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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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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燃着一团不甘又委屈的火。

阿兄救了她,送了东西过去,他没有救,没送东西过去吗?

凭什么只有阿兄有她亲手做成的平安佩,他连一句敷衍的话都没捞着?

这不公平!

书清探头看了看二公子挟裹着怒气的背影,又看了看还沉浸在欢喜之中的裴晋光,撇了撇嘴:“二公子怎么突然走了?”

大概是要去找静寻,讨个公道吧。

裴晋光心里带着些诡异的平静,光是他阻拦没有用,二郎只有真切感受到静寻的抗拒,他才会放弃。

那枚平安佩被放进小匣子里妥善保存,裴晋光继续给玄光骋洗洗刷刷。

玄光骋高贵而不失鄙夷地看着一身泡沫的白马。

真可怜,洗个澡洗到一半儿,主人就把它给抛下了。

只是之后,玄光骋看着自家英勇无敌帅气无比的主人顺便将那匹楚楚可怜的白马也给刷了,在白马得意的眼神中气得仰天长啸数声。

·

裴淮光寻到乌静寻时,她正在码头旁的茶馆里喝茶。

茶馆简陋,来来往往的人却都忍不住将惊艳的目光落在那个穿着清浅碧色衣衫的女郎身上。

乌须琮自告奋勇去码头看载着舅舅佟平弗的船到了没有,今日风大,乌静寻就寻了座茶馆慢慢地等。

爱吹冷风就让他吹去吧,她现在也不会傻乎乎地心疼了。

桌上投下一片阴影。

乌静寻抬起头,漂亮妩媚的狐狸眼慢慢瞪大,映出少年冰冷又莫名带着几分委屈的昳丽脸庞。

“平安佩。为什么我没有?”

乌静寻呆了呆,才道:“裴二公子也想要吗?改日我逛街时替你寻一寻,有合适的就送给你,可好?”

她说的话有礼有节,任谁也挑不出刺来。

裴淮光却更生气了。

周围人窥探兴奋的目光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一把抓住乌静寻没有受伤那只手,沉着脸道:“你跟我来。”

乌静寻挣扎:“有什么事,你在这里说就好了。”

“你弄疼我了。”

裴淮光回眸,嘲讽道:“你熬夜给我阿兄雕刻平安佩,手就不疼,我拉一拉就疼了?怎么,我是什么灾星,专门克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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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气急之下的一句讽刺,没想到乌静寻思索一会儿,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这事儿还真说不准。

裴淮光被她那个默默点头的动作气得眼尾都泛了红,可抓住她手臂的手劲儿却一直没有加紧。

翠屏也反应过来了,急忙上前去扒拉他:“你快放开我家娘子!”

裴淮光放了手。

翠屏急忙拍了拍乌静寻的衣袖,好像她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可以用你亲手雕刻的平安佩,我连主动求,都只能求得一个街边随处可见的二流货色,是不是?”

或许在她眼中,自己也的的确确是个二流货色。

乌静寻蹙眉,在少年莫名倔强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如果这样能让他醒悟,断绝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狠一点也就……狠一点吧。

见她真的点了头,裴淮光反而觉得心里没有那么堵了。

她和旁人也没什么不同。他早该知道。

少年转身就走,围观群众还有些遗憾,容貌多么般配的一对小儿女,再多撕扯些呀,她们爱看。

翠屏有些担心:“娘子……”

她担心有心人看见了刚刚那一幕会说闲话。

乌静寻摇了摇头,对着窗外的人露出一个笑容,原本浮在心头的淡淡不适瞬间抛之脑后:“舅舅!”——

作者有话说:今日份日记环节——

乌般般:我的木雕手艺还有待进步,但是会有人不嫌弃它的

裴大:今天收到了未婚妻的礼物,高兴得来连刷两匹马!

裴二: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呵呵呵我也不是很想要,笑死,不给就不给,我真的没有很想要:D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到底谁是猎物,谁是猎手?……

佟平弗乐呵呵地看着乌静寻, 感叹道:“不过小一年不见,咱们般般就一下子长成大姑娘了,马上都要成亲了, 我这心里,真是, 真是……”

乌静寻握住他温热的大手,笑道:“那我就不嫁了,舅舅带我回培州学做生意,我自己也能养活自个儿。”

佟平弗仍是笑着的,乌须琮却皱了皱眉:“静寻,莫要胡说。你那门亲事得来不易,不知外边儿多少人都在羡慕你, 你嫁过去就是富贵一世,我与阿娘都放心。”

乌静寻没搭话。

佟平弗感觉到这对兄妹之间有些不对劲, 只拍了拍乌须琮的胳膊:“般般还是小女儿性子,舅甥之间说说玩笑话, 你当真做什么?”

