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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醒来之后的神明是堕落邪神,可不是曾经那位仁爱世间万物的神明了。
祭司之所以敢污染神明,也是仗着神明对他的宠爱,在他看来神明即便堕落了,依旧是他最强大的靠山。
安以晴整个人都要炸了。
被污染的神明如同一个定时炸弹,没人知道祂什么时候就彻底堕落了。
她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但能和神明抗衡吗?
安以晴起身,打开门悄无声息离开,很快,她来到了最中央的神殿。
夜晚很黑,挂在天上的月亮都无法照亮这个地方,安以晴抬脚走进了神殿。
第92章 神子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一片灰蒙蒙的地方。
祭司的身体正在被灰雾一点点啃食,简直像在遭受凌迟一样让他痛不欲生。
他很想昏过去,然而意识却非常清醒,完全不容他昏厥。
祭司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筋骨,被这片灰雾蚕食带尽。
死亡的脚步一步步逼近,对死亡的恐惧让祭司终于想起,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感受过死亡的阴影。
那时候,他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阴差阳错被神明眷顾了。
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忘记了,他也曾是个被他俯视怜悯的那种普通人,他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自己是祭司,是神明最宠爱的神使,是唯一能与祂沟通的祭司。
祭司已经成为了他的名姓,也唯有他才配称为祭司。
只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失去神明赐予的力量,更不会想到他居然会再次被死亡逼近。
因为哪怕神明沉睡,神明赐予他的力量虽然不可乱用却是一直被他掌握着的。
神明不死,神使长存。
现在,祭司却感觉到了,他快死了。
身体被灰雾吞噬,灵魂也传来阵阵被撕咬的疼痛。
他很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明明是神明最宠爱的神使不是吗?为什么神明要这样对他!!
祭司不相信能让他走到这个地步的是普通人或者异能者,在他想来其中肯定有神明的手笔,只是他想不通,神明既无法苏醒那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如果祂能醒来,为何又要眼睁睁看他走投无路最后不得不走向血祭的道路。
忽然,灵魂深处散发出了一股柔和温暖的光芒,光芒驱散了他身体周围蚕食他灵魂的灰雾,这是——神明予他的赐福。
祭司睁大眼睛,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神光笼罩在他身上,周围的灰雾再也不得寸进。
祭司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想神明曾经给予他的赐福却在这个时候救了他。
明明已经没了血肉之躯只剩下一道灵魂,然而祭司依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激动地扑通扑通直跳。
果然,神明还是宠爱他的,祂舍不得他死去,最终还是救了他。
祭司笑了,笑得得意又满足。
虽然没了身体,但只要他灵魂还在,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后还能重新找一具身体,这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祭司选择了个方向,试探着抬脚离开。
果然,灰雾畏惧着神光,他所到之处灰雾尽速散去。
没多久,祭司就走到了灰雾的尽头,周围的灰雾渐渐消失殆尽。
他走出来了!
祭司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感觉脚下一空,身体感受到一阵失重感迅速朝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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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祭司发出比之前被蚕食血肉筋骨的时候还要凄惨尖利的声音。
他灵魂深处的神光,正在一点点从他灵魂中剥离。
祭司双手惊惶地不断捂住神光即将离开的地方却只是徒劳无功,神光完全从他的灵魂中剥离了。
“啊啊啊啊啊——”祭司死死朝上伸着手,目眦欲裂地想要把神光抓回来,可这又怎么可能是他想抓就能抓回来的呢?
下一瞬,祭司终于坠落到底,猛地睁开眼睛。
祭司长长呼出一口气,是梦吗?真是个可怕的噩梦。不过身为祭司他很久都没做梦了,一旦做梦那基本代表这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刚想起身就发现了不对劲。
祭司猛地瞪大眼睛,然后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自己的脸。
祭司怔楞地看着前面的那张脸,他的视角很奇怪,仿佛是从下往上和正低头看着他的自己对视似的。
“你——”祭司惊悚不已,刚想问你是谁,却发现自己居然发出哇的一声啼哭声。
祭司的心顿时冰凉一片,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感觉视角奇怪了,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婴儿,还是被‘自己’抱在怀里,正在举行祭祀仪式的婴儿!
