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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就全明白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要立刻回去重审汪海?至少庄敏的去向是要问清楚的。”何胖兴奋地说道。
“现在还只是猜测,证据链必须先完全验实。”沈彦飞摇了摇头,“而且既然汪海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没有明确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根本不可能招供,更何况问出庄敏的下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下去看看技术科的人到了没有,验证庄敏母亲遗体还有追查庄敏下落的事情,我电话先安排上。”
何胖立刻领命下楼,沈彦飞也开始打起了电话。石库镇肯定是没办法再亲自去一趟的,验证庄敏母亲遗体的事情自然得请当地公安部门进行协助。
而陈晨则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中回荡的全是昨天自己被绑,汪海举着铁锤纠结失常的景象。
很显然,昨天汪海苦苦纠缠的并不是要不要落下铁锤杀掉自己。换言之,自己冒失地上门撞破他的焚尸现场,如果单从目的而言,反而刚好正中了他的下怀。
但是当场撞破肯定不是他心中最优的结果。按照当时的情况,警方就算怀疑庄敏,也未必拿得出合理的证据。他借用庄母的遗体,应该只是为了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一直追查无果,汪海自然会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而自己的出现却直接把他推到了最后的绝路。
汪海当时对着自己怒吼的无非是控诉自己为什么要苦苦相逼,逼得他不得不丢掉一切才能达到目的。他还不到三十岁,他还有艺术梦想,他当时的心里肯定有不舍和留恋,任何人都不可能淡然一笑地接受这个会毁掉自己一生的结局。但是就像沈彦飞说的一样,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舍弃自己。
挂掉电话,沈彦飞这才发现陈晨的反常。
“怎么了?”沈彦飞走到陈晨面前,陈晨两个眼眶已经有些泛红。
陈晨还未开口,两眼就开始滚出了泪珠。
“这怎么还哭上了呢?”沈彦飞想要找纸巾,可是两兜却是空空如也。
任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陈晨抬起头哽咽地问道:“如果没有今天的发现,最终按照昨天的结果结案。我是不是也算是杀人凶手?”
人鱼之殇 35
看守所的走道里有些阴冷,呼进鼻腔里的空气仿佛带着一丝微微黏稠的潮感,就连透过铁栏窗户落在地面上的条状光带,也似乎只有光亮而没有温度。
不论是问讯还是因为其它杂务,每个月沈彦飞都会来这里好几回,但是此时他的心情却与之前完全不同。让他有些压抑的原因,不仅仅是2天之内转折多次的案情,更重要的则是昨天陈晨在表演后台有些悲观的那句反问。
从警十多年,说实话,他还从没想过警察这个职业会和杀人凶手划上等号,但是就像陈晨所说,如果所有的结论都嘎然而止地停在了那捧被气窑烧烬的骨灰中,汪海又因为多罪并罚被判了死刑的话,自己和亲手结束了一个无辜的生命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样差点成真的结局,哪怕是沈彦飞,每每深想都有些后怕,更何况是从警还不到两年的陈晨了。所以经过再三考量,今天对汪海的问讯,他最终还是没有通知陈晨。
突然间,一声冷冰冰的铁门关合声,从身后刺耳的传来,吱呀的响声立刻盖住了沈彦飞和何胖沉重的脚步。
两人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却看见陈晨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抱在胸前,然后小步地跑了过来。
“对不起,我迟到了。”对于沈彦飞没有通知的事情,陈晨闭口不提。
沈彦飞担心地皱起了眉头,不过看着陈晨哀求的目光,他也只能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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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进了问讯室,何胖很自然地将辅位让给了陈晨,然后坐到了最边上。2分钟后,汪海被狱警带了进来,然后坐进了审讯椅。
涂着白漆的铁栏杆,将四人面对面的隔开,犯人区三面的墙上大面积地贴着隔音降噪的白色软包,而这也衬的汪海此刻的脸色更显惨白。
“这两天的食宿还习惯吗?”在狱警关门离开后,沈彦飞盯着汪海开了口。
汪海外面套着看守所的蓝色马甲,里面还穿着被捕时的羽绒服。听了沈彦飞温和但却反常的开场白后,立刻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
“这里是看守所,以后到了监狱,环境只会更差。”沈彦飞顿了顿,然后才继续问道:“你真的准备好下半辈子就这么渡过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果早知如此”汪海脸上一阵惨笑,“或许,我当时会更加理智一些吧。”
“今天是对你的最后一次问讯,如果还有没交代的实情,希望你能够抓住机会。”
“该交代的前天在现场都交待了,自白书今天早上我也呈交了。”汪海耷拉着脑袋,双臂有气无力地撑在审讯椅的前板上。
“我们在你车后备箱发现了浙中丘陵地貌特有的更新世红土,你可以解释一下来源吗?”沈彦飞有规律地用笔头敲打着审讯桌,眼神却注视着汪海脸部表情的变化。
“红土吗?”汪海眼角的肌肉不自觉地紧了紧,“应该是山石顺带的吧?前天从老家回来的时候,我带了几块山石当雕刻材料。”
“那时候你还有心情带石材?”