看着乌静寻披霜带雪的侧脸,乌须琮叹了口气, 苦笑道:“舅舅别见怪,实在是家中发生了些事儿, 我有些心力交瘁。眼下只盼着静寻能顺利出嫁, 我……”

“舅舅, 上车吧,外边儿风大。”乌静寻难得无礼地打断了他的话,她实在是不想再听下去了。

等她嫁出去,她嫁出去又能怎样,是能让府里更清静, 还是借着这桩婚事又多了一个可以让他们剥削的可怜虫?

平静了十数年的委屈怨怼一朝爆发起来有些不得了,乌静寻表现出来的不悦被佟平弗看在眼里,他却更高兴了:“欸,都听咱们般般的。”

从前他一直忧心这个外甥女儿的性子太柔太软,没什么主见,在家里的时候被她阿娘,他那个糊涂妹妹控制着,出嫁了只怕也要被夫家约束。

但今日一看,好,好得很!都明着和她阿兄表示不满了,这就是好苗头!

看着舅舅和妹妹乐呵呵地上了马车,那个叫翠屏的女使还装模作样地遗憾了一下:“马车上只怕坐不下了,大公子您还是骑马回去吧?”

乌须琮憋着气上了马。

他们走了之后,暗巷里走出一道颀长身影。

裴淮光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女郎刚刚惊喜而欢悦的笑脸,嗤笑一声,原来她也能笑成那样。

……对着他的时候,就半点好脸子也没有。

裴淮光转身的时候的确很生气,甚至品出了一点心灰意冷的滋味。

一直不愿配合的猎物,就算将她安置在帐篷里,她也会逃跑的。

就算多捉回来几次,她也不会露出什么好脸色。

裴淮光一向是个有耐心的猎者,可是对着她的时候,裴淮光惊觉自己从前赖以生存的直觉与戒心都失去了作用。

从前对付那些难搞猎物的招数统统都失了效,他开始变得急切而暴躁,他无比渴求她正面的反应,盼望她能给他一个两人之间展现的笑容。

唯有这样,才能平复他心里的躁动。

到底谁是猎物,谁是猎手?

在巷子里生了会儿闷气的裴淮光嘲笑自己的天真,正想走,抬头时,女郎盈盈的笑脸却正巧映入眼帘。

她对着很多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刚刚对着那个中年男人时却笑得眉眼弯弯,像是雪山下春日丛丛蟠花,是极致的清丽之中陡然绽放的旺盛生命力。

那颗刚刚被冰雪覆盖的心又被吹拂而来的春风融化了。

裴淮光出神间还在想,她肯定没这么对着阿兄笑过,那一次就算他赢了。

阿兄没有见过月亮玉魄一样清冷的女郎真正展颜而笑的时候,若是有,他早不动声色又坏心眼地对他炫耀出来了。

可他也没有平安佩。

裴淮光脸色臭臭的。

不成,心里还是有些堵。

·

佟夫人好生打扮了一番,见到佟平弗时十分激动地叫了一声:“阿兄!”

佟平弗还有些不适应,因为对外甥女的教养方式,他和妹妹吵了好多年,上次来金陵时她还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怎么这回这样殷勤?

佟夫人倒也不是盘算着其他什么,只是想着在她即将扶正的紧要关头,佟平弗来了,一是给她撑腰,二来也能让她的娘家人一同见证她一雪前耻,重得正妻之位的荣耀。

憋屈了那么多年,总算能拨开孙露秋这座一直压着她的大山,佟夫人有些得意忘形:“阿兄你就安心住着吧,院子我都替你打整好了。这府上如今有我一半儿,叫你住十天半月有什么打紧?”

佟平弗不愿叫旁人觉得自家礼仪有失,连带着叫外甥女她们也受人白眼,来金陵时,都是出去住的客栈,这下听着佟夫人这样说,已经憋不住了:“别胡闹,我那么大的人了,知道给自个儿安排住处。”而后他又问,“妹夫呢?”

