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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祭祀风波
陈良医眉头紧锁, 先号完左手的脉,再号右手的,沉吟许久, 才下定了决心。
他愁眉苦脸道:“王爷, 二爷高烧不退,只能下猛药了。下官先施针止吐, 把药灌进去。等二爷退烧了, 再慢慢调养身子。”
裘智体弱,陈良医担心他承受不住, 平日用药一向温和。如今不得不用虎狼之药, 虽然伤身, 但事有轻重缓急, 再拖下去, 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朱永贤挥挥手,让陈良医按他的意思去办。
朱永贤不是医生, 多少了解些医学常识。他知道发烧必须先降温,这年代没有抗生素, 万一感冒严重了,引发肺炎不是小事。
朱永贤搂住裘智, 在他耳边轻声道:“亲爱的, 快醒过来。你要是好不了, 我也不活了。”
白承奉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了解朱永贤得性子,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唯独在裘智的事上格外认真。他说不活了,那可真的是不活了。
白承奉心中不住地念佛, 暗暗祈祷:佛爷保佑, 一定让太上王好起来。
朱永贤要是出了事, 他们底下的人不至于陪葬,但今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好在陈良医施了针,裘智总算不吐药了,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白承奉看看天色,对朱永贤道:“王爷,该进宫了,今日要去太庙祭祀。您放心,我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二爷。”
为了自己的前途,白承奉也不能让裘智出事。
朱永贤亲亲裘智的脸,手指拂过他的发丝,眼中满是温柔,道:“我先陪皇兄去太庙,完事了立刻回来陪你。”
朱永贤的神色和语气与平日无异,但白承奉怎么看都觉得诡异。朱永贤太过平静了,平静得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白承奉心里一紧,差点没哭出声来,他家王爷不会是脑子出了问题吧。
等朱永贤一走,白承奉立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双手合十,默念道:“满天神佛保佑,快点让太上王醒吧。”
朱永贤来到皇宫,见哥哥脸色不好,双眼通红,想来是一夜没睡,心情越发烦闷了。
他压下心底杂乱的情绪,劝道:“皇兄,待会路上你眯一下,很多事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该休息还是得休息,事缓则圆。”
朱永贤知道哥哥身体一向健康,但现在事情太多,不好好休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朱永鸿感受到弟弟的关心,心下熨帖,点点头,随即问道:“若愚怎么样了,看你脸色不好。”
朱永贤轻描淡写道:“有些发烧,让陈良医开了药。”
朱永贤知道哥哥已经够烦心了,不想再雪上加霜,说一些不开心的事让他担心。
朱永贤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闷闷道:“哥,你有嫂子们,还有侄儿、侄女。为了他们也得好好照顾自己,不能把身体熬坏了,咱大卫的江山需要你。”
自从朱永鸿登基,朱永贤再没叫过他哥,一直都称呼他为皇兄。今天突然听他叫了一声哥,朱永鸿心下百感交集,不禁想起弟弟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瞬间柔肠百转。
他拍拍朱永贤的肩,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熬一两次夜没有大碍。”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朱永贤的语气和神情,怎么有点像交代后事呢。
朱永鸿心里一紧,表面上不动声色,又和弟弟聊了几句。
等上了辇车,朱永鸿吩咐戴权:“让王院使和张院判去燕王府守着,需要什么药就去御药房拿,别给耽误了。”
