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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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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娶美妻迎娇夫

她甚至都不再解释更多,冷若霜雪,转首翻开书页又读了起来。

他方才满腔痴情,唯盼她应允一声。岂料,她非但不领情,甚至连个缘由都懒于启齿。

方才他有多深情,此刻便显得他有多滑稽,柔情被怒火替代,灼火再次烧上了他的心头。啪!他掌落书合,强行打断她的阅读。“李沐妍,为什么?”

她试着夺回书本,却难敌他盛怒之力,只能道,“奴婢从未有嫁你之意,不要自说自话决定这种事情。”见他怒意至此,她索性离席而去。

却见他紧追出来,不由分说抓住了她。这才恼得李沐妍翻了脸,“你够了!!”她猛然推开了他,还往后躲了一大步,不意用力过猛,后脑勺撞上了背后的梁柱,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疼得叫了一声,又恼又怨地捂着脑袋。

“你……”萧灼见她如此,一时怒意与心疼交织。环着她围上去,嘴里却要埋汰,“你是不是傻瓜啊?!”他一边发火,一边上手揉了她的后脑。

“不用你管!”

她又躲了,萧灼一气之下撤了手,更是忍无可忍,“好!你什么都不用我管!是我自作多情,可以了吧?!”

“萧灼,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尽力讨好你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唯一一点就是不想嫁给你,这都不可以吗!”

“讨好?讨好……”萧灼难以置信,“你别告诉我,我们之间的情爱,皆是出自你的讨好?”

“情爱?”李沐妍绝不想与这两字沾边,她冷笑着抓起他的手腕,质问道,“我们之间,何来的情爱?呵……其实你大可不必再娶我一回。可还有人记得你布过个白色的灵堂,告诉我那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那一夜,你可是说得明明白白,我李沐妍不配嫁给你。你是个男人,说话得算话。”

若是要撂狠话,谁比得过萧灼?他反握住她的手告诫,“那我也告诉你。我是债主,你是奴仆!你我这辈子都要绑在一起。这个亲你不结也得结!”

他此生沙场杀人无数,手起刀落眼都不眨。但此刻与她目光相对,他竟不比她来得决然,更听她视死如归般扬言道,“萧灼,你会后悔的!”

她愤然甩手离去,本意寻个地方躲起来,却很快被他派来的人押回了房里。

新郎新娘为婚事不欢而散,而府里上下却在为迫在眉睫的婚礼忙碌不已。王爷今日宣布婚事,后日便要出征,那明日他们就得完婚。好在操办这一切的雀儿万事游刃有余,翌日,整个府邸竟真就布置出了一副新婚景象。

赤幕高悬,萦绕府楼各处。正殿上偌大一个囍字,满梁高挂红灯,炉中瑞生出鹅梨帐中香,袅绕上那堆满鲜果糖食的排桌。宁亲王成婚的消息顷刻传遍王都,八方宾客匆匆赶来赴宴,半座城的百姓都来门前讨糖恭贺。宁王府好久不似这般热闹哩!

萧灼原以为李沐妍会极力抗拒,未料一夜过后,她竟出奇地配合着一切安排。她即将成为宁亲王的王妃,只见她红衣一袭怜娇软媚,眉梢低垂却是万念俱灰。髻上顶金缀红玛瑙的花冠,颊上额头是珍珠贴脸相配,唯独那双眸子,却比珍珠宝玉还要冰凉。她无半分喜色,唯有袖中紧握的匕首,才令她安心几分。

婚礼进行得异常顺利,李沐妍身着上玄下纁拖地长袍,与萧灼一同走入殿中。她看着自己衣摆上这一片纁黄,正如那干涸血印一般,令她胸膛涌起一阵恶心。

萧灼似是知道,前来牵起她甚凉的手。行礼之时,理应不该说话,他却悄悄低语,“别看,看我。”

她瞪着他,眼里道不明是怨恨还是信赖,或许千般情思早已杂糅到了一起,解不开了。这一切,直叫她忙忙别过头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两人入了洞房,萧灼知她惧红,整间屋里只贴了些囍字,点上几盏红烛。无人敢闹王爷的洞房,俩人只在屋里剩一道合卺礼还未成。

萧灼满上两杯酒,见她这般乖训,倒令他心里没底。“来,沐妍,干了这杯交杯酒。从今以后,过去所有一切就都放下了。”

她心里笑他,举杯独饮而尽。萧灼没交上杯,却也只好作罢,不敢强求。

“沐妍,你还在生气,对不对?你……”他搓着扳指似是难张这口,最终还将这讨好之词说出了几分强硬之势,“行,你说你从前是讨好我。那从现在起,你已是王妃,你不必再讨好我了。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扭头来盯着他,却就是不言一语。眼中哪有新娘的娇媚,活脱脱只有视死如归的决心。

这吓得萧灼当即服了软,扑她怀里抱紧了她,“沐妍,你别吓我。生气就骂骂我,打我也行,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要你嫁给我,不求你的心,也不求你的人了。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不逼你做别的事。你别不说话,好吗?!”