“不!!!!放开我!放开我!”祭司疯狂挣扎想要离开这个怀抱,然而他‘自己’的手很稳,根本不会被个小婴儿挣脱出去。
伴随着祭祀的鼓乐吟唱声结束,‘自己’拿着一柄小刀,划开了祭司手心,脚心,还有脖子处的大动脉,随即把祭司放在了祭桌上。
血液一点点流失,寒冷阵阵侵袭,呼吸也越来越艰难。
祭司瞪着眼睛,再次感受了一次死亡,这次的死亡非常真实,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这恐惧像是他自己的,也像是这具婴儿身体懵懂却本能的恐惧害怕。
经历了漫长的死亡过程之后,祭司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他又成了个正在被祭祀的婴儿。
一次又一次,他不停死在自己的手中。
这样的折磨让祭司已经快疯了,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无法反抗,只能像是轮回一样一次次接受安排。
不知道过了多少次,祭司都快麻木了的时候,他终于不是婴儿了。
这次,他是一个刚刚自杀弄掉了本来是祭品的孩子,如今子宫受损以后再也没法怀孕了。
祭司看到自己或陌生或有些眼熟地手下脸上带着yin邪的笑容,目光下流地打量他,随即朝着他扑过来。
“放肆!”祭司惊怒交加,却发现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没有任何神力能够使用,在这群手下的手中完全没有一点抵抗之力。
祭司被迫承受着他本不应该承受的事,身体和精神都再次遭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那些人餍足地离开之后,祭司被如同破布娃娃一样随意扔在地上,没人管他。
祭司撑着身体起来,满眼都是杀意,他要杀了这群以下犯上的东西!!
下一瞬,祭司又变成了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似乎很享受这里的生活,她不但不抵触每天接待客人的日子,还乐在其中,甚至会刻意去引诱讨好客人。
这具身体完全不受祭司的驱使,他被迫和这具身体一起,做着各种妖媚勾人的动作,主动讨好侍奉着白袍甚至黑袍。
祭司疯狂嘶吼,毫无形象怒骂,却丝毫改变不了这场经历。
画面一转,祭司又成了另一个女人,她被迫接客终于怀孕了。
祭司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长大,肚子里的小生命从最开始的毫无动静到后来时不时与他互动。
祭司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已经被折磨疯了,否则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产生了感情?
他期待着它每一次踢腿蹬脚与他互动,甚至开始期待它的出生。
然而,预产期到了,他疼得像被劈成两半,几乎昏厥才辛苦生下来的孩子,自己都还没能看上一眼,就被人直接带走了。
那一刻,祭司感受到了一阵难言的痛彻心扉,好像自己最重要最宝贝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似的。
他疯狂想要夺回孩子,却被人死死按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带走。
祭司一次又一次经历轮回,他还成为了被抢走妻女从而发疯的却被无情杀死的男人,也成为不愿与圣地为伍最后惨遭杀害的人。
他终于疯了,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然而即便疯了,他依旧轮回在这些人中,经历他们曾经遭遇的痛苦。
*
安以晴刚踏入神殿,就感觉自己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去查看自己的识海,识海中平静无波什么事都没有。
她的意识体转了一圈后什么也没发现。
安以晴又打开系统面板仔仔细细排查一遍,也没发现异常。
虽然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但安以晴还是升起了一丝警惕,感觉刚才那震动很不寻常。
不过现在要紧的是眼下的事情,安以晴环顾神殿内,这里是一片十分幽禁的前院,院子里花草很是茂密,但能看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修剪过了,因此显得有些杂乱。
穿过前院,她就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大厅,她曾经梦到过的地方。
走进大厅,打量周围一会儿后,安以晴看向她曾经见过的神龛,这里的一切都和她曾经的梦境重合了。
或许那根本算不得梦,毕竟梦里所见全为真实,又怎么能算梦境呢。
那么,她为什么会梦到这里,甚至是梦到被关在里面的神子?
