的时候,他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虽然她生得平平无奇,脸上还留有疤,但是身体四肢,却给他带来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审视的目光在谢鸢身上逡巡,逼仄而压迫,谢鸢捏紧拳头,如果她现在有一把刀,她肯定要捅死他。
片刻后,谢鸢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冷笑,“你算什么东西,这些话,轮不到你来和朕说。”
谢鸢闭了闭眼,睫毛颤动。
她挺直腰,明明是柔顺又谦卑的姿态,说出的话却是冷冷的,“陛下,女大避父,殿下今年已经十四,陛下身为人君,更应为天下表率,时时要谨记礼义廉耻,怎能毫无通报,就随意出入殿下宫闱?”
就是说他进东宫,还得提前通知谢崚一声,到底谁才是爹?
不知为何,慕容徽觉得恼火极了,目光从女人的脸移到她的脖子上,这女人长得不怎么样,却生着一条非常美丽的玉颈,锁骨长而分明。
慕容徽喉结滚动,在他离开楚国后,就沉入海底的欲望,居然在此刻,悄无声息浮了上来。
还是对着这么一个难以形容的丑物。
“抬起头来。”他说道。
女人仰着头,脖颈伸展,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慕容徽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指节,心想的却是,这么脆弱的脖子,要是他轻轻一捏,恐怕就要碎掉了。
谢鸢心里却有别的疑虑,害怕他想要从自己的脸上看出别的什么东西。
妆容拙劣,他要是再盯着看下去,恐怕真的会被发现有破绽。
她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眸,心一横,忽然间抓住他的衣领,仰着头吻上了他的唇。
双唇接触的瞬间,慕容徽瞳孔陡然放大,心想这女人怎么敢这么做?
他的手立刻动了起来,反捆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避免她在这时候做出什么举动来。
只不过双唇的接触并没有停止,他反身将她压在了厚重的云母石屏风上,反客为主。后脑勺的撞击让谢鸢短暂地和他分离,眼睛死死地瞪着他,道:“陛下让我抬头,不就是想要做这个吗?”
慕容徽道:“你好像讨厌朕?”
不对,不能说讨厌……应该说是,憎恨。
谢鸢憎恨他。
慕容徽是她的宿敌,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夺走了她的长安,还有她十月怀胎的女儿,谢鸢想要杀了他。
慕容徽瞧见她眼中的恨意,忽而觉得有意思起来。
自离开楚国多年来,他头一次对女人来了些许兴趣。
拽着她的手,径直越过西厢房,走在风雪长廊下。他的力气太大,拽得谢鸢一头栽倒在他怀中,他直接将她抱起,搂着她来到一旁的隔间,将她扔到了软塌上。
谢鸢刚绾好的发髻被打散。
“将衣裳脱去。”慕容徽命令道。
说这话的时候,慕容徽脑海中忽而闪过了谢鸢的面容。
但很快,他冷笑。
谢鸢算什么东西,他难道还要恪守夫到,为她守贞吗?
他看上个女人,就不能玩玩吗?
谢鸢脸色陡然一变。
“怕了,”慕容徽冷笑,“方才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害怕了?”
怕?
谢鸢当然不是害怕,慕容徽愿意献身,她倒是很乐意陪他玩玩。
只是她的方才敢亲吻慕容徽,不过是因为他们以前几乎从不亲吻。
可是床上那点事情,他们可从来没少做过,要是真的到了媾和那一步,谢鸢笃定她的身份会被立刻识破。
她思索片刻,跪下身来,“陛下,奴婢有隐疾,不能人道,若是陛下想要疏解,奴婢可以用别的方式来帮忙。”
说着,她抬眼看了一下慕容徽,就要去解他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