王院使和张院判都是大方脉里顶尖的,有他二人诊治,阎王来了,也不能把裘智带走。
昨晚上宫里抓奸细,一班王公重臣都被扣在了宫里,初一凌晨才被放回家。
众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宫中发生了大事,没准还和花蝶飞有关。不然怎么好好的宴席才进行到一半,政宁帝就着燕王和李尧虎走了了,还给他们扣了一晚上。
大臣们一回到家立刻换了朝服,拿上腰牌,急匆匆地往太庙赶。一路上看到皇城司和殿前司的人马横冲直撞,各处抓人。
众官员们见了这阵势,吓得心惊胆战,生怕自己行差踏错半步,被两司的人盯上。
新科进士们昨晚没有进宫赴宴,还不知宫里出了事。一出家门,便看到街上满是皇城司、殿前司的探子,还有顺天府的衙役。官兵如虎狼般四处抄家拿人。
进士们心下惊疑不定,不知发生了什么,提心吊胆地赶去太庙。
众人来到太庙,聚在一起,先自行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裘智依然不在。裘智只在腊月二十五露了一次面,其他时候就没再出现过,说是在家养病,。
众人心中暗暗嘀咕,裘智得的什么病,如此厉害,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到。
仇瑾见此情此景,不由动了心思。
他们这群进士除了一甲三人,其余人并未受官。就算状元也不过是个从六品的修撰,微末小官,平日里和朝中大员同台只能敬陪末座。
新年太庙祭祀却与平日不同,为了让先帝们看到江山人才辈出,庶吉士们站在王爷身后行礼。文榜一甲三人,以及武榜的状元,则是跟在皇上还有太子身后行礼,站得比王室宗亲还要靠前。
卫朝立国三百余年,恩科加上正科开了一百多次。过去也曾出现过,一甲三人无法参加初一太庙祭祀的情况。按惯例,要么请传胪补上,要么请上届同名次之人来代替。
仇瑾拉着齐至臻和王高川,商量道:“榜眼不在,待会凑不足三人,怕是不好看吧。”
仇瑾想着,裘智不在就该由王高川填补他的空位,然后自己去补王高川的位置。虽然他的名次依然是传胪,但起码祭祀的时候风光了一把。只是这事不好自己提出来,最好三人一起去找礼官商议,再由礼官向皇上奏明。
仇瑾光想想,都觉得激动万分,不由口干舌燥。
王高川明白仇瑾的心思,无非是看裘智不在,他想取而代之。王高川一向世故,何况裘智又有背景,他不敢得罪。因此王高川故作不知,淡笑地看着仇瑾。
齐至臻能考上状元,脑子只会更好使,当然听出懂仇瑾的言外之意。他虽不屑与裘智一个县丞同处一室,但更不齿于仇瑾的心机。没本事考上一甲,只能在旁门左道上下功夫,太过下流无耻。
齐至臻冷哼了一声,鄙夷地看着仇瑾,也不搭话。
仇瑾见两人沉默不语,自觉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还想再说,就见礼官走了进来。
礼官对齐至臻和王高川道:“裘大人不舒服,今天不来了。陛下的意思是,待会二位大人还是按照彩排时的站位来,把裘大人的位置空出来。”
齐、王二人赶忙应下,他们自是无所谓,反正皇上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仇瑾本来计划地挺美,裘智不在,自己就有希望能站到太子身后行礼,如今听礼官这么一说,不免无比失望。情绪的急剧转变让他一时难以自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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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吓了礼官一大跳。
王高川再是圆滑,也不知该如何替仇瑾圆场。政宁帝特意空出裘智的位置,显然是看重裘智,王高川更不愿去趟这趟浑水。
还是仇瑾自己回过神,强忍住心中的不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干巴巴地对礼官解释道:“我和裘大人几日未见,听他今日无法前来,实在太担心,一时失态,还请见谅。”
礼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回去复命了。
戴权听了仇瑾的反应不免感到纳闷,裘智自从琼林宴后就很少和同榜的进士来往,后来又去了宛平做县丞,怎么会和仇瑾结下的仇怨?