提到乌沛丰,佟夫人撇了撇嘴:“他为了不处置孙露秋和那孽种,避着我好几日了,恐怕这会儿还在官府里赖着不走。”

过来的路上,佟平弗也听外甥女含糊提了一嘴最近府上发生的事,也有些惊奇。

要不说乌沛丰这小子能从一介寒门书生做到如今太常寺卿的位置,人是真能忍啊。

佟夫人瞥了一眼在一旁不吭声的乌静寻,正想说她几句,看到乌须琮,又忍住了。

女婿是个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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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之后少不得还要静寻多帮扶着她阿兄,反正她也快嫁出去了,再不受教,苦的是她婆家。

佟夫人失了兴致,随口道:“你阿耶是个没良心的,和平宁侯府商议婚期这样的事情也不和我说一声,定下来了才传个消息过来。喏,两月后的十五,是个好日子,你和裴世子的婚期就定在那天。”

饶是早已在裴晋光口中得知此事,当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乌静寻心里还是弥漫上了一些奇怪的感觉。

是欢喜吗?似乎不是。

佟夫人有许多话要和佟平弗说,正想赶乌静寻自个儿回去,却意外得到一个消息。

女使匆匆过来报信,说是宫里的嬷嬷过来宣太后口令,说是太后怜惜十二位女郎花神节那日无辜遭袭,特于三日后在宫中设宴款待,叫乌家大娘子务必好生准备。

谢过恩后,佟夫人有些得意:“昔年若不是我苦心谋划,叫你在太后面前得了青眼,你能有如今的运道?”

乌静寻不想和她吵,转过头去和佟平弗笑了笑:“晚上时我下厨做几道舅舅爱吃的菜,舅舅过来与我一块儿用晚膳吧?”

佟平弗乐呵呵地点头,顺便挡下妹妹又要犯糊涂的话,开口叫乌静寻先回去休息。

等那道窈窕身影消失在小道之后,佟平弗才竖起眉毛:“般般是个女儿家,脸皮薄,你冷声冷气地做什么?”

佟夫人不忿地嘀咕几句,佟平弗看她一眼,又看向乌须琮,这个外甥也是脑子不甚清醒,也不知道护着妹妹,反倒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站在一旁,活像个木头。

多半是乌沛丰那小人的血脉作祟,好好的孩子都能长歪。

·

和舅舅相处的这几日,是乌静寻这段时日里难得的欢快时光,三日一晃而过,她一早起来准备进宫。

装扮好了,绕过屏风出去,却看见乌舜华正站在那里。

乌静寻微微有些讶然:“舜华,你怎么来了?”

原先朝气十足的小娘子如今神情萎靡,连她最爱的那条金丝鞭也没别在腰间,整个人都好像被一团灰扑扑的阴云笼罩。

这几日逢平院与棠瑜院一直闭门不待客,乌静寻也没再去扰她,有些事情,只有本人想通了才好。

乌舜华看着她,努力想装出往日活泼模样,但最后只是扯了扯嘴角:“我和我阿娘要搬去金陵城外的温泉庄子,或许是暂住,或许是…再也不回来了。”

阿耶许久都没有回府,连大舅子到访都没回来,可见他对孙夫人这事的态度,是消极,甚至想就此揭过的。

可孙夫人不愿意,舜华也不愿意。

乌静寻叹了口气,对着她道:“你等等我。”说完,她又转身进了内室。

乌舜华再回过神来时,感觉耳垂一阵冰凉。

乌静寻亲手给她戴上了那对珊瑚珠。

“年纪轻轻的小娘子,就该戴上鲜艳亮丽的东西。”乌静寻握着她的手,“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听说金陵外的温泉庄子景致十分养人,你先去感受一番,若觉得好,今后咱们姊妹也一块儿去一次。”

乌舜华拼命憋着泪,点了点头。

·

太后设宴,先前扮作十二花神的女郎纷纷入宫,此事传出去,无人不说太后慈爱,乃是天家之福,是百姓之福。

乌静寻心神紧绷了大半日,好不容易等到夕阳西斜,太后正要叫她们出宫,却来了位新客。

众人给昌邑郡主请安之后,昌邑郡主对着乌静寻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听说最近太常寺卿家家宅不宁,我还以为,乌大娘子是没有心思进宫参宴的。没想到你瞧着气色倒是不错。”

