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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穿风衣，里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他点点头，坐在了青都飞鸟的对面。

青都飞鸟朝着织田作之助常去写作的屋子偏偏头说道：“你过去写吧，晚上没什么事情，不用一直陪我在这里硬熬。”

织田作之助听闻此言眼神微妙的有些飘忽，“明天再写。”

青都飞鸟有些诧异地微微睁大眼睛，他们维持着这样表情对视三秒之后，青都飞鸟骤然笑了出来。

“真的假的，你也会偷懒吗？织田。”青都飞鸟语气中带着惊讶。

“人都会偷懒。”织田作之助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孩子们都睡下之后，他的心里面某个地方彷佛也安定了下来，让他难得有种几乎接近幸福的倦怠感。

青都飞鸟歪着脑袋看着他，灯光在他略显深邃的眼窝落下一片阴影，浓郁的绿色眼眸让他看起来像是徘徊在夜色中的野兽，“要是平时遇见你，我说不定会请你喝一杯。”

青都飞鸟看着织田作之助眉心涌起来的一点疑惑说道：“因为织田你看起来就像是很有故事的人。”

明亮的灯光下，织田作之助缓慢地透过来一瞥，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像是弯了一下，于是便从他的眼尾倾泻出一点同样亮堂的笑意。

青都飞鸟骤然收回自己的视线，手掌开始无意识地收拾台面上的东西。

“我没什么特殊的经历，之前在横滨工作，横滨出了乱子，就带着孩子们来了东京。”织田作之助把自己惊心动魄的经历简化成短短一句话。

青都飞鸟靠在椅子上，视线在天花板上绕着圈，“现在是互相交换人生经历时间吗？”他视线停滞在洁白的砖石之上说道：“我的人生很匮乏，按部就班地上班，结果人到中年忽然有了奇遇，所以就来当侦探了。”

“听起来是很棒的奇遇。”织田作之助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那双绿到吓人的眼瞳停止在了自己的面前。

青都飞鸟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他说道：“谁说不是呢。”说完这句话，他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周围的店家也都熄灭了灯，外面寂静一片。

把门锁好之后，他看着织田作之助说道：“去陪着你的孩子们睡觉吧，明天还得送他们上学呢。”

目送他离开之后，青都飞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百无聊赖地趴在桌面上发了一会儿呆，听到织田作之助细碎的动静消失之后，他忽然弯了弯眼睛，最起码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成，这这场荒诞的故事里，至少有人真的得到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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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要……？”青都飞鸟的声音略显迟疑地响起。

“找出我丈夫出轨的证据，最好有照片。”女人的脖颈上带着一圈漂亮的珍珠，她推过去一叠钱，下巴微微昂起，“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三倍。”

青都飞鸟无疑接到了一笔大生意，虽然距离推进自己的任务这个初衷偏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能够挣到这么多钱也相当可以了。

他翻开空白的本子，开始记录和委托人的对话。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怀疑丈夫出轨了吗？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青都飞鸟问出这句话之后，女人推了一下脸上的宽大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