戴权一向做事周全,担心政宁帝和朱永贤询问此事,于是命小太监先去打探清楚。小太监找了皇城司和殿前司的人,告知戴权的吩咐。
两司的人消息灵通,他们知道昨晚裘智在宫里帮忙抓贼,两家的老大肯定都念着他的好。一听说有人对裘智不满,如何敢怠慢,立刻去打听。
不一会,戴权就知道了仇瑾的心结,才去和政宁帝复命。
兄弟俩正在后殿休息。王爷们都有自己的房间,但朱永鸿早上看到弟弟的神色,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一错眼珠,朱永贤就殉情了,便叫了弟弟过来陪着自己。
朱永鸿尚未开口,朱永贤就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厚颜无耻,他也配。”说罢,他一个箭步跑了出去。
戴权紧张地看了政宁帝一眼。
朱永鸿用手按按眉心,无奈道:“你派人看着点,大年初一,不好见血。这又是在太庙,祖宗们都看着呢。”
朱永贤表现得风淡云轻,一脸没事人的样子。朱永鸿和朱永贤兄弟连心,自是能感知到裘智的情况恐怕不太好。
朱永鸿明白弟弟心里有气,怕他憋闷坏了。如今仇瑾撞他枪口上,让他发泄一下也好,只要不见血,其他的随他去吧。
朱永鸿之所以偏袒弟弟,并非只为兄弟二人感情深厚,还有他自己的私心在其中。
朱永鸿面上看着端方,一言一行皆符合圣人之言,但内心也会有想要肆意妄为的时候。只是身为明君,他必须忍耐许多事情。朱永贤就像是他的另一面,替他去做那些违背礼教的事。
朱永贤跑到进士们的房间,大吼一声,质问道:“谁是仇瑾。”
实际上,朱永贤不仅见过仇瑾,和裘智同榜的进士他都见过,只是过了这么久,早忘了人长什么样了。
众人了解燕王的脾气,见他一副急怒难耐的模样,虽然不知仇瑾怎么得罪了这个霸王,但不由自主地望向仇瑾,眼中俱是怜悯之色。
朱永贤快步上前,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就是仇瑾。”
仇瑾不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燕王,看他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样,根本不敢答话。
朱永贤见他不作声,知道找对人了,毫不客气地抡起胳膊,一巴掌打了过去,骂道:“什么东西。”
朱永贤这一巴掌可谓用尽了全力,给仇瑾打的眼冒金星,头晕目眩,瞬间就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满屋进士不禁哗然,燕王的性子实在有些霸道,竟敢在太庙里动手。不过,众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谁也不敢上前劝阻,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跟来的小太监忙上前劝道:“王爷,快到时辰了,咱们回去吧。打过出出气就算了,可不能见血啊。”
朱永贤瞪了仇瑾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围观的进士们见燕王气冲冲地离去,才敢上来查看仇瑾的状况。见他脸颊红肿,眼神看起来有些涣散,似乎被打得神志不清了。
礼官早听到屋内的动静,他不愿触怒朱永贤,所以等燕王走后才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礼官看着仇瑾的脸,慢条斯理道:“仇大人,您这样,估计待会不能参加祭典了。”
仇瑾感觉自己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蜜蜂在飞舞。他看到礼官嘴巴一张一合,却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殿前司的成员都是太监,不需要参加祭祀,自是忙着处理案件。
陈仁贞这次被花蝶飞摆了一道,要不是紧要关头裘智想通了,他这张老脸可就丢大了。而且丢了关防图,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陈仁贞如今卯足了劲,立志在皇城司之前将真真国的奸细一网打尽,以此挽回些许颜面。殿前司的探子在宫内、宫外大肆搜查,陈仁贞则在诏狱里盯着审讯。
陈仁贞位高权重,多少年不曾亲自在诏狱坐镇了。殿前司的刑官们知道事关重大,再加上看到老大前来,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决心要把奸细们的嘴撬开。
陈仁贞眼神冰冷的看着巧儿,就像在审视一块死肉,不带一丝的情绪。
巧儿虽被打得皮开肉绽,但在她真真国受过严格的训练,这点疼痛并不足以让她招认。她早听说过殿前司的名头,既然今日来了,就没指望能活着出去。一个存了死志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开口。
陈仁贞并没有指望巧儿很快就会招认,殿前司里的刑罚不下百种,有的磨呢。
太监又用了十多种刑具,最终巧儿忍不住了,叫道:"我招,我都招。"
陈仁贞也清楚真真国诡计多端,何况巧儿一个弃子,未必知道花蝶飞的全盘计划。巧儿说的话不可全信,还需多方核实。
巧儿确实如陈仁贞所料,对花蝶飞的计划并不知情,只收到命令,去勾引朱永贤,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至于花蝶飞想偷什么,宫中是否还有其他同伙,一概不知。
陈仁贞问了十来个问题,话锋一转,问道:"你之前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房间?"