“回一趟老家不容易,都是习惯。”汪海笑的有些勉强。
“庄敏母亲的遗体不见了,就在你那天凌晨偷偷地祭拜之后。对于这一点你有什么话说吗?”
“怎么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违规土葬被抓了?”汪海紧握的双手和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虽然努力想去控制,但是腕间的手铐依然在桌板上划出了断断续续的摩擦声。
“你那晚一个人偷偷地跟着出殡的队伍,目的就是为了摸清庄敏母亲下葬的位置,然后为带回工作室焚烧做准备是吗?也就是说,庄敏根本没有死。”沈彦飞开始加重了语气。
“你们肯定搞错了,不是可以验DNA吗?为什么要反过来问我?”
“这就是你做的最坏的打算吗?尸骨成灰,死无对证。你算准了就算最后露出端倪,我们也没办法拿出证据来定罪。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可就小巧了我们警方的侦破能力。”说完,沈彦飞对何胖使了个眼色。
通过刚开始的几个来回,汪海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决心,这就是他冒着巨大风险将庄敏母亲遗体从老家运回港城再进行焚烧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保护庄敏做的最后的努力。
何胖掏出手机,放出了事现准备好的视频资料,然后换成了横屏,面对汪海转过了方向。
“所有的事情,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1月10号下午是庄敏约了程雨提前到后台,然后将其谋杀,并替代程雨进行了水下表演。在其它表演人员离开后,再将程雨尸体抛入水族伪装成溺水的假象。这是程雨溺水3分钟后的表演后台外监控,清楚地拍下了她利用救援人员捞尸体的空当,逃出了后台。”随着视频的播放,何胖直接讲出了实情。
“另外,我们也找到了庄敏在表演后台的藏尸以及隐匿地点,并同时发现了两者的毛发和指纹。所以说,你前天的供词已经全部被推翻,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两眼盯着手机视频,汪海脸色煞白,眼中最后一点抵抗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整个上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审讯椅的桌板上。
“你和庄敏的计划看上去很严密,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论你们算计到了什么程度,最终都不会成功。因为程雨根本就不是溺水而亡,而是被在晕倒的情况下被庄敏活活捂死的。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庄敏的下落了吧?”看着在明确的证据下,汪海的心理防线被击穿,沈彦飞立刻趁胜追击。
“我不知道。”汪海低下头,不再看视频,口中的回答却是毫不迟疑。
“庄敏的通缉令马上就会批复下来,这样的情况下,她最终不可能逃过法网。就算现在短暂的逃亡,也只会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过着非人的生活。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不交待实情,法律只会认为你们是合谋杀人。所以说你的抵抗毫无意义,而且还会让你自己背上本不属于你的罪责,这些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考虑吗?”