因为她两次涉险都与荣王有关,乌静寻对昌邑郡主这个与荣王有着密切联系的人天然生出戒备之心,见她来者不善,只是淡淡道:“太后慈爱,臣女不敢拂逆太后一片好意,更不敢因一己家事坏了大家的兴致。”

言下之意就是,她无意将自家的事搬到台面上来说,即便现在坊间已经议论纷纷,但公然提及他人家事的昌邑郡主,显然在礼节上就亏了几分。

太后微微沉下脸:“昌邑,过来陪哀家说说话。天色晚了,别误了她们回家的时辰。”

昌邑郡主有些不甘,她费尽心思将孙露秋那些陈年往事透给乌静寻那个蠢货阿娘,就是想搅得她们一家不得安宁,就算不能彻底坏了裴晋光与她的婚事,给他们这桩本该顺遂幸福的婚事添些旁的乐子也是好的。可没想到那太常寺卿宁愿做王八,也不回府,只有佟氏一人,掀起来的风浪还不够让她满意。

“乌家娘子和裴世子的婚期可是定下了?到时候我若是有空,少不得也要过去讨杯喜酒。数十箱玉卮醪酒一同开启,酒香漫天,想想就让人觉得激动。”嘴上说着喜庆话,昌邑郡主望过来的眼神却阴冷得像地底匍匐爬出的毒蛇。

乌静寻微微颔首,没有与昌邑郡主多说,毕竟现在女郎谈及婚事时大多都要‘躲一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应下婚期乃至更多问题,少不得要被人嗤笑。

昌邑郡主对乌静寻始终寡淡如水的反应很不满,但也没再出声阻拦。

太后有些不悦地挑了挑眉:“你向来比晋城那丫头懂事,怎么今日做出这样给人递话柄的事儿?”

自然是因为不甘心。

昌邑郡主笑了笑:“许是因为孙女儿和乌家娘子八字不合,见着难免想刺几句。”

还是小女儿心性。

不过是个臣女,就连她昔年得的那句‘贞静有礼’的夸赞,也不过是太后因为那段时日与帝后关系紧张,顺势而为,想要在臣民百姓心中强调孝道礼节的地位,好让并非自己亲生子的皇帝收敛些,莫要再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太后起什么龃龉。

太后转而问起荣王,这个儿子虽然也非她亲生,但好歹抚养过两年,见着他自从王妃仙去后就一路长歪成了个大胖子,太后心中也多有怜悯:“你父王许久没进宫来给哀家请安了,又是在忙什么?”

提到荣王,昌邑郡主心里一跳,她压制住心底的恐慌,佯装懵懂:“父王左不过是在王府玩乐,兴许这几日醉得狠了,怕皇祖母您责骂,索性不来了。”

真是如此吗?

太后表面笑骂几句,祖孙二人顺利将这话题转了过去,不知为何又谈论起那日劫走十二位女郎的‘□□’。

提到那些□□所谓真理,昌邑郡主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用邪法得来的东西,始终污浊,不是能存于世间的正物。”

太后意味深长地睨她一眼。

这孩子知道真相之后,还会不会坚持这个想法。

·

乌静寻她们是没有品阶的臣女,因此出了太后的未央宫之后,只能沿着长长的宫道自个儿走出去。

黄梅珠亲亲热热地挽着乌静寻的胳膊,正在出神的她感觉到覆上来的温热,笑了笑。

她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昌邑郡主与她不过见过两次而已,为何如此关注她?

先是提起她的家事,后又说起婚期与玉卮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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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卮醪酒!

裴世子并非多嘴之人,私下为婚事准备的这些事也不会拿出去随意说。那日在地宫之下知道这件事的人,卫兵们是不大可能的,女郎们这几日都忙着在家养伤休息,即便是与昌邑郡主见面,乌静寻也想不出她们会提及玉卮醪酒的原因。

密切关注她的所有,连家中私事与成婚时会启什么酒都知道,乌静寻忽觉有些毛骨悚然。

那个黑影,好像呼之欲出。

荣王造的那些孽,昌邑郡主也知道,或者说,参与其中吗?