巧儿早就料到会被问及此事,心中已有准备,回道:"四五个人住在一起,人多口杂不方便和外界通信。"
陈仁贞嗤笑一声,并不相信巧儿所说,之前都能和她的主子联系,怎么突然就不方便了。他扫了小太监一眼,示意他继续用刑。
巧儿是个孤儿,自幼被挑选,从懂事起就接受各种训练,教导她的人非打即骂,病了没有医药,全靠自己熬过来。这次被选作弃子,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被擒后唯有死路一条。
从小到大,只有张宫女对她展现了一点温情。张宫女发现她在勾引燕王,担心她会丧命,即使被巧儿奚落,依然温言相劝。
巧儿今年二十有二,不知父母亲人,唯一对她好过的人只有张宫女。她接到过指示,一旦被擒,必须搅浑这潭水,随意攀咬无辜之人,同屋之人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巧儿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磨得像一块铁石,不会产生任何情感波动。然而,看到张宫女关切的表情时,心中莫名地涌起了一丝不忍之情。
巧儿十分清楚,自己被抓定会连累同住的宫人,不知此时是否还来得及换房间,但她并非坐以待毙之人。哪怕只有一线机会,也要试一试,权当感谢张宫女,让自己在临死前还能感受到一丝温情——
感谢在2024-06-11 12:29:23~2024-06-12 10:06:27期间为我投出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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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携手一生
朱永贤虽然是王爷, 但在太庙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庶吉士,朱永鸿不好置之不理。不过他素来拉偏架有一手,只罚了朱永贤一年的俸禄, 又训斥了他几句, 就让弟弟回家了。
众大臣心里跟明镜似的,燕王名下那么多皇庄、铺子。而且皇上心疼弟弟, 以往每年的赏银都有好几万两, 这罚俸不疼不痒的。
朱永贤回到家,换了衣服便去探望裘智。
白承奉赶忙小声汇报:“二爷早上醒了一次。王院使和张院判看过后说, 虽然还没退烧, 但能醒来问题就不大了, 他们重新开了药方。”
朱永贤听到太医院的人来了, 微微一怔, 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皇兄派人来的。朱永贤心中一暖, 没想到哥哥百忙之中,还能惦记着自己。
白承奉继续道:“我让厨房蒸了个蛋羹, 煮了碗菜粥,服侍二爷吃了。二爷中午喝了药, 刚刚睡下。”
朱永贤摸了摸裘智的额头, 感觉比昨晚好了些, 没那么烫了, 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白承奉今天没跟着去太庙,听吕承奉说了朱永贤在太庙动手的事,不禁有些无语。裘智还没到本命年呢, 怎么就这么不顺。前有巧儿, 后有仇瑾, 一个两个的都想取而代之。
裘智又断断续续病了五天,才彻底退了烧。嗓音依然沙哑,但能开口说话了。