汪海很显然就是在帮庄敏多争取一点逃亡的时间,沈彦飞只好改变策略,希望多少能够起到一点说服作用。不过很显然,这样的说服工作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汪海反而因为计划败露而破罐破摔,整个人干脆伏在了桌板上,不仅一言不发,而且完全不和几人有任何视线交流。
“就算你自己甘愿背上同谋杀人的罪名,至少也要为庄敏的未来考虑一下吧。事实证明,庄敏是提前约了程雨进后台,然后才实施了谋杀行为。如果你不说出实情,最后肯定会按最恶劣的蓄意谋杀来定罪。而且你多隐瞒一分,她被重判的几率也就更大一些。你这样做并不是在帮庄敏,反而是把她往绝路上在推。”
看着汪海的状态,陈晨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了话。虽然提前计划,蓄意杀人的表象已经十分清楚,但她并不认为庄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包括杀害程雨的动机,包括能够让汪海下了如此大的决心来保护她,陈晨相信其中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背景。
陈晨的话似乎开始起到了些效用,汪海一直因绝望而埋下的头一点一点抬起,过了许久,汪海终于开口。
“根本不是什么蓄意谋杀。”汪海闪动着双眼,摇了摇头,“谁会想着去故意杀一个和自己关系如此密切的人,来给自己招来嫌疑呢?”
“那为什么庄敏要在表演之前约了程雨见面呢?而且她自己还更早地藏进了后台。”
“你们都搞错了。”汪海望向陈晨,微微叹了口气,“是程雨约的庄敏,而且也是程雨亲自要求庄敏下水替她表演的。”
人鱼之殇 36
“怎么可能?庄敏是在下午3点02分进的表演后台,足足早了程雨1个多小时,难道你觉得我们都是瞎的吗?”何胖冷哼了一声,很显然汪海又开始玩起了说谎的老把戏。
“三楼会所有严格要求不允许员工进入餐厅。而且因为直通水族,为了鱼群安全,表演后台没有表演时都是锁住的,只有每天三点会进行定时消杀。庄敏是专门赶在3点的空当偷偷进入后台的。”汪海解释道。
“如果照你所说,是程雨约了庄敏提前后台见面,而且还主动要求庄敏替代表演,那庄敏肩头的纹身又从何解释?难道不是提前贴上去的吗?”
三楼会所不允许穿着暴露的小姐们进入餐厅,影响餐厅的正常经营完全说的通,水族后台平时关闭定时消杀的说法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沈彦飞脑中立刻又想起了肩头的那朵玫瑰纹身。
“庄敏肩上本来就有纹身,她和程雨之前一起在广东纹的。”
汪海的话立刻让沈彦飞三人哑口无言。一直到现在,除了资料库中的证件照和租处的合照,都没有见过庄敏的其它照片,对于汪海提到的这一点还真没有反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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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不过庄敏在同样的地方也有纹身这一点,却的确是没人能够想到的。
“庄敏也有烧伤?”沈彦飞好奇的问道。
“没有,庄敏没有烧伤,但是她的确是和程雨一起纹了纹身。”
“那程雨主动约庄敏提前在后台见面的原因是什么?还有为什么要求庄敏替她表演?”沈彦飞点了点头,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庄敏和程雨作为从小的玩伴,一起纹纹身并不算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就像一个人打耳洞,拉着闺蜜一起差不多的道理。
“第一是程雨不方便,另外程雨中午的时候知道了晚上表演的内容,她想让庄敏亲自看到我向别人求婚的样子。”汪海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方便指的应该就是程雨来大姨妈的事情,按照常理她完全可以拒绝表演,所以汪海这么说反倒是解释了这一点的矛盾。不过后半句话的内容却似乎隐藏了很多模糊不清的信息,比如说之前怀疑过的汪海和庄敏之间的恋情关系。
“这些是你提前就知道,还是后来庄敏告诉你的?”沈彦飞继续问道。
“是后来我赶回老家后,庄敏告诉我的。”