根据祭司的记忆片段,安以晴知道,曾被绑在十字架上支配神血滋养这片地方的神子已经换了两个了,如今这是第三个。
前两个神子能支撑的时间很短,第一个只坚持了两年,第二个好些坚持了八年。
这第三个神子是坚持得最久的一个,已经坚持了十二年了。
宗教急着找神子母体的原因也是因为虽然这位已经坚持了十二年,但神血出的已经越来越慢了,看样子已经到了极限,所以他们急需下一任神子。
真讽刺啊,名为神子,然而却是被这群人敲骨吸髓的冤种。
有了祭司的记忆片段,安以晴很快就打开了同为内室的入口走进了昏暗的房间。
俊美无俦不似真人的青年闭着眼睛赤着身体被毫无尊严地捆绑在十字架上,真不知道为什么祭司能享受着神明的宠爱的同时,干出这样亵渎神明的事。
也是,人家都直接污染神明了,亵渎又何妨呢?至少没把神子赤身绑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人围观。
虽然神子看着好像已经二十多岁青年的模样了,其实他从母体出生也就十二年时间,这十二年一直被关在这里滋养圣地。
安以晴看他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怜悯了。
站在神子的面前,安以晴凑近了观察他,或许其实就是神明化身的原因,这人看着是真的相当完美,完美的像个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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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梦到这里,难道是神明授意?
神明真能在沉睡后还能给人托梦吗?那怎么不早早给人托梦阻止祭司疯狂的行为?
安以晴感觉,比起之前自己做梦的时候,神子的心跳更慢了,但每一次跳动还是有血液顺着那条管子流淌出去。
忽然,闭着眼睛的青年睁开了眼睛。
一双非常完美的凤眼中,眼瞳如湖水一般清澈不染尘埃。
他缓慢眨眼,看着安以晴。
安以晴没有说话,但很快,他笑了,笑得如同孩童一般天真纯粹,他的头往安以晴这边伸了伸,在她错愕之下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
他的脸很冰凉,触及到安以晴的脸时感觉像是一块冰。
安以晴蹙起眉头,往后挪了一步拉开距离。
他还在笑,冲着她眉眼弯弯笑得格外好看,但看安以晴一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就歪了歪头,清澈漂亮的眼里透出了一点疑惑。
安以晴沉默好一会儿,走过去握住了插在他胸口上的管子。
即便是神明的化身,但此时此刻这人的确是个人。
哪怕知道拔出这根管子,这人也不一定能活下去,她还是打算把人救出去,至少死之前让他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安以晴没有立即拔出管子,而是拿出了细胞活性喷雾。
青年在安以晴靠近的时候又笑了,他的笑容很好看很温暖,带着一股治愈人心的美好的感觉。
如果他不是身处这里的话,这样的笑容会让人感觉他像是被所有人全心爱着呵护长大,从未经历过人间险恶的小王子。
安以晴猛地拔出那根管子,青年的笑容有一瞬的凝滞,清澈的眼中也蓄起了一丝水雾,有些委屈地看着安以晴,下意识想蹭蹭她求安慰。
安以晴在拔出管子的瞬间就朝着青年的胸口喷细胞活性喷雾。
其实她也不知道细胞活性喷雾对神明化身有没有帮助,好在,还真的能帮上忙,熟悉的血肉触手出现,开始修补青年那破破烂烂的心脏和胸口。
似乎觉得痒,青年的手动了动,想去挠自己的胸口,但他还被绑在十字架上,因此手动了动就没动了。
安以晴看向青年:“你会说话吗?”