王院使见裘智病情好转,就回去复命了,张院判依然留在王府里。李尧彪看王院使回了太医院,估计裘智身体好了一些,等朱永贤进宫了,才登门拜访。
如今朱永鸿忙着处理宫内奸细一事,太子年幼,难当重任,许多事只能让朱永贤拿主意。
百官们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过年期间,朱永鸿频招亲信入宫,连万年不管事的朱永贤都忙得焦头烂额。朝廷上下意识到肯定有大事发生,绝不只是偷画那么简单。
文武百官清楚这个年不好过,一个个老实的跟鹌鹑似的,唯恐圣上的怒火指向自己。
白承奉见李尧彪又敢上门,气不打一处来,给他拦住,皮笑肉不笑道:“李提举,我先提醒您一句,这是燕王府,您说话声轻着点,别招来了护卫司的人。”
李尧彪不敢在王府里放肆,只能低声下气道:“我今天不是请若愚出主意的,花蝶飞的案子已经收尾了。我来和他说一声,省得他心里老惦记着。”
白承奉想了想,觉得李尧彪说的有几分道理。裘智天生就是操心的命,虽然他不曾明说,但心里肯定记挂着花蝶飞的案子。
病中多思不利于恢复,让裘智知道案子结了,也好专心养病,白承奉这才把李尧彪带进后殿。
李尧彪不曾亲眼看到朱永贤动手,但听同僚说了朱永贤在太庙里打仇瑾一事,要不是朱永鸿身边的太监拦着,估计当场就得出人命。
李尧彪先脱了外面的大衣裳,在熏炉旁暖和了半晌,身上不带一丝寒气了,才敢进内室找裘智。生怕给裘智招病了,朱永贤来找自己拼命。
裘智已经起床了,疲倦地躺在罗汉床上,听白承奉说李尧彪来了,不免有了几分兴致,强打起精神迎接。
李尧彪不像之前那样火急火燎,有心情客套几句,先关心了一下裘智的身体,再说正事。
“我的人在万花阁找到了秦四的相好。她说秦四原先好赌,似乎欠过债。我们猜测秦四很可能在赌场里欠了钱,被花蝶飞的人给盯上了。”
裘智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怀疑自己的药里加了安眠药,不然怎么无时无刻不在犯困。要不是心里好奇,他根本提不起精神听李尧彪说话。
“宫里抓了二三十个人,男男女女都有,年纪倒不大,十几二十岁。殿前司审了几日,他们供出来了一个赌场,和秦四那条线算是对上了。”
裘智点点头,有些走神,想道:果然黄赌毒都不是好东西,害人不浅。
秦四要不是好赌,也不会死于非命。
裘智这几天病的厉害,没精力再去管案子的事,但朱永贤偶尔会和吕、白两位承奉说起。裘智迷迷糊糊有个印象,花蝶飞给朱永鸿气得不轻。
裘智对这个大舅子多少有些了解,不是好杀之人,不过真要是惹到了他,绝不会心慈手软。秦四的家人至少会判个徒刑。
“我们去赌场里抓了不少人,宫里的奸细愿意吐口,可惜知道的不多,只了解自己的任务。宫外的那些知道得多些,却死活不肯说。”李尧彪想起那群人一个个视死如归的样,就感觉头疼。
裘智没想到真真国居然在宫里安插了如此多的内应,心中一惊,幸亏发现的及时,尚未酿成大祸。
裘智估计宫里那二三十个人,真真国压根没打算回收,和巧儿一样,都是是被抛弃的命运,他们愿意招供也是人之常情。
宫外的奸细当然有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但他们不属于弃子,而是富贵险中求的既得利益者。他们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回去升官加爵,忠心程度自然不一样。
裘智慵懒的靠在引枕上,问出了最好奇的问题:“花蝶飞抓到了吗?一共几个人?”