“呀,静寻你的手怎么那么冰?”黄梅珠捏了捏她细腻冰滑的手,“早些回去歇息吧,我瞧你今日脸色一直不大好呢。马上要当新娘子了,可得仔细保养起来。”

乌静寻心绪正乱着,胡乱点了点头。

黄梅珠见她脸色有些发白,以为她是身子还虚,搂着她胳膊的力气大了些,几乎是半搂着她到了宫门外。

乘上各自的马车,就能各回各家了。

可在众人的马车不远处,立着一道英俊伟岸的身影。

裴晋光见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他,本该停滞的脚步这回却没有丝毫滞涩,只顺从着他的心意,走向正怔怔望着他的女郎。

“我有事同你说。”裴晋光言简意赅,看便看吧,有些事儿可不能说给她们听。

黄梅珠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忙松开乌静寻的手,笑嘻嘻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裴世子,可得将我们静寻安安全全送到家门口啊。”

裴晋光颔首:“这是自然。”

众人恋恋不舍地上了马车,裴晋光见乌静寻一直缄默,脸色也不大好,迟疑道:“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乌静寻摇头,她只是对自己刚刚的猜想感到心惊。

翠屏站在五步之外,听不见娘子和未来姑爷在说什么,正好替她们放哨。

“先离开这里吧。”乌静寻对这座巍峨华丽的宫城下意识感到抵触,夕阳西斜,天光微弱,宫墙投下的影子更像是一个怪物,顷刻间就能吞噬所有。

看出她的不对劲,裴晋光按捺住疑惑,回眸望了一眼已经缓缓关闭的宫门。

两人寻了一处茶楼的雅间说话。

裴晋光知道那日她见过荣王真面目,而荣王先前失手两次,在今后定然还会反扑。

他简单将派遣了几个暗卫在她身边护佑安全的事儿说了,末了又紧张地补充:“他们都是我一手调教起来的亲兵,做事有分寸,不会对你无礼的。”

他用心待她,乌静寻自然感受得到。

只是他说起派遣了暗卫守在她身边,乌静寻脑海中却在想,上一回裴淮光喝醉酒出现在她院子里这样的事儿,是不是就不会再发生了?

嗯,最好不要。

乌静寻的眼光落在他腰间垂着的平安佩上。

裴晋光腰腹发紧,他有些不自在,若是静寻知道他这几日都戴着她亲手雕琢的平安佩上值,是高兴多一些,还是羞赧多一些?

冰冷如凉玉一般的手上覆上一层温热。

乌静寻有些讶然地抬起眉眼,看见裴晋光十分认真地望着自己,声音坚定而柔和:“再过两月便是我们的婚期,我会保护好你的,你不要怕。”高高兴兴地准备当新娘子就好了。

他以为她刚刚的异样是因为当日的事还在后怕。

乌静寻忍耐着陡然肌肤相触的不适,轻轻点了点头。

再望去,他的耳朵竟也红透了。

乌静寻莞尔,看起来,总归不是她一人在为即将到来的婚事紧张。

这桩婚事,好像对她来说,也不是全然不知走向的一团乌云了,好像也有了一点点,可以期待的地方。

见她笑了,虽不知为何,但裴晋光觉得很高兴。

这一高兴,就打包了许多糕点回去。

裴淮光自然是分得了一大堆。

他反射性地抵触这些糕点,裴晋光为何会那般高兴,多半是和乌静寻有关。

果不其然,听说二公子一口糕点没吃又跑去马厩给马梳毛了,裴晋光施施然过去,笑道:“那松子糕你嫂嫂尝着不错,我才买了好几份儿回来,二郎不尝尝吗?”

他没猜错,裴晋光送过来的糕点,是他的战利品,也是他对自己这个输者的怜悯与嘲讽。

裴淮光丢下梳子,被梳得正舒服的白马见狗比主人又中途落跑,气得仰天长啸。

“二郎,不要再去纠缠她。”裴晋光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伤人,多让输者觉得耻辱。

裴淮光回头,露出一张阴沉而俊美的脸庞。

“输了就是输了,你的人生还有很久,别让自己输在执念上。”

裴淮光不明白他为什么执着于将自己那点念头归于执念。

他心里隐隐的念头像是春日猛虎,声势大得几乎想要冲破他的胸膛。

他头一次坦诚于自己的心。

那些难受、酸涩、嫉妒、暗暗的满足……

是因为“不是执念。”

裴淮光对上兄长冷沉的眼神,微笑:“我喜欢她。”

不是猎者对猎物的喜欢。

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作者有话说:今日份日记小剧场——

乌般般:好可怕,般般要努力变强(回去苦读医书并定制了一套银针防身

裴大:鼓起勇气摸到手了,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是不后悔

裴二:我摊牌了,我不装了——我糙,我被打了(*^_^*)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你更喜欢我的,还是他的?……