李沐妍腾出一只手,躲进衣袖握住匕首。她思索了整整一日,仍不知这刀口究竟该对准谁?她生来就忍不了胁迫,先前只因对他有愧。可如今事已至此,或许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彻底了结一切。

正当她抬起手,萧灼又说,“明日我即奔赴沙场,若我无能,那今晚便是我们此生最后一眼。你若成我遗孀,往后余生仍能享尽荣华富贵。你不喜欢宁王府,想去别处也成。沐妍,我们先暂搁下过去一切,好好度了今夜,且当是与我诀别,可好?”

他一言既出,催她潸然泪下。她岂不知这或将是诀别之夜?然这一切都错了,错的时辰,错的事,错的身份,而偏偏叫她遇上了这个她唯爱的男人。她终还是败给了情愫,藏下匕首,扶起他的脸颊,颔首道,“你看你……一个王爷成亲,就只知道在洞房里待着。殿上还有那么多宾客候着呢,你快去照应照应。我可不想被人看了笑话,说我缠着你,不知分寸……”她在字里行间交了几分底,随着泪一同透给了他。

萧灼扶着她手抬头,瞧她红着眼哭成了泪人,赶紧哄上,“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别哭了。我听你的就是了,那我去去便回,你等我回来。”

“嗯。”

萧灼抹去了她的泪,依依不舍地去了。

片刻后,瑞香和春华来屋里陪伴李沐妍,俩人边帮她卸妆,边陪她唠嗑。春华手里把玩着珍珠,对着烛光照耀,“王妃娘娘您看您这珠子,白里透粉,可当真是稀罕。”

“别拿我打趣了,也别叫我娘娘。”李沐妍垂着头,掐着自己的手指。

“哟,还不好意思了!”春华拍拍她的肩头,甚是语重心长道,“你呀可算是苦尽甘来了。原先你姐姐就说要你给王爷续弦的。可谁知你俩折腾这么久才好上。不过好在咱王爷是天底下最好的王爷,你看他多宠你,王府上下千号人可都看在眼里呢!今儿又是抢在出征前娶了你,可不是急着要给你个名分,好让你安心吗?”

春华说得兴起,哪知被瑞香猛然拽了下。她这才瞥见李沐妍已垂下了头,指甲死死抠进了手指。春华这才吓得噤声。瑞香赶紧护着李沐妍安慰起来。

她捂着脸,颤着肩头,无助地啼哭起来,“别说了!我没有……我从来没叫他宠过我,我也没和他好上过。我只是想赎罪,我只想还清我欠他的。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他,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做不到,我已经守了所有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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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甚至连对他笑一下都不敢,哪怕他真的让我很开心,我都不敢……可为什么连你都觉得我这叫苦尽甘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捂脸痛哭,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个时辰后,萧灼带着酒意回到房里,见爱妻已在榻上睡了。他褪去衣裳,上床挨到她身后,从头到脚紧紧贴她身上。

身感他愈发‘来劲’,李沐妍冷冷道了句,“萧灼,我今日很累。别折腾我。”

“可……”

“不许。”她顶开了他,“你满身酒气,别靠近我。”

萧灼守着不强求的承诺,只得退开半身仰面躺下,鼓着嘴哀了声闷气,牵起她一缕长发,轻托在手里,似也是与之相拥了……

第二日,萧灼一清早就要出征。临走时,他还依依不舍地回屋盯了一眼,只见妻子仍面朝内沉睡着。此刻当真生死离别之际,他罔顾一番时辰,轻脚到了她的身后,俯身吻了吻她额角的疤痕,耳语道,“沐妍,我走了。你等我回来。”

正欲转身离开时,她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却仍是背朝着他说,“我不许你死,你一定要回来。”