李尧彪道:“花蝶飞就是个代号,他们核心成员一共五人,其中两个还是真真国的宗室。”
裘智神色微变,抓奸细是一回事,抓了人家的宗亲就有些麻烦了。真真国虎视眈眈,没准早做好了入侵中原的准备,朱永鸿现在备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李尧彪见裘智眉头紧锁,赶紧补充道:“不是近枝。”
重要的人,真真国哪舍得派过来,就像朱永鸿肯定不会让朱永贤去别国以身犯险。
裘智这才松了口气。
送走了李尧彪,裘智换了身衣服。他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感觉全身酸软无力。今日艳阳高照,正好出门走走。
白承奉看裘智打算出门,吓了一跳,忙劝道:“二爷,您的病刚好,不能出屋。”
裘智轻咳了几声,执意道:“不走远,就在院里散散步。刚吃了药,实在撑得慌,走几步消消食。”
裘智现在早、中、晚,一天三顿药,每次都是一大碗,喝下去就已经半饱了。
白承奉听裘智这么说,不好再阻拦。毕竟,陈良医和宫里的太医都强调过,养好身体需要少思静养,而且要多吃点。裘智这一场病下来,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不多吃点没法恢复。
白承奉给裘智穿得厚实无比,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小熊,又给他怀里揣了一个暖炉,才放他出门。白承奉扶着裘智,溜达了一盏茶的时间,立刻劝裘智回屋了。
朱永鸿看过真真国奸细的口供,得知对方狼子野心,谋划数年,视中原为囊中之物。他双唇紧抿,浑身散发着寒气,过了许久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好,好。”
前段时间,真真国曾递交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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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娶公主。一个女孩就能换来两国长治久安,朱永鸿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宗室里没有年岁合适的女孩,才拖延至今。
他本打算找个合适的女孩认做义女,嫁去真真国,如今看来不用给他们这个脸了。
朱永鸿让秉笔太监拟旨,命东海水军都督加强训练。
裘智休息了几天,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感冒已经痊愈了,于是跟随朱永贤一同进宫了。大舅哥对自己不错,特地派了太医来王府给自己看病,不然自己不会这么快康复。无论是做臣子还是做弟婿,都得去谢恩。
二人来到紫宸殿,行过君臣大礼。朱永贤知道裘智久病无力,一手扶住裘智的手臂,一手搂腰,将他搀起。
朱永鸿现在每天一睁眼就有一堆糟心事等着他去处理,今日看弟弟和裘智恩爱异常,总算是有一件能稍微让他开心点的事了。他一直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开来。
朱永鸿暗暗感慨,俩人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蜜里调油,不枉自己当年同意了二人之事。
朱永鸿先问过裘智的身体,听他说好的差不多了,话锋一转问道:“你那诗写的怎么样了。”
裘智只觉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脸色也随之一变。他现在最害怕别人提起诗,一提到诗就会想到花蝶飞那伙人,他脖子上被人掐出的指痕还未消退呢。
裘智以为花蝶飞的余党又搞出来什么新的诗,吓得结结巴巴问道:“什么……什么诗?”
朱永鸿不知自己怎么就刺激了裘智,给他吓得都哆嗦了。没写就没写呗,不是什么大事,至于这么害怕吗。
朱永鸿知道裘智娇弱,受不得惊吓,和颜悦色道:“进献的诗文,你还没写?”
裘智这才反应过来,朱永鸿指的是年底官员进献的诗赋。他大病初愈,整天无精打采,早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裘智尴尬一笑,道:“忘记了,还没写呢。”