“这么说,你当时在大堂看到人鱼表演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表演的是庄敏而不是程雨咯?”很显然,汪海后来过于异常的惊讶和失态并非仅仅是因为程雨溺水,更重要的则是因为程雨溺水前参与了表演的人是庄敏。也就是说,汪海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应该就已经意识到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汪海喉头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把你所知道的事情,从头完完全全说一遍。”虽然还无法证实汪海所言真假,但是突然岔进了这样转折性的信息,沈彦飞的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
“那晚在工作室会面的的确是庄敏,但却并不是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是因为我想找女人,而是庄敏主动找到的我。找我的原因,是为了要钱。”
“庄敏主动找你要钱?”陈晨大为吃惊。
“是的。庄敏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很是惊讶。但是她找我提钱的事情,我也能理解,毕竟她家经历了那么大的一场灾难。说实话,只要她开口,我肯定多少都会帮她,但是她提的金额太大,我根本拿不出来。”
“她要了多少钱?”陈晨问道。其实从汪海的话语中已经透露出他和庄敏的关系并不一般,否则也不会十多年不见,说给钱就给钱了。
“两百万。”汪海苦笑道:“如果不是刚好到了那笔尾款,不要说两百万,就是二十万现金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拿出来。那天晚上,庄敏和我说了很多,但是问及钱的用处,她却闭口不谈。当晚我思来想去,第二天还是取了钱给到了她。接了钱后,庄敏和我说了一件事情,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但是后来才知道正是因此导致了后面的事情。”汪海脸上满是懊悔,“如果当时我能够转过弯来,或许就能阻止悲剧的发生了。”
“什么事情?”汪海提到了关键信息,沈彦飞和陈晨立刻尖起了耳朵。
“她提到钱算是和我借的,以后会慢慢还我。我当时发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所以又追问了钱的用处,纠结了很久,她才和我坦白,找我要钱并非是她本意,而是程雨逼她的。”
“程雨逼的?”对于庄敏和程雨两人之间的关系,陈晨现在已经有些完全搞不清了。
“通过庄敏的描述,我才知道。之前在水族中,程雨其实早就认出了我,而且她还通过观察知道了我的一些现状,包括和苏芮的关系,同时她还打听到了苏芮的身家。所以后来她才以暴露庄敏的失足身份,以及破坏我和苏芮的关系来要挟庄敏,让庄敏主动找上我要钱。”说到这里,汪海的脸部因为气愤开始变的紧绷起来。
“庄敏这么傻的吗?这么容易就被程雨要挟?”
“之前你们不是一直在问当年那场火灾的真相吗?”汪海看了看沈彦飞,然后目光又落到了陈晨身上,“关于这一点,我并没有骗你们。柴油的确是庄敏偷的,火也是她不小心引起的,而事后,的确也是程雨帮她把罪责顶了下来。”
“这么说,和你真正有恋情关系的是庄敏,而后来跟你透露了火灾真相的也是她咯?”陈晨立刻明白了过来。
“其实我对她们俩当时都有些好感,只不过关系稍微明确的是庄敏,因为她更主动一些。”汪海先是回忆般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回答道:“不过告诉我实情的的确是程雨,当时庄敏已经南下打工,因为怀疑她有挑拨我和庄敏关系的企图,所以当时我并不相信。”
“直到前几天亲眼见到庄敏以后,我才从她口中确定了真相。而且我还知道了,她当时偷油的目的,是为了攒钱偷偷地跟我一起来港城。”说到这里,汪海脸上立刻露出了痛苦之色。
看得出来,对于当年火灾真相的后知后觉让他很是自责,因为如果庄敏偷油的目的真的是为了他的话,从某种角度来讲,火灾的发生也算是和他搭上了关系。不过再继续深入理解庄敏和程雨的关系,却让陈晨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如此说来,程雨之所以能够这么轻易地要挟庄敏,就是因为她之前帮庄敏抗下了引火的罪责,而且完全掌握了她永远无法面对被烧伤父母的秘密咯?”