青年迷茫地看着安以晴,没点头也没摇头,仿佛根本不知道安以晴在说什么。
安以晴沉默了。
青年从婴儿时期就被关在这个地方,他的存在就是被用来取用神明血脉滋养这片地方的,从未有人接近过他,更别提和他说话了。
除了更换神子的时候,祭司也不会踏入这里。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安以晴是青年见到的第一个人。
安以晴表情有些微妙,她想起了一个词——雏鸟情节。
这位该不会是,把她当成他的母亲了吧?否则安以晴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刚见到她就这么一副很亲近的样子。
青年的胸口彻底修复好了,安以晴伸手解开束缚住他的铁链,她有金系异能,很轻易就弄开了铁链,随即拿出一套恒温作战服给青年穿上。
安以晴看青年拖着一头乌黑亮丽的柔顺长发,真的是拖着,因为他的头发已经长到可以在地上拖行了。
“乖乖站在这里,别动,”安以晴按住青年想要活动手脚的动作。
青年虽然没听懂安以晴在说什么,但被按着,就真的乖乖不动了,眨着一双孩童般无辜的眼睛看着安以晴。
事实上,按照人类出生年龄来算,他的确是才十二岁的孩童。
安以晴拿出玄天剑,抓住青年的头发毫不犹豫一刀割断。
下一瞬,俊美无俦的青年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就被安以晴割成了狗啃似的乱糟糟的头发。
青年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安以晴手里,原本长在他头上的长长头发。
安以晴见状顿了顿,解释:“太长了会碍事。”
青年歪了歪头,应该还是没听懂。
安以晴看他能稳稳站在地上,估摸着应该是会走路的,叹了口气,拉着他往外走,决定去问问那群女人中有没有幼师之类的职业,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还不会说话的‘婴儿’沟通。
她上辈子虽然带过小孩,但只负责带,不负责教啊,教小孩都是有专门负责教小孩的人教的。
否则交给他们这些半大小孩也不现实。
结果,安以晴刚走一步,被她拉着的青年直接摔了。
安以晴:“……”
她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忽然感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青年摔倒之后有些懵,双手下意识撑在地面上,十分不熟练却很努力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姿势十分滑稽,配上他那张完美的脸更加诡异。
安以晴扯了扯嘴角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在他面前先示范了一下怎么走路,然后回忆起上辈子那些教小孩子走路的人是怎么教的,就站在青年前面,双手拉着他的手说:“我拉着你,你往前走。”
好在,这不是个真正的婴儿,哪怕听不懂她说的话,大概也隐约理解了她的意思。
于是,在安以晴拉着他让他走路的时候慢慢迈开一条腿往前跨了一步。
一抬脚,他就有些重心失衡要往一边倒去,安以晴握着他的手将他稳住了。
“很好,继续。”安以晴笑了笑,鼓励青年。
明明听不懂,青年却一下子高兴了,眼里满是雀跃,认认真真一步又一步地走。
安以晴拉着他确认他能基本保持平衡之后,就松开了手,站在他前面几米之外的地方冲着他招手:“现在,自己走过来。”
青年看看自己站着的位置,再看看安以晴所站的地方,立即抬脚朝着安以晴走去。
开始脚步还有些不稳和蹒跚,很快似乎就掌握了身体的平衡,脚步越来越快。
随即,安以晴就被满脸笑容的青年扑过来一把抱住,如同猫咪一样在她的脸上蹭了蹭。
安以晴:“……”
她推开青年,叹了口气说:“不可以这样搂搂抱抱,知道吗?如果你随意这样抱人,会被人认为是骚扰的。”
被推开的青年迷惑地看着她,眼巴巴地还有些委屈。
安以晴:“……”
她真的需要一个幼师,特别需要。
教会青年走路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很快安以晴就带着青年离开了关了他十二年的地方。
走出黑漆漆的屋子之后,青年那双漂亮的眼睛开始四处打量,眼睛睁得很大,对什么东西都充满好奇,见到什么都想去摸一摸,碰一碰。
甚至走出神殿之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尸体,青年都蹲在地上伸手去戳了戳那位已经死透了的白袍。
安以晴伸手把人拽起来,明明比安以晴还高一个半的头,但却像是被安以晴拎小鸡一样拎着站起来了。
她看着青年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沾染上的那一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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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拿出纸巾给他擦掉,哪怕青年根本听不懂,她还是没忍住说道:“不要什么脏东西都去碰,知道吗?”
青年冲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些没被当成祭品献祭的女婴虽然不需要祭司亲自过问,但他也是知道那些女婴被养在什么地方的。
所以安以晴带着青年绕过了几座宫殿,很快来到了最偏僻的一座院子。
走进去,里面还有四个老婆子,这四人是之前谢蕊叫人压根没叫到的。
安以晴过来的时候,这四人已经睡了,一人带着一个女孩。
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女婴,一个一岁多的小孩,还有一个三岁一个四岁的。
安以晴进来的时候,惊动了本就睡眠不深的老婆子。
她们似乎完全没想到会有人这个时候来到这里,有些惊讶地看着安以晴:“你是谁?”