朱永贤立刻帮腔道:“皇兄,若愚现在手腕无力,不能费神。”
朱永鸿看弟弟那护犊子的样,又是一笑,无奈摇摇头道:“朕也没说什么,罢了,不写就不写吧。”
戴权笑道:“可见陛下心疼裘大人呢。”
朱永鸿关切道:“你好好修养,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弱不禁风,让人看了以为皇家磋磨你了。”
周太监亦是政宁帝身边得用的宦官,自觉颇有几分脸面,忙替政宁帝开脱道:“荣国公一家身体都不好,林家小姐也整天病歪歪的,可见裘大人身子骨弱是天生的。”
裘智听了心里不由一惊,忍不住看了周太监一眼。
裘智对《红楼梦》的剧情一知半解,一直以为贾家在红楼梦开篇时算得上花正好、月正圆,十分煊赫。等到结尾时贾府突然衰败,家宅被抄,一众子弟树倒猢狲散。
哪知人家现在就在朱永鸿的黑名单上,不然好好地,派人监视贾家干嘛。周太监又怎么会知道一个客居的小姐姓甚名谁,身体是否健康。总不能是朱永鸿看上了林黛玉,想拆cp吧。
朱永鸿看裘智神色微变,心中亦是一惊。他没想到裘智如此聪明,就凭周太监的一句话猜到了自己盯上了贾家。
戴权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打着哈哈:“我竟忘了裘大人和贾府有亲。陛下去年底封了一位贾家姑娘做婕妤,听她谈起过贾府的各家亲戚,还提到了裘大人,说您二人是表姐弟。”
裘智笑笑道:"我幼时见过娘娘几面,外公去世后鲜少和亲戚走动,不知她已经入宫了。"
裘智知道戴权说的八成是元春。他隐约记得,在原著里贾元春似乎封了个什么妃,怎么在朱永鸿这变成婕妤。究竟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剧情已经偏离了原著。
众人心照不宣,不再提林家小姐的话题,算是把这事遮过去了。
朱永鸿交代弟弟:“新年在太庙祫祭,若愚没能参加。朕当着王公大臣说了,等若愚身体好了,让你带着他去一趟。朕瞧若愚好的差不多了,明儿天气好,趁着还没出十五,把这事给补上。”
朱永贤乐呵呵的答应了,他和裘智私底下在王府承运殿办了个仪式,算是成了亲。裘智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裘家的族谱上,但皇家的族谱宗人府管着,玉牃由翰林院十年一修,朱永贤想加都加不上。
朱永贤总觉得缺点仪式感,如今自己得了旨意单独和裘智去太庙,必须要好好地拜一下,让祖宗们看看这个儿婿,保佑裘智健康平安。
等朱永贤和裘智回了家,朱永鸿挥退众人,屋内只留戴权一人。
朱永鸿吩咐道:"你看看下边哪个孩子机灵,要嘴严一点的,教导好了,就把周太监调走。"
戴权虽然在外敛财,但他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让朱永鸿知道,做什么事都看主子的脸色。
周太监不似戴权这般谨慎,私底下做事太过张扬。朱永鸿心里和明镜似的,不过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周太监泄露了机密,自是留不得了。
朱永鸿暗自庆幸,得亏裘智不是外人,口风又紧,若是别人听到了,还不知生出什么风波来。
第二天一早,裘智和朱永贤换了朝服,前往太庙。
礼官早已等候多时,他之前从未处理过类似的情况,王爷单独带着榜眼来祭祀。然而,圣上发了话,他们不敢抗旨。这几日,礼官绞尽脑汁,想得头都快秃了,总算设计出一套流程,引导二人行礼、参拜。
裘智好久没运动了,这一趟下来感觉有些累,不过筋骨舒展开了,比一直呆在家里好。正应了那句话,生命在于运动,老躺着人都躺废了。
朱永贤对礼官道:“你们下去吧,我带着裘大人在这逛逛。”
礼官心里纳闷,太庙又不是庙会,有什么好逛的。不过朱永贤前些日子在太庙动手的场景历历在目,礼官怕自己多说一句,燕王打人的名单上又要增加一员,立刻退下了。
朱永鸿拉着裘智跪下,磕了一个头,正色道:“列祖列宗在上,儿臣朱永贤,身旁跪着的人是裘智。他是我要携手一生的人,求列祖列宗保佑他平安健康,一生顺遂。”
裘智没想到朱永贤竟在太庙郑重表白,替自己祈福,心中十分感动。
朱永贤紧紧握住裘智的手,深情款款道:“咱俩给祖宗磕个头,你就算是我朱家的人了。”