她这一句话,犹如为他披上了刀枪不入的铠甲。果然,他的沐妍并非绝情之人,好歹还是盼着他回来的。

他脸上的神情,距离感激涕零也不远了,“遵旨!”他将脸贴上她的手背,献上重重一吻。随即一袭红袍加身,骑上铁骑,携万军奔赴了那千里之外的西境。

待他行军走远,李沐妍也算是安心了。她坐起了身,从袖里再次拿出匕首,抵上了自己的手腕……

第82章 她落下东西了

她抽出匕首,刀尖只在指端那么一擦,顷刻便渗出血珠子来。她将受伤的指尖抵上唇瓣,尝到那腥锈的血味。

刀如明镜,她不喜欢这上头印出的人影。她心中念着,既你是债主,我是奴仆,我今日便以命偿命,自此恩怨两清。若你来日凯旋而归,万丈荣耀加身,闻我死讯,定也悲哀不了几日。好好过活吧萧灼,谢谢你。我这一世,至悲至喜,至欢至痛,皆有你的影子。哪怕你辱我至极,到头来我还是爱上了你。凤冠霞帔,珠宝玉石,也远抵不上一支火折一支帐篷。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谅我没法做你的妻子,谅我不能告知你我的心意。只因我越爱你,越讨厌我自己。爱不该是这样的。思来想去,唯有一死……就让我顺一回心意吧。

举起匕首,抵腕上青色的脉络,她倒觉得释然,甚至觉得自己早该这么做了。刃落瞬间,血如泉涌,一震一震地随着心跳迸发而出。她毕竟畏血,没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李沐妍才再次有了朦胧的意识。却见她魂游太虚,两脚轻离尘寰,腾着群蝶翩跹,扶摇直上九重天。俯瞰渺渺山河,在那比天更高的云端,一仙女如巨神,侧倚在云端之上,更持着真神之态,惬意闲然。

那仙女纤手穿云而下,巨掌来到面前,竟化作凡人大小,指尖探上了李沐妍的脸颊,轻轻抚了一抚,口中还念了句话。随即见她一点李沐妍的眉心,瞬息之间,群蝶瞬散,李沐妍顿失浮力,从那无限高的天上落了下来!这一落,吓得她从床榻上惊坐而起。

瑞香见李沐妍终于醒了过来,赶忙上来抱住了她,“小姐,你醒啦!你别乱动,小心伤口!”

她恍恍惚惚的,感到脚边犹有半浮的失重感。认清眼前人是瑞香,她紧紧抓住她,“瑞香我梦见姐姐了!不,不对,好像是娘亲……不知道,反正她又像姐姐,又像娘亲,还坐在一片高高的彩云上,她同我说,说……”

瑞香越听越纳闷,也急着问她,“到底说什么了呀?”

李沐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那触感真像是被人碰过了一般。 “她说,她说……”她努力回忆,记忆里的仙女再次对她张了口,那声音似是一人,又如同千百人同声而语。这回她听见了!“她说,我落下东西了。我落下东西了?”她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同时她瞥见自己的手腕竟已被包扎好了。“我这是……”

瑞香见她一脸黯然,气不打一处来,“小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你知不知道我打开房门,只见你流下那一满床的血,我差点吓晕过去!若不是院子里有人会止血,你这条命恐怕早就没了!”

李沐妍看着瑞香哭喊不止,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求死不成,不仅是瑞香把她拉了回来,就连天上的娘亲和姐姐也不肯留她。

瑞香带着哭腔又问,“你到底为什么呀?!你和王爷都成亲了,王爷是真的喜欢你,你何不认命,安心做个王妃呢?!”

李沐妍心疼瑞香为她忧心,捧起她的小脸,轻声安慰,“小傻瓜,你别哭得这么难过了。我头好晕,给我煮碗粥好不好?我饿极了。”

瑞香抹拭泪水,噘着嘴没好气地抱怨,“也不知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了!反正门口都派人看着呢,你是断没有机会再做傻事了!你……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煮粥!”

说罢,瑞香怨气重重地去了。李沐妍自杀未遂,还被骂了一通。她倍感束手无策,难道真要她以王妃之名,度过余生?人人都知道她这名号是踏着姐姐的尸体得来的,这要让她如何心安理得……

——

瑞香与一院姑娘悉心照料多日,李沐妍脸上方才稍复了几分血色。这一日,玉婉堂的掌柜何婉登门造访,带着她铺里的新鲜款样求见宁王妃。

何婉一来便是对她拱手作揖,跪下行了个大礼,“民女玉婉堂何婉,叩见宁王妃。”

“起来起来!不用行如此大礼!”李沐妍差点与何婉一同跪下。两人相扶着起了身,倒是换得相视一笑。她问起,“姐姐你今日是来找我的?”

何婉答,“是呀娘娘,从前民女无缘登门拜见娘娘,如今您与王爷成了婚,故想来看望娘娘,顺便送一份小小贺礼,望娘娘您不嫌弃。”

这一声声的‘娘娘’听得李沐妍脸羞,“姐姐不用对我用敬语,更别叫我娘娘了。你与我姐姐情同姐妹,我看着你就像是姐姐站在我面前。所以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可好?!”

何婉笑着微一颔首,“嗯,那都听你的,我叫你沐妍妹妹?”