几个月大的女婴还咂咂嘴睡得很熟,一岁多那个小孩翻了个身也没醒。
倒是三四岁的小女孩迷迷糊糊醒了,懵懂又好奇地看着安以晴。
安以晴身边的青年几乎是用同样的目光去看这些孩子和四个老婆子。
安以晴仔细看了看这四个人,有些犯难,很显然,这四个老婆子就是负责照顾这几个孩子的,小孩应该已经习惯且依赖她们了,如果直接带走小孩,小孩肯定是会不安哭闹的。
可要连她们一起带走,安以晴着实不清楚她们是什么情况,与宗教牵连到底有多深。
虽然有祭司的记忆片段,但这些细碎繁琐的小事压根不用祭司经手。
或许安以晴的视线太有压迫感了,这几个老婆子被她看得都有些不安了。
她们就在这里负责照顾小孩,每天的食材都有人送过来,因此她们完全不知道这个地方如今已经被人端了。
安以晴问道:“你们是谁?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来圣地多久了?”
几个老婆子面面相觑,安以晴没回答她们的问题,反而反客为主直接问了。
她们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安以晴的身份,琢磨着是不是宗教里的高层,但高层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琢磨不通,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还是小心翼翼回答了。
“我叫蔡金花,之前就住在火凤山山脚的火凤村里的。是末日降临之后被神使带来圣地的,来到这里之后我就被分配了照顾小孩的活儿。不知到大人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蔡金花先回答安以晴的问题,再小心询问。
安以晴没说话,又看向另外几个。
被看到的人有些紧张,也忙开口说了。
这些人基本都是刚进入圣地就被送到这里来照顾小孩,对圣地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的人。
安以晴打量着她们的神色,穿透力十足的眼神把几个老婆子看得很是不安,确认她们没说谎,安以晴也松了口气。
这样就好,不用担心换人照顾小孩之后面临的哭闹问题了。
安以晴想了想说:“这里不是什么正经宗教,也不是什么圣地。这是个xie教的地盘,他们每日都在那新生儿祭祀神明,为了有足够的新生儿,甚至掳掠欺骗了很多女人待在这里给他们生孩子。”
安以晴说的掳掠可不是随便说说,因为宗教是先污染神明很长一段时间才导致的末日降临。
而那些时间提供‘祭品’的女性全部都是被掳掠拐骗来的,当然,那时候通过掳掠拐骗来的女性并不多,这里能有这么多女性还是全靠末日后。
几个老人震惊地看着安以晴,有些消化不了安以晴透露出来的信息。
忽然,一个老婆子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发呆,好一会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的翠儿啊,那我的翠儿岂不是,岂不是……”
说道这里,老婆子说不下去了,嚎啕大哭。
“我,我那儿媳岂不是也遭殃了?那我儿子呢?我儿子怎么样了?”另一个老人也急得团团转。
还有两个老人因为是孤身一人过来的,虽然震惊安以晴透露的内容,但还能稳得住。
两个小孩因为老人的哭嚎也被吓到了,纷纷哭了起来,就连之前还睡得香喷喷的两个也跟着哭了。
此起彼伏的哭声让安以晴头疼,瞬间好像回到了前世带小孩时的噩梦场景。
好在,另外两个没哭的老婆子忙去哄孩子。
安以晴等两个老人哭了一阵,发泄了情绪之后说:“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家人现在如何了,外面那些黑袍白袍都被我解决了,还活着的女性如今都在休息,你们明天可以去看看自己的亲人在不在其中。”
把院子里的婴幼儿用品全都收入空间后,安以晴带人回到谢蕊住的宫殿时,已经凌晨了。
好在这里还有空屋子,几个老婆子带着孩子住进其中一间挤着睡。
这个宫殿静悄悄的,谢蕊应该还没发动。
安以晴把青年安排到另一间屋子里,随即就准备回去睡一觉。
只是,她一走,青年就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安以晴转身,把人推回去,指着里面的床铺说:“你睡这里,明白吗?”