裘智歪着头想了想,忍不住笑了:"咱俩算不算古今第一人,在太庙秀恩爱。"
朱永贤玩笑道:“册立皇后都得派礼官来太庙告祭祖先,册封嫔妃亦要祗告,而且有些皇后的牌位还供奉在太庙呢。人家天天秀恩爱,祖宗早见怪不怪了。”
二人磕过头,朱永贤扶起裘智,俩人十指紧扣,相视一笑。
第二天是元宵节,裘智想着自己一篇文章没写,红宝石金翅乌纱肯定与自己无缘了。假期所剩无几,他只想在家休息,不想去宫中凑热闹。
谁知宫里派来了小太监,专门请裘智进宫。裘智不知他那大舅子抽了哪门子风,非得让自己去。
裘智想想自己今年是新科进士,才能入宫领宴。他一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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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官,想要混到京官三品,还有的熬呢,估计以后很多年都不用进宫。
思及此处,裘智心情好了几分,磨磨唧唧换了公服,同朱永贤一起进宫了。
二人坐在马车上,朱永贤看裘智一脸百无聊赖的神情,知他不想进宫应酬。
朱永贤点点裘智的鼻子,宠溺道:“给你剧透一下,待会有好事,肯定不会让你白去。”——
第43章 评奖黑幕
裘智生病后习惯了睡懒觉, 今天早上在床上赖了半天,最后还是被朱永贤硬拽起来。等他到达麟德殿的时候,大臣们已经差不多都到了。
裘智赶忙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坐定后左右观察了一番。这一榜的同年都在, 唯独不见仇瑾。
仇瑾那天被朱永贤当众掌掴,皇上只罚了燕王一年的俸禄, 不轻不重的说了他几句, 连跪都没舍得让弟弟跪一下。仇瑾哪能不明白皇上的心思,自己这打算是白挨了。
仇瑾依旧不清楚自己到底哪得罪了燕王, 但心里明白红宝石金翅乌纱, 肯定和自己无缘了。
他的脸已经消肿, 只是想起当日众目睽睽之下挨打, 内心感觉分外屈辱, 因此称病不去,以免让同年和大臣们看笑话。
朱永贤怕裘智担心, 没和他说自己打了仇瑾一巴掌,又被亲哥罚俸的事。朱永贤有意瞒着裘智, 王府里的下人更是守口如瓶。
裘智不知内情,心中暗暗奇怪。他之前拜读过仇瑾的文章, 知其文采不凡, 有问鼎魁首的实力。而且仇瑾性子高傲, 那日看他的神色, 对红宝石金翅乌纱志在必得,今日为何不曾到场?难道他也生病了,无力提笔?
王高川听说昨天朱永贤专门带着裘智去了趟太庙, 知道这届进士里, 裘智最得当今青睐, 不免起了结交的心思。
王高川笑道:“裘大人清减了不少啊。”
裘智连续二十几天都没出现在公众面前,同榜的进士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有。今日众人见他骨瘦如柴,又一脸憔悴之色,便知他是真的病了。
裘智笑道:“回京路上吹了风,偶感风寒,歇了几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戴权走了进来。众人不敢再说,忙噤声端坐。
众大臣行过礼,朱永鸿闲话几句,就转入正题,说道:“你们献上的诗文,朕都和王太傅都看过了,可谓是字字珠玑。众卿家才华横溢,本朝文风鼎盛,实乃幸事。”
众人明白这只是当今的客套话,不过脸上还是露出受宠若惊之色,一个个竖着耳朵仔细倾听,盼着待会政宁帝能叫到自己的名字。
朱永鸿道:“这次进献的诗文,写的最妙的当属去岁的榜眼,裘智。”
裘智听大舅子提起自己,不由一怔。
裘智知道红宝石金翅乌纱是朱永贤替他要来的,而且内定给了自己。但他最近生病根本没有动笔,便以为朱永鸿会从交卷的人里选一个。没想到黑幕竟然这么深,半个字没写,还把奖品发给了自己。
王高川看裘智发呆,忙推了他一下。裘智回过神,起身出列,跪在大殿中间谢恩。
裘智当初请病假,政宁帝还专门让人告知他在家好好写文章。那些善于揣摩圣意的官员已隐隐猜到,这彩头八成是裘智的。
如今见政宁帝果然把这顶乌纱给了裘智,他们倒不觉得惊讶,只是心中不断猜测。裘智这般受宠,怎不留在翰林院,反而去了宛平?果然天威难测,让人捉摸不透。
裘智感受到众人艳羡的目光,略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