“嗯,姐姐。”

她们在院中坐下,暖茶小点伴二人同憩,何婉脸上一直挂着抹淡笑,“如今可好了,你与王爷终于名正言顺做了夫妻,前王妃遗愿得偿,想她在天之灵也会保佑王爷平安回来的。”

原来,李沐妍自杀之事,外人皆不知情。她不住喟然一叹,“其实前几日我还梦到了姐姐。我……我看到姐姐,想与她一同走,可却被她赶了回来,还告诉我,我落下东西了。”

何婉不知此乃其濒死之境,只能笑道,“哟,前王妃可从不赶人的。定是你当真落下什么了,可知是何物?”

李沐妍摇头未答。何婉见她神色有异,可不能再说笑了,“妹妹你怎这般愁容,看来不止是在担心王爷吧?快诉与姐姐,我来替你分忧。”

李沐妍纠结万分,眼帘低垂,甚至没脸抬头,“姐姐,倘若我说,我并不想嫁给王爷,你可会觉得我这人攀上了高枝,还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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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婉未加思索,便摇头否决,“妹妹莫要妄自菲薄!怎的,难道嫁给王爷并非你所愿?!”

何婉包住了她的双手,这份温情让李沐妍倍感亲切,恰如姐姐正怜惜着她。“我……我就从没想嫁给他。在见他第一眼之前,我便立誓与他划清界限。后来,人人都说我的出现,坏了宁王府的安宁,我甚至想过找个人嫁了,才好早日离开这里。可造化弄人,我被永远困在了这里。他要罚我,我认,毕竟是我害死了姐姐。可如果我嫁给了他。那发过的誓,就都成了谎;那些谣言,也都将被坐实。我好想好想结束这一切,可我到底是落下了什么?我究竟还要受多少惩罚才够……”

何婉不愿见她如此消沉,更将双手握紧了许多,“沐妍,你错了!你看你自己,好好一个芳华年纪的姑娘,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蒙着冤屈任劳任怨,还在这儿自怨自艾。无论是悲是喜,皆因王爷的作为而起。旁人是看你攀了高枝,你也就当真这么评判自己了?这岂不是你借了他人的小人之心,来度了你自己的君子之腹吗?你既已当了君子,何必又自贬为那小人?这世道哪有这么折腾自己的理?”

李沐妍听得迷糊,懵懵懂懂地问了句,“我这是在……自己折腾自己吗?”

“嗯!可不是嘛!”何婉轻叹一声,抿口茶,缓缓道来,“沐妍,我跟你讲个故事,你且胡乱一听。话说从前有个小女孩与娘亲一起逃难来王都。娘亲被伎馆收留,寻了份打杂的活。小女孩自幼生长于那烟花柳巷的尽头,所见费力所思之事,远胜话本野史千百倍。这人世间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觉得意外。她十三岁时,一位姐姐的簪子坏了,她拿去改。这一改便做成了她人生的第一支簪子。后来她娘亲病逝,她拿这些年攒下的钱,做成了发簪,在市集上提着篮子卖……”

何婉说着,随手取下一支头上的簪子,于指尖轻轻把玩,“后来,那女孩生意做得还算不错,在樊街上开了家铺子……瞧我,扯了这么多闲话,我是想说,若那女孩自甘沉沦,没能走出那青楼伎馆;若那女孩自视卑微,自以为不配得到大家的认可,不配受贵族的垂青,那此刻我手里这只簪子就不会存在了。”她近身来牵起李沐妍的双手,“其实所有的一切,皆与旁人无关。你看你,罚也罚了,嫁也嫁了,你欠的都还清了。就是关大牢的囚徒,也有个刑满释放的日子。你何必因几年前的无心之失,而自我囚禁一生呢?”

“我,我……”听她一席话,李沐妍如醍醐灌顶。原来宁王府不是只是四面围墙而已,真正困住她的笼子,是她自己给自己的。她起身步入阳光之下,颅顶上的刺目的骄阳如一巨手,按压得她抬不起头来,“姐姐,我看见了,好大一个笼子,压在我头顶上。”

“那你可得走出来!”

“如何走出来?”

何婉说道,“你要分清何为事实,何为臆想?前王妃与你同行时丧命,是事实;可说你害她丧命,却是臆想。你与王爷成亲,是事实;可说这亲事不光彩,也是臆想。妹妹,你好好回忆回忆,是不是许多事,都是你胡思乱想出来的?”