青年反手抓住安以晴的衣摆,漂亮的明亮眼眸里浮现出了不安的神色,像是感受到即将被抛弃的动物似的,浑身都散发着不安。
安以晴好说歹说,然而他怎么都不肯松手,安以晴只要一走,他就立刻抬脚跟上。
想着这人虽然看着像个成年人,其实真实年龄就只有十二岁,她无奈叹了口气,妥协地带着人回自己住的那间。
房间里除了一张仿古大床之外,还有一张狭窄的贵妃榻。
虽然这人真实年龄只有十二岁,但身体可是真正的成年人身体,哪怕他什么都不懂,安以晴也不会让他和自己睡一块儿,待在一个房间已经是她容忍的极限了。
因此,安以晴十分严肃坚决地和他表示一人睡床,一人睡贵妃榻,不然就让他回刚刚那个房间睡。
花费了好久时间,青年懵懵懂懂好像理解了安以晴的意思,委委屈屈地学着安以晴的样子,躺在对于他来说过分狭窄且还有些短的贵妃榻上。
安以晴这才躺上床闭上眼睛休息。
只是房间里多了个陌生人,让她本能地警惕,所以这一觉算不得睡得好。
次日天色微亮,外面就传来了略微有些骚乱地声音,安以晴睁开眼睛起身过去打开门。
此时天光只泄露了一点点,还没完全亮起来,院子里却已经忙活开了,安以晴看她们都脚步匆匆的,听着另一间房间里的动静,这才明白,谢蕊发动了。
谢蕊这一发动,时不时就从里面传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声,还有几个女人安抚谢蕊的声音。
安以晴在外面待着都感觉有些心焦,尤其是在里面开始往外端出一盆盆血水的时候,更是心都提起来了。
一直到下午,谢蕊才把孩子生出来。
安以晴听说孩子生下来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说谢蕊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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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晴忙从卡牌中找医用卡,很快找到了消炎药和退烧药,就是不知道这些能不能给刚生完孩子的人使用。
许艺没见过这两样药,上面也没有生产厂家和合格证,但这东西是安以晴拿出来的,她不至于害谢蕊,在她看来谢蕊和安以晴就是一块儿的。
所以拿过药说:“她烧得有些厉害,先用药吧,反正这里有奶粉,之后先不让她给孩子喂奶就成。”
安以晴不懂这个,就听医生的。
之后,安以晴看到了才出生的小孩。
这是个很健壮的小男孩,长得很好,刚刚出生皮肤就白白嫩嫩的,五官像极了谢蕊,此时已经睁开了一只眼睛。
也不知道是才出生的原因还是本就眼睛小,睁开的那一只眼睛就只是一条缝,黑亮的眼睛透过这一条缝好奇地观察周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
前世,新生儿都是有专门的人负责照顾的,怎么着也要几个月后皮实些了才会给他们这群孩子带。
所以,这是安以晴第一次见到刚生出来的孩子。
刚刚出生的小孩非常脆弱,很小很小一只,跟个猫崽子似的,还浑身软趴趴的好像骨头都是软的似的。
安以晴深处手指轻轻触碰了下和棉花一样柔软的皮肤就不敢去摸了,就怕自己一个用力就给人戳穿了。
许艺看到安以晴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小孩其实没那么脆弱的,你看,这样抱就成。”
说着,许艺就示范了一下怎么正确抱新生儿。
安以晴看那软趴趴的身体头皮都是麻的,笑着摆了摆手:“算了,一会儿被我摔了就糟了。”
许艺噗呲一声笑了,忽然感觉安以晴也没那么吓人了,这不就是个还没经过婚姻,没生过小孩的孩子吗?
安以晴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许艺忽然看了一眼跟在安以晴身边亦步亦趋的男人,倒是有些好奇。
毕竟这儿如今全都是女人,忽然出现这么大个和安以晴穿着一样的男人,还是难免有些好奇。
安以晴看到了,但没解释,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青年。
想着,安以晴问周围的女人:“你们中有幼师吗?或者保姆?”