“是的,而且不仅是找我要钱这件事。这么多年来,程雨一直以此为由将庄敏牢牢地控制在身边。”汪海点了点头。
陈晨听完,脑中嗡的一下。之前关于精神控制的推理分析看来并没有错,错的只是主次对象发生了颠倒。
而仔细想来,程雨因为帮庄敏顶罪,并以此为要挟来控制庄敏的合理性反而要更高一些。毕竟庄敏所要面对的是自己亲手毁了的父母,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事情。同时这也给了为什么庄敏身陷性服务行业,而程雨却一直是完璧之身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那后来程雨为什么要约庄敏到后台,又为什么主动要求庄敏替她表演呢?既然你这么说,总归是有原因的吧?”
“这些都是后来庄敏和我说的,至于程雨为什么这么做,我也只能猜到一部分。庄敏收了钱,告诉我这笔钱给到程雨后,她就会和程雨完全断了关系。当时我并不明白所谓断了关系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回了老家,我才知道那天中午她和程雨大吵了一架。而后,程雨知道了晚上求婚仪式的事情,所以她才约了庄敏后台见面。我想她应该是猜到了什么,想让庄敏当众受辱,然后借此打消庄敏想要摆脱她的念头。”汪海有些不确定地解释道。
陈晨心中暗叹,对于庄敏做出想要摆脱程雨的决定,她并不意外,就像最早一版的分析一样,只不过被控制的一方变成了庄敏而已。那时庄敏肯定已经得到母亲身亡的消息,这无疑让她藏在心中的自责和罪恶感稍稍得到了一些解脱,再加上被程雨要挟向自己如何都开不了口的汪海讹钱,这才让她有了最后的爆发。
“在表演后台发生了什么,庄敏后来有告诉你吗?”
汪海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当时在后台,程雨以为庄敏要离开她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告诉了庄敏晚上我会在餐厅求婚的事情,让她亲眼见证并断了未来能和我在一起的念想。庄敏立刻表示了拒绝,并重新表示了要摆脱她的决定,两人因此又大吵了一架。程雨气急不过,威胁庄敏如果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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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关系的话,就会把她这么多年的职业还有当年火灾的真相全部告诉她的家人还有所有的乡亲。庄敏一时脑热就用氧气罐袭击了程雨。”
“氧气罐吗?”沈彦飞默默地记在了本子上,最初的凶器看来也有了标的。
“庄敏告诉我,当时她并没有想杀程雨,只不过程雨当时站在水边,被袭击后直接掉入了水中。庄敏立刻下水施救,但是气力不够,等把程雨救上岸后,人已经淹死了。没有办法之下,她就把程雨的尸体藏到了后台角落的鲨鱼模型里,同时将计就计,直接替代了程雨进行了表演。为了避免尸体被发现,她把换下的衣服也塞到了模型里。等表演结束后,她才想到把尸体抛入水中,制造了溺水的假象。”
听到这里,沈彦飞立刻堵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汪海的描述基本上和之前分析的死因一致,只不过程雨并非被庄敏捂死,而是在鲨鱼模型那狭小的空间里被一点点憋死的。
而与此同时,他也大概理解了汪海为什么要下定决心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来帮助庄敏。不仅仅是因为他和庄敏初恋的感情,十多年后的重见,也让他知道了当年的火灾,甚至庄敏这十多年来的不幸都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甚至连程雨的死,从某种角度来讲,他也是直接的诱因。所以,最后他做出的决定中,或多或少地杂糅了自责和补偿的意味。
这样的悲剧本不应该发生,但是不论是程雨对庄敏控制,对汪海的讹诈,水族中的偶遇,苏芮的嫉妒和胡闹,这么多年来汪海人格和自尊的压抑,庄母的自杀,以及庄敏的觉醒,一个又一个因素累积在一起后,却又让一切不得不以一个悲剧性的结局来落幕。
“你继续。”一阵唏嘘过后,沈彦飞示意汪海继续。
“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汪海重又低下了头。
“工作室里的指纹,还有你肩头的咬伤又是怎么一回事?”沈彦飞继续追问。
“那些指纹本来就是那晚和庄敏见面时她留下的,至于咬伤,是我后来在老家劝她逃跑时,骗她给我留的纪念。”
“那手机和埋尸坑的头发呢?”