李沐妍看着何婉,恍惚间想起了梦中仙女的眼神,正如何婉这般刚毅却又温婉。那张仙女的脸此刻也愈发清晰,她不仅神似母亲和姐姐,她更像何婉,更像夏雨,更像翠屏。她这一生遇到的她们都合在了一起,告诉她同一件事:你落了东西,你落下了你自己……

第83章 群轻狂共绝宴

{本章群戏}

倒也不是这夏有多迷人,只是李沐妍心绪烦忧,故多在此王府里转转,心亦畅快些。算着日子,这会儿萧灼应已抵达西境。她去拜了府中的庙堂,一祈他平安无恙,二求上天为她指引迷途。她暗下决心,不愿再为人摆布,虽困于此,事情也须有所改变。

是日,一辆独轮车自城外小村而出,满载着粉色娇贵的山茶花入王府求见。与花儿一起到的还有一位小姑娘,正是当时在那田畔与李沐妍嬉闹说笑之其一。

小姑娘光是入城就已看花了眼,现到了这宁王府,但见粉墙青瓦,塔攀天穹,一花一草皆比她小命金贵。

她捧着一束花进了内院,见到了此今已是王妃的李沐妍,身后还簇拥着一群美若天仙的姐姐们,也都来看她这热闹。她是她们村里最有胆识的孩子,仿着过年叩拜祖宗之礼,她给王妃磕了个头,“草,草民拜见王妃娘娘!”

“快快起来!”李沐妍与瑞香携手牵起了小姑娘。她取其一枝怀中花,笑问,“没想到你们竟这么快就学会栽花了。”

小姑娘纯然含羞地挠了挠头,“是师傅教得好。这是头一批成的花,有的成了,有的蔫了。怕您等花等急了,村里就合计着赶紧挑了些最好的来给娘娘您。娘娘放心,下一回定能有更多!”

李沐妍牵起那姑娘的手,“不急不急,这么快便就学有所成,已经很厉害了!”

言笑间,下人们已将一支支无根堂花插入瓶中,各举一瓶,呈于王妃面前。其一说道,“娘娘您看看,这些花儿就都按这般摆置在您和王爷的院子里,可好?”

李沐妍细瞧这些山茶,朵朵美如粉黛佳人,却都孤伶伶地囚于那狭窄的瓶口里,掐得它们透不过气来。她将手中鲜花凑近鼻尖一息,顿然有了主意。只见她折花枝半段,遂就将花儿插进了小姑娘的发髻里,“这般美的山茶摆花瓶里多孤单,就该戴在姑娘头上,和姑娘有个照应才是。你们瞧,这多漂亮!”

随行的丫鬟们左右皆掩口而羞,齐声赞美。她又转头对下人说,“这批花可都在这儿了?”

“是,都在这儿了。”

“甚好,那大伙都去挑一朵,剩下的再去别院分。日后凡有堂花送来,王府中所以姑娘,无论长幼,人均有份。”

那戴上花髻的小姑娘闻言愕然,“娘娘,这可是王爷花了大价钱买的呀!这会不会太……”

春华却当仁不让,去花瓶前挑了支开得最艳的花,曰,“王爷花钱就是买给娘娘的呀!娘娘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她招呼着还杵着的众姐妹,“你们还愣着干嘛?再不来挑,我可都拿走啦!”

姑娘们被她这一激,一窝蜂地簇上那些花瓶前,嘁嘁喳喳地挑了起来。

此情此景也让李沐妍灵光一现,对呀,她求变,这不已经变了吗?她逃不出这笼子,但却是这宁王府的主人。她能‘为所欲为’了,许多事她不再是无能为力的。

于是乎,她握紧那小姑娘的手,温言慰之,“你们只管安心栽种,有多少我们要多少。更无需只倚赖王府一家,瞻前顾后地怕得罪人。你们也能上街去卖,这花是特供宁王的,定能招揽不少客人。”

小姑娘闻言,感激涕零,“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我,我……”小姑娘激动到失了礼数,卯了股劲扑入了李沐妍的怀里。“谢谢娘娘,娘娘太好了!!”

“唉唉唉!”一旁的侍卫急了,急忙喝止,“你这丫头,快退下!”

李沐妍笑着拦下侍卫,拍着小姑娘,忽又想起一事,“对了,下人小院十人一间也太挤了。那院子边上不还有一处闲院嘛?若还不够,就再造新屋。以后所有下人最多也只能五人一间。还有打扫茅房之职,从今以后设为专职,月钱翻三倍,愿者自荐。让我想想,嗯,姑且先这些吧……凡是有更好的提议,都可来找我商议,我随时恭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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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停落久矣,可众姑娘们却还在目瞪口呆。只听春华先道一句,“李沐妍你莫不是活菩萨呢?!”