乌静寻浑然不知俩兄弟在背地里你一拳我一拳将对方打得都毁了容, 她下了马车,却意外发现乌沛丰正好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

“阿耶。”乌静寻叫了人,却不准备和他说上更多。

乌沛丰点了点头, 这几日都在官衙里躲清静的他仍旧朗目疏眉,看向乌静寻的眼神含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郁:“你与平宁侯世子的婚期敲定了, 这些时日你就安心待在家中备嫁,没什么事情就不必出门了。”

他语气随意,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乌静寻不置可否,只道:“阿耶是为了孙夫人与舜华的事儿回来的吗?”

乌沛丰脚下略略提速:“此事我自有分寸。”

看着他的背影,乌静寻脸上无意识带出一个冷笑来。

乌沛丰接到消息,孙露秋要带着女儿搬出乌府,他急匆匆地赶回来, 逢平院已是人去楼空,连院子里那些花朵都被连根铲起。

什么念想都不给他留。

乌沛丰有些茫然地立在空荡荡的庭院中间, 闻讯赶来的佟夫人看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又妒又痛, 扯了扯披帛,冷声道:“就算你甘心做了这十几年的绿头王八, 也没能让人家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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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马不停蹄地就带着野种搬出去了。哈, 说不准, 下个月就要喝上喜酒了吧?”

妇人的声音尖刻, 迎上乌沛丰冷淡到有些阴郁的神情也丝毫不惧,只用更加大声的语调掩盖着她心底还藏着的一丝期盼。

孙露秋终于离开了,那么接下来他们一家四口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可她的期待如同前十几年一样,只会落空。

乌沛丰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甚至于憎恨:“是, 我当年为了攀附权贵,宁愿娶已经怀有身孕的秋娘,宁愿背下这顶绿帽过了这么多年!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原本温文儒雅的人突然神情乖张阴戾起来,佟夫人没忍住后退一步,可是听清他话里的意思,又忿忿地瞪大了眼:“我知道?我知道什么?!自从我嫁给你,兢兢业业操劳家务,替你生下琮哥儿与静寻两个孩子,不顾阿耶反对也要拿我压箱底的嫁妆给你读书赶考,我何错之有?!”

乌沛丰闭了闭眼:“是你嫁给我吗?是我入赘到你们佟家。佟家上下,都瞧我不起,连你,不过是个空有铜臭气息的商户女,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这样的日子继续过下去,还不如杀了我。”

所以他心甘情愿,甚至于是迫不及待地与孙露秋达成了合作,两人互为幌子,她借着这门婚事顺理成章地生下孩子,他也能拜老尚书为岳父,在官场上有了一席之地。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乌沛丰会喜欢上孙露秋。

乌沛丰望着空荡荡的庭院,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望向一旁好像被雷击中,脸色灰败至极的佟夫人:“我今后会常住官衙,这个家是你的了。你随意就是。”

“静寻成婚那日我会回来,其他的,你不必盼望。”

望着他毫不留情的背影,佟夫人气血翻涌,她争来争去,只是为了一座空宅子吗?

·

耶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乌静寻现在都不太关心了。

听说乌沛丰又匆匆出了府,骑马似乎是往京郊方向去了,而佟夫人病倒在床,这场病来势汹汹,原本丰腴的妇人迅速消瘦下去,不过几日,就几乎快瘦脱了相。

府里一片愁云惨雾,自然是没有人记得她的生辰了。

佟平弗只留了几日,将生辰礼物提前送给她之后又上了船去往琼州兜售货物,承诺会在她成亲那日送她一株琼州最火红艳丽的珊瑚树作为她新婚的贺礼。

五月二十七,是乌静寻十六岁的生辰。

一早起来,就听见翠屏与紫屏笑着恭贺她:“岁岁无忧,生辰吉乐。”

两个人似乎怕今日太冷清,又是准备长寿面,又是在院子里挂彩纸灯笼,手巧的紫屏还给她从前雕刻练手的那些木头人身上都贴了红花。

乌静寻笑着接受了她们的好意,安安静静度过了一个白天,眼看着太阳已经有了西沉的驾驶,瑰丽晚霞几乎将半边天都映成红色,乌静寻抬头认真望着那碧幕霞绡一缕红的美景,心里最后那一点难过与不甘也随着云霞蒸腾而去了。