倒是被安以晴问到了,人群里还真有,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女人举手说:“是要带小孩吗?我是月嫂来着,照顾孩子和产妇都行的。”
这倒是可以照顾谢蕊和这个刚出生的小孩,但月嫂也没法照顾青年啊。
安以晴想了想说:“我还需要一个教还不会说话的小孩说话的,你们谁可以来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个女人迟疑地说:“我没专门学过,不过我来这里之前就生过两个孩子,都是自己养自己教的。”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女人的眼神就黯淡了几分,十分担心自己的儿子女儿现在的情况。
末日降临突然,她儿子女儿都在外地,来圣地之前她还留了书信给自己的儿女,谁知道圣地却是个这种地方。
安以晴顿时松了口气,笑着指了指青年说:“可以,那之后他就交给你了。”
青年完全没听懂,很是茫然,但看安以晴指着自己,下意识就露出一个笑容来。
女人一愣,有些错愕:“额?孩子?”
安以晴拧了拧眉:“按照实际年龄,他才出生十二年来着,之所以是成年人的长相,和你们怀孕之后能在一两个月就到了可以生产的孕期是一样的。”
还好,这些女人在这里都已经经历过了不寻常的孕期,所以很快就理解了安以晴的意思。
瞬间,所有女人都用一种怜爱的视线看向青年。
青年长相本就出众,或许是神明化身的原因,本就让所有人天然对他有着很高的好感,如今再加上明明才十二岁却被催长成大人,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经历了什么,但也知道凭借宗教作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一时间,大家一腔母爱对着青年泛滥成灾。
只有青年还懵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的,没问题,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刚才的女人爽快地答应了,然后问:“他叫什么名字?”
安以晴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没人给他取名字吧?不然你们给他起一个?”
说起取名字,大家都有些兴奋了,纷纷聚在一起商量着给青年取个什么名字好。
“长得这么好看,要取个好听的名字才配得上。”
“就是,他笑起来很温暖,看着就是个阳光开朗的小孩,名字里带一个曜怎么样?”
“我本来还想说旭来着,不过感觉曜好像更合适一些。”
“那叫什么曜?”
“不要加别的字了吧,在给他一个姓就好了,感觉加别的有点累赘。”
安以晴:“……”
取个名字而已,有必要吗?
然后,安以晴就看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
安以晴疑惑看过去,她刚刚只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没有说出口吧?
许艺笑着说:“领主,人是你救回来的,以后就跟着你姓吧?对了,领主你姓什么?”
她不知道安以晴叫什么,但之前听过谢蕊叫安以晴领主来着。再加上安以晴之前提到领地,就很快理解了领主是哪个领主。
安以晴:“……”
于是,青年的名字很快就被决定好了——安曜。
说实话,安以晴感觉这姓名有些不搭,听着奇奇怪怪的,但其她人异口同声都说没问题,很好听,搞得安以晴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来圣地之前,安以晴以为解决这里的事情会很麻烦,却没想到抵达这里之后一天时间就解决了。
本来说第二天走的,但谢蕊生了孩子都下午了,且还再发烧,所以就没能走成。
安以晴就把所有人,包括昨天去别的宫殿休息的人都给叫了过来,询问她们的打算。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当然选择留下来了,说什么领地谁知道什么情况啊?”
“我也觉得留下来比较好,外面的土地都被感染了,只有这里还是正常的,当然选择留在这里。”
今天的安以晴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脸上一如既往带着浅浅的笑容,人看起来很和气很好说话。
一时间,大家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低声开始议论了。
有些本还再迟疑的人,听旁边人这么说,顿时想到了圣地之外的地方现在是什么情况,也立即想要留下了。
虽然这里原本是个魔窟,但现在那些神使不是都被杀了吗?没了那些压迫她们的人,她们就可以留下来好好生活了。
她们议论的声音杂七杂八地传入安以晴的耳朵里,有些吵,但依稀能听到她们大概说了什么。
安以晴提醒说:“这个地方很快也会和外面一样,坚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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