“没规矩!”春华被她身旁的丫鬟狠狠骂了一句。

随即,满堂姑娘齐声欢笑,发间花髻更显明媚……

——

又逾数日,李沐妍应朔王府之邀小聚,说是公主太子等人皆会到场。此乃她头一回以宁王妃之名出府赴宴,虽还未得皇上一纸册书,然宁王之妻之名已定,排场自是马虎不得。

雀儿更是说了其中利害,“王爷这会儿不知在前线战况如何?娘娘若是容颜憔悴,定要叫全城的百姓担心。此时此刻,娘娘你越是神采奕奕,就越是安稳民心。我朝的国泰民安,可都画在娘娘的脸上呢。”听了雀儿的谏言,李沐妍悉心地装扮一番。

乘五马华车,随上百侍从,她一路浩浩荡荡抵达朔王府门外,恰逢太子与公主同时驾到。二女久别重逢,安玲公主上前紧拥着她。昔日最为大大咧咧的安玲,今日的言语举止却温婉得甚,“沐妍许久不见了,你近来可好?”

李沐妍竟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欢逸,愣怔片刻,方回,“嗯,都还行。你呢?”

公主颤了颤眉梢,也敛了笑,“且就这样。”她只这般说。

一旁,太子也看着李沐妍,自宁王府变故之后,他便再未见过她。见她如今珠翠满头,绫罗加身,眼底却是藏心事重重,当年那撞他怀里的清澈少年早已荡然无存。

他正唏嘘时,韩子士辞别,“既二位殿下已安全抵达,那微臣就在……”

太子展开折扇,闲扇几番,“不进去吗?今日难得一聚,你与大家也都是老相识了。”

“这……”

安玲公主也劝道,“是呀韩子士,大家都是故交,你也一起来吧。”

李沐妍也向他吆喝,“嗯,来吧。”

韩子士难以推辞,便同他们三人一同入了府。

话说这朔王府邸,富丽堂皇,不输宁王府分毫。有的是曲径通幽,名花仙渠。那处处布置,皆随了女主的喜好。府里沿河又在建一高塔,造势九层,势要于参月台争高低。

李沐妍与公主边走边聊,“欢逸,我先前听闻莫嫔搬出了你宫。不知她近况如何?”

公主忧然垂下头,似那婉约如水的莫嫔上了她身,“自她走后,我便再未与她见过。偶也托人传递过信件,但怕被父皇发现,也不敢多有往来。只知她如今在那后宫最潦倒的院子里成了囚犯。”

“怎会变成这样……”李沐妍也跟着悲伤。然皇权在上,谁也无能为力。

说着说着,一行人抵达内堂,朔王与容盈盈出门相迎。一见容盈盈,三人脸上顿有了喜色。所有人齐齐入座,东道主备了满座的酒菜,就是圣上家宴也不过如此了。长桌不分主次,六人俩俩并坐,其乐融融。

容盈盈提起边上沐妍的手,笑道,“如今你苦尽甘来,待宁王叔凯旋,求得皇上一纸册书,你便是这王都之内宫门之外,最最尊贵的女子啦!我们这儿的一桌人,可都得叫你声婶婶呢!”

李沐妍那一口糕点差点呛进肺里,连声咳嗽。

公主啧了一声,嗔道,“你看这盈盈,都跟她的朔王哥哥学坏了。如今这嘴里半句实在话没有。”

“冤枉,我可句句实在话呀!”

三人嬉闹间,公主突然托起了李沐妍的手,惆怅而道,“想当年宁王叔带你入宫,还急着给你寻门亲事。哪知如今你俩倒成了亲?记得头一次去宁王府找你时,你跪在雪地里,手上满是冻疮……可如今一切都好了,就连这双手也被太医院的膏药给治得细腻娇嫩的,真是一点儿瑕疵都没有了。”

李沐妍犯了迷糊,“何来的太医院膏药?”

公主还没明白她为何会惊异,只如实道来,“之前王叔入宫,硬是把太医院一年只能产两三瓶的化冻膏全部带出了宫去。那贵妃冬天想要一瓶时,太医院都拿不出货了。为这事儿,贵妃还向你夫君编排过一通呢,这事儿后宫都传开了。对了,皇后也抱怨过。去年你夫君特意跑到她宫里,好说歹说讨了半天,只问她要了一瓶她独有的祛疤膏。我后来算算日子,正乃你额头受伤之时。”

李沐妍听罢,愣怔良久。用祛疤膏的那会儿,她刚当上他的贴身丫鬟,依稀记得杨从武曾向她提过一嘴这事儿。可他说得随意,她也听得随意,并未把此物的来头当回事。而化冻膏则又是他借府里丫鬟之手,转赠予她的。她彻底糊涂了,萧灼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与此同时,安玲公主仍抚着李沐妍的手背,随手翻开了她的手掌,只见其手腕之上,一道刚落痂的刀疤赫然在目!