“都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取的。”
“好了,事情都大致了解清楚了。”沈彦飞合上了记事本,“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庄敏的下落了吧?当时你劝她逃跑,总归有个去向吧?”
“我不知道。”汪海坚定地摇了摇头。
人鱼之殇 37
在看守所外等了一个多小时,苏芮心中越来越烦闷,连呼吸都有些乱了该有的节奏,只能靠不停地打开又关起车窗来缓解心中的焦虑。而看着有些掉漆的看守所铁门,她的心也仿佛被剥落了巨大的一块。
前天在那位名叫陈晨的女警接了电话从公司匆匆离开之后,苏芮就发觉了不对,特别是陈晨无意间在接电话时透露的“昨晚就离开了”,让她立刻联想到了对方谈论的就是汪海。
汪海一直不接电话,思来想去之后,她还是决定去趟工作室寻个究竟,可是却没想到直接目睹了汪海举起铁锤意图伤害女警的一幕。
当时的情况下,她没有任何其它选择,只能从身后打晕阻止汪海。而之后每每想来,依然觉得有些后怕,汪海当时根本就是冲着杀人去的,如果当时自己晚了那么半分钟,后果完全不堪设想。
苏芮从没想过汪海会去杀人,但是那对着陈晨高高举起的铁锤却是实实在在,而趁着陈晨给晕倒的汪海戴手铐时,她偶然发现的鞋盒中被焚烧的尸骨,更是打碎了她最后一丝侥幸的想法。
这就代表汪海并非只是准备,而是已经杀了人,而且还用气炉焚烧了尸体,那样的过程光是想一想,苏芮都觉得不寒而栗。
可是汪海到底杀了谁呢?
很显然,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出国的那几天,而且肯定和程雨的溺亡有关系。从头到尾,自己都被蒙在了鼓里,汪海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是欺骗,甚至是在利用自己。
想到这里,苏芮脑中一阵眩晕。
这时,看守所大门的一边被推了半开,发出了迟钝的金属摩擦声。而从中相继走出的正是陈晨三人,而三人的目标则是停在看守所墙边的一辆两厢警车。
苏芮赶忙推门下车,一路小跑赶在上车之前,将几人拦了下来。
这个时候在这里见到苏芮,陈晨倒是并不意外,来这里的目的也并不难猜。但是现在能和她说些什么,陈晨却是有些拿不准。
“前天下午的事情,真是对不起。”苏芮先开了口,眼睛却是盯向了陈晨额头和颈部的伤口。
陈晨先是一愣,之后才从苏芮的视线意识到她说的是前天汪海假装伤害自己的事情。这反倒让陈晨颇有些欣慰,至少证明苏芮现在还没有放弃汪海。
“你是在帮汪海道歉吗?”
苏芮被问的发愣,不过立刻又回过神来。
“我想知道汪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真的杀了人?”
陈晨有些为难,只能是看了看沈彦飞征求意见。
“他没有杀人。”沈彦飞帮陈晨给出了回答。
“啊!”答案完全出乎了苏芮的意料,“那那工作室的尸骨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目前无法回答你。”
“我我可以见见他吗?”苏芮看了眼不远处的看守所大门,然后怯怯地问道。
“在押期间,亲属是没办法会见的,更何况你也并非他的直系亲属。不过你可以通过律师走程序了解一些情况。”想了想,沈彦飞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帮他请个好律师吧。”
车子慢慢启动,陈晨看着依然呆立原地,满脸疑惑望向看守所大门的苏芮,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道通过有限的信息,苏芮是否能够猜到什么,不过最终她还是会知道真相,而那时她又将如何对待汪海呢?