佟夫人与乌须琮那边儿都没有动静,翠屏急得在后院直跺脚:“夫人与大公子怎么这样薄情,娘子前几日可是去夫人病床前嘘寒问暖,替大公子做了多少,好让他可以专心读书。可娘子十六岁生辰这样的大日子,两人竟也不闻不问,真真是叫人心寒。”

紫屏拉着她叫她小些声,叫娘子听见了只会更伤心。

若说乌静寻全然不放在心上,那是假的,但那阵酸涩只在心头盘旋了一会儿就随着夜风散去了。

“翠屏,紫屏,我们出府去走走吧。”为了冲洗花神节那日祭祀没有成行的晦气,天子特地下令免去这个月的宵禁,金陵百姓最近也多了夜晚出游、通宵欢乐的爱好。

两人在看见难得穿着一身亮色的乌静寻时陡然瞪大了眼。

乌静寻被两个人奇怪又炽热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在地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这样穿,不好看吗?”

好看,又岂止是好看!

向来爱穿绿衣的女郎这次换了一身荔枝红缠枝葡萄妆花褙子,玉白色罗裙上系着彩蓝璎珞,衣衫鲜媚,人亦美貌,真真是赏心悦目。

主仆仨人都决定抛下原本的不高兴,高高兴兴地出门去。

主君不在,主母又病着不想管事,乌静寻正大光明地从乌府正门踏出去,还没走几步,而后就猛然被人抓住了手臂。

乌静寻愕然望去,看见一张笑眯眯的脸。

是黄梅珠。

“珠珠?”乌静寻有些讶然,戒备的力道松了,被黄梅珠拉着坐到了马车上,她们刚坐下,马车就骨碌碌开动了。

乌静寻还没搞清楚状况:“这是要去哪儿?”

“给你庆祝生辰啊!”黄梅珠俏皮地眨了眨眼,“不过啊,你也别太感动,毕竟我也只是听人吩咐办事儿的一个小喽啰。真正想为你庆生的人,还在别苑里等着你呢。”

乌静寻默默排除了家中亲人,犹豫半晌,芙蓉似的脸庞上沾染上些许薄红:“可是……裴世子?”

她说出这个猜想时,不仅车厢里坐着的翠屏她们惊讶又欢喜地对视,连黄梅珠也在笑。

眼看着女郎耳廓越来越红,黄梅珠连忙止住了笑,点头:“对,对极了!要不是裴世子苦苦哀求,说了千般万般的好话,我可没有那么好请动!”

苦苦哀求,说那么多好话……乌静寻很难将它们和爽朗清举的裴世子联系在一起。

看出她眼里的困惑,黄梅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里既觉得这样心性单纯柔软的大美人儿嫁过去,定然要被裴晋光那老狐狸啃得死死的,又觉得她这样子实在可爱得很,她都不忍心继续诓她了。

“好吧,其实是裴世子想替你庆祝生辰,又怕唐突了你,这才找上我。”黄梅珠没有提及她家里的状况,只笑道,“不止是我,还有踏歌她们也都一块儿在别苑等着呢,咱们今晚一定不醉不归!”

乌静寻从没有喝过酒,但看着黄梅珠明媚开心的笑脸,她心中也陡然升起万丈豪情来。

“好,不醉不归!”

·

乌静寻的朋友不多,来的是那日与她一同扮过花神,又进过地宫的十一位女郎。

这处别苑闹中取静,水榭华庭,阶柳庭花,布置十分雅致,考虑到她们都是女眷,未曾用仆下伺候,只有女使进进出出,席上只有女眷,说起话聊起天来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乌静寻被她们簇拥在中间,捧着酒杯听她们说话聊天,脸上带出淡淡酡红,瞧着有些醉了。

此宴虽是裴晋光授意举办的,可他从不愿叫她难做,只在别苑外留下了足够的人手护卫,再加上给乌静寻留的那几个暗卫,应当是足够了。

但他还是想亲自将生辰礼物送给她。

玄光骋踏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响声之外,还藏着另一道脚步声。

不疾不徐,或许来人并不害怕他发现。

裴晋光下意识动了动眉梢,终于等到眼角那块淤青散尽,他才敢去见静寻。

不然静寻看见他脸上带伤,出于客气,难免要关怀几句,可他要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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