李沐妍猛然警觉地捂住了手腕,如被抓包的小孩一般,无地自容地瞅着公主。公主却并未声张。俩人紧盯彼此,一个在质问,一个在逃避。很快,一切在沉默中有了答案。欢逸已非昔日之欢逸,有些事,无需亲历,亦能明了。正如女子的痛苦大多相通,而你的苦难,便是我的苦难。她已在李沐妍的眼里寻到了答案。

二人缓过神来,李沐妍悄悄将手藏于桌下,仿佛一切未曾发生,继续与众人欢谈。只是刚才这一幕,却被一旁的太子尽收眼底……

又过两三时辰,众位酒过三巡,容盈盈只浅尝了几口掺过水的果酒,便已晕红了两颊,摇头晃脑地教授起了为妻之道,“沐妍,我告诉你!别怕男子,特别是丈夫!本娘娘以前呀就是太卑微了,才让萧勤这家伙蹬鼻子上脸了!你可知我现在对他两天一顿骂,三天一顿打,他却被我管教得服服帖帖!”

“盈盈……”朔王九尺男儿唰得一下赧羞了脸,扯了扯嘴角,欲言又止,只能把手搭在盈盈背上。

李沐妍与公主看在眼里,如今终于轮到朔王来这当受气包了。她俩满心欢喜,悄悄干杯窃喜一番。

容盈盈气焰更盛,凑到李沐妍耳旁,边比划边悄声言,“我已经参透了!我告诉你怎么做。男子呀,都是贱骨头。你要想有一席之地,就不能事事都顺着他。本娘娘现身说法,你可得记下咯!你呀,就把他给当成小狗,你怎的对小狗的,就怎的对丈夫。你心情好,就对他笑笑,心情不好,看都别多看他一眼。估计他还得反省自己,这是哪儿又得罪你了?还得巴巴地跑来殷勤呢!男人骨子里都慕强。你越能耐,他越服你!沐妍,你可不能觉得自己曾经亏欠过他,就事事让着。你可是有我容盈盈罩着的人!听到了吗!”

盈盈这话愈发离谱,闹得周围众人都纷纷劝她住口。最终,她倒头倚在了朔王肩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朔王如释重负地叹了声气,“让大家见笑了,我,我不是她说的那样……”

李沐妍摇头笑道,“不管是不是。能让盈盈这么说,想必朔王殿下平日对盈盈定是呵护备至。”她举起桌上果酒,斟满一杯,“说来,我也是头一回正式见到朔王殿下。当年我们几个还一起怂恿太子去撮合你和盈盈呢,定是让你头疼了吧?这一杯,我先干为敬,谢谢你没有辜负盈盈的一片深情。”

朔王亦斟一杯浓酒相应,“王妃哪里话?我萧灼这辈子都不会辜负盈盈的。哪怕拼尽所有,也要让盈盈永远这般快乐。”言罢,他仰首饮尽,放下酒杯后,朝太子挤了挤眉梢,“太子弟弟,还真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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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了那么多馊主意撮合我俩。还要你亲自下场卖弄美色,真是了不起哦。”

太子责无旁贷地领了功,“皇兄,若无本宫推波助澜,你是打算等到何年何月才想盈盈表露心意呀?”

朔王自知理亏,看来今日这局之后,他是半点颜面都不带剩下的了。兄弟二人撞杯共饮,往昔年少轻狂,恩仇皆化于酒中,一醉泯恩仇。

太子一扭头,也不肯放过韩子士,“子士,你怎不喝一杯?”

韩子士直到此时仍拘谨不已,“微臣随二位殿下出宫,负有看护之责,不敢随意饮酒。”

韩子士推脱,太子却更是强逼,“得了,子士,本宫要你喝。”他不依不饶高举酒杯,就差怼在韩子士嘴边。

“微臣不能喝酒。”

只见太子僵着脸,似是怒了,“韩子士,你想干什么?!”这口吻显然不是对知己好友的态度。

众人皆将目光转来,韩子士用眼神求着太子放他一马。然太子酒气上了头,丝毫不念他感受。最终,韩子士骑虎难下,只得接来酒杯,缠眉苦饮。众人皆知太子对韩子士不讲道义,不留情面,不守分寸。然此二人如此相处已非一日两日,众人亦无从插嘴。

公主抹去嘴角酒渍,醉态与太子不相上下,又闻她如此笑道,“哈哈!还是你们男子活得自在。娶妻生子,建功立业,成一代帝王,名垂千史。哪需看别人的脸色?弟弟,姐姐当真羡慕你。父皇宠你,百姓爱你,就连天上的神都庇佑你。为何你我同胎同孕而生,你就是天选之子,而我却是任父皇摆布的物件?令我笑便笑,令我哭便哭。难道只因我生来少了样东西,他便不把我这女儿当一回事?!”