又拐了两道弯,警车驶入了正马路,早上刚清掉了隔夜积雪,现在又覆上了白白的一片。
“这案子真是复杂,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局。接下来有得你忙了,结案报告写的清楚吗?”借着等红灯的空当,何胖扭头朝后座的陈晨打趣地问道。
陈晨将视线从窗外的熙熙攘攘拉回到车内,没有立刻接话,不过却顺着何胖的话题问向了沈彦飞:“汪海的罪名该怎么写?”
“该怎么写就怎么写。”沈彦飞没有回头。
“袭警这一项我觉得就没必要了吧?”陈晨试探性地问道。
沈彦飞这才扭过头看了看陈晨。
“我觉得他当时并没有真正想伤害我的意图。”陈晨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颈侧的伤口。
“这一点你自己拿捏吧。”沈彦飞会心地点了点头。
“沈队,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一下你。”
“什么事?”刚准备回身,沈彦飞又被陈晨的话给牵了回来。
“还有两周就要过年了。”陈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报告写完后,我想提前把年假休掉。”
“回老家调整一下也好。”沈彦飞点了点头,不过立刻又察觉到陈晨的话中似乎还隐藏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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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意思,“你休年假应该还有其它原因吧?”
陈晨吞了吞口水,她没想到沈彦飞直觉竟然如此敏锐。
“庄敏的事情,马上会进入通缉抓捕环节。你可不能再莽撞了。”沈彦飞面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你理解错了。我只是觉得虽然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但是对于庄敏和程雨两个人,现在了解的还是太少。刚好我老家在广东,我想趁这个机会到她们之前工作的地方去看看。”陈晨赶忙解释。
“的确,对她们的过往我们了解的确实有限,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就去看看吧。”沈彦飞想了想说道:“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没必要请假了,就当是查漏补缺吧。”
放风还未结束,就有狱警过来通知有律师会见,汪海有些纳闷地看了看天井飘下的鹅毛雪片,他没想到苏芮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会见室不大,一进门就看见了隔着玻璃端坐的一男一女,不过汪海的视线从进屋开始就有些惊讶地盯在那个助手模样的女人身上,直到狱警催促,他才唯诺地上前坐了下来。
“我们是你未婚妻委托的律师。”西装革履的男律师从名片匣里掏出名片,翻了正面贴在了玻璃上,然后又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
汪海瞥了一眼名片,然后又咬着牙重新看向了那名带着茶色墨镜的短发女助手。
房门关闭,狱警离开,短发女人原本自然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然后侧头对男律师使了个颜色。
男律师点头会意,然后马上戴上了耳机。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来这里就不怕暴露身份吗?”汪海见状赶忙拿起了话筒,言语中尽是谴责。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不觉得该跟我解释解释吗?”短发女人很明显也在压制着怒气。
“中途发生了一点意外。”
“意外?”短发女人双眉立刻挑起,“那么多警察到了你工作室,你自己也进了号子,还说是意外?”
“你是怕把你也牵连进来?”汪海不怒反笑。
“你敢?”如果不是玻璃阻挡,短发女子肯定会立刻冲过来掐住汪海的脖子。
“这个样子可不符合你的身份。”汪海嘴角继续保持着浅笑,“不过短头发倒还挺适合你。”
“你”
“好了,不开玩笑了。”汪海脸色回到了严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你完全不用担心。”
“你自己怎么折腾我不管,你答应我的事情呢?那晚你根本就是骗了我。”
“这”汪海尴尬地笑了笑,“尸体还在工作室,很容易就能找到,不过接下来你要自己处理后续了。”
“尸体在工作室?”短发女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要激动,当时的情况下,没办法进行额外的操作,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且,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如果警察有什么发现,不早就找上你了吗?”
