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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啊,没下我敢带吗?”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此时也不计较盛启多带的那两个人了。
初历雪跟邱宇走在最后,他体力不佳,走得缓慢,但不至于掉队。还有他朋友也特地从老家赶过来参加,戏称自己抛妻弃子,这几天一直在播放《蓝莲花》,觉得自己特别自由。
初历雪简直没办法跟他沟通,土到人神共愤了。
前方就是盛启,他带了一个助理一个摄影师,此时正拿着设备在拍摄。
邱宇小声吐槽:“启哥怎么还这样。”
初历雪耸耸肩。
最后那个小角色还是拍板定了盛启,因为琮序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初历雪面对盛启都有点不自在,两个人交集不算很多。但这次登山确实是他主动来问能不能加入,初历雪对于他临时加人的事情也有点不满。
他们登的雪山算是入门级别,难度不算很高。第一天要在大本营扎营,领队让他们搭帐篷,初历雪跟阿宇两个人笨手笨脚,盛启那边完事后便过来帮忙了。他看了初历雪一眼,说:“你没事吧?高反吗?”
徒步走了近八公里,初历雪当然有事了,但他对盛启的关心有种天生的抵触,于是说:“还好。”
“行吧。”盛启拍拍他,笑说,“明天加油!”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有一队人,初历雪的朋友十分自来熟,跑过去社交,没一会儿那边就传来音乐声,几个中年男人在合唱《蓝莲花》。
初历雪简直要翻白眼,领队怒骂:“不想活了?!当来郊游呢!”
但他这位朋友实在很在意什么“自由”之类的字眼,初历雪感觉这次回去他或许要在车上贴“此生必驾318”。
那天他们看太阳一点点落下,一行人合了影,初历雪的朋友发了朋友圈,让初历雪给他点赞。
初历雪本来就话不多,高海拔地区更是要保持体力,他很沉默地看着白茫茫的雪山,心里无念无想。
他没有睡好,夜晚气温在零下,凌晨三点领队就来叫他们起床准备今天冲顶,隔壁的队伍和他们一起,走在他们前面。
走了两个小时,日出了,原本初历雪在队尾,但隔壁队伍的几个人体力比他还差,回头看已经远远落在后面。枯燥无味的攀登让初历雪觉得没有意思,眼前除了雪,还是雪。
抬头除了是白云,还是白云。
望出去除了山,还是山。
什么都没有。
此时卫星电话传来声音,领队催促他们跟上,加快脚步,否则今天冲顶希望渺茫。
阿宇问他自己可不可以,初历雪说没事,阿宇便咬咬牙往前走了。
一个小时后,行至四千五百米左右,能见度突然开始下降,原本白色的雪原变成灰色,卫星电话里的声音也断断续续,领队让他们赶紧下撤。
这里坡度几乎要到六十度,初历雪心里已经有很不好的预感,他闻言转身开始下撤,落在他身后的人是隔壁队伍的,初历雪自己呼吸也很困难,只能用手势示意他们下撤,对方却不甘心无法登顶,仍然往上走。
往下走的路上情况也没有变好,能见度越来越低,初历雪担心自己会迷路,停了一会儿。
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满脑子都是琮序,琮序,琮序。
他听cason说过一些登山时的见闻,变成路标的人;亲眼看见一对情侣登顶后求婚成功,男方却在下车过程中意外滑坠离世;听闻他的向导,一位年轻的夏尔巴,为了挣钱最高纪录一天往返雪山四次,他在海拔八千多米的山顶抽烟,说起妻子孩子总是有点腼腆,但很可惜,他掉进冰缝失踪了。
初历雪不敢流眼泪,泪水好像会被无情地变成冰,那会更加不好受。
下一秒静谧的山腰便有了一阵低缓沉默的鼓动,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低吟,紧接着无数的白色滚滚落下,他看见白色中混着一抹红色,是刚才他劝阻的那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