太子与公主对视,苦笑相向。朔王噤声,独自饮下一杯。

公主忽而抓住太子之手,凑他颊边,以耳语关照,“弟弟,姐姐我要疯了。若再见不到莫姐姐,我就真的要疯了。答应我,你一定要做个好皇帝,快些,做个好皇帝……”

太子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她眼中读到了一丝大逆不道之意。他不敢细问,可他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想?他没说话,只将姐姐的手攥得很紧很紧……

——

日渐西沉,宫门即将落锁。众人于朔王府门外依依惜别。公主拖住李沐妍,悄悄关切,“沐妍,你可还好?”她牵起她的手,轻轻按住那刀疤。“你为何做这种傻事?”

却看李沐妍摇了摇头,“不,欢逸,这不是傻事。若非此遭,我没法知道我的不足,我原来还有那么多想做之事。欢逸,你不用为我担心的,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公主闻言,点头道,“但愿如此。你我与盈盈,虽相伴日子不长,却乃知心之交。如今你们皆找到了归宿,我替你们高兴,但也不愿见你们委屈自己。你若真遇上什么事,就入宫来找我,本公主必为你撑腰!”

“欢逸!我……”李沐妍忽然变得吞吞吐吐。只因有一念头,一直在她脑海连日不决。现有姐妹仗义执言,她便一鼓作气,将其第一个告诉了公主,“欢逸,我想与王爷和离。在他身边,我没法成我自己。待王爷回来,我就要和离!”

第84章 四千里赠君簪

又过两三月余,西境发来捷报,宁王挫败哀继里,歼其半数兵马,请旨加派猛将乘胜追击一举拿下。

“好!”皇上闻之大悦,拍案称快。满朝朱紫无不赞宁王神武不减当年。

此时,送书驿使又言,“禀皇上,宁王殿下虽克敌制胜,可却于对阵中受了伤。”

皇上霍然起身,揪着那奏报问,“什么?!七弟受伤了?严重吗?!”

“尚能支应,但怕走漏风声,军中鲜少有人知道。”

此话一出,立即有臣子谏言,“此乃一举剿灭叛贼的大好时机啊!还请陛下速遣良将支援王爷!”

百官齐声附和,可唯独皇上却犯了难,“那你们说朕派谁去?我朝不已是到了无人可用之际,万不得已,才叫朕的七弟亲自出征的吗?当今天下,谁可继宁王之后独挑大梁?”

语毕,满殿寂然。而正当此时,忽闻殿外清越之声破空而来,“父皇,儿臣愿去支援王叔!”只见两道少年身影昂然入殿,一位是太子萧傅,一位是震国公家的韩子士。

太子跪于殿中祈旨,“父皇,儿臣愿与韩子士共赴西境,支援王叔,还请父皇恩准。”

皇上可没这么好说服,“不允!傅儿你资历尚浅。朕要为致国的未来负责,不能让你身处险境。”

“可倘若天下百姓知道,他们的储君竟是个未历战阵,遇上了狗贼,却只知躲在宫里的懦夫。那这天下还有谁会信服儿臣?”

“可那人是哀继里!”皇上指尖微颤,质问道,“连你的宁王叔都受伤了!难道你的英勇能敌过他?!”

太子甚已声泪俱下,言辞恳切,“父皇!儿臣身居太子之位,却徒有虚名,终日只知空谈兵法。如此德不配位,让儿臣寝食难安。儿臣已不再是孩童,应当担起储君之责!恳请父皇允儿臣出征索赤山,辅佐宁亲王,共剿哀继里!”

太子言已至此,诸大臣也纷纷替其求情。皇上握着龙椅扶手上的龙首,沉吟良久,终见他站起身来,“也罢,也罢,朕准了!吾朝太子,深明大义,实乃我萧氏之幸。明日你们便出发吧!”

“谢皇上隆恩!”

——

朝堂之外,李沐妍闻萧灼重伤,忧心如焚,彻夜难眠。翌日昼未明,她已于府内佛堂,为他祈祷,膝下蒲团也被她叩出一块深陷。不知叩到第几回,只听叮咚一声,她发髻里的白玉簪子掉到了地上。玉器禁不住摔,当即断成了两截,一段稍长如锥,另一段则只剩个簪头。

她拾起簪子握手里,不禁犯了心悸。这是娘亲留给她们姐妹的遗物,当初便是凭它,她才踏进了这宁王府。此刻它断了,莫不是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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