听到这里,短发女子情绪稍稍平复了些,不过脸上依然气的一片通红。
“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汪海笑着拍了拍脸,“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你这个样子如果和警察打交道,恐怕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下来。不过我倒真的是要提醒一下你,永远不要小看那帮警察,也不要试图欺骗警察,你所要做的是要顺着他们的思路,让他们自己否定自己。”
“什么意思?”短发女子皱起眉头。
“什么意思你自己以后慢慢去悟。我只知道你现在不应该呆在这里浪费时间。”汪海摆了摆头。
“你最好不要骗我。”经汪海一提醒,短发女子立刻站起了身,然后拍了拍身旁的律师。
“等等。”汪海叫停了正准备离开的二人,然后面向男律师问道:“依我现在的情况,大概要判几年?”
男律师看了看短发女子,在得到了授意之后才面向汪海回答道:“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包庇罪肯定是逃不了,最轻也得三年了。”
“三年吗?”汪海听后喃喃自语道:“也算值得了。”
第一个故事《人鱼之殇》暂告一段落,很抱歉在结尾依然卖了关子,留了悬念。
把所有可能都写完,然后还能挖掘出意想不到的新可能,是每一个推理作者都在绞尽脑汁所追求的终极目标。同时,这也是在国外各位推理大神把各种诡计形式几乎写空的情况下,我想寻求的一种新突破。
所以这次在布局和埋线上进行了一种全新的尝试。
四个故事各自对应经典的童话故事,同时又相互连接,每一个故事最终的真相都会在下一个故事中得到揭秘,以此类推,最后再回到第一个故事形成闭环。
希望这样的布局和尝试,能给各位可爱可亲的读者朋友们带来全新的推理阅读体验,也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同时请千万不要吝惜笔墨,多提意见和想法。
毕竟推理小说不同于其它题材,连载过程中一起参与推理过程和讨论才是最大的乐趣。
同时能够看到各位留下的评论和建议,也是每天能够熬夜写下去最大的动力!!!:)
灰女 01
舞台上十多名厂妹舞动着大红布扇卖力地表演着民族舞,舞美设计看的出来花了不少功夫,服装和道具都是租来的专业货, 舞台中间和两边甚至还立着一横两竖三块巨大的LED屏幕,不过舞蹈动作却几乎没什么美感,完全是靠着频繁地变化队形才勉强保持着整个表演的完整性。
一曲舞罢,司仪上台串场,接下来一首精忠报国从舞台两边的音响中突然响起,七八名穿着白色太极服的男性煞有介事地涌入舞台中央,摆好队形抱拳行礼。舞台下的宴席上,表演者所属部门的领导带头起身喝彩,席间鼓掌声七零八落。
这一切在蒋方如眼里无疑是土到掉渣,不过这样的表演和场合她却并不陌生,民营企业几乎都这个样,自家的公司每年年底也都会来上这么一遭,她只是觉得把工厂准备的年会节目搬到订婚喜宴上来做暖场,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当然这些也都和她没半点关系,她反倒是希望能够更俗套一些,最好现场能出些意外让那女人丢人出丑才叫大快人心。
“钟董啊,你们企业的家文化搞得真是不错。小钟总结婚,工厂全员参与,这样的凝聚力,值得市里的其它企业学习啊。”
蒋方如刚把视线挪回酒席,身后就响起了一声宏亮的官腔,而且来人似乎是听到了她心中所想,专为反驳而来。
“赵书记百忙中抽空光临,就是对我们企业最大的支持。来来来,上位就坐。”钟五岳腆着肚子赶忙起身,把赵书记和一名秘书模样的男性迎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空位上。
“年底了,市里会多,来晚了不要见怪,我自罚一杯。”赵书记话刚起音,男秘书便立刻会意地往他桌前的高脚杯中倒了小半杯红酒。
“一起举杯,一起举杯。”钟五岳赶忙端起酒杯,领着一桌人一起陪站了起来。
“钟云啊,这位就是今天的新娘吧?你可是好眼光啊。”
放下酒杯,坐回椅上,蒋方如才发现那位赵书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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